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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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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知道陆垣说的“今日的事”,是拉着她在书房胡闹的事情,虽然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情有几分委屈,但是陆垣是个轻易不肯向别人低头的人,他能这样说,也证明自己方才的话,是结结实实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去的。
想到这,杜若长舒了一口气,放心的把头靠在陆垣的胸膛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往正院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看着陆垣眨了眨眼睛道:“王爷,先前儿妾身入宫领宴的时候,在凤栖宫听到了很是有趣儿的一桩笑话儿呢!”
陆垣这时候心情不坏,也很是配合地道:“什么笑话,说来给你家王爷乐呵乐呵。”
杜若就把凤栖宫中许家小姐失口说出来的话讲给陆垣听了,她的声音本就娇滴滴的,像江南的吴侬软语一般,再加上她自己的添油加醋,这故事说出来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她一边讲一边观察着陆垣,发现这一路上陆垣的嘴角都没有耷拉下来,只觉得今日这一步棋算是走得不能更对了。
“王爷,妾身觉得,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看,像是被遮掩过去了,可是各家各户心里都有数呢,不过是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您觉着呢?”杜若笑得发自内心,虽然很多年前她曾经对许桓彻生出了一些旖旎心思,可是时过境迁,这份心思早已经被禹王府内宅之间的争斗消磨得差不多了,何况陆垣虽然有时候会让她心中不快,但是到底孩子都生了两个,她这辈子上哪里再能去找到一个比陆垣更值得托付的人呢。
何况,许桓彻一直喜欢着贺长安,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如果许桓彻这份痴情是对着她的,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一切抹平,隐藏得看不出一丝波澜,可偏偏是对着她……贺长安的,对于杜若而言,到底是意难平。
陆垣笑了两声:“只怕老二还不知道,他的媳妇给他自己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呢!不过老二媳妇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老二是她的表兄,这许家小子也是,她可真是处处都有表兄的缘分。”这是在自己家中,陆垣的话说得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心中已经开始想象着陆城知道“真相”之后惨白的面容了!
不过想着想着,却又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好办。
若是他主动去收集证据,凭着他跟陆城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陆城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若是再父皇那里提上一嘴,只怕父皇那里也会觉得他只是盼着兄弟家宅不睦,倒是让他枉做了小人。
正当他为这一大块肉咬不得而揪心的时候,杜若轻声道:“妾身觉得,被妹妹撞到藏在抽屉中间的画儿,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让许二公子遇到了。若不是许大奶奶打了圆场,这件事在凤栖宫那天可就瞒不下去了。他们两个若真是有些什么上部的台面的,只怕心中早已经是红浪滚滚,真要是有那个机会创造给他们,早晚得做出让人撞破了臊得慌的事儿来,那么,咱们为何就不可以顺水推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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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第二七一章 不安
第二七一章 不安
自打过年之后,万宜公主就住在宫中没有出去。皇帝也格外疼爱这个嫡出的女儿,因此就算宫外有人对此有非议,也都被皇帝给压了下去,愣是没有让陆可意听到一点半点的风声。
儿子睡着的时候,陆可意就会从正懿宫出来,去凤栖宫找贺长安,跟她聊一聊儿女经。贺长安身为嫂子,一直担心的就是陆可意长不大,结果生下儿子之后,陆可意原本的嚣张跋扈也敛去了不少,贺长安也就乐得看到陆可意的成熟进步。
不过这一日贺长安却是准备好了一大篇话要和陆可意说。其实也无外乎就是有人因为万宜公主常住宫中,上书弹劾了泗国公府。御史台们素来都是这样的,看到哪些不顺眼的事情,一定要参上一本。可是公主是内宅妇人,他们不能弹劾妇人,只能上书参奏泗国公世子身为驸马,不能照顾好公主,帷薄不修,不能为君分忧。
说来这事儿陈敖还真是有几分冤枉的,毕竟他是驸马,就注定了他不能像寻常人家的丈夫一样,用所谓的“夫为妻纲”来压制妻子,要知道,陆可意是皇帝的女儿,代表的就是君,陈敖只能去遵守“君为臣纲”。难道陆可意不愿意回公主府去住,陈敖就能上表请求接公主回公主府了?
