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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超级战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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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份记忆并不美好，但唯一的亲人，仍然是他心中不变的牵挂。
院门，铁将军把守，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还是没有回来……秦天心中轻叹，心中满是担忧。推开门走进房内，入眼处，那幢两层高的小楼早已被藤蔓覆盖。因为久无人居，没了生气的小楼显得越发的破败了。
楼下是客厅，客厅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而且都堆满了灰尘。
简单地收拾了下客厅后，秦天烧了壶开水，泡上了四杯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
第二十四章 风起云涌
“头儿！”四点半，房外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大喝。
一个阳光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身后跟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
“小宇来了？”秦****他微笑点头，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银色箱子上。
箱子里，应该黄宇的私人收藏，那小子曾在休假时硬拉着他过去，在他面前炫耀了一番。一直以为他胡说八道的秦天，在那一日开了眼界，真正见识到了金钱的威力：箱子里的东西，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瞬间变成一流杀手。
“小宁，你去逛下街，回来时打包点吃的给我们带回来。”黄宇放下箱子，朝唐小宁挤了挤眼睛。
唐小宁偷偷瞄了秦天一眼，乖巧地离去了。
“头儿，今晚吃什么？”四点四十分，江汉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客厅，像下班回家一样自然地问道。
“居家好男人也来了？”黄宇讶然望着他。他没料到江汉会来。
“其实我是来劫富济贫的。你的干儿子过些年就要娶媳妇了，这件事让我很犯愁啊！”江汉嘿嘿一笑，坐到了他身边。
孩子摆满月酒那天，这小子来了。别人都送红包，他直接送了一张卡，说是给干儿子的奶粉钱。十万块，这奶粉足够孩子吃到大学毕业啊！
不过，当时的他，也确实需要钱，便坦然收下了。人情记在心里，该还的时候终是要还的，哪怕是兄弟。
“亲家，我最近被经济制裁了。”黄宇苦着脸，“不过咱儿子结婚，必须风风光光的，我会试试看能不能把老妈的小金库给盗了。”
“宝儿还没满三岁，你们想得真他么远！”秦天忍不住吐槽两个活宝。
“有点远，我来晚了。”五点正，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刘山到了。大半个地球的距离，在秦天的召唤面前，只能算有点远。
刘山落座后，秦天容色一正。
“我让大家来，是有几件事相托。这几件事办完后，你们就必须离开。”目光从三人身上掠过，他缓缓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三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对劲了。秦天被开除军籍的内幕，他们都清楚。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他们也心知肚明。可是，他竟然想撇开他们单干，这让早已作好心理准备的他们很难接受。
没有成为飞鹰队员的黄宇倒还好点，但江汉和刘山，却感受到了一种屈辱。因为死在东南亚的队员里，有他们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复仇是他们应有的权利！
“我杀人价很高，你是出不起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刘山冷冷看着自己的同年兵，嘲讽道。
“可是我已经辞职了啊！而且我还告诉老婆，我要去国外出半年差……唉，失误失误。”江汉犯起了愁，“头儿，事情完了，我就在锦城找份工作，半年后再回去了。你让我先住你这里吧！”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把家产全送给大哥了，还顺便拐跑了我爸的秘书。我可不回去了，死活就赖你这儿了。”黄宇往沙发里一躺，很光棍地说道，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
三人的态度，让秦天陷入了沉默。
复仇的路，凶险无比，他实在不想将这些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生活的兄弟牵扯进去。
他让黄宇来，是因为他需要一大笔钱去处理战友的身后事。他让刘山来，是因为司马南身上有许多不解的迷团，必须有一个人暂时保护司马烟。而江汉呢，可以帮他查一些人的下落，查一些事情的线索。
他原以为，这些事情办妥后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却没料到自己的一个电话竟然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秦天，东南亚之战，你不后悔。违纪杀俘，你不后悔。既然一直无悔，那就一路走下去，做个一生无悔的真男人！我张耀雷没能做，我希望我的兵能做到！这个国家需要一群男人用热血和牺牲去涤荡那些沉醉在和平表象里的麻木灵魂，用死亡和杀戮去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让他们看到我华族与敌人决死搏杀的决心和意志！我知道此去后，你定会为战友复仇，但我更希望你能为轩辕铸剑！”
