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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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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便是颂词吟诗,她从现代而来,不说博古通今,却也算藏书不少,用这个来取胜倒也可以,只是她毕竟年纪太轻,作出一首人人称赞的绝世好诗容易被人质疑。

    她需要的是,被人坚定不移地相信她的才干。

    所以,她最终思来想去选择的是……排兵布阵。

    她的野心之大绝非他们能够想象的,辅助天下之主制霸战国,从这一雄伟目标而言,单纯的出谋划策已非她未来的职业定位。

    她想要让他们看到,她身上的价值,绝非是一名普通的士人。

    要说,陈白起觉得自己出士之路何其坎坷,孟尝君底下的门客众多,比起楚沧月来,更是多得吓人,估计全部人围起来都能够绕薛邑三圈了。

    而她一籍默默无闻之辈想从这众人之中爬上去,怒抢主公,那其激烈残酷程度,简直能媲美古代后宫中三千佳丽争宠!

    不想被淘汰,就得力争上游。

    “不知府上可有沙地?”陈白起问道。

    黑老不解:“寻沙地做甚?”

    “焕仙所展示的才能,正巧需要沙池辅助。”陈白起答道。

    灰老道:“后院倒有一方沙地,约六尺宽七尺长,可够你用?”

    陈白起笑道:“足矣。”
………………………………

第455章 主公,崭露头角(一)

    三老领着陈白起出了厅,而另外八人也有心想瞧一瞧这正太外表却拥有力大无穷抠汉内在的少年能有啥技艺,便也默默地跟随在其身后。

    黑老跟到身后密集纷多的脚步声,皱眉两撇灰白浓眉,回头瞥了一眼。

    那八人、哦,不应该是九人,其中狗二也混掺进了人流之后,他们本就心虚,如今见被黑老发现,便脚步一顿,纷纷僵了僵。

    白老与灰老不作声,却朝他摇了摇头,黑老的脸黑黢黢地,他收回了视线,拢起袍,冷哼了一声,便几步垮前,继续前行。

    陈白起却在旁笑了笑。

    这白老与灰老的性子虽亦不苟言笑,但却比黑老随和上许多。

    田府最近打算在西郊圈起的一片护林地挖掘一片河塘,栽种上夏荷、青柳,修筑走桥凉亭,所以这府上才会特地空落出一僻地来堆泥沙土。

    河塘是过冬后才开挖的,如今三月春却仍没竣工,这片工地上除了府上管事与佃户,另外还有一些城中招来的杂役工在劳作、搬土。

    三老带着这些考核的弟子一来,那宽袍猎猎风动优雅的一行人,便引来劳作的众人观注,管事见他们都停下手上工作,便一挥鞭啪哒一声响亮的空响惊得周围一缩,他不耐地喝斥一声让他们赶紧干活。

    而他,便端起一副讨好的笑容快步来到三老跟前卑躬曲膝。

    “三老今儿个不是在瑞祥厅考核吗?”怎么响不丁地跑到这脏乱的施工场地来了?

    黑老瞧不惯他这欺低攀高的谄媚模样,凉凉扫他一眼,负手不答。

    而灰老亦神色懒淡,唯白老道:“你选一块周遭安静少人的沙泥地出来,我等有用处。”

    管事虽不知“有何用处”,却也忙点头,他道:“这会儿许多沙泥地都清到杨林边儿了,那边儿除了搬土的杂役鲜少人会去打扰,让小人领三老前去吧。”

    白老颔首,而黑老与灰老不与这等下人闲语,便先行迈步在前。

    管事那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在三老身后跟随之众人身上溜了一圈,心中有了估量,便立即快步而前,在前殷勤领路。

