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七岁-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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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彦卫之前递给他的文件，此刻合拢放在了办公桌上。

　　　　顾凯凡已经试图给已经离开的周组长打过电话，但电话却关机了。

　　　　实际上，一份突如其来的文件并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也不会让顾凯凡产生太多不利于他自己的联想和担忧，他只不过是需要摒弃当前的，但仍旧有其他的方式来跟郝跃飞博弈，而且充满着胜利的自信。

　　　　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份文件所代表的意义。

　　　　他身在凤塘区，未必能闻到市里面一些具体的风声，但周组长则不同，他只是稍稍表露出了一下意愿，这位周组长就非常有兴趣来凤塘区替他站台，但恰恰事情到了一半，他又回市里了，再联系不上。

　　　　越是像周组长这样的人物，这样的身份，对某些事情就越敏感，越懂得顺势而为，他的离开，可能是一种偶然，也可能是他嗅到了风向，而且很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风向。

　　　　他等了会儿，再次给周组长去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打不通。

　　　　顾凯凡其实很想用自己的实力来正面赢下他和顾凯凡之间的这场争斗，但事情往往会不受他的掌控，原本他以为可以轻易地让郝跃飞就范，让整个开发项目回到他的掌控当中，但他却几次三番碰了壁，也意识到了郝跃飞的难缠。

　　　　但他始终抱有自信去解决这个开始“不听话”的副手，尤其是当叔叔那边承诺以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给与郝跃飞以痛击之后，他心里就完全有了步步为营，向凤塘区的人展示他的肌肉的想法。

　　　　实际上，凤塘区地方上发生的一系列的变故，只是他的一种刻意地表演手段，他是非常明白，他可以用这种方式阻碍开发项目的完善，却不能够让郝跃飞失去跟他对垒的资本，最终的结果是导致开发项目终于，投资者纷纷撤资，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叔叔说的方法却完全可以达到另一种效果！简单有效，也足够震慑，是顾凯凡计划宣示他的权威的雷霆手段！

　　　　情况也一如他期望地发展着，郝跃飞在一系列他使出的手段下，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反制措施，显得很无力，很被动，也很无奈。

　　　　一纸文件所带来的变化，只可能是让震慑的效果变得差了一些，但顾凯凡终究还是从这种变化之中体会到了一种让他不安的感觉，尤其是当他两通电话都打不通周组长的手机的时候，这种不安感就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烦躁的地步。

　　　　顾凯凡站在窗前，想了很久，他其实并不想让顾忠平觉得他没有独当一面，掌控全局的能力，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得不选择打电话给顾忠平。

　　　　接电话的人是阮晓。

　　　　“喂，是凯凡呐，你叔叔在莲花市呢，对，正在跟马书记会面，对，才刚进去不久，你有事？”

　　　　“叔叔已经到了莲花市？”顾凯凡不由地有些惊讶，因为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虽然顾忠平之前跟他说过，他会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拔出来自于郝跃飞的阻力，他没有想到顾忠平的行动力这么强。

　　　　“是的！”顾凯凡没说什么事，阮晓也就不问。

　　　　阮秘书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顾郝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的，他对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才通过各方途径隐隐了解到顾凯凡的想法和作为。

　　　　说实话，他有些不齿！也可能是基于他对郝跃飞父子的一种良好印象，他自忖要是自己站在顾凯凡的立场上，他必然不会选择那么做。

　　　　这是他内心的比较客观的想法，不过，他必然不会在顾凯凡和顾忠平面前表露出哪怕一分一毫来，即便是要有所表现，那也是该站在顾凯凡这一面，不关乎于想法，关乎于他的身份和关系网。

　　　　顾凯凡的表现其实也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方主政者都不会轻易地容忍一个庞然大物，足以影响到辖区的经济发展的个体存在，而这个个体可能进一步存在一种可怕的不确定性，而趁着他脆弱的时候，抢过来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将获得丰厚的回报和资本，而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一点点“脸皮”而已。

