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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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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安只记得自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若是我不行了保保孩子”
便渐渐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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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难产
第二三零章难产
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疼痛,让昏迷的贺长安最终又醒了过来,只觉得这一次生产实在是有几分痛楚,比上一次生荣泰的时候不知道艰难了多少倍,疼得四肢百骸都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满满都是穿着豆绿色宫装的丫鬟来来去去的走,晃得她眼睛之晕。
且上一次生荣泰的时候,陆城就守在产房外面,她只知道陆城就在等着她,自然不觉得怕,可是这一次,陆城却在乾祐凶吉未卜,她又怎么能够彻底的安心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宫婢们齐齐请安的声音,道的是皇后金安,跟着一起来的便是江明和靳娜。
江明是太医院翘楚,宫中大大小小的生病医治都有赖于他,因此他难得有一日休沐,更是算准了贺长安的预产期,在那日的前后五日都排了太医院的值班。可偏巧贺长安受了杜若言语刺激,提前发动了,而这一日,正是江明休息。
银针知道,江明太医是自家王爷的人,且王妃保胎到现在都是江太医一手操持,若是现在突然由旁的太医插手,只怕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所以拼着掉脑袋的风险,愣是跪求皇后,在宫门下钥之后特批休沐在家的江太医入宫伺候王妃生产。
好在凤栖宫的人都知道,帝后二人是多么的重视秦王妃腹中的孩子,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人为难银针,因此贺长安发动过后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就带着江明赶到了。
至于靳娜,则是因为放心不下,无论如何都要跟进来看看,但是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贺长安的身上,哪里有人会去追究靳娜的失礼之处呢
江明不敢有片刻的含糊,立即走到屏风边上去查看贺长安的情况,待看到守在屏风外面的人有一个是自己的亲传弟子罗伟庭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罗伟庭虽然没有将自己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但是这孩子秉性纯良,有他在这里盯着,必定不会有人轻易动手脚。
但是手搭在悬丝上,江明心下又觉得不好:之前贺长安的脉象一贯是很平稳的,就算是端午节的时候有过落水,也不过是吃了七天的安胎药,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一次早产,又不是摔伤一类的外力所致,只能说是受了什么心理上的刺激,一下子便早产了。
可是如今,羊水已经破了,宫口却只开了一指,孩子哪里生得出来贺长安却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和生荣泰郡主的情况大相径庭。
所以当务之急,是能让贺长安重新振作起来,用足了力气生下这个孩子,如若不然,就只能是母子俱亡的结局。
既然王妃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早产,那么江明仔细思考着,觉得这法子或许可以一试,便禀明了皇后:“启禀娘娘,秦王妃此番早产是受了刺激所致,如今秦王妃使不上力气,这样消耗下去,只会让王妃昏迷,如今微臣倒是觉得,可以让王妃极为亲近之人守在这里,用些平时王妃印象极其深刻的事情刺激她,或许可以吊住她的精神,再佐以参汤才有能顺利生产的希望。”
可是话说出口,却又觉得有些担忧,若论亲近之人,那必定是秦王爷才最为亲近,可是如今秦王爷怎么可能从乾祐赶回来呢
就在众人都在犹豫焦灼的时候,花楠站了出来,跪在皇后身边:“娘娘,秦王妃出嫁之前,奴婢曾经在巩昌伯府教导王妃的礼仪,因此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接触,奴婢想着,能否让其他人在外面候着,奴婢同王妃说些那时候的事儿,或许能够吊着王妃的精神,只是那些事儿,实在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话是在理的,毕竟是王妃私事,如今秦王回不来,花楠这法子,也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皇后点了点头,便让其他伺候的人都退到外间。
