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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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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入了冬月,宫里面却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许是这一年的冬天忽冷忽热的缘故,太后一下子就感染了风寒,各位王妃命妇,除了想贺长安这样有了身孕的之外,都要进去侍疾。
贺平安也不例外,入宫侍疾十天,消息本来就算不上灵通,谁知道一回到自己的王府,就接到了钰哥儿感染了风寒的消息。
贺平安一听到消息几乎是飞也似的跑到了钰哥儿住的耳房,三四个乳母嬷嬷围在钰哥儿的小床边上,其中一个乳母还哭哭啼啼的,看到贺平安来了,赶紧收住了眼泪,但是脸上泪痕犹在。
贺平安哪里顾得上理会那些嬷嬷和奶妈她们?小床上的钰哥儿已经因为发烧,满脸都是通红通红的颜色,两只眼睛紧闭着,让人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昏着,嘴唇却有一些灰败。即使是这样昏睡的状态却不安稳,时常能够听到他的一两声咳嗽。
一看到这个样子的钰哥儿,贺平安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疯了似的冲着身边的人喊:“太医呢?钰哥儿病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没有太医来看?”
气急攻心之下抄起旁边的一个青瓷的花瓶就朝地下摔去,一声脆响之后听到旁边一个绿裙丫鬟的惊呼:“庶妃小心”
这才注意到旁边一个跪坐在边上的人竟然是杜若,只是她并没有穿平素里面庶妃应该穿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再素净不过的袄裙,那颜色暗淡的甚至不如随侍在边上的丫鬟。,挺着个大肚子跪坐在那儿倒是颇有些奇怪。
这会子,旁边她刚刚砸下去的青瓷瓶子摔得粉碎,一块极大的碎片刚好从杜若的颈边飞过去,杜若洁白的脖颈被瓷片划出了一道不甚长却很深的伤口,隐隐能见到又鲜血流出。
贺平安刚想问杜若为什么在这,却听到杜若不顾着丫鬟的阻挠,蹭到贺平安的跟前:“启禀娘娘,娘娘入宫侍疾十日,前几日小殿下都是好好的,虽然说小殿下身子平时弱了一些,可是自打出世之后一直在吃那林太医配的药,毕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前一日伺候小殿下的奴才不精心,晚上大冷的天竟然没有把窗子关好,白日屋子里面的炭盆儿又烧的太热,这一冷一热的,小殿下受不得刺激,便感染了风寒……”
如今陆垣也因为要给太后请安,常常留宿宫中,偌大的禹王府上,能主事的便是王妃贺平安和侧妃宋氏,伺候钰哥儿的乳母嬷嬷哭着去求侧妃宋氏,可是却连宋氏的面儿都没见到,原因是宋氏从三天前就开始发烧,闭门养病什么人都不见,最后万般无奈找到了怀有身孕的杜庶妃。
“妾身知道王妃不在,但是小殿下的病耽误不得,就立刻找人去宫中请太医,无奈妾身只有王府庶妃的帖子,人微言轻,就算妾身派出去的人说是皇长孙身体不大好,也没有什么人肯信……尤其是现在太后的身体不好,太医院的人都在太后的慈惠宫中……妾身的弟弟还在的时候,又一次也是发热的厉害,妾身的娘就是这样跪坐在榻边拧帕子守着弟弟给弟弟降温的……”
身边伺候杜若的小丫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庶妃您快起来和王妃说话吧,您这几日本身就有些动了胎气,如今又为着小殿下的事情几乎已经十个时辰没有休息了,您就算再担心小殿下,那也不能这样不顾着您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孩子啊……”
却被杜若瞪了一眼:“你懂什么?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王妃所赐,若是没有王妃,我怎么有机会进入王府?怎么有机会为王爷诞育子嗣?就算我腹中的孩子有机会出生,那也不过就是庶出罢了,哪里比得上王爷的嫡子要紧?别说我的孩子了,就是为了小殿下豁出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太医到了禹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钰哥儿的烧不仅没有退,反倒比晚上的时候更严重了些,杜若在贺平安回来之后又在那儿守了半个时辰,便让贺平安遣人给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倒是贺平安自己,守着高烧不退的钰哥儿,看着三个太医围着自己的儿子焦虑的团团转,简直是心如刀割。
陆垣回到王府的时候贺平安已经围在钰哥儿的床边守了整整二十个时辰了,这整整二十个时辰之中,她水米未进,困得不行了就问太医要一根银针在自己的手上扎一下,可是躺在榻上的小人儿却不见有一点儿起色。
“钰哥儿的病怎么样了林太医?”陆垣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贺平安生怕他的寒气再过给了钰哥儿,连钰哥儿的房间都没让陆垣进,就把他给轰了出去。
