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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狩猎都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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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的书友不妨进来踩踩
() 从去年秋天开始立意、搜集资料、撰写大纲到真正动笔写作,至4月底开始上传,5w字时收到责编七喜大大的站内短信签了分成协议,当时很是窃喜了一番,不满10w字时又获得第一个推荐,更令老古感到意外。
惊喜之余不免有些惶惶,身为写手大军中的崭崭新菜鸟一只,老古除了满腔热忱外,一来没有接受过专业指导,二来文化水平有限,对如何写作连一知半解也谈不上,若是拙作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家多多担待,也欢迎书友们多作批评指导。
对于作者来说,伏案写作的过程相当地枯燥难捱,大家的每一个推荐、收藏便是支撑老古持续写作的最大动力,还请对这本书感兴趣的书友们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多多提携新人。
关于这本都市文的写作风格,受个人水平所限,老古写不出太深刻的东西供大家欣赏,只能借鉴本人的生活、工作经历,在尽量贴近现实的基础上适当加以润sè,老古这个人xing格比较传统,写不来**、**和虐主文,对于喜欢以上类型的书友只能说声抱歉了。
另外,由于白天有工作要忙,只能于每晚抽出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码字,平常对自己要求也有些苛刻,不愿在行文措辞间给书友带来阅读上的不适,每每三易其稿力求完善,因而更新速度上不会太快,推荐期间午晚各一更,平时只能保证一更,特殊情况另议。
暂时想到这些,默默码字去,古德儿白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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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个人的末日(楔子)
() “2%了,dps们加油!所有nǎi妈不用管我,只看dps的血,我跟副坦开大技能硬顶,盗贼准备开闪避抗boss,速度速度速度速度!dk的大军!fs分身!lr宝宝全家福有木有!?”
裹着棉质睡袍斜倚在转椅的靠背上,趿拉着翻毛棉拖鞋的一只脚毫无风度地跷在电脑桌上,左手五指如穿花蝴蝶般在键盘上舞动着的冯平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腾出抓着鼠标的右手把罩在脑袋上的耳机扯落到脖子上,即便如此,公会25人团rl(团队活动指挥)那语速堪比华少、嘶哑胜过崔健、激情完盖黄健翔的大嗓门仍旧不依不饶地从耳机里传出来,直震得他腮帮子隐隐发酸。
“1%!1%!1%了兄弟们,加油!加油!加油!暴发药水cd到了就嗑!坚持,坚持,马上就过了!全服首down在向我们招手!服务器刷屏跳成就就在眼前!咱们是最强的,咱们是最坚挺的,咱们是最牛逼的,我们是最……我靠!!!”
伴随着急转直下的情绪和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整个世界清静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冯平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喷了几个烟圈后才再次把耳机扣到脑袋上,灭团之后,活动期间实行噤言的歪歪里此时处处哀鸿遍野:
“我了个去,又狂暴了……”
“尼玛,1%啊……”
“就是啊,500万的血了,随便丢几个炎暴就过了呀!”
“连着俩cd了,这次打得最好了,我还以为有希望过了呢,都准备截图了……”
“唉,眼看12点了,我还想着世界末ri前能看到boss跪倒在哥的菊花下……”
……………………
“都他喵的闭嘴!”休息了片刻之后,公会会长兼25人一团团长兼mt的大嗓门重新发威,按惯例对着一帮子噤若寒蝉的宅男腐女们开始秋后算账:“灭了200多次了,都没长记xing是?瞧瞧你们的数据,治疗就不说了,重点是你们这帮dpser,都看看战斗统计,这都打的什么?那死盗贼输出还没坦克高……死得早,死得早倒有理了?我说过多少次,自保!有命才有输出,你第一天跟活动的?还有那dk,你确定你是冰天赋?我他喵的还以为你开着红脸在打boss呢,输出没上去起手还ot!那武僧,你不好好输出,没事在那滚啊滚的很好玩是,省点力气陪你女朋友滚会床单不是更好?最可气的是你们几个法师,还尼玛暴雪亲儿子呢,居然让一个猎人打第一!人家今年都小四十了知不知道,大叔级的猎人你们都打不过!?”
“嗯哼!”躺着也中枪的冯平不得不尴尬地清清嗓子,开腔说话,“那啥,团长,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骂他们呢?”
