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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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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舅!”朱春山被朱寻冰冷的眼神镇住,他咬紧后牙槽,瞪向“陈焕仙”的方向,心中着实不甘本已被他趋撵走的“陈焕仙”会在此地出头。

    他好不容易将他给打压下去,岂可再有让他翻身的机会!

    “陈焕仙,你既来此地,可敢与我一比!”朱春山肥墩的脸一抬,阴声阴气道。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问道:“何比艺?”

    比什么?

    见朱春山已冷静下来,朱岂便放开了他,退至一旁不再插话了,这文斗乃是士人常行之事,若以这个来比输赢,既符合身份又不失文雅气质。

    朱春山拧眉想了一下,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便比书法!”

    别的不说,朱春山自幼学习书法,并请得名家溪风先生在家辅助悉心教导,再加上平日里家中严厉管束在此多有下苦功,朱春山的字亦曾在私塾中是数一数二,因此他自有信心。

    陈白起一听比书法,再见这朱春山自信满满的模样,暗忖——不知这朱春山书法如何,她可有胜算?

    “诺。”

    朱春山见她应下,便仰起脸,鼻孔朝天道:“倘若比艺你输了,你便没有资格再来此处!”

    陈白起挑眉,微微一笑:“自然,若我输了,我便立刻下山,并从此不再踏入这樾麓书院一步。”

    这比赛是不公平的,不公平不在于选择的内容,而是陈白起甚至没有资格要求朱春山输了的条件,她知道,现在的她哪怕定下条件又如何,她根本没有威吓力去令他们遵从,反而会得罪在场的所有士族,因为她的“不识大体”与“异想天开”。

    庶族寒门与士族名门,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若想翻身,唯一的机会便得依附一个令她可狐假虎威的主公。

    寒门与士族间的文斗,令周围越来越多人汇聚站驻观望。

    在花树下,僮仆搬来两张桌台,笔墨侍候。

    别人自有仆伇代劳,而陈白起独自一人,则自己往研入注入些许清水,开始静心磨墨,至墨稠备用。

    朱岂定规则:“以一柱香的时间,可自行于竹简内书写文章。”

    这表示书法内容可自定。

    朱春山等墨磨好,便迫不及待执笔先写,他写字之时神态异常地专注,连一向浮夸丑陋的面容都端正几分,他手腕绷紧,似每一笔每一勾皆用力广泛,他写的乃时下最流行的小篆“金钢山久”字体,讲求的是文字作四方形,端庄凝重,布局较整齐、规范,每个字如拓印复制下来般。

    陈白起并没有着急书写,她先得估清这朱春山的书法水品,她立于一旁不作声静看着。

    朱春山写完一行,便顿笔,见陈白起静候一旁观看,便扭过头讥笑地扫了她一眼。

    “且看我如何让你一败涂地吧。”

    陈白起没有理会他这种小儿科的挑衅,更大的仇恨她都能忍下,可见其心机深沉。

    她没有回话,只是专注在他所写的字上。

    确实写得不错,用笔刚劲有力,将“金钢山久字”帖的精髓掌握了七八分,没有十年功底是不成的,陈白起前世亦喜书法,虽无刻苦钻研,但亦当作爱好没丢手过,她擅长的是楷书,如柳公权的“神策军碑”与欧阳询的“张翰帖”她都临摹过。

    她自认她的书法并无朱春山那般尽得精髓,只初绽风华,末尽天质自然,圆润自如的境界。

    如此这般,她如何能赢他呢?

    陈白起心中不住沉思,面上却无半分动摇。

    “一柱香已过半了。”有人瞧着陈白起一动不动,便吆喝着提醒道。

    陈白起这才回了神,离开了朱春山,回到自己的到桌案前,她想以她的书法基础想赢这朱春山比较难,当然若轮输却并不定,她看出朱春山的字法度森严,却严谨有余美感不足。

    此乃优点,亦是缺点。

    她要赢得漂亮,却必须祭出些手段才行。

    陈白起知道,因她刻意拖慢了书法节奏,众人的目光大多一直观注在她身上,她道:“非淡泊无以宁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静方可写好字,我愿闭目一试。”

    不少人先是惊叹陈白起头两句的深远禅意,不住跟着轻念,而更多人则诧异她竟选择盲书?!

