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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仙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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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该你们了！”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的虚列转过头来对剩下的两人道，刚刚要不是长剑突断，让他措手不及受了伤，对付这三人他哪里用得上‘起气印’。
三人中最厉害的瘦小老人被虚列一击杀死后，剩余的两人哪里是虚列的对手，三招两式间，虚列封了二人的窍穴真元，提着二人走到了上首，鼓荡真元对着下面打的火热的两帮人大喊道：“都住手！”
………………………………
第十一章 真元亏损
两个半月后，寒潭瀑布处，两道身影在瀑布底激战不休。
两个半月的锻炼，青冥剑于虚列来说已是运用自如，眼看司空华动手间游刃有余，一身青衫的虚列轻轻一笑道：“师兄，我有一式，还请品鉴！”
“哦！”一身白色云衫，秀丽宛若女子的司空华用不擅长用剑的左手轻易拨开虚列的剑，颇为感兴趣地看向虚列，这两个多月，他这位师弟的悟性着实令他有些惊讶，从原本的破绽百出到现在不动用真元，已经可以和他拆近十招，如今，这位师弟这么自信地想要他品鉴一招，确确实实引起了他的好奇。
只见虚列身影一个闪烁就出现在司空华面前，但司空华丝毫不见慌张，反而饶有兴趣点评道：“白驹过隙！”
教导虚列两个多月，对于虚列的看家本领自然是认得的。手中长剑轻轻旋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打落青冥剑的剑尖，剑尖方向一变，虚列引以为傲的一招就被这样轻轻避过。
但虚列毫不气耐，这两个多月，他早已了解到面前这位师兄的深不可测，自己的青莲剑法虽然精妙，但要想伤他还差火候，两人切磋至今，司空华的右手一直负在身后，不曾动用过。
虚列不敢怠慢，手腕轻扭，剑尖轻挑，青冥剑瞬间换了个方向，以极其刁转的角度刺向司空华的下腹。
“望穿秋水！”司空华喃喃自语出虚列的剑招，眼看手中长剑被阻，司空华左手松开，长剑落下，双指并拢，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抓住青冥剑的剑尖，轻轻一扭，虚列只感觉手中一滑，青冥剑似要脱手而去。
逼不得已，虚列不得不撤回青冥剑，但司空华紧追不舍，右脚轻抬，长剑弹起，左手轻握，一式简简单单的朝阳剑法就施展开来。
虚列额头微微冒汗，这套朝阳剑法司空华已经教给他了，普普通通，但在司空华使来却令虚列无法可挡，司空华手中的长剑，自上、自下、自四面八方向虚列刺来，让虚列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无法逃开的想法。
虚列心中一凛，知道关键时候来了，以往，每次司空华不再躲避，施展朝阳剑法时便是他落败之时，深吸一口灵气，撇去心中畏惧、不安、担忧种种杂念，右脚深深着地，青冥剑立于身前，不再去管各个方向刺来的长剑，只凭心中的感觉，剑刃白光闪烁，抛去一切，斩向前方。
“咦？”司空华原本在以极快的身法，同时攻击虚列，让他无处可逃，却没想到虚列不顾一切，只靠感觉真的就斩中了他。
手中长剑抵住青冥剑，司空华轻笑道：“你这一剑确实不错，可惜这力道……”
还没等他说完，青冥剑上传来的力道瞬间变大，犹如巨石一般涌向他，司空华面色凝重，左手轻弯，全部的力道集中在长剑上。
突然，青冥剑上传来的力道再次增加，司空华长剑一个不及，被击得后退，等他停下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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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深的绝望
“这魔窟的来历想必公子也知晓。”祁一支缓缓说道。
虚列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丝丝绝望、苦涩，紧接着便被麻木所取代，只听王锤用事不关己的冷漠声音道：“我自年少外出时被掳到此至今已有二十三载，这二十三载来我走遍这魔窟，不说是全部了解，但也相差不远。”
“这魔窟占地却是不大，长宽都不过约摸百丈，但上下纵深却是无法测量，历代在此囚禁的人都在这个魔窟中进行过挖掘，所以存在很多不知通向的洞窟。”