“哦,大叔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顺嘴了,我也是给这帮家伙气糊涂了。”团长发泄了一通以后火气也没那么大了,毕竟团队里都是一起玩了好几年的哥们姐们,牢sāo归牢sāo,朋友情谊始终还是放在第一位的,“还是那句话,态度,态度决定一切!没事多向大叔请教请教手法什么的……行了,大家调整一下情绪,休息几分钟,个人问题需要解决的现在就去,12点整集合开打,今天必须拿下首down!”
“不是,还来?今天是世界末ri哎,伦家明天还要陪男朋友逛街呢!”一个牧师妹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卖萌了。
“是啊是啊,要不今天就到这,我明天有课,老班的课不能不上啊,不然会挂科挂得很难看。”
“我明天也要早起,还要开车,不敢睡太晚……”
后面还跟着或萌或老或沧桑或磁xing等各种嗓音的附和,牧师妹子的建议倒是得到不少赞同票。
“再坚持半小时呗,眼看就要过了,咱们要争进度啊,不能给那几个公会看笑话不是?大叔你也说句话?”也有人持不同意见,并在yy里呼吁冯平这位资深老玩家的声援。
“你们商量,我随便。”冯平无可无不可地回了一句,顺手摘掉耳机,把燃到尽头的烟蒂摁灭在烟缸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扭了扭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抬眼看看墙上的万年历,2012年12月20ri,午夜11时45分。
书房的门在身后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小脑瓜探了进来,“爸爸,爸爸!外面下雪了!”稚嫩的嗓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哟,还真是!”冯平一把抱起刚上小学的儿子,走到阳台前,拉开落地窗帘,透过结满了冰花的推拉门,隐约能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臭小子,都几点了也不睡觉,姐姐呢?”
“姐姐早睡了,明天不用上学,妈**准可以多看会儿电视。”虎头虎脑的小儿子看着外面飞舞地雪花,兴奋得难以自抑,“爸爸,明天起来带我堆雪人好不好?”
“嗯……”冯平皱起眉头作思考状,直到小家伙的嘴巴撅得老高才展颜一笑,“好,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现在就乖乖上床睡觉。”
“耶,成交!”小家伙惊喜地叫了一声,挣扎着要从爸爸怀里下来,直到冯平“嗯?”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
“呸呸呸,满嘴烟味,臭死了!”抹了抹被冯平糊上不少口水的小脸蛋儿,小家伙撒开脚丫子,从双手抱胸,倚在门口笑看爷儿俩亲昵的妈妈身边挤了过去,跟只小耗子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看几点了,三更半夜地还玩游戏,连带着小的也不睡觉,你这当爹的就这么做榜样的?”妻子半真半假地埋怨到,倒不是反对他以38岁的“高龄”还在玩网游,相对同事们口中或嗜酒或好赌,甚至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老公们而言,孩子他爸除了玩心重一点,其他方面倒是堪称模范丈夫一枚。
“这不是周末嘛,明天又是冬至,赶巧公会开荒,就没注意看表。”冯平笑嘻嘻地走上前把妻子拥入怀里,埋首在她丰满的胸前,隔着质地不是很厚的睡衣噙住柔软的胸肉,牙齿轻咬,舌尖拨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到。
“还知道明天是冬至!”即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余小雪依然被丈夫的亲昵惹得面红耳热,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说到,“网上都传疯了,说明天就是世界末ri,蜡烛面粉大米都抢疯了,就你还没心没肺地瞎玩!”
“亏你还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民教师,商家故意夸大宣传的好,不然那么多积压的存货何年何月才能卖完,这么低劣的传言也能当真的?”冯平从温热的丰满中抬起头向妻子唇上吻去,给她笑着扯住耳朵不能得逞,左右晃了几下脑袋才挣脱开来,“就事论事,如果真的还有……”他扭头看看表,“……十分钟就是世界末ri,你觉得有哪些事是不做不可的?”嘴里说着话,两只手也不闲,隔着睡衣在妻子略显丰腴的臀部找了半天机会的咸猪手终于从裤腰伸了进去。
“别闹,儿子还没睡呢,当心给他看见!”余小雪反手握住丈夫的两只腕子,不许它们在里面搞怪,却是接口反问到,“你呢,你会做什么?”
