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公孙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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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言看前方不远处，有一挑水叫卖的老汉，郑言招了招手。

　　　　“来两碗茶。”郑言道。老汉将茶水倒好，郑言先给女子一碗，笑道：“多谢你的向导。请你喝碗茶。”女子点点头。

　　　　郑言喝着茶水，感觉与中原大有不同，只不过与后世的茶水到有几分相近。

　　　　女子喝完茶水，感觉歇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道：“我的回去了。谢谢”

　　　　郑言举碗道：“不谢，有缘再见！”“有缘再见。”

　　　　女子自去，郑言结了茶钱，也觅路回客栈，相逢何必问名姓。

　　　　郑言又是寻了两日，也是没有消息，这天禅搞什么名堂，郑言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

　　　　他在等什么？

　　　　郑言相信司空无名的话，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佛顶峰，莫残溪。

　　　　草色如茵，苍松如亭似盖。绿树丛隐约可见一处茅檐探出，这便是此处有名的野老草堂。

　　　　庭院不大，但是紧致，恬淡之中透着几分清雅，草堂石亭，幽篁数丛，清晨的薄雾缓缓散去。

　　　　院中的老者仰面长叹：“今日，终于可以了结平生夙愿，终于有望实现，我竟然有点心神激荡啊！这造化珠如何能出现这般奇书，司空无名几世方做这般好事。”

　　　　“夺神就舍诀”月圆之夜，阴气最重，夺神就舍就在今晚。

　　　　这老者便是郑言苦寻不见的天禅。

　　　　郑言来到草堂时，正是月圆时分，郑言只见到一张纸，纸上写着：“佛顶，野老草堂，月圆之时，聊备薄酒，以待君来，九世夙愿，今夜了结。知名不具。”他不会不来，也不能不来。

　　　　郑言看着门两旁的一副对联，不免一声冷笑。静看枯月淡，笑纳天地灵。字势古拙，颇有大气。

　　　　郑言推门而入，门没有栓。月色之下，草堂之前石亭之中，俨然坐着一人，面前对着一池残荷。

　　　　郑言缓步迈进石亭，看着坐在亭中的那个人。

　　　　那人笑道：“来了，坐。”言语之间甚是平淡，却是给人一种亲切。

　　　　郑言打量这人，他说不出来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者，可是细看又是那么不普通，总是有一丝看不透，隐隐的透着几分神秘。

　　　　郑言摇了摇头坐下。他的心境从无现今这般平和，他自来到这世界，从无今日这般平静喜乐。

　　　　“来，喝杯酒，这可是九里村古叟酿的纯酿，味道极佳，可以饮此赏月，颇有一番意境。”天禅言道。

　　　　郑言随口喝了一口，入口微辛，入喉辛辣，直到腹中顿时如火，郑言一惊，好烈的酒，心念方动，只觉一股馨芳舒坦的感觉弥漫全身，郑言忍不住赞道：“好酒！”

　　　　天禅笑道：“不错，还行。就是村酿，平淡中才见真味，你读了那么多佛经，未免落了下乘。今天是什么日子？”

　　　　郑言一愣，他找自己来难道是谈心的。他摇了摇头，自己真的不记得了。

　　　　天禅笑了：“年轻人，今日，可是中秋节啊！团圆的日子，为了我你是着相了。”

　　　　郑言一愣，中秋节自己多久不记得了。

　　　　天禅笑道：“年轻人，你我准确的说都不属于这里，无论多少人在身边，都感觉孤单，灵魂深处的孤单，我们都属于不安分的。时间还有，年轻人想听我的故事吗？”

　　　　郑言点了点头，他应该恨眼前的天禅，可是，却无从恨起，他来到这世实在拜他所赐，恩怨情仇皆是自身而起，与他有关，又与他无关。

　　　　天禅言道：“无数轮回，只有你才能听我的故事，因为只有你懂。”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不，应该很近很近的以前，那世，我只是个种花的沙弥，我眼中只有那诧紫嫣红的花。我简单快活种着我的花。直到，那日我看见她，一个如花的女子。那一瞬我明白我无数次的轮回，到底找的是什么。”

　　　　“好笑吗？”他问郑言，郑言摇了摇头。

　　　　“我从未想带走什么，也没有什么想要带走的东西。无论有妻有子，还是儿孙满堂，我的灵魂都是孤单的，清醒的知道，除了灵魂之外我什么没有。”天禅自顾自说着。

　　　　郑言认真的听着。

　　　　他们今夜本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无论何时总有一人死去，注定没有轮回。

　　　　只是，这夜这月之下，他们在闲话，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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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天禅枯叶