虚列略带疑惑地问道：“就没人想过挖一条地道绕过上面的守卫逃出去吗？”
“没可能的。”祁一支出言道：“无相魔宗的人早有准备，这个地底看似没有守卫，但有一层无形屏障把我们围在里面，我们挖到边界也出不去，反而会惊动守卫，立即被杀死。”
“神通？还是阵法？”虚列有些疑惑，这种超越凡人的手段想必是金丹境修士的手笔。
王锤麻木继续道：“这个洞窟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地下河和地底火脉。”
听到王锤此话，虚列顿时心中一动：“水行、火行、土行元气吗？”
蜕凡阶段需要后天五行元气，这个魔窟处于地底，土行还好，其他四种元气却是稀薄的很，他原本还愁蜕凡阶段的元气来源，却没想到无相魔宗似乎早有准备，地下河附近必定不缺少水行元气，火脉附近也不会缺少火行元气，只是木行和金行在这个魔窟中却是没办法找到了。
“这个魔窟只有十个出口，但每个出口出都有三个先天九重的守卫，从来没有人能逃出去，想要获得自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每年一次宗门弟子下来时被选中成为无相魔宗的外门弟子，这才可以随他们离开这个魔窟。”
虚列精神一震，细细询问道：“每年下来的宗门弟子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修为？你们又在哪里聚集让他挑选？”
祁一支摇了摇头道：“我们哪里够资格去参加挑选。每年十个洞窟口都会派一个守卫下来，修为有先天九重吧，魔窟中修为达到先天七重的才可以去十个洞窟口等待挑选，我们这些人是没资格去的，这些消息魔窟中的先天修士大多都知道。”
“没有人修为达到先天八重或是九重越狱出去的吗？”
“没有。”祁一支的回答令虚列心中一沉，祁一支解释道：“不知道无相魔宗有什么手段，在魔窟中修为一旦突破先天八重就会被他们知道，他们会派人下来强行带走。”
听完祁一支二人叙述，虚列神色陡然变得阴沉无比，无相魔宗不愧为邪魔六道之首，行事滴水不漏，只要没有外力干涉，基本杜绝了魔窟内中人越狱的可能，越狱一事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祁一支三人见虚列脸色陡然变化，大致知道他想什么，除了几分忐忑外更多了几分感同身受。
收起心中杂绪，虚列继续问道：“魔窟中先天五重以上的修士有多少？他们都在哪里？”
这正是虚列目前所忌惮的，以他现在的修为对上这些掌握五行元气之秘的蜕凡阶段修士还是有些危险，而且以他现在霉运缠身的状态，对上三个修为不如他的先天修士都受了伤，遇上蜕凡阶段的修士那是十死无生。
王锤和祁一支对视一眼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修为低微，别说先天五重以上的修士，就是遇上先天四重、五重的修士都会远远避开。”
“不过。”祁一支补充道：“我听杨老头说过，先天五重以上的修士大多聚集在地底火脉附近，那一块是整个魔窟中灵气最为浓郁的地界，不过都被那些人瓜分完了。”
这个虚列早有猜测，他又问了王锤两人一些问题，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独独留下方沧。
石洞内沉寂良久，听着外面传回的叫喊声，虚列坐在石床上开口问道：“他们在外面大口吃肉，你怎么不去呢？”
闻言，方沧面容不变，却是多了几分坚定，莫名道：“他们吃的是人肉，我不吃人肉。”
听完方沧的话，虚列面带几分厌恶和恶心，试炼魔窟没有食物，后天境又不能辟谷，魔窟中先天境以下的人都如同野兽般相互猎食着对方，也多亏了无相魔宗一直从外面往进送人，这才没让魔窟中的人死绝，这是魔窟的生存法则，他没有阻止，但也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不呢？”虚列好奇道，他这是真的好奇，即使是他，也不敢保证在后天境时不被这里的环境同化失去人性。
听到虚列的问题，方沧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表达，过了片刻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指着外面叫喊的人道：“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的野兽。”
停顿片刻，方沧透着丝丝悲哀回忆道：“我是一年多以前被丢到这个魔窟的，和我一起被丢下来的人有很多。一开始，大家还相安无事。”
“但很快，我们被魔窟中的人追杀，死了很多人，而且那群人肆意吃人，这让我很害怕。”
