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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仙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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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时辰,越宛白、弘承泽先后退了出来,不过相比弘承泽,越宛白要淡定的多,她入门不过两年多,第一次参悟就坚持了如此长的时间,等待一年,再次参悟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弘承泽就比较惨了,这是他第二次参悟,五年时间已经不剩多少,要是下一次还不能成功,他就必须和庞明一般选择养灵级功法,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接受。
看了剩余的两个房间,两人都是心里有数,因为都决定再等一年,也不着急,留在第七层看最后的结果。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这时第五层、第六层的传承已经结束,池建杰、苗彭扶、妙芙惜三人上了第七层等待结果,眼看三日时间即将结束,钱文卓的目光在两座石屋间来回,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才过了多少年,难道又要出现一位或是两位真传了,本来如今四宫就斗得不可开交,再加一两位,钱文卓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场景了。
毕竟是虚家内部的事,与他人无关,其他三人倒是神色平静,一个个淡定的很。
“吱吱吱”的摩擦声再次响起,众人神色一变,急忙看向第五道石门,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憔悴的身影,虚起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刚出来就忍不住瘫坐在地,双目失神,满脸苍白。
还差一刻钟,仅仅一刻钟,再来一刻钟时间他就可以成功,可是,偏偏在这个快要成功的时候被石碑排斥了出来,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众人冷眼旁观,毕竟说起来他们都是曾经的失败者,而虚起却是差点就成功了,如此一想,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到底是同族,想起大师兄对此子的看重,钱文卓上前宽慰道:“你进宗不过两年多,第一次参悟就接近成功,再参悟一次,定可成功。”左不过浪费一年罢了,当初为了真传功法,在场的那个不是停留到第五年才离去的,最后还没成功。
缓缓地点了点头,虚起心绪稳定了不少,这才抬起头注意周围的情况,八道石门,七道都是开着的,只有一道还没开,看到那道石门顶的“推禄命”三个字,虚起顿时脸色一黑,心头更添几分阴霾。
再有一刻钟的时间虚列就成功了,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难以接受,钱文卓也不得不做好虚列成功的准备,池建杰三人也是一脸复杂,外门弟子们不知道真传弟子在宗门的地位他们还不知道吗?
真传真传,贯以“真传”二字,其承载的就是宗门最根本的传承,是宗门真正的核心,君不见掌管四宫的四宫令主有三位就是真传弟子,剩下的一位白虎令主现在地位也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六道阁的卫宗涛取而代之。
第八道门内,虚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正在苦苦支撑,《推禄命》的深奥远超他的想象,到了后来甚至超越了《长生炼形诀》,也亏他悟性超绝,才能坚持到现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想昆玉是不是骗了他,完全沉浸在《推禄命》所演化的世界中,满天的星辰,旋转、排列组成一幅幅复杂而又美丽的图案,演绎着天地至理,甚至勾连冥冥中存在的命运长河。
这部《推禄命》远远比《长生炼形诀》复杂而又完善,除了最根本的修行功法,种种法门、术法、气兵、秘术一一展现在虚列的眼前,虚列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满足过,有种学富五车的真实感。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逝,随着凤天阁顶的金钟自行鸣动,三声钟响传遍全宗,宣告一位真传候补的诞生。
