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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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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因你。”
“不知我有何错之?”
“你之错便是不该出现在今日、此处。”
“那若今日出现在此处的不是‘我’,不知,先生可会不喜?”
如此一问一答,一温和相询,一冷声相答。
乐颐倒是讶异这少年竟会这样一问,他手按琴弦,根根分明的指尖轻拨弦丝,似在考虑这个假设,最终他抬起脸,摇头:“不喜。”
“那敢问先生,无论是我还是他人,于你不过一介陌生外人,但你之喜怒却一直依附于一个外人,不知,先生你之心,置于何处呢?”陈白起问道。
乐颐的脑子被陈白起一下给掰到十万八千里的歪理还整短路了,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吾何时……”
陈白起又道:“常言道,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方可处事深远与有豁达‘胸’襟,而这样的心境方可平静,敢问先生现下可算平静?”
乐颐一下哑口,特别是被“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这样绝妙的字句被她用这样稀疏平淡的语气道出,只觉气闷又讶异,他最终,只能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你……”
“倘若先生不平静,便意味着先生无法秉持公平之心来对待考生,既是如此,你之不喜,我可否不在意?”
这种奇葩结论如何得来的?!乐颐直接目瞪口呆:“尔之话完全荒谬!”
陈白起并不被他的怒叱而变‘色’,只是平静陈述道:“先生你动怒了。”
乐颐瞪着陈白起,简直一时哭笑不得。
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啊,以往的考生都是被他几句话撩拨气得红脸跳脚,可今日偏让他遇上一个能将他给反气得半死的!
乐颐冷嗤一笑:“罢了,汝自当了得,句句有理。你且走吧,且让吾这等方才崴伤脚的伤者便这样躺在这处冷寒挨冻吧,看今日是否还会有考生人品上佳驮吾回书院。”
乐颐心中冷笑地想,这关考的便是士子的人品,他若想通过,便必然要被折腾的。
而陈白起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这一局真正要为难她的“考题”来了。
可问题是,这陈焕仙的身躯本就瘦弱单薄,再加上她此时‘腿’上有伤,哪里能背得动人,这一路上山道路崎岖,自己走上去尚且吃力。
可问题是,如果她拒绝,岂非给了他借口撵赶她下山?
陈白起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便小心地打量观察这位似白鹤一般孤傲又素洁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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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主公,我混出名堂便找你(1)
。”陈白起亦是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两眸乌黑专注入神,却一定是要再伸手去抱他。
这可把乐颐气得是七孔冒油,心中咬牙切齿。
他在世活了将近二十余载,却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如此讲不通的‘棒’槌!
乐颐几近崩溃地吼道:“吾‘腿’脚无事――”
陈白起顿了一下,就在乐颐刚准备松一口气时,陈白起却“一副先生你别骗我了,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便准备继续拽扯他起来。
乐颐真快被她如此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感动”哭了:“你这傻子,你走你走――吾放你上山,你快走啊!”
陈白起眨了眨眼睛,被喷了一脸口不,她直起身子。
目光狐疑地在乐颐的脚上溜一转,直惊得乐颐忙着缩‘腿’,却又醒起一事,他忙抻了抻‘腿’,示意无事,道:“吾自会上山,毋须尔多事!速离,速去!”
如此这般,乐颐却是在从未想过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下,才能将陈白起给打发掉了。
但没隔多久,乐颐被陈白起搅得‘乱’糟糟的脑袋突然一下恢复了正常,他想起前后之事,突地便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琴弦上,随即一道尖锐刺耳之声划破空气,惊得一旁白鹤倏地伸长了脖子,慌张凌‘乱’地扑楞着优雅颀长的翅膀。
好啊,这小儿竟敢算计于他!
他这一关靠的是“品”,但如她这般“人品”“好”成这样,连一向爱玩‘弄’人的乐颐都不知不觉地落了陷阱,他一时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怄了!
并且,他还将她放走了!
这小儿下次若再让他遇见,且看他如何收拾她!
