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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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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起死鱼眼:“……”

    一言不合就对她威吓、截堵,还想不想愉快地聊下去了。

    后卿见陈白起颓色染上眉宇,重新闭上了嘴,这种像受伤小动物倔强却柔软的模样,莫名令其眸中一动。

    他那张漂亮面孔带着几分轻佻,唇边的笑意似因回忆起什么而逐渐加深,变得温软。

    “陈焕仙,某也曾遇见过一人,她身怀奇力,能够肆意模仿它人,无论是面容、躯体皆无懈可击,不似易容,却如同完全换了一个人……”说到这里,他的笑意多了一分悲戚三分嘲凉的意味,目光浇注在陈白起的面容上,低沉而难以言喻:“从此处而想,你这般变化倒也与她有异曲同共之妙。”

    毕竟都是这样有悖于常理地忽然出现。

    在看到她转变的那一刻,不可否认,后卿感觉到他那一颗沉寂于死地已久的心脏,不可抑止地跳动了几下。

    他总有一种希冀,希望眼前此人,能与“那人”能牵扯上些什么关系。

    陈白起在这样认真又诡异的目光下很难不肝颤,虽然在此之前,她先一步面摊了。

    谁能告诉她,她其实是幻听了,她总觉得后卿好像将她跟那早已挺尸的“陈娇娘”联想到一块儿去了。

    就因为她之前用系统奖励“残缺的面谱”变成别人来对付过他,他才对此事耿耿于怀,乃至如今看见类似的事情,都止不住满心的报复,一网打尽?

    虽说这样传奇的事情世间少闻,可、可也总有那么几桩难以考究的见闻吧。

    他这般“少见多怪”,她真的会很容易被惊吓到的。

    “那……那人是谁?”陈白起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迅速垂落。

    她这不是心虚,而是必要的自我保护。

    后卿闻言,眯了一下睫毛,那半开半闭的瞳仁,似有什么东西一个剥夺了他眼底的光,令其褪退了光泽显得深沉似海。

    他嘴角的笑,不知何时被夜风吹寒,竖成一道天堑便冷硬。

    “这与某的问题关无关系吧。”

    系统:后卿对你愤怒值40。

    系统:警告,后卿的愤怒值已达到40,请注意照顾对方情绪。

    哎?

    陈白起第一次听到系统发出这样的警告,不由得不服气道:若不照顾会怎么样?

    系统:后卿为系统认定的高危人物,若他的愤怒值对人物达到60,便会彻底黑化,而人物将随时面临地狱模式般的生存危机。

    陈白起:……

    陈白起见后卿一听她提起“陈娇娘”的事情便快黑化了,估计还为早年间在平陵县她破坏他计划一事含恨在心,便识趣地赶紧转移话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曾面临生死一度,在清醒过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身体并无异样,但偶然地樾麓后山受了重伤后,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这种奇异变化了。”她看着他,特诚恳,特老实巴交地交待了。

    目前敌我悬殊,还是先将愤怒值给刷下来先吧。

    后卿盯着她的眼睛许久,这般无辜正真的模样,让他那么一瞬间恍惚,却眼底却又有着极致清醒的冷静。

    他知道,她这一次,并没有对他撒谎。

    只是,没有撒谎却并不表示她没有对他有所隐瞒。

    她透露给他的有几个重要的情节,“生死一度”“偶然”“重伤”后,才有这“奇异变化”。

    而这些,他其实早在她与孟尝君一块儿生死不明倒在血泊中时,便在心中有了推论。

    所以她的话,也只是将他知道的,从她的嘴里得到了证实,而再多的东西,却是没有了。

    “哦。”他不置可否,却也不再执着追问,淡淡一笑,便转身就走。

    干净利索。

    完全颠覆了陈白起的设想。

    什么意思?

    信?还是不信?

    见他要走,陈白起看了看四周,仅祭坛这一方天地有着光亮,更远一些的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冬日陌生的夜晚,寂静阴森,听闻风阴冷的嚎叫着,石柱矗立如鬼火重重,她抿了抿唇,便轻按在腹处伤口,快步跟上他的背影。

    她走在他的身后,不近不远,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卿停下,陈白起也慢一拍地停下。

    “你不逃?”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陈白起抬起头,少年有脸在夜色之中,眉眼清晰清秀,却因唇色太白,多了几分病恹。

    她很茫然地问道:“逃去哪里?”

