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大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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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进去看看登州府的太平盛世吗？”

　　　　围观的人群一起高呼道：“想！想！想！”

　　　　看了一眼万有年，项陆扬道：“你都看见了。”

　　　　万有年也不答话，直接对着牢门口的守卫道：“开门！”

　　　　守卫并没有多说什么，掏出钥匙，就将牢门打了开来。

　　　　见牢门已经打开了，项陆扬迈步就要往里走，这时万有年忽然开口道：“马师爷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一旦要是踏入这大牢，能不能出来，可就不一定了。”

　　　　项陆扬看了一眼万有年，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谁出不来，现在下结论还有点早，我们还是等到时候在说吧。”

　　　　说罢，大踏步的走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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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登州冤狱

　　　　走进牢门首先是一个大院，这院子方圆足有四十丈，两百多人在这院子里，并不显得拥挤，院子的北面是一排牢房，两丈多高的房子，连成了一大片，东西两边的厢房也是一样的高度。

　　　　项陆扬粗略的数了一下，这牢房大概能有三十多间，而且看房子的宽度，这牢房都应该还有夹层，也就是门对门的那种牢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登州府的监牢，至少要有六十间牢房。

　　　　如果按照一间房住十个人计算的话，这小小的登州府监狱，至少可以关押六百人，这是严重超标的，按照大明律法，洲衙的监狱，只是关押临时犯人的，那些需要长期羁押的犯人，是不会在洲衙监狱关押的。

　　　　看了一会，项陆扬对万有年道：“好气派的监狱啊，一个洲衙的监狱居然如此宽敞，看来这里的犯人，居住环境还是蛮不错的嘛。”

　　　　万有年道：“马师爷，您是现在进去，还是在这外面再参观一会？”

　　　　项陆扬道：“你说呢？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

　　　　来到第二层牢门，这里是两扇厚厚的铁门，看守卫拉开门时候的费力程度，这两扇铁门，最少也得有三千斤的重量，虽然底下的滑道十分光滑，但是四个守卫还是费了半天的劲，才将铁门全部打开。

　　　　走进牢房，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叫人拿来火把后，项陆扬率先走了进去，果然，跟项陆扬想象的差不多，这里面的确是两排牢房，而且牢房的数量，远远要大于项陆扬的估计，这里面至少有上百间的牢房。

　　　　项陆扬走进去后，后面的人，也拿着火把和灯笼陆续的跟了进来。

　　　　这一行人刚走进牢房，牢房里面就开始骚动起来，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所有的犯人都已经睡下了。

　　　　项陆扬看着两边牢房，这里每个牢房里，至少都有十几个人，有的甚至有二十几个人，看着污秽不堪的牢房，还有骨瘦如柴的犯人，项陆扬的心就往下一沉，虽然他需要的就是这些，但是现在这些摆在眼前的时候，项陆扬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看着那些人空洞无神的目光，项陆扬朝一个牢房跟前走了过去，对立面的人道：“我身后这位，是登州府新来的知州，项陆扬项大人，众位如果有什么冤情的话，现在就可以对大人讲，大人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听项陆扬这么一说，监狱最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顺着声音，项陆扬拿着火把，朝最里面走了过去。

　　　　来到最里面，映入眼帘的场景，让项陆扬这个久经沙场的人，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里是四间牢房打通的一个大厅，大厅靠墙的位置，是一排排大刑架子，此时架子上正挂着几个人，这些人现在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这些赤身**的人，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

　　　　环视了一圈，项陆扬企图找出，刚才声音是从谁的口中发出来的，但是他失望了，那个声音发出一次后，就在也没出声。

　　　　项陆扬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喉咙，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话音刚落，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再度传来，这次项陆扬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这人已经看不出年龄样貌了，浑身上下全是血，头发被高高的吊着，一双眼睛已经被剜了出来，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边，手上的手指，已经全部被砍掉了，看着顺着手指正在往下滴的鲜血，项陆扬知道，这个人刚被用完刑。

