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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真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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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轻轻道:“燕大夫,莫慌张,咱们既然遇上,就是有缘,你的病,我能治!”“真的吗?”燕长空惊喜交加道。
云啸又道:“你我皆为医者,对此病的辨证又都一样,凭什么我就能治呢?只因为我早年得遇机缘,知道一个方子,恰可以治疗燕大夫的这种湿热下注型的‘阳。痿’。”
燕长空满脸的期待,云啸肃然说:“不过,目前的几位主药,我手里都没有,不如等我治好了马员外父女后,就去寻药,再为燕大夫医治如何?”
燕长空没有追着问那几位主药是何物,他还是懂规矩的。听到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顽疾沉疴,一朝可除,心里激动,连那平ri里总是板着的脸上也有了微笑。
想到这里,云啸想起自己治好毛撼北的三夫人,离开石山坳村时,曾问毛撼北要过一封推荐信,如此一路走来,看来这推荐信是没用了,便取出来,就着烛火,将其化为灰烬了。
燕长空在一边看了,并不多问,他还是很上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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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云啸和燕长空在屋内叙话,院子里传来小沈哥的叫声:“燕大夫,云大夫,平哥,老爷醒了,让你们速速过去!”
此刻,云平也已睡醒,便和燕长空,云啸来到“居仁堂”的跨院内。
院子里,小沈哥和二个男女仆人都在,等候上面的吩咐。进了“居仁堂”,穿过客厅,进到东面的卧室里,只见马富,马忠,高英都在。
马致远似乎刚睡醒,一时体虚,背靠着几个枕头,盖着锦被,高英正在小口地喂他喝粥。
马致远jing神头还不错,笑呵呵地喝完一碗粥,对燕长空,云啸说:“马某,这次能康复,全凭了燕大夫和云大夫了,大恩不言谢。”
说到这里,马致远对马忠道:“忠叔,拿我的玉佩和信笺去刘长胜那取两千两银票来,我要当面感谢两位大夫。”
说着,马忠从马致远的手里接过玉佩和早已写好的信笺,急匆匆地带着小沈哥去了。
燕长空方自要婉言谢绝,云啸向他示意,让他不要推辞,燕长空便不再说什么。
不多时,马忠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子银票,都是“大顺通”的银票,在幽州地界内畅通无阻。
这些银票都是百两一张的,盖着鲜红的印玺和各种防伪的图形和字据,中间三个大字“一百两”。
马忠看看马致远,把银票分成两沓子,每沓子十张,给了燕大夫一沓子,燕大夫漠然接过,揣进怀里。
又给云啸一沓子,云啸示意云平去接,但却用哑语对口型,趁别人的目光都在银票上,悄悄示意:“拒绝。”
云平一愣,但他是完全信任云啸的,虽然一千两银票着实吸引人,令他动心,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但云平仍然对马致远说:“员外老爷,这钱我们不能要!”
马致远一愣,说:“莫非嫌少?”云平一低头,加装思考,余光看云啸,云啸的口型是“翠儿”。
于是,云平心里笑了,明白了云啸的意思,组织一下语言,便说:“我和师傅为老爷治病,并非图财,而是贵府上有在下的一个朋友,自己就算是为了这个朋友,替老爷诊治,也是责无旁贷。”
马致远好奇问:“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是我府上的人吗?”
云平点头,道:“是,她叫翠儿。”一言既出,马致远一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好似很不甘心的样子;
而一边的高英则面露妒容,马富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马忠皱起了眉头,燕长空则淡漠的站在一边。
云啸的眼睛深深看着马致远。
………………………………
第38章 翠儿
() 马致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愣了愣神儿,对云啸说:“不管如何,先把银票收下,你们既然救了我的命,我付诊金就是应该的,不收诊金,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云平看云啸微微点点头,便上前把千两银票收下,递给了云啸,云啸揣入怀中,实际是放到了储物戒里。
现在云啸一身的财富是一千零九十两五钱银子。
这屋里的各人方自在各怀心思,外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小姐又醒过来了!”
本是半躺半坐的马致远一听,一激灵,揭开锦被,翻身就从床榻上跳到了地上,也没穿鞋,就站着道:“秀姑怎么样了?”
