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计:养女有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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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分身顺畅无阻地律动起来，刚刚的温柔问话如果比作春雨，那此时他的动作则已经是雷雨阵阵。

　　　　林吴玉勉强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形，承受着他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林裴的每一次推进，力度都大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推出去一般。

　　　　而她的背后便贴是着铜镜的镜面，来自林裴的一次又一次的挺进，都让她的背部与镜面一次又一次的碰击，肌肤与镜面摩擦时的细碎声音配合着此时他们水乳交融的节奏，简直能叫人陷入疯狂。

　　　　随着林裴越来越快的速度，林吴玉只觉得背部已经被那镜面撞得生疼起来。而甬道深处却渐渐有种奇妙的感觉显现出来。

　　　　“吴玉！”林裴忽然低沉地吼了一声，一直握着她腰部两侧的手瞬间移到她的大腿处用力地抓住，那冲刺的速度几乎让林吴玉窒息。

　　　　她原本是刻意低头避开对面立身镜，隐忍着他的索取。此刻她却被林裴这样的折磨逼得不由紧紧地咬着唇，指甲几乎快要嵌入林裴肩部的皮肉之中，在林裴将那滚烫尽数送进她秘道深处的瞬间，她也大力地昂起头，几乎要整个人都朝后仰去，他却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让二人汗水淋漓地紧紧拥在一起，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下。

　　　　林裴呼吸沉重地只停顿了片刻，便望着她，好看的双眼中有种肆意的满足。

　　　　那一刻，林吴玉有种恍惚，哪怕眼前是炼炼地狱，林裴也定是要拉着她一起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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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隐秘的纹身

　　　　和以往每一次的交欢最终结局一样，林吴玉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林裴榨干了。只是这一次，她一直以为的，自己根本不能忍受的极限，却也都被林裴打破。心里的屈辱感与生理的疲惫几乎让她崩溃。

　　　　此刻，她无神地睁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毫无气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林裴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拨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前碎发，低头亲了亲她湿漉的前额，而后又将她拉向自己，抱得更紧。两人依旧保持着那令人脸红心跳到无法直视的姿势，她将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无意中越过他的身影看到了立身镜上，正在她下意识地又想避开视线时，忽然发现在林裴的尾椎处，有一个大约拇指大小的纹身――绿色的，圆形的，似乎上面有些纹路，乍看下去，犹如一片树叶。

　　　　因为平日里林裴与林吴玉欢好之时，林吴玉很难有机会看到他尾椎附近的肌肤，而且每次她都会尽量漠视那每时每秒都交织着欢愉与痛苦的被动承受，又怎么会刻意去关注林裴的身体。因而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发现，林裴的身上竟然有这么一处隐秘的纹身。

　　　　她本想再看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纹身，然而体内忽然传来的空虚感却惊得她不由身子一僵，原来是林裴将分身从她体内退了出来。等到她抬头再想看看林裴尾椎那儿的纹身时，林裴已经披上了锦缎紫衣的长袍。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拉来锦衾为她掩住一身激情过后的痕迹，笑了笑：“先躺着，一会儿热水准备好了，我再让你沐浴。”

　　　　林吴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点了点头。

　　　　不知道一生还在不在外面？

　　　　林裴将梳妆台与立身镜都物归原处，而后把木炭炉移到床榻前不远处，确保她不会受寒，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吴玉微微侧过头，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门外，虽然有林裴高大的身影挡住，她还是依稀能看到一生就站在门外。她只是瞥到一眼而已，因为林裴紧接着便把房门关上了。

　　　　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令她的喉咙一阵发紧。

　　　　她相信以一生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室内，但就如刚刚她在镜中所见到的他一样，他站在室外，冷漠又平静。

　　　　要是能知道杀人偶到底是什么就好了。她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而后便默默地躺好，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别让林裴发现自己正在望着门外才好。

