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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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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荆看向孟尝君,他或许身体尚处于疲倦虚弱状态,眼睛半开半闭,好像那个具有这双眼睛的人因为有些疲倦而懒得把它睁开似的。

    然,他浑身的气势,与眼底却没黯淡,反而极亮,像闪电一样,尖利而明亮,有着逼迫的威势,令人胆颤。

    莫荆发现他很难如常与他对视,便亦半掩眼皮。

    他倒也不刻意隐瞒,因为他也很想知道他这伤是怎么一回事,便如实道:“的确,薛公的伤着实严重,一般情况下,此刻必然是要躺卧在床,难以动弹。可我见薛公已能坐立,虽不至于能下地立行走健步,却明显已稳势伤情,不再有生命危险。因此我很好奇,是否是因莫荆的无能,薛公身边哪一位高人出手,令薛公的伤能拥有这般奇效之功。”

    莫荆的话,令所有人都惊奇瞪眼,面面相觑,却是一头雾水,唯有孟尝君脑中像某种朦胧的星榍澎地一下炸开,汇融着一道清明的轮廓。

    他眼珠转动左右,睫毛扇动几许,攥紧了手中因凉而变温的药瓶,忽然沉声嘶哑地开口道:“陈蓉呢?”

    陈蓉呢?

    这三个字虽然人人都听得懂,却没有第一时间领会到什么意思。

    他们喃喃着,这“陈蓉”是谁,为何主公要问她,但很快,便有人反应了过来。

    这“陈蓉”,不就是之前与主公形影不离的那个被人私底下统一认为是主公豢宠的男宠的那名少年吗?

    由于他们一直不打正眼瞧她,暗地里一直男宠男宠地喊着,倒是没有第一时反应“陈蓉”便是名字。

    周围人见孟尝君刚醒来,便找这少年,一时之间表情都有些僵硬。

    这少年如此得宠,眼下生死不明,又下落不明,他们该怎么回答主公,方不触礁呢。

    而冯谖早在这几日里便利用手上的势力将这个“陈蓉”的底细查彻清楚,也知道了她的来历。

    因此,他便上前一步,向孟尝君回道:“主公,吾等并无在你左右发现陈蓉的踪迹。”

    孟尝君闻言,瞬间脸色便变了。

    “汝,没见过她?”

    他盯着冯谖,像吃人一样,眼底动荡着火焰。

    冯谖被压得低下头,小心地颔首:“确也。”

    孟尝君忽地一拳猛地捶地,手臂碰翻了席旁的矮几,几桌上摆放的水罐陶器乒乒乓乓摔碎一地。

    这清脆哐当砸地的声音惊得所有人的心都跳了一下,忙掩目装不存在。

    “主公,小心伤。”冯谖的脸皱成一团,伸出手,怕怕地开口。

    莫荆则意外地看了孟尝君一眼,想了想,也尽了一句医者父母心的责任平淡叮嘱一声:“你的伤并不适合太大的动作。”

    孟尝君因方才激烈的动作扯到伤口,痛得脸一白,他抿着唇,额头再次沁出一层薄汗。

    他想,当时她身中两剑,受伤比之他只重不轻,不可能随意动弹离去,那她能去哪里了?

    “还不去速寻!”

    一配长穗剑,穿武士服的门客抱拳上前,他为难道:“主公,吾等因怀疑她与刺客有关,早已派人与城中各种寻找过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她的丝毫踪迹。”

    “漕城内外都找过了?”孟尝君扫向他。

    城外戒严,她又身受重伤,无论是她自行离去或者被人掳走,孟尝君都相信她应该不曾出城。

    其它人都纷纷忙不迭地点头。

    这时,站在人群中最后,却仍旧露出大半个脑袋的壮硕魏腌想了想,他绕人而前,抱拳道:“主公,的确都搜寻遍了,但却……除了北外巷子。”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魏腌虎虎的声音甚是粗沙,他瞪着一双浓眉大眼,黝黑的腮帮子因用力咬得鼓起,他一张国字脸显得十分正直诚恳,他道:“漕城最大的范围,便是这北外巷子,陈蓉会不会与那群暴徒一般,是进入了北外巷子?”

