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七岁-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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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场之上，个个都是人精。

　　　　郭书记不知不觉地就凑了过去，姿态摆的很低，等到三人说话的空隙，这才率先伸出手对着郝跃飞和顾凯凡道：“没有打扰三位吧，鄙人郭书chun，在温市政法系统工作！你们好！”

　　　　顾凯凡眼睛一亮，笑道：”原来是郭书记，幸会幸会！”

　　　　徐秘书是个眉眼通透的，他早就了解了顾凯凡的身份，以及和席伟生的关系，看到郭书chun和顾凯凡相互都有结交的意思，不禁介绍道：“顾凯凡顾书记，他是兴城顾忠平市长的侄子，至于这位嘛，是凤塘区的郝区长！”

　　　　郭书chun心中讶然，脸色丝毫不变，依旧笑意盎然，由此可看出其待人处世的深厚功力。

　　　　“你好，你好，早听说过顾市长的大名啊，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顾市长的侄子，顾书记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郭书chun虽然并未怠慢郝跃飞，但寒暄过后，就把注意力更多地投在了顾凯凡的身上，他其实听说过这凤塘区的事情，早先的刘产案件在z省闹得沸沸扬扬的，省里都有关注，这顾凯凡就是凭借此事，年纪轻轻地就成了一个县级区的一把手，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

　　　　至于郝跃飞嘛，他也知道，听说是一个没什么靠山和背景的草根人物，完全是依附于顾氏一系才得以占据着一区之长的位置。

　　　　自然而然的，郭书记的关注度就更多地集中在了顾凯凡的身上。

　　　　徐秘书乐的如此，在他看来，席省长似乎更青睐于郝跃飞，否则的话，怎么会推迟与郭书chun的会面，而是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谈话？

　　　　而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就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人的儿子！

　　　　郭书chun刻意结交，顾凯凡也是如此，两个人倒也相谈甚欢，而郝跃飞和徐秘书也是如此，形成了两个小小的圈子。

　　　　四个人说说笑笑，彼此之间多有交流，却不敢高声，生怕打搅了里面的席伟生。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谈，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当里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四个人都停止了讲话，齐齐朝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人正夸张地摆着双手，高声说道：“席爷爷，你上次没来真是可惜了，我可是亲自钓上来一条超过七斤的大鱼，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装进网兜里，直把顾校长震得一愣一愣的！呵呵！”

　　　　亲自送出来的席伟生爽朗一笑，“我能够想象当时老顾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就是可惜了，我和老舒都没来！”

　　　　郝俊不以为意，笑道：“这简单，就下次呗，反正那里的鱼类资源本来就很丰富，这般大的鱼不在少数，等我摸清楚了状况，就给席爷爷和舒爷爷找个好地方！”

　　　　……

　　　　席伟生的笑声很畅快，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但顾凯凡和郝跃飞都明白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席伟生不可能和郝俊这样一个高中生在钓鱼这一小小的兴趣爱好之上耗费，不过看席伟生舒畅的笑声，想来一老一少，这是一场愉快的谈话。

　　　　郭书chun的脸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变化，那就是惊愕，原本以为在席伟生的办公地点的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这才推掉了和他的约见，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少年人！

　　　　看他和席伟生谈笑甚欢的样子，难不成是宠爱的亲戚晚辈？

　　　　在一众人各色的心思之中，徐秘书已经迎了上去，“省长，郭书记已经等了很久了，您看？”

　　　　席伟生这才懊恼地拍了拍脑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哎呀，光顾着和小俊这孩子说话了，望了这茬了！”他向着郭书chun的望向望去，道：“小郭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么你在雷萨先住一晚，明天我们再谈事情？”

　　　　郭书chun哪当得起席伟生的道歉，忙不迭地应道：“没关系，没关系，席省长您忙您忙！我随叫随到！”他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小徐啊，你给郭书记安排一下住宿的问题！”

　　　　郭书chun受宠若惊，却又听的席伟生对着顾凯凡道：“小顾啊，我跟你家老头子已经说好了，今天晚饭上到他那里去吃饭，我就喜欢他那云林33号院的调调！”

