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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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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儿一听,表情霎时变得受宠若惊,明显高兴坏了,但下一秒,面‘色’却瞬间‘抽’光了血‘色’,白了白,他看向她,顿时难过地快哭出来了。
“兄长果然认不得牧儿了。”他失落地喃喃道。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中纳闷,这牧儿难道并不是陈焕仙的弟弟?为什么她这样回答,他却是这副表情?
“牧儿,难道你因为兄长有‘腿’疾,便不愿意认兄长了?”陈白起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故意板起脸,难过地训斥道。
牧儿果然被唬住了,他红着眼眶,立即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兄长,兄长永远都是兄长,只是兄长,一直都不愿认牧儿的,还骂牧儿是小杂种……”
说到这里,他很是难过。
陈白起一听这话,顿时对自己附身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很大的担忧感。
事情好像跟她一开始设想的人物出入有很大的区别,她一开始凭系统给的图像,观这陈焕仙的面相,认为是一个亲和友善的好好向上青年,但从伍婶跟牧儿口中得来的片段讯息,怎么感觉这陈焕仙是一个好吃懒作,奴亲弟的赖皮‘混’‘混’呢?
“牧儿,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兄长重生这一次,已经与过往不同了。”陈白起头痛地给自己申诉拯救一下。
牧儿眨着大眼,与陈白起对视一秒后,兄长如今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同了,他顿时感觉不难受了,他崇拜地合掌:“哇,兄长的学识好生渊博,牧儿虽然听不懂,却觉这其中必蕴含着重大深意。”
陈白起:“……”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直接忽略他的话,问道:“牧儿,兄长问你,这里是齐国吗?”
牧儿‘精’灵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还是回答了:“自然是齐国啊,兄长莫非连这都忘了?”最后一句,说得有点小声,像是自言自语。
陈白起听得清,却没有计较,她继续问道:“那如今是齐国几年几月?”
“几年牧儿并不知道,不过应该快到十一月了吧,叶子都黄了。”牧儿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回答道。
十一月……陈白起琢磨,果然她复活的时间并没有连接着她死亡的时间,这中间又不知道隔了多长的时间。
“那这里是齐国哪里?”陈白起再道。
牧儿到底年岁小,再加上见识也少,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没有想过去了解,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回答道:“牧儿只知道咱们这里是齐国原乡的一个小村子,叫青葭村。”
知道牧儿所知有限,陈白起便也不再问这方面的问题,她换了一个话题道:“那兄长的这条‘腿’,是怎么一回事?”
牧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兄长连这件事情都一并给忘了。
“兄长,这件事……便莫提了吧。”牧儿吞吞吐吐地,明显不愿告诉她,却又怕她生气。
依牧儿对陈焕仙的看重,想来不想告诉她,怕也是为了她好。
那暂时她也不‘逼’他,反正她现在这身体,就算知道这‘腿’怎么断的,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我这‘腿’是何人给看的?”这‘腿’既然敷了‘药’,必是给人看了的。
牧儿道:“是村里的莫大叔看的,他采了些草‘药’给兄长敷上的。”
莫大叔?这又是谁?