    孟尝君的目光一下便得十分深沉,眸沉似水,像无边无际的海洋。

    他看着魏腌,一点一点拉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发憷的笑容。

    “魏腌,本公给你三日时间做足一切准备,三日后的卯时时分准时兵至北外巷子!”

    话音一落,整个帐篷内霎时落针有声。

    良久,室内方响起一片志在必得的应“喏”声。

    而站在帐外,身受寒气披染得僵硬的沛南山长与张仪,则露出一种沉静到诡异的神色。

    ――

    另一头,北外巷子里头,等小白顺利“返航”后,陈白起便将它重新收入“宠物包裹”内,这一切行动都神不知鬼不觉。

    她依旧如往常一般阖目养神,只是这一夜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太多,头绪繁杂,一时又没睡不着。

    后来昏昏沉沉,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旁边的火盆早已凉透了,而她的手脚也冻麻木了。

    她睁开眼,天色昏暗,如入夜前那种灰淡蒙蒙,视夜里的空气一片朦胧,远处的房屋在一片云里雾里都瞧不仔细了。

    今日特别的冷。

    冰凉的细雪飘洒在她的脸上,陈白起抬头,感觉有些头痛。

    这个营地的操场一片空敞开阔,根本没有房檐瓦头的地方可以躲雪避风,只有出了营地,四处便是房舍,可一旦出了营地,她便不安全了。

    陈白起抱着双臂,仰天呼出一口白雾,鼻头发红冰凉,眼睛被雪水浸湿得也有些睁不开了。

    她想,她再不找一处温暖点的地方躲雪,估计便会被冻死吧。

    总觉得这一次复生,她混得好像有点惨啊。

    当她是陈娇娘时,有能够护她爱她的亲人,有帮她助她的伙伴,有亲她近她的友人……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那时的她,或许有时候会因为太过冲劲而忽略,或许有时候会因为满心抱负而忘记,或许有时候会太专注更要紧的事而没有好好地珍惜……

    可现在,她都失去了。

    如今想来,记忆中的那一切逝去的,是那样的温暖。

    是与现在这种冰冷完全不一样的温暖。

    陈白起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花,她眼中的世界越惨淡,她唇边的笑便越灿烂。

    她想往前走,便必须得抛弃过去。

    可现在的她,是否也同样被过去给抛弃了呢?

    陈白起抱着双膝,双目乌黑平静,由于昨夜睡觉了,身上渐渐地被雪覆盖了一层,远远瞧着就像一个雪人堆成似的。

    发了一会儿呆,正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躲雪的她,身上便被一件厚实,还带着体温的东西覆盖了上来,还有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拂拍着她发上、肩上的雪。

    陈白起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掀开眼皮,睫毛上的雪花凝结成了冰霜,她混着雪水的漆黑眼眸,看到了半蹲在她面前的人。

    墨长的眉眼,如远山青岱,看似缥缈,却又在隐约间,将其若隐若现的线条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他额上银饰嵌一块水滴红宝石,一头柔软而顺直的青丝披于肩,嘴唇边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微笑。

    后卿。

    他终于出现了啊……

    陈白起看着他,仿佛从记忆片段再度轮回,她无意识张了张嘴,唤出这个名字,却并没有出声。

    他是她目前,接触过唯一与她过去的关的人了。

    所以,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会令她多出几分念想。

    她身上披了一件毛绒又厚沉的红褐色狐衣,一看便像是女款的那种,也不知他从哪里掇拾来的,不过也因为有它,令她本来有些僵冻的腿脚一下便缓和了许多。

    她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乌黑地珠子晶莹剔透,像雪一样。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后卿心中忽然有些软意,他轻拍着她肩臂上的雪,轻声问道:“冷吗?”

    陈白起保持着现状,没有开口说话。

    后卿笑了笑,收回了手,盯着她的眼睛:“你可知,这世上或许有许多无偿救助之仁,却更多的一些见死不救之恶。”他的视线抚过陈白起颊边薄透的白霜,又道:“某向来自诩为大恶之人,将你带入此处营地,便已算是难得了,若你还想活着离开北外巷子,则需付出些什么才对。”

    陈白起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像没听懂,也像充耳不闻。

    “陈焕仙……”后卿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这才颦了颦眉,似遇到了一个难解之题一般,又从唇齿间轻轻嗌出了一个令陈白起终于变了色的名字:“或者,陈蓉?”