　　　　阮晓相信，十个人之中可能有超过一半的人会跟顾凯凡做出同样的一个选择，尤其是顾郝二人的背景如此不对等的情况下，没人会去讲什么公平，什么恩情，什么脸面之类的东西，能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利益，才算是自己的。

　　　　顾凯凡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想跟阮晓讲述他内心的某种忧虑，也可能仅仅只是杞人忧天，这位叔叔的秘书，差不多跟他是同龄人，但在那一出大双簧当中扮演的也是他救命恩人的角色，这总让他有种欠了他人情的感觉，低人一等。

　　　　“那好的，麻烦阮秘书到时候等叔叔开完会了，发个信息给我，我有些事情想跟叔叔聊一聊！”

　　　　顾凯凡终究没说出口，顾忠平的行动也给了他不少信心，至少在这样的会面之后，事成，郝跃飞则不能够翻出太大的浪来，至于失败，顾凯凡丝毫不做这样的考虑，他相信叔叔能走出这一步，可能早就已经胸有成竹了。

　　　　“好的，凯凡，我一定带到！”阮晓应下了，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哦，对了，凯凡，刚刚严市长也一并过来了，现在是三位在一起商讨事情！”

　　　　阮晓经过思量，出声提醒了顾凯凡一句。

　　　　顾凯凡不由地一惊，随后心里又是一喜，马严二人聚在一起，那事情一旦定了下来，在莲花市地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阮秘书！”

　　　　顾凯凡挂掉电话，重新坐回他的办公椅里，目光显得有些深沉。

　　　　叔叔那边既然已经开始动了，那便是真正地雷霆万钧了，想来郝跃飞也无法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的一份文件，虽然不知道郝跃飞究竟是调动了什么样的力量来做出来的反扑，但实际上，已经都无关紧要了，看来，当初做下的这些举措，至少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迷惑郝跃飞的作用，否则，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也足以让他在凤塘区颜面扫地了。

　　　　顾凯凡暗自庆幸之余，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只要能够拿下郝跃飞这个挡在他前面的人，他就有许多办法来让开发项目就范，他现在不怕也不担心开发项目完不成进度，只要让那些参与到其中的投资者意识到跟凤塘区唱反调所带来的巨大利益的损失，顾凯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会看得懂形势的，也会做出最合乎他们利益的选择的。

　　　　而这之后，他可以比郝跃飞做得更好！

　　　　顾凯凡目光重新看向那份文件，不禁露出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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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3章　陌生

　　　　顾忠平下意识地想要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只是手刚放到口袋边上，就又给伸了回来。

　　　　马如龙不抽烟。

　　　　没有烟，他发现似乎自己的思维下意识地都慢了一拍。

　　　　他觉得他有些跟不上马如龙的节奏，连之前的那位在莲花市的老搭档，他无比熟悉的严开顺，都让他觉得已经是那么陌生。

　　　　事情似乎比他预料当中还要更加麻烦一些。

　　　　顾忠平转而拿起放在他面前的白瓷茶杯，定了定神，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平稳了一些，才开始细心地听着马如龙和严开顺的谈话。

　　　　谈话的内容其实很普通，就好像真的是通力合作的两个主副手，彼此发表着意见，并且迅速达成了统一，顾忠平对此嗤之以鼻，这种姿态，想必都是刻意地摆出来给自己看的吧！

　　　　“老顾，你可真是不常来啊，咱们莲花市怎么说都好歹是你的老家了，无论有事还是没事，都要回家常来看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严开顺倒也不把顾忠平彻底撂在一边，说话间，记得带上了他一句。

　　　　顾忠平毕竟老于世故，一开始的那点不习惯只是对于气氛的一种敏感地捕捉，即便是马如龙对他的到来感到并不感冒，他也不会刻意地表现出来。

　　　　他笑着回应道：“老严教训的是，这一点我自己一直也有反省，但还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啊，兴城的经济工作一直都是千头万绪，我也是慢慢摸着上手，不敢有所怠慢啊，不然要是做得不好，我这莲花市出去的会被人笑话，你可得理解我啊！”