刚才一番“折腾”,陈白起身体本就不强健,自是有些累了,可惜没钱去系统商城买“体力‘药’剂”,只能边走边靠啃一个菜栗饼充饥,便沿徒继续上山,巍峨的山峰,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山处掩映着雕檐玲珑的木竹建筑群。
眼下,只剩最后一关“德”了。
陈白起想“德”,便是泛指人“德行”。
她穿过铺石山径,穿过幽扬竹林,方到达樾麓书院正‘门’,正‘门’处有二阶石梯,每一级石梯二十阶,共约四十阶,只见长阶此鹤碧霄处,一名身着墨青博衣宽戴的白胡子老者,正身似古暮铜钟般立于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白起。
“今日守品之人乃乐颐,汝能至此,此品可见评之差矣。”那老者似未看向陈白起,他耷拉下的眼皮松散漫逸,却是摇头。
想来这老者是看不上乐颐的“德‘性’”,他认为能让乐颐这种人放过之人,必不是什么正直之人,倘若当真是正直,怕早被乐颐的歪‘性’给坑死了。
他虽不喜愚人,却更不喜无德之人。
陈白起没想这老者却因乐颐守关一事,竟迁累于她,不曾相与便给了她差评。
陈白起心中自是不服,但她却并无将这种好胜之心‘露’于表面,她先是以礼相待,便温声询问道:“先生可听过,兵者诡道也。”
那老者见阶下少年被他鄙弃,却并无恼羞成怒或尴尬失落之‘色’,反倒一扫方才上山疲倦之‘色’,显得神采奕奕,他心中讶异,这一看,才发现,这少年长相不俗,气质亦通透干净似‘玉’魄冰雪。
他顿时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便抬袖道:“且说来听听。”
陈白起再行一礼,便朗朗大方而道:“学生认为,之对付忠之人,当以正道取之,对付恶之人,当以诡道取之。古书常言,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此为诡道。用兵尚且如此,而若论人,学生当以应对之策而施行,学生之所以能通过乐先生之关,并非定是人品缺失,望先生能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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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主公,我混出名堂便找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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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最后总结一句道:“是以尚贤之为政本也,此亦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之所故。”
老者只觉她之见解颇为‘精’准,此乃儒学中的‘精’癖字句,看来这少年倒是读透了几本简牍,他含笑满意地睇视着她,看了她几眼后,方摆手:“罢了,过了,只是……”
陈白起见老者收起了笑,便道:“不知先生还有何事?”
“最后一日之关,只怕你仍是入不了樾麓书院了。”老者道。
陈白起心领神会,立即道:“望先生指教一二。”
老者见她如此通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下,眼底流‘露’着睿智光芒,便也有意指点这后生几步:“今日乃樾麓书院最后对外开放之日,诸国学子早已集聚于此处,人才济济,你后来者,若想从中脱颖而出,难矣。而樾麓书院之登高台,却是诸众学子问鼎学问讲道抒已的最高殿堂,不论寒‘门’贵族,那处,方是最后逐顶之处。”
陈白起一听这重大消息,便连忙感谢。
陈白起这头一次来樾麓本还‘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水深几何,如今经老者一席话一点拨,便有了头绪,她道:“先生之恩,来日定报。”
老者却淡淡一笑:“这话……且等尔能够不被其它士子赶出山再说吧。”
要知道今日汇聚于樾麓书院内的士子,个个来头皆不小,各国‘门’阀贵族子弟,历来身高权贵,可不好相与,如她这般的寒‘门’子弟,即便是挤身进去了,亦有可能最终只落得个受尽奚落与打击驱赶的下场。
这种事情,老者看得多了,并不会同情或者出手相助,只看她个人机缘与造化了。
陈白起拾级而上,在踏入了樾麓书院后,那名师风范的老者便自行离开了,只一名穿着书院统一仆伇服饰的书童朝她行礼,并在前替她指路前往樾麓书院的雅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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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主公,谋士遭遇罪恶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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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据闻乃是樾麓书院对外最后一日开放,便有大批外流诸国士子涌入,书院不愿于最后一日引起‘混’‘乱’,便特地加严了关卡,一般而言,若要闯过这三关,便是一件难事,便是闯过这三关,一般而言,也该得消磨些时辰,何以如此快便来到竹林?
