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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仙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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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虚列正在自己的小洞窟中练着刚刚学会的“行云步”，自从那一日的战斗后他就对身法上了心，来到地下河附近住下后，专门从他所知的功法中找了这套步法。
行云步，擅长借力而行，修炼至大成境，可借助草梢、树叶、水流等自然之物，疾速掠行，适合赶路和各种战斗场合。
不过说到底，这只是一门初级步法，虚列之所以选中它，不是因为这步法有多好，反而是因为它简单，是他所知的步法中少数几门现阶段他能够学会的一门，长生炼形诀中那些无上步法却不是现阶段他所能学会的。
不要看虚列学会了起气印和万屠元功，就以为长生炼形诀上的秘法、神通对他没什么难度，其实不然，起气印说是神通，不如说是功法更为贴切，是辅助参悟万气的无上神通，而虚列所得不过是它的亿万分之一，他所谓的学会其实不过是真正的起气印皮毛中的皮毛，至于万屠元功，更是那门顶尖神通最起初的阶段，就这虚列也只是学了点皮毛。
又练了几遍，虚列停下脚步，面露沉色，却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不甚满意，虽然相较以前，他进步已经很快，但想到身上的霉运，却是高兴不起来。
………………………………
第二十一章 召众商讨
突然，虚列感觉到空气中天地灵气一阵躁动，源头来自不远处的洞窟，正是方沧的闭关所在。
虚列眉头微展，心下了然，知是方沧终于跨越了那道屏障，晋升先天境，这可以说是这段时期少有的值得高兴的事。
果然，等了片刻，方沧走了出来。
看到方沧欢喜的面容，虚列目露精光，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庞，近段时间参悟推禄命，他学了一些相面看祸福的皮毛，以前还没注意，今日细细一看，这才知道方沧的特别。
方沧眉目清秀，额头宽大，鼻子高挺而丰厚，印堂广阔，耳垂珠厚，正是推禄命中记载的诸多福相中最上等的一种，这种人若是做凡人，必是诸运顺畅，富贵一生，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就算是小有劫难，亦能从容化解。
不过修行之途乃逆天之行，如今他落入这试炼魔窟，可能就是因为他想踏入修行之途，不过若是他渡过这一劫，运道定会如烈火烹油，越来越旺。
气运五等五色，黄赤青蓝紫，普通人多呈黄色，方沧的气运至少也是赤色，甚至可能是青色。这也难怪他待在满身霉运的虚列身边，却依然能够晋升先天境，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劫难。
关于自己身上的霉运，虚列这段时间精研推禄命，终于被他找到了一种现阶段暂时能够帮助自己的方法，那就是借运。
所谓借运，就是借助气运旺盛之人的气运来帮助自己抵消霉运所带来的灾劫。
据推禄命所述，生灵之间的气运会因为相互之间的关系而相互影响，期中影响最深的就是血缘，师徒，姻缘，从属等几种关系，结拜兄弟亦算是其中的一种。
虚列无意识间与方沧以兄弟互称，他一度以为方沧能碰到他是方沧的运气，如今看来却更是他的运气，事实亦是如此，之前，要不是方沧在最后关头护住了他，他可能就死在那四人手中了。
方沧是虚列借运第一个成功的对象，有了这层考虑，方沧在虚列心中的地位自是不同。
“大哥。”方沧轻声唤道，打断了虚列的思绪。
虚列收回心绪，满意道：“不错，你终于突破先天境了。”
听到虚列的夸奖，方沧饶了绕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多亏了虚大哥教我的功法，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突破。”
“这是你自己的运道。”虚列这话说的满怀感慨，却是突然想起自己满身的霉运，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因为是外来者，就不得不承受来自世界意志的恶意。
看到方沧面露疑惑之色，虚列不欲在这方面多言，转而道：“我来此处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你既已出关，那就随我去火脉处。”
闻言，方沧惊喜道：“大哥，你进阶先天六重了！”
他知道虚列来此是为了参悟水行元气，如今既要离去，自然是——
不过事实并非方沧想的那样，虚列只是成功领悟水行，因为所修功法不同，他倒不急着凝练水行元气，想到这儿，虚列露出少有的笑容，没有承认没有否认，道：“历经艰辛，终是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凭着对火行元气的感应，虚列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赶到了火脉处，不过，刚到火脉处，虚列就感到此处氛围不对。
平日里，此处人称不上多，哪会像现在这样几乎随处可见，大多数先天境修士，两个三个聚在一起，一路上虚列二人已经见到好几波，像是整个魔窟高修为的人都聚到了此处。
虚列不自觉地皱着眉头，本能地，他感到有大事发生，而在这魔窟中，能让所有人关心的大事，虚列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么一件事，而要真是那件事，那魔窟中的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整理整理自己的伪装后，虚列微驮着背，走向了前边凑在一起的五个人，在虚列的感应中，这五人大多是先天三、四重的修为，只有一个达到了先天五重。
