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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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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云?真的是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隆庆帝眼中炽热的神色,陆城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了,可是此时他却不敢妄动,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他的父皇可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而事实上,他也实在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母妃同时成了顾子恒的母亲,此时又变成了宫中荣宠无边的容贵妃。

    容贵妃摇着头,眼里出了泪光,还有一丝绝望:“你问我这是怎么一会事?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自己听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回来?是了,从你和太后,和李家联手,想要置我于死地,想要让老二把太子之位让给陆垣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想过我还有活着回来的那一天!你是不是特别吃惊?我告诉你,那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死得冤枉,所以才会给我机会让我重新活过来,以董念嵘的身份重新活过来,好让所有害过我,害过老二和可儿的人都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容贵妃,笑容已近癫狂:“李氏现在算是彻底完了,整个李家,也都彻底败了。陈敖这个付了我可儿的畜/生,现在骨头都已经烂成渣滓了吧,哈哈哈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该轮到陛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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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第三六二章  血雨腥风

    第三六二章  血雨腥风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容贵妃; 不; 应该说是披着董念嵘的肉体重活一世的白倩云; “啪”的一声把那架海月清辉琴的玉轸折断; 直直地向前; 向着正前方隆庆皇帝的方向送了过去。

    “母后; 不要——”

    陆城的疾呼几乎要贯穿了整个晏清宫,从白倩云正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陆城就在紧紧地盯着父皇和母后。当年母后“薨逝”的时候; 他只有六岁,母后究竟是被何人所害,他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原原本本全部查出来。但是母后“薨逝”这么多年以后; 父皇对于母亲的思念不似作伪; 对于他和可儿的疼爱,他也全都能看在眼里;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当年母后中毒之事也有父皇的份儿。

    这其中; 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一定要阻止母后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以免酿成后患。

    可是这是父皇的万寿节; 他入宫祝寿,是不能佩戴任何兵器的; 唯一能够用来阻挡那根玉轸的,只有他自己的血肉之躯。

    几乎是不经任何思索的; 他就冲上去了; 挡在了父皇的身前。

    白倩云是有备而来的,那根玉轸早就被她打磨的极为锋利,即便是安装在了海月清辉琴上,其锋利程度,也与匕首无异。这样锋利的玉轸,以极快的速度刺进人的肉体之中,几乎是可以一刀毙命了。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一刀会招呼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陆城的身上。

    陆城的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花,一股股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他看着容贵妃的眼睛,那双眼睛和母后的不一样,可是此时却有似曾相识的眼神。那眼神中有慈爱,更多的是懊悔。眼睛的主人微微嚅着嘴唇:“城儿……”

    在昏过去之前,陆城拼尽全部的力气,拉住白倩云的手:“母后……你……你错怪……错怪父皇了……帮我……照顾……照顾遂如……”

    耳边响起隆庆帝撕心裂肺的吼叫:“太医呢……太医都去哪儿了!”

    可是陆城却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减弱,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了……

    宫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如倾盆,如瓢泼,冲刷着之前一直被骄阳炙烤着的帝都,也冲刷着人心。

    “啊——”躺在产床上的贺长安突然感到了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这种疼痛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随即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

    稳婆接过孩子,做了最简单的处理之后把襁褓抱到贺长安的面前:“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哥儿。”

    靳娜激动地拉着贺长安的手:“长安你听到了吗?你给秦王殿下生了个儿子,□□有嫡子了!”

    贺长安只觉得非常疲惫,可是生产前种种怀疑、件件心事又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旋着,让她异常清醒:“如果他在,他一定不会表现得很高兴的,我了解他,他一定会说,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荣泰她们姐仨儿……靳娜,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不好。”

    ……

    陆城被火速赶过来的江明等人抬上担架带到后殿中去医治了,只是看江明的神色,所有人都知道,那么锋利的玉轸,直直的刺入体内,秦王殿下这次是要凶多吉少了。

    白倩云失神落魄地坐在大殿中央,她身边腥红的印记,便是她亲生儿子陆城方才流出的鲜血。江明的神色她也看在眼中,她知道那是陆城心腹的太医,且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连他也医治不好陆城,那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策划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个人搀扶起来,抬眸看去,正是隆庆帝身边的吴松。吴松搀扶着她靠在廊柱上,这才跪拜下去:“奴才吴松,给娘娘请安。时隔多年,娘娘还活着,真好……老奴自娘娘走后,就一直护着两个小主子,如今,老奴可以说不负使命。可是娘娘,陛下怼您的那份心,天地可鉴,他怎么可能当年和太后联手想要置您于死地呢?娘娘,您这样做,既伤害了秦王殿下,又伤了陛下爱子的拳拳之心,更伤了您和陛下数十年来的夫妻情分啊!”