　　　　等了一会儿，门外一点声响也没有，林吴玉心中感觉，一生应该是离开了。

　　　　而林裴也没有立刻回到她的房间。

　　　　林吴玉静静地躺在在床榻之上，许是木炭炉的热气让室内的空气产生了一些热气对流，床榻四周的帷幔轻轻飘动着，本能睡下两人还会宽裕的锦绣大床上，只有纤瘦的她裹着锦衾，蜷缩成一个小团，忽然显得孤单。

　　　　她一会儿想想自己的手语和计划，一会儿又想想一生的改变和林裴提到的杀人偶，心里有些发乱。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个心如止水的人，此时心中竟也起了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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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矛盾

　　　　雪已经渐渐地停了，只是风还是不止。

　　　　料峭的寒风中，穿着素色青衣的少年无声地走着。

　　　　他的步伐均匀且轻盈，不疾不徐地走着，身后是渐渐模糊的山中小屋，身前是巍峨皑皑的雪峰连绵。

　　　　天地浩大，来路去途一片苍茫。

　　　　这一刻，他的身影竟是那么孤单。

　　　　他的容貌俊美而气质独特，明明容颜夭桃秾李，偏偏脸上面无表情，而他浑身散发出的清冷气息更是令这冰天雪地都黯然失色。

　　　　这样的少年，若是他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你，只能说明，你要死了。要么死在他的剑下，要么死在他的冷酷容颜里。

　　　　他和冰雪有种奇异的相似之处，都很冰冷，都很平静，都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只是，他一向冷淡如幽幽寒潭的星眸深处，此刻却不为人所察觉地隐隐有些什么在闪动。

　　　　其实，他从来不会主动跟林裴汇报一些事情，但林裴若是开口询问，或者是张韬问他，他就会说。但最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譬如那天他完成了杀死何不知的任务时，节外生枝的事情，再譬如刚刚他看到的手语。

　　　　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他还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就有这样的习惯，又或者他内心觉得，那些事情还是不要让林裴知晓得好。

　　　　心里有种隐约的认知，林裴若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会生出很多不利的变数来。

　　　　只是，在“不利”这个词跳到他脑海中时，他却有些莫名。因为他只是个习惯了听从指示完成任务的人，不管是有利或是不利，这样的判断他都不感兴趣，也不会去下。

　　　　一瞬间他感觉到的“不利”，显然不是对他自己，毕竟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处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更加不利的了。那么，他又是判断出会对谁不利的呢？

　　　　没有思考出一丝头绪，他转而又想起刚刚去过的那间屋子。

　　　　一进到那间屋子里，他凭借对方呼吸的绵软无力，便推断出屋内有着一位不会武功的人。而从后来镜子里出现的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来看，手掌偏小，五指纤纤，显然是女子之手。

　　　　那躲在镜子后看着他的人，看来是个女子无疑。

　　　　他已经得了林裴的命令，站在那里不会离开。她为什么不干脆走出来看他？

　　　　她在镜中的手语很奇特，而自己竟然完全看得懂。

　　　　只是，虽然只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手势，他也能感觉到她似乎在忌惮或是害怕着什么人。

　　　　而那屋子里，除了她和他，唯一还存在的人，就是林裴了。

　　　　她是恐惧林裴吗？

　　　　难道，她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

　　　　他几乎没有思索地就立刻维持表情冷淡，平静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觉得这样似乎是对她好。

　　　　对她好？

　　　　当这三个字出现时，他又是一怔。

　　　　就和之前的“不利”一样，“对她好”这种需要判断和考量的、发自他内心的、主动的想法，似乎也同样根本不该发生。

　　　　至此，他的想法与行为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一些与他的个性明显相矛盾的地方。

　　　　他对此感到奇怪。

　　　　除了对孟婆药以及用药后的反应有所渴求，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任何事情的。

　　　　可心中此刻总是遏制不住的种种疑惑，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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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无法不在意

　　　　一生的脚步忽然顿了顿，刚刚有一瞬间，总觉得有什么记忆被触动了，好像回闪了一下，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又接着走下去，刚刚的那间屋子早就在他身后消失不见了，可他所走的方向却并不是朝着自己目的地的方向。

