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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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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大战在即,唯诚意耳……”
两人谈妥了条件,恰好刚刚走到了梅园,陆城一只脚踏进园门,就发现梅园透着一种不正常的味道,常年习武的习惯,让他把自己的手按在了佩剑上。
月光的余辉清洌洌的洒在梅园里面,因为还在正月里头,风中透着一点点的冷,到了晚上,这冷就愈发的变本加厉了,却也送来了浓烈的梅花的气味,人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老长。
刚走过了白梅区,来到了红梅区,几个不同方向的影子探了过来,陆城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斜眼看了一下钧喻铮,发现他跟自己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心知两人方才谈话中的危机,这会儿就要真正的爆发了。处在两人身后的平衍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习武之人,这一会儿都感觉出来了气氛的不对劲,握着平衍王妃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护住妻子微微凸起的的腹部。
最先前的影子终于露出了真容,影子高大魁梧,本人也穿上了甲胄。几十年的沙场征战下来,即使是仅仅穿上了甲胄,也就显得足够的英气逼人。
这个人,陆城没有见过,但是仅凭推断,他就能猜出来者是谁。
除了让乾祐皇帝忌惮至斯的反臣何沸,还会有谁呢?
“老臣何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金安,贵妃娘娘金安。”何沸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虽然在问安,语气却很是不善,对于陆城,仿佛也像没有看到一般,并不多说一个字,只是那眼神中,却透着精准而贪婪的目光。
钧喻铮看到了何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惊讶,反倒是像在和一个故人聊天一般,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何叔,朕还记得,那一年朕还是丞相府嫡长子的时候,有一回,母后过寿,三十岁的整寿,不仅您的夫人前来给母后祝寿了,连您都带了长子前来府上,只不过没进后宅给母后庆生罢了。如今母后也有五十了,何叔也六十出头了吧,和母后的交情,倒是比二十年前更进益了许多。”
梅园,在淡淡的月光的笼罩下,没有梅树的地方留了一个不算很圆的光晕,光晕里面站着的,不过就是处在漩涡中央的几个人:何沸、钧喻铮带着早前回过话的那位首领太监、太后有琴氏和身边的一个丫鬟,剩下的,就只有自己和毛尖,陆城不由得开始在心里估算钧喻铮的胜算到底有几分。
气氛骤然变得很是紧张。
所有人都注意到,钧喻铮对何沸的称呼,不是何老将军,而是,何叔。
而这样的称呼,似乎是在钧喻铮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才会有的。
何沸心里面也是一紧,面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跟何沸拉着家常:“皇上管老臣叫何叔,老臣可是担待不起了。二十年过去了,皇上您再也不是丞相府院子里牙牙学语的孩子了,而老臣,也早都不是当时的兵部侍郎了。一晃眼,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老臣的孙女,嫁给皇上,都已经快五年了。”
钧喻铮嘴角牵起了一抹笑容:“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朕还在襁褓里,现在朕最小的皇嗣,都已经会走路了。不过时间过得太快,人心,也变得太快了。当年何叔扶持着父皇一路荣登大宝,现在却也想沿着父皇的路走一走,过把皇帝的瘾了。”
何沸也不掩饰:“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这江山,唯有能者居之。当初老臣愿意追随着先帝,一路支持先帝荣登大宝,那是因为,先帝的确配得上做一个好的皇帝。别的且不论,至少先帝,就不会像皇上一样,需要靠女人来稳定位子。老臣的孙女,就不必说了,她的性子,老臣也不指望着她能给家族固宠,可是贤妃娘娘、戬祥夫人娘娘不都是这样的吗?皇上宠着唐氏、有琴氏,不就是为了让唐家和有琴家可以死心塌地的追随着皇上,来保全这皇位?想想,真是可笑啊……也就是我那孙女,还有这些内宅里的女人,傻啊,哈哈哈……”
说罢,便是一阵仰天长笑,盔甲上的铁片随着胸口的起伏而起伏着,在月光下,泛出凛凛的寒光。
听到何沸的话,陆城却突然觉得有了一份轻松。虽然他之前对何沸有过一些旁敲侧击地了解,却不如这个人站在他眼前来的鲜活。多年观察人的经验告诉他,何沸和钧喻铮之间,一个狂妄,一个隐忍,就已经注定了,今日这场较量的结局,他的胜算不会少于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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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第二七六章 毒源
第二七六章 毒源
在场的人都明白即将到来的是什么。帮助乾祐开国,手中有着一部分兵权的何沸,终于再也不甘心当一个权臣,而是要重新效仿乾祐的开国皇帝安庆帝,走这一条反叛篡国的路了!