　　　　身后的人群，看到这种景象，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将眼睛闭了起来，有些胆大的，看了几眼后，也将头偏到了一边，不忍再看了。

　　　　项陆扬来到这人身边，轻轻的将他的头发解开，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了地上，此时这个人已经昏了过去，方才那两声，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命人拿来水，项陆扬轻轻的用手，将这个人的嘴唇阴湿，然后才一点点的将水，倒入这个人的口中。

　　　　项陆扬做这一切的时候，身后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都在凝神静气的看着他，生怕出声打扰了他，给他怀中的人，造成二次伤害。

　　　　喂下水后，项陆扬将这个人放平，然后又用水，将他脸上的血迹冲洗了一下，看着逐渐露出真容的伤者，项陆扬的手就是一抖。

　　　　他原本以为，这伤者只是在被人剜眼的时候，鲜血流到了脸上，但是清洗后项陆扬发现，这人的脸上，居然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刀口，这些刀口，都不是很深，但是却很渗人。

　　　　可能是因为喝了水，也可能是因为项陆扬清洗伤口的时候弄疼了他，这个人呻吟了一声后，从嘴里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虽然他声音不算低，但是项陆扬还是没听懂。

　　　　项陆扬又问了一遍，这次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些没人能听懂的音节。

　　　　看着这个人嘴角由于发声流出的鲜血，项陆扬心猛的一颤，轻轻用手将这个人的嘴扒开后，果然，里面并没有舌头。

　　　　项陆扬强压心中的怒火，用已经有些走音的声音说道：“你会写字吗？如果会，就点点头，我给你去拿笔和纸。”

　　　　见那人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项陆扬急忙命人拿来纸笔，纸笔拿来后，项陆扬犯难了，这人的手指已经全部被砍了下来，已经没办法在握笔了。

　　　　那人似乎知道项陆扬在想什么，用手掌将纸挪到自己的身前，就用那没有手指的手掌当笔，用鲜血当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三载冤狱锁铭台皆因安年占家宅大刑加身为房契房契却在灶台底目失舌断命已尽黄泉路上恨随身他日沉冤……

　　　　写到这里，项陆扬忽然感觉怀中一沉，用手一探鼻息，怀中之人，已经没有气息了，看着血书，还有那未写完的控诉，项陆扬的眼睛，已经被怒火烧红了，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眼中只有那个用血写成的冤字，在火把的映衬下，那个冤字，是那样的醒目，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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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民愤

　　　　“铭台，这人是郑铭台郑秀才？”

　　　　“郑秀才三年前不是把房子卖给万安年，自己带着钱去京城赶考了吗？”

　　　　“难怪没有人看见郑秀才是什么时候走的，原来是在这里啊！”

　　　　“这万安年真是太歹毒了，为了要人家房子，居然把人折磨成这样，三年啊，这郑秀才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项陆扬缓缓的将尸体放下，站起身，环视了一圈人群，然后缓缓的说道：“此人身世还有事情的经过，诸位有谁知道，可否告知马某。”

　　　　听完项陆扬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些人小声议论可以，但是真要他们站出来指正万有年兄弟，他们现在好像还没有这个勇气。

　　　　看着沉默不语的人群，项陆扬忽然嘶吼道：“你们难道想这么一直麻木下去吗？如果你们今天知情不报，这个人的今天就有可能是你们的明天。”

　　　　“你们今天冷漠，今天袖手旁观，明天你们有事的时候，谁能帮你们说话，谁能给你们做主？”

　　　　“登州不是我的登州，也不是项大人的登州，登州是你们的，我们为官一任，可以管也可以不管，如果今天在我们想管的时候，你们选择了沉默，那么明天你们再想让我们开口，为你们做主的时候，你们最好先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铁证在前，只要你们开口，今天就是铁案，如果你们选择沉默，眼睁睁的放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有这好事，是不可能了。”