    只见她干脆利落地撕下一块布条,便认真地蒙上了眼睛,然后摸索着箅了箅墨,摆正竹简位置,便已开始开始书写……

    她当真会盲书这般高超技艺?

    不少人翘目以待,而朱春山却抬了抬眼,嗤之以鼻,故弄玄虚不作信。

    其实,如朱春山所猜,陈白起的确并不会盲书,那她会什么呢?

    作弊!

    她有麒麟眼,闭上眼只需开启系统,便能够看清周围环境的布局,如同在黑夜中戴上红外线扫描仪一样呈现清晰图象。

    她的书法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变得至臻完美了,所以她在书法字体上别有用心,此处她挑选了与朱春山截然相反的“兰亭诞碑”,取匀衡瘦硬,洋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却又洋溢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气息,其优美清瘦程度无一不呈一个美字,另外,她对所写的文章内容亦生一番考究,要求最好能完美体现它的字意,两者相互相承,两相映辉。

    而陈白起对于自己擅长写怎么样的字,她早了然于胸,因此特地挑选了一首。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所定处。

    时人暗蔽,不知贤者。

    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因朱春山与陈白起两人闹起的争执有点大,周围都围站着士子,因此陈白起并未刻意留意身边之人,就在她埋头专心致志写字的时候,却不知一披头散发,身穿广罗士袍的白发老者,悄然踱至她身后站着,背着手弯着头,两眼睁大地看着她书写。

    估计他对这传说中的盲写亦有兴趣。

    他见她每字都无一不差地落于原处位置,不出分格,准确无误,心中着实讶异,再一字一字看去,这书法倒入不了他眼,但他嘴里挨字念去,只觉慢慢有了意思,到最后一句,不禁在心中大呼一声“妙!”。

    至于书法如何,已被他忘却,只沉迷在她的诗中。

    就在众人讶异陈白起确能盲写之时,都一并忘了同在书写的朱春山,朱春山愤然搁笔,发现陈白起身边围了一大群人,而他这边却只有零星几个自家族中子弟时,便气红了脸。

    他推开身边之人,便冲了进去,见陈白起此时正已搁笔之时,便不客气地抄起她方才写好的竹简,扎眼一看,先是满脸不以为然,到后来却是怔愣失神。

    “陈焕仙”所写字体并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种,却不可否认,这字虽看起来瘦骨嶙峋,但整体一观,却有一种伶仃清丽、流畅无比之“美”。

    一般新奇事物皆会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冲击与视觉享受,哪怕它并不一定能胜过以往的旧事物,但创新一项却是能令人另眼相待,多刷新一些印象分。

    朱春山只觉手上之物如有电蛰手一般,“啪哒”一下掉落桌案,面色惶惶。

    “此乃何诗?”

    被扔在桌案的竹简此时被一疏发张狂的老者拾回手中,相较于朱春山的粗鲁,他的动作显得如此珍重,他连一丝余光都没给朱春山,而是向陈白起询问。

    陈白起摘下蒙布,见面前一疏眉凤目的老者微笑向她询问,略怔了一下,便下意识垂目揖手答道:“猗兰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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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主公,登高台竞争(一)

    老者颇感兴趣地阖动嘴唇,又默念了几遍后,方抬起眼,笑声问道:“你拜何人学字?”

    “此乃学生自已琢磨出的,我唤其为白起字。”陈白起低下头,颇有几分少年的羞涩道。

    “哦,白起?这白起为何意?”老者兴致更浓了。

    陈白起却并无不耐烦,她只是犹豫了一下,方道:“白起不过夜梦之时感悟出的字词,并无它意。”

    老者见陈白起答得拘谨,却滴水不露,自知也问不出其它,便也不再追问了。

    这时,朱岂推开拥挤的人群赶来,他手上正拿着朱春山的书写下的竹简,他先见朱春山一脸失魂落魄地发怔,心中不解,一扭头,比起陈白起他却先一步看见白发老者,他先是睁大眼,随即面露惊喜,连忙敛袍上前行礼:“乙老!”