    杨树林地离挖河塘的工地并不远,一排排整齐挺拔的树木一字排开向前延伸,俊美而笔直,远远望去,这些疏密有致排列整齐的数木,春意盎然地就像一道“绿墙”。

    来到杨树林前,那管事便被白老给打发走了,而管事虽不知三老打算利用这片泥土地做什么,却还是留下二个粗工杂役给他们使唤。

    杨树林内堆着许多土包,干沙与湿泥土混成一堆。

    “这边沙池可够用?”灰老道。

    他先前曾经过杨树林边,瞧着有一地干沙地摆着,却不想这段时间来来回回的运土已经堆砌了这般大一方的土坡,所以他之前描述的池地明显“货不对版”了。

    陈白起其实并不在意沙池的大小,大有大的用法,小有小的用法。

    她于四周打量一番,便有了主意。

    “自然够用了,三老与诸位请稍候在此,容焕仙前去准备准备。”陈白起向他们拱了拱手。

    灰、白二老颔首,而黑老则嫌弃地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屁事儿真多。

    陈白起让那二个粗工杂役来帮忙,她与他们讲解要求,将堆垒的沙土包堆平、堆平整,离地约三四公分高便成,怕没读过书的杂役听不懂高度,她是用手比了一个距离。

    由于陈白起讲得详细,再加上他们手上有工具木耙,很简单快捷便完成了第一道工序。

    其实陈白起只是需要一个用来指点风云的“画板”,比起耗费大量的帛布,与大量拼束的竹策来当画板,明显这种一次性沙池既简易又方便。

    “画板”布好后,陈白起便移步丈地,捡来一根木枝,在“画板”上开始描物。

    趁着空隙时间,陈白起问道:“不知三老可听过纸上谈兵这一说?”

    黑老一直板着脸严肃看着陈白起搞东搞西,又是堆土又是东一笔西一笔在沙上划着,完全瞧不出意味来。

    “自是听过,你莫不是打算与老夫讨论兵书?”黑老眼珠转了转,哧笑而问。

    三老各有各的长处,白老年轻时乃一名著名的剑客,而灰老则是公卿大夫学识渊博,而黑老则是一名赫然威声的将军。

    陈白起笑转过脸,少年眉眼鲜活而漂亮:“今日机会难得,不如请黑老指教一下焕仙?”

    黑老闻言,自傲地哼了一声。

    “且看你是否值得老夫指教一二。”

    虽这样说,但黑老大约知道她准备考核的内容是什么了。

    不过这小子只怕不知他的来历吧,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且看他一会儿如何收场!

    陈白起但笑不语,她用一根木枝,面色认真而专注,在沙地上游曳、转动,丈地划度,方圆矩正。

    “你拿根树枝在地上画什么?”

    黑老性子并不好,等了一会儿便禁不住疑惑,便迈步上前,在沙地旁一杵,便压目一瞧。

    一开始他看到上面有“线”有“坡”有一个“圈”,瞧不太明白,却莫名又觉得熟悉,但等陈白起对这些摸不准的图标示了字后,他便整个人傻了。

    黑老瞪圆了眼,指着沙地上的“图”,指尖发颤:“这、这是……”

    白老与灰老见黑老神色怪异,似激动、似难以置信,整个炸毛了,便赶紧也踱了过来,三人一同站在沙池旁一同观看,很快三人便同一种表情了。

    那些人本来还等着无聊的士族子弟见此,也都奇怪不解,纷纷聚拢过了来,但部分人却没看懂,但却也有懂的。

    “这……这池地上的是舆图?!”一名士族子弟不禁惊呼道。

    他这一声就像解锁新地图的钥匙,一下便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这样一说,这上面有“线”与“坡”显然是山川地貌、与河流走向嘛,而“圈”便是城邑。

    “舆图”便是“地图”。

    “这是何处的山地走势?”有人瞧不懂舆图,便不解嘀咕。

    “我看着倒是挺熟悉的……”由于沙池比一般“舆图”要大,乍一眼看去,也难辨别详情。

    这时,黑老冷沉着脸,咬牙道:“这是薛邑……与周边的地势图。”

    在薛生活了几十年的黑老只瞧个边角就知道是哪儿了。

    黑老自然看得懂“舆图”,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名唤“陈焕仙”的少年,竟懂得绘舆图。

    “你怎有薛邑的舆图?从何处而得?”灰老惊异地问道。

    陈白起这时正好完成收“笔”,她看着这副拥有县治地域、水文、地界的简易的“薛邑”地图,她抬头,沉吟片刻,方道:“焕仙曾无薛邑舆图,这是焕仙自己以身度量,凭印象刻度,再加上从高处瞰俯,方简易了一份谈不上多公整的舆图。”