    后卿看着她,目光漠然。

    她那一双圆润乌黑的眼睛看起来是那样天真、那样纯洁地望着这整个的世界,仿佛什么肮脏的东西、什么危险,都看不见一般。

    他看她,陈白起也看他。

    后卿那一双完美得浑然天成的眼睛,并不单纯,也不邪恶,里面充满了令人无以复往追求的人生经验、情感与宇宙、乾坤。

    此时,当他很安静地凝视着陈白起的时候,那双眼睛使他的脸流露出一种悲哀的善良的表情。

    陈白起不知道他对着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她感觉自己莫名地被人怜悯了一把。

    只听他慢慢道:“若你继续留在此处,被北外巷子里的人知晓你与那孟尝君的关系……”

    这里果然是北外巷子。

    陈白起从他口中确认后,只犹豫一瞬,便下意识接口:“我能不能暂时留在你的身边?”

    后卿轻挑长眉,古怪道:“你想……留在某的身边?”

    不想。

    陈白起在心底老实吐嘈。

    可她也没办法。

    她很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或许留在他的身边才会更危险吧,但陈白起或许是因为前缘种种的恩怨交杂、阴差阳错,比起完全摸不准状况的北外巷子的人,她却宁愿留在他的身边。

    眼下夜深寒重,她又身负重伤,在一个完全陌生又处处透着危险的环境内,每一步都得警惕小心。

    她不相信后卿会这样放走她,虽然他并没有禁锢她的自由,却定是有信心她绝对逃不出去。

    的确,在确定这是就是孟尝君一直久攻不下的北外巷子后,她也觉得,她现在不适宜轻举妄动。

    想来,他其实很期待她能试着“逃一逃”的,因为到时候便能够看到她因失败而露出的狼狈与可怜。

    后卿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识时务的人。

    “亦好。”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

    其实在她醒来时,后卿便觉得奇怪了,她清醒时太镇定了,但面对他时,态度也与一般人不同。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能够给别人造成怎样的印象,可她却没有半分受影响,甚至更加提防与警戒,好像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似的。

    她仿佛不急着知道他的身份,将重伤的她掳来为何目的,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来询问她所处环境。

    更令人看不透的是,比起对着昏迷的她动用过某种手段的他,她却更戒备所处的环境。

    她的言语、神态、动作,乃至某些选择,都隐隐透着一种对他的熟捻与明确。

    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聪明。

    但不可否认,后卿发现他没有那么想立刻让她死了。

    因为有秘密的人,他总会给她一些侧目与“优待”。

    “婆娑的摄魂术自出师后便从不曾失败过,你是怎么醒来的?”

    两人边走,边随便聊些闲话。

    “痛醒的。”

    陈白起皱起脸,指了指自己的伤。

    后卿恍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懂医?”

    陈白起想翻白眼了,不知道又是哪里露出的破绽被他看穿。

    “你怎么看出来的?”

    后卿眼尾轻勾,慢腔慢调道:“你在检查伤势时,动作很标准,并且懂得怎样的行动能令伤势缓解,甚至你很确定给你上的药,并不是什么毒药。”

    陈白起想了想,好像她之前的表现确如他所言。

    若按其它人估计被人莫名掳走,腰腹上又涂了一种药粉,第一时间估计就该怀疑这是什么有害之物了。

    她的太笃定跟放松,让他给看出她的不同来。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陈白起的手法自然是跟相伯先生混一块儿的时候学的,而其它知识则是跟系统学的。

    而两个都是不能说的,所以她只能再次瞎扯。

    “我在书院修的是道学。”

    后卿闻言止住了脚步,偏过头,笑得异常眩目。

    他比“陈焕仙”要高大半个头,所以看她时需要俯视,他看着陈白起那完全看不出瞎扯的无辜面容,那一双万千玲珑眸,眼聚清波,轻盼曼顾,顿觉有情,原是无情。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他手上的温度要比陈白起泛白的脸要暖,但却生生令她皮肤寒颤了一下。

    因为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鬼哭神戾的恶意。

    如此深沉可怖,像随时能将她这脆弱的小身板给撕裂成片。

    “你当真确定,我不会杀你?”