　　　　顾凯凡受宠若惊，这是席伟生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露他和顾凯凡的关系。

　　　　他当即将心中的喜悦按下，忙道：“席省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排！”

　　　　席伟生却是挥了挥手，“不用这么麻烦，哪能要你安排，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云林33号院，小俊和跃飞一起去吧，老顾也念叨你们父子了！”

　　　　四个人当即便一起下了楼。

　　　　郭书chun看着一众人消失的背影，默然无语，隐隐间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似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顾凯凡和郝跃飞两人都和他没有交集，他所想的，是希望毒品案件不要牵连到自己而已。

　　　　当四个人来到云林33号院的时候，顾凯凡正在细心地处置一只老母鸡，看他围着围裙，俨然大厨模样。

　　　　“老席啊，我特意从乡下整来了一只放养的老母鸡，这玩意儿可是滋补着呢，待会你好好地试试我的手艺！你这老家伙可是有口福了！”顾校长又对顾凯凡道：“凯凡，你负责招呼客人，不过，老席和跃飞他们都不是外人，你随意一点就好！”

　　　　“好的，爸！”

　　　　这是有史以来，顾忠敏第一回隐隐然在仕途上给予顾凯凡一定的帮助，而作为老朋友的席伟生似乎也相当给顾忠敏面子，对于顾凯凡表现出了几分对待子侄的热络。

　　　　顾凯凡以往想都不敢想，看着顾忠敏的眼神示意，连忙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招呼着众人。

　　　　其实，席伟生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尤其是听了郝俊的一些信息之后，他不仅在处置毒品案件之上有了一定的把握和信心，更是打算利用此事，在z省从容布局了。

　　　　第一选择，就是在莲花市亲近顾氏一系。

　　　　他不知道，顾忠平身后究竟站着谁，但他知道，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否则，即使外界所谓的顾忠平的能力如何出色，也不会爬的如此之快，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顾氏一系因为顾忠敏的关系，天然地和他亲近，再加上双方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这种盟友姓质的关系似乎水到渠成，给予顾氏一系的后起之秀顾凯凡一点点小小的关照，不仅是因为顾忠敏的关系，也是因为顾氏。

　　　　这对于他来说，也有不小的好处，至少不会让顾氏投鼠忌器，站在他的对立面，若是能和他成为盟友，那么他在z省的步伐将会更加从容稳定。

　　　　郝俊趁着顾校长说话的时候，已经凑了上去，只不过，杀鸡这活，就跟杀鱼一样，他实在不是太擅长，只好凑在一边，凭着一双好眼睛，给顾校长指出来没有褪干净鸡毛的地方，然后拔掉。

　　　　一老一少配合倒也相得益彰，顾校长指挥他一会儿端冷水，一会儿放热水，效率一下子高了不少。

　　　　“郝俊啊，这一次去沪城，听说你们受到了学军中学不小的刁难？”

　　　　顾校长冷不丁提起这个话头，倒是让郝俊心中诧异。

　　　　“是啊，刚过去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们安排了很破烂的宿舍楼，若不是同学们齐心协力，好好地打扫了一次卫生，那里根本就住不了人！不过，校长，您是怎么知道的？“

　　　　顾忠敏叹了一口气，”是你们宋校长说的，这一阵子，他可是为了这件事操碎了心，学军中学的态度虽然还没有明确，但传递出来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希望往后的学术交流，市一中能把这个名额让出来！现在，他们暂时还顾及着市一中的颜面，不过，若是拖久了，恐怕就会有强制措施了！“

　　　　”那宋校长怎么说？”

　　　　“他能怎么办？自然是想办法尽力挽回了！”顾校长眼睛一亮，略带希冀地问道：“郝俊，你可是有什么办法吗？”

　　　　郝俊不禁苦笑，“顾校长，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顾忠敏当即也是苦笑一声道：“是我病急乱投医了，你这小子脑袋瓜子一向转得快，没准就有好主意，你们那个重点班向来是整个莲华市教育界的标杆，若是真的被学军中学拒之门外，那莲华市教育界就会成为其余兄弟市的笑话！”