“要我选的话……当然是跟你‘那个’喽!”趁着妻子放松了上半身的防备,冯平冷不丁地向前猛探脑袋,一口叨住了她的耳垂。
“啊,讨厌!”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落入狼吻,余小雪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她格格娇笑着扭过头躲避着紧追不舍的血盆大口,“那还有九分钟呢?”
“嗯?”冯平向后仰了仰身子,微眯而显得细长的眼线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为嘲讽?”
“是又咋的?”余小雪一边扭着身子不让丈夫有机会再次咬到自己的耳垂,一边死死地攥住他的大手,以免他真的把沾满了亮晶晶的体液的中指伸到鼻子下面来――这几天她正处于危险期,身体敏感得稍加刺激便起了激烈的反应,幸好她的亲亲乖儿子很及时地帮她解了围,“妈妈,该讲故事了!”
“哎,来了!”余小雪略略提高声音答到,手下不停,抓着冯平的手指左一下右一下地在他自己的睡衣上胡乱擦了擦,以宣布“抗ri”战争暂时进入休战期,“我去哄儿子睡觉,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洗澡刷牙刮胡子,过期不候!”
“切,十五分钟?”冯平再次看向墙上的万年历,“哼哼,五分钟之内进行战前总动员,哥要在世界末ri降临前再次占领35c高地!”
五分钟的时间自然不够放水泡澡,打定主意也习惯了一切从简的冯平冲进卫生间,拿口杯接了温水,一边沐浴一边刷着牙,往身上主要是重要部位随便打了遍香皂就匆匆冲了个干净,拿浴巾裹了身子,左手用毛巾胡乱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右手拿着电动剃须刀在脸上快速扫荡着,走到卧室门口忽又想起电脑还没关,一拍脑袋,转身回了书房。
拿起耳机凑到耳朵边听了听,秉承国人开会习惯拖拉的传统,关于是否继续开荒的争论在进行了几分钟后仍在继续,冯平耐着xing子听了几句,不出意料地,赞成改ri再战的意见占了上风,倒是省得他找借口请假了。
“哥几个你们继续总结经验哈,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我先睡了。”出于礼貌,冯平还是按下通话键喊了一嗓子。
“不是大叔,这才几点就睡觉啊,还有啊,你到底是睡觉还是……嗯,啊?”某个一向喜欢搞怪的小德问到。
“就是啊,大叔你不会是要去泡夜店,话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尤其是个人卫生……”这是某个习惯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的高富帅dk。
“什么啊,肯定是大妈强迫他交公粮呢,省得大叔jing虫上脑,半夜出去祸害我们这样的纯情少女!”牧师妹子倒是猜了个七八不离十。
“大叔,求现场直播啊,我们保证只围观,不录像,只欣赏,不传播……付费也行啊,一分钟100g肿么样?话说,岛国的片子都看腻了,求真人表演啊。”这是某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白富美法师。
“求直播,求验证,求视频,求……”据说周岁不满16的某小萝莉也跟着起哄。
“得,我惹不起,各位少爷nǎinǎi,饶了我这把老骨头。”换平时,冯平也会跟这些90甚至00后们扯些荤素不忌的笑话,不过现在嘛,“哥不奉陪了,明儿见。”
**苦短,时不我待,他再没那耐xing去按部就班地退出游戏,直接按住闪着蓝sè指示光的电源键,等待几秒后的强制关机。
“滋~”一道蓝sè火花在他的指端一闪而没,冯平眼前便是一黑。
“叮叮当,叮叮当……”墙上的万年历适时响起“铃儿响叮当”的整点报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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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这一年
() “当~当~当……”黑漆八仙桌后的条案上,老旧的自鸣钟慢条斯理地响了起来。