花楠凑到床榻边儿,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贺长安,心下一横,压低了声音道:“叶槿姐姐,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花楠啊。”
贺长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在宫中的时候,有一日她发烧,烧得很严重,可奈何人微言轻请不动太医,花楠就是一声一声呼唤自己,让自己最终醒过来。
努力的把双眼睁开一道缝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我是不是死了”
花楠看着意识有些迷蒙的贺长安:“姐姐,我知道你就是叶槿,虽然我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可是我相信那是你只有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们都说你是害了殿下的,可是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身不由己”
贺长安隐约的听到了这些,内心波涛汹涌,这个心细如发的花楠,她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就是上一世的叶槿的如今她都知道了,那么是不是陆城也知道了
“姐姐,你放心,虽然我隐约猜到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和王爷说起过。王爷这辈子一共爱过两个女人,一个叫做叶槿,一个叫做贺长安,说来说去,她都是栽在你的手里了。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王爷绽出一个舒心的笑容,那边也只有姐姐了,若是王爷知道了贺长安就是叶槿,只怕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了,所以,不论何时,我都不会去说。”
看着花楠坚定的眼神,贺长安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女子,她也是死心塌地的爱着陆城的,可是她的爱是成全,是默默无言的保护。
花楠看到贺长安的嘴唇动了动,心中大喜,虽然贺长安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她能动嘴唇,就表明她的的确确就是叶槿,而且她的刺激也是奏效的
于是继续道:“禹王府向来和咱们王府不对盘,今日那杜王妃就是挑准了时候来说些刺激王妃的话的。如若不然,哪里会那么巧合,正巧江太医休息,且宫门又已经下钥姐姐,您想想,如今王爷还没有一个儿子,秦王府多么需要一个小世子,禹王府接二连三的生儿子,若说咱们王爷有什么比不上禹王的,那就是没有儿子啊。”
床榻上的人努力的憋出一句话:“若我没有了,他还可以另娶王妃,或许我之前罪孽深重,上苍看不得我过得好,生不出儿子就是惩罚我,我走了,他就解脱了”
“王妃您净胡说,那杜王妃不明就里,可是您仔细想想,就算王爷心中还深深挂念着叶槿又如何,您重来一次,换了身份,改了容颜,王爷还是能在茫茫人海中和您相识相知、相爱相守,那就表明是你们两个之前未了的缘分。上一世您究竟有过什么,王爷都不曾记恨过,甚至知道您死在天牢的时候,王爷悲痛了许久,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这辈子去尽力弥补王爷的爱呢要知道,王爷从小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完整的家贺长安咬了咬嘴唇,是啊,她当初嫁给陆城,难道不是也想着用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弥补对陆城的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么可是如今怎么就因为杜若的几句恶意刺激的话,就想着要退缩放弃了那岂不是白白活了这些年,白白辜负了嫁给陆城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之间那些美好的时光
花楠趁热打铁:“王妃,就算您真的那么狠心,舍得留下王爷一个人,那您能舍得下荣泰郡主吗她还不满周岁,您还没有看着她抓周,她是陛下头一个嫡出的孙女,怎么能和王爷一般那么小就没有了生身母亲的照拂啊”
又一波疼痛袭来,贺长安却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单:“啊”
花楠冲出去高喊:“有效果了,江太医,姜汤”
外面等着的人,上到皇后下到丫鬟,都因为陆城此刻不可能出现在凤栖宫而给秦王妃捏了一把汗,如今听到花楠说有效果了,都是喜不自禁的,江明更是赶紧重新号脉,隔着屏风指挥着稳婆,如何安抚贺长安的情绪,调整生产的方式。