    陈白起睫毛一下掀开,眼珠子定定地,像僵直了般。

    后卿似瞧着有趣,目光越来越玩味,越来越幽暗:“陈蓉乃一舞姬,而陈焕仙却是一堂堂丈夫,两者不可兼存,那么,你可否告知于某,你究竟是郎君还是姑子?”

    他这一句话,无疑是一计响雷,将陈白起的耳膜都给炸响了。

    她终于明白了今日后卿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了。

    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他估计也都没闲着。

    她这是被人给起底了啊。

    诚然,她的马甲是一层一层,可一连被人揭开二层也是够呛的了。

    好在最底限的那一层马甲还安在。

    可遇上这样精明的人,保不齐将来她会被人全部揭破。

    陈白起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抿着双唇,面无表情,硬是不吭声。

    是男是女,现在她反正也分不太清了,你瞧着办吧。

    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

    “不说话?是不愿意说呢,还是冻得说不出话了?”后卿依旧用温温凉凉的语调问着。

    陈白起总有一种他其实并不需要从她这里得出什么确切的消息,他只想看她的反应罢了。

    陈白起默默地垂下了眼皮子,心中思量。

    不行,不能再这样防守下去,她需要进攻,否则在他面前她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陈白起脑子黑溜溜地转得飞快时,只听到后卿又道:“或者……其实你既不是陈蓉也非陈焕仙,而是……”

    “我饿了。”陈白起抬起头,忽然道。

    她的声音因一夜未滋润,有些干,有些淡,带着一种被冬雪浸染的虚弱凉意。

    总归而言,中气不足,蚊声细语,但听着还怪好听的。

    后卿着实没料到她在这种情况下,来了这么一句神来之笔,愣了一下,便看着她。

    陈白起不再端着个面摊脸了,拒绝一切外界交流,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白着脸,慢吞吞道:“你的问题那么多,可我又饿,又冷,又累,估计没有那个命全部答完了……”

    这是……打算准备要服软了?

    后卿脸上一时倒有了些寡淡,估计是因为她的轻易妥协反而令他感觉霎时她身上便失去了那种能够令他侧目的闪光点。

    他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衣袍雍容颀美,静静地看了她半晌。

    “起来吧。”

    陈白起亦想站起身,但昨夜被冻麻了的腿脚却拐了一下,眼前一黑,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昨晚她与小白选择了视野同步,这一项技能令她耗费了些精神力。

    精神力一旦耗费过多,人便容易感官迟顿,行动力迟缓,思考力减慢。

    后卿在她倒落时,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她的手臂很细,肉软而骨细,肉骨分明,这样轻轻一握,倒是觉得满手软糯。

    等她站定后,他弯下腰,便将从她身上滑落在地的狐绒披风捡起,替她披在肩上。

    与后卿相比,陈白起要矮上大半个头。

    她仰着头,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在两人的身上,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略显无辜的镶嵌在俊秀细白的脸上。

    后卿忽然笑了,手上发痒,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叹息摇头道:“如你这般柔弱又擅无意识卖乖的人,倘若真是丈夫,那倒真令人感到可怜、可悲啊。”

    他的表情一副悲天悯人,像当真替她担忧一般。

    陈白起一听这话,表情呆了那么一秒。

    紧接着,苍白冻青的脸不禁有些变绿的倾向,只想呵呵了。

    她这么娘娘腔,还真是对、不、住、了、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425章 主公,弥生界碑与猎物

    营地的场坝后方用一排竹篱隔挡有一片废弃陋烂的逆舍。

    以往陈白起只能够从一排排木桩前远处大约瞧过,两层木土建筑,远远看着就两块大型堆砌的土疙瘩,没有什么特别的外型设计,只是觉得年代久远了,倒有一种大工不巧之感。

    走进了逆舍,陈白起便发现了这里面与她想象的空荡荒芜完全是两种情形。

    逆舍前,这里有着一列茅草竹棚,棚舍不大,前端茅檐立起一页遮挡,里面铺着干稻草,舍前放着石制马槽,这明显原本该是马厩。

    如今马厩已空,却容纳着许多端正漠静的黑衣甲士。

    他们像黑色的石头塑就的雕像,双目视地,面色木冷地盘膝坐在稻草上,十几间马厩都占据着他们的身影。

    赵军?