“我昏‘迷’时,‘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感觉坐在车上,这是怎么一回事?”陈白起又道。
牧儿一听这事,便尤有余悸地拍拍‘胸’,道:“那时候莫大叔说兄长快断气了,于是牧儿便求伍婶带兄长去县城找巫医,那巫医位的地方很远,牧儿怕来不及,伍婶好心,便从县里找来一辆驴车准备托送兄长前去,而好险最终兄长了活了过来。”
想来,牧儿是想让她记这莫大叔跟伍婶的情,方特地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牧儿,我们的父母呢?这家中除了你与我,便再没了其它人吗?”陈白起觉得奇怪。
这两兄弟住在这样一间破落屋,家中全无一件像样的物什摆件,完全便不像一个家的该有的样子。
一提到父母的事情,牧儿便难过地低下头。
后来,经过牧儿慢慢地讲起,陈白起才明白这一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陈焕仙一家在原乡县本是一户本份老实的商人,家中陈父,正妻贾氏与姬妾覃氏,陈焕仙是正妻贾氏所出,而这牧儿便是那小妾覃氏所生的幼子。
这些年陈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却积攒多年却仍旧算不得多富裕,只是吃用不穷,只因他们将全部的资金都拿来供了。
这年代读书着实是一项烧钱的事业,只是这“陈焕仙”倒也争气,读书成绩亦佳,在当地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而一向名气这东西,有时候却是很容易招来无端事非。
………………………………
第283章 主公,谋士蒙冤口难开
。
陈父因此事受了沉重的打击而大病了一场,最终凄伤去逝,而贾母出嫁前乃大户小姐,在陈父去世之后,受尽生活的困苦艰苦,****以泪洗脸,一时想不开,没多久便上吊自杀了,而覃氏也因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更受不了陈焕仙跟年幼的牧儿拖累,便独自偷窃掉仅剩的一些帛财之物,连夜跑了。
事情到了最后,陈焕仙因一时冲动莽撞,丧了父死了母,家不成家,自已又被书院鄙弃便,从此便彻底地废了,他一时悲愤得不能自已,****怨怼天地,仇视一切,他开始不事作物,便是****夜夜躺在‘床’上等死。
而陈牧小小年纪便丧了父,又被亲生母亲遗弃,而陈焕仙因覃氏将剩余的钱帛偷窃走了,便将怨气洒在他身上,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人生,反而更加振作,陈焕仙骂他,他也不怪他,陈焕仙漠视他,他便出去外面找吃的回来养陈焕仙。
陈牧才不过五岁半,肩不能抬力不能扛,哪能找到什么事情做,能做的只能靠别人可怜救济施舍方能换口饭吃。
这乡里乡亲的,久而久之,都知道陈牧这个小乞儿养着一个叫陈焕仙的大懒汉。
当然这些消息并非全部都是牧儿讲给陈白起听的,一些是陈白起自已估计的,一些则是以后陈白起亲耳听别人议论的,牧儿只简单地给陈白起讲了一下家中变故一事。
但是,便是这些简头略尾的事情,便已令陈白起听后,心中一番五味杂陈啊。
想来这陈焕仙并非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陈焕仙那同窗一家方是手段歹毒,不明是非黑白便下此毒手栽脏迫害,而陈焕仙到底年少清高,这一遭受重大的打击便一个子整个人便失去了主心骨。
要说,他最后会变成这副烂泥糊不上壁的模样,还是因为陈父与贾母逝世,令他心中既愧疚又自责无力报仇所导致。
可要说这陈焕仙自我放弃,****颓废地躺在‘床’板上度日,那这条右‘腿’又是怎么断的呢?
关于这件事情,牧儿抿着嘴,大眼忽闪忽闪地,似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始终不愿意说,陈白起不好‘逼’他,无法,便只能由着他,留待以后再说吧。
只是,如今她如果再这样不事生产地躺下去,估计冬日将至,万物凋零寒酷,这一大一小俩儿兄弟,估计就得抱在一起饿死在这小破屋里了。