　　　　他此刻应该回到张韬所在的山洞，但他不想施展轻功，明明身体对孟婆药有着强烈的依赖性，他却不那么想快点回去和接受那份“奖励”。

　　　　自从那天杀死何不知时遇到那个带着鹦鹉的人，对方跟他提到一个叫“林吴玉”的名字后，他的心里就开始莫名地抗拒孟婆药注入自己体内。那日回到山洞，张韬向他确认过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后，照例输入他体内一份孟婆药。第一次，他悄悄地用内力相抗。要知道，孟婆药对他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以往的他会放任自己完全沉溺在药效里，那天却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完全迷失意识，其实也只不过维持了理智中最后的一丝清醒。

　　　　但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手语。那纤纤素手在镜中轻轻比划的场景，犹在眼前。

　　　　“别去甘州，在最南边山下的小镇等我，或者在月牙泉等我。”

　　　　尽管他没有刻意地去注意，但随着她手指的每个动作，那些手势代表的意思，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自动地在他脑海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浮现。

　　　　她的手上戴着一枚镶着通透黄宝石的绿翡翠戒指，每当她变换手势时，那黄宝石在绿翡翠的映衬下，又经过镜面的折射，显得光芒灼灼。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画面快速闪过，似乎以前，他也曾经看到过这只戴着戒指的手，像刚刚那样，对他打着其他手语。

　　　　他记忆中有残缺的画面闪现，犹如浸水的画，隐约看得到一个静好的少女轮廓，无声地坐着，望着他。他想细看，却只有一片模糊。

　　　　然，哪怕那等的模糊，他却起了深究的心，总觉得那少女十分重要。重要到，哪怕自己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的杀人工具，却也无法不在意。

　　　　没来由地想起一个名字――林吴玉。

　　　　可这三个字刚一在他脑海中浮现，猛然的头痛就立刻来袭，他的身形不禁晃了晃，立刻制止了自己试图回忆的行为，这才将那欲裂的头疼压制了回去。

　　　　然而，头疼稍微缓解，他的思绪立刻又不受控制了。

　　　　刚刚那个女子，是林吴玉吗？

　　　　总觉得，即便自己没有失去记忆之前，似乎也不会与多少人有交集。

　　　　他记得武功的招式，记得手语的意思，记得如果自己受伤要怎么样快速有效地止血包扎，可所有关于他之前的人生的记忆，却全部没有了。

　　　　而这个林吴玉，是不是占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分量？是不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后，就等于失去了之前人生所有的记忆？是不是正因为如此，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他，此刻明明理智地知道不该继续探究脑海中被抹擦掉的记忆，却又一意孤行地想要挖掘出那段回忆？

　　　　头很疼。

　　　　他捂住头，觉得头好像疼得快要炸了。

　　　　踉跄地又向前走了几步，他之前轻盈的步伐已经不复存在。

　　　　他倒在了雪地之中，因为头疼而整个人蜷缩起来。

　　　　苍茫的雪山里，寒风又开始夹杂着雪花呼号而过。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倒在雪中的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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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准备逃离

　　　　屋内木炭炉的黑炭木中，隐隐闪着猩红的小火苗。

　　　　春寒料峭，山中的春天更是冷得简直没边。屋内不燃炭炉，即便穿得再暖和，她的手脚一会儿就会变得冰凉。想到这里她就直皱眉，自己的耐寒能力太差，以前也从来没觉得什么，只是想着天生如此也就随它去了，没想到如今倒成了难题――要是离开这屋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寒冷和低体温的情况下，能走多远？

　　　　这是林裴离开的第三天，林吴玉依旧平静地独自度过。

　　　　她虽然生长在鹰绝山中，但绝对没有半点独自一人在丛林里生存的能力的。

　　　　虽然这样说令她自己都觉得扼腕，可惜这就是事实。

　　　　鹰绝山上生活起居都由哑奴服侍，一生虽然沉默却也细心，而林裴几乎愿意满足她生活上的每个愿望――虽然她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林吴玉能学到的独自生活能力无限趋近于零。