“宫口开了三指了”
“王妃用力啊,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
稳婆的呼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守在外面的陈皇后虽然自己不曾有过生产的经验,但也知道这一切终究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满心里面低低的念了声佛。
“生了生了秦王妃生了”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贺长安倏地呼出了一口气,偏过头来看向花楠:“是是小世子么”
花楠愣了一下:“王妃生产实在是耗费了太多力气,不如先休息一下缓一缓吧,若是想看孩子,等恢复了力气也不迟。”
再一看,贺长安确实是太累,还没等到她的答案,便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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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天佑
第二三一章天佑
贺长安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奇怪的是,梦中的事情都不是这一世发生过的,而似乎是上一世未走完的故事的延续。
在那个梦里,陆垣有意想要毒死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却被陆城提前窥知了这一切,而陆城,也派自己潜伏在陆垣身边的人,偷偷换下了那一壶毒酒,而她饮下的,不是鸠酒,只是能使人昏睡三天三夜的蒙汗酒罢了。
在梦中,她酒醒的时候,已经远离了皇宫,被送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直到最后生产,都是一个老婆婆在照顾她,可是老婆婆又不肯说自己是什么人,只说让她安心待产就是,直到孩子出生是个男孩儿。
那之后,她就跟着老婆婆以婆媳相称,她生的孩子,也管老婆婆叫做祖母。婆婆平日里面纺纱可以赚点银子,而她凭借着一身精湛的茶艺,在酒楼里面谋点生计,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
直到二十年后,老婆婆身染沉疴一病不起,临终前终于吐露了实话,她不是别人,正是外界以为的已经死了三十年多的和睿皇后。
“不要”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让她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满头虚汗、口干舌燥,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就在这时,有人听到声音,拿起帕子温柔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
“银针,我想喝水”此时的贺长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切都像在梦中似的,反倒是梦中发生的一切,都那样的真实,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她重活一世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也发生了么,难道和睿皇后真的没有死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终于醒了,再不醒过来,我以为是我回来的太晚,你都不想见到我了。”
说话的人一边把手上的帕子放到一边,一边递过来一盏清茶,待到贺长安看到那双无数次抱起自己,骨节分明只让人觉得安心的大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终于缓过神儿来,不是陆城,还能是谁
“呜”饶是贺长安平素里已经习惯了坚强,甚至一个人完成了怀胎十月,到生产的时候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最终还是转了回来,这会儿看到陆城,还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抽噎:“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吗”
陆城站起身,转了一个圈儿,才又坐下来,拉着床榻上小娇妻的手:“你看看,我很好,全须全尾,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呢,倒是你,怎么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
他是在孩子出世之后的一天风尘仆仆的赶回帝都的,一进宫就听说爱妻生产消耗过多长睡不醒,就连刚出生的孩子都顾不上看一眼,就一直守在贺长安的床榻前,陪着他一起守在那儿的,还有江明。