“但更让我害怕的是大家相互之间看对方的眼神，那是野兽的眼神，随着时间的增加，大家越来越饿。”方沧努力使自己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说这些话时，身体一直在颤抖。
长久的压抑，方沧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眼神渐渐飘忽，似乎又回到那段时间：“大家一直相互提防，克制自己，可终于还是爆发了。”
“最先开始的是三个？还是四个？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突然拿出刀，朝着大家一阵乱砍，我很害怕，拔腿就跑，可是，跑了几步我就发现，并没有人跟我一样逃跑。”
“我回头看去，大家都奋起反抗，一伙人一拥而上杀死了最先挑起的那几个人。”
“他们很勇敢。”
“我认为他们很勇敢，我为自己的逃跑而羞愧。”
方沧咬着牙说道，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但他们并没有责怪我，也来不及责怪我，而是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尸体上。”
“撕咬着，争夺着。”
“黑暗中，他们的眼神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开始他们还泪流满面，可是，他们每撕咬一块肉，眼神就麻木一分，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他们是人还是野兽。”
“我觉得很恶心，想要吐点什么，可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吐出来的也只是酸水而已。”
方沧已经完全忘了虚列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坐在地上，双臂抱腿，瑟瑟发抖，只有这时，他看起来才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
第十三章 传功闭关
“魔道！”虚列叹了口气，却不知说些什么，没有经历过方沧所经历过的一切，又以什么立场去安慰他呢。
这一刻，虚列深刻地体会到魔道的残忍恶毒，相比而言，正道诸门，或许相互之间有勾心斗角，有落井下石，有争勇斗狠，但都有各自的底线，不会如魔道这般灭绝人性，为世俗所不容。
说起吃人，他又何尝不是吃人，“万屠元功”作为《长生炼形诀》上记载的仅次于三刀三剑三印一等的神通，虽然仅仅是那门至高神通的初始阶段，但也比魔窟中的他见识到的魔道功法残忍的多。
生命本就是世界造物伟力最直接的体现，万屠元功正是剥夺万物生灵生机的无上神通，以他现在初学者的水平，仅仅能够抽取生灵的生机精气做疗伤之用，说是抽取，其实就是变相的吃人。
若是他能更进一步，领悟五行元气之秘，施展万屠元功便可抽取万物生灵的血肉化作最初的五行元气，不用自己苦苦的打坐累积，这也正是《长生炼形诀》蜕凡阶段快速进阶的法门，这门神通本就是为了配合修炼功法才创造出来的。
这门魔功虽然不符合他的性子，但这是他唯一的生机，而且他看待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冷漠和疏离，虽然不喜“万屠元功”，但也说不上有多排斥。
若是在外界，他或许会守住底线只戮杀妖族而不戮杀人类，但在这地底魔窟只有人类，而且大多已经失去人性，等他万屠元功更进一层，他不介意戮杀这些人提升修为。
就在虚列思绪纷杂间，方沧已经渐渐稳定情绪站了起来，看到虚列在那默默出神，方沧暗暗不语，眼神却下意识的避开虚列，却是为自己先前在虚列面前如此失态而有些羞耻。
过了好半响，虚列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已经恢复正常的方沧，虚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看到方沧还是有些拘谨，虚列带着几分真诚问道：“从今以后，你可愿意跟随我？”
方沧抬起头，对虚列的话并不意外，而且他当初选择跟虚列回来，就是做出了选择，听到虚列询问后，方沧犹豫片刻后单膝跪地，以示臣服。
看到方沧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虚列急忙将方沧扶了起来。
方沧有些惊讶，只听虚列歉意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收你当下属。”
“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不介意的话，从今后就叫我大哥吧！至于我。”在方沧惊讶到呆滞的眼神下，虚列笑道：“我就叫你二弟吧！”
