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计:养女有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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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剑尖将尸体的脸转过来，黑影默默地说了三个字：“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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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传话

　　　　这样干净利落地杀人的人，自然是有任务而来的一生。

　　　　已经死去的这人，不论是容貌还是所住之处，均是符合林裴给一生的任务画上所有的提示。

　　　　杀完人，一生没有想要停留的意思，正要离开，忽然在暗处有一人不高不低地说道：“一生公子，好久不见。”

　　　　能够在一生的眼皮子底下藏身的人，自然也是厉害的人物。

　　　　只不过，一生却并不问这人是谁，而是直接一剑就刺了过去。

　　　　原来暗处是一座折起的屏风，一生凭着声源方向判定那人站在屏风后，所以毫不犹豫地一个杀招甩了过去。

　　　　屏风被剑刺破，倒下，可屏风后面并没有站着什么人。

　　　　一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就在此时，有什么巴掌大小的东西忽然从倒下的屏风里飞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八哥。

　　　　这八哥会说人话。

　　　　那八哥似乎并不怕人，落在倒塌的屏风上这儿蹦蹦，那儿跳跳，一个劲儿地撒欢。再细看，它其实在努力想甩脱自己身上一些不属于它的东西――它的翅膀两侧有两根不知是绳子还是皮筋的东西黏着，脑袋上还顶着一片小小的牛皮，看形状倒是跟它的喙有些像，只不过牛皮上好像有个小洞。

　　　　大概有人用古怪的法子特意将它固定在屏风后，又用牛皮罩住了它的嘴。所以一生进来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存在。而那牛皮的小洞一点点变大，直到它挣脱后能够开口说话，再接下来一生刺向屏风，又把固定住它的机关弄坏了，正好让它得了自由，飞了出来。

　　　　而固定住它的人实在是不简单，不仅算准了一生来的时机，而且巧妙地设计了这样一个固定的装置。

　　　　其他什么都好办，只是这八哥挣脱罩住嘴尖的牛皮的那个时机，是最难控制的，所以设计这一切的人，肯定在自己进入房间不久前，也待在这里！一生推断到此，冰冷的视线立刻落在了这只八哥上。

　　　　果然，它又说话了：“你中了孟婆药，看来什么都忘了，不然你会听出我的声音的。”

　　　　一生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它，任它把话说完。

　　　　这八哥一定是在学某人说话。而按照这话里的意思，这个某人以前就认识自己，所以即便他不出现，而八哥说“好久不见”传达出的信息是，就是这人的声音，自己应该听过。

　　　　一生虽然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不代表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不过，自从他成为了杀人偶之后，他的任务伴随着对孟婆药的渴求，其他的事情他不会去想。

　　　　而此刻，从一只八哥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如死水一般的心微微起了一点涟漪。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握剑打算将这只神秘的八哥就地解决。

　　　　他的任务是杀何不知，不管把八哥放在这里的人有什么意图，都与他无关。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就在这时，八哥又开始说话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林吴玉肯定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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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林吴玉是谁

　　　　“哐当！”听到“林吴玉”的名字，一生心中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而脑中霎那涌起的犹如万蚁噬心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让他原本紧握的剑瞬间脱手落地！

　　　　他抱住头，用力地按住太阳穴，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来自头颅内侧深处的疼痛。

　　　　而那只八哥，依旧乐呵呵地在他面前的地上左蹦右跳。

　　　　他紧咬嘴唇，单膝跪在地上，努力对抗着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的疼痛。

　　　　“林吴玉”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让他这样痛苦？比起之前孟婆药的药瘾发作时的百抓挠心，此刻的头疼更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有人推开房间的门，从容地走了进来。

　　　　“小闹，辛苦你了。”那人含笑对着八哥说道，声音与八哥学舌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背对着一生蹲下身，伸出了一根手指，那八哥立刻高兴地扑棱飞到他手上。

　　　　“你是谁？”此刻被疼痛折磨得不堪一击的一生，嘶哑着声音问道。

　　　　那人却并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呵呵”笑了一声，站起来向外走去：“我是谁并不重要，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林吴玉。”