    一声“乙老”,在花树下惊起一片“鸥鹭”。

    只因“乙老”便是樾麓书院中的中正书,这能够资格上登高台的决定权,全掌握在他手中。

    朱春山一听表舅喊那老者“乙老”时,先是不可思议地瞠圆眼,但很快他意识到什么,身上堆积的肥肉一抖,哑口无声,面色却是一片灰败。

    那老者是“乙老”吗?这样说来……方才他对“陈焕仙”的那些不雅粗鄙行为,他皆看在眼中了?!

    乙老对朱岂如同朱春山一般并无侧目,只是从朱岂手中取过朱春山所写的竹简,分别对比看了两副字后,便抚了抚白胡子,笑道:“莫欺少年穷啊,寒门亦可出名士啊。”

    言讫,他便将那份竹简还给朱岂,负手转身便走了。

    莫欺少年穷啊……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中正官的一句话便奠定了这场比试,朱春山他输了。

    中正书来当评判,谁敢再否决这结果?

    朱春山踉跄地退后几步,面色惨白,眼神慌乱迷茫,嘴中直呼着——不可能、不可能……

    而朱岂紧攥紧手中竹简,只觉方才中正官那句“莫欺少年穷”便是一巴掌搧在他脸上,亦是面色青红交杂地呆在原地。

    其它士子眼热地在恭送完乙老离去时,皆一脸嫉妒兼羡慕地瞅着陈白起,皆呼他此次运气好,竟能得乙老之眼,说不定会有机会入“登高台”。

    底下的议论纷纷陈白起权当左耳入右耳出,她在知道老者是中正书乙老之时,老实说并不惊讶,这老者身上有一种令她感觉到十分舒服的气息,那是一种光辉岁月沉澱下的睿智气韵,她只是有几分意外。

    意外这样的人会为她出面,能得一位中正书的赏识,陈白起觉得这算是这次与朱春山比试最大的意外收获。

    如今因中正书的一句话,她已能昂着头在“御璟台”内行走,如与其它士族弟子一般理直气壮。

    接下来,她会努力攀入“登高台”,以一介寒士的身份。

    ——

    登高台

    樾麓之巅,苍松翠柏中,一名身躯清濯骨感的男子裹服在一身褒衣博带之中,临风绰有一番独立寒江的清醒与傲岸,敞口大袖衫经风吹拂,飘逸而轻薄。

    青斓衣的男子身侧石上摆放着一块门楹木匾。

    木匾上写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蹲下,面容气度娴雅,纤骨玉漪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些字,似在感叹又似在留恋,他与旁边抄手穿着兽裘的一粗犷莽汉道:“这当真是他……所作?”

    “难道我还会骗你?子期啊子期,你可知,你误了一个学识不凡之人。”那莽汉虽说在叹息,但那冰冷淡漠的语气深处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嘲讽与看好劝的幸灾乐祸。

    那拂字的手一滞,许久,他方扭过头,含笑道:“燕祁,他如今何处?”

    那个叫“燕祁”的莽汉正是莫荆,字燕祁,他瞥了“子期”一眼,山涧寒风刮面却觉爽快,他扯动嘴角,轻讥道:“一个瘸腿之人,还能在何处?”

    实则,莫荆心底早知,他已经来了。

    如今的“陈焕仙”早已大番变样,估计他便是站在子期面前他估计都认不得,那样的少年会是当初疯癫时狠咬他一口的那个乞丐。

    不过……以那小瘸子的脚程,估计也该到樾麓书院山脚了吧。

    只是不知道,今日他“特地”费了些心思让子期调去的守山的三人,她是过不过得了,莫荆嘴角扬起几分怪异又顽戾的笑。

    若是过得了,又该到了何处呢?