林太医挑眉看了一眼贺平安,见她满眼都是盯着陆钰看,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王爷身上寒气较重,只怕是对小殿下不利,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贺平安把钰哥儿头上的帕子又换下来了一块,更换帕子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的内心便越来越胶着,不过这个时辰里面钰哥儿额头的温度倒是稍微降下来一些了,让她总算稍微放心了些,这才觉得口干舌燥,要出去外间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走到月洞门的垂花帘后的时候,却听到林太医压低了的声音:“王爷,小殿下的体弱是从娘胎里面就带过来的,当初王妃生小殿下的时候就是早产,这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当初庆妃娘娘用那药,王妃和小殿下也根本就不至于……当初微臣便也说过的,这药虽然有催生之用可是毕竟也有副作用。”
一听到这事儿和自己还有钰哥儿有些关系,贺平安也不往出走了,屏住了呼吸在垂花帘后面偷听,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陆垣摆了摆手:“可是当初若是王妃没有服下那药,早出生的势必是老三家的,当初咱们谁也不敢赌老三家的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若是儿子呢?只怕这皇长孙的优势就要叫老三占去了。当初就是怕王妃不愿,所以这药的事情一直在瞒着她,这已经是旧事了,不必再提。你只说说钰哥儿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便也罢了。”
贺平安死死地咬住自己手上的帕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喊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当年早产只不过是因为摔了一跤提前发动了,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婆婆和自己的夫君联起手来给自己下了催生的药而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能让她生下皇长孙,占尽彩头
“小殿下自从出世后就一直离不开药罐子,就是当年也都是让乳娘整日喝药把药化在乳汁里面来哺乳小殿下的。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小殿下的身体只怕是早就被越掏越空了,如果不感染风寒之类的话,用药续命,活个十年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无疑是阎王爷来索命啊……王爷,微臣不才,王爷还是要早作准备的好,小殿下的寿数,恐怕只有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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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绝望
第一八六章绝望
一个月贺平安的手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掌心已经可以掐出血来。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她视若命根子的儿子,寿数竟然就只有一个月了
若不是想要听听陆垣会有什么反应,她真的会在垂花帘后面哭出声来。
自从钰哥儿出世之后,她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钰哥儿身上,一旦钰哥儿离了她,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一阵短短的静默,外面的陆垣也没有说话,林太医迟疑了一下:“王爷,皇长孙的身体状况,如今您也算是心里面有数了,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还有王妃那边儿,虽然说王妃当年早产伤了内里,但是王妃毕竟还年轻,仔细调理了,再生一个嫡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贺平安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往下沉,自从钰哥儿出世之后,她和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曾经他给自己的那些温柔,那些耳鬓厮磨,他会唤她一声自己的表字如娇,可是现在,他进了正院,也只是去探望钰哥儿而已,对于自己的称呼,也不过就是一句王妃。
似乎只剩下夫妻名分,却再也没有一点夫妻情分了。
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嫌隙,想要再共同孕育一个孩子,谈何容易?
何况她只要一想起来,钰哥儿的体弱多病就是他和庆妃一起给自己下了药让自己早产导致的,就觉得恨意从心底生出。
陆垣听了林太医的那句询问,愣了一下才道:“一个月?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钰哥儿多活一段时间了?”