　　　　随着“林吴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一生的头疼也立刻加剧。

　　　　“林、林吴玉，是……谁？”他断断续续地问，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只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对自己这样一个行尸走肉的人来说，会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被称之为“重要”的。

　　　　但是那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慢慢地走出了他的视野范围。

　　　　如果这时，他有能力站起来走到那人的面前看一眼，就会发现，那人与先前被他杀死在床榻之上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林吴玉……林吴玉……”他无意识地喃喃，明明这个名字是引起他头痛的罪魁祸首，他却克制不住不去提起。

　　　　就在他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那一瞬，来在记忆深处的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了。

　　　　“一生。”有个少女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轻柔的、平淡的、似乎带着一丝亲近的语气。如此熟悉，熟悉得令他觉得自己一生一世都不该忘记。

　　　　也正是这一声“一生”，奇妙地安抚了他的头疼。

　　　　是谁？你是谁？

　　　　他问着脑海中那个不存在的少女。

　　　　没有记忆，他无所谓；被孟婆药控制，他也无所谓；成为杀人偶，他还是无所谓。

　　　　因为这些他都不在乎，他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与之相关任何的事情。

　　　　可此时，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女是不同的。

　　　　他是在乎她的。

　　　　他觉得，自己从前很在乎她。

　　　　很在乎，很在乎。

　　　　而现在，他把她忘了。

　　　　可是即使忘记了，他还是放不下这份在乎。

　　　　所以在他本该被孟婆药清空的脑海中，在他一片黑暗无从回忆的心里，她依旧是存在的。

　　　　只是，他却头痛欲裂，想不起来。

　　　　脑海中有个看不清的身影，纤瘦却带着一股倔强，站在他黑暗无边的回忆里。

　　　　你是……林吴玉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他，而他也无法回答自己。

　　　　只是头疼在最剧烈的那一阵过去后，渐渐减轻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喘息了片刻，他便踉跄地爬起来，他离开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起大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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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推开门

　　　　“怎么，梅子又吃完了？”林裴面带笑容地看着林吴玉，她正拿着装青梅的小罐子倒着，而里面显然已是空空如也。她歪着头朝着管子里瞅啊瞅的巴巴样子实在有趣。

　　　　“是啊。”林吴玉叹了口气才回答，语气中有着很明显的失望，手还是不死心地把罐子倒了又倒。

　　　　“我今天要下山，再给你买一些就是。”她微微撅起的嘴唇仿佛在邀请他，年长的男子走到少女身边，笑着低头吻了吻，这才说道。

　　　　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梅子香气，且酸且甜，令人迷恋而流连。

　　　　“好。”林吴玉将小罐放到一边。

　　　　只是，林裴吻过她这一下，仿佛食髓知味了，挨着她坐下，手也有些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林吴玉的耳垂轻轻红了，他却凑过去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轻轻嘬了几下。

　　　　唾液与呼吸交错的声音尽在耳畔，极尽艳靡。

　　　　“你的耳朵红了。”他坏笑着说。

　　　　那是因为我晚上被你折腾，一直没睡好，早上在这屋子里闷着，缺氧而已。林吴玉很想一语道破，可是为了她的计划，她乖乖地闭嘴，什么也没有说。

　　　　林裴又在她的脸颊上啄了啄，没有其余动作，又搂着她坐了一会儿。

　　　　他临走时看到她乖乖地坐在桌边，自己与自己下棋，不禁放柔了声音：“这屋内门窗皆紧闭，又有木炭炉烧着，暖和是暖和，只怕你会觉得闷。”

　　　　林吴玉微微仰头，冲他微笑：“应该不会的，今天这局棋是我在棋谱里找的，研究了好久，挺有趣的，一直破不了局。”

　　　　林裴视线在那棋盘上扫了一下：“确实挺难，你就喜欢琢磨这种费脑子的东西。”

　　　　林吴玉双手合十很诚恳地说：“是费脑子，所以才要吃青梅补脑嘛。”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盖不住你就是馋猫的事实真相。”林裴笑她，却着实受用她这副可爱不设防的样子。

　　　　林吴玉耸耸肩，倒也没表示什么不满：“馋猫就馋猫嘛。”

