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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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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起换上又一张新面容之后(幸好赵军服饰一样,否则还得脱衣换衣),慎重考虑了一下,便搜了这人的身,摸出了两个指长圆竹筒,这竹筒用一根红布塞着头,她拔开后嗅了嗅里面,好似有一股硫磺的怪味道,这竹筒旁边有一根引线,只要点燃后朝天放着,便能够蹿出一簇簇浓烟。

    赵军会根据烟的颜色来区别讯号的内容,这一点陈白起在早先混入时,便弄清楚了。

    她觉得第三层防线不能够再这样简单粗暴了,否定一定会被拆穿的,所以,她该怎么做呢?

    想不露声息的接近第三层防线基本很难,跟第一层与第二层防线不同,因为第三层巡逻队是机动性的,基本一队数人一队十数人地交换替代,其中更有厉害的剑客盯梢,基本结构属于一群怪加一个精英怪的组合,想简单突破不易。

    于是,陈白起必须改变策略,她首先将两个竹筒取出一个,这个竹筒上面用黑墨刻着赵国字体――“召令”

    她既然去不了,便让他们过来便是,于是她便发射了一支“召令”。

    这筒烟很快便蹿升老高,她将劈晕的赵军巡逻15寻了一处有遮挡物的位置摆放好,不一会儿,一支第三巡逻队便匆匆赶到,因着不明情况所以只来了一支队伍。

    此时,陈白起一直隐藏在暗处,待他们瞧见一人倒地时,惊忙围拢过来时,她便从遮挡物中蹿出,趁机勒住站在最后方一人的脖子,将其劈晕后扯到树丛后面,此时并没有人察觉少了一人,因为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心细之人,竟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偷天换日之事。

    陈白起利用这个空档,复制下第三巡逻队的面容后,便大大方方从后方走了出来,混进了人群当中。

    接着,冷眼旁观等他们处理好事情后,又装成若无其事地随着他们一块儿回到第三巡逻队。

    这个晕菜之人也被人带了回来,打算等其醒来再询问,这支巡逻小队其中有一名剑客身份崇高,应当是这支巡逻小队的领头,他带着几人前去查探此事,其余的人则回岗位继续巡逻严禁。

    就这样,陈白起很顺利地来到第三防线,只是虽然混了进来,却遇到一个问题,她该么脱离这支队伍而不被人察觉到任何问题。

    另外还有她准备突破的第四道防线,这道防线的巡逻队员乃是黎叟等剑术高明的剑客组成,这群人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想突破他们的防卫线,确也很难。

    眼看着“禁咒”引凶即将要完成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慢慢磨蹭了。

    陈白起想了想,决定先装病混过去再说。

    她突地捂喉尖叫着倒地,然后蜷缩着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虾,面容起先涨得通红却一下又变得黑青,然后使劲在地面打滚喊叫,四周人一瞧都惊诧不已,有人忙扶起她,紧声道:“你怎么了?”

    “莫非中毒了?”边儿上有人猜测道。

    “瞧着像是犯病了……”

    “天啊,这人都翻白眼珠子了,是否快不行啦……”

    也有人怒斥道:“好端端地,将人搁一边儿疯去,切勿耽误了军情,快!”

    陈白起的突然“发病”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同情,这年代人命被无限贬值,有用者人人抢之人,无用者人人弃之,像她这种看起来十分不妙的人,很快便被人随便挪到一个偏僻的位置放着,见她仍旧直抽抽地打摆子,无一丝好转,有经验的人都认为他这是犯了癫病,在这种地方怕也是治不了了,于是众人便哀声叹声地离去了。

    待人走后,陈白起便停止了“犯病”,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眸,盯着不远处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她背靠着树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感受起边缘位置凹凸起伏的纹路。

    第四层防线光靠耍计估计行不通了,因着一来这十几个剑客对彼此十分地熟悉,且个个身手不凡,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另外凭她的身手跑去偷袭估计各逞的机率很玄。

    陈白起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泥土,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她干脆也不想着什么突破了,如今已进行到这一步,距离后卿的位置十分接近,也不需要再步步为营地前行了,她直接搅乱一池春水,让一切都彻底地乱起来,她再浑水摸鱼。