但是早就有些不好听的话在各家各户之间传开了,宫里面就算有皇帝压着,也毕竟不是密不透风的,贺长安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就觉得颇为忧心,看到陆可意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紧拧着的:“来了?”
陆可意早就是人精一样的性格,滑不留手,嬉皮笑脸地凑过来道:“嫂子今儿个心里面不痛快?有什么事儿可憋在心里面憋着,嫂子不心疼自个儿,我还心疼我外甥呢!”
贺长安被她一句话逗得破了功,笑骂道:“你可知道现在朝堂上是如何议论你这位万宜公主了?自己还在这儿老神在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要我说,父皇疼着你,你也不能真的就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是不是?你也做好个心理准备,自觉一点儿,等着正月十五一过,就带着盼哥儿回公主府去过吧。大过年的,放着驸马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看着都不像话。”
陆可意早也揣摩出了嫂子这会子的不痛快是因为她,一时之间没有接话,反倒是屏退了自己身边跟着的丫鬟,自己伸过手来倒了一盏茶,送到贺长安的面前:“嫂子说了那么一大段儿的话,也先喝一口水缓一缓,给妹妹一个说话的机会行吗?”
贺长安斜眼看了她一眼,心知她是有些话不愿意让别人听到的,所以就让站在自己身边的紫笋也退了下去。
“现在这屋子里面就只有咱们两个,有什么话你也只管说。我知道你如今长大了,越发的有自己的主意了,所以什么事情都不肯跟你哥说,但是你别忘了,你和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不管你做什么,你的驸马做什么,都会有人视为是王爷授意去做的。父皇想不到这上面也就罢了,要是哪一日想起来了,必然也要申饬我这个做嫂子的没能照顾好你。”贺长安神色微愠,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已经那样难听了!
陆可意也是明显一怔,外面的传闻是很难听,她不言语,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数。但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传闻或许也会给她的哥哥带来一些困扰,愣了一下才小声道:“嫂子,是我不好,自打生下了盼哥儿,我就想着,我这辈子也算是有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依靠了。他行得不端正,我也懒得去管他,说多了好像我这个公主又仗着自己的身份不能容人似的。现在他就是愿意弄回来十个八个通房丫头,只要不给名分,不住进公主府里面,我也就随他去了。”
贺长安听陆可意说得悲惨,心下也生出了几分同情,她和陆城成亲至今,陆城也只有朱云佳一个摆设一样的侧妃摆在那里,自然觉得家宅和睦。可是陆可意却不是那么称心如意了,先前怀着盼哥儿的时候就亲自把驸马捉/奸/在/床,到后来整个怀孕生产期间,陈敖虽是学乖了,没有再在公主府中胡闹,但是外面私下里也还是养了一个外室的。谁知道这段时间他竟然越发的不知道收敛,有事没事就往那烟花柳巷里面去。
烟花柳巷,大宣的很多男子都去,但是大多数都是听听琴赏赏乐,可是流言中却有鼻子有眼的指出来陈敖几乎是夜夜宿在那儿,实在是让人心中生出了几分膈应。
“罢了,有些事情也算不上是你的错,他天性就不是个好管教的,加上也没有把你当成公主来尊重,就算你带着盼哥儿住回了公主府,他也不见得就能安生多少。只是一样,你想守着盼哥儿过日子,那是你的事情,但是还是要低调内敛一些。不然盼哥儿长大了,只怕也会有些污水是泼向他的。”
为母则强,可是孩子也必然是每个母亲心中的软肋,听到贺长安说到盼哥儿,陆可意不由得湿了眼眶:“嫂子,其实入宫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接着,竟然就哭出了声,而且越哭越凶,半点没有含蓄压抑,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的委屈不满全都哭出来似的。
贺长安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那时候她刚刚指婚给陆城为王妃,陆可意第一次以未来小姑子的身份来审视她,那时候,陆可意确认她是值得陪伴她兄长一生的人,也是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她面前嚎啕大哭。弹指一挥间,竟然有这么多年就都过去了。
陆可意哭得一抽一抽的,贺长安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用手安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哄着自己哭闹不休的一般,过了很久,才听到陆可意的哭声减弱了一些,似乎是有些哭累了,出言劝道:“你哪里是做错了呢?你可是父皇最心疼最爱重的公主,就算外面有些风言风语的,可是今日和你说这一番话的不是父王,就证明父皇心里面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他还是疼爱你的,你可不要因为区区一件驸马不驯的事情,就自暴自弃了啊!”
