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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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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拿起桌上的笔写下了几个名字。
待到皇后落笔,皇帝才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那张纸,目光定格在最后一行:“朱云佳?跟她有什么关系?”
皇后点了点头,神色暗了一下:“是,这位朱姑娘是恬妃的侄女,长得倒是不错,很像恬妃,性格听说也是很好的,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一个庶女,这一次也是臣妾念在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朱家是对咱们大宣有功的,但是朱家一共只有两个嫡女,嫡长女已经嫁人,现在是遂安伯世子夫人,嫡次女却还年幼,故而为朱家破了这一次例。”
皇帝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仰着头,陈皇后没有看到皇帝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当年的事情,是朕对不住恬妃。太后有恩于朕,朕不能动摇庆妃在宫中的位置,因此只能牺牲恬妃了。”
皇后心中一喜,皇帝很少会跟后妃说这样的话,如今肯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便是信任自己的吧?迟疑了一下道:“那陛下何至于对如意经常不闻不问?”
皇帝却没有再说话了,事实上,二公主陆如意,长得很是像她的生母恬妃,是诸位公主中生的最漂亮的一个,可也正因为如此,皇帝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为了平衡后宫势力而做出牺牲的恬妃,想起当时即位不久羽翼尚且不丰满的自己,心中便会抑郁,因此他不是不疼陆如意,而是不敢去面对这个女儿。
“这个朱云佳,便给城哥儿做侧妃吧,其余的,皇后自己做主就好,若是庆妃亲自去为垣哥儿求侧妃,皇后必要报给朕知道,还有,垣哥儿的侧妃,身份必要高一些,但是不可高过大皇子妃。”
陈皇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皇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揣着的是什么心思,纵使她做了他这么多年的枕边人,也很难揣摩透彻,只是她却明白,皇帝没做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纵使她揣摩不透,也只要记得照做便是了。
皇后告退之后,皇帝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让他头痛的请求责罚潭州灵州等地戍边将士的奏折,犹豫了半晌,批了驳回。
老太监康泉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替皇帝把桌案上已经微微冷掉了的茶换了下来,却被皇帝叫住了。
皇帝一手支撑着额头,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拿着杯盖儿刮着杯沿儿:“康泉,二皇子去潭州,也有一年多了吧。”
康泉是从皇帝十岁起就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跟着皇帝从宫中到外出开府,再到皇帝被立为太子回到东宫,最后等到皇帝登上大宝来到晏清宫伺候,比起普通的宫人,自然是有很大不同的:“禀陛下,殿下是前年冬月被送去潭州的,中间偶有一两次陛下召殿下回帝都,殿下在潭州生活的时间,已经一年零一个月有余。不知陛下可是要让殿下……”
皇帝摇了摇摇头:“潭州的兵营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城哥儿以前性格中总是带了一点他母后的软弱,去了潭州一年多,朕瞧着倒是比以前多了几分刚硬之气,只是不知道治国方面究竟历炼得如何了。”
康泉看到皇帝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拿着一方帕子小心的替他擦拭掉,才道:“陛下是天子,诸位皇子都是天之命格,自然是不会差的,只是老奴觉得,陛下近来两年偏爱大殿下,似乎是……有些过了。朝堂之上都疯传说陛下心中的储君之位,便是大殿下了。”
皇帝猛地抬起头,眼睛中间射出来一道凛冽的光:“你也是这样觉得的?”
