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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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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恢复神识,陈白起便听见小牧儿好像在门外跟谁说话的声音。
这破裂的木门板根本就挡不住什么声音,因此外面进行的对话,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伍婶,昨夜谢谢你的帮助,我兄长如今已经好多了,今儿个早上我摸着他的额头,便是不烫了,而且喝了两大碗汤呢。”小牧儿像个小大人似的正儿八经在跟人道完谢后,便兴奋跟人展示自己的喜悦跟兴奋,那提高的声音就像快乐的小鸟一样会唱歌。
“这倒好了,便是可怜小牧儿,这小小年纪……嗳。”
门外传来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她听了牧儿的话,对于陈焕仙醒来一事倒是兴致缺缺,倒是对牧儿如此懂事感到怜惜。
“没事的,伍婶。”牧儿萌哒哒地回道。
伍婶见牧儿这般,更是觉得心揪成一团,她道:“小牧儿啊,难为你这般小便又懂事又聪慧,亦不知道是随了你阿姆还是你父亲,就你那兄长本就好食懒作,前不久啊,又因干了一件愚蠢之事断了腿,便是你若一直受他拖累,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伍婶!兄长……兄长他很好的,那次之事亦不怕兄长的,您对牧儿好,牧儿感激,可牧儿不许任何人这样说牧儿的兄长。”牧儿便是急了,说话有些磕磕碰碰,他努力想举例声明兄长的好处,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却仍旧努力替自家兄长声辩。
“好好好,伍婶不说了,小牧儿亦莫生气了,伍婶不说了,你啊,从小便护着他,也不知这陈焕仙哪儿来的这福气。”伍婶叹息一声,便又道:“昨夜儿里你是不是又一个人跑到溪野挖野草了?伍婶跟你说过那溪野里多是野狼,凶得很,食了不少人肉呢,你可不能再朝溪野去了,嗳,伍婶知道你家中已无可食之物,伍婶呢家境亦就那样,多的也拿不出来了,这里便是有些菜梗子搓的菜栗饼子,你啊赶紧快吃了,可别饿着了,你这一夜末睡,便是全拿来照顾那个懒汉,还是这么小的一个人呢,嗳。”
这伍婶絮絮叨叨地又交待了许多话,牧儿都是认真地一一颔首应下。
“谢谢,伍婶。”
“你快吃啊。”伍婶将热着的饼子推到牧儿嘴边。
小牧儿却是犹豫了一下,便扬起一张乖巧的小脸,道:“一会儿吃,牧儿现在不饿。”
伍婶道:“那好,伍婶家里还有事儿,便先回去了,这昨儿个跟那小东家借来的驴车,今儿个还得驭回镇里还去,这事儿很重要,不能耽搁。”
“嗯,伍婶去忙吧,牧儿多谢伍婶。”
“你这孩子,尽说些暖人心窝子的话,快食了饼,便去休息去。”伍婶被牧儿哄得高兴,笑着说道。
等那伍婶一走,小牧儿便推开了门走进来,他手中捧着用叶子包着的一团东西,一抬头便看见陈白起已然醒来,当即便是喜出望外。
“兄长,你醒啦。”
陈白起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嘴畔绽放一朵虚弱而柔和的笑意:“嗯。”
小牧儿一愣,却是直直地看着她。
兄长,以往从不这样笑,如今这样一笑,倒还真是……让人觉得心跳加速,脸都变得红通通的了。
陈白起倒是没有看见牧儿脸红,毕竟那一张脏兮兮的小黑脸还真难看出什么颜色,只是见他半天没动作,便疑惑地喊了一声:“牧儿?”
