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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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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陈焕仙真的出现那一刻,姜宣虽神色意动,但却步却又踌躇了,虽说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反而是陈白起听见笑声环顾一圈,便看见了姜宣,她与陆瑚小声言语几句,便留下陆瑚率先走了过去,她并不在乎周遭目光,径直走到了姜宣面前。

    姜宣在意识到陈白起越来越近时,身体本能竟有一刻是僵硬与避闪的,可下一瞬他又觉得他乃堂堂齐国公子,身而尊贵骄傲,不必什么坏事都还没干就急着心虚什么,如此心理建设下,他目如朗星,静静地等着她来。

    “姜宣。”

    这一声亲切的叫唤,不知为何令姜宣心底某一块坚硬的部位软塌了,却令他身后四大才子面色一下不好看了起来。

    放肆,竟敢直呼公子名讳?!

    虽说心中不满,但他们却也不敢在姜宣面前再“宣兵夺主”了,只因上一次在竹宛姜宣便曾警告过他们,不允许他们过多干涉他的事情。

    “焕仙,你……你来了。”姜宣面上一喜,却仍旧下意识端起架子来掩饰心中的不自在,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早上独自抛下她走掉的事情,只能干巴巴地吐出这样一句问候。

    陈白起站在他面前,先端详他一眼,接着便朝他弯眉一笑,眉清似水:“嗯,先前多谢公子替我说话了,焕仙感激不尽。”

    虽喊着“公子”,但却也亲呢,她这一笑,倒减少了几分成年人的稳重,多了几分稚气跟同龄人之间的亲善友和。

    这话,其实也隐隐有几分替昨夜的冷淡与敷衍陪罪的小意。

    姜宣不知为何,见“陈焕仙”这样对他笑,神色一怔,像是春风拂过山岗,遍地绿盎,之前的种种尴尬与不自在一下便消散了。

    姜宣一下便调整好状态,恢复了以往与她相处的漠视,傲骄哼道。

    “我帮你的可少,还需你这一句谢?”

    虽是如此,但他眼睛却是亮晶晶地,像揉碎了一把月光。

    陈白起见他终于“消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系统:公子宣对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0。

    陈白起赞同地颔首,亦不再与他客套,一作揖:“也是,大恩不言谢了,来日方长,陆瑚师兄正等着我呢,一会儿待我安置好了,我们再约一聚。”

    因姜宣特殊身份,不用想都不可能跟陈白起一块儿住学生宿舍这种简陋的居所,因此陈白起才有此一说。

    姜宣矜持地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忙吧,我这会儿亦有事需处理呢。”

    陈白起笑了笑,与他暂时告别后,便与一旁耐心等候的陆瑚一块去了内务柜台。

    而姜宣看着陈白起青衫笔挺的背影,之前沉重的心情本似淤泥深潭,却因陈白起这一笑、这一句话便烟消云散,疏通畅快了。

    一切都没变,没变……没变太好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好吗!

    领取了樾麓书院统一制服与成套被褥后,陆瑚便带着陈白起去安排学生宿舍。

    因樾麓书院招收的学生不仅限于本地,许多外地学生离家甚远,求学之路遥远,定不会每日这样奔波劳碌,再说时间上来说定然亦不够,所以樾麓书院便特地开辟了一块空地,修葺了一排学生宿舍。

    学生宿舍是一排排茅房成“由”组成,其外材质观建造自是比山下一般的民房还高级些,与陈白起先前居住的那间破烂土墙屋更是没法相提并论,只是房内并非单独卧房床铺,而是大通铺,一张长长的床并没有隔间可容纳十个人一块儿平躺在上,并分左右两边,中间是踏级过道。

    陈白起由陆瑚领路进入其中一间,在这之前陆瑚仔细跟内务确认过房间是否有空铺位了,自不担心扑空。

    陈白起入宿舍前瞄了一眼房前挂的一个四方木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漆墨“丁”字,陈白起留意过,这房号便是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干命名。

    这既是房号,亦是等级,这一点,陈白起不用问陆瑚亦心知肚明。

    她既是“丁”,想来书院给她的资质定位并不算低了,毕竟她还是一瘸子。

    她抱着被子与校服朝床铺左右扫过去,左边是满员的了,上面的被褥正好十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另一边亦没有了位置,但并非满员,事实上是有一个位置的,可惜被人给霸占了。

    一人占两位置,如此理所当然,看来此人应该算是……“舍霸”了吧?