夏ri上午那虽耀眼却尚未开始变得炽热的阳光从玻璃窗户透进来,将身形略显消瘦的少年笼罩其中,在早已看不出本sè的砖墁地面上投映出长而清晰的倒影。
冯平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皱巴巴的大裤衩子,呆呆地倚坐在布面折叠沙发床的靠背上,充耳不闻地任沉闷却不失悠扬的钟声响过九下,并没有转头看上一眼的意思,只是双目无神地盯着对面的红漆木制三门大衣柜,柜门上镶嵌的半身玻璃镜里,一个头发长而凌乱得几乎遮住眼眉,面sè略显苍白的少年同样一付形神呆滞,大梦初醒的样子。
那是多么漫长而逼真的一个梦啊……
冯平看着镜子里稚嫩的面孔,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梦里那漫长而艰辛的经历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从小好勇斗狠,在体校武术队度过了小学和过半的初中生涯,因文化课底子太差,中考失利,在县办职中混了三年;酒后斗殴,失手伤人过重被劳教两年,解除劳教后远赴他乡闯荡;经媒人介绍,与妻子相识、恋爱、结婚,到本县一家民企钢厂当工人,学技术,学工艺,学设计,跳槽,再跳槽,继续跳槽,捣腾配件加工厂,直到那年冬至前夜玩游戏时因意外触电而昏迷……
“这不是真的……”冯平弯下身子,双手捂脸,喃喃地对自己说。
如果可以,他更倾向于相信自己仍处于触电后的昏迷中,眼前的一切才是梦境,这一屋子的老式家具,这栋早在92年便已被拆为平地的老宅,还有这具年轻得过分的身躯都只是自己躺在病床上凭空幻想出来的――毕竟为之奋斗了近半生的恬静生活旦夕间被倾覆,从他的心理上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至于昨夜还是雪花纷飞今晨却夏ri炎炎,这种感官上的巨大落差反而被他无意中忽视了。
然而给牙齿紧咬着的唇上传来的痛感和丝丝腥甜却明白地告诉冯平,30多年的人生经历不是梦,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幻觉,唯一能把二者联系到一起且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是……
老子重生了!
冯平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看看墙上挂的月份牌,1990年6月23ri,农历(闰)五月初一。
这一年,冯平16岁。
这一年,苍井空还是处女,冠希还没有照相机……岁月还不是杀猪于无形的刀,紫葡萄只是一种水果,黑木耳也只是蔬菜……
摇了摇脑袋,把这些杂七杂八且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冯平忽地省起,醒过来好一会了,还没见到同样年轻了20多岁的爹娘。
“娘~!”他提起嗓门喊到。
半晌没人应声,只有院里梧桐树上的夏蝉有气无力地“吱~”了几声。
侧头想了想,老爹冯长军此时应该还在南猪厂干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勾当,老娘刘淑云估计也在猪厂等着收拾新下来的蹄膀和下水呢?
今年刚满40岁的冯长军没赶上好时候,因为时代动乱的缘故高小毕业后没继续上学,在街道生产队当了几年保管员,赶上生产大队――那时还不叫街委会――响应镇里号召筹办生猪养殖屠宰厂,因为跟岳父学过些杀猪宰羊的把式,顺理成章地进了猪厂工作,工资收入虽然微薄得紧,却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可以买到低价的生鲜猪蹄和下水,加上冯平母亲家传的卤煮手艺,倒也支撑着一家四口的ri子过得尚算红火――那台黄河牌20英寸平面直角彩电便是极好的佐证,即使是托大伯从供销社走的内部职工价,也要近两千块大元,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工薪家庭轻易舍得去购置的。
如果不说出去,谁能想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公务员平均工资只有一百多元的时候,在街头摆个卤煮摊儿能有每月七、八百元的收入?