这齐国虽然位处偏南,但过冬依旧雪覆千里,这大冬天没吃喝的,又没有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这个冬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身体养起来,这才能另谋它事。
“牧儿,兄长暂时起不得‘床’,却需要一些‘药’物来治,你可否明日替兄长上山中找些回来?”陈白起一脸为难道。
“‘药’?”牧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点头又摇头,可怜巴巴地:“可是兄长,牧儿不认得‘药’。”
“无碍,兄长会告诉你这‘药’大概会长在什么地方,什么模样,你尽管去找,找到相似的便挖回来,找错亦无妨,能找得便是幸运,找不到便再找就是。”陈白起温声道。
陈白起懂不得高深的‘药’理,如今因等级不够又无法得系统的辅助来炼制丹‘药’,因为她估计着,她暂时这‘腿’伤需要一些寻常的草‘药’,如三七、黄芪等等来医补身子,如果能够幸运在山中找到几样,倒是能让她快些好起来。
陈白起预料到应当问题不大,一来她认得这些草‘药’,二来战国时期这山中遍地黄金不得人识开采,野生的‘药’草植被应当足够。
怕牧儿一人上山不安全,陈白起叮嘱他最好叫上熟识的大人一块儿上山,入了山亦不要进密林,便在山林边缘位置徘徊便可,最好去熟识的山中,她只念他平安归来,这‘药’草能采则采,不采亦罢。
牧儿见兄长如此郑重其事地‘交’待他事情,言语中不乏关怀担忧之意,心中一阵暖烘烘的,他红着被寒风吹干燥的小脸儿蛋,仰头着,一脸崇拜地看着陈白起,想不到兄长连草‘药’都识得,当真了不得。
他对陈白起保证自已会注意安全的,他会跟莫大叔一块儿上山,莫大叔经常亦会上山采‘药’的,莫大叔能识别草‘药’,到时候他会让莫大叔瞧瞧,避免挖错了耽误兄长治病。
想来这莫大叔跟牧儿关系不错,听牧儿如此笃定的口气便知道。
如此一来,陈白起多少放心牧儿上山采‘药’一事了。
若非她躺在‘床’上动弹维艰,她着实不愿让这样一个小孩儿去为她奔‘波’。
翌日,陈白起跟牧儿继续昨天的食材喝了一大碗的“臭根草”汤后,陈牧便跑到伍婶那儿,卖萌耍乖地借了一个木镐,便去东村寻那个莫大叔一块儿上山采‘药’去了。
陈白起则趁小破屋内无人,便检查系统。
系统“包裹”如今空‘荡’得厉害,跟以往满仓相比,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高棚硅玻璃杯跟‘药’盒子。
可惜这‘药’盒子内装的‘药’是一些镇静剂,她目前根本用不上。
倒是这玻璃杯中盛着的水,倒是可以饮之不尽。
先前她怕引起牧儿的怀疑,哪怕渴得厉害,亦没有拿出来喝,如今牧儿上山采‘药’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倒是可以放心喝了。
先前她曾问过牧儿,家中为何没水。
牧儿说,这家中食用的水必须去二、三公里远的桃溪边挑,别人家里有装水用的那种大型水缸,也有劳动力,天天可以挑水蓄水,可他们家既无挑水的桶更没有能够挑水的劳动力,当然水缸也是没有的,于是想要喝水,便只有牧儿跑去溪边现装。
不过牧儿聪明,扯来臭根草不干嚼着,而是熬了一大罐子的汤备着,这样倒是既能暂时充饥又能解渴。
另外,那墙角边摆着的那八个大小泥罐子,唯有那个大灌子还算完好,其它不是破了底‘洞’便是裂了缝,里面只装着些腌菜叶,其余便是空的。
陈白起查看系统“技能”,只余剩下“声‘惑’”一项。
要说之前她择“陈娇娘”之身复活,“包裹”内好歹还赠送了一瓶“生命‘药’剂”跟“体力‘药’剂”,现在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陈白起又调出的系统面板。
职业:巫医
姓名:陈焕仙(齐)
等级:0
种族:人类(麒麟血统开启7?
属‘性’:生命力68;武力45;智力65;体力69;
这次她选择的职业天赋是巫医,便是将麒麟血脉开启了7???正因为这麒麟血脉的关系,她的生命力才较常人强悍些,哪怕如今病重,仍旧积攒着常人的体魄,只待后期再慢慢恢复锻炼。
这时,她脑中“叮”一声,系统传来提示:青葭村历来民风纯朴,鄙弃懒惰不事生产之人,伍婶趁陈牧上山之际,心怀愤懑指责前来敲‘门’,接待/拒绝?
………………………………
第284章 主公,谋士与沛南山长之故(1)
!