无悔，复仇，铸剑。秦天默默回想着司令员送他走时说过的话，心中突然激荡起了一股豪情。
“今日的决定，你们不后悔？”秦天看着三人，郑重地问道。
“唯死而已，何惧？”刘山淡然一笑。佣兵生涯，刀口舔血，每一天太阳落下都不一定还能升起。
“我绝对没活够，但我绝对不后悔，因为没激情的生活真他么比死了还难受！”战斗的渴望，已经侵入了黄宇的灵魂。他若不想死，那么死的就只会是敌人。
“你们干架，我负责搞情报的，从概率上讲死的机会比你们都小。既然大家不后悔，我有啥好后悔的。”江汉慢条斯里地说道，眼神很坚定。
“那就****娘的！”秦天毅然道。
四只手伸出，紧紧地撰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水云街，在这一刻风起云涌。
“小宇，你准备一笔钱，算我借你的。明天我们一起出发，去把我兄弟们的身后事都处理好。”秦天开始安排工作。
“好。”黄宇点头。他虽然遭到了家里的经济制裁，但唐小宁没有。
“刘山，相片上的女孩，是司马南的妹妹司马烟。她目前在锦城大学任教。你暗中保护好她，我处理完事情后会去见她。”
“好。”刘山点头，接过秦天递来的相片，没有多问什么。
最后，秦天从桌上拿起一叠纸，递到了江汉的手里。
“这是我根据记忆画出来的，替我查查这些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关键的，是这个老猫，关于他的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江汉点头。
“另外，如果有办法的话，你试着黑进国安的情报系统，那里应该有一些关于老猫的资料。”秦天低声道。
“一直想试试，终于有机会了！”江汉洒然笑道。
“这房子，必须好好装修下了。”黄宇等他说完，东张西望地说道。
“嗯。还得给我采购一批设备。”江汉补充道。
“最好再弄个地下室，方便大家切磋。”刘山也道。
“那就装吧！”秦天笑道，“钱还是小宇先垫上。”
“钱，真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她有钱我没钱，以后的日子估计会很蛋疼啊！”黄宇一副苦瓜脸。
“牺牲你一个，幸福所有人。”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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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俗套的故事
黄昏时分，唐小宁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堆吃的东西。
一进门，她就吓了一跳。
我的天啊，我眼睛出问题了吗？这家伙真的是黄宇？
客厅里，黄宇脱了上衣挽着袖子，双手摁着块毛巾趴在地上正和地板较劲。
看着满头大汗神情专注的黄宇，那个在她脑袋里呆了二十年的富二代形象轰然倒塌。这是一个陌生的黄宇，但也是个可爱的黄宇。在短短的两天里面，黄宇的改变让她再次震撼。
她知道，黄宇的变化源于一个电话。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超凡的本领，竟然可以像得道高僧一样点化顽石？
唐小宁走到茶几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抄着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宇。
“你终于回来了！买了什么好吃的？”黄宇看到她，一脸惊喜地爬了起来，交毛巾丢在一旁，拍着手走了过来。
“这条街上好多小吃，味道非常棒！”唐小宁笑着，打开袋子开始炫耀自己的战果。锦城的小吃名闻全国，水云街各色小吃更是正统，她在下午逛街的时候早已大快朵颐吃了个不亦乐乎。
“好香啊！”黄宇俯身嗅了下，馋虫顿时爬了出来。
“下来吃晚饭了，有好吃的哦！”他朝着楼上吼了一嗓子。
秦天、刘山和江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老宅的两层小楼加起来总共有八个房间。收拾好楼下的客厅、厨房和三个房间后，黄宇主动领了擦地的任务，他们三人便开始整理楼上的房间。
“这个不错，我下午吃了不少！你也尝尝？”唐小宁指着一个餐盒，将自己最喜欢的牛板筋推荐给了黄宇。
“唐小宁，你不打算减肥了？”黄宇从餐盒边上拿起根牙签戳了块板筋，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边嚼边问。
“本姑娘胖吗？”唐小宁问道，目光不善。
“不算胖吧，顶多叫丰满。”黄宇瞄了眼她饱满的胸，突然皱紧了眉头，“那你是有病啊，成天在我耳边吼着要减肥，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唐小宁瞪着他，咬着唇不说话。这个王八蛋，早知道我就在牛板筋上洒点泻药……
“我在非洲的时候，有位女酋长问我，她胖不胖。我说不胖，然后我在椰子树上吊了三天，差点被风干。三天后我下了树，她又问我，她胖不胖，我说，你苗条得像大病初愈，然后她送了我一袋钻石。”刘山施施然走上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每当我老婆说她要减肥的时候，我一定会让她相信，她现在是多么的苗条，哪怕是怀了宝宝后腰粗得像水桶。你这种人啊，跪键盘太便宜你了，应该跪烧红的炭。”江汉凑到茶几旁，配合刘山开了嘲讽技能。
“晚饭后，把客厅再擦三遍。手摸不留尘，纸擦不见黑，按新兵连的标准来。”秦天坐下，拍了拍黄宇的肩膀。
唐小宁一瞬间便喜欢上了这三个男人。
减肥，本就女孩子自谦的话，她只是希望黄宇会对她说：你这么苗条根本不需要减，你要敢减我跟你急眼！可是这个二货给她的，永远都是冷嘲热讽。
“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讲道义啊？”黄宇哀叹道。
“唐姑娘，以后受啥委屈尽管告诉秦天大哥。没把这个兵教好，是我的失职！”秦天抬头看着唐小宁，轻轻补刀。