林太医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方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微臣方才已经向王爷言明,皇长孙的身体已然是被药掏空了的,就算是延长了寿数,不过也就是最多半年了,且这半年,因为整日里都要吃那些毒性极大的药,小殿下即便是有一口气儿,每日也都过的安生不了,不说别的,这药里面有一味,就会让小殿下一天出许多次鼻血,微臣这也是不忍心啊。”
“可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钰哥儿现在就这么去了,太后如今病着,钰哥儿若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是好事儿,若是钰哥儿这个做太孙的早早的就夭折了,只怕是不吉利。本王听说,太后也没有很长时间了,只怕最近都是在熬日子,不管怎么样也要拖到太后归天之后”
躲在垂花帘后面的贺平安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扑倒陆垣的脚下:“陆垣钰哥儿好歹是你的儿子啊,是你的长子,是你唯一的嫡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为了怕什么所谓的不吉利,就要用那样毒的药来折磨钰哥儿他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药罐子啊,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活两天,让他的嘴里没有那些劳什子苦味儿吗……”
虽然说贺平安也想让钰哥儿多活一段时间,可是医者父母心,林太医都说了那样的法子,即使钰哥儿能多活半年,这半年之中只怕也都是在痛苦中度过,她也能想出来躺在榻上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满面鼻血的样子,心中就越发的凄凉了。
钰哥儿现在一岁多,虽然已经会说话了,可是会说的不过是“爹”“娘”和“疼”,她哪里舍得让儿子再去遭受这样的痛苦?
陆垣蹲下身来把贺平安搀扶起来,贺平安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两个人青梅竹马,被满帝都的少女们羡慕为天作之合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的陆垣会因为她感叹一句落花实在是可惜,就亲自蹲下身去,把零落在泥中的落花捡起来,一点点洗净,晒干了做成书签送给她:“这样子是不是就没那么可惜了?”
可是抬头再一看,他的眉梢眼角也多了两根细纹,更多的是有了不可一世的野心和**,再也不是她年少的时候深深爱着的那个陆垣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回忆里面有着的都是那个虽然有一点野心,但是却还是温润君子的陆垣,所以她会央求母亲不遗余力的为他的野心提供助力。可是现在,他日益膨胀的野心,早已经让这个家不像一个家了。
但是她现在几乎全身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了一样,即使是有陆垣搀着,却也还是站不起来,只能用尽力气在陆垣的臂弯里面摇头:“不要,王爷,你不要那么对待钰哥儿,他还那么小,寿数有时尽,就让他好好的活两天,好不好……”
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几乎不可闻。
陆垣看了看臂弯里面的女子,想到体弱多病的钰哥儿,原本坚硬如铁的心里面还是软了一点的,低声劝哄道:“若是钰哥儿能挺过这半年,那么这孩子终究也可以满了两岁,如若不然让人家说钰哥儿周岁刚过半年就夭折了去,岂不是不好?你是钰哥儿的娘,想来你也不希望人家说钰哥儿不祥。”
在大宣,婴儿不满两岁夭折,视为不祥。
可是贺平安突然就想起来了自己在垂花帘后面听到的话,悲从心里,恨由心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陆垣的臂弯儿,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若不是你当初为了一个什么所谓的皇长孙,要给我吃了那催生的药,好好的钰哥儿怎么会先天不足当初我怀孕的时候每一天的供奉都很是精心,之前来请平安脉的太医也都说胎儿很是健壮,什么早夭,什么不祥,都是你和我那个成天只知道些腌臜算计的婆婆做下的好事儿,现在又生怕我的儿子没了坏了你的事儿,影响了你的盛宠,对不对对不对你说话啊”
“不对,锦瑟宫里面的那人怎么配称为我的婆母?妃嫔妃嫔,她终究是个妾我是嫡妻,钰哥儿是嫡子,一个妾想要算计我们母子,她凭什么”
钰哥儿出世现在一年半,总算在这个时候,贺平安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了,她的母亲是长公主,她从小就是无数的人捧着的,庆妃的那副小门小户的做派她又哪里看得上?无非是想着她是陆垣的生身母亲,即使不喜,却也很是尊重的。只是这尊重换来的却是算计和杀戮。
看到这样子的贺平安,刚刚生出的一点点怜悯之心也被陆垣给压了下去,看起来如今的她竟然是油盐不进,死活不肯让林太医对钰哥儿用那续命的药了,可是若真的是这样,自己的大事儿就真的会被她给坏了
想到这儿,陆垣心下一横:“王妃连着照顾了小殿下二十个时辰不曾合眼,有被小殿下给过了病气儿,如今有些不大好,还是在府中静养就好。林太医,你觉得呢?”