看到虚列靠近，五人面带警惕之色，瞬间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喝道：“老头，你有什么事？”
虚列停了下来，待着双方都能接受的安全距离外，微眯着眼睛，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老头子刚出关，看这地底火脉的气氛有点不对，所以想问问几位，这儿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
闻言，五人依旧警惕，不过却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其中一人解释道：“是有事情，不久前，这魔窟中修为最高的那几位开始召集洞窟中的先天境修士，说是有大事相商，我等才汇聚而来。”
“大事，什么大事？”虚列微微挑眉，问道。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只有修为达到先天六重、七重的人才能前往中心之地参与商讨，我们只是在此等待商讨结果。”说到这里，回话的中年人满是忌惮地看看左右后，才压低嗓子轻声说道：“不过有传言说，此次商议的事事关我等的生身自由。”
“生身自由！”站在虚列身后的方沧震惊出声：“你们要越狱？你们能——”
“闭嘴！”方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
却是刚刚解释的那人，只见对面五人都面露惶恐，其中一人对着方沧骂道：“哪里来的小崽子，满口胡言，不要命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另一人也冷冷道。
看着他们惶恐的神色，方沧自知失言，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恐惧，低头沉默不语。
虚列亦是满脸惊色，虽然有所猜测，但真的听到后，反而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要知道，对于魔窟中的人，洞口的守卫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要越狱，面对那些守卫，光想想就感到恐惧。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虚列理了理思绪，决定前往中心之地参与商讨，他如今虽然没有在体内凝聚水行元气，但领悟水行后，依靠起气印，却是能够伪装成先天六重的修士。
想到这里，虚列暗中运转起气印，周身汇聚水行元气，模拟出先天六重的气息，冷冷对面前的五人道：“告诉我前往中心之地的路！”
………………………………
第二十二章 沙家三兄弟
“什么人，站住！”虚列顺着五人指点的路走来，突然前面迎来几声爆喝。
虚列一看，原来是两个守门的卫士，亦有先天五重的修为，没有多言，虚列直接放出自己先天六重的气息。
在先天境，养元和蜕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段，差距很大，虚列周身涌动的水行元气直压得两名守卫额头冒汗，不过两名守卫并无惧色，大概是近日里见得太多，二人只是退向两旁，恭敬对虚列道：“请！”
虚列点头示意后走了进去，洞内先天六、七重修为的人很多，而召集众人的“同修盟”三位当家据传言更是深不可测，他决定低调为主。
洞内红光通明，大约有两百多人，随意坐着，三五成群地叫骂着，看到虚列进来，众人亦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虚列打量一番，径直凑到角落中独坐着的一个老人身旁。
看到虚列凑过来，老人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戒备神色，反而是坐在老人身边不远处的三拨人皆是一动，不过在老人不动声色的目光下又都退了回去。
虚列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想找个落单的人打探情况，他的识海感应，面前这人亦是先天六重的修为，整个洞中不过二十多位先天七重的人，都有专门的石椅，坐在洞中上首。
虚列扯了扯嗓子，沙哑问道：“老兄，现在什么情况，能不能说一说？”
老人脸上挂着苍老的皱纹，但洞察世情，被老人轻轻一看，虚列就有种全身被看透的感觉，努力挥去这种感觉，虚列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等着老人的回答。
老人目露精光，满含深意地看了虚列一眼，才撇过头去，道：“还能是什么情况，不过是人没到齐，而且众人意见不同，吵了几天还没个结论呢！”
“这聚会是同修盟三位当家组织的，他们难道就没个章程？”虚列颇为疑惑，这么大的事，同修盟的人怎么会没有准备。
同修盟是这魔窟中相当大的一股势力，三位当家皆是先天七重的修为，但每一年无相魔宗招收弟子，三位当家都不去，不知在等待什么，多年下来，在这试炼魔窟倒是颇有威望。