　　　　“这个传统延续了这么多年，现在的学军中学是怎么想的！”

　　　　顾校长唉声叹气的，显然对于如今市一中的局面很是悲观和伤心。

　　　　“校长，您也不要着急，至少明面上学军中学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顾忠敏勉强笑了笑，“若是真到了这份上，我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一求老舒这个家伙了，这一辈子就着紧这么点东西啊……”

　　　　郝俊的眉头也锁了起来，似乎对于顾校长的内心世界感同身受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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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名利不名利

　　　　顾校长不喜名利，这一点，从和他相交的两个老友就能够看出一二，他本身荣辱不惊，淡然处世的原则也很能说明问题，否则以他的识和修养，无论是从政还是搞术，都会有很大的成就，更遑论其背后还有那张甚至连郝俊都不为人知的庞大关系网，他当初第一天入住云林33号院时描绘的那张关系网，跟其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79阅

　　　　一辈在莲华市的教育事业上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虽然市一中并不在他的直接管辖之内，但却不仅仅因为宋校长是他的生，更因为市一中的进步，也等同于莲华市整体教育的进步，而市一中的退步，则等同于莲华市教育的退步，这对于顾校长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和想象的事情。

　　　　一开始，郝俊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一向爽朗豪迈的顾校长也变得长吁短叹，眉头紧皱起来，的确由不得他不深思。

　　　　对于向来真诚待他的顾校长，郝俊的亲近感，一直毋庸置疑，即使是他很多时候都喜欢用利益来权衡利弊，但在这样的事情之中，利益一下就成了他脑海中最边缘化的东西。

　　　　这种感同身受也一时不禁让他沉浸在深深地思之中，市一中断绝与军中的交流活动，其产生的后遗症恐怕不是单单一个面所能够概括的。

　　　　最直观的可能，就会影响到市一中一直饶不可破，独树一帜于莲华市的在沪城的几所知名高校的保送名额。

　　　　当然，这是后话！

　　　　顾校长之所以说厚着脸皮去求舒老爷，想来是绝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恐怕这是他一辈为数不多的需要求到老朋友的地方！

　　　　但兴许也正是因为顾校长的这种矜持，才使得他一个在外人看来小小的中校长，依旧能够维系与两个封疆大吏之间纯洁坚定的朋友关系。

　　　　郝俊不禁感叹！

　　　　难怪吴晓会千方计，甚至不择手段地想要让他在军中的期中评测之中取得优异成绩，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对于军中的反抗吧，但在郝俊看来，聊胜于无吧！

　　　　毕竟，军中既然从一开始有了这样的打算，想要改变其想法，就有了一定的难，必须要有足够触动他们的原因才行。

　　　　看来，即使是看在顾校长的面上，这一次的期中评测还是要抓把劲的。

　　　　郝俊这般想着。

　　　　不过，也不知道邱鑫她们强力要求的补习冲刺能不能达到效果，郝俊对此并不持乐观态。

　　　　但若是吴晓知道了他一向苦恼的有关于郝俊在这件事上的态问题，只是被东湖中的一个唉声叹气的老头给解决了，一定会很感慨的。

　　　　顾校长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将老母鸡一丝不苟地处理好之后，他就开始拾掇一些佐料，让郝俊在一边把特地从北地拖人买回来的野山参洗干净，掰成了几段。

　　　　当所有准备都放在锅里一小段时间之后，香气就四散开来。

　　　　郝俊又帮着打下手，一个一个菜式很快就在顾校长的手里出来，色香味俱全，摆上桌的时候，引得正相谈甚欢的席伟生诸人频频侧目。

　　　　“看来，老顾今儿个把我请来，是存了不好的目的的，我可从来没见着他花这么大的心思来准备一桌菜！”

　　　　席伟生嘴上在调侃顾忠敏，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满满都是惊讶了，毕竟在过往的相处之中，顾忠敏是他们几人之中最为淡泊名利的，待人处事跟他们这些从政的家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随性之至，若是让老舒知道今儿个他大费周章地准备伺候自己，心里也一定不会过平静的。