　　　　项陆扬话音刚落，人群又开始了议论。

　　　　“马师爷说的对，如果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这万阎王给办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就是谁知道事情的经过，赶紧出去啊，这个时候，要是在不开口，还算是人吗？”

　　　　“二哥，你不是跟郑秀才是邻居吗，你去跟马师爷说说。”

　　　　“我知道的也不全，怕耽误大人办案。”

　　　　“知道不全，也比不知道强，你去说，你要是自己不敢，我陪你去。”

　　　　“你说的，那咱俩一起去。”

　　　　“去就去，今天我也豁出去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项陆扬开口道：“齐鲁大地，果然豪杰辈出，你们二人请起，你们没错，站着答话即可。”

　　　　二人站起身来，其中一人开口道：“大人初到登州，不计个人得失，敢为百姓做主，我等在不开口，就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今日小民就将知道的事，全部讲出，供大人参考。”

　　　　说罢，又转过身，对身后的人群说道：“我贾二，今日代死去的郑秀才伸冤，有不足之处还望众位补充一二，可还有人敢跟我贾二一起的？”

　　　　贾二话音刚落，人群中有走出五六个人，对着项陆扬一拱手道：“我等也对此事有些了解，还望师爷准予开口。”

　　　　项陆扬道：“准。”

　　　　看着项陆扬和贾二等人，万有年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心中暗道：“你们现在越嚣张越好，等到时候你们知道，这嚣张是在为我做嫁衣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万阎王的厉害了。”

　　　　贾二首先开口道：“我本是郑铭台的邻居，从小与他一起长大，郑铭台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一直靠祖产度日，三年前万安年看上了郑秀才的祖屋，提出购买，但是价格太低，郑秀才没有卖，后来万安年又来过几次，结果依旧是一样。”

　　　　“万安年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说了一些狠话，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并没有行动，所以这件事也就淡了下来。”

　　　　“后来大概过了三个多月，郑秀才忽然失踪了，万安年随后也搬进了那间宅子，虽然他不长在那里住，但是那里还是有他两房姨太太的。”

　　　　“郑秀才失踪后，他的亲戚也曾打听过他的下落，打听到的结果是，郑秀才将房子卖给万安年，进京赶考了。”

　　　　贾二说完，其他人又补充了几句，见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了，项陆扬开口说道：“贾二，你可愿意，带郑秀才写状纸伸冤？”

　　　　贾二道：“我愿意，但是小人并不识字，这状纸……”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说道：“状纸已经写好，请大人过目。”

　　　　接过状纸项陆扬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然后递到贾二面前道：“你可以愿意签字画押？”

　　　　贾二想都没想，就按下了手印，就在项陆扬要收回状纸的时候，贾二身后的几个人，也在状纸上按上了手印。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项陆扬开口道：“很好，大家如此信任马某，马某很是欣慰，漂亮话不多说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办案。”

　　　　“如今衙门口的衙役，马某差遣不动，众位可有人愿意做我的临时官差？”

　　　　话音刚落，叶秋水和周铁柱首先走出人群道：“草民愿听师爷差遣。”

　　　　见女人都主动请缨了，身后的一些棒小伙子也都站出来，表示愿意做临时官差，齐鲁大地，尚武成风，年轻人都会点功夫，习武之人的血性，在这一时刻，显露无疑。

　　　　项陆扬之所以不用现有的官差，并不是指挥不动，而是项陆扬，根本就不打算在用这些官差了，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官差一并也换了。

　　　　见人数已经差不多了，项陆扬一指周铁柱道：“大个子，你现在是班头了，你带几个人，去郑秀才家灶底，去将房契取来。”

　　　　周铁柱答应一声，带人就朝郑秀才家去了。

　　　　项陆扬一指叶秋水道：“你也是班头了，女孩子心细，你去在这牢里，将所有犯人的罪状，重新梳理一遍，还有如果有人要告状，你也一并整理出来。”