他等先是诧异“陈焕仙”的容貌风月霁光,但这只是一时的冲击,接着他们的视线便挑剔着代表着她身份的每一样物饰,‘交’头接耳地询问此人是谁?
此时的陈白起,默默无闻,无人知晓。
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在别人心中无一丝痕迹留下。
陈白起方才还处于一种“我竟真的来到这种士人的世代”茫然中,但被这些刺身的眼神打量来打量去,便也没有心思感概了。
她查询过系统的“区域地图”,此处乃竹林琶,此处有竹离亭,不过竹离亭不过是雅集一入口,却没想到竟已汇聚了如此之多的士子存在。
陈白起志在“登高台”,便也不留恋此地,她‘欲’渡溪河,攀盘石小径继续前行,却是被人拦下。
两僮仆拦下她后,便退下。
这时从高亭上凭栏一人,他打量陈白起几眼,凭第一印象(脸),倒是颀赏她,问道:“敢问郎君姓名。”
陈白起查看他的信息,得知此人乃原乡县县丞,当即朝亭上深深一揖,回道:“回大人,陈焕仙,尚无字。”
汪县令一听,这原乡县中还不曾听闻过有陈氏一‘门’士族,原乡县在籍民万余,高‘门’士族有七姓,其余诗书传家的寒‘门’庶族足有百户,剩下一些零星的贫户也有学儒的子弟,想来这叫陈焕仙的不在高‘门’士族亦不在寒‘门’庶族中,便是余下的贫划士吧。
如此一来,县丞待陈白起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
“汝且行留步吧,若想再登高,却需答题通过方可。”
只听旁边有人低声嗤笑:“这‘门’槛便是专为寒‘门’士子而设的吧,可没见那位大人上前拦那些名‘门’士子。”
陈白起耳力好,听个正着,已深知这里面的‘门’道,便从容不迫朝亭上一揖,微笑道:“请大人出题。”
县丞想了想,这寒‘门’士子读来读去那就那几本儒学,他随便问一道怕她也是答不上的,便摇了摇头,意态慵懒道:“诗经桑扈,可会背颂?”
陈白起一听这个,心想还真是白给她送的考题,这诗经她可是最滚瓜烂熟,心中十拿九稳,但面上却中规中矩道:“读过。”
哦?县丞意外地看向她,便问道:“全篇读过?且背来。”
陈白起道:“‘交’‘交’桑扈,有莺其羽。君子乐胥,受天之祜。‘交’‘交’桑扈,有莺其领。君子乐胥,万邦之屏。之屏之翰,百辟为宪。不戢不难,受福不那。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
县丞听完怔神,一字不差,她竟真是读过此诗?
他想当然一般的寒‘门’子弟,可没有这种底蕴条件去读这种被名‘门’士族珍藏的文章。
不过,他想,她即便是有幸翻阅过了,也不见得能解释其意。
县丞再下难题,沉声道:“此诗何解?”
陈白起正‘欲’回答,却见县丞赶忙加了一句:“非直译,是领其意。”
这时已有不少寒‘门’士子围于一旁旁听,无法深入“宝山”,他们却也不急着离去,便趁此机会,与同道中人好生在一块儿‘交’流一番。
见陈白起竟能背颂“诗经——桑扈”篇,原是疑‘惑’与狐疑,却见县丞并无反驳,便知她当真会,皆心中钦羡,这种诗经绝篇他们可难得一闻,纷纷竖起耳朵暗记于心。
刚记下,却又闻这县丞考题方过又出一题,却都面‘露’愤慨,如今留于此地的人,皆是被这关卡给拦下的寒‘门’子弟。
这县丞分明有意为难这位‘玉’郎,她有幸可记下这篇已是难得,却还要让她再深一步解释其含义,要知道这年代的诗都是基于相关背景与文化才能够理解得了。
这无人讲解,又无人传授,普通士子从何而理解诠释得出来?!