    隆庆帝颓然摇了摇头:“吴松,不必说了。当年朕虽然没有亲手害了倩云,可到底也是朕没有保护好倩云,辜负了此生不相负的承诺。倩云恨朕,原本也就是朕应得的。这么多年了,朕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她,想象着她若是还在,朕就常常让老二媳妇和可儿把孩子带进宫中,让她看着外孙子和孙女,尝一尝含饴弄孙之乐。”

    此时的晏清宫,明明是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挤挤挨挨,可又因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呈现出一种格外诡异的寂静,而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狂妄的笑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

    “哈哈哈哈——”

    陆垣慢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哈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今天的这出戏,实在是太精彩了!本王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听说话本子里面的借尸还魂原来在咱们身边就能上演。哈哈哈哈,父皇啊父皇,亏得你那么爱重和睿皇后,为了保护老二,连立继后都不能立生过孩子的嫔妃!你看看!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头来她想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此时的隆庆帝已经急红了眼睛,听到陆垣一声声带着嘲弄的质问,不由得厉声喝道:“逆子,你放肆!不管她是生是死,她都是你的嫡母。倒在血泊里的人,他是你的亲二弟!此时此刻你丝毫不去想着这些,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放肆?我是逆子?哈哈,在你眼里,从来都只装得下陆城一个儿子,什么罢黜太子,什么贬去潭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自始至终,你心里面属意的太子,就只有陆城一个吧!你需要我做你的孝子贤孙吗?”

    隆庆帝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诚如陆垣所说,他不爱庆嫔,甚至因为太后总是对他施压的缘故,他连庆嫔所生的这个儿子也不甚喜爱。但是这毕竟是他的长子,当年陆城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是亲手抱过这个儿子,甚至给他换过尿布的。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儿子,已经与他形同陌路?

    陆垣看着隆庆帝黯淡的神色,心中说不出的快意。他一直以为,对于这个父亲,他就算没有敬爱,也不至于恨到这样的程度。可是知道这一刻看着他凄惨的样子,他才明白,原来在他心中对于“父皇”二字的怒火,以至滔天:“我想要干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既然你不打算把那个位置传给我,只是把我当成陆城的陪练,那我就必须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今天是你的万寿节,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隆庆帝的上齿狠命地咬着下唇,已经能够尝到口中传中来的腥甜的味道。当年他把陆城从太子之位上罢黜,无非就是因为陆城性格过于仁慈,他担心这个儿子只能做一个仁君,却不能做一个明君。几年的历练下来,他也觉得陆城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改变,却还是不想急于重新把他推到太子之位上。现在想想,到底是他错了。拖得时间越长,给陆垣的希望就越大,让他筹备谋逆弑君的时间也就越长。

    “亮哥儿,说吧,跟父皇说说吧,为了今日,你都做了什么准备。”看着这个自己已经不认识了的儿子,隆庆帝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

    陆垣看着大殿周围的一切,仿佛一个已经登顶帝位的人,正在睥睨天下苍生:“本来我还想着,老二可能会成为我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傻,替你这个本来今日也要死的人挡了一刀。不过,他若是这样死了也好,起码不用或者面对我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你沉迷于炼丹求药,大概想不到吧,如今宫里宫外已经全都是我的人了。五城兵马司早都已经暗中归顺于我,兵部十二营,自然没那么容易倒戈,但我只要给他们下了药,让他们发挥不了自己的作用,便也足够了。今日在这里的文武百官,或许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认同我,可是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我的手上,你觉得他们还会像往常那样听命于你吗?”

    陆垣越说越得意,用脚踢了一下靠在廊柱上魂不守舍的白倩云:“贵妃娘娘,哦,不,皇后娘娘。虽然我先前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想来你也不过是想利用我,来给你的亲生儿子铺路。可是你应该万万想不到,老二的路,就彻底葬送在你这个母后手里。事已至此,我不妨就告诉你,当年和太后联手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就是我的母妃和兆兴长公主。顾海泉这个草包,害你不成便骗你说是他救了你,而你居然傻傻地信了他这么多年,就算借尸还魂也不忘向最爱你的人寻仇,哈哈哈哈——你说,你是不是这个天底下最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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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 第三六三章  拼死一搏

    第三六三章  拼死一搏

    靳娜起先开始和贺长安说的时候; 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可是在说到靳忠那近似于诀别的词的时候; 眼泪已经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声音也带着些哭腔:“怎么办啊长安; 王爷和江明; 还有我爹; 他们都在宫里,可是毕竟我爹是个南安降将,就算殿下再信任他; 陛下也不可能把太多的兵交到他手上。虽然我爹也说了必然会拼死护好秦王殿下,可是就那点人,对上五城兵马司那么多人; 实在是以卵击石啊!”