就在虚列成功的刹那,天玑峰顶一位鹤发童颜的道装老者从闭关中惊醒,掐指一算,顿时明了,他将手一指,传出一道讯息,随即双目缓缓合上,陷入深深的闭关中。
出云居,云玉瑶看了看手中的传音符,嘴角微弯,笑了笑,可虽说是笑,但双目冷漠,没有丝毫情绪透出,在其身后,一道漆黑的魔气一闪而逝。
寒潭边上,司空华抬头,随即低下了头,颇为欣慰地饮了一口酒。
六道阁顶,卫宗涛抱着剑躺在上面很是惬意地晒着太阳,听到三声钟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不再在意,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剑。
白虎宫深处的一处厅堂中,上首的座椅上坐着一位身着灰白斑纹色兽皮的粗犷青年,听到三声钟响后,座椅侧的一把长刀轻震微鸣,粗犷青年神色不变,一拍座椅,长刀抽出瞬间斩向厅堂中央,刀气肆虐,眨眼间厅堂中间的地面出现一条深深的沟壑,左右站立的几十名弟子吓了一跳,急忙避开。
天权峰侧有一座矮了许多的小峰,小峰顶上不知道被什么人以大法力直接削平,玄元道宗当代首席的宫殿就建在这上面,不同于云玉瑶“出云居”的淡雅别致,虚公逸的宫殿富丽堂皇,像极了世俗中世家大族的宅邸。
宽广的殿堂居于中间,上首摆着一张云床,云床上盘坐着一位约摸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一身紫红袍,金腰带,头戴玉冠,他的仪容俊美,举止从容,气定渊沉,有种泰山奔而色不变的味道。
下首众人就像臣子般站立两旁,收起刚刚接到的传音符,为首的灰袍青年出列禀道:“大师兄,刚刚钱师弟传来消息。”
虚公逸漠无表情地睁开了眼,淡淡地应道:“讲!”
“此次凤天阁开,有一人成为了真传候补,这人是”偷偷地看了上首的虚公逸一眼,灰袍青年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名字:“虚列。”
“虚列。”虚公逸有些诧异,想了片刻才记起从哪听过这个名字,眉头微皱,不悦地叫了一个名字:“虚承平。”
听到大师兄叫道自己的名字,虚承平却是心头一颤,忐忑地站了出来,“大师兄,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坐在上首的虚公逸打断,只听他淡淡道:“你失败了是吧?”
“我——”虚承平想要解释两句,但看到虚公逸那冷漠的眼神后,颓然道:“是。”
虚公逸的性格众所周知,他只注重结果,对于过程并不在意,自己再解释也是徒劳。
虚公逸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虚承平满嘴苦涩地退到一旁,他知道,以后自己在这位大师兄心中是再也没什么地位可言了,只是这怎么能怪他,本来他计划的好好的,甚至动用了本家的力量,不管虚列是输还是赢都逃脱不了他的算计,谁想到虚列那般狡猾,直接就把韦劲打下擂台,不给韦劲丝毫嫁祸的机会。
沉思了片刻,虚公逸轻轻唤了一个名字:“环萍。”
右侧为首的一名宫装美人出列应道:“大师兄。”
虚公逸吩咐道:“年关刚过,后天我要在此宴请四宫的诸位师弟师妹,你给四宫的每位弟子都发一份请帖。”
“恩。”凌环萍轻轻应下,虚公逸作为宗门当代首席,宴请诸多师弟师妹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并不罕见,作为虚公逸的心腹,这些事凌环萍做起来轻车熟路。
“还有。”虚公逸仿佛不经意般提起道:“给虚列、虚起两位师弟也发一份请帖。”
“虚列、虚起?”凌环萍惊愕,虚列、虚起她是知道的,但虚公逸此次宴请的都是金丹境的弟子,邀请他们两个外门弟子做什么。
底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虚列虚起的名头。
虚公逸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道:“照办便是。”
“恩。”凌环萍没有再多问什么。
………………………………
第二十九章 一道请帖
第八道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一张平凡又带点苍白的面孔,一个身着蓝衫长袍、长发顺披的身影恍恍惚惚地从石屋中走了出来。
石屋之内不允许多待,但外面不一样,虚列出来之后丝毫不理会众人复杂的神情,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闭上双目,调理心神,刚刚参悟成功,虚列脑中一团乱麻,必须趁此机会加深理解,系统整理他所领悟到的《推禄命》的内容。