    “你……你当凭自身之力,便能做到如此?!”白老也是一脸受惊样。

    这时的人们管“地图”叫做“舆图”是比较形象的,因为“舆”字的本意为“车厢、车辆”,恰好就是概括了那时人们测绘地图的方式――坐在车上(或骑马、乘船、步行等)前往尚待探索的地域,再凭借一些简单的定向设备确定位置,再将亲眼侦测到的地理信息记录下来,绘制到图上。

    那时山林崎岖,野外猛兽密布,许多地方都是没开发的原始地貌,想制图那便是一种费时费力又容易摊上危险的事情。

    所以,陈白起一人能将薛邑的大体地貌绘描在池地上,于三老而言,便是一件不易且难之事。

    当然,陈白起给三老解释的话也纯属扯蛋,她哪里有那时间去勘查薛邑的地貌地形,她完全是靠系统的区域地图来作弊绘图。

    当然,这“舆图”她刻意简化成只剩几笔寥寥,只为接下来的排兵布阵作准备。

    “不知黑老可愿于在这薛邑地貌上与焕仙对阵一番?”陈白起怕一会儿不能自圆其说,便转移了话题。

    黑老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他看着“陈焕仙”这个少年,一扫先前的冷淡与傲慢。

    第一次,这个征战沙场的老将军她看进了眼中。

    “便让老夫来试一试陈郎君的深浅吧。”

    在黑老称呼“陈焕仙”郎君时,周边的人一下都变了脸色。

    而狗二的脸色更是五味杂阵,精彩得很。

    谁都能够听得懂来,这表示黑老真的将“陈焕仙”这个少年当成对手来面对了。

    这也表示,黑老认真了。

    白老与灰老对视一眼,眼中所包含的意思只有彼此最清楚。

    陈白起看着黑老的眼,能得他以这样认真的态度对待,她必须谢以一礼。

    “以两局定胜负,第一局攻为五千人,守则三万人,因为规矩是因焕仙所定,公平起见,第一局可由黑老先选守与攻,而第二局则调转。”陈白起道。

    黑老皱眉沉吟,“攻”反而人数少些,“守”却更多,这是什么规矩?

    想不通,他便道:“老夫便选守。”

    陈白起并没有异议,她道:“那焕仙便以五千人进攻黑老的三万人,若焕仙侥幸能够破城,则算焕仙赢,若黑老能够守城完好,则算黑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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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主公,崭露头角(二)

    陈白起让仆役于周围白杨林中选来一堆大小差不多的石子,而这些堆砌成一片的沙土里挑拣些石子倒是够的。

    一块石头她决定代表一百人,她这方五千人便共需用五十枚石子,而黑老那方三万人则需三百枚石子。

    “沙池上已将周围舆图标示好,黑老可用这三百枚石子在城中进行布置兵力,而焕仙则在城外布兵进攻,石子分三色,灰色的普通石子代表步兵,黑色的石子则代表骑兵,这种杂色较多的鹅卵石则代表弓兵,三类兵种可自行安排。”

    “半柱香的时间让双方布置,完毕之后,则可进行对战。”

    陈白起将规则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并询问黑老可有补充跟建议。

    黑老懂手谈(围棋),经陈白起这一通讲解,一通百通,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与她“对战”了。

    三类兵种,如何布防侧重便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然而黑老本是一位老将军,虽退役许久,但曾经打仗布兵的本能还在,再加上起势他便占尽了优势,于他而言,稳打稳着的布兵即可。

    而他也很好奇,这“陈焕仙”打算如何利用五千兵力来拿下他这一座城与三万兵马。

    别说黑老对“陈焕仙”取胜不以为然,其它人在旁听懂了规则,也都禁不住暗中猜想,悬殊如此巨大,若换成他们,他们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来以少胜多。

    越想便越头痛,越思考便越绝望。

    这完全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很快,半柱香的布兵时间便到了。

    而双方在沙池上的“兵”已经布好。

    黑老共选择了三类兵,数量则是步兵二万,骑兵三千,弓手七千,共计三万。

    他将“步兵”一万用于驻守城防,另一万则用于配合“骑兵”三千的进攻,而“弓手”自然布防于城楼上。

    不得不说,这样的布防进可攻、退可守,整体中规中矩并无什么过错。

    众人对于这样的布防很认可,接着便看向陈白起的这边。

    这一看,便都怔住了。

    狗二都瞪圆了眼!