一旁的高英,马忠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齐声说:“老爷,你能下地了!”
马致远这才醒悟过来,光着脚没穿鞋,连着在朱砂sè的木地板上跳了跳,惊讶道:“哦,我真的能动了!”
他冲云啸,燕长空感激地点点头,大手一挥,道:“快随我到小姐的香闺!”于是,高英手忙脚乱地匆匆给马致远穿上靴子,就随云啸,燕长空等人一起离开了“居仁堂”。
﹡﹡﹡
马致远当先,十来个人出了“居仁堂”西面的垂花门,顺着府中的青石大道,一路向北而行,沿路只见无数花草树木,种植得错落有致,修剪得整整齐齐。
路边更有一株株的高大的白皮松,虬曲的树干如龙似虎,偌大的墨绿树冠,把中间的青石大道都荫蔽起来,路边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个凉亭,或是几个石桌石凳,或是几只绿竹什么的园林小景致。
等出了这片花园后,眼前豁然开朗,蓝天白云下,数座砖木结构的绣楼出现在眼前;这几座绣楼被一衣带水的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河围住,河上有一座汉白玉的石桥。
河水波光粼粼,水里不时可见一尾尾游动的红sè金鲤;桥这边连着由花园里延伸出来的青石大道,那边则是分出几个岔道,四条卵石小径通向四座三层砖木的绣楼。
这几座绣楼造型各异,不甚雷同。
打地基,砌墙的砖是青灰sè的,由于年代悠久,墙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和金黄的菟丝子;
楼层与楼层之间的地板以及斗拱屋檐则是以粗壮的香樟木建成,整个绣楼散发着淡淡的似清凉似辛辣的木香;
屋檐上挂有鎏金的风铃,随风而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绣楼屋顶的木头铆鞘刷成朱红sè,绘着蓝sè,白sè的民间故事的壁画。
屋宇上铺着淡黄sè的的琉璃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飞翘的屋檐上雕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祥瑞之兽。
阁楼从第一层到第三层的镂花的门窗都紧闭着,只见蓝sè的窗纱和红sè的剪纸。
四座绣楼在人工小河的包围下,错落有致,楼与楼之间的地上,卵石小径旁,抄手游廊边到处是绿草地和一丛丛的牡丹和芍药,红的,粉的,紫的,白的,争芳斗艳。
众人走上汉白玉石桥,就见四座绣楼的第二层的屋檐下,正对着楼门的地方均悬有一块深黑褐sè的紫檀柳木的匾额;
一座写的是“竹外”,一座写的是“桃花”,一座写的是“chun江”,一座写的是“水暖”。
年老驼背又耳背的黄伯依然在那里一会儿浇浇花,一会儿用剪刀修剪几枝残花败叶,全然不理会众人的来到,他的年纪似乎比马忠还大。
小沈哥跟在人群后面,趁别人不注意,冲黄伯挥挥手,笑一下,这回黄伯恰好看见了,老而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就继续忙他的活了。
这座石桥是四座绣楼通向外界唯一的通路,桥上有两名丫鬟守着,一般的仆人,特别是男仆是不准进去的;
当然黄伯例外,他在马府已经干了将近五十年,连马致远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老人明明看着行将就木了,却奇迹般的挨过了一年又一年。
在马致远的带领下,一众便来到了“chun江”楼下,现在是特殊时期,也就不遵循过去的规矩了。
众人刚到“chun江”楼下,便听见绣楼上传来一个凄厉的声音“啊!我要吃了你……”还有一个低声压抑的哭腔“啊!小姐,我是翠儿啊!你醒醒,老爷为你已经cāo碎了心。”
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喝叫声“抓住,按牢点!”