知道结果后虚起没有再待下去,对着四宫的四人施了一礼后就默默退了下去,这场外门大比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小,先是在万众瞩目下败给虚列,又参悟真传功法失败,导致所有的计划都只能推到一年之后,莫名地,虚起想起虚列在擂台上说的那些话。
“父亲,你到底瞒了我什么?”虚起脸色阴沉如水,虚列的事始终是他的一个结,不解开这个结,他就无法更进一步。
继虚起之后,弘承泽也施礼退去,越宛白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不过众人都是修行之人,打坐练气是常有的事,倒也没有谁显现出半分不耐。
看到在一旁等待的五人,虚列歉然道:“劳烦几位师兄师姐等候,师弟愧不敢当。”
“无妨,宗门好不容易出一个真传候补,等待片刻又如何。”四人以钱文卓为首,依然还是他出言。
“恩?”虚列有些疑惑,不同于以往的冷声厉喝,钱文卓此次面容平静、语气柔和,与几日前想要把虚列送入地底囚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池建杰上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二人,道:“既然虚师弟已经恢复,那我们就下去吧,不要让长老等久了。”
几人不敢怠慢,急忙下了上三层,钱文卓四人激发手中令牌,再次关上了上三层的门。
随后钱文卓四人对虚列勉励了一番,就连一开始站在钱文卓那边的苗彭扶也不例外,直到四人走后,虚列还是晕晕乎乎的。
其实,虚列小看了真传候补的分量。
金丹者,千中无一,和虚列一起参悟功法的这一批人能有十个左右成就金丹的就是相当好的结果,不管是前二十还是前一百,概率都差不多,而不成金丹,就无法触及到真正的修行世界,是以钱文卓四人对这些外门弟子并不在意,甚至钱文卓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虚列的恶意。
但在虚列成功参悟真传功法后,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历代真传候补晋升金丹境的概率极大,要是虚列失败也就罢了,但若是虚列成功晋升金丹境,立刻就是玄元道宗的又一大真传,胜过他们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不知多少,到时候够资格与他相争的便只剩下几大真传和四宫的顶尖弟子。
是以,在虚列成为真传候补的瞬间,钱文卓便放下了所有的心思,露出了明显的善意。
摇光峰与玉衡峰相邻,虚列和越宛白结伴而行,三声钟响传遍全宗,一路走来,众弟子看向虚列的眼神明显变得不同,远不是几日前获得外门榜首时可比的。
岔路口,二人即将分别,越宛白笑道:“师兄成为真传候补,从此一步登天,小妹在这里就先恭喜了。”
虚列倒是很冷静,摇了摇头道:“不成金丹,终究只是候补,但金丹之路何其艰难,谁敢说有必然的把握。”
对虚列的话,越宛白却是不认同:“师兄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不说其他,师兄晋升金丹起码比小妹容易。”
“金丹距我还有不小的距离,现在想什么也是无用。”虚列叉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此次未成功,不知日后作何打算?”
这个问题她早有考虑,闻言越宛白回答道:“自然是静修一年,等待来年再次参悟的机会。”
挑了挑眉,虚列对越宛白的选择并不意外,真传候补,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谁不想要,如果此次他失败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今他参悟成功,不出意外会出宗历练,玄元道宗的规矩是不成金丹不归宗门,此次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毕竟是他在玄元道宗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仅仅相识几天,但虚列还是郑重道了声:“保重!”
“师兄也是。”越宛白浅浅一笑,回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
很快,虚列回到了小院,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虚列很是诧异,推开院门一看,院子里聚满了人,多是些平日里和他相识的人,不过其中到没有女弟子,玄元道宗的女弟子都集中在摇光、天璇二峰,平日里和他们多不来往。
看到虚列进来,廉华采欣喜地站了起来,招呼虚列去他身边。
虚列边打招呼边向廉华采走去,来到廉华采身旁后,虚列低声问道:“廉师兄,这是做什么了?”