    要死,连自称都变了。

    好在,这愤怒值没涨,估计暂时还不会黑化。

    陈白起被他捏住了下颌,无法避开他的眼睛,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依旧没有露出抗拒跟怯懦的表情。

    “你若要杀我,便不会留我到现在。”

    陈白起并不天真。

    她甚至是世故跟狡猾的。

    不会被他的眼跟他的脸所欺骗,因为他的所谓善良,只会留给有利用价值的人。

    所以在听到他让那个婆娑解开她的摄魂术,甚至在半怀疑的情况下给她透露的对话都令她相信,他暂时不会杀了她。

    或许是因为孟尝君,也或许是因为她是樾麓书院弟子的身份,总之他认为比起她的“死”,她的“活”能给他挣更大的利益。

    后卿目光倏时变得很幽深。

    一次是意外,两次便是值得人深究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只是……少年郎这般了解某,倒是令人意外。”

    陈白起已经是死猪不怕烫了。

    她眨了眨眼,羚羊般双眸,细密交错的睫毛扇动,再次展现其天生技满的无辜。

    “我听见你说了,你不想孟尝君死,所以你应该会留着我跟孟尝君谈条件的吧。”她想,她不能显得太笨,省得后卿认为太蠢的人留着是一个累赘,也不能显得太聪明了,若他觉得她知道的太多直接了结了她,怎么办。

    所以,她为自己目前有所依仗找了一个乍听一下挺合理,但细思之下又觉得太牵强的理由。

    后卿放开了她。

    “某只是觉得他死了对某并无好处,却也并非认为他活着,便是一件好事。”后卿转开眼,额上的水滴血玉点缀得他额如满月,温柔却冰冷。

    陈白起咧开一个苍白病气的笑容:“因为他不是一个容易掌控之人,对吗?”

    后卿笑睨了她一眼,并无答话。

    “你方才说,某会用你去跟孟尝君谈条件,你认为,在他心目中,你值什么样的价值?”

    陈白起愣了一下,然后沉吟了片刻,诚实地道:“他估计不会为了我妥协任何事情,只是若我死了,他或许会替我报仇吧。”

    后卿沉默了一下,便拉上帽檐遮住容貌,说了一句:“倒是看得透。”

    所以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毫无价值,至少孟尝君会因为她的死而愤怒?

    阴影下,后卿无声笑了一下。

    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笨,还知道给自己加重砝码,增添价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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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楚王后事(完)

    虽说孙鞅说得天花乱坠,言辞切恳全无私心的模样,但稽婴却不耐地掸掸衣袖,像拂去什么脏东西一样,斜掀眼皮,冷笑讥讽:“孙鞅,你当真不知面对你这张伪善的面孔会令人感觉十分难受吗?”

    稽婴毫不掩饰的厌恶,令孙鞅面色一青,心中着实憋屈跟怨怼不已,但他却不敢跟稽婴叫板,只能将头压得更底,以示谦逊跟不卑不亢。

    稽婴绕着孙鞅慢步轻踱,面颐春风,口却是中念念有词:“你生性自负且擅妒,不能容人,却常常装作一副不同流俗、厚德载物的德性欺骗众人,吴渊曾亦与你同事辅助一主感情深厚,但你却嫉其才华,暗下百般手段将他排挤出楚沧月的视线内,派了个塞外闲职予他,打算令他消耗时光蹉跎年华志气,而那鬼谷后卿年少成名,数立战功威名显赫,却被诸国吹捧赞誉,你心中一面对藐蔑轻视,一面又存在较量的心思,可惜,你却是一次一次地败北,丢尽了脸面……”

    孙鞅低着头,似对稽婴越来越恶劣的话语没有反应,但实则他内心早已怒不可遏,宽大袖袍下的拳头紧紧握起,在袖下颤动。

    这样当着那位的面被人一一揭短,且字字诛心,哪怕孙鞅再狡诈深沉,此刻亦无法冷静面对。

    这个稽大人与他并不相熟,算上此次两人不过见上二次面,他对他了解知悉他倒能理解,逼近稽婴乃秦国名望,深受秦王宠信,自是有渠道探知一切,只是何以他会对他有如此大的成见跟怨意。