    子期,便是沛南山长,他见莫荆又在游神了,不由得微微失笑,最近与他见面,他总是与他说着话,便不由自主地恍了神,亦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燕祈,他瘸腿之事因的确在我,若可弥补一二……”

    “他估计会不屑你这般想法的补偿。”莫荆回过神后,便蹙眉打断了他的话。

    沛南山长起身,一双“苍然涧底色,云湿烟霏霏若”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莫荆面目:“你……对他好似评价很高。”

    莫荆冷森一笑,回视他:“子期,那人手段颇多,想让别人喜他很容易,他随便弄一手,便让他住的那一村子的人都对他马首是瞻了,你可要小心点,但敢他突然对你百般示好,你若又抵御不了,便会落了她的陷阱当中了。”

    沛南山长看着说完这句话的莫荆,表情难辨情绪。

    莫荆怕是不知道,他在提起那个叫“陈焕仙”的少年时,表情便会比平时多变生动许多,就像他喜得一件感兴趣的木制品,不由自主受其吸引,倾注了精力。

    沛南山长很好奇,这“陈焕仙”如今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才能让一向舌毒又挑剔冷漠的燕祈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回忆起陈焕仙,唯只记得,他当时一股蛮劲咬他之时,那一股愤世嫉俗的狠劲,与那一双望着他时,绝望而灰黯的眼睛,就像下一秒便会死去。

    那样一双死无可恋的眼眸,如何能吸引燕祈呢?

    他在袖衫下,轻轻地拂过手腕处那个凹凸不平的伤口。

    他又看向石上摆放着的那块楹匾,看着上面写的那首诗,心中暗叹,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时,乙老过来了,他鹤发松姿地走近沛南山长,向他行一礼后,便递过去一份竹简,竹简乃此次准备上登高台士子名单,共有三十位。

    沛南山长接过名单一看,名单内的名字,并不意外。除了原乡县内的士族俊才占了七位,其余有它县或它国之年轻士子。

    只是……这最后有一位,上面空留位置却无名,只有加缀一个“白起”二字,令沛南山长颇感奇怪。

    “乙老,这白起为何人?”他抬头。

    乙老探头一看,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名有意思的少年,这白起并非他的名字,而是他自创一套书法的名字,老夫一时心喜将他所作的一首诗记下,却忘了问他名字,只能拿白起充数了。”

    沛南山长一听,便知乙老很颀赏那位少年,便道:“看来这人挺得乙老的心,这不问来处,便直接邀上登高台了。”

    “若山长有异议,自可抹去。”乙老赶紧道。

    沛南山长却摇头:“乙老所选之人,我自是放心,去宣吧。”

    乙老这才颔首,便下去了。

    这时,莫荆从树下走过来,他站在沛南山长身后,探头盯向竹简上面的名字,一行一行看完,却并无“陈焕仙”的名字,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失望的。

    怎么会没有“陈焕仙”的名字啊,这小瘸腿是没有赶到,还是……他的学识还入不了乙老的眼?

    或者……他连守山的三关都破不了?

    不,这不可能,能写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样诗句的人,怎么可能应付不了那三关!

    莫荆一时看名单看入了神,沛南感知到,便扭过头看向他,道:“燕祈,这名单上有人令你很在意?”

    莫荆眼眸动了一下,便直起身来,错过他身,便朝前大步流星而去。

    “谁会在意。”他负气道。

    见莫荆走远,沛南山长便朝松林招了招手。

    这时一名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将这份名单交上去。”

    黑衣人接过名单,点了一下头,便转眼消失在原处。

    ——

    暮霞时分,“御璟台”上士子皆被召集于一块,今日乃樾麓书院对外开放的最后一日,将宣布了上“登高台”的士子名单,其余不在记名上的士子皆得下山。

    每个被喊到名字的士子,都如浴神光一般,整个人焕发着不一样的骄傲神彩,相反,那些没被喊到名字的士子,都像是被抽光了精气神,萎靡失落。

    当读到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时,站于高台上的乙老似笑了一下,高声喊道:“白起少年。”

    众人一听最后一位不是自己时,心中自是万念俱灰,哪管顾这白起少年是谁,而得了“登高台”请帖之士子,则环顾四周相看,是谁叫“白起少年”这怪名字,他们怎么不曾听闻过这个名字。

    陈白起如没被喊到名字的士子一般,内心纠结在最后一名位置上惴惴不安,当她被喊到之时,她下意识抬头,正欲从士子中站出,但转念一起,她如今名叫“陈焕仙”,这“白起少年”莫不是在喊别人?