太后虽然是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的,但是到底是一个女人,看着自己苦心培养的儿子被丈夫当年的下属这样的轻蔑,早已经是气得不行,由于前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她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了。
饶是如此,陆城对这位太后,也是充满了敬佩之情的。一个女子能够扶持着自己的夫君一步一步从丞相登上帝位,在夫死之后又扶持着年幼的皇帝坐稳这个宝座,并且整个国家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安稳,这决不是一个平庸的女人。
钧喻铮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只是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抚着太后的背,太后的咳嗽终于平复下来了,才怒不可遏地道:“何沸,哀家自问,先帝待你不薄,你和先帝,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了。皇帝即位以后,也不曾剥夺了给你们何家的恩荣,当一个权臣、一个纯臣不好吗?非要走这样一条逼死自己、拉着全家人陪葬的路。”
何沸脸上的冷笑愈发的浓烈了:“太后娘娘,当年先帝,却是待我不薄,可那也是我战场厮杀拥立之功换来的,可是现在呢?您竟然还好意思,说皇帝不曾剥夺了我们何家的恩荣。若是何家还有恩荣,那妆姐儿为什么不是同唐氏、有琴氏一般位列妃位?为什么何家的长子会被外放出去,明升暗降?为什么何家的瑗姐儿会在嫁给二王爷的喜宴上出那样的事情,到现在也都只是一个侧妃而已?这就是皇帝给我们何家的恩荣吗?再说了,方才太后娘娘说,我何沸要走这样一条逼死自己、拉着何家陪葬的路。可是太后您别忘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自古以来,可都是成王败寇的。”
陆城在心中冷笑,如果何沸嘴上说的这些,都能够成为他谋反的理由,那天下想要去谋反为王的人,只怕比比皆是。有道是“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连权力制衡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就算这个人今日拿下了乾祐的江山,这片土地早晚也会被其他国家吞灭。
何沸,一介武夫而已。
钧喻铮又是淡淡一笑,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反而多了一点点适从:“朕竟然不知道,何叔为了这次谋反,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多到了已经可以说出没定输赢、成王败寇的话来,这份从容,朕自问自己都没有啊,看来,朕这个皇帝,的确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话里面说是自己不从容,可皇帝说出这话时候的语气,哪怕是“这次谋反”那四个字,那种云淡风轻,却是真真实实的。陆城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有琴太后忍不住在身后捏住了钧喻铮的手。
何沸的眼中闪现出来的是不可一世的狂傲:“难道皇上,您就不想听一听,老臣为了这一次的谋反,都准备了什么吗?”