　　　　故事很凄美，只不过现实很残酷，传说中的爱上和尚她没有好的结局，在最美时死去。

　　　　天禅不忍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转世轮回，那样她不记得自己，生生世世，他要她记得他，自己不想这样孤单，清醒的孤单。

　　　　他为她犯下佛陀道的大错，他将她本该轮回的灵魂凝结成珠，他将她失去灵魂的躯壳，用定颜珠封住。他为她推演何人的躯壳，与自己这世一般无二。他只想她睁开眼睛看到便是自己这世的模样。

　　　　他为她盗取佛陀道至宝造化珠自成一界，自演轮回。他为她抽取人的善念，只希望那个九世之后的躯壳，自己能用的上。

　　　　可是，九世之躯非得善念全无，自己方能窃取其躯，无善不成人。

　　　　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迫不得已，自己集九世善念，灌以大道藏经，期颐他能转世轮回，不想无恶难为人，无奈之下，他抽取自己情之恶。

　　　　讲到这里，天禅对郑言道：“以后的你都知道了，不过，私授大道藏经与你，便惊动佛陀道，是以枯叶找到你。”

　　　　郑言问道：“你就是夺了我的躯壳，那个女子就是现在活转过来，一样的生老病死，也只能伴你这一世，一样的轮回一样的忘记你。你要我这躯壳有什么用？”

　　　　天禅笑道：“不错，只是你是我的根本，有了你的躯壳，无论怎样轮回，我还是你这般模样，让她生生世世不死的办法总能想到不是。”

　　　　郑言怒道：“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要夺我的躯壳，况且就是夺了你怎能知道轮回之后，还是现在的模样，万一长挫了，你这番心血岂不是白费。”

　　　　郑言知道枯叶的手段，自己那是大大不如，这天禅竟让枯叶险些魂飞魄散，狼狈的躲在自己识海之内，自己怎能斗得他。不战屈人之兵乃是上策。

　　　　天禅谈兴甚浓，毕竟找着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太少。

　　　　天禅笑道：“怎么不公平，你不过是一团善念而已，若不是我你终究会散去，我给了你一丝情恶，现在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你若不肯，那才是不道义。不过，也不怪你，在后世比你无耻的人多的是。至于你的躯体，真的感谢你，机缘巧合之下，你竟能真的变成不朽之躯，无论怎么转世，长大之后，只会这般模样。”

　　　　郑言真的无语，难道真的是长大后成了你。

　　　　天禅对郑言道：“来干杯，喝了你这世界最后一杯酒，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郑言点头饮下杯中酒，既然躲不过，那必须面对。他既然来了就不怕。

　　　　“子时属水，而今正是阴阳交替之际，这一刻天地混沌，瞒着天地正好行来夺神就舍之法。”天禅道。

　　　　一阵威压仿佛天地凝结，郑言坐在石凳之上，口不能言肢不能动，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与这天禅的差距，自己本以为能与他一战，可如今天禅一个念头，便让他生死不能。

　　　　天禅须发羁张，一个人无风自起，漂浮在空中，只见他虚空手指飞快的节着法印，点点金光在空中幻化成型，俨然便是个阴阳太极鱼，此时他伸左手一抓，对着郑言大喝一声，“敕夺！”

　　　　郑言闻声只觉头痛欲裂，大叫一声，可是，他发觉自己无声无识，一阵惊慌。他看见自己竟被天禅一点一点抽出身体，他低头却发觉自己的躯壳却坐在石凳之上未动。

　　　　天禅做这般事也是轻车熟路，不过在武侠界中，若不是司空无名无意得到这夺神就舍决，天禅也不能行的此法，也只能逼的郑言万念俱灰，生机寂灭之际，方能行的就舍之法。

　　　　这界出的东西，自然不违这界的天道，正如郑言所习九阳真经一般，郑言一人贯穿双雕世界，自然可以在少林中找到九阳真经，若是这世界是书剑的世界或是天龙世界，郑言就是把少林扒了也找不到九阳真经。

　　　　这些闲话少叙，郑言只觉剧痛难忍，可是偏偏叫不出声来！一点点的看见自己正在从身体里出来，郑言看见自己只余一只脚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郑言感觉就像离开母体的孩子，再也回不去了。