“王妃的身体本来是极好的,只是这一胎和生荣泰郡主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母体的亏空实在是很难补全,加上王妃中间还经历了端午节落水的那一档子事儿,如今能够母女平安,也实在是王妃和小郡主的造化了。只是王爷,若是王妃这一次生产过后,不好生将养着,只怕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是好事儿,只是有些时候,还是还是悠着点儿好。”
听到江明这样委婉地劝,陆城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红了脸,但是心底却满满的都是后悔。是了,一年之内得到两个女儿,却是一个生在正月初一,一个生在冬月初九,却还是同一个女子为他生的,他的长安,实在是太辛苦了些。
看着长安面色苍白的睡着,陆城就想,只要他的长安能够醒过来,就是再也不生了,他也不会在乎,没有儿子又怎样,之前的历朝历代,兄终弟及也不是没有的,他若是来日继承大统,若是没有儿子,百年之后就把帝位传给四弟,也未尝不可
可是长安,只有一个。他曾经尝试过一次失去自己在乎的人的滋味儿,这辈子是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何况之前的那个女子,和他不过是主仆相处了不到七年,哪里能比得上他和长安同床共枕,共同孕育女儿的情分在
贺长安不说话,只是哭,在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又何尝不想在第一时间之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城呢可是又怕让身在南安的他分心,自然是不敢说,到了后来则是父皇不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城了。
陆城看着一直哭的贺长安,心里也明白她这恐怕不是有意瞒着他,只是父皇或者皇后不让她说罢了,若不是他和乾祐的二王爷一向交好,而乾祐二王爷钧昀铉在大宣又有一些故旧知己,只怕贺长安已经怀孕九个月的消息,到现在他还是蒙在鼓里,连二女儿的出生都懵然不知呢
哭够了,贺长安仰起脸来:“我还没有看到孩子呢,是男孩儿吗”
陆城把自己的小妻子搂在自己怀里:“是个和你一样可爱坚强的女儿,我早就和你说过的,我最喜欢女儿,因为女儿听话乖巧,儿子若是生得像我这样,我只怕是要头疼了。”
贺长安一听是个女儿,心里面蓦地就如同被抽空了一块似的,怀胎十月,她怎么可能不爱这个孩子,可是现在的陆城,太需要一个儿子了,她只能暗恨自己不争气,夫妻二人就那样静默相拥,半晌,贺长安才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陆城知道贺长安的心结不是一时半刻能打开的,于是唤来银针:“王妃生下郡主到现在还没有抱过她,让奶娘把郡主带过来,让王妃抱一抱。”
奶娘就住在偏殿的耳房,为的就是贺长安能够经常亲自照料女儿,因此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小郡主那位姓韩的奶娘就到了。
韩嬷嬷生得一张圆脸,看起来就是敦厚老实且极为康健的样子,银针给贺长安介绍,说这韩嬷嬷是荣泰郡主奶娘的表妹,上个月刚刚生下了一个结实的哥儿,奶水充足,是内务府千挑万选了送过来的。
贺长安看了一眼,对于这奶娘也是满意的,从韩嬷嬷手中接过孩子,只是一抱起来的那一刻,就看到怀中的孩子若有似无的绽了一下嘴角,惊喜得像初为人母一般:“她在冲我笑呢”
许是二女儿的笑让贺长安想起了有几个月都没有见到的荣泰,欣喜之余不由得又有些怅然:“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荣泰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陆城心中愧疚,揽过妻子,把妻女一道儿拥在怀中:“以后不会了,我回来了。我已经禀明父皇,等天佑满月,我们就回家,把荣泰从岳母大人那儿接回来,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会分开那么久了。”
“天佑”贺长安察觉到陆城话中这个极为陌生的字眼,有点儿纳罕。
陆城眼眶中的激动溢于言表:“是啊,你知道吗,咱们的女儿,都是极会挑时候出生的。荣泰出生在正月初一,那是新一年的伊始。而你怀里的这个丫头,就在她出生的冬月初九清晨,远在灵州的老将耿威深入南安边界无量城的腹地,一举擒获了南安的北疆王和他最宠爱的儿子,直接占领了无量城。要知道,若说之前我摧毁的吉利堡对于南安来说已经是十分重要,这无量城,已经是南安帝都最后的最为坚实的屏障了。父皇听闻邸报,又一看时间,刚好是咱们女儿出生的时间,便觉得这孩子是天佑大宣,所以已经亲自赐下来封号天佑郡主呢”
天佑,天佑,贺长安一遍一遍的咀嚼这个名字,当真是一个非常吉利的名字,如今就要成为她女儿的封号了,而且这个封号,比荣泰的封号来的更早
“至于名字,我已经和父皇请求了,我这个做父王的自己来取名字。封号已经由父皇亲赐了,若是连名字也是父皇亲赐,只怕是有些人要眼红坐不住了。”陆城有些忿然,贺长安生产之前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之前陆垣和他的明争暗斗,算起来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男人之间的争夺,却要用妻子儿女来做筹码,他这个大哥,实在是有些太不堪了点儿。