听到楼上的动静,云平脸sè一变,抬头凝视着绣楼的三楼,握紧拳,牙齿咬着嘴唇,云啸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早有丫鬟进去通传,马致远不耐等待,一脚把门踹开,回头对燕长空和云啸说:“你们俩跟我上楼,其余的人留在楼下,等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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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n江”楼上的一间香闺内,空间颇大,雕花的花梨木的绣床,垂下的粉sè的纱幔,凌乱的粉sè绣彩凤的锦被,红sè绣牡丹花的枕头,皱起的柳黄sè的褥子,一个双十少女被三个老妈子死死按在香塌上。
这少女容颜憔悴,头发凌乱,乱披着,披散在前胸后背。头发蜡黄,根根干枯,仿佛早已失去了生命力似的。
她双目深陷,眼圈发青,小鼻子,惨白的嘴里都往出吐着白沫子,一身粉sè的罗裙,月白的小衣都被沾污了。露出的手脚干枯,没有少女皮肤应有的光泽,手脚上明显可见青sè的经络绷起。
现在她的嘴唇上,口中的贝齿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一双黯淡失神的眼睛,向外鼓鼓着,却明显没有焦点,茫然地转来转去。
只见她一个弱质女子,力气却颇大,隔一会儿就要挣扎几下,三个强壮的老妈子也是堪堪才将她按住。
香闺内的木头地板上散落着白sè釉彩的一个小碗的碎片,地上还有白米粥的米粒儿,和一个摔断了的汤勺。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用簸箕和扫帚在打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要帮忙,说:“小秀,我来帮你。”
那小丫鬟忙说:“翠儿姐,你快把伤口再包扎紧一些,然后你再去喝碗粥,你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还水米未进呢。”
云啸等三人上了“chun江”楼的三楼,“咚咚咚”地踩得地板直响。
一进马秀姑的闺房,云啸首先注意到了三面白sè墙上挂着的三幅字画,和漆黑sè的名贵乌木的翘头案上,摆着的一张古筝;
另一边靠墙的地方的八仙矮几上的两个乌木的棋罐和一张白sè麻纸的棋谱,以及散落在矮几和地上的白的,黑的棋子。白棋子是象牙做的,而黑棋子则是玄玉做的。
南边靠墙的是一排银杏木的书架,格子里摆着近百本线装书;
东面靠窗的地方也是一张浅褐sè黄花梨木纹的万年青书桌,桌上整齐地摆着笔墨纸砚。
云啸暗自点头,看来这马秀姑也是个雅人,但却被病魔折磨成如今的样子,真是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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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妈子正用力按着马秀姑,无法起身行礼;小丫鬟小秀已经把地板打扫干净,正用力用一块白羊肚子的毛巾擦着地板;见马致远进来,便起身和那个叫翠儿的女子一起行礼。
马致远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云啸眼看这个自己未来的嫂子,只见她没有梳成发髻,而是披散下满头的瀑布般的缎子似的油亮的黑发;
头发上只簪着一个金sè的发卡,发卡上缀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绿钻。
他不施粉黛,两条柳叶弯眉,一双黑sè的大眼睛,忽闪的长长睫毛,似羞似惊讶又似好奇,既有小鹿般的心口撞撞,也有小狐狸般的狡黠,眼睛里似乎还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俏立的小鼻子,鹅蛋脸,白里透红,微微点绛的朱唇轻启,露出雪白的颗颗贝齿。
只见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件浅蓝sè的襦裙带着褶皱和绣上的金丝的波纹,脖子上一条由玛瑙和兽牙串成的项链,既古朴又具有野xing。
上衣是一件玄青sè绣金丝的小袄,脚上穿着白sè羊羔皮的小软靴,盈盈一握地腰肢用一根宝蓝sè的绸带束着,绸带上缀满了小的绿松石,束腰的绸带的正zhong yāng是一块蓝宝石。
不过,这个叫翠儿的女子露出右手的皓腕上却用一根白sè的丝巾扎着,丝巾上显出红sè的血迹。
云啸不由得皱皱眉,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
………………………………
第39章 马秀姑
() 马致远怜惜地望着马秀姑,柔声说:“秀姑,是爹呀,你怎么样了?快和爹说说话。”
被按在床榻上的马秀姑的眼珠看了看马致远,茫然地傻笑一下,突然又变得声嘶句裂,尖声叫道:“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吃我!”