　　　　天禅停手，右手反向自己的天灵一抓，郑言看见天禅把自己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天禅这世的躯壳从空中落下，发出一声声响。

　　　　两个灵魂没有理会那个躯壳，郑言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暗道，完了。空中金色的阴阳鱼慢慢变淡，天禅知道这瞒天之术便要过去。

　　　　天禅灵魂手上用力拉扯郑言的灵魂，自己的灵魂猛地扑上，自己终于占据他这世躯壳。

　　　　嗯！天禅只觉手上一紧，竟没有拉出郑言的灵魂，只是自己的灵魂已经扑上郑言的百会，天禅只觉顶门一热，他竟给人偷袭了！

　　　　他一惊之下，左手无力，郑言的灵魂瞬间便给拉回体内。

　　　　天禅大叫：“怎么可能，你体内怎么有两个灵魂！”

　　　　一个声音道：“管好你自己吧！”

　　　　“枯叶，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你魂飞魄散！”天禅惊道。

　　　　“小心，赶紧离开石亭！”郑言脑中一阵混乱，下意识之下便飞身一纵离开石亭。

　　　　郑言恍惚之间，看到一道闪电，一个惊雷瞬间击穿石亭，狠狠地击向漂浮的天禅。

　　　　电闪雷鸣之中，天禅惨叫道：“枯叶，我不会放过你的！”郑言看见闪灭雷寂，瞬间一片黑，此时月圆星稀。

　　　　郑言道：“他死了？”枯叶道“没有，他只是逃了，他回来的。只不过他的灵魂受伤很重，毕竟引雷决，不是那个灵魂能受得住。不过，郑言你自己保重，我不能再帮你了，要不然，不是你吞噬我，就是我伤了你。若不是你如今受了伤，我也不能掌控你的身体，保重！”枯叶说完就此沉寂。

　　　　郑言叫了几声，不见答应也就算了，他知道今日，若不是枯叶救了自己，自己早已魂飞魄散。

　　　　天禅没有想到郑言识海中藏着枯叶的残魂，他本是抽出郑言灵魂，便可瞬间进入郑言的躯壳，从此他永生不朽，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枯叶横插一脚，占住郑言的躯壳，瞬间使出引雷诀狠狠地阴天禅一把，若不是造化珠有天禅的烙印，能让他在魂飞魄散之际，打开轮回之门逃了出去。不过这样一来，造化珠上天禅的灵魂烙印便从此消失，这宝物便成了无主之物。

　　　　若不是这世有郑言的存在，这佛陀道的至宝变会自动回归佛陀。

　　　　郑言现在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造化珠的半个主人。就连枯叶也是不知。

　　　　现在，郑言当下要紧便是抓紧离开这里，毕竟石亭之下，还埋着一具躯壳。

　　　　郑言转身便行，他突觉头痛欲裂，骨骼之间似乎被人生生折断一般，他心头气血翻涌，眼前发黑。他昏昏沉沉之间，强提真气，脚步如飞，此时他已不辨东西，只觉前往光亮之处前行，佛顶峰并不像后世那般的行人如织，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仿佛看见前边有点火光，他再也强撑不住，大叫一声：“救我！”便觉口中一腥，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就此昏了过去。

　　　　识海之中的枯叶沉沉睡去，以他一缕残魂，强使佛陀秘法引雷诀，没有魂飞魄散已是托了郑言海上悟道的滋养。此时，他元气大伤，只能慢慢将息。

　　　　郑言不知昏睡多久，只觉睡梦之中，有人喂他饭，替他洗脸，似梦非梦，昏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处。

　　　　一日，突听耳边有人说到：“这人，不知怎么得就是昏睡不醒，难道，真是娘所说的，是丢了魂，不过那可是小孩子才有的，他这般大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找麻姑婆婆，前来收收魂。不过，她若是问我哪家小子，那我可怎么说啊！难不成我直说！那可不成，麻姑婆婆那嘴可是碎得很！”

　　　　郑言听得那声音是个女子，听得她不停的在转圈，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郑言努力张开双眼，只觉眼皮撩不起来，郑言暗叹一声，这伤的真是够重的，这抽魂之苦岂是常人能禁受住的，若不是郑言已是入道，早已是疯癫至死了。