    于是,将身上的全部通讯竹筒都靠近第四防线的位置点燃,而且摆置的方位不同,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然后再躲藏于暗处观察。

    她这次点燃的竹筒是“紧急”,这烟冲得比较大,颜色乃黄褐色,与先前的白烟不同,十分打眼。

    自然陈白起这一招捣乱效果十分显著,无论第四防线四的巡逻队还是第三、第二的巡逻队都察觉到了情况有变,迅速赶往了过来查探。

    见众人被讯号所惑,陈白起则趁机朝后卿的位置赶去。

    却不料,第四防线并没有将所有人都引开,她转眼间便遭遇了一个面目萧冷的剑客。

    这个剑客的样貌十分普通,身着一件绸衣,八字眉配一双王八小眼,瞧着不出众,不过却长得十分高大。

    这个时代的剑客一般都比普通人生得高大,因为使剑需要足够匹配的力量,如瘦小的人从体格而言天生便是吃亏,是以,有的剑客收徒会优先选择体格强健的。

    如同有高人收徒会收什么骨骼精奇的,其实目的一样,只有强壮的人力量才会相应大,当然也有人比较特殊天生便比一般人力气大,但这种人世上又能有几个,在剑客短短几十年便是一生之中,又能遇到几个这样的特殊例子,是以学剑之人普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收瘦弱矮小之人为徒。

    “尔是什么人?!”剑客见其一身赵军打扮,一时辨别不清敌友,只得声色俱厉地先行询问。

    陈白起查看完其详细资料后,笑眸流转异彩,盯着他双眸,启唇道:“敌人。”

    她迅速拔出一柄铜剑,送了上去,她的麒麟臂力量足够,举剑亦是相当轻松自如,若换以往这一双小胳膊可举不起来。

    这一次算得上是陈白起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人打斗较量。

    这剑法与刀法使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特别是拿剑当刀使,这使出来的威力却是大打折扣了。

    她拿剑当刀砍,一连串密集的刀锋布成一道密织的刀网,朝着剑客面目斩去,剑客起先灵动地躲避,但后面却越打越觉得十分不对劲,越打越心惊。

    锃锃的剑影在空中画了道圆融的弧线,本该为刺,却中途变成了劈,这番变化令剑客错手不及,忙反手抵挡,却见她闪电般再次穿掠回刀阵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后,轨迹鬼神莫测,他根本无法捕捉她这怪异的招式,一时剑客不由得慌乱了阵脚。

    这都是些什么古怪剑招,为何完全不遵循剑之挂、挑、勾、刺、截!
………………………………

第146章 谋士,最快熟悉战斗模式

    。

    剑客此刻右手提着剑,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颈部,鲜血自指间狂溢,他怒目圆睁盯着空气一处,口中吐不出一字,缓缓地前倾倒下,直到死亡的这一刻,他才相信自己被人一剑抹破了脖子。

    鲜血溢满了一地,再慢慢沁透于泥中,陈白起暗吁一口气,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但脑袋却异常冷静,她没有再看倒下的尸体一眼。

    系统:你成功击杀赵军剑客x1,经验值5000,获得小型生命药剂x1,神奇的哨子x4

    【神奇的哨子】

    说明:一种能吹出尖锐声的器物,用于集合发号令,不限距离长短,只有人物组建队伍的队友方能够听见哨'

    咻――

    正当陈白起欲走,从林间射出一汹汹之箭,陈白起早已察觉到了,她立即偏首举剑挡开,看得出来这一箭只为“招呼”,不为取人性命,是以准头跟力道都稍减。

    她甫一回头,却见一名身姿挺拔英气的少年张弓搭箭,阳光下,那尖尖地箭矢闪烁着光芒正对准着她。

    少年长着一张金童般和善可爱的面容,但此刻金童的脸长满了红肿大包,乍一看倒阴鸷尤似恶鬼,他鼓动一身气势披肩的头发动了起来,就像是黑色的爪子地舞动,他手中的箭矢因绷直用力而颤抖着,似乎急不可耐想要出世饮血。

    “吴、三!”透仰起下颌,朝陈白起狞笑一声:“你终于露面了,还真是让吾久候矣。”