    她一时略有踌躇。

    乙老在喊了两声“白起少年”,没有人应时——

    他眯了眯眼,这“御璟台”上汇聚来的士子可不少,他年迈眼神不精准,亦辨不清那少年身在何处,想了想,便念道:“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所定处。时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陈白起神色一震,这下再无顾虑,当即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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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主公,登高台竞争(二)

    一众获得“荣耀”上登高台的士子随乙老而去,剩下的士子则勒令即刻下山。

    朱春山与其表舅朱岂望着陈白起,表情难堪与愤恨不提,其余人都纷纷交耳讨论这最后一位“白起”少年为何人。

    至此,随着众县士子下山,陈焕仙这个名字倒默默无闻,反而“白起”少年名声雀名,无人不知。

    乙老衣袂飘逸在前,白发鹤颜颇为精铄,他侧手携领着一名星目剑眉的漂亮少年,少年摸约十四、五岁,身着一袭深秋雪染的枫红色右祍深衣,颈圈镶沿着暖融白绒狐毛,脚蹬绣面精美的皮靴,此乃典型门阀贵族方能穿着的奢侈服装,由此可见,此少年来历不凡,非富则贵。

    这少年身后则跟着四个气质相貌皆极佳的华服少年,他们常蜛少年左右,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陈白起溜眼一圈,便发现,此次入选的士子大部分都是相貌体格上佳之人,绝无三大五粗或如朱春山般肥墩貌欠之士子。

    ……她当入乙老之眼,莫不是托这“陈焕仙”上佳的容貌之福?

    呵呵,想来这个可能性有,却并非全部。

    她本以为魏晋时期的人才喜看相貌,讲求“左思风力”,没想到春秋战国的学士亦尽讲究好的挑。

    陈白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目不斜视,随着众人过了一条碧水幽绿湖泊上悬空吊桥之后,便开始拔梯登高。

    这长长一条石梯陈白起将脖子仰尽,掩于冰树晶雕的微山之中,估计了一下得有四、五百步梯阶吧,且石阶较大,念及“登高台”三字,这还真是得登高啊。

    这读书人历来都喜宅,十年寒窗,所谓“寒窗”二字便道尽一切,而宅属性的人,历来亦体力不好的,他们在登到一百阶时都已有人开始双腿打颤,山顶空气稀薄,再加上夜幕即将来临,气候亦相对降冷,不时便呼吸急喘了起来了,更别说这腿脚一直不便的陈白起。

    她的伤腿又开始隐隐作痛,哪怕之前替前报下了止痛药,这般不知节制长期动作下来,也是很负累的。

    于是,渐渐地她被远远落在了队伍后头,她看着离她十几阶或几十阶的人群,眼眸似濛了一层雾,额冒薄汗,但却觉浑身泛冷,她垂下眼,大口呼吸了几口。

    “可需要帮助?”

    头顶上方,突地一道坚美而清寒干净的少年声音响起。

    陈白起一抬头,便见离她三步石阶之上,一名长相漂亮却余孤瘦寒霜的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询问时表情谈不上多温和,但眼神却是灵动真挚的,似乌黑的玻璃珠子似的。

    正是乙老身边那位身着雪染枫红深衣的少年,不知何时他离了乙老身边,身边亦没有跟着那常簇拥在他身边的四位士子,只身一人站在陈白起上方。

    陈白起捏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一笑,便道:“如此多谢了。”

    见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助,还十分爽朗地接受,那枫红深衣少年一愣,便犹豫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这一只手一看便是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无暇而干净,带着少年特有的细长白皙。

    陈白起不忸怩,伸出手,搭在他手心,少年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手,似不习惯手上有它人的温度,但下一秒,他硬生忍住将陈白起一扯,便将她拽至自己身边,然后考虑了一下体位,便这样虚搀着她的一条手臂,半扶半拖着走。

    “我叫姜宣,来自临淄(齐)。”

    少年还没有变声,并不像成年男子那般低沉磁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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