　　　　郑言低声道：“姑娘，我没事，歇上几日便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不知女子年龄大小，总不能喊人家大嫂，婶婶之类吧，但凡女子，你只能向小了喊，决不能往大里喊，喊老太太，叫大姐，老太太只会笑骂你什么眼神，转身不耽误笑嘻嘻的。若是，喊姑娘叫大嫂，那吃上几个白眼珠便是轻的，不耽误这辈子不理你。郑言深知其中诀窍，自是只喊姑娘。

　　　　听到郑言开口，那女子跑到床前便道：“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七天了，太好了，终于不用去找麻姑婆婆了！”

　　　　郑言想来这麻姑婆婆碎嘴的可以，竟让她这般害怕。他道：“没关系，歇歇就好。”只是来自灵魂的疲倦，又使他沉沉睡去。

　　　　女子见他还是如此，忍不住担心，那日月圆之夜，自己孤身一人散心在蝴蝶泉畔，救了这男子，也是相逢有缘，无意之中救得竟然是他。

　　　　郑言若是睁开眼睛，定然识得这女子是那日同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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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何沅君

　　　　郑言昏睡之中，感觉一双粗糙的大手轻抚他的脸庞，耳中依稀听到呢喃，不可分辨的语音，只是虽听不清说的是些什么，但是，郑言觉得亲切，仿佛回到前世母亲的怀中。

　　　　混沌之间，又感觉额头之上一阵清凉，仿佛有清风拂过，郑言只觉脑中一阵清凉，仿佛是久阴的天，终于看到日头，一瞬间，云淡风轻。

　　　　“婆婆，他怎么了？”女子问道。

　　　　只听得一阵桀桀的笑声，“没事，不过，云儿的小情郎长得真俊，婆婆我这么老了，看着也是心动，恨不得年轻几十岁也好嫁他！呵呵。”那声音苍老，可以想见那人年级不小了。

　　　　“婆婆，早知道你会乱说。方才不是告诉你吗，他是我路上救得。”女子娇声道。

　　　　“呵呵，哎！我这么没有捡到，难道，老天爷也管人姻缘。”麻姑婆婆嬉笑道。

　　　　“不跟你胡说了，他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找过大夫看了，他没有什么伤，可是又是这般昏睡十数日，人事不省。”那个叫云儿女子道。

　　　　“婆婆我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的心思烦恼，不过，在这里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你那个爹爹，不让人省心。”麻姑婆婆低声道。

　　　　“婆婆不要乱说，小心别人听见！”云儿道。

　　　　“没事，你家宅子太多，这间小院除了你也没有人来！你的小情郎傍晚能醒过来便是好的，他听不见。”婆婆笑道。

　　　　“婆婆，你总是打趣人，早知不叫你了！”云儿又羞又怒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是谁？我怎么知道。”婆婆却是碎嘴，郑言可以肯定他便是姑娘口中的麻姑婆婆。

　　　　婆婆看到云儿着急，便笑道：“他受惊失了魂，年轻人呢，没个心数，八月中秋是人间团圆的日子，子时方至，此时阴阳交替，难免有些孤魂野鬼，没得人间亲人的供奉，四处乱窜，遇得一些气焰低的，无端生出许多是非。你的小情郎便是撞了邪。不过，现在好了，我给他收了魂，有用青鬼艾叶替他压压惊！保管晚上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小情郎。”麻姑婆婆取笑道。

　　　　大理民风远较中原开放，男女之间情事，多以歌声显露情怀，当地，曾有言男儿不会唱段山歌，媳妇只怕没处张罗。麻姑婆婆当年可是唱歌的好手。

　　　　云儿笑了笑，跟这婆婆较真，岂不是累死。她随手掏出一封碎银，交给婆婆笑道：“多谢婆婆费心，这少许香火钱劳烦婆婆在山祖面前多多美言，保佑他平平安安…”下边的话云儿一下打住。

　　　　原来，云儿这话见惯了人家说的套话，原人家多是小孩子收魂压惊，下边的便是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是，眼前男子已是成人，不是孩子。

　　　　麻姑婆婆一边接下银子，一边笑道：“知道，知道，在山祖他老人家面前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把云儿娶回家。”

　　　　云儿嗔怒道：“婆婆――。”“好了，我不说了，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人老了，鼻子不灵了，这小子身上怎么没有馊味！”麻姑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离开。

　　　　女子狠狠跺了一下脚，追了出去，郑言只听外边传来女子声音。

　　　　“婆婆……”

　　　　〃好了，不用送了，婆婆可不是碎嘴的人，出了这门，我不会说的。”