以往这个时辰,那懒汉必然是躺在‘床’上等吃赖睡,不醒人事,却不料,这一次,她刚兴起个下马威,却见她准备大开马力教训之人,正安逸清俊地半身靠在墙上,平静而逡黑地望着她。
伍婶愣了一下,嗓子眼儿一下便堵住了,因为堵得狠了,甚至有些窒息,不知为何被他那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她没由来得产生一阵心虚。
“你……你醒着?”伍婶伸着‘肥’粗的手指指着陈白起,声音徒然拔高。
听她这话的意思,倒有些像是故意来找茬,却发现别人早已严阵以待,便有些慌了神后
口不择言。
“可是伍婶?”陈白起见她被自己盯得有些‘色’厉内荏,想了想,不好开罪人,便低下敛睫,语气温声道。
这倒是伍婶第一次听这陈懒汉说话,他自来村里的第一日起便不与人打‘交’道,****躺在‘床’上赖着小牧儿吃喝,年纪轻轻便不事生产,害已累人,如今听她一说话,这声音有条不紊,且温和有礼,倒是好听得紧。
伍婶嘘着眼,上下打量了陈白起一眼,‘门’口光线大亮,但正对‘床’口的‘床’因她身形遮挡,能扑过去的光并不充裕,但余漏的光亦足以当伍婶看得出,今日的陈焕仙与以往的陈焕仙大不相同,她总觉得今日看见的陈焕仙甚怪,虽面目模糊身影虚芜,但身上隐隐有股以往从未有过的气定神闲的感觉。
伍婶拧着眉,摇了摇头,对自已说是她昨夜没睡好,今日方看差了眼。
她稳了稳心神,重新找回一开始来的目的,粗声粗嘎道:“陈焕仙,你既然醒着,我便将话给搁这里儿,上次我跟你说的,将牧儿过继过我老戚家一事,你是亲口答应了的,后来你出事儿了便将此事耽搁下来,如今你既然赚了运重新活了过来,便不能够说话不算数。”
陈白起一听这话,表情淡然平和,指尖轻轻地叩在‘床’板上,一下一下……
这陈焕仙真是‘混’帐,竟然将牧儿……这样白白送给别人当养子了?
“这件事情……牧儿知道吗?”陈白起想起牧儿那一双望着她仰慕明亮似繁星般干净的眼睛,一时讷言了。
“这事儿自然得你亲口跟他说,你只管拿了钱帛麻溜地赶紧离开村里,其它的事情,我自会安排的。”伍婶摆摆手,一副嫌她罗嗦的模样。
陈白起抿‘唇’轻笑一下,沉‘吟’了片刻,便轻轻抬眸,近日的病重减损了她的‘精’气神,却未将她眼中的灵韵之气泯灭半分,她轻声,却不容置喙道:“牧儿是焕仙之弟,焕仙先前神灵‘蒙’顶,却是糊涂,如今我既醒来,便不会放弃他。”
伍婶一听这话,顿时被急改了脸‘色’。
“你想提价?”她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不是提价,是不议价!”陈白起神‘色’清冷,斩钉截铁。
“你……你这是要反口?!”伍婶不可思议,怒指着她,颤着手指。
陈白起不愿与她闹得太过僵硬,便是好言相劝:“伍婶,你想过继牧儿当养子,自是因为疼爱他所故,可牧儿并非一样物件,若我便这样将他过继给了你,却是会重重伤了他的心。”
伍婶哪里听得进陈白起此刻的敷衍之话,她于原地腾腾地转悠几圈,既急又火,她瞪着凌利的三角眼,狠狠鞭笞着陈白起道:“你个瘸‘腿’的赖三,你有什么本事去养活聪明伶俐的牧儿,还得罪他养着,养着便也罢了,可你既得罪了沛南山长,原乡县你却是再也待下了,你若死了便也就死了,可如今你不是死,留在此地岂不是祸害人吗?”
陈白起蓦然睁眸,眸中似簇燃起一股火苗,熠然生辉。
“焕仙这‘腿’,是原乡县的沛南山长打断的?”
………………………………
第285章 主公,谋士与沛南山长之故(2)
!”