马秀姑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打摆子,又开始从鼻子,嘴里往出吐白沫子;两个眼睛由于全身剧痛的缘故,眯了起来。
而她挣扎的劲儿也大了起来,三个老妈子拼命压制,一时间,只听闺房内阵阵喘息声,和低沉地嘶吼声,仿佛是有一头怪兽在闺房里一样。
马致远正徒劳地在旁边焦虑,却无法可想;翠儿对马致远轻轻说:“老爷,这两位是请来的大夫?”
马致远醒悟过来,回头对燕长空,云啸说:“两位神医,快救救我女儿!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自大一上来,燕长空便皱起了眉头,他走过去,想给马秀姑诊脉,旁边的翠儿叫道:“大夫,小心,小姐会咬人!”
燕长空伸过去的手臂连忙一缩,果然如翠儿所言,马秀姑猛地一口向燕长空的手臂咬去,却因为翠儿的提醒,咬了个空。
这马秀姑不满地看着翠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道:“贱人!敢坏我大事,小心我吃了你!”
翠儿畏惧地踱步藏到了马致远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瞧着马秀姑。
马府众人知道这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只有一边的云啸皱起了眉头。
燕长空感恩地看了看翠儿,对马致远说:“马员外,当务之急是给小姐诊脉好辨证下药,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得先把马小姐的嘴捆上。”
马致远闻听,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咬牙思谋着,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对身后的翠儿道:“用纱巾把小姐的嘴捆上,记得,不要弄疼她,否则,我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好看!”
翠儿答应一声,和小丫鬟小秀对视一眼,从柜子里取了一条红sè纱巾,小心地接近马秀姑。
马秀姑似有所察觉,瞪着眼珠吓唬小秀说:“小丫鬟,你敢过来,我今晚趁你睡觉的时候就吃了你,先吸干你的脑髓,再吸干你的血,啊哈哈哈!”
小秀望着马秀姑那还带着血迹的嘴和牙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畏缩地看看翠儿。翠儿一咬牙,轻声道:“小秀,你跟着我,我先来!”
然后,翠儿对三个老妈子说:“两个按住小姐的身子,一个按住她的头。”三个老妈子照做;
这马秀姑似乎感觉到有危险似的,眼神在屋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云啸的身上,先是一阵剧烈地挣扎,然后就冲云啸喊:“上神,小奴再也不敢了,饶过我!”
云啸皱着眉头看着马秀姑,此时,自己胸口的那枚“恶灵玉璧”突然一热,云啸虽然没有看,却似乎能感到这玉璧中似有股不甘的力量在挣扎,在咆哮;
但随后另外一股jing纯的力量冒了出来,于是那“恶灵玉璧”一凉,便安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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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姑被用麻绳和纱巾五花大绑,三个老妈子直累得大汗淋漓,却是不敢稍有懈怠,马秀姑的双目又眯了起来。
燕长空趁机给她诊了脉,皱着眉头,诊了会儿脉,燕长空长身站起,对马致远和云啸说:“马小姐得的乃是癫狂症,是由于痰火壅盛,密闭心窍所至;”
“用药辨证,宜降火,祛痰,化瘀,”然后接着道:“我开个方子,照方抓药,先服一剂再说。”
马致远凄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马秀姑,垂泪道:“不是老朽不给燕大夫面子,实在是自打秀姑发病以来,延请的数位大夫诊断的结果都是癫狂之症,用药也是大同小异,时至今ri,不仅没见效,反而秀姑的病势越演越烈。”
燕长空听了有些尴尬,道:“我可以看看别的大夫开的方子吗?”马致远示意,翠儿从紫檀木的雕花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信笺,递给燕长空。
燕长空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翻看,脸sè渐渐沉了下来,最后脸一红,抱拳道:“马员外,在下实在惭愧,在下所开的药与这几位大夫所开的药实在是大同小异,赎我无能为力了。”
说完,施了一礼,退后站立,不语。
现在,在燕长空的眼里,云啸的医术要比他高,所以,他想看看云啸如何来给马秀姑诊治。
马致远的目光也望向了云啸,像是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似的,明知没希望,马致远仍然问云啸:“云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连带着翠儿,小秀的目光也看向了云啸。
云啸洒然一笑,毫不在意道:“把马小姐的绑绳解开。”
“什么!”众人愕然,三个老妈子忙说:“不可啊!老爷,这小姐发起狂来,可是要伤人的。”
翠儿和小秀也吓得面如土sè,不由得向后面退了退。
燕长空皱起了眉头,不解地望着云啸。
马致远也皱眉看着云啸,看他满脸的云淡风轻,不由得心中也多了几分自信。吩咐道:“还不解开!”