    孙鞅心底百转千回,如何都没有想到会遭受如此奚落,不过他到底并不傻,这稽婴方才一见他面,便质问喝叱他为何要杀那平陵陈氏,莫非……他与那陈氏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此处,孙鞅只觉手心一阵冷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辗压式的恶意。

    这平陵陈氏如何会与稽婴有关呢,倘若……倘若她当真与那稽婴有关,那莫不是……也与那位有什么关系?!

    “孙鞅,你对陈氏生了杀意,想来不过皆因她在楚沧月面前多次抢你风头,她区区一未及笄的姑子,却堪比名士之流,智勇全双,为楚沧月击退了后卿与赵军,甚至她结识了连你都攀附不了的相伯先生,随着她越来越受楚沧月的看重,越来越得到吴渊、勋翟等人的尊重,便越显得你这个楚国第一谋臣的无能。”

    稽婴盯着他黑色的脑袋,不阴不晴道:“于是她便变成了你的眼中钉,内中刺,你对她始终记恨在心,只是一直苦于无处下手,而此番她单独离开平陵前往疢蝼襄助楚沧月,便令你看到一丝希望,一切说来,只是你私心想将她铲除罢了,不要再给自己的歹毒找什么大义凛然的借口了。”

    孙鞅被稽婴说得哑口无言,确如他如言,他是存在私心的,但亦并非稽婴所言,他对陈白起的心是全然歹毒嫉恨的,他亦有他的思量跟考虑。

    但他知悉此时与稽婴争辨这个毫无意义,他只能将自己的立场赶紧摆正,哪怕被稽婴批判得灰头土脸,他亦有他的坚持跟底气,他只想探探“那位”的真正想法。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神小心地瞥了一眼前方始终背对着他们不言不语的身影,那清贵异常似那耀眼的日光般不可直视,他连忙压低视线,好言好语道:“小人的确有私心,这陈氏本事倒是层出不穷,她一心为楚沧月好,倘若她当真被楚沧月重用,继而远离了小人,这于主公的计划亦有碍,不是吗?”

    一听这冠冕堂皇的鬼话,稽婴面上的假笑一下扫个干干净净,他勾起嘴角,略带阴沉地注视着他:“你以私心来评判陈氏,假使这个陈氏确有本事,这样有用之人,你何不引荐给主公?”

    “她恋慕楚沧月甚深,感情之深策反怕是难了,与其留下一个不确定的后患,尚不如趁早解决为好。”孙鞅继续苦口婆心道。

    “良——”稽婴尤感愤怒,正欲反驳一句“良禽尚知择木而栖”时,却见一直背对着他们之人开口了。

    “够了。”

    仅淡淡的一声,甚至声音尚不如争辨中的两人大,却令稽婴与孙鞅如雷贯耳,浑身一震,同时缄默敛声,却是不敢再出声。

    那道始终背对他们之人,修长清贵的身影落入白桦树影下,却自生成一种与世隔绝的优雅与威震天下的王者气度,一眼望去,只觉背影便足以令人无限向往,但第二眼,却像会吞噬人神魂的深渊漩涡,直叫人心生颤悚,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唯惶唯恐。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气魄与威势,太叫人心惊了,完全生不起反抗或者忤逆违背之心。

    “人既死,争来何用?”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令人振聋发聩,令听之人整颗心都狠狠地揪着,半分不敢放松或者漏听了。

    “孙鞅,你留于楚国已有十数载,该如何权衡利弊亦毋须本君来教。”

    “小人定竭尽全力。”孙鞅弯下背脊,诚惶诚恐应道。

    “你既得楚沧月信任,便暂时好好安份地待在他的身边,往后的事本君自会安排你去做。”

    孙鞅自然听出贵人将“安份”二字嘱咐于他的用意,他压低眉眼,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诺。”

    “回吧。”

    孙鞅被他三句话便这样轻易打发了,心中一时哑语,却是不敢再声辨什么是非,只勉强抽出一丝笑:“小人告退。”