伍婶走时‘门’没闭上,而陈白起因‘腿’伤暂时动弹不得,因此牧儿清脆欢快的声音便直接在‘门’外清楚响起。
陈白起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笑了一下,却见牧儿小跑地冲了来。
“兄长,怎么‘门’开着,是不是有谁来了?”他神‘色’略为紧张,并左右环顾。
陈白起摇头:“没有人来,方才风大,‘门’没掩实便吹开了。”
小牧儿这才“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这时,跟在牧儿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也进了屋。
他面蓄浓密的卷曲胡须,长得甚是高大健壮,一进屋倒显得陈焕仙这个小破屋有几分‘逼’仄,如今冬日临近,无太阳暖照时,只觉冷风飕飕,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衣单‘裤’,半分不受天气影响的模样。
陈白起隐晦而深深地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森冷的男子,想来定是牧儿口中那个略懂医术的莫大叔了。
“想来这位便是牧儿口中常叨念的那位莫大叔吧。”陈白起噙着柔和的笑意,询问着牧儿,实则这话却是递给那名高大男子。
牧儿高兴地点头:“兄长,这便是莫大叔,兄长所描述下的‘药’草,牧儿都给挖回来了,全靠莫大叔帮助,牧儿才能这样快速,只是莫大叔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兄长,于是便跟牧儿一块儿过来了。”
牧儿边说这话,边用小孩儿独特的可怜眼神儿小心翼翼地盯着陈白起,生怕她翻脸恼怒,平日里兄长愤世嫉俗,不喜与任何人打‘交’道,今日他贸然将人给带回家中,却不知道兄长会不会责怪他。
只是……只是莫大叔亦一向不喜兄长,上一次兄长病重他跪求了许久,莫大叔只过来看了一眼,便随手喂了些‘药’汁,便让他赶紧将人送去县城外找水方巫医方有一线生机,他见莫大叔神‘色’冷漠,对兄长死活无动于衷,不知道究竟是他治不了……抑或是他嫌麻烦不愿意治。
可难得莫大叔此番愿意主动过来,他‘私’想着,若能说动让莫大叔给兄长看看伤‘腿’,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
第286章 主公,谋士与莫荆的二三事(1)
。
陈白起将‘药’草‘交’给牧儿,让他先将它们摊开晒在院中,便转过头,对着莫荆温声道:“莫大哥先前给焕仙施了一副‘药’汁,方令焕仙如今得以醒来,焕仙心中自是感‘激’,若是莫大哥对牧儿所采之‘药’草有所询问,焕仙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白起一番话说来避重就轻,却态度以软显硬,显然她话中之意指的是,我感‘激’你在危难之际帮了我一把,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我能告诉的都可以告诉你,但其它的事情,便是我‘私’人之事,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了。
莫荆眸倏地一下收紧,显然没有想到陈白起会拒绝他。
他一
向知道自已给人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哪怕他刻意收敛气息,一般人亦是不敢与他长久对视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人唾弃颓废的文弱书生,他竟不怕他一身冷煞血气?
“你可懂疾医?”莫荆淡淡道。
“不懂。”陈白起摇头。
莫荆猛一听,心中便冷嗤一声,掉头准备走人。
但陈白起却不愿就这样白白放他走掉,想她如今附身陈焕仙之身,尚无记忆‘弄’不清楚自身状况,一醒来便被人告知腹背受敌,她知道她时间紧迫,拖不得,需得尽快站起来方可施行对策。
“莫大哥。”
莫荆背脊冷硬,步伐大步流星,对她的喊话视若罔顾,脚步不停。
陈白起不着急,她眼中笃定,弯起薄淡的‘唇’角,岑声金‘玉’道:“焕仙曾有幸于一位大能处拜读过一本《伤泱本草金经》,焕仙听闻莫大哥知悉‘药’理擅配草方,并游历诸国尝尽百草只为觅寻可入‘药’之植草,不知道这本《伤泱本草金经》中的内容,莫大哥可会感兴趣?”
莫荆巍然身躯滞了一下,脚步一顿。
陈白起将视线从他的背影处移开,朗声清念:“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丹沙、云母、‘玉’泉、石钟‘乳’、涅石、消石……”
她蓦然止口,而莫荆已快步冲至她的面前,并带来一股凛冽清寒的雄‘性’气息。
因为陈白起是半躺半坐在‘床’上,‘床’板不过三十公分高度,莫荆便这样气势磅礴地站着,却似一座小山一般屹立在她的面前,遮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甚至连她头顶上的空气都‘逼’仄稀薄了。
陈白起身躯下意识紧绷一瞬,但意识到自已太过紧张,她暗下调整呼吸,渐渐放松下来。
莫荆冷冷地注视着她。
陈白起敛下嘴角轻漾的笑意,平静以对。
“尔有何要求?”莫荆浓密曲黑的胡须下,薄猩红‘唇’讥讽勾起。
陈白起心想他心中必将已拿她当一个无耻小人看待了吧。
不过……她半点无所谓。
陈白起端起一副无害的模样,叹息声:“莫大哥,焕仙并非你所想的那般龌龊,我并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只是焕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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