    贺长安一只手轻轻地揉着靳娜的后脑勺; 她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 心里比谁都要苦; 可饶是如此; 她还是在践行着夫君和父亲对她的嘱托; 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自己和陆城刚刚将生的儿子。

    陆垣啊陆垣,虽然她早知道他野心不浅; 上一辈子给他当细作的时候,也没少做那些助纣为虐的事情; 但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野心。

    这是一个连弑君篡位都做的出来的人; 他怎么可能对其他人手软?

    对了!上辈子!

    这样想着,贺长安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陛下这次寿筵,韩国公也会从盱眙赶回来吗?”

    韩国公耿威前几年推说身体不好,从潭州当地撤了回来。如今潭州当地的领兵将领,正是他的小儿子,平王妃耿暖的亲叔叔。为了避免隆庆帝心中芥蒂,耿威也并不在帝都呆着,反而是常年隐居盱眙。

    这一次虽然是隆庆帝的五十岁万寿节,可是为了避免众地方官员进京贺寿带来的舟车劳顿和劳民伤财,皇帝还特地下旨,地方官员不必入宫朝贺。可韩国公不属于地方官员之列,他是否有入宫朝贺,实在是不好说。

    靳娜仔细回忆了一下:“江明之前带回来了一张入宫朝贺人员的名单,其中上了年岁的人还是特别标注出来的,我记得当时我看过一眼,好像没有韩国公的名字。”

    平王外出就藩,隆庆帝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同意了,相当于耿家继景王妃耿氏之后又出了一个贤王之妻。可是景王好歹还是长期住在帝都的藩王,平王却要到远离帝都的兖州去,若非耿家势力实在是太大,皇帝想来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不知道,韩国公到底会不会偷偷回到帝都来呢?

    在很久很久之前,远到那还是上辈子她在给陆垣当细作的时候,无意中侦知韩国公在帝都有一座连皇帝都不知道的私宅,就在南城的柳花胡同,从外面看,那座宅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而已,只不过内里有乾坤。因为盱眙地处偏南,夏天总是会很热,只要韩国公不用在潭州驻守的时候,夏天他总是会悄悄来到这个私宅住上三个月。当时她也没把这个消息当成太了不得的事情,王侯勋贵有私宅之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垣,她就已经被陆垣灌下了一杯毒酒,转世为人了。

    她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能有几分是真,但是如果韩国公真的就在帝都,那么凭借他在兵部的声威,凭借他无数的元老故旧,那么一定能给陆城天上几分胜算。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冒险赌上一赌。

    “银针,把我的王妃朝服拿来,帮我按品大妆。”贺长安看着银针和靳娜,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银针死命的按住贺长安不让她翻身下榻:“王妃,您才刚刚生下小殿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贺长安又看向靳娜,靳娜没有说话,但也是摇了摇头。

    但是没有谁能比此刻的贺长安更加明白,陆城现在一定非常需要她,如果她不赌上这样一把,酿成的千古遗恨,陆城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让她一个人怎么活?

    贺长安一把掀开被子,几乎是用尽力气喝道:“银针,秦/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婢来做王妃的主了?你们不知道,现在的情势有多危急。如果我不去见一个人的话,来日禹王府得势,覆巢之下无完卵,咱们秦/王府大人孩子一个都保不住!如果我去了,如果我赌赢了,王爷就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如果王爷回不来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银针还在犹豫,靳娜突然泪如雨下:“好,长安,不管你要去见什么人,我陪着你一起去。我答应过爹爹和江明的,一定会守好你和小殿下,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银针听闻此言,不再说什么,却是转过身去拿那全套的王妃朝服来了。

    铜镜之前的女子,因为刚刚生产过,面色还隐隐的透着青白,可饶是如此,银针和靳娜都在非常仔细地帮她上妆,并且用厚厚的胭脂把那份憔悴掩去,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今天,对于秦/王府而言就是一场生死战,王妃这样郑重,她小心翼翼穿上的,不是朝服,而是即将上战场的战士那寒光冽冽的甲胄。

    晏清宫,如同一个被血浸染着的牢笼,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大殿,连四角陈列着的瑞兽之中氤氲出来的龙涎香的味道都盖不住。早已经有胆小一些的女眷开始嘤嘤地啜泣,饶是那些男人,此刻也大多数是面色惨白。

    如果禹王真的成功了,那么改朝换代,就是在所难免的了。脑子灵活的人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有没有做过得罪禹王的事情,说过得罪禹王的话。若是真有那不经意之间的冒犯,还是要趁早补救。

    一个清朗的声音划破了僵局:“禹王殿下,家国天下,本就是男人家的事情。老弱妇孺自然是承受不起这么多的。想来殿下也不希望,千百年后,史册上对于殿下的评价,是一个暴君吧?若是殿下不想,不如先放这些女眷离开,或是把她们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你看如何?自然,我如今还不算是个大宣人,若是殿下觉得我多嘴了,那我不言便是。”