　　　　所以，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只是陈述事实。

　　　　因此，林裴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若是将她一人留在这里，她很可能会过得很糟糕。

　　　　甚至客观来说，要感谢林裴之前周详的考虑，她眼下才能有吃有喝，不冷不饿。

　　　　当然，这种接受“仇人”安排和关照的事情，说出来会有些丢脸。

　　　　独居山中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林吴玉唯一要做的，便是竭力让自己平静如常。

　　　　林裴不会信任别人，所以林吴玉并不担心他会将她的位置告诉其他人。当初林裴对一生的信任，只怕是他这个人能够达到的极限，只不过之后她和一生一起逃离了鹰绝山，逃离了他身边。经此一事，林裴性格里无法信任任何人的特点只会愈演愈烈。

　　　　但是，她也无法确保自己不被暗中监视。

　　　　林裴会不会提前几天假意称做要离开，实际在暗地里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林吴玉忍不住会这样怀疑。

　　　　毕竟，这很符合林裴多疑的个性。

　　　　所以，她一切如常谨言慎行地过了三天，这才确信，那种被林裴暗中监视的想法，只是自己多虑了。

　　　　雪在林裴离开的第二天的清晨就已经彻底止住了，虽然山间的气温依旧低得吓人，但根据林吴玉这几天的观察，以及在鹰绝山上生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春雪算是彻底下完了，今年如果想再看到漫天雪花的场景，起码要到过冬的时候了。

　　　　其实，她一直在等雪停，因为如果一直下雪的话，她担心自己会走不出这被冰雪覆盖的一座座大山。

　　　　她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作为一个既不熟悉山路地形，也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况且还没有独自在雪山里行走穿越过的成功经验，她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但是，想到能够逃离这里，与一生汇合，她觉得即便冒险也是值得的。

　　　　若是冒险，起码有一半的机会能够成功，但若是从一开始就怯懦不前，那就纯粹是是自我放弃。

　　　　一边收拾准备落跑用的东西，林吴玉一边瞥了一眼窗外，其实她不太相信自己会就这么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中，不过就算真那么不幸罹难雪山里，反正不就是一死，也好过留在林裴身边做他的玩物，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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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特别怎样

　　　　很快收拾妥当，她望着自己打点好的一个小行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屋子。

　　　　室外的冷冽寒风立刻犹如隐形的刀子一般，开始无情地朝她的身上和脸上招呼。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紧闭着的林裴的房间。

　　　　反正要走了，没必要装模作样，能扫荡的就扫荡，拿了几锭银子之后，她开始翻箱倒柜，想看看林裴随身携带的东西里有没有关于杀人偶的线索。

　　　　一生身上散发出的令人陌生且令她不安的一种气质，让她这几天一直耿耿于怀。

　　　　可惜她找得气喘吁吁，却一无所获。

　　　　有些不甘心地来到桌边坐下，她本想稍微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忽然瞥到桌子处的抽屉，想了想，又把抽屉一个个拉开，翻找了个底朝天。

　　　　“原来你在这儿。”林吴玉对着抽屉中的一本书笑了笑，仿佛与它对话一般。

　　　　那本书是林裴上次当着她的面收进抽屉的。

　　　　她真正在意的，是夹在这边书里的那张画。

　　　　她快速地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那张被林裴轻描淡写地称为“故人之画”的画。

　　　　再次看到这画，她还是要忍不住赞叹画者高超的画技，画中的吴玉神态栩栩如生，如果没有很细致以及近距离的观察，恐怕画不出这样逼真的人物来。

　　　　不过，她可不是要看这画的，她迫不及待地把画翻到背面，两个她意想不到的字跃入眼帘――“特别”。

　　　　特别？

　　　　特别什么？

　　　　特别美丽？特别爱她？特别思念她？……

　　　　到底特别怎样呢？

　　　　林吴玉对着这没头没尾的“特别”二字有些发怔。

　　　　她又将画翻回正面，想从画中找些线索。

　　　　呵呵，要说“特别”，就是她对这画者并没有着墨太多的景致“特别”熟悉。

　　　　可这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鹰绝山哪处的景色啊，她不解，难道感觉熟悉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吗？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肯定想不出什么的。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便将画收好打算一并带走。