杀鸡烧黄纸拜把子的那一套虚列做不来也不相信，而且方沧不过后天境的修为对他并无大用，他如此作为不过单纯地想要庇护面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
“怎么，不愿意？”方沧许久没有回应虚列，虚列还以为是他在这魔窟中待久了，并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不…不…不是……”方沧急忙摆手道：“只是我修为低微，何德何能……”
跟着虚列一路走来，对于虚列，他也有所猜测，虚列明显是刚刚被丢进魔窟的，虽然有些心狠手辣，但并不像魔窟中的其他人一样毫无人性，拜虚列为大哥，他当然愿意，但他觉得自己并无任何特异之处，何德何能值得虚列这般重视。
方沧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虚列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于方沧的问题，虚列并没有回答说很欣赏他或是怜悯他之类的话，而是收敛笑意，带着几分沉重道：“因为你与这魔窟中的人都不一样。你没有因为困于魔窟就与外面那些人同流合污，麻木不仁，完全抛却人性。”
说道这里虚列一叹：“这个魔窟守备森严，魔窟中也不安全，我不知道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逃出去，甚至可能中途身死。”
“我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和外面的那群人一样，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我还是一个人。”
对于魔窟中的其他人，虚列并不打算手下留情，其实他是怕自己杀戮太多，迷失在“万屠元功”中，这才想要将方沧留在身边，以提醒他，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如魔窟中的人一样，可以随意杀戮，只是这些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
“相信我，我会带你逃出去的！”虚列郑重地许下诺言。
方沧凝视着虚列，久久不语，似乎是要把他看个透彻，过了良久，他才狠狠点头，道：“我相信。”
虚列顿时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二人相处还有隔阂，但随着时间流逝，只要他对方沧好，方沧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他。
正当二人都高兴之际，洞中突然响起“咕——”的一声，虚列仔细一听，才发现是方沧的腹部发出的。
方沧有些尴尬，亦有些恐惧，过去一年间，他最大的恐惧就是饥饿，但他不愿意吃人，只好在魔窟中到处寻找能吃的食物，可是地底无阳光，能有什么食物，不得已，他只好每天游走在地下河和火脉附近，寻找一些地底生物或是植物，虽然难以下咽，但相比人肉，他更能够接受。
有时候能碰到，就饱食一顿，有时候好几天都碰不到，就不得不饿几天肚子，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去，这次也是，他已经被人追杀了好几天，要不是没有体内真气支撑，早已经身死。
饥饿的记忆涌上心头，方沧脸色一变，正要告辞去寻找食物，却见虚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他。
方沧接了过来，疑惑问道：“这是？”
“辟谷丹。”看到方沧有些不明白，虚列解释道：“这是门中师兄送我的，我用了一些，还剩几颗，一颗辟谷丹可以支撑你一个月的肉身所需，这些加起来应该足以支撑你半年多的时间。”
被梁瑞庄抓住后，他随身的包裹已经被丢在了御龙舟上，青冥剑也被抢走，只有怀里的这几颗辟谷丹和天玑峰的人送给他的《星辰元气初解》留了下来，此刻看到方沧如此，自然想起了早被他遗忘辟谷丹。
先天境已经能够食气而活，只要能够吸收灵气，不食人间烟火已经无妨，只是连续不食用食物，肉身会条件性地呈现饥饿之感，所以当初司空华把他关在阵法中才会丢给他一瓶辟谷丹，但如今条件限制，方沧更为紧要，忍一忍也无妨，肉身适应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观你修为已经到了后天九重，只差两步就能达到先天境，这半年就别出去了，好好在这个洞中提升修为，只要突破先天境，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食物了。”