    陈白起眼珠转了转,她曾见过赵军兵马的正军装束,与这些甲士类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但瞧其神色嵬嵬,身姿钢硬,便也知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铁吏之军。

    “这……是赵军?”陈白起顿足,她垂下眼,张了张泛白起皮的嘴唇。

    本以为后卿乃秘密潜入齐国漕城,却如今早已暗中调来这样一批精锐驻扎于此默守不发,不知究竟所图所谋何等紧要之事。

    后卿闻言,面上浮起一抹浅笑,偏过头看着她:“小子去过赵国?”

    陈白起见被反问回来,面上神色更淡了几分:“并无此事,然,早年间见过赵军举凶狼之力于齐边郊城镇攻城杀掠。”

    后卿嘴角轻抿,收回了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抬起下鄂,半望着前方铅墨色的天空沉吟了一会儿,方道:“这世上聚穷凶之恶之力烧杀抢掠的……可不止赵国这一国,世道所趋,万物以灭造就生,以生养成灭。”

    讲得这样高深又歪理,让人反驳起来也觉着如嚼生蜡,是以陈白起收声,不欲与他较真此事。

    而后卿见她沉默,却意犹末尽又补了一句:“小子可见过孟尝君施尽手段夺城猎物?那可真是,令赵国亦忘尘莫及呢。”

    陈白起闻言,不知为何一下便想起那夜她问孟尝君的话,脸一下便僵了。

    她、她,无话可说了。

    孟尝君这人的确从不干光明磊落之事,凡事所想所欲,皆以阴谋暗算夺之,抢之,得之。

    如今她已侍他为主,也不好太抨击这类人。

    但在她眼中,虽然孟尝君有太多值得诟病的地方,但有一点却是她看到的优点,那便是并不刚愎自用,他还是听得进好与坏的。

    小雪飘落着,后卿闲若游庭般行走着在前,陈白起则面色冻得紫青在后蹒跚挪步,两人像贵族与落难的游民般继续朝着前行。

    逆舍已被废弃了,所以住不了人,在越过马厩巷子之后,视野豁然开朗,数米开外是一片铲平的空地,有一块一人高的石碑立于空地之上,只见灰白的石碑上,字迹较为清楚地书写着四个字“xx界碑”。

    这是一种古老文字,界碑两字与近战国的字迹有几分相似,陈白起勉强辨别得出来,但前面两个字却十分图象化,一个字像川,扭扭曲曲三条竖线,一个字像石头一样,两座交叠在一起。

    “这是某种小种族书写的古语种?”

    一阵雪风呼啸而至,冻得陈白起的声线轻颤,她轻声问着前面的后卿。

    后卿没答,拍了拍肩上坠落的雪榍,问道:“你我所立……你道是何处?”

    何处?

    这自然是漕城内的北外巷子……

    陈白起起先没反应过来,却很快便恍然大悟。

    这是漕城,或者是还未开发启蒙,还没有并入齐国,很久之前北外巷子里的人所用的古文字。

    界碑二字较小,且痕迹明显较新,估计乃后面添上的,而另外两字则是这石碑一开始所铭刻的意义。

    “写得什么?”陈白起心里一紧,有些想法,她觉得这块界碑可能预示着些什么。

    后卿偏过头,笑了,被风雪虚化的面部轮廓朦胧而优美。

    “好奇心太多,并非一件好事。”

    陈白起想出声,却感觉喉中一阵痒意,她掩唇咳嗽了几声,方哑着嗓子道:“不过俩字,有无不可告人知。”

    后卿眸清似月,朗朗映着陈白起执意不移的目光。

    他顿了一下,启唇吐出二字:“弥生,此处乃弥生界碑。”