出乎何沸意料的是,钧喻铮此刻的神情却并非惊慌:“何叔若是愿意说,朕,自然是要给何叔这样一个机会的。”
陆城却知道,钧喻铮现在心下并不是没有恐慌的,但是,他还是在尽力的去和何沸拖延时间,不为别的,他在等自己的援军。
很多人都以为陆城身为三军统帅,定然会将帅印放在自己的身上,以免有人窃盗了帅印,暗中指挥将士们哗变。但是陆城却是把帅印放在了当年他远走潭州的时候贺长安为他亲手缝制的橙色锦囊里面。
这锦囊,他没有随身携带,而是埋在了靳忠的营帐里面……这件事,也只有他和靳忠两个人知道。帅印放在他的身上,势必会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反倒不安全,大概所有人都算不到的是,他陆城会对一个南安降将信任至斯。
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安排竟然歪打正着的派上了另外的用场。
何沸带人谋反,军马自然不会少,但是为了在前期安排的时候不惹人注意,这些兵马想要隐藏在帝都,却是极难的。陆城的军队驻扎的地方距离和州只有一座城门之隔,大军赶到帝都约莫三四日的时间,自然是不可能在帝都派上什么用场的,但是阻挡着何沸的援军进入帝都,却是正合用。
陆城没有问钧喻铮对于帝都的布防是怎样安排的,但是他相信他不会没有想到帝都的安排。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瞬间双方都静默无言,何沸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了一丝慌张的神色。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很快,这一丝慌张就在他的眼中荡然无存,这张沧桑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暴戾与狂妄:“老臣真是应该为皇上感到庆幸,您和太后这么早就出来了福寿楼,若是您再在里面,坐上哪怕一刻钟,就出不来这怡园了,还哪能亲自见到老臣?魏公公,事到如今,你就不必在站在那里了吧。”
何沸的话音刚落,魏临渊战战兢兢的从皇帝身旁站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平时皇帝最为倚重的内监身上,有琴太后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陆城也愣住了,方才这个魏公公还神态自若的为他解释香气的来源,这会儿,何沸竟然点了他的名字,莫非,那让谦妃早产的梅花香气,就是这位魏公公动的手脚?谁都知道,皇帝的贴身内监,都是距离皇帝最近的,如果魏临渊已经帮助了何沸去谋夺钧家的江山了,那就算是给皇帝下毒的事情,这魏临渊也未必干不出来啊。
而与梅花香气有关系的,不是他猜测中的唐家,反倒是这谋反的何家?
他虽然不是局外人,虽然也知道魏临渊是皇帝的贴身内监,但一时之间却不能理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如今的态度,摆明了是作壁上观,只在一旁看着钧喻铮的反应。
而皇帝钧喻铮,既没有笑,却也没有惊慌失措。
整个就是一面无表情。
何沸冷笑一声道:“太后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谦妃的身体一直很好,太医把脉的结果也都是母子均安,今日却突然在福寿楼小产吧?”
有琴太后冷哼:“为什么?”
“那是因为,末将在福寿楼在建的时候就动了点手脚。说起来,这件事情,末将还是要好好谢一谢魏公公啊。是他帮着末将在福寿楼的每一根横梁上都刷上了搀着□□的涂料,这平时没有大型宴会什么的,□□自然不会挥发,可是今日本来就是冬季里,又是太后寿辰,这屋子里这么多热热的锅子,四角还都暖炉子,这药遇到热热的水汽,就自然要挥发到整个福寿楼了。太后,您现在,不觉得有些头晕吗?”
有琴心下大骇,几乎站不稳当,身体轻轻的晃了几下,一遍的贴身宫婢在身后死死地撑住了她的身体。
陆城却有点纳罕,似乎……他并没有觉得头晕目眩啊?难道是大宣的人体质和乾祐的人不一样?还是这只是因为有琴太后年纪大了,反应会来的更快一些?
不过何沸的话倒是点醒了他一直以来心中的困惑。关于和睿皇后的死因,他也一直在查,无论怎样查,查到的结果,都是当日屋中点燃的熏香是无毒的,而且也没有寻常孕妇忌讳的麝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下药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再想去查凤栖宫上方的横梁殿柱上有没有用了有毒的涂料,只怕是很难查到,但是在和睿皇后出事前后,凤栖宫有没有重新刷过漆,内务府上可都是有记录可查的!
何沸见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话而现在了震惊中,脸上的得意更甚:“这药最大的药性,就是能一边将人昏迷,一边伤及人的内里,若是寻常没有学过武艺的人,就算是身子好,也是要着道的。更不要提谦妃一个孕妇了,哦对了,忘了提醒一下太后您老人家了,只怕谦妃、晴岚夫人和戬祥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呢。太后,一下子失去三个孙儿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有琴太后此刻面色惨白:“何沸,你狼子野心,居然染指江山社稷,还谋害皇嗣!”