康泉跪地叩头道:“奴才妄议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道:“行了起来吧,朕是知道你的,不过下次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点。对了,朕要赏赐边塞戍边将领的家眷,你去拟一份单子回头交给皇后过目。还有,潭州灵州等地戍边将领家中适龄婚配的女子的情况,你也派人去打听一下,务必翔实。”
“是,老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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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欲上枝头
第九十章欲上枝头
其实回门宴也并不是特别的繁复,不过就是若非逢年过节难得见到的亲戚先相互热络客套一番,互相送点东西,然后再热热闹闹的吃一顿饭,最多不过是一家人再请了戏班子听一出戏,便也就算了结,因为白氏和白逸云都是嫁在京城的出嫁女,晚上毕竟还是要回到自己家的,所以吃过饭,两人就带着自己的儿女匆匆告退了,走出府门的时候,白氏领着贺长安走在前面,白逸云因为怀着身孕,所以走的慢一些,许桓彻陪在她娘身边,微微的有些落了后,因此贺长安并没有注意到许桓彻眼中失落的神色。
可是毕竟是过年,白家还是请了戏班子的,所以围坐在戏班子之前的,便是老夫人陈氏和白本亭夫妻、白问亭夫妻,还有从甘肃远道而来暂住在梁国公府的庶女白郁云。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西厢记》,陈氏想着白日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戏文儿打节拍,可是又没有听得很专注,耿氏是知道陈氏的心事的,便吩咐戏班班主:“这是谁点的?怎么有的没的点这么一出戏?大过年的扫了老夫人兴致。”
戏班班主年龄到是不大,一看就是并非精通于人情世故之人,耿氏一问,就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国公夫人的话,这《西厢记》是府上二夫人点的戏单,不过小人也觉得《西厢记》也并没有什么晦气之处啊,最后那张生与崔莺莺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皆大欢喜的啊,只是不知……”
偏偏白日发生的那些事情,二夫人杜氏因为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夫君又不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所以并不怎么参的透,看到耿氏对戏班班主说自己点的戏扫了婆婆的性质,这不就等于在婆婆那儿告自己的恶状呢么,哪里肯依,凤眸一挑,一记刀子就向耿氏丢了过去:“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自己方才点了一出《将相和》,这大过年的打打杀杀的就好了?为什么到了我这儿点了一出《西厢记》,便不好了?”
耿氏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若是弟妹不觉得这出戏扫了母亲的性质,那便让戏班子继续唱下去便是,只是我要提醒弟妹一句,有些事情,该想明白的还是要想明白。弟妹以为今日为何太子殿下突然造访咱们梁国公府?”
杜氏颇有些不以为然:“早些年不见二殿下逢年过节的来咱们梁国公府,那是因为那时候人家还是太子,东宫势力稳固,自然不惜要借助外戚的力量来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一些,现在则不然了,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面子里子的?为了能够重新当上太子,自然是要借助咱白家的力量了。”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一旁自己的夫君二老爷的一声暴喝:“糊涂!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
平素里二老爷想来是很爱重这个嫡妻的,所以杜氏也被这一生棒喝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碍于婆婆在跟前儿又不好发作,只好抓着自己的裙摆不停地搓来搓去,声音都有了一点儿颤抖:“夫君……夫君竟然吼我?我也……也没说错什么呀,夫君何至于如此不给我留颜面?”
二老爷的怒气一点都不比二夫人少:“颜面?你的项上人头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颜面做什么?且不说皇子是不是你可以妄议的,就算二殿下已经不是太子,可那也是正正经经的龙子凤孙,想要寻到你的一个错处简直是不能再简单了!我告诉你,单单就是你没能生出儿子,甚至膝下连个嗣子都没有这一条,殿下就有理由让我休了你!要知道,殿下也是咱们白家的亲戚,这事儿,说得不好听了叫多管闲事,可是若是叫起真儿来,那也是殿下的家事儿!”