    她原地站了片刻,陆瑚也看出问题了,他并不住在山上,平时亦不留意这些学生的住宿状况,此时并不知道是何人霸占,便对陈白起安抚一句,道:“你且在此处等一下。”

    说完,他便出去了,如今正是午餐时间,房内并无人,陈白起猜陆瑚估计是去找明了情况的人来询问。

    果不其来,不一会儿他便领来了三个学生。

    都是今年的新生,模样稚嫩单纯,瞧着不过十四、五岁,倒比陈白起还要小上一些。

    或许有什么顾虑,将人领进屋后,陆瑚便当着陈白起的面儿问道:“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铺,可过位了。”

    或许陆瑚生性平和腼腆,但并不表示他不懂威严,他身为老生,自是有权利教导新生。

    三位学生闻言愣了一下,赶紧摇头:“师兄,这可不是我们的床铺,这……这是穆青阳的。”

    听到“穆青阳”三个字,陆瑚微怔。

    他自是认得穆青阳的。

    陆瑚迟疑道:“是那个道学院的……穆青阳……”

    三人睁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

    这……这可难办了。

    陆瑚面露几分难色。

    谁不知道这个穆青阳在樾麓书院是个棘手的人,谁碰刺谁,逮谁刺谁,完全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还是忒有几分本事的魔王。

    陆瑚回头看了陈白起一眼,她正眸含微笑信任而“依赖”(?)地看着他,并不询问亦不插话。

    顿时,陆瑚有了一股为了学弟坚挺豪气填胸,他对那三位学生道:“你们谁去给我将人找来。”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这时,一道如琴尾之间婉转幽韵的微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突然响起,如过电一般,直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穆……穆青阳?!”陆瑚转过头去。

    陈白起亦抬眸掉头看去,只见一个七形不正五形不定的少年斜倚靠在门边,他面容不俗,生得一双丹凤眼,笑意勾人,眉眼像是钩子一样,若说女人这样一笑便是满满的风尘之味,若换成男人是满满的勾引了。

    所幸这屋子里大多数都是男人,没被他这撩妹姿态弄得心神不宁,也没有人会被勾住。

    陆瑚除开一开始的惊讶,接下来便正色道:“这铺位是你的?”

    他指着那摆放着各种私人物件过界的两张铺位。

    “嗯。”穆青阳一根青葱白手指绕了绕一缕垂落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道:“可是有新人来了?”

    说着,他那钩子一样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陆瑚身后的陈白起,在将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打量个透彻后,便站直了身子,眼眸一亮,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这次的新生的长相倒是合符我的胃口,若是要这铺位嘛……我这边便是挪一挪亦无妨。”

    陆瑚嘴角一抽。

    他这话还没有开始说,这据闻十分难缠的穆青阳便开始“退位让贤”了,这事儿也太邪们了吧。

    陈白起一听穆青阳竟觉得她长得很对他的胃口时,再瞧他一副“快到我碗里来”的神情,顿时便有一种以后随时要睡在饿狼身边的错觉。

    呵呵,请问,这铺位……她可以申请调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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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主公,我一定被人刷了

    当然,最终陈白起的铺位还是被安排在了“丁”舍,其它宿舍早被占满不落空,并且隔壁邻舍便是道学院的毒瘤学生——穆青阳。

    穆青阳是谁?

    为何称之为“毒瘤”?

    但凡沾染上一个“毒”字,便必不是什么经人传颂的好事。

    陈白起经一旁道听途说,便对此人形象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再加上系统的注释,她便更能理解。

    姓名:穆青阳

    年龄:十五岁

    简介:穆青阳四岁丧父,七岁亡母,流浪裴柔做了三年孤儿,后被道士白云子捡回樾麓书院当道童,十三岁医术初辗头角,为去年岳麓书院的特召生,擅医药、炼丹、观星测象,聪敏慧思。