    陈白起盯着透那并不意外的姿态,心底咯噔一声,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她知道自己若不是早已暴露,便是后卿等人知道她一定会再出现,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她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前境再困难她都要走下去。

    “透君,你的脸怎么了?”陈白起眼神于他面目兜转了一圈,状似诧异地挑眉,接着又略带心疼担忧道:“你这人也没别的优点了,若连唯一的漂亮面孔都毁了,委实可惜了些。”

    陈白起此刻伪装的是一个“男人”,当然,所有人也都以为她是一个男人,即便这脸能够作假,却没有人相信这种魁梧高大身躯会是一个女人所有。( 好

    因此,被一个丈夫当众出言“调戏”,可想而知透的面色该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哈……”透恨着恨着,突地仰头大笑:“小儿临死,仍大放厥词――好!好!有胆色!够胆识!倘若这般一箭射死,吾也觉委实可惜,那不如,让吾等来慢、慢、地、玩、一个游戏吧!”

    陈白起知道透这人禁不住激,她黯了一下眸色,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透刚才所说的暴戾之言,却仍旧谈笑风生:“愿洗耳恭听。”

    透呲出一口红唇白牙,阴眯起眼睫,视线像一阵邪风刮向陈白起周身:“首先,咱们来玩一个叫谁更快的游戏,接下来,吾每一箭便会射尔一个部位,在射之前吾会提醒尔,若汝能够在箭抵达前躲开,那我便放弃这个部位,咱们再继续下一个位置……直到你身体全部都插满了吾之箭,痛苦断气而亡,这个游戏便可以停止了。”

    还真是恶趣味啊,陈白起心中冷笑一声,身体却调动了十二分警惕。

    透之箭法十分精准,并且力量强大异常,即便躲得过箭,亦射不过其犀利雷霆的箭气。

    “第一箭……”透嘘眸张弓比着陈白起周身缓慢移动,拖长的尾音在确定陈白起身体的某处时,果断干脆:“肩!”

    咻!咻地一声清鸣!

    雪亮的箭矢脱弓而出,箭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卷叶裂风而去,无声凛冽直刺向陈白起肩部位置,那强大的张力仿佛要将他的身躯直接贯穿!

    陈白起视力动态很好,这也是她敢应下这场虐杀游戏的主要原因之一,眼力好并不表示她一定能够躲得开,但至少这样,可以能够伤得浅一些。

    嗤!她一听到肩这个字,便条件反射地开始躲,速度倒也算不慢,如此一来,箭便堪堪从她臂膀旁处射过,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沿着手臂滴滴地下坠。

    见她竟然能够躲开一箭,透不以为然,他盯着她受伤的部位,笑得得意而猖狂,却又有一种属于少年独有的狡黠与残忍,他张弓再搭箭。

    “那么这一次……换腿!”

    “臂!”

    “腹!”

    “腰!”

    每一箭,陈白起都只能够堪堪躲过要害,因此仍旧避免不了惹来一身的伤,在透一番刻意捉弄之下,陈白起如同血人一样,基本上每一个部位都有伤口,看着她狼狈不堪却仍旧望着他含笑悠然的的模样,透攥紧箭翎,怒不可遏,本想看她求饶害怕的德性,如今看来这是一根硬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透阴渗渗地笑了起来:“虽然很遗憾到临死都不知道尔是何人,不过这游戏到此为止了,这将会是最后一支箭了――喉!”

    音讫,一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刺向陈白起的喉,陈白起惊瞠大眼睛,连连退后,但却发现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衣衫因箭气忽然急剧膨胀,一箭正中其喉,霎时间数道血流从她的五官里喷涌而出,仿佛有股恐怖的无形的力量正要将她撕裂开来。

    看到陈白起中箭后面目狰狞喷血倒地,透收弓,然后得意激动得仰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小儿,任你变化多端,最后还不是死在小爷手上,哈哈哈哈……”

    然而,透根本没有想到,这时一道黑影竟然以一种灵动诡异之势奔来,等透警觉之时,只觉眼前一道恍惚,还没有看清楚它的本体,已是一阵似九霄云外刮来的强劲风力扫荡他面目。

    一只如同钢铁一般冷硬的手掌,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那力道简直骇人。

    “现在,情势好像逆转了。”陈白起笑眯起双眸,她嘴角弯弯,语气轻柔如恶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悚:“不如……我们也来玩一个游戏吧。”

    透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再蓦地转过眼睛去看不远处地上躺着死不瞑目的身影,瞬间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他……他不是死了吗?!明明地上正躺着一具尸体,他确信他没有看错!更没有眼花!