继而转过身来像梁国公和耿氏抱拳道:“弟弟教妻无方,让哥哥嫂子见笑了,还是烦请嫂子多多提点杜氏,如若不然什么时候因为杜氏这张嘴把咱们白家都坏掉了,那弟弟可就难辞其咎了。”
梁国公沉默不语,耿氏只好硬着头皮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弟妹只怕有所不知,今日二殿下突然到访咱们梁国公府,只怕这件事情和长安那丫头脱不了关系。二殿下送给母亲的那一幅画《郗后》,便是有暗指含义的,就算当初有那么多人想过给郗后说亲,可是她最后还是嫁给了梁武帝,意思只怕是让咱们家不要轻易打长安的主意了。”
杜氏听到这里有一点儿明白了,但就是置着这口气儿不出去心里面憋得慌:“嫂子的意思莫非是殿下看中了贺长安?贺长安也不过就是个伯爵的女儿罢了,哪里能有这样的福气让二殿下垂青?别是大嫂捕风捉影,就来危言耸听吧。”
“弟妹若是不信大可以求证母亲,这事儿绝非我一家之言。再说弟妹不妨仔细想想,二殿下在给三妹妹送东西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三妹妹许多诸如安顺侯府的子息的问题,看似是关心,实则却未尝不是含沙射影。至于二殿下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了长安,这件事情我倒是不能下什么结论,但是只怕长安真的是有造化了。”
《西厢记》毕竟说的是年轻男女私定终身的事儿,这也难怪耿氏会说这出戏刺了陈氏的眼镜,毕竟做主给长安和许桓彻说亲的是老夫人陈氏,与这多少有点相似的,只怕都会勾起老夫人心头的不悦。
杜氏此刻也明白这事儿只怕就是真的,心里面虽然还在气耿氏,但是更多的是满满的醋意,若是自己嫁的人身上也有个爵位或者一二三品的官位什么的,自己的两个女儿岂不是也有被选为皇子正妃的可能性?哪用得着出身国公府还要在选秀上收敛锋芒。可是却没有想想,她不过是青州知府的女儿,嫁到梁国公府当媳妇儿已经是高攀了。
但是嘴上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既然母亲不爱听,那边告诉他们停了吧,别唱了。”
陈氏轻轻咳了两声:“既然已经点了,就唱下去吧,大过年的,戏班子也不容易。我有些倦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搭着江嬷嬷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只留下一帮儿女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戏,也觉得没趣,便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杜氏紧紧地跟着二老爷身后慢慢的往回走,二老爷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往前走,杜氏碍于面子紧紧地跟着,却也不说话,没想到刚来到了二房住的院子,二老爷入门之后却往左面拐了……正房是要径直走的,左面却是书房。
“老爷……”
二老爷却头也没回:“今晚我就歇在书房了,你早些睡。”
杜氏心里面轰的一下的崩塌了,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可是多年要强的性子却不允许她的眼泪就这样掉出来,只能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卧房走,却不想在路上看到了打着灯笼出来的杜若。
“姑母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姑母若是有心事,不如跟阿若说说吧,阿若虽然年少,可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杜若的眼睛里面透着的那种真诚的样子,几乎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杜氏心里面原本没有很喜欢这个侄女,只觉得看到了她似乎就看到了很多年前在青州的自己,当初自己在青州的时候本来也是当地的凤凰似的人物了,每天都有无数的姑娘捧着,满怀着希望嫁到了帝都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杜氏厌恶这种一朝回到从前的感觉,只是这一会见到了杜若,突然就想见到了一个贴心的自己人一样,毕竟夫妻情感不睦这事儿,总不能去跟两个女儿说吧,只怕说了之后连女儿都要瞧不起自己了,可是杜若不一样了,她能够寄居在梁国公府,也全是因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已,自然不怕她嘴上没有把门儿的。
杜氏搭着杜若的手一路回了卧房,坐在床上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阿若,你姑父……他……他只怕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杜若一心想问给许桓彻说亲那件事儿最后白家长辈可有什么定论,心里急得不行,却还得按捺下来性子听杜氏在哪里絮絮叨叨的诉苦,脚尖则一直在地上蹭来蹭去,只不过杜氏的心思全都放在跟这个侄女儿诉苦上来了,哪里还会注意到杜若这点小心思?