“当然是为师弟你成为真传候补庆祝了。”廉华采笑道:“也是师弟你面子够大,我一说要庆祝,这些家伙一溜烟全都跑来了。”
闻言,虚列苦笑道:“师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可是这——”
看到虚列面色纠结,邵平南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道:“别多想了,众位师兄弟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已经一年多了,今天就是借你这件喜事热闹热闹。”
鸟不生蛋,这就是虚列等人对玄元道宗的评价,玄元道宗建于一座宽广的草原中央,被宗门大神通者移来七座山脉相围,足足有大和国半个郡那么大,可是整个宗内底层平日里活动的只有十万外门弟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荒无人烟。
而千钧阁发布给外门弟子的任务说是任务不如说是打杂,比如说清理器殿某位师兄炼器之后的残渣、整理凤天阁的存书或是帮四宫某位师兄照料灵田或是洞府,基本上就相当于维护整个宗门清洁工。
毕竟不是世俗之地,毫无热闹可言,虚列在此生活了半年多,所做的事基本就是打杂,听课,打坐练气,再打杂,再听课,再打坐练气,如此循环往复,能有一次热闹的事相当不容易。
听到邵平南如此说,虚列这才应了下来,起身和众人说说笑笑,众人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和虚列同属一批,暂时还没资格去凤天阁上三层,如今来此,单纯的只是好奇而已。
众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各自说着家乡的趣闻,虚列也偶尔插一句,把上三层的见闻讲给众人听,一时间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正当诸人谈性正浓时,“叮叮叮”的敲门声传来,众人有些疑惑,院门一般是不关的,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相互来往时只有进其他弟子的屋子时才敲门,院门是直接进的,来人如此有礼貌,不免令他们好奇,这时,作为这场宴会的主持者,廉华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过去打开了院门。
院门打开后,露出一个略微显老的身影,面露皱纹,一身灰白色长袍。
老人施了一礼之后,就向廉华采问道:“请问,虚列虚公子可是住在此处?”
闻言,虚列走了过来回道:“晚辈便是,不知您找晚辈有何事?”
“我家主人让老朽送一份请帖给公子,还望公子收下。”说着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请帖递给虚列。
虚列没有接下,这老者明显是玄元道宗某个弟子的仆役,而在玄元道宗有资格带仆役的最起码也是金丹境的内门弟子,这样的人物送他请帖,实在令他忐忑。
想了想,虚列谨慎地问道:“敢问你家主人是?”
看到虚列没有接下,老人依然彬彬有礼,轻轻回道:“我家主人姓虚名公逸。”
“虚公逸!”虚列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想破脑袋他也没想到老人会是这位宗门大师兄派来的。
虚公逸,玄元道宗当代弟子中的传奇人物,十五年前,作为当代弟子第一批弟子入门,两年后成为真传候补出宗历练,五年后归宗晋升金丹境,一跃成为真传弟子,随后打败诸多师兄师姐夺得青龙令,自此掌管青龙宫,众弟子尊称其为大师兄。
最重要的是虚公逸出自虚家,这请帖可不好接啊!