但就在一众寒‘门’士子认为少年亦会与他们一般被留下来时,却见那少年轻松一笑。
陈白起:“此诗先指出君子的快乐,是来自上天所赐的福禄,又强调君子与诸侯对于国家的重要‘性’。”
县丞蹙眉,解释得倒也不错,他便也颔首。
陈白起却又道:“以学生见解,其还有一层含义,便是借此以伸正和‘性’柔能使酒美一样,人不傲才能福禄不断。”
县丞如何能不知这诗是何意,一听她的见解正中其意,甚至更胜一筹,剥析得更深处时,竟忍不住对她生出一番‘激’赏。
“过!过!”县丞两眼发光。
他连道二声过,可见共认同感。
就在县丞‘激’动之际,从他身侧凭栏上却起身一人,他姿态斜倚显得有几分漫不经意,棠苎遥浪伤煽蹇逍毫讼吕矗由隙率又
“陈焕仙,倘若你能过了御璟台,便可来薛邑投靠本君。”此人一身华服文绣冰纨,腰金佩‘玉’,衣裘冠履,头戴之冠,两侧有组缨下垂系于颌下,脑后辫发上挽,包入冠内,不似士人那般文质轻狂,却一副清贵不可言之模样。
“此乃孟尝君,且还不好生谢过诸君赏识。”县丞朝一听此声,心中着实意外,便立即朝此人哈腰躬背,脸上谄媚的笑开了‘花’。
陈白起则顺势向亭上抬眼看去。
“系统检测到你周围有能够引发麒麟血脉苏醒的主公人选,麒麟血脉上升3??????麒麟血统达到6???”
“你体内的麒麟血脉已唤醒6???躯正在进行洗髓划伐骨强化……”
陈白起没有想到这么快便遇上候选主公,一时便怔在当场。
系统:“宿主躯体、灵魂扫描。”
系统:“扫描完成,身躯强化6???成,体质可增强20???
陈白起又重新经历一番洗髓伐骨,所幸强度相比第一次遭遇公子沧月时轻了许多,她咬一咬牙也就硬捱过去了。
她调看孟尝君的资料,一看如下。
姓名:妫姓,田氏,名文。
年龄:27岁。
身份:齐国封君名位,战国四公子之一,号为“孟尝君”,封地是薛邑。
生平简历:孟尝君巧舌如簧,擅于沟通,暗通诸国使者,飘逸自如,广罗宾客,名噪一时,诸侯闻之,皆‘欲’请立孟尝君为嗣子,其被誉为战国四公子之一。
重大战绩:孟尝君代齐发兵攻打秦国三年,则是借用公家军力以报‘私’怨,他与秦昭王的‘私’怨虽然报了,但“一战而六不讨好”,搞得齐国大受损失,而最大“业绩”就是“齐不加广而田‘私’家富累万金”。
功勋值:30
罪恶值:s级。
系统评价:中品主公。(建议:若择主时间紧张可择其一)
主公誓约达成条件:1、好感度80 ;2、亲密度50 ;3、双方顺利完成盟誓仪式。
怎么这个候选主公还有一个“罪恶值”项?!
………………………………
第311章 主公,我觉得我并不适合(1)
。”陈白起对县丞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他瞪瞎了眼她也只当看不见,依旧保持原有姿态沉稳回答。
孟尝君翘唇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倒是与一般男子的粗犷笑声不同,十分低清悦耳,似溪水潺潺,风声轻和,他似被陈白起说动,点头道:“确也,汝亦非名士也,本君一向却只要最好的。”
这……是在嫌弃她咯?
陈白起扯动一下嘴角,竟无话可说了。
这时,上面的孟尝君亦不开口了,但他四周围的人都像凝固静止了一样,方才热闹的亭中一下便安静下来,他们感觉到不自在,便一个个从亭上都用一种十分锐利仇恨的眼神紧盯着陈白起。
不识好歹的小儿!敢驳了孟尝君的面子!
被这样多的人使劲盯住的陈白起,面皮再厚,也觉得皮痛。
只觉令这孟尝君心中不畅,实乃大大地罪过。
而此罪在她。
……冤死她算了!
“贵君可是觉得身边无人可用?”陈白起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她身边没有人给她助威胁迫,便不指望他先开口打破僵局了。
孟尝君晒着阳光,撤下袖袍,懒斜了她一眼。
“何以看出?”