    可、可是,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于乱葬岗坟坡上的后卿此刻披着一身明媚阳光,悠闲自得地阖目养神,他四周布满了猩红的线阵,阵法复杂而繁琐,如最精密的蜘蛛网线般,每一根红线上都绑着铃铛,一碰则响。

    他闭着眼,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掀开睫毛,旋过目光,回头一见却是透一身狼藉染血地回来,一双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玲珑眸,染上几分清浅的笑意。

    “不是说去狩猎,这是让鹰给叼了眼睛?”后卿道。

    透每走一步都痛得歪眼咧嘴,他抚着伤口,因伤势过重连眼神都透着几分虚弱与疲倦,他十分哀怨地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接着便狠狠道:“下次,吾定会将这个假吴三杀掉的!”

    后卿道:“知悉其身份了?”

    “嗯,知道了。”透垂下头,闷声闷声道。

    后卿看着他:“是谁?”

    透低声道:“是谁呢……”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后卿诡异一笑:“是索命的活阎罗。”

    他立即抽出一箭,搭箭拉弓对准了后卿射出,箭势如破竹,却不料半途便被阵法拦截了下来。

    “箭法太生疏了,想透练箭十余载,若这支箭由他来射,定然不会这样轻易被挡下。”后卿遗憾摇头道。

    “透”一愣,倏地眯眼:“你早猜到了?”

    “脚步声不一样,陌生人的话便算了,对于相处数年熟悉的人,某一向不会忘记的。”后卿含笑低首,轻轻地拔动红线上的铃铛,漫不经心道:“所以说,你究竟是谁呢?”

    后卿抬眸,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却夹带着一股庞大覆灭的气势,辗压向眼前之人。
………………………………

第147章 谋士,第一个注意

    。

    “尔非吾,焉知吾认为这重要抑或不重要。”

    后卿声音如金石竹丝般清亮而优美,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他突然出手,那些交叉纵横于他四周的红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铃铛叮灵灵地响震不停,化成细长蛇身绞缠向陈白起。

    陈白起不懂身法轻功,疾步后退劈砍无效后,躲无可躲被很快被缠住了手与脚。

    她几欲挣脱却发现无果,并越缚越紧细线几近勒进皮肉内后,陈白起果然地放弃了反抗。

    此刻,她就像一只被蛛蛛网囚困的飞蛾,整个身子大大地张开,无法再扇动翅膀逃离。

    后卿颐然地挥动袖袍,那层层阻碍的红绳线便一根一根地收回,就像某种感应门一样,容一条路供他自由漫散地行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面容噙笑温柔,端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微微抬头,陈白起的身子便顺势被抬举高了几分,透的身量本就后卿矮了大半个头,这样一来,她直接脚尖离地,整个人呈“大”字型被拽悬于空中。

    后卿伸出一只玉手,根根指尖的甲橼修剪过,与一般男子粗笨的手掌不同,他的尤其纤白被保养得很好,或许是修习阵法的缘故,他需要一双敏感性十分强而灵活的手。

    而此时,这一双手轻轻地抚向她面颌轮廓。

    与她冰冷的肌肤触感不同,他的手指是温暖而柔软的,以前常听人说这人心黑手则冷,想来这话是不对的,有些人哪怕有一颗这世上最残忍冷酷的心,他亦一样会有一双温暖如煦阳的双手。