陆可意蜷缩在贺长安的臂弯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嫂子,其实我从小就知道,陈敖他对我好,可是对我好也是因为我能满足他的种种需求,比如在父皇面前给他说好话,在皇后那里给他讨讨赏赐。不过那时候我就想,别人都怕我,不敢对我好,那么就算他对我好是有一点自己的私心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是公主,我能一辈子对她有用处,她就能一辈子对我好……”
贺长安无言,心中却是越发的心疼起这个妹妹来。在她看来,她可以一直对陈敖有用处,可是她不知道的,人的心是会变的越来越大的。小的时候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件赏赐、一句不甚重要的夸奖,但是长大了,要的可能就是一个爵位、一座府邸甚至是祖宗的基业。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陆可意自然可以给,但是有很多东西,却是她身为公主无法触及的。
“嫂子,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我傻。但是当时我那么急着嫁给她,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陆趁意也在明里暗里的和我争。我明白,那时候她母亲是在宫中地位很高的庆妃,所以我有什么她都要和我争上一争。可是她越是争,我就觉得陈敖越是珍贵,越发的不肯撒手了。陈敖今日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糟蹋一个公主的颜面,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我纵容出来的……嫂子,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听了陆可意的话,贺长安越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劝好她了。她看似明媚,其实心中的悲苦是一早就积攒下来的,而且,只要陈敖还是一日驸马,那么她的悲苦就只能与日俱增。贺长安一边轻轻地拍着陆可意的后背,一边又想着陆可意刚才话中提到的陆趁意。
是了,自从三公主嫁到了乾祐去,仿佛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四公主的婚事。而陆趁意自己,也没有一个像往常一样可以为她张罗终身大事的母亲,所以好像连皇帝都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公主的婚事,就算不是和亲到其他的国家,但是多半也是给功臣世家一些恩典,前者如二公主三公主,后者如陆可意这般。不论公主嫁给了谁,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贺长安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皇帝就算暂时没有想起来,但是却也不会彻底坐视不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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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第二七二章 尹记
第二七二章 尹记
乾祐和大宣是邻国,可是各自使用的历法却是不大一样的。乾祐的最北边紧挨着大宣的最南边,故而在这个大宣已经满天飘着鹅毛大雪的时候,乾祐不过是刚刚下了几场冻雨。天气是逐渐凉下来了,可是日子也不过才刚刚进入初冬。
陆城带领着靳忠一行人来到大宣的边境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冬日里天寒地冻,行军速度固然不快。不过陆城虽然身为皇子,却也不是第一次尝到行军的滋味,身先士卒,哪怕有人为他准备好了车驾,他却不肯坐在车上行军,只道:“跟着本王来到边境的士卒们,哪一个不是冒了严寒风霜之苦的?本王没能在帝都过这个年,他们和本王一样,在这个本来合家团圆的时候背井离乡。本王虽然是皇子,但也是三军统帅,有何颜面独自坐在车上?”
这本是他有过从军经历,一时之间有感而发,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为他在军中带来了极大的好评,甚至收拢了很多士卒的心,在未来的某一天排上了极大的用场。
不过这一会儿,陆城却是在大军在边境安营扎寨之后,带着靳忠和毛尖二人,轻车简从来到了乾祐的地界上。
“桂花酒,卖桂花酒嘞……尹记昨年儿今日埋下的桂花酒,今个儿正式开坛咯!和记佳酿,一日只开一坛,各位父老乡亲们,想要喝的可要抓紧着嘞!”