三个老妈子犹豫地望着马致远,马致远厉声道:“想把小姐捆死吗?啊!有没有长幼尊卑了,是想领家法吗!”
三个老妈子一颤,哆嗦着解开了捆在马秀姑身上的麻绳,却没解开捆住马秀姑嘴的纱巾。
云啸背对着马秀姑,盘腿坐在翘头案前的软榻上,双手轻轻按在翘头案上的古筝的两端。忽然眉头一皱,说道:“把窗户都打开。”
翠儿眉头一皱,轻轻说:“是大夫不让开的,说是怕小姐受风。”
云啸一笑,说:“荒谬!驴唇不对马嘴,庸医误人啊!”一边的燕长空脸上一红,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对云啸如何给马秀姑诊病更有兴趣了。
马致远眉毛一竖,吩咐道:“还不把所有窗户打开!”底下人不敢怠慢,翠儿五个人连忙把闺房里的东,南两墙上的四扇雕花木窗都打开了;
屋内顿时一阵凉爽畅快,先头屋内隐隐的血腥气也飘散一空。
众人都退后,成一排,堵在门前,倒是马致远站得最靠前,再下来,就是背对马秀姑而坐的云啸和云啸身边的燕长空了。
床榻上的马秀姑的身子动了一下,似是感觉了一下,没有束缚了;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锁着马秀姑,就见她又动了一下,小秀吓得脸sè苍白,连连躲到翠儿的身后,抱着翠儿的细腰,只露出半个脑袋。
三个老妈子撸了撸胳膊,准备再次赤膊上阵,将发狂的马秀姑制服。
马秀姑披散的头发有几绺挡在眼睛上,她突然“啊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放荡而又狂傲。
云啸背对着众人,只是从打开的窗户看窗外的绿柳骄阳;马致远刚想呼唤女儿的名字,云啸似乎看到了似的,扬扬手示意不要出声。
那马秀姑笑完,就撑着床沿,坐了起来,双目谁也不看,就紧盯着云啸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
她缓缓地站起来,走向云啸,两只瘦得枯干的手上十个指甲又长又锐,她一步,二步,慢慢走向云啸的后背。
小秀在人群里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害怕会失声尖叫;翠儿兀自镇定,不过身子也在轻轻颤抖。
三个老妈子看着马致远,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也不敢贸然行动。
………………………………
第40章 九阴绝脉
() 马秀姑慢慢靠近云啸,只是她眼中露出迷惑的神情,但她仍然把云啸当成自己的心头大患,意yu除之而后快。
但她一直留意,那股令她感到恐惧的力量似乎再没在云啸身上出现。
但马秀姑锐利的指甲就要接触上云啸的脖子时,一边的小秀,翠儿都止不住要尖叫时;
马秀姑那伸出的双手突然像被火烫了一下似的,往回一缩,尖叫着倒退,又重新坐回床沿儿上,不停地发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被烫伤的感觉。
这时,燕长空就见云啸右手拇指,中指一板古筝的琴弦,“叮咚”一声,突兀的乐曲声在闺房内响起,众人一阵寂静,都不明所以,这云先生为何不诊治,却弹起了琴?
“叮叮咚咚”的乐曲声奏响,燕长空,马致远也算雅人,一听便知是禅林名曲“清心普善咒”,心下稍安,看来这云涯子也是个雅人,yu先用乐曲开马秀姑封闭的心窍。
众人听着这禅林名曲,只觉肃穆安详,而马秀姑听了却觉得此曲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底拂柳梢;
狂暴的心情不由得安静下来,马秀姑坐在床沿儿上,垂着头,只听得闺房内琴声轻轻弹奏着,就感觉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四肢百骸,马秀姑全身轻飘飘的,更无半分着力处,便似飘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
过了良久,琴声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而止。
香闺内的众人只觉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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