　　　　说实话，席伟生有种随时会被摆一道的危机感，但这种危机感却远不如享受老顾伺候的胜利感。

　　　　郝俊可不知道席伟生乱七八糟的心思，笑道：“席爷爷，这些还不算什么，顾校长还准备了野山参老母鸡，刚煮开了就香得很，这可是咱们今日的主菜，大补！”

　　　　“哦，是吗，看来你也出了不少力，先记你一功！”

　　　　“嘿嘿，谢谢席爷爷，我先去帮忙了，你们接着聊！”

　　　　席伟生对待郝俊的随意，再一次让顾凯凡对于这个少年人刮目相看，毕竟在面对像席伟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的时候，连他都很不容易才保持了一定地从容，但根本就不可能与席伟生高声谈笑，当然，这里面也有席伟生的关系，他分明对于郝俊的态，更像是一个长辈在看待晚辈侄一样。

　　　　顾凯凡眼里不禁闪过几分羡慕，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相对郝跃飞而言，他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至少他有顾氏在背后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官场之上，基础就会相当牢靠。

　　　　饭菜很快上了桌，顾校长还搬出了珍藏的好酒，除了郝俊之外诸人全部都满上，也就是顾校长在场，不然的话，郝俊一定会陪着几位长辈喝几杯。

　　　　席伟生并未多说话，很不客气地率先动手，顾校长看在眼里，不禁会意一笑。

　　　　对于老友的态，他也算是了然了几分，这种默契，恐怕顾凯凡和郝跃飞以及郝俊是万万体会不到的。酒到一半的时候，席伟生突然道：“凯凡啊，上一次严开顺交上来的有关凤塘区海塘镇以及部分毗邻沪城金星区的地段的开发计划，你应该有详细了解过吧，上次我来凤塘区视察，也是为了这个！”

　　　　顾凯凡一滞，虽然很疑惑席伟生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是的，席省长，这个我是知道的！”

　　　　席伟生摆了摆手，笑道：“你爸爸和我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现在又是在私人场合，不用再叫我席省长，叫我席叔叔就好！是吧，老顾！论辈分该这么论吧？”

　　　　“没错，凯凡啊，原本你走进老席他们这个圈里我就不是满意，昔年你叔叔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时候，我也总是很担心，只是如今你们叔侄终究执意要如此，老席和我的交情不言而喻，你叫他席叔叔倒也不算过分，以我的老脸，请他对你照拂一二，倒也是可以的，但你要切记，不能打着他的名目，贪恋权位！这里你心里要清楚！”

　　　　顾凯凡当即正色，“我明白了，爸爸！”

　　　　席伟生没有想到顾忠敏这么直接，脸色也不禁凝重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顾拉下脸来求他呢，不过，毕竟是亲生儿，即使以他的性，也不能免俗。

　　　　想到此处，席伟生又释然了，笑道：“凯凡年纪轻轻，就已经执掌一区，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老顾你开了这个金口，我一定会照拂一二的，以我们的交情，就尽在不言中了，干杯！”

　　　　顾凯凡大喜，顾忠平和席伟生终究不好同日而语，有了席伟生这一句话，只要他能够在z省掌握话语权一日，那么他顾凯凡在z省的前途自然是一片畅通。

　　　　他不禁对向来淡泊清高的老父充满了感激之情。

　　　　“呵呵，不说这个了！”席伟生摆了摆手，对顾凯凡道，“其实凤塘区的这份计划我还是很看重的，但由于种种原因，这份计划始终没有提上省里的日程，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只要这一次的毒案能够圆满解决，那么这一件事恐怕就会是我下一步工作的重心了！”

　　　　他的话语之中，对顾凯凡多了几份亲近，牵涉到的内容也比较隐秘，级别不够是接触不到的。

　　　　毕竟若是开发计划真的实行，那么牵涉到的利益就比较庞大了，而凤塘区就会当其冲，若是运作得力，作为凤塘区的一把手，他能取得的利益甚至是政治资本一定会其丰厚。

　　　　“现在眼下还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一个是资金问题，省里能够拨下来的资金其有限，若是到京城去运作，这个项目的主导权就可能易手，毕竟沪城所占的地方可是不小！还有一个问题就在这里，若是得不到沪城的亲力合作，就无法将这个项目做大做强，不过，老舒在沪城政府的控制力很强，但新近冒出来的那个姓李的市长可能不会答应就这么拱手让人！还有第个，就是项目开发的定位问题，虽然当初的计划书上罗列了一些，但我还是觉得框架有点小了……“