陆城的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也仿佛滴血一般疼痛,就是何沸说得那种药,取走了他年纪轻轻的母后的性命,留下他和可儿孤苦无依,就算这药不是何沸提供的,但是他也一定逃不掉知情者!如今,这药又被用来残害更多的人!此人不除,只怕是后患无穷
何沸不以为然:“染指江山社稷的事情我都做了,还差这一条谋害皇嗣吗?太后您叫不要再天真下去了,事到如今,只有我说让不让您活下去的份儿,还真没有您给我定罪的份儿了。再说了,这皇家已经害了我两个孙儿,如今我害了三个,只能勉强算是补偿回来了。”
“皇家何曾害了你的孙儿?何沸,你莫要信口雌黄!”有琴太后大怒之下,胸口跟着猛烈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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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第二七七章 局势扭转
第二七七章 局势扭转
“哼!皇上,太后,你们问问自己,我何家的嫡长孙女何凝妆,嫁到宫里之后,可曾有一点半点的好日子过?妆姐儿从小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钧家哥哥,那个时候皇上还不过是丞相的长子罢了,她爱慕你,可不是图着你什么你的皇位啊!你做的却真好,一点一点把我何家那傻丫头从贵嫔之位拉下水到了才人,让她幽闭在一个小屋子里面过活,这就是你不曾害了她的做法?”
陆城不由得蹙眉,饶是何沸如今有再多的借口,那不过也只是为自己的谋反找一个似乎说得过去一点的理由罢了,不过这乾祐的后宫,还真是够乱的,也不知道三公主在这里能不能生活得好?就算今日钧喻铮赢了,许了三公主皇后之位,只怕这后宫的一滩浑水,也足够她劳心伤神的了!
钧喻铮也不看何沸:“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氏自入宫以来多跋扈,行事多有失端庄,哪里配得上一宫主位?才人还是德才兼备的意思,朕贬她为才人,实际上已经很给何家脸面了。”
本来就是找理由罢了,听钧喻铮给自己的堂而皇之扇了一记耳光,何沸哪里听得进去:“那瑗姐儿呢?那孩子虽然不是我的嫡长孙女,可自幼聪明伶俐,老夫也甚是疼爱。如今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失了贞洁的罪名,就让我瑗姐儿屈居二王爷的侧妃,这究竟算是什么意思?老夫也想明白了,就是为着皇上要倚重唐家,要抬高唐家的位份,哪怕弄一个丫头上位当正妃,也不肯把正妃之位给我们瑗姐儿!”
何沸说完这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陆城恍惚记得,有琴太后的寿宴之上,平衍王身边站着的只有平衍王妃一人,竟不知道他也有一个侧妃,看来,那何氏侧妃的处境,应该和朱云佳大抵相似,只不过两人的身家背景,实在是差出许多去。
陆城正思量着,就看到了福寿楼上空打了一个晴空霹雳,接着,便有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嚎哭生传了出来。
“哇……”
钧喻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母后你听,谦妃,生了。”
继而偏过头面向着何沸,脸上的笑意更浓:“何大人就不想听听,朕为了何大人的谋反,准备了什么吗?”
听到晴空霹雳和婴儿啼哭的声音,何沸的脸色开始不好起来,一开始是有一点铁青,听钧喻铮这么说,那颜色逐渐有铁青变成了惨白,却也不接过皇帝的话来。陆城却是有一点激动起来了,他早知道,钧喻铮不会是那种攘外而不安内的君主,如果钧喻铮是提前做了准备的,那么这一仗,他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钧喻铮也无所谓何沸应不应,却在梅园那一块空地慢慢的踱步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何大人的司马昭之心,早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朕又如何会不知道呢?的确,朕是年轻,但是年轻不意味着朕就是傻子,难道何大人真的这么小瞧朕的能力?魏临渊,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先该对朕和何大人说点什么啊?”