“兄长,你看,这是伍婶给你送的栗菜饼子,还是热的,我再去热热汤,等会儿你合着汤一块儿吃了,这病便会很快好的。”小牧儿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吸吸冷出来的鼻水,朝陈白起开心道。
陈白起闻言,心中却是一暖。
方才那个叫伍婶的人,分明对她,哦,不,是对“陈焕仙”有很大的意见,哪会送食物来给他吃啊,这饼子分明便是人家可怜他给他吃的,他如今倒是会说话,为了让她心里舒服,便编了个好话将饼子不私藏转手拿给了她吃。
这孩子,还真既懂事又令人心疼。
陈白起终于明白方才那伍婶为何会如此担忧他了。
“牧儿,你过来。兄长刚生了病,又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时之间不能食粗物,这个菜饼啊,兄长便不食了,小牧儿自已食吧。”陈白起等牧儿走近,伸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乖巧的小脑袋,柔声哄着他。
牧儿眼睛再次愣愣地盯着她,那表情好像无处适从,又像欢喜的神色快从眼底滴露出来,带着几分忐忑不安。
“怎么了?”陈白起表示有些看不懂牧儿这表情。
牧儿小手揪着袖子,下意识回道:“兄长从来不曾摸过牧儿的头……”
说完,他便立即惊醒,连忙慌张地摆手道:“不,牧儿是胡说的,兄长一直都对牧儿很好。”
“来,牧儿过来。”陈白起眸光柔和,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牧儿似被陈白起眼中的善意蛊惑,便这样乖乖地坐在了床边,只是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有些局促。
“牧儿,兄长刚病了一场,脑子烧得有些不太清楚了,亦忘了很多事,所以,兄长能问问你吗?”
牧儿蓦然抬起头,紧张又害怕地揪着她的衣服,急急问道:“兄长认不得牧儿了?”
陈白起轻拍了拍他的小手,不忍让他难过,便笑道:“牧儿兄长自然认得,牧儿是兄长的弟弟。”
牧儿一听,表情霎时变得受宠若惊,明显高兴坏了,但下一秒,面色却瞬间抽光了血色,白了白,他看向她,顿时难过地快哭出来了。
“兄长果然认不得牧儿了。”他失落地喃喃道。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中纳闷,这牧儿难道并不是陈焕仙的弟弟?为什么她这样回答,他却是这副表情?
“牧儿,难道你因为兄长有腿疾,便不愿意认兄长了?”陈白起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故意板起脸,难过地训斥道。
牧儿果然被唬住了,他红着眼眶,立即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兄长,兄长永远都是兄长,只是兄长,一直都不愿认牧儿的,还骂牧儿是小杂种……”
说到这里,他很是难过。
陈白起一听这话,顿时对自己附身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很大的担忧感。
事情好像跟她一开始设想的人物出入有很大的区别,她一开始凭系统给的图像,观这陈焕仙的面相,认为是一个亲和友善的好好向上青年,但从伍婶跟牧儿口中得来的片段讯息,怎么感觉这陈焕仙是一个好吃懒作,奴伇亲弟的赖皮混混呢?
“牧儿,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兄长重生这一次,已经与过往不同了。”陈白起头痛地给自己申诉拯救一下。
牧儿眨着大眼,与陈白起对视一秒后,兄长如今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同了,他顿时感觉不难受了,他崇拜地合掌:“哇,兄长的学识好生渊博,牧儿虽然听不懂,却觉这其中必蕴含着重大深意。”
陈白起:“……”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直接忽略他的话,问道:“牧儿,兄长问你,这里是齐国吗?”
牧儿精灵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还是回答了:“自然是齐国啊,兄长莫非连这都忘了?”最后一句,说得有点小声,像是自言自语。
陈白起听得清,却没有计较,她继续问道:“那如今是齐国几年几月?”
“几年牧儿并不知道,不过应该快到十一月了吧,叶子都黄了。”牧儿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回答道。
十一月……陈白起琢磨,果然她复活的时间并没有连接着她死亡的时间,这中间又不知道隔了多长的时间。
“那这里是齐国哪里?”陈白起再道。
牧儿到底年岁小,再加上见识也少,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没有想过去了解,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回答道:“牧儿只知道咱们这里是齐国原乡的一个小村子,叫青葭村。”
知道牧儿所知有限,陈白起便也不再问这方面的问题,她换了一个话题道:“那兄长的这条腿,是怎么一回事?”
牧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兄长连这件事情都一并给忘了。
“兄长,这件事……便莫提了吧。”牧儿吞吞吐吐地,明显不愿告诉她,却又怕她生气。
依牧儿对陈焕仙的看重,想来不想告诉她,怕也是为了她好。
那暂时她也不逼他,反正她现在这身体,就算知道这腿怎么断的,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我这腿是何人给看的?”这腿既然敷了药,必是给人看了的。
牧儿道:“是村里的莫大叔看的,他采了些草药给兄长敷上的。”
莫大叔?这又是谁?