“当初我嫁给你姑父的时候,你姑父挑开我的盖头,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艳。后来他跟我说,他这一辈子一直活在遗憾之中,遗憾自己不是长子,遗憾自己从小没有名师授课,遗憾自己仕途没有兄长顺利,能娶到我,是他这一辈子最不遗憾的事情了……”
一路抽抽搭搭的说下去,多半都是自己当年和二老爷是如何恩爱的,又把今日二老爷如何训斥她的也都说给杜若听了,说完还恨恨道:“平时我跟大房的掐架也就罢了,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给二房出一口气?结果他今日就当着大房的面就那样一点颜面的不留给我……”
杜若则没想那么多,她听到贺长安才是二殿下几乎大闹梁国公府的原因,几乎咬碎了满嘴的牙,一方面又心疼许桓彻一颗痴心落了空,脑子一转开口道:“姑母,阿若倒是有一个计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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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陪嫁丫鬟
第九十一章陪嫁丫鬟
一听到杜若说有计策,杜氏甚至都没有关心一下这计策究竟是不是能让自己恢复在二老爷心中的地位的,便两眼都已经冒出了精光:“什么计策?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我姑侄之间能有什么话不能说?”
杜若拧着眉头犹豫道:“这计策倒是很好的,只怕是……只怕是会触怒大老爷和大夫人,姑母可还要听?”
一听到大老爷和大夫人,杜氏心里面就不痛快,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触怒他们又算什么?要不是当初公爹和婆婆私心重,一味的打压你姑父,眼里面只有可以继承爵位的长子,咱们二房又何至于凋零至此?反倒是今日,你姑父竟然站出来让大房的给我解释,你可知道我这颜面啊……”
杜若一听到杜氏的声音里面带了一点哭腔,就又怕她诉起苦来就像开闸放水一样收不住,赶紧用计策把杜氏的话匣子打断:“不瞒姑母说,侄女一直觉得在两位表姐入宫选秀这件事情上,大老爷和大夫人出面阻止,表面上是为了所谓的维护梁国公府的地位和颜面,实际上还是私心的成分更重一些,就是老夫人,只怕也是被大老爷大夫人他们两个的表面理由给蒙混过去了,两位表姐在选秀之中藏拙,对于白家,往好了里面说是什么影响都没有,可是姑母您仔细想想,两位表姐一同选秀,却一个都没有选上,您在这梁国公府,不就更没地位了吗?”
杜氏虽然心急,但是头脑还没有糊涂到一定程度,便道:“这我倒觉着不会的,毕竟当时让悠姐儿和慈姐儿在选秀中藏拙,是他们两个做主容许的,就算悠姐儿和慈姐儿在选秀中被撂了牌子,也不会影响到我在梁国公府的地位。”
杜若心里面只想对杜氏翻白眼,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又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姑母,那你想一想,就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对于他们就没有好处吗?如果两位表姐那选秀中被撂了牌子,这样他们的婚事就是由白家自己做主了,可是,就算这样,两个表姐不成为宫廷政治的牺牲品,却要成为白家和其他世家大族联姻的牺牲品呀!”
杜若说的这句话实在是说在了杜氏的心坎里面了,想想也是,如果说两个女儿在选秀中没有了前程,那么她们的婚事,一定会有老夫人来做主,可是老老爷已经去世了多年了,老夫人便不在京中的贵族圈中交际了,所以说,帝都中适合婚配的各家的少爷,老夫人也不认识几个,最后来给杜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张罗婚事的,只能是大房。
偏偏杜若又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姑母,您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若是因为皇命而不能由自己来做主婚事,那自然是皇命不可违,这是因为大房那边的从中插了一脚,您都不能自己给两位表姐说亲,那岂不是你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了。可是我是真的要责怪,您自己也有份儿,若不是您当初应下来了大房那边的话,现在你就不会是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了,如今,真的就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两位表姐如果真的在选秀中大放异彩,说不定运气好了也能当一个皇子正妃,就算运气不好,凭借两位表姐的资质,总也能嫁入皇室宗亲,侄女可是听说,景王世子今年可是也要纳正妃呢!”