　　　　隐隐的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郑言感觉那云儿又转了回来。郑言有心说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时说话，难免让女子怀疑自己刚才听到她说话。避免双方尴尬，还是装着为佳。想想心中不免后怕，若是没有枯叶帮助，这时早已没有自己的存在，不过，也得感激这女子，若不是有她，自己真的说不清会怎么样。

　　　　感觉女子坐在床头，正在看着自己，郑言潜运真气，只觉体内经脉凝涩，比大病一场来的厉害。他慢慢心神合一，梳理体内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郑言梳理体内经脉完毕，感觉内力十不存一，想来自己昏睡时间太长，身体太虚。他突觉脸庞有点痒痒，凝神细听，耳侧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原来，女子一人无聊，竟趴在郑言的床头睡去。

　　　　郑言微微睁开眼睛，一阵阳光晃了一下，郑言不由轻微一动一下。

　　　　女子瞬间惊醒，她看见郑言动了一下，喜道：“你醒了！”

　　　　郑言慢慢睁开眼睛，定了定神，他看见女子的脸，讶道：“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我不知如何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谢什么谢，那日你不是请我喝茶了吗。”女子笑道。

　　　　“早知当日，在请姑娘多喝几杯。哎，好了之后，在下在请姑娘好好喝茶！”郑言笑道。

　　　　女子面色一红，羞道：“好啊！不过得登门去请。”

　　　　郑言笑道：“那是自然，登门致谢，那是该的，还得重重的备上一份谢礼。”

　　　　女子脸色一淡，道：“若是稀罕你的谢礼，那个救你。那日，你不是说有缘再见吗？”

　　　　郑言笑道：“真是有缘，多谢姑娘！不知姑娘芳名是？虽是在下问的唐突，可是自己总的知道是谁救得在下的，总不能姑娘的叫着。”

　　　　女子展颜一笑道：“我们没有那么的讲究，我叫何沅君，不知公子姓名？”

　　　　何沅君、何沅君，这名字怎么有点印象，郑言想了想，突然想起来，“陆展元！”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救了自己竟然是陆展元的老婆！

　　　　“陆展元，原来是陆公子！”何沅君笑道。

　　　　“何姑娘，在下不是…”郑言这时才醒悟何沅君误会自己的姓名。

　　　　何沅君笑道：“怪我，陆大哥十几日只喝了些稀粥掉命，想来是饿的虚了，待我煮一些厚米粥养养胃。待到明日我在请陆大哥吃上些好的。”

　　　　郑言叹了一口气也罢。若是日后她跟陆展元成亲，自己怎么也得护她夫妻周全，已报她今日救命之恩。

　　　　郑言还是体虚无力，他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一身玉白中衣，倒也干净，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味。自己依稀记得有人给自己擦脸，其余的便没有一点印象。

　　　　过了半响，何沅君端了一碗厚米粥过来。笑道：“陆大哥，等得急了吧，我烧好后，又给凉了凉，正好喝！”便说便将粥碗放在床前的食几之上，上来便将郑言半抱起来，靠在早已放在床头的背垫之上。

　　　　然后，转身便端起粥碗，坐在床前拿起碗中的调羹，自然而然的荡了荡，舀起一勺厚粥，吹了吹，便自然送到郑言的唇边，笑道：“正好，吃吧！”

　　　　郑言眼睛一红，便道：“有累何姑娘了。”他看她的动作，便知道自己昏迷之际，便是这姑娘一勺一勺的喂自己。

　　　　何沅君笑道：“平时，可不是我，李妈今日有事回府，这不我只好煮粥与你喝。现在，是好的，那时可是麻烦的狠。吃吧！要不然凉了。”

　　　　郑言张开嘴，咽下那勺粥。就这样郑言平生第一次被人喂完一碗饭。

　　　　何沅君伸手轻轻擦了擦郑言的嘴，笑道：“只吃一碗，晚上在多吃一点，慢慢的养！”她神态自然，仿佛做了很久。

　　　　郑言哽咽道：“谢谢！”何沅君面色一红，她已经习惯喂完饭，之后伸手拭去他嘴边的饭液，她忘了他今日是清醒的。

　　　　郑言看着离去的身影，不仅暗道，若是日后这姑娘，但有所求，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若不是有她，自己一定会死。

　　　　晚上，郑言无论如何，不让何沅君在喂。郑言勉强下床与她一起吃饭，只是看着何沅君眼中的担心，郑言甚是感动，他言语便给，几句言语，便让何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