林太医倒是有些同情贺平安,可是陆垣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就算心怀怜悯,却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王爷说的是,王妃现在身体欠安,还是要好好调理才是。若是现在太过劳心伤神,只怕是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的。”
便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驾着贺平安就要往她自己的房间去,见贺平安不依,最后索性四个人抬了她走,贺平安只是最后扑腾了一下,便也瘫在那儿没有力气动了。
贺长安听说了禹王府的这一场不小的风波已经是在腊月初一了,因为就在这一天一早,秦王府上接到了禹王府送来的讣告,禹王府嫡长子,今上的皇长孙,于腊月初一的子时离开了这个人世,这个从出生就三灾八难的孩子,最终没能熬过两周岁的当口,也没能熬过这个年,就去了。
钰哥儿身体不好是人人心里都有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个孩子长不大,离世只是早晚罢了。相比陆钰离世这个消息,更加骇人听闻的就是宗人府派人扣押了禹王妃贺平安。
贺长安正在端着茶盅漱口,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禹王妃堂堂王妃,究竟犯了什么事儿,要让宗人府上门锁拿扣押?”
原来,自从陆垣回到王府发生那件事情的那个夜晚,贺平安就被陆垣给关了起来。遭受了那样大的打击的贺平安,一瞬间就似乎疯魔了一般,虽然不哭不闹,但是除了认识钰哥儿,剩下什么人都不认识了。结果就在冬月三十那一天,贺平安突然坐在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给自己梳妆,还穿上了自己成婚那天穿着的皇子妃喜服,给自己化了成亲那天一模一样的妆。
看守的婆子以为王妃这样是想开了,想要和王爷重修旧好,所以贺平安略施了一点儿首饰金子,那婆子就把她给放出去了。
结果她并没有去陆垣那儿,而是跑到钰哥儿那边,用自己的帕子把钰哥儿脸上的鼻血一点一点擦干净,然后在一旁的煎药炉子里面撒了整整一袋儿的鹤顶红。
宗人府来拿人的时候,陆垣自觉家丑,本来想把事情压下去,谁知贺平安自己却直接找到了宗人府宗正:“没错,是我毒杀了皇长孙,你们把我拿了去吧,我也能早点儿和钰哥儿在极乐世界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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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反转
第一八七章反转
贺长安听说这一切的时候忍不住扼腕叹息,想当初那个骄傲明媚甚至有一点泼辣跋扈的贺平安,竟然也被陆垣磨成了那个样子,看来自己上辈子被陆垣一杯毒酒了结了性命已经算是很好了的,不然的话,像贺平安一样,怀揣着深不见底的绝望,忍着巨大的悲痛亲手给自己唯一的儿子药碗里下了鹤顶红。
看着贺长安脸上的颜色不是很好,碧螺在一边劝着:“娘娘现在怀着身孕,禹王妃这等子吓人的事情还是少听的好,就算是听了也就过耳朵而不入吧,不然若是真的吓到了,只怕是腹中的孩子要惊到了。”
贺平安虽然已经被宗人府锁拿羁押,但是毕竟还没有圣旨下来废除她禹王妃的名分,所以碧螺对她的称呼便还是禹王妃。不过她哪里知道,贺长安只不过是因为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往事,心中有些唏嘘罢了,贺长安是真的从心里面感激上苍又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让她有机会能够遇到陆城这样一个懂她,惜她的人。
贺平安接过碧螺递上来的兑了蜜的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又把茶盏递回碧螺手中:“你家王妃哪儿有这么娇弱呢?便是江太医来给我诊脉也都是说,胎儿很是健壮,只怕将来生产的时候孩子太大不好生出来呢。”
可是禹王府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因为贺平安被锁拿羁押就彻底地落下了帷幕,白日的时候,贺平安刚刚进了宗人府,酉时的时候,怀孕七个月的禹王庶妃杜若就生下了一个男婴,是为禹王的第三子。
因着孩子落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且禹王府白日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各家都是有心避一避的,因此不过是各自遣了人去为小儿的降生送了礼,却没有一家之主立时登门道谢的。
洗三那日,大家倒是不约而同都去了的,因着贺长安眼看着就要生了,倒是不方便出门,所以陆城亲自去了一趟禹王府,还送了个金镶玉的麒麟锁给那小儿带着。
连着洗三,顺带和其他几个兄弟在禹王府吃了一口酒,陆城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去了外袍,烤了火才去看贺长安。
贺长安一看是陆城,心中有点怨念,说话的语气也是蔫蔫的:“你不是一向和禹王不对盘的嘛,怎么今日一早就去了禹王府,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陆垣凑过去捏了一下贺长安的鼻子:“怎么?想为夫了不是?”