　　　　林裴勾起唇角：“若是觉得闷，就出去走走，不过别在外面待太久，免得冻着。”他这个“闷”字，显然是一语双关。他眯着眼对她笑，好像他脸上的温和与包容都是发自内心的一般。但她很明白，他哪怕是对她的关爱，都包含着极度的控制欲。

　　　　林吴玉将眼中的开心表现得恰到好处，既有雀跃在其中，又含乖巧在其内。

　　　　“好。”她轻轻点头，拼命忍住内心的激动，她等这一天，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太久了。

　　　　林裴又是一笑，她从他脸上的宠爱，看出自己刚刚伪装的笑容过关了。

　　　　林吴玉表情淡淡地看着林裴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在依旧未锁的门上停留了一瞬，便继续低头看着眼前的棋盘。

　　　　待到她在心中默数到一千的时候，她确信，林裴确实已经离开了。

　　　　站起来，走到门前，她看了一眼挂在门后的狐裘，虽然外面很冷，可她却不能披上它，因为室外依旧在下雪，她怕狐裘上落了太多雪后，容易被林裴看出破绽。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她走进了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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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任务结束

　　　　“哟，您又来了啊，还是照旧青梅两斤吗？”丰北镇“甜蜜蜜”蜜饯铺的老板一见到身穿绛紫的一位客人迈步进到店中，立刻客气地迎了上去。

　　　　青梅并不是他店里最好吃和最受欢迎的一类，但是却绝对是最贵并且客人买的最少的一款。买果脯蜜饯的人大多是吃来消遣的，青梅个头大，梅核也大，极占重量，要腌渍得独到好吃，所用工艺和配料都挺复杂，本身价格就贵，这样重的核子导致真正可吃的果肉部分重量减少。且青梅果肉味微涩，并没有话梅和杨梅嫩，因而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青梅，理由如上综述――不合算。

　　　　然而这位客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合算不合算这样的细节，每次来只买这一种青梅，总是两斤一买，比起其他散客一次买个几两几钱，他可谓是大主顾了。而且，每次这位大主顾也很大方地从不要找钱。

　　　　所以，老板的态度相当殷勤。

　　　　“照旧就好。”身着绛紫丝缎绣金长袍的客人，面容十分出众，气质也尊贵而疏离，即便眼神没有刻意地凌厉，还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老板其实一直觉得这位客人肯定是个大人物，但丰北镇这么小的地方，哪里来的大人物呢？怕吓跑了生意，他倒也不曾问这与他无关的问题。

　　　　听到客人发话了，老板立刻转身去称重。

　　　　等他将青梅分罐装好，客气殷切地递给客人，接过银子后还没开口询问，已经听到紫衣客人淡淡地开了口：“不用找了。”

　　　　他的心里不由一喜。

　　　　只听那客人望了望街上，忽然问：“前面怎么聚了那么多人？”

　　　　蜜饯铺的老板立刻答道：“是镇上的客栈死了人，客栈掌柜可是县太爷的大舅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来住宿的客人给杀了，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县太爷要捕快们限期破案呐，客栈前都是些看热闹的老百姓，要不，您也过去瞧瞧？”

　　　　紫衣客人只是笑了笑：“不用了，不吉利。”说着，便拿着青梅走出了店门。

　　　　老板自己倒是对客栈命案很感兴趣，将客人送走的同时，他站在铺子门口朝着人群涌动的地方张望着。而那位紫衣的大主顾则走进了一处小巷，来到一户院子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被人打开，紫衣男子对着来开门的人笑了笑，信步走进院子中……

　　　　山洞中，医鬼张韬望着慢慢走向自己的年轻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他搓着手，语气里透着残忍的兴奋。

　　　　“死了。”一生一身黑衣，眼神清冷得如寒潭，将手中的画纸递了回去。

　　　　“做得好。”张韬露出得意的笑容，“给你奖励。”

　　　　一生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已经自动单膝点地，低下了他的头。

　　　　张韬将孟婆药涂抹于银针之上，然后刺入他的后颈，片刻后再拔出。

　　　　接着，他仿佛欣赏杰作一般，看着一生像之前每次得到“奖励”时一样，在地上四肢痉挛、浑身颤抖，直到最后仿佛被抽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匍匐在地上喘息着，面色惨白如死人。