三人闻声望去,声音的来源是一家门脸颇大的酒肆,店小二长得尖嘴猴腮,吆喝起来却是十分卖力,三人站的位置并不近,可是那声音也一直在耳朵里面回响着。那偌大的酒肆正中挂着的就是一块黑漆的牌匾,上面用金粉一笔一划地刻着几个遒劲的大字:尹府佳酿。
陆城一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站在他身后的靳忠冷哼了一声:“不过是埋了一年的桂花酒,就是喝个十坛也是醉不倒的,真不知道喝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来个几坛足够年头的高粱酒,那酒劲儿才叫大呢!”
南安人生□□喝酒,只不过草原上可以用来酿酒的粮食实在是少而又少,因此靳忠原先在南安的时候,都是掺着马奶兑在一起的马奶酒,虽说从小喝到大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喝,但是一到大宣,见到了那种埋了几十年的烈酒,一下子就如同看到了宝贝一般……之前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醇的美酒!
他瞧不上这样用花花果果酿出来的酒,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话音刚落,就听到毛尖在边上咧嘴偷笑:“靳将军果然是豪放之人,只是将军也有一事不知,这‘尹府佳酿’四个大字,可是乾祐的开国皇帝御笔亲书的,据说当时□□皇帝尚且还是丞相的时候,有一次来到这和州巡察,无意中就碰到了这个尹家酒肆,听说他家的就虽然多为花果所酿,但是味道确实独特而浓郁,一时好奇便让下属买了几壶来喝,竟不知后来就爱上了他家酒独特的味道。后来登基之后,便亲自点了他家的葡萄酿为贡酒。这以后,外边的人就再也喝不到尹记的葡萄酿了。”
虽然葡萄酿成为了贡酒,不得再在民间售卖了,可是尹记却依然卖着桃花酿、桂花酒、海棠果子酒等众多花果酒,只是却严格的按照季候来售卖,每一日却也是只卖一坛,物以稀为贵,自然就是供不应求。
听到毛尖这般说,靳忠脸上也流露出来好奇的神色,毛尖打量了一下陆城,笑道:“不知道王爷对这桂花酿是否感兴趣,若是感兴趣,奴才就去买一点来。奴才是觉着,若是王爷再不发话,只怕靳将军今日可是要挪不动步子了。”
陆城怒了努嘴,指了指“尹府佳酿”门前排起来的长队:“你们也不看看这队伍排得有多长了,他们一日只卖一坛,只怕等到了毛尖,那酒早都空了,看来今日我们是没有这个口服的了。不过本王倒是喝过这时间最为香甜的桂花酒,因此这尹记的桂花酒,就算喝不到,本王也不觉得遗憾了。”
嘴上说着,思绪却已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出征在外,她就小心翼翼地收集了桂花来酿酒,只盼着他能够平安归来,亲口喝上她为他酿的桂花酒。偏偏那个时候贺长安是个脸皮薄的,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这酒是专门酿给他的,只说他是沾了贺成功的光。后来他偷偷和贺甲青打听了一下,贺成功哪里喝到过什么女儿亲自酿的桂花酒?