　　　　“理解，理解！”严开顺哈哈一笑，“我要是不理解，我早就杀到兴城跟你好好地说道说道了，都是为了我们的工作嘛，这个是最重要的！”

　　　　“你个老严！”顾忠平一副无奈地样子，伸手点了点他。

　　　　马如龙坐在一边，淡然而笑，要是一般人物，还真会把严开顺和顾忠平当作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一直保持着相互间的友谊。

　　　　“老顾，一家人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严开顺看了马如龙一眼，“兴城毕竟是咱们东南省的省会城市，国内也首屈一指的经济发达地区，跟我们莲花市的地理位置也相当亲近，而你对莲花市的情况可能比我都还要更加清楚一些，你得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莲花市展开合作的区域？为了莲花市的经济发展，我可就直接没脸没皮，向你这个老领导化缘了啊，你可不能拒绝我！”

　　　　顾忠平忙摆了摆手，道：“老严你这可是谦虚了，莲花市的变化可谓是日新月异啊，我也是难得来一次，只是坐着车子路过，那么瞧上几眼，也是有点目不暇接了啊！你可不兴在我面前哭穷！就说我这刚路过西郊的时候，可看到西郊那边也起了高楼了，那一块一直是莲花市发展的老大难问题，在你们二位手里，这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啊！我还得向你们好好地请教请教，学习学习呐！”

　　　　“忠平同志你这可是太客气了！”马如龙笑着说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要不是你们之前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也无法进一步开展下去，开顺同志这么说，其实也是有这个道理包含在里面的，西郊建设如火如荼，区域上也有一定的优势，我们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发展与兴城之间的广泛合作，毕竟交通便利，通达几座大城，也是我们莲花市难得的一个优势嘛，要充分发挥出来！”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三位大佬相互吹捧了几句，但有内容的话也就是那么几句罢了，顾忠平没答应和莲花市之间的经济合作，马如龙和严开顺也没有告诉他，西郊问题顺利解决的具体原因，要知道这是以往一直困扰莲花市的一个老大难问题，而且是历史遗留下来的。

　　　　顾忠平有口难言，如果单独面对马严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他的说辞将会有效而实际，但他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要一起面对这二人。

　　　　而严开顺，实则是马如龙见了他之后特地叫过来的，这更是让他很不理解。

　　　　“以前老严其实也跟我提过这个事情，毕竟是家乡的建设，我也非常想要为此做出一点贡献的，但说实话，如龙同志，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你们知道的，兴城的情况，也是比较复杂的！”

　　　　马如龙和严开顺对视一眼，不由地都点了点头。

　　　　顾忠平说的是实情，但当然也有几分夸大的成分，马如龙和严开顺实则也不太抱希望，所以话题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揭了过去。

　　　　很快地，三个人又讲起了一些单位里面发生的趣事和国家层面的大政方针，各自发表着各自的意见，就像是同僚之间的寒暄和联络。

　　　　过了一会儿，顾忠平莫名地就再次开始烦躁起来，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因为他并不认为他是会很容易受到这样的情绪的感染的人。

　　　　“我特地请开顺同志也一并过来，是想着难得忠平同志来一次莲花市，还直接到我这里来了，说什么这个地主之谊都是要表达一下的，但我又有点担心不了解忠平同志的喜好，所以只好请开顺同志出马了！”马如龙笑着摊了摊手。

　　　　严开顺就接话道：“那我必须到场啊，忠平同志这个人其实还是很随意的，但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爱喝咱们莲花市酒厂的那个四两装的老黄酒，待会我让秘书去买几瓶，我们在单位食堂摆个小酒席，可不可以，老顾？”

　　　　“哈哈哈，当然可以，我可是很久没有尝过老米的手艺了，老米还在咱们单位食堂掌勺吧？他的那个酱肘子可是做的一绝！”

　　　　“老米现在已经带出了一帮徒弟，现在食堂掌勺的就是他的大徒弟，不过，我想既然你老顾都亲自来了，他怎么也会再露上一手的！”