辟谷丹方沧听说过，虚列能拿出这种东西送给他，在这地底魔窟中，不亚于救命之恩，只是听到虚列对他的期望，方沧不由得苦笑一声：“先天境！公子，我——”
“恩？刚刚说过什么这就忘了。”虚列故意带着几分不悦道。
方沧一愣，随即想起应该叫什么，有些别扭地叫道：“大…大…大哥……”
虚列拍了拍方沧的肩膀，笑道：“这才对嘛，二弟。”
方沧顾不得这些，急切道：“大哥，半年突破先天境，我实在没把握。”
“不瞒大哥说，小弟出自一个小世家，从小修炼，原先有后天十重的修为，只是进入这个魔窟后，整天饿着肚子，修为不进反退，让我在半年之内，恢复修为尚有可能，再突破先天境，小弟实在没什么把握。”
随着二人改变称呼，不知不觉亲近了些许，方沧少了几分顾忌，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
“原来是有后天十重的修为吗？”虚列喜道：“这样更好，我就更有把握助你在半年内突破先天境了！”
听到虚列如此说，方沧有些疑惑，却不知虚列如何助他。
“我传你一部功法，”虚列一开口就令方沧大吃一惊：“不是墙壁上的那等功法，远比它高等的多，是我曾经修炼过的功法。”
在天玄界，各种功法秘籍传承最为珍贵，很多宗门世家把功法秘籍传承看的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虚列却要把它传给他这个外人，实在是让方沧既感动又羞愧。
“这——”方沧想要开口拒绝，却又舍不得，想到大家都困在这魔窟中，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就没有开口拒绝。
虚列理了理功法，仔仔细细地把昆玉传给他的功法中修炼太阳真元的部分念了出来，虽然是昆玉随手推衍的，但在天玄界也是无上功法，可惜的是他手里只有后天境和先天前五重的部分。
不过正好，要是全本他还不一定舍得传给别人，如今把修炼太阳真元的部分传给方沧，以它的等级之高，足以助方沧半年内突破先天境。
传授完毕之后，二人开始在洞中闭关，一个专心恢复真元，参悟五行元气之秘，一个专心修炼，恢复修为，冲击先天境。
………………………………
第十四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虚列闭关静修，半个月后。
方沧静坐在洞中的一角提炼体内真气，虚列则是在洞中不大的场地上连续不断重复着几十个怪异的动作，若是蜕凡阶段的修士用识海衍生的意念感应，便会看到，随着虚列一次次地摆出这些怪异的动作，空气中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气流聚集在他的皮肤表层。
这些气流属于天地灵气，但却不是虚列平日里吸收的普通灵气，而是相对高等的后天元气，份属五行，只要虚列能参悟这些元气，明悟五行之秘，不但万屠元功能更进一层，而且可以一口气直冲先天圆满再无任何瓶颈。
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别人花费好几年时间才能做成的事，哪可能让虚列这么快就成功，虚列这些天一边吸收灵气恢复真元，一边练习《推禄命》上记载的这套辅助他参悟五行之秘的怪异动作。
这套动作看起来简单，但若是做的稍有差距，便达不到吸附空气中五行元气的目的，自然也无法辅助他参悟五行之秘，练了十几天，他才堪堪达到入门的标准。
不过他的辛苦并没有白费，五行元气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识海衍生的意念能更加亲密地触及到这些天地灵气，了解它们的内在构造，再配合“起气印”，虚列有信心在一年之内明悟五行之秘，到时候谋划逃离魔窟，自然更有几分把握。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万劫加身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正当虚列在洞中静静参悟五行之秘时，突然，他感受到空气中的水行灵气动荡。
随即一阵猖狂的笑声传了进来：“杨老头。老子报仇来了，给老子滚出来！”
“蜕凡！”虚列当即脸色大变，他体内真元只恢复到七成半，明悟五行元气之秘的蜕凡阶段修士可不是他所能力敌的，“万屠元功”、“起气印”的逆天是建立在他对‘气’的领悟在他人之上的，若是他对元气的领悟不及对方，就无法撼动对方体内的灵气、真元。
“杨老头，还不给老子滚出来，你要是乖乖求饶，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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