    看了穆青阳的相关简介,接道理来说这样聪慧的少年学生应得许多人喜爱传扬,但事实上,穆青阳的名声坏多与好。

    常与柔奸成性,狡诈藏坏,坑人无形,巧言令色等词相匹配,私底下在学生堆里令人既惧又嫌。

    只是对于其它人的偏见,陈白起却是半信半疑。

    只因穆青阳一介孤儿,家世堪虞,并非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这样无根基、无背景的人一旦得了势出了名,自然而然便会得罪那些嫉妒、羡慕、恨的世族子弟,如以前的“陈焕仙”一般,因才傲一等,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相比起曾经陈焕仙读过的那所私塾,樾麓书院内的情况更为复杂,在这里大多数都是门阀世族子弟就读,而世族本是一个庞大的势力体系,若他们愿联合起来抵制穆青阳,那么他的情况便会很糟糕。

    只是这穆青阳亦并非一般人,他这人不自卑不怯懦,更不怕闹事,典型的窝里横,他擅医药,更懂得毒理,因此常常阴人于无形,令人找不着线索与证据去指责迫害,世族们虽说想祸害一介庶民很容易,但在樾麓书院却有明确规定不论身份地位,一视同仁,不可仗势欺人,而当穆青阳的能力越来越受众人的关注,他们便不可明目张胆地进行陷害、羞辱。

    如此一来,忌鼠投器下,他们便想了一个阴损招,便是在暗中传播其坏名声,漠视与隔离他,哦,或许还有造谣跟污蔑他,令其如“毒瘤”一般令人厌恶退避。

    而因此,毫无名声可言的穆青阳,哪怕他在道学院的本领在樾麓书院中算是“甲”等,综合评价下来,却仍旧住在“丁”舍。

    陈白起哪怕知道了穆青阳在樾麓书院的名声,却亦并不避讳他,倒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她笑着与他道:“所幸父母还算给了焕仙一张对得起他人的脸。”

    穆青阳愣了一下,一双翩绖斜飞的眼眸色随着情绪流转而温浅深不一。

    他以为“陈焕仙”应该是聪明人,因为她的事迹在樾麓书院特招的一批新生中尤其广为流传,所谓聪明人应该是那种哪怕别人含糊其词,亦能从只字片语中悟出“真相”的人,这房内的人大多数都对他躲躲闪闪,含糊其词,哪怕是最单纯良善的陆师兄对他某些行为都是颇有微词的,除了基本的礼貌问候,从不与他多言多语。

    而他……凭什么理由对自己笑脸相对?

    穆青阳盯注着陈白起那一张阳春白雪般笑意融融的脸,勾唇,扬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唇红齿白:“性子亦正合我意。”

    就凭这双忠诚笔直与他对视清澈的乌黑眼眸,穆青阳决定了,以为……会尽量少欺负他一点的,呵呵。

    陆瑚在将陈白起的铺位安排好了,不经意与向笑得跟朵儿花似的穆青阳对视了一眼,只觉他这一笑整个人妖里妖气,颇感眼痛,不端庄啊不端庄。

    他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却在舍门前被陈白起给喊住。

    “陆瑚师兄。”

    陆瑚向来便喜爱懂事又乖巧,再加上又懂礼貌的小师弟,因此他对陈白起是特别友善。

    他转过头,嘴边不经意带笑:“焕仙,且先安心住下吧,明日书院将沐休二日,你可自行下山活动,只需在第二日日落前归来即可。”

    “多谢陆瑚师兄提点,不知陆瑚师兄何日出师?焕仙愿前往相送。”陈白起道。

    陆瑚考虑一下,方道:“这个月新生讲座尚需安排,估计是下月吧,具体时间还需与师长商议一番。”

    “那焕仙不耽误师兄正事,且慢行。”陈白起拱手一礼。

    在陆瑚走后,屋内的四人气氛一下就变得更奇怪了,之前陆瑚找来的三人,叫容棋、曹顺、马城。

    他们一向不与穆青阳打交道,见他待在屋内,于是与表情难看地与陈白起随便客套两句,便赶紧出门了。

    而穆青阳则步调轻慢似猫,错过陈白起侧身,一把便掀开了自己“过界”的东西,有衣物、竹简跟一些杂物,他偏过头朝陈白起道:“你打呼噜否?”

    陈白起摇头。

    “睡姿如何?”