“你买的东西很好吃。以后想揍他时，刘山可以代劳。”刘山接过刀，继续捅。
“江汉不喜欢动粗。但有我在，这小子以后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江汉，出手便一招封喉。
三人借着收拾黄宇的机会，向唐小宁作了自我介绍。黄宇既然带着她来了，他们就愿意接纳这个小妹妹的存在。既然把她当成妹妹，那欺负他们妹妹的人一定会倒霉。
冰雪聪明如唐小宁，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
“秦大哥，刘大哥，江大哥，你们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起早点去给你们买！”她斜着眼看着黄宇，笑嘻嘻地问道。
黄宇差点一头栽倒。大哥们，这么多年过了，你们整我的恶趣味怎么就一点都没变呢？还有，唐小宁，你竟然敢叛变，老子跟你没完……
“今晚都早些休息吧。明天，按计划实施。黄宇、小宁和我一起飞岳城。”秦天最后说道。
岳城。黄昏。
汉江无声东流，带走了城市的喧嚣。
江畔，夕阳余晖照耀下的青青草地里，柳依依托着腮坐着，默默地望着江水。
几年的时间，如江流易逝。这片记忆里的荒野，已经变成了一座风景秀丽的公园，但她的心里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和那一天发生在这里的事。
那一天，在这里，一个年轻帅气的军人，面对三把明晃晃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挺身救下了她。
“不敢杀老子，就给老子滚！”满身鲜血的他，将她死死地护在身后，嚣张地朝三名恶徒叫阵。也许是那一身威严的军装，也许是那一声血性的怒吼，恶徒们最终罢手仓皇逃离。
她得救了，他却住进了医院。故事从这里变得很俗套，在病床前守护心中英雄的日子里，年轻的女孩大胆向他表白，他们最终相爱了。
那段感情很美也很苦，却让她直到今天仍然无法释怀。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离开，不会让他在孤独中告别这个世界。
分手，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苦。相爱的那几年里，她一直在和那身军装那座军营争夺一个男人。相聚短暂，离别漫长，她对未来的所有美好期盼，都被那片绿色击得粉碎。她坚持着，努力想把他拉回来，而他却越走越远，成为了一名经常和她失联的特种兵。
时间，渐渐治愈了她心中的伤口，她终于可以像普通女孩那样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新的男友，有一份稳定可观的收入，可以时常守着她的身边，她觉得这就是女人需要的幸福。
可是，得到他牺牲的消息那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面对死亡仍然坚定地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
推迟婚期，只为祭奠，祭奠他们的爱情，祭奠曾属于她的别样幸福。
“斐，愿来生，我们会有一幢临水的别墅。我与你，可以晨昏相对永不分离。”
柳依依喃喃低语，泪流满面。少女心中的绮梦，只属于第一个打开她心扉的人。爱过后，便是生活，便是过日子。他说过，他会一直守护她，她要坚强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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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这不是施舍
午餐的气氛不太融洽。
柳依依突然宣布推迟婚期，不仅让未婚夫朱明有些措手不及，还让他的父母心情很郁闷。
“我和你爸商量了下，馨园的房子啊，我们还是只给你们出首付好了。你们两个都有稳定的工作，三千的月供，打紧点应该没问题。至于装修这块……”朱母淡淡地看了眼未来的儿媳，欲言又止。
“妈！”朱明心虚地看了眼柳依依，急忙喊道。
柳依依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这不是妈的问题，对吧？”柳母横了儿子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
她实在不明白柳依依这个乡下姑娘究竟给儿子灌了啥迷药，让他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在许多问题上都作出了让步。比如买房子和装修，柳家一分钱不出，但房产证上却要写上柳依依的名字。
“明儿，你妈的意思是，年轻人的日子打紧点好。我和你妈都是这么过来的。至于装修嘛，暂时不着急，反正家里房子够住，你们也不用急着搬出去。”见柳依依一直沉默着，朱父朝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后，打起了圆场。
和朱母不同，他觉得柳依依是个很优秀的女孩。不过，他虽然很看好这桩婚事，但柳依依推迟婚期的决定还是让他心中不快，毕竟朱家把儿子结婚的风声早就放了出去，现在搞得很没面子。
“推迟婚期这事儿是依依提出的，但我是同意的。”朱明往柳依依碗里挟了块她最爱吃的狮子头，抬头对父母说道，“亲戚朋友那里，我会向他们解释的，你们不用担心。”
“亲戚朋友那里倒没关系。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你俩说推迟就推迟，是不是也该让我们知道理由啊？依依，你说对吗？”朱母看着柳依依问道。儿大不由娘，但也不能全由着媳妇啊！
“嗯？”柳依依抬起头，一脸茫然。
“依依，我妈问你，还要不要什么菜？”朱明急叉开话题，然后求助地望着父亲。
“依依，你身体不舒服吗？”柳父暗中扯了自己老婆一把，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柳依依点了点头。
“那吃完饭，我早点送你回去休息。大家快吃吧，等下菜都凉了。”朱明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道。