廉华采等人也是一脸诡异,外门大比上虚列公然挑衅虚家,而他在大河国帝都也算是小有名气,故而他的事情早已被众人挖了出来,虚家家主不受待见的庶子,后来假死叛逃虚家,得了机缘又来到玄元道宗,如今更是成为真传候补,他的存在对虚家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如今出自虚家的大师兄公然邀请他,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老人活了几十年了,哪里不知道虚列的小心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面色依旧不改,道:“我家主人此次邀请了四宫所有的师弟师妹,另外还特意派我来送请帖给公子,还望公子不要推辞。”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况且四宫的弟子都在,虚公逸再怎么也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想了想,虚列接下了请帖,道谢道:“请转告大师兄,虚列一定准时赴宴。”
“那老朽就告辞了!”老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快速离去,速度之快令虚列不由得想到外门大比时负责擂台的那些执事。
“先天十重!”虚列幽幽地吐出一个词,心中的压力又沉重了不少,连一个仆役都有如此修为,那虚公逸本人又会是何等惊人。
老人离去后,廉华采等人再次热闹了起来,不过众人看出虚列心不在焉,没过多久纷纷告辞离去,虚列和廉华采三人收拾完院子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
第三十章 你配吗
回到房屋,确定廉华采三人不在院子里后,虚列关上了门窗静静地站在屋中。
四周无人,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舒缓,稳定情绪后,虚列拔下指上的黑色指环放在手心,脸上不见丝毫情绪,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冷声道:“请前辈现身一见。”
“何事?”如机械般的声音从指环中传出,指环自行飞离虚列的手心,漂浮在空中,一阵青光闪过,一个飘逸脱俗的身影出现,如第一次相见一般,白衣如雪,气质淡雅,淡漠的双眼看着虚列,透露出些许探究的意味。
何事,听到昆玉的问话,虚列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凤天阁三天参悟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其他人都羡慕他成功参悟真传功法,却不知他参悟完《推禄命》后几乎心神失守。
就是在那一刻,虚列才知道自己对昆玉的依赖都多重。
初来异界时,虚列心中是茫然绝望的,甚至他认为这只是一场梦,整日什么都不想,就是寄居在婴儿的躯体中,闭上双眼睡觉,遵循着生的本能吃一些爷爷喂的食物。
过了三四年之后,虚列慢慢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大河国的语言,只是他越了解就越发地觉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那些人的思想、行为与道德观世界观都与他天差地别,于是他越发的沉默,几乎不与人交流,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准备过完自己这一生。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他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前往虚家的藏经之地时,那些突然涌进他脑海的文字就仿佛救命稻草吧救活了他,救活了行尸走肉般的他。
从那一刻起,他就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命运之人,是为了冥冥中的宿命才会来到这儿,他毫不犹豫地开始了《长生炼形诀》的修行,即使后来昆玉出现解释了部分事实,他的这份想法依然没有改变,一直坚定不移地走到了现在。
但,参悟《推禄命》让他明白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敢接受的事实,在他心中至高无上的《长生炼形诀》只能媲美玄元道宗的真传功法,而玄元道宗的真传功法虽然珍贵,但在天玄界这样的功法绝对不少,这也就是说,传承《长生炼形诀》的他也就没有任何特异之处。
幸而他还留有理智,冷静下来之后,他把这件事压入心底,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询问昆玉,只是昆玉真的出来后,他反而不知道问什么好。
昆玉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他传给虚列的是他主人的道统,目的是为了了断因果,选中他也只是偶然,只是他一直对自己的穿越耿耿于怀,不愿承认罢了。
良久的沉默,昆玉却没有显得不耐,双眼直视虚列,似乎能够看穿他的一切。
片刻之后,虚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前辈,您曾经说过,以《长生炼形诀》足以演化任意一门真传功法,但我参悟完《推禄命》之后,却发现……”
“发现本君传给你的《长生炼形诀》不足以演化《推禄命》是吧。”昆玉打断了虚列的话,身上渐渐出现一丝属于生灵的情绪。
“恩。”听到昆玉如此干脆地承认后,虚列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言,免得昆玉恼羞成怒迁怒于他。
“原因很简单。”昆玉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本君传给你的《长生炼形诀》根本不是真正的《长生炼形诀》。”
“什么?”虚列顾不上保持尊敬,震惊出声。
昆玉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反而出言问道:“你觉得你天资如何?”
这个问题很是突兀,昆玉的言语中罕见地带了几分人性化的情绪。
“啊!”正在震惊中的虚列听到昆玉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沉默片刻后,勘酌道:“中上吧!”
玄元道宗这么多外门弟子,只有他一个悟出真传功法,他不免有些自傲,只是面对昆玉这种神秘莫测的人物,他还是谦虚了一把。
昆玉摇了摇头,道:“在本君看来,你的资质只称得上下等。”
昆玉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不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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