而且,敢动他的妻女,他今后面对陆垣,也断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不过还是有点委屈了天佑,本来她该是有一个父皇亲赐的名字的。
贺长安却把头更靠近陆城心房的地方:“荣泰也是你来起名字,父皇赏赐封号的,若是天佑的名字是父皇亲赐,只怕荣泰这个做姐姐的,要吃醋了呢。说吧,你给天佑起了什么名字”
“陆今心。”
“可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意思的确是个好名字。”
陆城把贺长安的手掌摊开,在她的掌心上四平八稳的写了一个“今”字:“是这个。”
看着贺长安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陆城有些无奈,但愿她有朝一日能够明白,女儿名字里面蕴含的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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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风向
第二三二章风向
因为贺长安这一次生产是在冬月,且生产的时候十分凶险,皇后就特地准许她依旧留在凤栖宫的偏殿坐月子,就是陆城,也整日住在皇子所里面,让住在皇子所,已经有了女儿却还没有封王的三皇子觉得有莫名的压力感。
但是即使贺长安在月子里,整日连床榻都不能下,却还是能够隐隐的察觉出宫中的风向标有了变化。
陆城率先有了自己的动作,联合礼部尚书黄大人上书参奏禹王妃杜氏不顾兄友弟恭、孝悌之义,在自己作为遣乾祐使节的过程中,未能尽长嫂爱护有孕的弟妹的职责,还言语恶意中伤,使得自己的王妃贺氏受激早产,险些伤及母女两人。
奏疏一上达天听,就在朝廷里面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宣向来就很重视伦理纲常和礼节仁义,之前陆垣能够那么轻易的就联合朝中自己的亲信将陆城从太子之位上扳到,就是因为陆城是在和睿皇后的忌辰胡作非为。陆城听着身边的耳目向他禀报禹王府乱成了一锅粥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当初可是他故意给了陆垣一个破绽,让他从暗中夺嫡走到明处,那么现在,他就还能用同样的法子,把他从明处推到水深火热的地方。
敢伤害他的妻女,那就休要怪他不客气了。
皇长子禹王陆垣连夜上陈情表请罪,请求皇帝降罪责罚他治家不严,可是饶是陆垣在晏清宫门口跪了半夜,皇帝也没有见他,就连送进去的陈情表,也被原样给退了出来,显然是看都没有看。
皇帝只有一句话:“自古以来,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朕是如此,希望朕的后代,千秋万代的子孙基业,都能如此。若不能,国之危矣”
这话不是明明白白对陆垣说的,而是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陆垣称病不朝,皇帝对那一日底下站立的林林总总的臣子说的。在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谁能听不明白,皇帝言语之中对于皇长子的失望之意呢
一时之间,众人原本聚焦的目光就徘徊了起来:二皇子秦王是嫡子,又是有战功在身的,还曾经做过太子,只可惜早年也在一个“礼”字上面栽了跟头,能不能复立为太子尚未可知。三皇子原本是籍籍无名的,但是这些年越发有些翰林院的清流愿意追捧他,只因为他好诗书、善雅文,且三皇子如今虽然没有娶妻,但是婚事却是早已经定下了韩国公耿威嫡出的孙女江都郡主耿暖,在无量城之役中,耿威宝刀未老,再立战功,无疑是让这江都郡主更炙手可热了一些,所以也有人暗中嘀咕,莫非皇帝已经开始属意这个非嫡非长的三皇子了
原本是禹王府阵营中的人,有些墙头草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向陆城投诚,表示当时依附于禹王只是情势所迫,如今已经迷途知返,希望陆城能够大人大量。但是也有一些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开禹王府标签的,比如承武侯李邦溪,就学着禹王的样子,抱病在下,一时间朝堂上,禹王一脉,几乎是偃旗息鼓。
不过三皇子风头正劲的时候,陆均却带着自己的侧妃柳氏和女儿陆怡心一道儿上门来探望。
陆均是隆庆帝所生四子之中最爱好诗书的那个儿子,不过在贺长安看起来,这个三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沉溺于诗书,缺少了像陆城这样的灵活变通之智,所以就是朝堂上所谓的三皇子的热潮,贺长安也就随意听听,并没有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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