    陈白起因温度差,亦或者是因为被人触碰到平时鲜少人碰过的细嫩部位,一时不禁瑟了瑟,纤长睫毛下一双隐忍而刻制的双眸透出幽静莫名的神色。

    “这张脸后,究竟会是谁呢?”后卿抬眸,与她笑问。

    因着他想揭穿她的假“面具”,是以两人靠得比较近,基本上衣裳于不经意间磨擦着,肢体偶尔亦有触碰到。

    他仰着头,而她则低着头。

    陈白起定了定神,如此近距离与一名如此容光摄人的男子四目相对,虽谈不上衍生出什么暧昧情绪,但到底有种被刺伤眼,另则,陈白起从不曾当过一个美得不加修饰之美人,于是心中难免会好奇,这美人的皮肤究竟近距离看会不会有毛孔粗大的问题,他的睫毛敛下究竟有多长,他的呼吸是否会呵气如兰,他白唽而莹透着粉光的肌肤究竟有没有涂粉脂……

    后卿不觉得与一个“丈夫”如此靠近有何不妥,他的手如锋利的刀光正一层一层地剥析着陈白起的面部轮廓,他沿着她的下颌双手缓慢而细致地延伸而上,她的唇,她的人中,她的鼻梁、颧骨、眉眼、眼窝、额头……

    他的手由一开始的温柔拖曳类似某种逗弄,到后面越来越快与重,最后几近揉捏之际,便嘎然而止。

    “这张脸……”竟是毫无破绽?!

    后卿神色怔仲不已。

    陈白起脸庞被人揉得红通通地,扭过了头去,却又被后卿给硬掰了回来。

    这张脸已经“残缺的面谱”改造成真正的“透”了,他想查出问题来,根本不可能的。

    他不死心,他不相信假的还能够变成真的,除非透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双胞兄弟,否则这件事情根本解释不了。

    他摸完脸,正准备检查其身体时,却发现自从他将这假“透”逮捕后,这个假“透”一直一言不发,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一抬头,却见她正神色认真地……在看他。

    “你在看什么?”后卿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问道。

    陈白起没怎么留神,便随意答道:“你一夜未睡,为何未长胡茬?”

    她以往认识的男人,若熬夜一晚下巴便会黑成一片,他却不会,依旧光洁如新,所以她有些开始在意起他的性别的问题……

    后卿笑意加深,微眯嘘起双眸,因她这一句话而怀疑愈发加深:“哦,或许是因为吾体质比较特殊吧……吴三,对了,汝非吴三,那今后又该如何称唤呢,尔之面容何以与透一模一样呢?先前亦是,你为吴三时周围人竟无一查察出任何问题,如今凭吾之能,竟查不出任何破绽……”

    陈白起笑转猫眸,慢嚼细吞道:“你如何肯定我便是吴三,或许吾便是透呢……”

    后卿听了她这番话,倒挺赞成地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吾记得透胸前长了一颗红痣,不如查一查看,若当真有,吾便放了汝。”

    他会这般轻易放了她?陈白起盯着他自是不信,这其中定然有诈,她将他的话于脑子过了一遍,却突然意识到他话里好像提到某个十分猥琐的字眼——胸前?!

    陈白起一僵。

    他……不会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来查看吧?

    “对了,还有大腿处,好似有一块胎记……”

    他跟这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连人家胸前大腿这样隐匿的位置都查探得清清楚楚!

    一边危言耸听着,后卿一边观察起陈白起的神色,他的眸光有着透视的能力,见她闻言后露出十分不自然的神色时,便将手缓慢地移向她的胸前,微微虚拢于前,却未贴实,停于半空。

    他歪了歪头,斜挑眉梢,笑意因这个表情而透出几分邪意:“尔说先查看胸……还是腿呢?”

    妈蛋!先查查你的脑壳吧!

    陈白起嘴角一抽。

    为什么她跟他的每次见面,总得以“调戏”为开场白呢?

    她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眼下她知道却不能露怯,她硬着头皮,面露讥嘲之意道:“后卿先生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申明自己熟悉之人哪怕脚步声亦能够认得,眼下却以此为故,肆意查看一丈夫之雄威身躯,吾不知这是后卿先生之兴趣,亦或是有意借此羞辱于在下。”

    “兴趣”二字,陈白起咬得十分地重。

    后卿听了这话,倒也没冒着被人误认为有“龙阳之好”承认此乃“兴趣”,他视线轻飘飘于她身上转了一圈:“这套衣服确为透先前所穿,这怕不可伪装,不知尔又是如何将透身上的衣物,换之自己穿上的呢?”

    呵呵……自然是扒光了再换上的。

    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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