魏临渊突然朝着钧喻铮的方向跪了下去:“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
陆城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这魏公公,倒是个心眼实在的,何沸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一切都是钧喻铮的将计就计。
皇帝亦是嘴角噙笑,并不发难,对着魏公公开口的声音也极是柔和,仿佛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你是有罪,明明已经答应好了何大人的,在他的福寿楼里面布置□□,怎么事到如今,就给换成了香料呢?朕瞧着,像你这样粗心大意不听话的奴才,以后还是不要呆在乾元宫了吧,以免朕的旨意不小心让你给听错了,办砸了不就不好了?”
陆城却是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的凝重。他以为找到了下毒的方法,就可以找到和睿皇后的全部死因了,只是,这□□又被换成了香料,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变得扑朔迷离,想要继续探寻真相,只能等到这一次风波平息过后了。
何沸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他是真的慌乱了。他默默的喘了两口粗气,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从慌乱转为平静:“那又如何,就算魏临渊办事班的不利索,老夫依旧手上握着无数的筹码,每一个筹码,都能致你死命!”
突然看到一队人马朝着梅园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陆城冷眼看去,乾祐身居要职的武将,他是都暗中打听过的,并没有见到过画像上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只是一个后起之秀,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文臣。
“哈哈,皇上您想不到吧,你把封大人的女儿接进宫来,却不好好对待,还让其中一个小小年纪便没了性命。不甘心的可不止老夫一个啊!封大人,你来得正好,带着我们的人,把皇上、太后和大宣国的小王爷给我绑起来!”何沸的笑声凄厉,简直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说着,还看了一眼陆城:“秦王爷,这事情只能说是你命不好,不会凑巧罢了。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要赶着太后的五十大寿的时候过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好先委屈秦王爷了,等到老夫大业得成,还少不了你父王带着其他国家的支持啊。”
陆城冷笑一声,看来让他猜对了,来人果然是一介文臣,也不知是怎样一个来路,居然可以带兵而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何沸如今留在帝都的全部军事力量了吧!不过,这个何沸倒是有趣,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却已经开始说起“大业得成,需要邻国襄助”的话来。他有理由相信,近两年来南安总是小打小闹一般的骚扰大宣边境,就是有这个何沸暗中撑腰,何沸凭什么有这个自信,认为大宣会不计前嫌地支持他呢?
这封大人本是一介文臣,如今却穿着铠甲,跪地的时候,铠甲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刺耳:“启禀皇上、太后,微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眼前错综复杂的一幕已经彻底让太后招架不住了,一直勉力撑着的宫婢终于体力不支,没能撑住,太后向后倒了下去。
钧喻铮有些着急,却还是按下心神:“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盛城,你先叫几个人,把太后抬回颐宁宫去。如今太后的身体,是经受不住什么大的刺激了。叫上太医为太后好生调理一下。”
封盛城不去看何沸怪异的神色,只对皇帝抱拳道:“是,微臣这就去办。”说着点了身后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取来担架,把太后抬回了颐宁宫。
“何大人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封大人会成了朕的人?那朕也不妨告诉你,从始至终,封大人都没有加入过何党阵营。从何大人去接近你,到何大人成为何党的骨干,一切的一切,都是朕授意的!”
何沸本来看到封盛城已然是不属于自己的阵营,就有些惶然,如今又听到钧喻铮笃定这语气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疑惑更甚,恐惧更大,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钧喻铮的嘴角绽放出来的笑意更浓,态度颇为玩味,简直是将刚才的形势颠倒了一个个儿:“何大人是不是想问,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部署这一切的?”
何沸不答话,脸上本来已经擦干了的汗珠,又重新渗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陆城终于是彻底地放下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在一边抱着胳膊站着,好像看戏一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钧喻铮也不管何沸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何大人,不要以为你是权臣,就能妄图染指乾祐的江山。父皇能够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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