    弥生?陈白起又看向在风雪中冷硬矗立的石碑。

    “弥方”是什么的名称吧,不知是地址方位还是某种事物的名称代表。

    不知何意。

    陈白起得知了,一时半会儿不知其解,便将其收入心底,在这块“弥生界碑”石碑之后,则独独矗立着一栋土石楼。

    土石楼有两层高,周围的路径明显被清理过,而这正是陈白起在营地坝场远远看见的高大拙朴的红黑土木建筑。

    后卿将她领了进去,第一层楼底看起来很宽阔,地面上还铺有木板,只是里面却没有任何摆设,没有厅、没有房、没有室,只有房柱形成的四方格局,陈白起踏入环视一周,便猜测第一层估计不住人,但地面有重物压辗过的痕迹,她想这个地方本有其它用途,只是如今废弃只剩框架。

    从侧梯拾级而下,栏杆东西方位,暗角柱垣,陈白起抬头,余光有什么物体闪避而过,她眸光一闪,察觉到有人的存在。

    进入了这个地方,忽然陈白起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若说将人按排在外面听候派遣是因为需要,那么在居住所安排人手必然是为了防备或者在戒备着什么。

    若这些人手是后卿安排的,那么他到底在戒备什么?

    一个来狩猎的人,还会戒备“猎物”?

    或者也不一定是“猎物”,而是别的什么。

    无论是什么,对于后卿而言,他内心必定认为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在这样一个居住着残缺异色人群的北外巷子,在她看来除了他们身上的诡异之处,在其它方面并没有特别危险的地方。

    北外巷子的人不懂武,这个她特地观察过,也不会制毒或医,因为他们若得病只会秘密从外偷渡医者来,并没有办法自行解决。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在夜间视力为零,五感几近丧失,大多数如木偶般,这样的人根本无足为患不是吗。

    但令后卿这样自负的人去戒备,她觉得必有理由。

    上了楼,后卿随意指了一个房间,便将她留下独自离开了。

    他一离开,陈白起便压抑不住喉咙的痒意,猛地咳了起来。

    看来还是感冒了……

    不一会儿有人送上了一套半新的男装,还搬来了大桶与热水。

    陈白起好不容易才止住咳意,看着摆放在画屏隔挡后雾霭成烟袅袅的热水桶,上前用指尖撩了撩,苍白的嘴角嗌出一丝笑意。

    一番收拾之后,陈白起才感觉一身的湿冷与僵硬有所缓解。

    等她重新换上一身干净温暖的衣服后,一出来,便见漆床上摆上一张四方食桌,食桌约四十公分高,食桌上已摆好了热汤与食物,而后卿也不知何时已悄然而至。

    陈白起跪坐在方桌安静地用食,而也换了一身干净衣饰的后卿则坐在了另一边。

    “陈蓉。”

    陈白起听到后卿叫她,便停下用食动作,抬眼看向他。

    他明知她是陈焕仙,却还喊她陈蓉,这令陈白起觉得,后卿比起陈焕仙更在意陈蓉的身份。

    后卿却抬了抬手,让她继续吃,他温和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陈白起大口喝完热汤,又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方口齿清楚道:“十六,过了冬入春便十七了。”

    其实“陈焕仙”的年纪陈白起问过陈弟了,陈弟告诉过她。

    后卿在食桌旁摆了一个四方黑木木托,托上放着两只黄玉杯,杯身透彻而莹润,坐位旁边的火炉煴着酒,酒已烧沸腾起雾,酒气的香味氤氲着整个房间。

    他替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陈白起倒了一杯。

    后卿举起黄玉杯放近鼻端,轻轻地嗅闻着,道:“倒是不小了,有想过出师后准备参军投戎或者……另有其它谋处打算?”

    陈白起不知他问这些有何用意,便问道:“你觉得我,只有这两种选择?”

    其实大多数士人读书大多心怀抱负,择一明主而奉献一生才华,谋前程谋财富,待功成名就之时,以为后世的历史书上添砖添瓦为已任。

    而也有少数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当一名隐士,不参与国策政变。

    后卿啜饮了一口,酒色润唇滟朱,像赞同一样颔首:“或许你比别人多一项选择。”

    陈白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你心思敏税,胆大却心细,其实你很能够适应官场,你懂医冶病,虽手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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