“等吧，等人齐了，会有结果的！”老人双眼微眯，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试炼魔窟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虚列静坐在老人身旁，一边等待一边参悟火行，昆玉曾经说过只给他五年时间晋升金丹境，如今虽然昆玉已经离开，但虚列不确定昆玉是否依旧监视着自己，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落入这试炼魔窟不知多久，到现在，他才领悟一种后天元气，离长生炼形诀晋升金丹境所要求的九百九十九中后天元气几乎遥不可及，这让他怎么能够不急。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触碰惊醒了虚列，让他的意识从浩瀚的元气海洋中脱离出来，却是身旁的老人唤醒了他，虚列一脸疑惑地看着老人，老人指了指上首的二十几尊石椅，却是示意正事已经开始。
虚列定下心神，想起刚才的事却是一阵后怕，修炼在这方世界几乎是所有生灵的必修课，不过每个人修炼的目的皆是不同，有人是为了强大的力量，有人是为了他人的期望，而有人仅仅是因为习惯，他修炼的原因也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不过自从进入蜕凡阶段开始参悟天地间的无穷元气后，每次参悟，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沉迷进去，不再像以前完成任务一般的修炼，而是真正的热爱、喜欢，无穷的天地至理令他沉迷。
这种情况令虚列自己都意外，不过能把自己一直坚持的事变为自己的爱好，这本身是一件令人愉快的好事，但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有时候这种沉迷却是很危险的，幸而今天在此的人很多，而且谁也不敢率先爆发争斗，要是有人心怀歹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知什么时候，洞中已经静下来。
“三位当家，如今人已到齐，该说说你们的打算了，那件事可不是靠你们嘴皮子上说说就能做成的！”率先出声的正是坐在石椅上的诸人之一，不过即使是他，亦不敢轻易说出‘越狱’这两个字。
闻言，坐在最中间的三人一一站了起来，虚列这才得以细细观察传闻中的这三位当家。
三人并不如何苍老，中年人的模样，统领同修盟多年，自有一番威严气度，三人本就是亲兄弟，一起落难来了此地。老大沙东平，三大五粗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憨厚，不过试炼魔窟哪里会有憨厚之人，多半只是他的伪装。
老二沙建平，面目温和，一双眼睛却是贼亮，像蛇一般，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老三沙君平，虽然他站在两位兄长身后，但身上的那股凌厉锋锐之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让人轻易不敢招惹。
“大家莫急，沙某兄弟三人既然邀诸位来此，那件事自然不是说说而已！”沙东平安抚道。
接着沙建平接话道：“这试炼魔窟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年下来大家想必都有体会，无相魔宗的狗贼把我们强掳到此，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还逼我们自相残杀，我只问诸位一句，你们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沙老二，你不必整这套虚的，这魔窟里的人哪个不是恨透了无相魔宗，但十个洞口，三十个后天九重的守卫，你不甘心又如何？”
“对，沙老二，你们兄弟说要带我们做那件事，那你倒是说说，洞口的那些守卫如何解决？”
“谁不想离开这魔窟，可你们总要说明白你们的办法，否则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们送死。”颇有威望的几人先后出言，皆是要沙家三兄弟说出他们要带领诸人越狱的资本。
被众人如此逼迫，沙家三兄弟没有丝毫慌乱，他们早有准备，沙建平退了回去，沙东平走到石椅后的墙壁前，抬手揭开了挂在墙上的灰色破布，露出充满刻痕的石壁。
………………………………
第二十三章 虚假的希望
石壁很是平整光滑，像是有人直接以大法力在这地底石窟中削的，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线条，在火脉石的红光照耀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虚列凝目，初看只觉得有几分杂乱，似是一个贪玩的孩子随便画上去的一些线条，没有丝毫规律意义可言，但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忽然，一股眩晕之感涌上心头，虚列一愣，顿时清醒过来，急忙撇开头，不再看这诡异的石壁，看到身边不少人还沉迷在其中，虚列轻哼出声，片刻间，众人一一恢复了神志。
众人面色阴沉，向虚列抱拳示意后，皆是带着几分疑惑看着沙家三兄弟，众人是想要问带他们离开魔酷的方法，沙家三兄弟让他们看这看不懂的诡异图案有什么用。
不过坐在上首石椅的二十多人皆是看着那幅诡异的图案若有所思，台下亦有不少人神情凝重，虚列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的这位不起眼的老人，只见老人瞳孔微缩，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连他都在老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好似注意到了虚列的目光，老人身上的气势缓缓收起，对着虚列善意一笑，虚列扯着嘴角回了一笑，他现在带着面具，脸实在有点僵。