被阳光晒得有些皮肤发烫,冯平随意扯掉纠缠在腰间的毛巾被,趿拉着塑料拖鞋下了地,走到镜子面前站定了,屏息蓄力,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腹立刻显得沟壑分明,虽然不像健美或拳击运动员那样拥有近乎完美的肌肉轮廓,却也称得上线条分明,如果不是面sè有些差,倒也算得上阳光少年呢。
自嘲地笑了笑,冯平回想起昨ri宿醉经过:刚刚经历过中考的他和几个死党为了庆祝初中毕业脱离苦海,在自个儿家里整了点酒菜,学着大人的样子吆五喝六地热闹了半宿,具体喝了多少记不太清,好像还发了阵子酒疯,直到挨了老爹几巴掌才老老实实地睡下。
年少轻狂啊……
正浮想联翩间,腹中忽地响起一阵咕噜声,昨夜本来就没怎么吃饱,又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加上平常练武体能消耗大,此时ri上三竿却还水米未进,适才心绪紊乱没有理会,却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腿发飘地掀开竹蔑子编成的门帘出了堂屋――冯平所在的屋子是两大四小共六间北屋其中的一大间,东西各有一小间,东屋里间是爹娘的卧室,西屋是老姐冯燕的闺房,现下她应该还在省师院上大三,也不知道放了暑假没有。
并排西邻的三间北屋是大伯冯长征的宅子,自几年前大伯一家搬出去后一直空着,据说是留给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叔结婚用,当然,没等到他在老家办酒,房子就给拆平了――其实这栋院子本来就是冯平家和大伯家连在一起的两处宅基地,老哥俩一块盖起来的,同时起的北屋,共用一个院子和大门,主要还是为了省料省工,否则就算是土地资源还不怎么紧缺的现在,想在县城里起一栋东西长40多米,南北超过20米的宅院也不是太容易办到的事。
因为院子实在太长,六间平房也没能完全利用起空间,房东边还闪出十几米的空地,为了不至于显得太空旷,便起了一道矮墙,把院子隔成了前后两部分,墙头摆了一溜花盆,种着些吊兰和爬山虎之类的藤蔓植物,使红砖码成的墙头显得不会太过寒碜。
踩着干燥坚硬的黄土地面,冯平走到院中梧桐树下充作小饭桌的青石板前,上面放着几只白瓷蓝花海碗,揭开上面防蚊蝇的绿纱窗罩子,下面是一碗小米绿豆粥,一碗腌洋姜,昨晚剩下的半碗芥末凉拌猪头肉,还有俩大个儿白面馒头。
坐在树荫下草草对付着吃完早饭,收拾了碗筷,看天气越来越热,便去接了桶水把院子洒扫了一遍,坐在树下的竹躺椅上,冯平习惯地伸手去裤兜摸烟,却想起此时的自己还是靠天靠地靠爹娘的穷学生一枚,括弧初中刚毕业,跟自己尚算白晰的脸蛋比起来,倒是裤兜显得更干净些,却哪里有的烟抽?
自嘲地笑了笑,他抬眼四顾,看没什么别的家务可做,刚中考完更没有什么家庭作业――当然,即使平时有作业他也是照例从来不做的――倒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冯平坐在躺椅上闭目养了会神,貌似悠闲却是在脑子里回想近期有什么能赚钱的机会――虽然自己的身份只是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可他的思路还停留在重生前的状态,满脑子的柴米油盐和养家糊口的想法,想了半天却没理出什么头绪,毕竟间隔太久,实在是对具体的事务没什么太清晰的印象了。
倒不如考虑一下今后的路怎么走?
冯平脑子里转过这样的念头,重活一回,连他自己都耻于提及前世去县职中混天儿的经历,那么,上高中还是去当兵,抑或是直接辍学?
上高中,以自己那可怜的文化课底子和堪称凄惨的中考成绩,想进县第一中学的希望不要太过渺茫,当然,如果是走走后门,托托关系,走体育特招的路子倒也勉强能挤进一中的大门,至少也能混个高中毕业。
可一想到那些文山书海,冯平不由得有些脑仁儿发胀。
当兵?
冯平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生xing懒散,受不了部队里那些个拘束。
直接辍学做生意?
首先爹娘那一关就通不过,老娘没上过几年学不用多说,老爹可是以没上过大学为终生憾事,这也使他们在姐姐考上师院的时候倍感欣慰,这种欣慰和自豪感在姐姐考研成功后更是达到巅峰,连带着那几年说话的嗓门都要高出俩8度去,自己要是连高中或中专都没上过,恐怕老两口心里的疙瘩得拧上好些年的。
唉,愁!
要不,等老姐放假回来,跟她商量下?
想到姐姐冯燕,冯平忽得想起一件事,虽然不记得她具体几号的火车,不过大约也就在这几天了,自己现在还睡在堂屋的沙发上,夏天衣着单薄,老姐进进出出的肯定免不了尴尬,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也不需要避嫌,此时心理年龄已近不惑的冯平却无法再把自己当成懵懂少年。
堂屋不能继续睡下去,东西俩里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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