“我昏迷时,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感觉坐在车上,这是怎么一回事?”陈白起又道。
牧儿一听这事,便尤有余悸地拍拍胸,道:“那时候莫大叔说兄长快断气了,于是牧儿便求伍婶带兄长去县城找巫医,那巫医位的地方很远,牧儿怕来不及,伍婶好心,便从县里找来一辆驴车准备托送兄长前去,而好险最终兄长了活了过来。”
想来,牧儿是想让她记这莫大叔跟伍婶的情,方特地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牧儿,我们的父母呢?这家中除了你与我,便再没了其它人吗?”陈白起觉得奇怪。
这两兄弟住在这样一间破落屋,家中全无一件像样的物什摆件,完全便不像一个家的该有的样子。
一提到父母的事情,牧儿便难过地低下头。
后来,经过牧儿慢慢地讲起,陈白起才明白这一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陈焕仙一家在原乡县本是一户本份老实的商人,家中陈父,正妻贾氏与姬妾覃氏,陈焕仙是正妻贾氏所出,而这牧儿便是那小妾覃氏所生的幼子。
这些年陈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却积攒多年却仍旧算不得多富裕,只是吃用不穷,只因他们将全部的资金都拿来供给“陈焕仙”去县内最好的书院读书了。
这年代读书着实是一项烧钱的事业,只是这“陈焕仙”倒也争气,读书成绩亦佳,在当地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而一向名气这东西,有时候却是很容易招来无端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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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主公,谋士与沛南山长之故
伍婶来找她?
陈白起略一思索,便知大概所谓何事,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人怕是早计算好,已经突击在来的途中,她眼下连动一下都困难,谈何拒绝面谈呢?
她稍调整了一个坐姿,上半身靠在墙上,冰凉的墙体令她背脊发寒,但能醒神明脑,她下半身盖着一张略有异味的破洞黑布被子,微微偏头,静静地盯注着门口方向。
没等多长时间,那扇被寒风吹荡得哐当哐当的木门便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猛然推开。
陈焕仙兄弟如今居住的这间破茅房乃前用户嫌弃其破旧不堪,搬进县城时临了用最低廉价格施舍卖给他们的,相当于半卖半送,因此这屋内既无窗亦无帘,只有一块原木门板挡着,屋风用木廊竹围了一圈地。
这木门无锁亦无衔板的铁环扣,死搬硬套地摆在哪里,因此从外面用力一推便也就推开了。
来人或许根本也不准备跟“陈焕仙”讲客气,直接便是大刀阔斧地踏了进来。
陈白起微微蹙眉,她本欲善待人,却并不喜太过嚣张跋扈的态度。
要知道,陈焕仙虽有亏待陈牧,但除此之外,他也就只知道窝在自已这一分三亩地里糟蹋自己,不曾刻意开罪过其它人。
懒、惰、没出息、不事进取等等,或许都是这个令人不喜的罪名,但却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理直气壮地来问罪便是了。
门口处,出现一名圆领衣上下相连中间以绳缚之的中年妇人,衣长不及踝,头部梳着高梁发髻,不加饰物,因天气寒冷裹了件半臂,乍一看长得是圆膀大脑,面容憨肥笨重,唯有一双偏三角的眼,左右偏视时,显得有几分小乡民独有的精明。
陈白起早已打开了系统的人物提示。
这个中年妇人脑袋标示着两个黄色字――“伍婶”。
黄色,代表非敌非友。
伍婶一推开门后,身后卷着一股邪风,冷得她直哆嗦,可趾高气昂地进了屋,这十来坪米的房子一眼便将屋内的角角旮瘩瞧个遍的地方,冷意仿佛更甚了。
伍婶抿着嘴,本是吊梢着眉眼,抄着身板着脸,准备找这个二赖子陈焕仙好生地教训一番,据说这人刚醒来便折腾小牧儿,这青光大早便让小牧儿上山给他采药去,这般懒吃赖喝的货色,咋个就没见上天恼怒给收了去呢!