不说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坐在石椅上的一人站了起来，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沙东平，这不会是传闻中只有金丹修士才能使用的阵法吧？”
“阵法！”台下诸人一阵惊呼。
在天玄界，一旦出现阵法、丹药、法器、符箓等，几乎就是金丹修士的代名词，因为只有金丹境修士才有资格接触这些东西，而在这试炼魔窟出现阵法，这代表着什么，一时间洞内都是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看到众人都在等他回答，沙东平缓缓道：“不错，正是阵法！”
此言一出，洞内一片欢呼声，有阵法，就证明有金丹境修士在此，他们就有了出去的希望，不过坐在石椅上的二十几人并没有那么乐观，又有一人起身，谨慎客气问道：“敢问沙兄，那位前辈在哪？还望沙兄引见，让我等前去拜见！”
闻言，沙东平脸上早已没了笑意，沉声道：“这恐怕要让释兄和诸位失望了！那位前辈只是受重伤流落至此，早已仙逝，我们兄弟三人亦是机缘巧合得此传承！”
洞内顿时一阵沉寂，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刚刚有了希望，马上又陷入绝望。
如此大的落差，一时间没人能受得了，在这魔窟多年，众人都是亡命之徒，早已失了人性、礼法，之前是三兄弟给了众人希望，众人才收起了自己的凶戾之气，听闻此言，沉浸之后洞内顿时沸腾。
“沙东平，我——”左右不过一番谩骂，此处不一一描写。
如果说台下众人只是谩骂，台上的二十几人已经是连兵器都抽了出来，“妈/的，沙东平，你敢耍老子！”骂完就拔刀砍向了沙东平。
眼看局面不可收拾，沙家三兄弟亦是面色阴沉，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沙东平面露狠色，不屑道：“找死！”只见沙东平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已是到了砍过来的大汉身侧，大汉一惊，却已是晚了，一掌之下，大汉瞬间被打到台下。
“好快的身法！”虚列微眯着眼睛叹道。
同为先天七重，大汉竟然没在沙东平手中撑下一招，这般实力瞬间惊骇众人，传闻说沙家三兄弟很强，谁也没想到会强到这般地步，台下众人瞬时无声，之前骂的最狠的人现在也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台上几人亦是一一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就怕沙家三兄弟突然出手偷袭。
“怎么可能，咳咳咳——”被打下台的大汉咳嗽着站了起来，看得出来沙东平没下重手，不然他绝对不止这点伤，大汉也知沙东平手下留情，不甘地说了一句后，畏惧地看了沙东平一眼，跳上台去站在二十几人之间。
沙东平环顾四周，对上他的视线，众人皆是有些惊惧地避开，看到自己的震慑效果已经达到，沙东平正色，开始说正事。
“大家冷静点听我说！”沙东平：“我兄弟三人给大家看这阵法不是为了耍大家，虽然那位前辈已经故去，但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关于这个魔窟的信息以及离开的方法。”
“既然有离开的方法，你们为什么不走，反而等到现在要带我们一起离开，我不信你们有这么好心！”台上一人道。此言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在这魔窟，谁还顾什么道义，能跑当然是自己先跑了，怎么会想起他们。
“那是因为离开的方法需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久不说话的沙建平站了出来：“大家只知道这试炼魔窟是无相魔踪筛选弟子的地方，却不知这试炼魔窟还有另一个作用。”
“留下这阵法的前辈本是无相魔宗的内门弟子，只因被人陷害才被废去功力打落在此。”沙东平接话道：“那位前辈留言说，这试炼魔窟确实是筛选弟子的地方，可惜能选上却是万中无一。”
“不可能，每年都有一些人突破先天七重被选上，不出意外，今年我们中亦有不少人会选择前往征选的地方，怎么会是万中无一？”站在台上的一人忍不住问道。
“这正是我们兄弟三人留在这魔窟多年却从不参加征选的原因。”沙建平和沙东平对视一眼后涩声道：
“因为征选之后被带走的人大多都死了！”
此言一出，洞中顿时一阵惊呼声。
“这不可能！”一个满头鬓白的佝偻老人跳了起来，扯着尖细的嗓子指着沙东平道：“这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们的，对不对？”
他少年时被掳至此，近乎在这洞窟中渡过了一生，达到无相魔宗的要求，然后从此地出去是他唯一的希望，现在沙东平却告诉他，这个希望是假的，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这只是洞中诸人的一个缩影，对于沙家三兄弟这次的召集，众人原本是持观望的态度，能逃出去当然最好，逃不出去也无所谓，他们都已经晋升先天六重或是七重，很快就能达到无相魔踪的要求，到时加入无相魔宗离开也行。
而此时沙建平的这句话无疑是把这条路堵死了，众人实在是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纷纷道：“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
看众人还对无相魔宗抱有幻想，沙东平冷冷一笑道：“证据，让我来告诉你无相魔宗带走那些人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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