当然是连她这种才绽露一点头角的小虾米他都看得上,还想要带回封地好生培养一番,必然是身边养的废物太多,想着干脆自己“养”一个用得合心顺手的算了。
当然这是陈白起心中的腹诽与猜测,而这话,也不能这样直白道出,还得稍加修饰一番。
陈白起仰起面容,阳光下的脸干净剔透,有着清除一切污秽的清澈动人的眼神:“世人凡事皆求最好,但其实这只适合普广大众而言罢了,实则真正独特异行之人,他所需并非一定是最好的,而最为适合的,最能懂他心思之人,如千里马与伯乐,无伯乐则无千里马一样道理,后世世人皆知千里马,却不知,若无伯乐,这千里马哪能被世人得知最好?”
孟尝君一听这话,细细一思索,方才的意兴阑珊淡了,顿时坐直起了身。
他沉眉,他的确觉得他收罗的门客能人颇多,却无一人能懂他,凡事皆要让他先行几步,方能识路跟上。
如这少年所言,莫非当真是他所求之所向有误,光求“最好”?
按她所言,并非世人认为最好的,便是每个人都适合的?
这个道理时人还不曾好生琢磨过,只因大多数人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成问题,只求生存,何来得到了“最好”的,却还要嫌弃它原来并不适合自己。
这都是有钱有权的人,才会有的烦恼。
陈白起虽然并非全然懂这孟尝君,却也可以想象得到他这种地位所面临的问题。
“汝是暗指自己是最适合本君的?”孟尝君似笑非笑地问道。
陈白起没被这个问题难倒,她垂眼道:“贵君期待此人乃小人吗?”
孟尝君一听这话,却是蹙眉。
他堂堂一齐国国相,去“期待”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自是失了面子,可若说不“期待”,岂不是就这样白白放走她了?
瞧着倒是可造之才,孟尝君觉得遗之可惜,却也没有强烈的想留下她之意,毕竟能人名士他有的是,他并不认为她属于独一无二,只是她这番话,值得他好生思考一番。
“贵君不妨且思,先容小人先登御璟台。”陈白起低下头,行揖告辞。
………………………………
第312章 主公,我觉得我并不适合(2)
!”
陈白起后退一步,省得被人戳到鼻子,乍一看此人,只觉满眼的陌生。
谁?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想不到,你竟还有脸来到这里了?你简直不知廉耻,一个被开除学籍的人,又因疯癫咬伤沛南山长被樾麓书院赶下山之人,竟又跑了进来!”这人见陈白起看着他,表情平静而冷淡,心中抑不住的怒火直冲脑袋。
一听这话,倒像是曾经的“熟人”,陈白起以他那“丑陋”“恶毒”的面相猜测,这人莫不是……“陈焕仙”的仇家,朱氏老七,朱春山吧?
“朱春山?”
“呵,刚才一脸不认识我的模样,现在倒是记起来了?”朱春山抖着满脸横肉,阴恻恻地瞪着她。
陈白起一听他承认,果然是仇人,便当即冷下脸来。
“你这副模样,还真不容易记起。”陈白起淡淡答道。
朱春山喷着鼻子:“尔等庶民无资格来此地,立即滚下山去,否则――”
“否则如何?”陈白起感兴趣地接下。
朱春山突地欺近她,瞪着她的面目,低下声音狠声道:“本来见你家破人亡、又沦为乞丐着实可怜,便打算饶了你,但如今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你是在找死!”
陈白起一听这话,只觉佛都生火了,眼底一阵寒光跃动。
她怒极而笑,亦学着他的模样,说道:“朱春山,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只剩下这条命,可你还有很多东西,狗仗人势的家族,完好的名声,健全的身体,父母兄弟皆在……若我不死,你所拥有的这些东西,我便会一样样地从你身上夺走它们,直至你一样都不剩。”
她亦说得很小声,只有朱春山听得到,只是朱春山可不像陈白起这般稳得住,他一下便像是被点燃的鞭炮,两眼瞪得大大地,面皮像吹涨的气球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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