    说话之人,正是唐瑜晓。他一身皂袍,脸上还带着笑容,那笑容极为明媚,嘴角还有一个酒窝,晃得陆垣不由得有些失神。

    正在他思索为什么此时唐瑜晓要站出来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一声带着奶音的哭喊划破天际:“父王,救我,父王,救我,救救铎哥儿——”

    就在唐瑜晓开口说话的时候,陆可意用最快的速度,勒住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陆铎,随即用一把小弯刀抵住了陆铎的咽喉。

    从秦/王府到城南柳花胡同,路途并不算遥远。贺长安抱着刚刚出生的儿子坐在马车里,身边坐着的,是神色凝重的靳娜,想到临出发之前,贺长安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儿子一同去,说哪怕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至少也要让陆城看看孩子的样子。此时,她看着襁褓中婴儿的脸颊,蓦地有些心痛:“长安,韩国公,真的在帝都吗?”

    对于每一个身上流淌着南安血脉的人来说,韩国公耿威,这都是一个闻风丧胆的名字。想那韩国公驻守潭州几十年,南安人从来没有在潭州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反倒是屡屡陷进去。韩国公耿威,早就成了大宣不朽的战神传奇。

    贺长安没有办法向靳娜解释她重生的传奇经历,只能推说是她前几日做梦梦到的,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到了柳花胡同的耿威私宅门前,靳娜撑着伞,贺长安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缓缓地叩击着宅院的门环。门环撞击大门的声音,说不出的沉重。

    过了许久,贺长安听到隔着门有脚步声传出,紧接着洪钟般的声音从门里传出:“谁呀?”

    这个声音让贺长安为之一震,她没有想到的是,耿威真的就在私宅,而且是他亲自出来应的门。

    “国公爷,妾身乃是秦王陆城的内子贺氏。今日宫中生变,禹王谋反企图弑君夺位。妾因为产子不曾入宫,可如今殿下和陛下都被困在宫中,帝都的大部分兵马都被禹王手下的人掌握了,妾今日携刚出生的儿子来此,恳请国公爷出山,带兵力挽狂澜。”

    贺长安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耿威的声音,让她感受到了一点希望。

    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喟叹:“门外的人,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国公,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

    “不,你就是韩国公。妾身尚未出嫁的时候,父亲就总是和妾身说起与您共同在潭州驻守时的往事,说您刚正不阿、御下严明。嫁给殿下之后,殿下也常常和妾身说,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殿下。今日若是国公爷不开门,只怕大宣就要彻底变天了。国公爷,妾身跪着求您了——”

    不等靳娜把她拦住,贺长安就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眼前除了这样做,她别无他法。

    朱红色的门,在雨水的洗刷下变得格外清明,却也带着沉重的气氛。但到底,还是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穿酱色长袍、虬髯怒目的老者挺拔的身影立于门后:“王妃快快请起,老臣担不起这一跪,只是老臣也并无把握,能够于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但既然王妃已经这般相求,老臣愿意拼尽全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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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第三□□章  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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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第三六五章  杀戮

    第三六五章  杀戮

    杜若抬眸看了看来人; 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是你;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出身再高贵; 也不过就是禹王府的一个侧妃。你的女儿; 也永远都是一个庶女!”

    梅曦冷笑一声; 看着坐在地上; 妆容散乱,脸颊上还带着泪痕的杜若。这个女人,活了一辈子; 都在想着出身二字。而早在她因为攀附贺平安而被皇后禁足,还削了县主封号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了; 出身; 什么用都没有,人; 最要紧的是要识时务。

    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妃也好; 侧妃也罢。你我嫁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可如今这个男人都已经死了; 你还在纠结嫡庶名分; 这又是何苦呢?我只明白,虽然你的儿子是嫡出; 我的女儿是庶出。可是如今,我的女儿能活; 你的儿子; 却不能。”梅曦的唇角带着笑,可这样的笑容落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所有人还在思考,梅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一个黑影逆着光走到了她的面前:“你做的好极了,真不愧是我贺乙青相中的女人。”

    众人看了一眼被奶娘抱在怀里的陆康心,再看一眼贺乙青,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个女孩儿,和贺乙青的眉眼如出一辙,若说不是亲生父女,又有谁信呢?

    贺乙青却不在乎众人异样的目光,一边说着鼓舞梅曦的话,一边还嫌恶地用脚踢了一下陆垣的尸身:“就这种头脑,这种心胸,想要争夺帝位,除了你是皇子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你比我有任何优势。本来我还想着,怎么利用你问鼎帝位之后再把你解决掉,现在看来,你倒是很帮我省力气啊。我贺乙青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掉了一个王爷。看来,这大宣,改头换面倒是指日可待了。”

    说罢,他缓缓地举起一个白玉酒杯,把它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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