鼻子上一痒,贺长安却顺势靠在了陆垣的肩膀上:“就知道胡沁,谁想你了?不过是我听琪表姐说,这怀胎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是会动的,我这都已经有接近八个月了,却还是不见胎动,就有些心急。也曾私下里问过江太医,江太医说个人体质不一样,这胎动早晚也是有的,我怕你失望,也就一直没敢和你说。只是今日我真的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在我腹中动了,便想着叫你一块儿回来感受一下呢。”
陆城是个大男人,贺长安怀的这又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觉的新鲜无比,赶紧凑上去,把手贴在贺长安肚腹处的衣服上,结果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哪里有什么胎动?
就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定是这冬日里你穿的衣服太厚重了,就算是有动的,我也摸不出来,不如这样……”说着就去解贺长安的纽扣。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这么不给面子,饶是没有了厚重的衣物作为屏障,陆城还是一点胎动都没有感觉到。
贺长安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的笑:“这孩子最是通人性了,知道她娘怨她爹回来的晚了,帮着娘一块儿欺负她爹呢。娃儿他爹,你说可是?”
陆城扁了扁嘴,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贺长安的扣子重新扣好,另外开了一个话题:“你不是问我今日为什么在老大那儿待了那么长时间吗?”
贺长安挑眉:“嗯?”
“原本我以为,出了皇长孙早夭,禹王妃因为毒杀亲子身陷囹圄的事情,老大那儿只怕是要晦气一段时间了,却不想,老大那个庶妃,倒是替老大扳回了一局。”
原来,贺平安毒杀钰哥儿的事情一出来,就有好几位言官联名上书,弹劾大皇子禹王治家不严,兆兴长公主教女不谨,才导致堂堂超品的禹王妃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圣上寄予了厚望的皇长孙痛下毒手,这样的罪名甚至不比谋反要轻多少,就连今上也传召皇长子陆垣,父子俩在书房里面足足谈了两个时辰,听说皇帝大怒之下还曾经摔碎了一个砚台。
结果当天晚上杜若就生下了一个儿子,第二天一早就有禹王阵营的人,钦天监的监正上书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皇长孙陆钰,天生尊贵的命格儿,只是因为太过于尊贵,入了太上老君的法眼,所以小小年纪就离了尘世,被太上老君召回去做童子了,但是太上老君心知皇帝深爱着这个皇长孙,为了怕皇帝伤心过度,提前又在同一天送了一个孩儿过来,只是这一次为了不让这孩子再像皇长孙那样,特意给他选了一个家世不怎么显赫的生母。
圣上本来不是太热衷于鬼神之说的人,只是这番言论实在是入情入理,那禹王庶妃杜氏又确实怀孕不满八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还刚刚好是钰哥儿没了的同一天,焉知不是太上老君送过来抚慰他的孩子?所以圣心大悦之下,大笔一挥亲自给这孩子赐名陆铎。
而且还说,这孩子先养在禹王府一个月,等到满月之后就已经是大年初一,大年初一那日抱进皇宫,皇帝亲自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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