以往这个时辰,那懒汉必然是躺在床上等吃赖睡,不醒人事,却不料,这一次,她刚兴起个下马威,却见她准备大开马力教训之人,正安逸清俊地半身靠在墙上,平静而逡黑地望着她。
伍婶愣了一下,嗓子眼儿一下便堵住了,因为堵得狠了,甚至有些窒息,不知为何被他那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她没由来得产生一阵心虚。
“你……你醒着?”伍婶伸着肥粗的手指指着陈白起,声音徒然拔高。
听她这话的意思,倒有些像是故意来找茬,却发现别人早已严阵以待,便有些慌了神后口不择言。
“可是伍婶?”陈白起见她被自己盯得有些色厉内荏,想了想,不好开罪人,便低下敛睫,语气温声道。
这倒是伍婶第一次听这陈懒汉说话,他自来村里的第一日起便不与人打交道,躺在床上赖着小牧儿吃喝,年纪轻轻便不事生产,害已累人,如今听她一说话,这声音有条不紊,且温和有礼,倒是好听得紧。
伍婶嘘着眼,上下打量了陈白起一眼,门口光线大亮,但正对床口的床因她身形遮挡,能扑过去的光并不充裕,但余漏的光亦足以当伍婶看得出,今日的陈焕仙与以往的陈焕仙大不相同,她总觉得今日看见的陈焕仙甚怪,虽面目模糊身影虚芜,但身上隐隐有股以往从未有过的气定神闲的感觉。
伍婶拧着眉,摇了摇头,对自已说是她昨夜没睡好,今日方看差了眼。
她稳了稳心神,重新找回一开始来的目的,粗声粗嘎道:“陈焕仙,你既然醒着,我便将话给搁这里儿,上次我跟你说的,将牧儿过继过我老戚家一事,你是亲口答应了的,后来你出事儿了便将此事耽搁下来,如今你既然赚了运重新活了过来,便不能够说话不算数。”
陈白起一听这话,表情淡然平和,指尖轻轻地叩在床板上,一下一下……
这陈焕仙真是混帐,竟然将牧儿……这样白白送给别人当养子了?
“这件事情……牧儿知道吗?”陈白起想起牧儿那一双望着她仰慕明亮似繁星般干净的眼睛,一时讷言了。
“这事儿自然得你亲口跟他说,你只管拿了钱帛麻溜地赶紧离开村里,其它的事情,我自会安排的。”伍婶摆摆手,一副嫌她罗嗦的模样。
陈白起抿唇轻笑一下,沉吟了片刻,便轻轻抬眸,近日的病重减损了她的精气神,却未将她眼中的灵韵之气泯灭半分,她轻声,却不容置喙道:“牧儿是焕仙之弟,焕仙先前神灵蒙顶,却是糊涂,如今我既醒来,便不会放弃他。”
伍婶一听这话,顿时被急改了脸色。
“你想提价?”她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不是提价,是――不议价!”陈白起神色清冷,斩钉截铁。
“你……你这是要反口?!”伍婶不可思议,怒指着她,颤着手指。
陈白起不愿与她闹得太过僵硬,便是好言相劝:“伍婶,你想过继牧儿当养子,自是因为疼爱他所故,可牧儿并非一样物件,若我便这样将他过继给了你,却是会重重伤了他的心。”
伍婶哪里听得进陈白起此刻的敷衍之话,她于原地腾腾地转悠几圈,既急又火,她瞪着凌利的三角眼,狠狠鞭笞着陈白起道:“你个瘸腿的赖三,你有什么本事去养活聪明伶俐的牧儿,还得罪他养着,养着便也罢了,可你既得罪了沛南山长,原乡县你却是再也待下了,你若死了便也就死了,可如今你不是死,留在此地岂不是祸害人吗?”
陈白起蓦然睁眸,眸中似簇燃起一股火苗,熠然生辉。
“焕仙这腿,是原乡县的沛南山长打断的?”