    “尚可。”

    “千万不可越界哦,否则第二日变成猪头,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可就难看了。”穆青阳阴测测地笑了一声,便转身朝门边走去。

    穆青阳走后,陈白起便放下被褥开始铺床,整理好后便换上樾麓书院的学生服。

    一片素色青色的长袍,并无特色,只是制衣用料轻薄,为防止薄衣缠身,采用平挺的锦类织物镶边,边上再饰云纹图案,如此一来倒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

    这套常衣乃樾麓书院唯一的一套校服,虽说四季常配,但却又不分春夏秋冬。

    只是如今寒冬腊月的,有钱的士族子弟会在外披上厚实的裘衣,而没钱的庶民不可穿裘衣,只能在里面多添衣服来防寒,因此与士族子弟“清虚静态、举体华美”相比,庶族则显得“臃肿笨重”。

    因此有些虚荣心重的,宁愿挨冻成狗,亦不愿丧失了士人“美感”。

    陈白起是一个讲求事实求事之人,她衣底穿了系统剪裁合体的“士人服”,系统出品的哪怕是白装,亦具有“冬暖夏冷”的功效,因此她褪了外衫,毋须多添衣服,直接套上素衣青袍,便不觉天寒地冻了。

    只是苦了裸露在外的一双手跟脖子了。

    若有围巾跟手套就好了,陈白起考虑得想办法攒点钱去“系统商城”买两套,自己用一套,给小牧儿用一套。

    刚换好衣服,还来不及有进一步动作,只听见门外有一名弟子前来喊人。

    “陈焕仙可在?”

    陈白起上前开门,只见一白面青年站在门外,他与陈白起穿着统一制服,只是在袖口处用绣线纹了一个“叁”。

    陈白起袖口处亦有一个绣线纹的“壹”,这是用来区别入学年限的,陈白起是今年刚入的新生,因此是“壹”而这位弟子则入樾麓书院有三年了。

    “师兄,我便是陈焕仙。”陈白起道。

    “我叫卫溪。”那师兄一双平板无波的眼眸上下打量陈白起一眼,便收回视线,道:“你随我来。”

    这样没说原由,陈白起便谨慎地停留了一下,看着他。

    卫溪转过身,道:“你莫是忘了山长已收你为内门弟子?”

    陈白起一愣。

    “莫让山长等,且速速随我去。”卫溪语气低沉下来。

    陈白起不敢再迟疑,随步跟上。

    ——

    要说这山长居住的位置,乃樾麓山顶之处,一路经奇巧布局的山岛、竹坞、松岗、曲水之趣,曲径通幽,移步换景,咫尺之间浓缩了自然山水。

    但沛南山长居所并非陈白起以为的豪华舒适,反而简朴得不可思议。

    登上山顶,寒风敕敕,直激得人寒毛孔竖立,陈白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包不住“露馅”的位置还真是冷如刀割啊。

    卫溪在前,陈白起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几棵歪脖子松树下有一间茅草屋,格局不大,估计顶多二进二出,屋外有一条石铺的小径,径旁矗立着上百副楹联和碑刻,大多是历代书法大家的墨宝,或狂草,或楷书,却无一不是精品。

    “山长在内,你且自行前去。”卫溪站在院外,便止步不前了。

    陈白起道:“谢卫师兄领路。”

    卫溪不淡不咸地颔首,便摇步而去。

    陈白起入了院,便见院中松树下沛南山长正背对着她,前面放着一张桌子,似在低头写着什么。

    陈白起怕惊扰了沛南山长,便于原地静立了一会儿,但不一会儿便手冻脚僵了,却见沛南山长这时侧过身,脸没转过来,朝着她的方向招手。

    想来是早知道她来了。

    “学生陈焕仙见过先生。”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便信步上前,却见沛南山长正蒙着一双眼睛在写盲书,她嘴角霎时便狠狠一抽。

    怎么连他都……

    “焕仙,看一看我的字写得如何?”

    你们樾麓书院的人还真会玩!