　　　　人群见项陆扬说干就干，也都动了起来，伸冤的，客串临时衙役的，一时间牢房里人声鼎沸。

　　　　半个时辰后，项陆扬手里已经多了一百多张状纸，这些全部都是控诉万有年，万安年兄弟的，粗略的翻了一下，项陆扬就将这些状纸分发给了人群。

　　　　认识字的，高声的朗读完这些状纸，人群彻底愤怒了，看向万有年的目光，都已经变了，这目光，从原来的惧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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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援兵到

　　　　看着热闹的牢房，万有年嘴角依旧挂着冷笑，那高声宣读出来的罪状，还有那些愤怒的眼神，万有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人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徒劳的，一个光杆知州，一个牙尖嘴利的师爷，再加上几个刁民，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万有年经营登州多年，势力可谓根深蒂固，如果这么简单就被办了，那他万有年也不会有今天。

　　　　在项陆扬之前的五任知州，那一任也不是好惹的，但是那一任也都没奈何的了他万有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万有年人强马壮，后台硬，在这登州府，他弄死的知州，已经有好几个了，也不在乎多项陆扬一个。

　　　　大牢的位置有的是，别说是这两百刁民了，就是在有两百也装的下，今天项陆扬一上任，不由分说就将万安年给杀了，万有年之所以等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难，不是他想让马师爷胡闹，而是能对付了“项陆扬”的那些人还没到。

　　　　如果自己的援兵赶到，就算他马师爷将这铁案坐实，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项陆扬马师爷，还有这些刁民，都是自己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实力为尊的时代，你有权，我有人，你的权是空的，但是我的人却是实的，你权在大，手下没人，你的命令也是屁话一句。

　　　　我无权，但是我人多，我一句话过后，有千百人拥护，如此实力，我要那虚名作甚？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万有年，项陆扬心中也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做，自己这边算上少年也不到十个人，虽然大家手底下功夫都不弱，尤其是那个少年，项陆扬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功夫到底有多高。

　　　　这些人应付眼前的局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项陆扬现在不清楚，这万有年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如果只是衙门口的官人，还有海沙帮登州分堂的话，虽然会费些手脚，但是也还可以应付。

　　　　但现在看万有年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的底牌，绝对不止这些，如果他真有什么奇兵的话，自己这边还是早作打算为妙，免得到时候被动。

　　　　想到此，项陆扬往高处一站，止住骚乱的人群，高声的说道：“鉴于案情重大，马某已经跟项大人商量过了，今日特事特办，所有案件就地解决。”

　　　　听项陆扬这么一说，那些写过状纸，控诉万有年和万安年的人，就开始将状纸往项陆扬手中交。

　　　　接过状纸，项陆扬递给叶秋水，“你将这些状纸，按类分好，整理出来后，一并处理。”

　　　　不多时，叶秋水就将这些状纸分好了类，递回状纸的时候，叶秋水对项陆扬道：“如果这些控诉全部属实的话，这万有年，完全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

　　　　看着这些分好类的状纸，大到杀人越货，小到强买强卖，能想到的罪行，这里基本上都有了。

　　　　看了一眼万有年，项陆扬开口道：“万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万有年轻蔑的一笑道：“一些受人鼓惑后的刁民诬告而已，万某有什么好说的。”

　　　　项陆扬到：“诬告？一个两个是诬告，这一百多张状纸全部是诬告？”

　　　　万有年道：“不是诬告是什么？”

　　　　项陆扬道：“好就算是诬告，那你告诉我，两百人围观，一百多人诬告你，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万有年一笑道：“能说明什么问题，这只能说明，你马师爷牙尖嘴利，搬弄是非的本事过人而已。”

　　　　项陆扬道：“我现在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是不是马某搬弄是非，我们审过便知，鉴于你是一百多起案件的被告，我现在将你收监问案，你不会有意见吧？”

　　　　万有年轻蔑的看着项陆扬道：“你要将我收监？”