伍婶猛地一下被陈白起外露的气势给惊了一下,她不过一介乡野山妇,鲜少跟大人物打交道,陈白起内敛之时,她鱼目混珠瞧不懂亦罢,但当陈白起正色时,伍婶却不敢与其对锋了,她只中只念叨邪呼,语气竟怯缩了几分。
“你别、别装不记得了,这、这事都闹大了,你这腿,腿的事,我怎么知道谁打断的,可你得罪了沛南山长却是真实的,这原乡县多的要巴结沛南山长的人,他们迟早会来找你晦气的,你……你与其让牧儿跟着一块儿遭罪,何不将他给我好生养着,你知晓我老戚家里没有孩子,必会好生待他的。”
伍婶一开始倒是含糊着,但到后来越说越理直气壮,一下又撅起脑袋,气焰盛上了。
陈白起倏地攥紧手心,嘴角泛起冷笑。
终于知道将来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了。
沛南山长是吗?
“焕仙之事不劳伍婶费心,我伤好后必会处理,而牧儿之事,如我先前所言,一切由他决定,他若愿意随你而去,我不留他,但倘若他不愿,这事便请伍婶不必再提了。”
伍婶见陈白起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咬牙气结。
这小牧儿若是会愿意,她又何苦冒寒跑来这破地儿跟他这个懒汉多费嘴皮子,直接将人接走便是!
陈白起又道:“伍婶,你若这样频繁出入焕仙此处,怕会惹起它人不相干的猜疑,以为老戚家与我陈焕仙关系匪浅,伍婶家于焕仙有恩,若因此连累了伍婶一家,焕仙于心不忍。”
如今陈焕仙便是一个祸害,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伍婶当然知道这个事,若不是她左思右想实在舍不下如此一个乖巧可怜的牧儿,她是打死亦不愿意来这一趟跟这陈焕仙单独会面的。
如今事情好说歹说还是谈掰了,她心中既是气愤遗憾,又是郁闷奇怪。
这个陈焕仙怎么病重醒来之后,整个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真是撞了鬼神了!
这没有了以往的尖锐颓废,万事自弃随意,如今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坚持自强,且神色饱满,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最终事情无果,伍婶哼嗤着鼻息,气涨红了脸,只狠狠撂下了一句“你终会后悔的”,便一跺脚,转身离去。
陈白起坐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伍婶的话良久,大约未时左右,牧儿便满身泥巴地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高大黑森模样的男子。
“兄长,牧儿回来了!”
伍婶走时门没闭上,而陈白起因腿伤暂时动弹不得,因此牧儿清脆欢快的声音便直接在门外清楚响起。
陈白起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笑了一下,却见牧儿小跑地冲了来。
“兄长,怎么门开着,是不是有谁来了?”他神色略为紧张,并左右环顾。
陈白起摇头:“没有人来,方才风大,门没掩实便吹开了。”
小牧儿这才“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这时,跟在牧儿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也进了屋。
他面蓄浓密的卷曲胡须,长得甚是高大健壮,一进屋倒显得陈焕仙这个小破屋有几分逼仄,如今冬日临近,无太阳暖照时,只觉冷风飕飕,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衣单裤,半分不受天气影响的模样。
陈白起隐晦而深深地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森冷的男子,想来定是牧儿口中那个略懂医术的莫大叔了。
“想来这位便是牧儿口中常叨念的那位莫大叔吧。”陈白起噙着柔和的笑意,询问着牧儿,实则这话却是递给那名高大男子。
牧儿高兴地点头:“兄长,这便是莫大叔,兄长所描述下的药草,牧儿都给挖回来了,全靠莫大叔帮助,牧儿才能这样快速,只是莫大叔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兄长,于是便跟牧儿一块儿过来了。”
牧儿边说这话,边用小孩儿独特的可怜眼神儿小心翼翼地盯着陈白起,生怕她翻脸恼怒,平日里兄长愤世嫉俗,不喜与任何人打交道,今日他贸然将人给带回家中,却不知道兄长会不会责怪他。
只是……只是莫大叔亦一向不喜兄长,上一次兄长病重他跪求了许久,莫大叔只过来看了一眼,便随手喂了些药汁,便让他赶紧将人送去县城外找水方巫医方有一线生机,他见莫大叔神色冷漠,对兄长死活无动于衷,不知道究竟是他治不了……抑或是他嫌麻烦不愿意治。
可难得莫大叔此番愿意主动过来,他私想着,若能说动让莫大叔给兄长看看伤腿,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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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主公,谋士与莫荆的二三事
“这次倒是多谢莫大哥照看牧儿了,焕仙本中敬重感激,却无奈身体抱恙,只得蓬头苟面相待,心中颇为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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