　　　　他嘿嘿笑了两声，转身继续研究自己那堆药罐子。

　　　　而地上似乎已经无声无息的一生，迷茫无神的双眼中，却深藏着一股被他深邃双眸掩盖住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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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尽人事

　　　　林吴玉站在风雪中，望着四处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群，看得出神，随后转身进屋内，拿起给火炉加炭用的长柄铁钳又走出来，以钳代笔，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她画的是山形图。

　　　　这里的山峰地势说复杂也复杂，想捋清倒也不是很难，只是需要她耐心和好的记忆力。

　　　　有了详尽的山形图，那么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这里，起码能让自己迷路的概率降到最低。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所以她必须做好准备。

　　　　那晚林裴以为她被点了昏睡穴，殊不知她当时正好想藏起枕头下的簪子，所以身子不着痕迹地轻轻侧开了，时机如此之巧，连她自己都不由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她绝处逢生的机会。

　　　　她听到林裴在外面与那人的交谈，那人的声音她起先只是觉得熟悉，后来几次回忆之后，总算记起那是银面郎君的声音。

　　　　当初一生说林裴与银面郎君有来往，她还觉得奇怪，因为林裴那样的个性，难得有人能够与他交好，听了他们的对话，看来这两人还算是互相救过对方的“性命之交”。

　　　　只是，当年在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裴和银面郎君都是武功极强，实力也非常强大的人，怎么会到需要相互救对方的地步？

　　　　想着想着，林吴玉就停下了手中写画的动作，有些出神。

　　　　一阵寒风呼啸，冷得她回过神来。

　　　　现在猜测林裴和银面郎君的往事可对她现下的处境半点好处也没有，她苦笑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绘着山形图，顺便将它印在脑海里。

　　　　林裴那晚上说过的那个“不听话”但后来又被“调教听话”的手下，应该就是指的是一生。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杀人偶”。林吴玉的心里在想起“杀人偶”这个词的时，还是免不了咯噔一声，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想到林裴提过，会让一生去甘州，他跟银面郎君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会派他去甘州助你一臂之力”――很明显，一个“派”字，一个“去”字，清楚地传达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林裴让一生去甘州，而他自己则不会。

　　　　一生会有一个脱离林裴长期掌控的机会呢，真好……林吴玉拍了拍凝聚在火钳头上的雪。

　　　　如果，自己能从这里逃跑，跟一生汇合的话，就更好了……

　　　　只是，她还缺少个机会。

　　　　不知道，老天爷会赏脸给她个机会吗？

　　　　她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若隐若现，于风雪之中，是如此迷离。

　　　　总之，先尽人事，再听天命吧。

　　　　山形图已经画的差不多，她所站之处视角能触及的山形，她都画了下来，顺便还在脑中大概地推测了下她看不见的那些山峦和地形。

　　　　然后，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蹲得太久而被冻得有些发麻的小腿，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画的山形图，就不带一丝感情地用火钳将它全部划乱，直到地面上最后只留下凌乱的雪水与肮脏的雪泥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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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箱子里的吃食

　　　　林裴回来的时候，林吴玉已经把棋盘放在了一张凳子上，又把自己和凳子都挪到炭火炉旁边，一边烤火，一边下棋，自得其乐。

　　　　林裴自然是看见了门外已经凌乱的那片雪地：“出去玩了？”

　　　　林吴玉点点头：“是啊，站了会儿，冻得够呛，怎么蹦跳活动四肢，还是冷。冷得我都没兴致了，就回屋继续靠着炉子取暖了。”

　　　　林裴唇角一勾：“怪不得，门前的地上一片狼藉，跟被小狗刨了似的。”

　　　　林吴玉嘟起嘴表示不满：“什么小狗，我又不会武功，当然做不到踏雪无痕。”

　　　　“呵呵，”林裴将青梅拿了出来，“喏，你的最爱。”

　　　　林吴玉立刻眼神一亮，高高兴兴地接过其中一罐，娴熟地打开蜡封纸，吃了起来。

　　　　“别吃太多，一会儿还要吃晚饭呢。”林裴无奈地摇了摇头，“空腹吃梅子，容易难受。”