    陈白起垂下睫,淡淡地看了一眼竹简,山长手感很好,字并没有新生的惨不忍睹,单个瞧着还挺像回事,只可惜连一起,却歪牙咧嘴。(竹简是竖着写,一支竹片可写一行字,闭着眼睛写便容易淌过界,越走越远而不自知。)

    陈白起想了想,挑了一个最险的回答:“比起弟子第一次所写,好上不只几千万倍。”

    沛南山长扯下面上蒙巾,顿时那张风月霁光,如残雪压琼枝的脸露了出来,他看着自己写的字,慢慢品味一番后感叹一声:“原来盲写着实不易。”

    陈白起听这话,亦不知道是敏感还是第六感作崇,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她目光不动声色地一排排立于茅屋前的门楹与石碑上划过,又落在沛南山长先前盲写的那一行字上。

    “笔秃千管,墨磨万锭。”

    她突然若有所悟。

    陈白起道:“其实若让学生选择,学生宁愿睁着眼睛写出一篇令众人惊才绝艳的字,亦不愿盲写出一篇规规矩矩的字。”

    这话半是捧脚半是事实。

    沛南山长搁下笔,目光悠远似白云般看了她一眼。

    “你认为这是在哗然取众?”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道果然,她立即道:“学生认为人往往是靠真本事方能立身取处,焕仙自知书法一途尚且稚嫩无比,先前盲写不过只为一个赢字,尚算不得什么真本事,说来着实惭愧。”

    听她如此迅速认错,沛南山长这才笑了。

    有胆识,有悟性,有颗七窍玲珑心,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这样一个适合培养成策谋一方人,真是好久不曾碰见了。

    他又看向她的腿,可是她表现得越出色,他心底便越遗憾。

    诚如燕祈所说,他的确后悔了……

    后悔当初对于陈焕仙的事情任之、由之,造成这般苦果。

    “你且来写下一字。”

    陈白起不敢有问,听从沛南山长吩咐用心写下一个“诚”字。

    沛南山长看了一眼,却是摇头,他接过她的笔,微收袖袍,亲自在旁亦写下一字,同样是一个“诚”字。

    这时,陈白起不经意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伤疤,像狗啃了似的,一个洞一个洞结成齿痕。

    她目光凝滞了片刻。

    “观看一下,讲讲你的感觉。”

    陈白起回过神来,立即看向沛南山长所写,同样一个字,却与她所写迥然不同,她动了动嘴唇,惊叹道:“骨气洞达,爽爽有神。”

    沛南山长又道:“那与你的字有何区别?”

    “区别甚大,弟子的字……有形无神。”陈白起低头。

    沛南山长见她沮丧的模样,垂头耷脑,甚是可怜,便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道:“一墨大千,一点尘劫,书写欲,形生于精,唯神是守。”

    陈白起:“……”

    山长,如此虚幻的词,恕小的听不懂。

    沛南山长见陈白起一脸懵懂的抬头看着他,眼神透露出一丝笑意,直接道:“这形都不堪妙境,日久成形,先练其形再与神为一。”

    这句话陈白起算是听懂了。

    这是让她平日里多练字,日积月累这字会有了字的“形”,等“形”成后再来琢磨神的问题。

    这道理还是挺简单粗暴的。

    其实陈白起的硬笔字还行,偏这毛笔字,呵呵,被坑来这个战国时期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弟子多谢山长指教。”

    “我这里有一册范全碑,你且回去反复抄录一百篇,毋须拿来我看,自行勤勉即可。”沛南山长又道。

    陈白起恭敬地接过沛南山长从桌旁边拿起递过的竹册,捧在怀中道完谢后,感觉这授课时间估计也要结束了,便将一直藏在心中的事道了出来:“其实,焕仙还有一事……”

    “何事?”

    “其实弟子家中还有一年幼的孤弟,如今弟子上山读书,恐怕无人照顾,弟子想……”

    “此事公子宣曾与我提过,你弟弟的事情毋须担心,人燕祈已去接了。”

    嗯?去接了?动作如此迅速?

    还有这个“燕祈”又是何人。

    陈白起心中虽惊讶,但此时的她还并不知道莫荆的字,所以只将“燕祈”当成一个侍僮。

    “弟子多谢山长成全,弟子感激万分,只苦不知如何报答山长之恩。”陈白起长身一揖到底。

    “焕仙你可曾怨过我?”山长轻飘飘地问来一句。

    陈白起一怔,一抬头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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