他也不点破贺长安的那点小心思,只是在心里早已经吃了蜜似的甜。
靳忠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乾祐和州只是他们来到乾祐的第一个大的城市,这里距离乾祐帝都虽然算不上远,但是也还要有三四日的脚程。再过几天就是乾祐太后有琴氏的生辰,他们此番可以名正言顺的来乾祐,很大程度上就是打着给太后贺寿的名义来的,因此务必要赶在那之前到达帝都。
陆城看到靳忠的神色不由得打趣:“不就是几杯桂花酒么,也值得你这样。不知道方才是谁在豪言壮语,说这桂花酒敌不上几十年的高粱酒的。而且,本王好几年前在潭州,可听过一桩与尹记有关的趣闻。”
两个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这趣闻给吸引了过来。
“尹记世代酿酒,只能算是普通的行商人家。偏偏他们家的酒对了当时丞相的胃口,丞相为了能让尹家举家搬迁到帝都为自己酿酒,就在朝堂上给尹家家主谋了一官半职。这尹家家主虽然没读几年书,但却是个聪明肯上进的,做个小官倒是也做得有声有色。只是后来丞相□□,登上了帝位,尹家却割裂开来。尹家家主决定退隐归乡,但是次子却觉得生逢乱世,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因此就坚决地留在了帝都,拥护着根基并不算牢固的新帝,倒是也实实在在地干出了一番事业的。只是这位却不通官场学问,到头来两袖清风,日子过得也是非常贫苦。当今乾祐皇帝登基之后,太后念着他家往日的功劳,把他的女儿也选入了后宫,封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位分……当初听着,好像是贵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乾祐的大小事情,只要是他能够探听到的,再来之前,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这么说,这位后宫中的尹氏,也是咱们三公主在乾祐后宫中的一大阻碍了?”靳忠心中不快:“这乾祐两代皇帝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卖酒郎都能弄去做官,下次说不定就能放上去个养猪倌呢!”
陆城哈哈大笑:“方才还垂涎人家的美酒,这会儿就又开始口无遮拦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界上。你给本王记着了,到了乾祐宫中,可万不得这般无礼放肆,只要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宴饮,这席上尹家的葡萄酿,本王敢说,少不了你老靳的!”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寿礼已经先一步派人送过去了,他们倒也轻松,不过第四日正午就到了乾祐帝都,略微休整了一日,正好赶上太后有琴氏的五十大寿。
太后寿宴,又有邻国亲王前来拜会,这阵仗自然是不小的。陆城三人被前来接应的首领太监引到了乾祐宫中素来举办宴会的居所……怡园。
陆城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份是邻国贵宾,自然是要坐在上手处的。宴会的吉时在酉时一刻,酉时刚到所有的妃嫔都已经按着品级装扮了,也按着品级在他的下手左右两边儿一众坐了开来,虽然都是在品级之内的,看不出来哪一个有越了规矩的行为,不过却也在规矩之内各展所长,可见也都是存了讨太后欢心的心思来的。
离着他不远的地方坐着的便是许久未见的三公主,陆城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直直地对上了三公主的目光,大宣的女子素来都是上袄下裙,而乾祐穿着的是上下一体的襦裙,陆随意这会儿早已经入乡随俗的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交领襦裙,美则美矣,目光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心中喟叹一声,早听说乾祐的惠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寿辰这样的好日子,这位乾祐皇帝多半是会去惠妃那里过夜的,不为别的,总要给太后娘家这般心思。偏偏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甚至是他的妹妹,都是不肯死心的,也不怕皇帝看花了眼。
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他奉行着“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不然府内花团锦簇,早晚也要让他看花了眼,同时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乾祐皇帝多了几分同情。
正思量着,宴会已然开席,便听着乾祐皇帝朗声说了写给太后的祝福文,接着便三言两语地介绍到了他。
陆城早有准备,颔首一笑道:“大宣秦王陆城携带父皇重托,及大宣特产冰蚕玉锦一百匹、墨色螺子黛五十盒、大型金银器皿一百件及其他寿礼,恭祝贵国皇太后福寿安康,得享天伦,恭祝贵国皇帝枝繁叶茂、国家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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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第二七三章 乾祐太后的寿宴
第二七三章 乾祐太后的寿宴
陆城虽然是以皇子身份出使乾祐,但是实际上,他比乾祐的皇帝钧喻铮也小不了多少,坐在上手处的寿星太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许是保养得宜的缘故,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像五十岁的样子。看着钧喻铮言笑晏晏的端起酒杯向太后祝寿,陆城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若是他母后还在,只怕也是刚刚过完四十岁的寿辰不久,他这十几年里,竟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再会有了。
太后道了一句“不用多礼”,便示意陆城坐下来,陆城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太后竟然还和他说起了家常:“哀家早就听说,大宣国有一个嫡出的皇子,现在是秦王,是个钟灵毓秀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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