他是知道柳依依有心事，而且这件事可能和她推迟婚期有关系，他愿意给她时间收拾好心情，然后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见丈夫和儿子再三阻止，柳母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桌人静静地吃东西。
这时候，柳依依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听了会儿，心中满是困惑，眼神渐渐变得不安。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片刻后，她挂断电话，掩脸朝着洗手间奔去。
洗手间里，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斐――”柳依依伏在洗手池前，哭得嘶心裂肺肝肠雨断。爱有多深，牵挂就有多深，悲伤就有多深。
刘斐虽然走了，他至死没忘记她的心愿，没有忘记他们曾经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可是，她却没能送他一程，让他孤单地走向了黑暗和死亡。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洒进水池，被水流冲走，连同那段令人神伤的爱情。
“你这个傻瓜，我虽然说分手，但我还是爱你的啊！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不知道女人都善变吗，你为什么连安慰我的话都舍不得说几句？如今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柳依依抬头，泪眼婆娑地盯着镜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另一个人交谈。
“为什么留下这样一份礼物下给我？我知道，你不是要我一生愧疚，你是真的想我幸福，对吗？”柳依依的眼前一片迷朦。一个高大帅的军人，在她的泪光中微笑向她道别，转身朝着远方走去。
“斐，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心愿，我会听话的。”柳依依最终擦掉了眼泪，倔强地咬着唇，心中有了决定。
爱情，会令人变得卑微。当爱情没了，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向生活低头？努力平复心情，柳依依昂起头走了出去。
“依依，出什么事了？”朱明早已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后急忙上前问道。
“明天，陪我去馨园看房子。有人买了套别墅送给我，作为我的结婚礼物。”她朝朱明微微笑道。
馨园售楼大厅里，唐小宁陪着柳依依办完了别墅的交接手续后，递给了她一张卡。
“这里还有两百万，是用你的名字开的户，把房子装了吧。”
这笔钱，是唐小宁自己决定给的。从秦天那里得知刘斐的事后，她就决定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让英雄的身后留下一丝遗憾。
柳依依在朱明诧异的目光中，坦然接过了卡。
“这不是施舍，而是一份敬意和怀念，对吗？”她看着唐小宁，微笑道。
特战队的抚恤虽然要高一些，但还不至于高到买下一幢三百万的别墅后还有两百万的余款。
唐小宁点了点头。到这一刻，她隐隐明白了，柳依依为什么一直表现得这么平静和淡定。因为她懂刘斐的心意，她这样的表现是对他最大的安慰。这房子和钱，对她来说，也不是施舍，而是刘斐对她最后的爱意。
“谢谢你们！我似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执意留在那座军营里了。”柳依依叹道。
说完，她扭头看着朱明，俏皮一笑：“生儿子让他去当兵，生女儿可以嫁给军人。每年陪我去他墓前祭扫一次。就这两个条件，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结婚吧！”
朱明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就是傻子，现在也几乎明白了事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心里窝着火却发作不得，很是难受。
“我同意。”但最后，他还是咬牙点了点头。柳依依可以不爱他，但这不障碍他爱她和努力去赢得她的爱。
唐小宁走出了售楼部，黄宇急忙迎了上来。
“事情顺利吗？”他问道。
“顺利得超乎想像。”唐小宁叹道。阳光很明媚，但她的心情却很阴冷。“只是，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经历这种事了。”
“为什么？”黄宇好奇地问道。
“一个该哭得死去活来的人却一直都在笑，你能想像她心里有多痛苦吗？”唐小宁苦笑道，“而且，她笑得我心碎！”
“呆在外面这段时间，我一直琢磨，我认为斐哥这么做也许并不太好。”黄宇皱眉道。
“要收获多深的爱，就要能承受多狠的伤。柳依依的幸福与痛苦，除了她谁都不会明白。”唐小宁说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黄宇的身上。从我出生那天，我的幸福与痛苦都与你休戚相关，而你从来不当回事，她心中轻叹道。
“想想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不会学斐哥的，我要活着给她幸福。”黄宇摇头。
“她？哟，她是谁啊？”唐小宁瞪着他，目光中隐现怒意。
“反正不会是你！”黄宇笑着，朝了开去。
“那才好！我才不做第二个柳依依！”唐小宁啐道。看着那个她恨不得整死他的男人，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缕奇异的柔情：其实做柳依依也蛮好，至少她拥有那个男人全部的感情，至死不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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