　　　　严开顺啧啧了几声，好像是已经尝到了莲花市酒厂香醇的老酒，美滋滋。

　　　　顾忠平面上一副你们懂我的畅快表情，但内心实则却并不甘心，眼前的二人显然不打算轻易就开这个口，他突兀地出现在莲花市，并且直接找上了马如龙，难不成严开顺一点想法都没有？马如龙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来意？

　　　　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顾忠平其实可能并没有意识到，马如龙和严开顺其实都非常清楚顾凯凡在凤塘区的举动，而许久不曾正式在莲花市露面的顾忠平的出现，其目的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站在不同位置，不同立场的人，考虑事情的时候，必然是不一样的，想要通达他人的念头，也必然会有考虑疏忽的地方。

　　　　眼看着话题似乎又开始转到了莲花市酒厂上，顾忠平禁不住眉头直皱，他努力地开始思索起来，如何让他的话，在马严二人同时在场的情况下，达到他内心的目的，虽然很难，但同样的，要是成功了，那么事情就会再也没有任何可能的变数，面前这二位，就代表着莲花市最不可违逆的意志，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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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4章　针尖对麦芒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惫懒少年，不明白什么叫作一见钟情，可能许多人听了会觉得颇为可笑，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懂什么是感情吗？

　　　　我不敢去轻易反驳，因为即使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理解了“爱情”这两个字的真谛，只是无法忘记当初看到她时那种全身心的细胞都随之兴奋的那种感觉。

　　　　她的发、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从我的梦里走出来的一样，一如契合无比的模型。

　　　　“这个傻小子是谁啊？”

　　　　这是我听清楚的她说的第一句话，自然，这个傻小子就是我了，我露出了我认为地最纯真的笑容，可在她的眼里，笑得颇为憨傻。

　　　　她问的是我的同班同学，肖晓筱，一个性子大大咧咧，很讲义气的女孩子，她们两个是顶顶要好的闺蜜。

　　　　肖晓筱是这么在我面前卖弄她和她的关系的。

　　　　就这样，我就和她认识了，她叫李多儿，但我叫她小丫头，因为她一直叫我傻小子。

　　　　那时正值初三，我都不知道中考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中考便悄悄地来了，跟小鬼子进村一样，所幸那时候从小学遗留下来的老本硬是让我通过了市重点中学的重点班的考试，以至于我和几个同学成了班里最为游手好闲的几人，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认识了小丫头。

　　　　只不过，没有几天，我们几个人就被班主任勒令回家了，游手好闲不说还影响同学们的备考，当然，我们是昂着头颅离开的，那时候，总觉得这样啃老本出来的成绩也是特牛逼的一件事。

　　　　小丫头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傻小子一点都不傻，还聪明过了头！”

　　　　我至今不明白小丫头说这句话时，小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对班主任这个“地中海”老头心存不满，因为他断绝了我和小丫头光明正大的见面的机会，我们成了初中学校里那几个不受欢迎的人。

　　　　坐在家里的四脚小板凳上，我总是喜欢看着路过的行人发呆，最爱的篮球也成了可有可无的边边角角，直到某一天，一个梳着马尾辫，手中抱着个橡胶篮球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仰头看她，只看到阳光下的一片阴影，但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孩子在笑，别问我怎么看到的，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她在笑，而且笑得很美。

　　　　“傻小子，肖晓筱叫你一起去打篮球！”

　　　　声音清脆，听着像是百灵鸟在唱歌，我记得我在当时的作文水准里面用的最多的能够想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形容方式，反正很动听就是了。

　　　　“那她干嘛不来叫我，偏偏让你来叫我？再说了，你们女孩子打什么篮球？”

　　　　我嘴硬道，其实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虎扑的jr们听到我的话，一定会将我称之为钢铁直男的。

　　　　“不去拉倒！哼——”小丫头从鼻子里开始出气，听在我耳里竟也是那么可爱。

　　　　我站起身子，扑腾地拍着屁股，露出一口不算白也不算整齐的牙齿，道：“去、去，干嘛不去，待会让你看看我的高超球技！”