　　　　郝跃飞听得认真，因为这个计划书当初虽然出自郝俊的手笔，但实质上他是有过很细致地研究和分析的，席伟生所说的问题，虽然有些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思考着解决之法。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郝跃飞和顾凯凡个性上的不同来，顾凯凡至始至终脑海之中关注的是席伟生所说的第二个问题，若是这个项目为沪城所占，那么基本上就没有他们凤塘区什么事了，除了配合之外，就完全靠边站，这还让他怎么赚取政治资本？

　　　　他一时不好判断那位舒市长的态，毕竟在体制之内，这样的一份政绩，他自问，即使是他坐到了那个位置，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更何况，手底下的人也得分润一下不是！

　　　　郝跃飞和顾凯凡在这件事上，必须要谨慎一二，但郝俊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当即就针对席伟生的第一个问题，说道：“席爷爷，上面不肯出钱倒是好事，省的以后项目开始了，他们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席爷爷，现在有钱的人多得是，随便找几个就能凑齐启动的项目资金了，大不了到时候分点利益出去，我相信许多人都会趋之若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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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初论开发计划

　　　　席伟生眉头一皱，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方式，只是这样一来官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淡了许多，有客大欺店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召集民间的资本进入？但这个项目的格局会越来越大，能够有实力的，沪城和z省也就这么几家而已，而且这时候……”

　　　　他的表情很奇怪，若是真如郝俊所说将一些民间资本吸收进来，作为私营企业的龙头老大龙腾和新蕾集团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但问题是，如今两家正斗得轰轰烈烈，这个项目一旦将它们牵扯进来，明摆着又是给他们找了另一个大打出手的舞台而已，对这项目反倒是个坏处。79阅。读。网

　　　　席伟生到底是刚刚在z省的常务副省长上履新，对于z省向来是私营企业大行其道的模式还不是熟悉，能够进入他眼界的企业少之又少。

　　　　但郝俊却深深地明白，永远都不能低估民间资本的雄厚实力，z省大环境之下，造就了一批有实力有潜力的中小企业，只是相对而言，它们还无法拥有插手大项目的实力，但它们始终不乏野心和眼光，只要合理地利用和引导，一定能够整合出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如同孙老如今的凤塘区商业协会一般，虽然只是一个雏形，但潜力已不可忽视，而郝俊也是奔着这个目的而去的。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z省人，顾凯凡怎么能让郝俊专美于前，他对z省的发展模式有过详细的了解，凤塘区就是鲜明的例，除了一家化肥厂之外，全部是私营企业唱主角，所以看重并合理利用私营经济，这是他初期施政时照搬的准则。

　　　　“席叔叔，郝俊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然的话，沪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京城可能也会插手，这样一来，反倒会让这个项目走形和不确定，也不利于掌控在z省手中！近年来私营企业的发展越发迅猛，越来越多的有实力的企业冒了出来，新海和温市两地的许多企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

　　　　席伟生笑了笑，”履任到现在，倒是还没有去过温市和新海考察过，不过，既然凯凡和小俊都这般说，看来我要对z省的民间资本更要重视几分了！“

　　　　郝俊心中深以为然，民间资本的确需要重视，更需要合理引导，不然在今后几年出现的各行各业的产能热可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造成的损失和资源浪费也是触目惊心，这其中最为可怖的就是节节攀升的房价，先不论其中各种各样的影响因素，但温市炒房团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的确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郝俊有理由相信，对于温市的民间资本来说，席伟生所担心的资金问题，也终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跃飞，谈谈你的看法！“

　　　　席伟生看郝跃飞一直拧着眉头，忍不住出声问道，毕竟作为这份计划书的始作俑者，在他看来，好跃飞实质上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一位。

　　　　郝跃飞仔细想了一想，：“实际上先期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