　　　　项陆扬道：“怎么，你不能收监吗？”

　　　　万有年哈哈大笑道：“这登州有敢抓我的人吗？有能关我的牢房吗？你想将我收监，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师爷，就是他项陆扬亲自开口，你看看有没有人敢将我收监？”

　　　　项陆扬道：“这登州城难道已经不归大明朝管辖了？”

　　　　万有年道：“当然归大明朝管辖，但是归大明朝管辖，跟归项大人管辖，是两回事，这点你要弄清楚才好。”

　　　　项陆扬道：“归大明朝管辖，就归项大人管辖，项大人是朝廷任命的知州，在这登州府，代表的就是大明王朝。”

　　　　“哈哈，好大的官威啊，张嘴大明朝，闭嘴大明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呢！”

　　　　项陆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台阶上正走下几个人，说话的是一个，白脸的中年人，此人一身淡青色长袍，面白无须，一双小眼，鼻子扁平，两片薄薄的嘴唇，此时正一边往下走，一边拍手。

　　　　项陆扬看了一眼来人，开口说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洲衙监狱，你可以知罪？”

　　　　那白脸中年人道：“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是有一事我要说明，刚才马师爷“擅闯”一词似乎用的并不恰当，我进来之时，并无人阻拦，何来擅闯一说啊？”

　　　　项陆扬道：“就算是没人阻拦，这洲衙监牢，也不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那白脸中年人道：“他们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难道这洲衙牢房，只准那些冤枉好人的刁民进，不准我这种仗义执言之人进？”

　　　　项陆扬听完中年人的话，就是一惊，来人的言辞好生犀利，自己虽然两世为人，但是一时间也也被这个人搞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有些发愣的项陆扬，那白脸中年人继续道：“我乃海沙帮副帮主，醉书生今日前来，是听说项大人初到登州，就在长街问案，特来一观，不成想还是来晚了一步，大人已经将问案现场搬到了这大牢，所以我就跟过来看看热闹。”

　　　　听白脸中年人自报家门，人群中就是一阵骚动，这醉书生之名，可谓是响彻齐鲁大地，此时不仅武功奇高，而且阴险狡诈，能言善辩，是一个及其不好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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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立威

　　　　项陆扬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海沙帮的人，既然来了，有什么话就请讲吧！我也听听你是怎么仗义执言的。”

　　　　醉书生一笑道：“我不是来讲话的，我是来听大人判案的。”

　　　　项陆扬道：“既然是来听判案的，那就请站到一边吧，我们要开始审案了。”

　　　　醉书生用目光扫了一下人群，开口道：“没想到啊，登州城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告状，我原来怎么不知道呢！”

　　　　醉书生眼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有些胆小的，甚至连醉书生的目光都没敢看。

　　　　见此情景，项陆扬知道要坏，这醉书生一出场，这些告状的人，信心恐怕要动摇了，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人的气势一下被打压下去了，看来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了，如果在这么拖下去，这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想到此项陆扬对身边的马可小声了耳语几句，马可和金宝就趁人不注意，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着项陆扬的小动作，醉书生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个马师爷和新知州，只不过是他乏味生活的调剂品而已，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项陆扬看了一眼人群道：“我们现在继续审案，来人啊，将万有年先带上来。”

　　　　项陆扬说完，久久不见有人动作，万有年道：“万某就在这里，马师爷有话请讲就是。”

　　　　看着万有年那嚣张的样子，项陆扬知道，这是醉书生给他带来的自信，援兵到了，万有年已经不再惧怕他们了，现在自己必须用强硬手段，先将局面控制住。

　　　　想到此项陆扬对身边的周铁柱道：“将被告押过了。”

　　　　周铁柱上前就要将万有年抓过来，就在他伸手的时候，万有年身后的刘头，忽然出手一刀直奔周铁柱的手伸出的手。

　　　　周铁柱手一收，在收回到腰间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一翻手，一刀直接割破了刘头的喉咙，收回匕首，连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