　　　　就这样，我第一次鼓足勇气走到了她的身旁，我穿着短袖，她也穿着短袖，我刻意保持着和她之间的距离，可又不想离的太远，越是着紧，就越是容易手臂碰触到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凉凉的，一如我那时在大日头下无比凉爽快意的心情。

　　　　那时候走路的感觉就像是在飘一样。

　　　　“傻小子，我也考到市一中了！”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能够从中听出几分淡淡的喜气。

　　　　我笑着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不能和你做同班同学有点可惜了！”

　　　　我不知不觉地就讲出了心里话。

　　　　小丫头抿着嘴，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说了一声；“傻小子！”只是声如蚊蝇。

　　　　其实我很想说，我不傻，只是真的这样说了，倒显得我傻了！

　　　　来到篮球场上，我才明白我只是被肖晓筱拉过来充数的，班里最好的后卫和最好的中锋都在，当然，3v3的斗牛其实并不需要具体的位置，他们只是差个人而已，看对面那副菜鸟的模样，还不够班里的中锋一只手虐的。

　　　　于是，我就稀里糊涂地却又自信满满地上场了，上场前小丫头拍了拍手，又双手握拳，压着声音喊了句：“加油！”

　　　　我听得真切，立刻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然后我就被骂了，不传球，投射三不沾，上篮还被冒，时不时地还要傻笑一会儿，暴脾气的后卫刚开始就不干了。

　　　　肖晓筱急了，她可是跟好姐妹打赌的，请我来只是打个过场，没让我着急表现，可我愣是欲望十足，还尽拖后腿。

　　　　“李多儿，你给这家伙到底灌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尽在犯傻，平日里他是多么低调的一个人，哦，天，他走五步上篮了……”

　　　　肖晓筱在小丫头面前大呼小叫的，终于拿手遮住了眼睛，不忍直视了。

　　　　小丫头笑得眯起了眼睛，“我可没做什么，是你要我请他的，输了可别赖账啊！”

　　　　我被小丫头嘴角狡黠的笑意晃得有点眼晕，后卫的横传直接砸在了我的脸上，两道鲜红的鼻血瞬间就飙了出来。

　　　　球场内外一片大笑，小丫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帮我止血，满脸歉意又小心翼翼地模样看得让人怜惜，只是她俯下的领口里可爱的小背心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看到发育尚未完全的一对挺拔鸽乳，我顿时觉得鼻子里的热流流的更快了。

　　　　因为我的光荣负伤下场，我们班最终取得了胜利，不至于悲剧到成了初三斗牛赛的倒数第一名。

　　　　我在肖晓筱的口中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度让我可以臭显摆的身高没了用处，最让我伤心的是，在那次斗牛赛之后的整个暑假里，我都没有再见过小丫头。

　　　　听肖晓筱说，小丫头去意大利科莫度假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意大利还有一个叫做科莫的很漂亮的地方。

　　　　那一年，我们都是十五岁，我有我的骄傲，她也有她的骄傲。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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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5章　不能说

　　　　顾忠平轻轻敲击着大腿的指尖此刻微不可查地一顿，这种一下子就被人揭破了心思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是面对地还是曾经的熟人，曾经的对手的质问。

　　　　严开顺说话的语气依旧显得非常客气，仿佛真的就是亲近朋友之间的打趣，但话里却不曾绕过半分，直指他违背原则，指鹿为马。

　　　　马如龙微微低着头，吹开茶杯里浮在表面的茶叶，好像茶叶一直在跟他作对似的，这个动作从严开顺最后那句话说出开始持续到了现在。

　　　　顾忠平在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来，在他之前，马严二人之间恐怕就已经达成了默契的话，那也枉他这么多年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了。

　　　　还真是让人伤脑经啊！

　　　　顾忠平内心之中并没有什么挫败感，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反常而已，因为在这件事上，他看不出来是什么契机让马严二人站在了一个立场。

　　　　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持什么立场，这个度又到哪里？不好把握！

　　　　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对不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