　　　　林吴玉摇头晃脑地说：“不难受不难受，我不是空腹。”

　　　　“嗯？”林裴一边把今日出门一并买的其他东西放好，一边回头看她，给了她一个“什么意思”的眼神？

　　　　林吴玉笑嘻嘻地指了指墙角处的一个小箱子：“久等你都不回来，我饿了，就翻箱倒柜找吃的，看到那箱子里有肉脯，就吃了些肉脯。”

　　　　林裴有些失笑，眼神在那箱子上顿了顿，才问：“肉脯，好吃吗？”

　　　　林吴玉点点头：“味道真不错。”

　　　　林裴继续盯着她看，看得她有点发毛，不禁咂咂舌，问：“怎么了？”

　　　　“你觉得这个肉脯是给你吃的？”林裴忽然笑了，反问一句。

　　　　林吴玉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我的房间，这箱子里的吃食……不是给我的吗？”

　　　　林裴忽然摇了摇头：“其实我是准备给耗子吃的。”

　　　　林吴玉愕然地看着他，看出他表情虽然认真，眼中却闪着戏谑：“你骗人。”

　　　　林裴忍住笑：“我可没骗人。”

　　　　“还说没骗人，我都看到你……”林吴玉手指朝着他抖啊抖，像极了一个娇俏少女撒娇加撒气时的神态，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指尖却被忽然低头的林裴含入了口中。

　　　　一片柔软湿濡外加温暖包裹了她的指尖，她一惊，倒是忘了往下说。

　　　　爱极了她此时因为突发状况而迷茫略带惊吓的样子，林裴松口后将她一下拉入怀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我骗的可不是人，”他顿了顿，语气里的笑意更加浓了，“我骗的是一只贪吃的小耗子。”

　　　　林吴玉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只是听到这里时不满地哼了两声，毫无威胁性的样子，惹人怜爱。

　　　　林裴笑了笑，将她的脸抬起对着自己，这才说道：“你喜欢就好，这就是给你准备的。”

　　　　林吴玉的视线在那箱子上停留了一下，有些不解：“准备那么多？”

　　　　那箱子里满满的全是肉脯啊！那是两个箱子叠放的，她只是打开了上面的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肉脯，又香又可口，全部采用上好的荷叶、牛皮纸和羊皮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因为太沉，她就没费力气挪开这个箱子去看下面一个箱子里是什么。

　　　　“下面那只箱子里也是肉脯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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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菜干

　　　　林裴摇头：“是菜干。”

　　　　“菜干？”林吴玉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这个词具体指的是什么，她的厨艺简直能称做武艺――因为做出来的东西吃了肯定会出人命，“咸菜？”她努力地消化理解了一下。

　　　　“不是。”林裴莞尔，“我打开让你看看。”说着，他轻而易举地拿开放在上面的肉脯箱子，打开了下面的箱盖。

　　　　林吴玉好奇地看了看，这箱子里的东西，比肉脯包得还严实。

　　　　她拆了一包，看着里面的东西，怔了怔，不由笑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菜干’。”

　　　　她拿出的一包，看样子很像是青菜叶子，但是叶子上一点水分也没有了，摸起来比枯树叶还干巴巴，真的是成干儿了。

　　　　“这个，怎么吃？”她疑惑地拿起一片，咬在嘴巴里，“唔，简直跟嚼得树皮一样嘛。”她皱着眉，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立刻被她嫌弃了。

　　　　“这东西可跟肉脯不同，不能直接吃的。”林裴将她手中的菜干拿到桌子上，拿来一个碗，将菜干叶放入其中，再注入滚烫的开水，过了一会儿，那菜叶干慢慢地变得湿润而通透，也由原来的干瘪逐渐丰盈，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林吴玉觉得这过程与一个花骨朵绽放成一朵花有着奇怪的相似感。

　　　　“这样才能食用。”林裴拿起筷子，夹起看上去与普通青菜叶已经毫无不同的菜干，送到林吴玉嘴边。

　　　　林吴玉嘴巴里还有刚刚菜干的残渣，干干苦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