    ——

    孙鞅来时小心谨慎,却时匆匆急忙,倒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在孙鞅离开之后,稽婴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复方才的尖酸刻薄,倒似流连花溪丛林间的优雅贵公子,给人一种亲和良善的纯然感觉,这倒是明晃晃的欺诈。

    稽婴走至“贵人”身边,望着孙鞅离去的背影,笑得别有深意:“主公,这孙鞅几番试探下来,怕是真有反心了啊。”

    “贵人”伸手接过一片坠落的蝶型枯叶,目光细致流连着枯叶上的脉络纹路,道:“闲搁置他于楚十数年载,他心中不忿,另有打算自然难免。”

    语言浅浅淡淡,显然在他心中孙鞅不过就是一只掀不起风浪的跳蚤,毋须多费心神去特意关注。

    “倒是你,虽说是故作轻浮试探,但你谈起陈氏确也言语过激,与平日的你不径相同,可有缘故。”“贵人”高深莫测地睨了稽婴一眼。

    稽婴被他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只觉压力大得整颗心都快颤抖起来了,他垮下脸,不敢有瞒,闷闷道:“在疢蝼跟她见过一次,她既有才华亦不媚俗,当世难得一见的好姑子,本以为往后或还有机会与她再见一次,却只可惜……”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贵人”却听明白了。

    想来稽婴是被那陈氏的独特吸引了,只憾他们的缘份奈何太浅,佳人红颜薄命早逝,再无重逢相交的可能。

    “贵人”道:“孙鞅杀她,并不在吾等计划内,但确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稽婴不敢猜度贵人的心思,便变着法给孙鞅上眼药:“这孙鞅倒是交了好运,当初将他安插成楚国皇室中,只以为他能发挥的用途,不过就是干扰一下楚国内政,却不料他辅助的公子沧月一下变成了楚王,他亦算是水涨船高,获得意想不到的权利,只怕当他尝过权利的好处,只会更难控制。”

    稽婴是变相在说,孙鞅怕是打算,与其给他们秦国当细作,何不好端端地楚王身边光身正面地当第一谋臣更好。

    “这个问题,在他亲手杀死陈氏,他便永远脱离不了我们的掌控了。”“贵人”并不在意,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蝶型枯叶辗碎成灰后,摊开手,任风吹着叶片的残骸飞向四处。

    稽婴一愣。

    的确,凭楚沧月对陈氏的喜爱,倘若知道陈氏是孙鞅主使杀害的,他便一辈子翻不了身了,而他的一切努力跟汲汲营营,便会化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他这一辈子都必须牢牢地保守住这个秘密,而他们……正巧握住了他最致命的把柄。“呵呵,他这人聪明倒被聪明误,这算不算,自己挖一个坑将自己埋了呢?”稽婴好笑道。

    作茧自缚,说的便是孙鞅如今的状态吧。

    “若说楚沧月为帝,于吾等是好,亦是不好。”“贵人”若有所思道。

    稽婴很快便接下他的话:“不好的,自是他比那愚蠢又无能的楚陵王英明果断,且懂得识人善用,益广民众,那好的,却是哪一面?”

    “贵人”道:“尚不够明正言顺。”

    稽婴一想,的确,楚陵王乃周天子亲封,亦是楚怀王嫡子,而楚沧月却是自立为王,虽打的旗号比较顺应民心,但到底少了几分正统的名正言顺,这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诟病。

    “倚楼,你派人在楚境范围内将楚陵王之子楚衍找到,吾另有安排。”

    稽婴躬身接令:“诺。”

    “贵人”一双保养得宜的修长指尖摩挲着关节上的碧绿猫眼戒指,又说起另一件事:“听说相伯先生来丹阳了?”

    稽婴知道他手眼通天,这种消息自是早已知晓,便道:“的确,而且据闻是为了陈氏而来。”

    “贵人”并无感情地笑了一声:“这陈氏,倒还真是有些本事。”

    稽婴一听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有本事,没本事,其实如今都已不重要了,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代我亲自发一封以秦国最高礼仪的帖子给相伯先生。”

    稽婴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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