    三类兵种,她并不像黑老一样雨露均沾,竟五千人全部都选择了“骑兵”。

    这样极端的选择,令他们瞧她跟瞧个怪物一样。

    还可以这样选?!

    陈白起也不讲透她为何会这样选择,她只向黑老道:“我为攻,我选择入夜时分攻城。”

    黑老虽亦有些惊疑“陈焕仙”兵种的选择,但也没觉得有担心有必要。

    听她选择了入夜时分攻城的决策,心底明亮:“你打算以夜色遮掩,可弱化我城楼上七千弓手的射箭准度?”

    陈白起但笑不语。

    “夜黑,我以三千骑兵上阵叫嚣。”

    陈白起将时间进度拉伸至黑夜了,并用树枝拨了30枚黑子摆在吊桥前,意味着即将进攻。

    黑老手上那捡了一根树枝,见“陈焕仙”只出三千还留有一手,余下二千没动,心下微动,便亦派出骑兵三千出阵。

    “老夫派出三千骑兵迎战。”

    他用树枝拨出30枚黑子出了城门。

    然后,他又似笑非笑道:“另,老身又多派五千步兵,从城侧暗门疾步而出,迂回包抄。”

    他又拨出50枚灰色石头呈一个圆形将陈白起的30枚黑子给包了起。

    黑老看着“陈焕仙”,志得意满地宣布道:“你如今之势险矣。”

    陈白起像瞧不见这一幕的惊险,始终从容微笑:“焕仙正等这一出呢。”

    只见陈白起先将三千骑兵打散,不与黑老的三千骑兵正面对抗,再以一个“锋矢阵”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突破了步兵脆弱的防守,掉头便跑。

    黑老见此,面上的得意冷嘲更显,他兵强力壮,到了嘴边的肉自不会这样轻易放她逃跑,立即命骑兵与步兵跟随其后追击。

    “骑兵退三里。”陈白起道。

    黑老道:“骑兵追进三千三里。”

    陈白起又道:“林中埋伏的二千骑兵尽出,围歼五千步兵。”

    黑老闻言一愣,很快便想通关节,心啐一声糟了!

    他想起步兵脚程慢,自然跟不上骑兵之速,如今自是落后一大截,正好落入了陈焕仙的二千骑兵手中。

    “哼,想你二千骑兵,难不成还能够杀光我五千步兵?等我骑兵赶返,只怕你这二千骑兵……只怕有来无回。”黑老道。

    虽说步兵历来难敌骑兵,但两者数量相差甚远,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也不会尽歼她骑兵之手。

    陈白起对此另有打算,她闲暇而道:“杀自是一时半会儿杀不光的,可我既出兵,自也不会这样空手而归。”

    陈白起指了指地形:“步兵一刻钟约行四千八百步(相当于疾跑三千米),而此时他们正好沿着我骑兵的轨迹到了这蝴蝶坡。”

    黑老听她讲说,再根据实际地貌一估算,的确该到那个地方了。

    “蝴蝶坡呈四翼形,中间狭窄,四面突起,宜设伏,宜堵截。”陈白起又道。

    黑老皱起灰白眉,下撇的嘴唇抿得紧紧地。

    他在思索她的话。

    陈白起想着干脆让他们看得更详细一些,便用树枝将蝴蝶坡的地形画得更清晰些,方便众人理解:“我在此设伏,先以巨石截取谷中头尾两端,不令这五千兵力逃脱,再趁夜黑不便,就以周边枝林编织的藤蔓从上方撒网,令敌人一时行动受阻束手束脚,再以乱石纷纷掷下,此时敌人必心中慌乱,四处蹿跑,而这时那从黑夜出没的骑兵便如夜间屠杀者一般,出来收割人头。”

    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地,他们根据陈白起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好像眼前真的发生着黑夜中那一场惨烈的大战。

    “此处,我以二百人早先布下陷阱,而其余人马则迅速完成围剿歼杀。”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陈白起以这一总结将一战划上句点。

    黑老眼中起伏不定,鼻翼一收一翕,那张黑脸此刻沉凝严肃。

    他这才幡然醒来,自己一开始将这一切当作是一场对战游戏,方才陈焕仙道“纸上谈兵”,他果然是在纸上谈兵,而忘记了真正的场战是该怎么样的多变叵测了。

    “是老夫轻敌了!这五千步兵,老夫输得不冤!”黑老咬紧牙槽道。

    陈白起见他表情难看,便宽抚道:“黑老,你只是不熟悉这种沙场点兵方掉以轻心了,方才只当焕仙方为你演示一遍,相信黑老必会另有对策。”