　　　　林裴之前似乎很不希望她看这幅画，所以就算这画对她没什么用，她也要带走。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吴玉穿上狐裘，背上行囊，拿好干粮行李水囊等一应东西，又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布口袋，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还算明亮的太阳，稍微辨别了一下自己要走的方向，她就离开了。

　　　　停了一天一夜后，地上的雪花已经开始凝结的凝结，化水的化水，有些泥泞，林吴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为了能够顺利走出这片雪山，她身上负重的确不少，因此走得格外吃力。一开始还觉得冷，但走得时间长了，身上便有种烘热的感觉传来，只是鞋底渐渐湿了，雪水一层层地渗入她的鞋袜，那种又冷又湿的感觉，别提多么难受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回头看看来路，脚印鲜明。不过她知道，雪已经不下了，风一直在吹，天上还有日照，所以她的脚印不会在这雪地里存在很久。

　　　　眯起眼睛，她离开的那座屋子几乎已经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而她前进的方向那一边，依旧是苍茫一片。

　　　　她长出了一口气，走了这么远了，感觉是时候做个记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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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做记号的小东西

　　　　她拿出了自己那个随身带着的布口袋，打开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

　　　　为了准备这些做记号用得到的小东西，她真是受罪啊，反正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吃青梅了。

　　　　青梅虽然好吃，但毕竟是蜜饯类的零食，酸甜多汁，偶尔尝尝是享受，成天吃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现在只要联想到“青梅”这个词，她就开始自动分泌唾液、胃部反酸、直犯恶心。

　　　　至于她逼着自己一直吃，努力吃，还装作很爱吃的原因，是因为吃过青梅后，她就能偷偷截留一部分青梅核，另外的少部分她会扔进炭炉里，因为吃得多，核子也多，这样林裴只以为她无聊贪玩，将所有核子都扔进炭炉里了。反正他总不可能去炭炉里翻查她到底扔了多少青梅核子。

　　　　这些青梅的核子颜色偏棕色，与泥土的颜色相近。但搁在雪白的雪地里，一眼看过去还是很明显的，但是若过段时间，雪融化了，它在泥土地上就不会多么惹眼。比起石头，青梅梅核做记号要有特点很多，也不会混淆。

　　　　毕竟，能不能走出这雪山，几天的功夫足矣，如果等到春雪化净，万物复苏的时候，她还需要这些青梅做成的记号来避免走弯路和以防迷路的话，她肯定已经不是活人，而是个困死雪山的游魂了。

　　　　外加只要山中的雪停了，就会有些挨了一冬天冷饿的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开始活动，有了这些爱吃坚果的小东西，她也不用太担心这些青梅核子会一直留在她放下它们的地方，至少等林裴回来的时候，想找到她离开的线索，可没那么容易了。

　　　　稍事休息，她又继续前行。

　　　　虽说是春风，却半点暖意也没有，吹得她脸上生疼。

　　　　太阳照在雪地上，反射的光也让她有些眼晕。

　　　　她沿途做着记号――五颗青梅核子堆做一堆，不大不小，但看起来也算明显。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峰，它们还是像她刚刚出发的时候，那样不远不近地矗立着。

　　　　要不是她酸麻疲惫的双腿可以为证，她真以为之前走了那么多路只是自己的幻觉。

　　　　真是看山跑死马，她喘着气，心里有些崩溃了，到底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南边那座山哪？！

　　　　实在是气力支撑不住，她只好又一次停下了脚步，吃了点肉脯，喝了点水囊里的水，补充了一下体力。

　　　　她出门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而看了看现在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她估计应该已经到了晌午。

　　　　她本来预计花一天时间走到那座山下，然后找个山洞之类的地方生火过宿一晚，第二天再翻山，这种雪天，倒也不用太担心山林里会出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