杜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在她看来,她的两个女儿虽然不能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但是,和大房的那个四小姐比起来,也绝对不输什么的。
受杜若的蛊惑,杜氏心里面越发确定了,大房参与进这次选秀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也没有安什么好心。自从大宣开国以来,就很少有人家能一门出两位皇子妃,若是真的让自己的女儿占上了一个位置,那大房的那个四小姐,将来长成了,就算再优秀,只怕也很难当皇子正妃了,如今大房玩的这一招声东击西,不过就是给自己的亲生女儿铺路罢了。
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犹豫:“你说,虽然你的两个表姐,从小就是养来她们祖母身边的,可是咱们家,从来就没有指望她们两个,能够参加选秀,这一次也确实是机缘巧合,但是你的两个表姐,从来没有刻意培养过,又如何能在选秀中大放异彩呢?”
杜若站起身来,在杜氏的卧房兜兜转转走了几圈,她虽然在梁国公府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是却还是第一次来姑母的卧房:“姑母,侄女的意思是,既然无论如何,两位表姐的前程,都已经是握在了别人手上的,那我们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大房那边可以声东击西,我们自然也可以阳奉阴违,明面上答应让两位表姐在选秀上面收敛锋芒,暗地里年去了两位表姐在选秀中锋芒毕露,等到两位表姐真的被哪位贵人看中了,做主赐婚之后,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大老爷带能耐再有本事,也不会质疑皇上的决定吧?”
一边看,一边却在心中冷笑,在青州当地,人人都觉得杜氏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小小的外放知府的女儿,竟然有福气嫁入开国元勋、公爵府邸,每个姑娘心中都怀着做第二个杜氏的梦,却又苦于没有杜氏那样好的运气,现在看杜若卧房的布置,也就不过如此,可能也与她不能接触梁国公府权利的核心有着莫大的关系吧?她算是品出来了,若是不嫁人也就罢了,说是像杜氏这样,嫁给了一个花架子,就是表面光鲜好看,内里其实什么也没捞到,又有什么用呢?
“至于两个表姐如何在选秀中能够出挑,那自然更有方法,各家各户送去的秀女,在家中的时候竟然都是被仔细调/教过的,这样被调/教出来的女子,虽然说看起来都是秀外慧中的典范,可是实际上,却因为刻意的雕琢而有了几分匠气,失之天然,反倒让人觉得是千篇一律的,既然如此,就不如让两位表姐,什么都不学,没有了刻意的雕琢,反倒可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些皇室宗亲,山珍海味吃得腻了,清粥小菜反倒觉得是世间无上的美味。姑母您觉得,阿若这个主意怎么样?”
杜若这般说,杜氏仿佛整个人都吃了一个定心丸似的,本来还有一丝丝的犹豫,又听杜若说,将来他的女儿当上了景王世子妃,这位置,自然是女儿高过了娘的,二老爷这个亲生父亲,见了女儿只怕也得规规矩矩的行礼,巴结讨好女儿还来不及,怎么会冷落了这样好的女儿的亲娘呢?更何况,景王妃是大夫人的姐姐,这样一来,原本是大夫人给二房添堵,现在不就变成了二房给大房添堵了吗?
能给大房添堵,杜氏想想都觉得激动,但是想到两个单纯得不行的女儿,又有些隐隐的担忧:“只可惜啊,你那两个表姐从小娇生惯养坏了,脑子都没有你聪明了,若是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怕就怕清水出芙蓉是你两个表姐的优势,可她们却未必能做到天然去雕饰。尤其是皇宫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怕被人算计了去啊。”
杜若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姑母对待阿若已经比亲生女儿还要好了,阿若父母双亡,没有流落街头,反倒能住在国公府,都是姑母的功劳。只恨阿若现在年龄太小,帮不上姑母什么忙,只想着自己将来能够快点长大,对两位表姐施以援手。”
自己却被这几句话恶心的不行,就连她自己也从来不觉得,在梁国公府住着,有一刻不是寄人篱下的感觉。
杜若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大约过了半顿饭的功夫,杜若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泪痕,把杜氏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阿若自知深受姑母大恩,生怕无以为报。阿若听说,每一个入宫待选的秀女,都可以带一个陪嫁丫鬟的,若是秀女有了前程被留在了宫里头,带入宫的丫鬟也要跟着留在宫里,若不是到了年龄主子肯放出来,那就是在主子身边呆一辈子得了。阿若想了想,既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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