    黑老扫了他一眼,腮帮子鼓起,对于她这一番话,他心中自是认可的。

    他方才只不过一时大意,接下来,他必不会再这样受她所制。

    而第一战,便以陈白起歼灭黑老五千步兵而暂歇。

    这时,黑老又重新布置兵力。

    他三千骑兵未损,余一万五千步兵,六千弓兵,共计二万五千的兵力。

    陈白起这边仍旧是五千兵力。

    第二战,仍是由陈白起这方发起进攻。

    “天明。”她点明时辰。

    黑老笑:“不再选择夜攻了?”

    陈白起知道这黑老脾气怪,不高兴时逮谁怼谁。

    “焕仙只怕黑老经昨夜一役心中对夜战必有提防,焕仙愿光明正大来定胜一局。”

    “只怕你赢不了!”

    陈白起见他如此地有信心:“哦?”

    “这一次,老夫以一万步兵、三千骑兵倾数而出,城楼内设有暗门、突门,加筑鹊台,外各筑一道高大坚实的护门墙,增高旧制门楼,由一层改为两层,以利上施弓弩,下施刀枪。”

    暗门、突门的存在是以利突然多路出击,攻敌不意。

    而筑鹊台则是一种弓箭手的射台,台上筑墙,墙上亦设“品”字形射孔。

    而护门墙使敌莫测城门的启闭和守门的部署。

    不得不说,这一次黑老有了死守之意,所启动的部署简直是一级防备,将陈白起进攻的路都给堵死了。

    周围人方才见黑老一战失利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如今再闻黑老布防,都禁不住一脸钦佩地看着黑老。

    如此守城,简直固若金汤!

    然而,经过方才一役,他们也不再敢小瞧这“陈焕仙”了,方才她虽战了一些先知地形的便宜侥幸胜了黑老一筹,但到底她对于作战一事,却有几分道行。

    于是,他们便好奇地等着“陈焕仙”会如何做,面对黑老这固苦金场的守势,她会是害怕退缩,还是……孤勇一掷?

    陈白起看到黑老的部署,缄默了半晌,在别人看来,她这是绞尽脑汁在思索对策啊,看来这“题”是将她难倒了。

    但其实,陈白起是在心中暗忖:你以为你死守着城不出来,我便阴不到你了吗?

    她抬眸,墨眸似玉,泛着粼粼光泽,温润一笑:“骑兵出一千扎营于城外吊桥二百米。”

    这个距离她是估算过的,“弓手”的箭程范围一般而言是一百至二百米左右,不似“弩箭”的威力,而她选择的位置恰好能将近观察城楼动静,又不在射程范围内。

    黑老傻眼:“你不进攻?”

    陈白起道:“昨夜潜夜而战,劳累了一夜,兵马自当休息。”

    黑老听了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看向沙池中的十枚黑石,疑道:“你剩余四千骑兵呢?”

    陈白起理所当然道:“剩余自然全部入林猎物打食,否则饥兵何以作战?”

    周围人一听,都嘴角一抽。

    你还真是考虑周详啊!

    黑老深吸一口气,板下脸来:“你莫非打算来一场持长战!”

    陈白起摇头,只道:“黑老莫急,如今敌强我弱,待焕仙休整休整。”

    黑老听她这样一说,也无语反驳,便一抄手,跨至一旁林荫下站着,周身不爽。

    “午时,骑兵归,捕有虎、熊、犀牛、鹿等动物约一百头。”陈白起向众人阐述骑兵入林行动结果。

    黑老转过身,闻言脸一黑:“你们捕这么多,可食得完?”

    周边人也一致点头。

    可陈白起一点不担心:“食不完便圈养于一边,可留作下一顿嘛。”

    黑老听到她这样任性的解释能怎么办,黑老只能:“哼。”

    “第二日,入林伐枯木三百棵,拥猎五十头。”陈白起继续道。

    黑老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打算这样打猎伐木到何时?”

    打猎为食,伐枯木为夜间烧火煮食,众人理解,可这样一来,哪里像在打仗,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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