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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狩猎都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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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过去,连冯平也混水摸鱼地得了一包,冯平咧咧嘴,把烟塞回老爹手里,“才两块五的烟,太次了,咱看不上,还是爹你自己留着享受。”
冯长军高兴之余也不跟他计较,虚踢了儿子一脚,就在当院里支开两张大圆桌,去灶下拣卤好的猪头肉切了满满的一托盘,又拣猪心嘴儿、猪肝、猪腰子切了几大盘,好几斤一只的猪蹄子更是有一个算一个全摆上了席,催着冯平他娘去拍黄瓜拌凉菜,刚拉着姜凤山等人坐下,见街坊邻居们得了信都挤进来看热闹,招呼着都坐过来,见啤酒明显不够喝,又拿了一张“老人头”拍在冯平手里,叫他跑去相熟的批发部去多批发些啤酒回来。
“凭啥你们吃肉喝酒,叫我跑腿……人家可是今天的抽奖行动总策划好?”冯平腹诽了一句,丝毫没有作茧自缚的觉悟,不情不愿跑去买酒,跟批发部说好了一会送过来再付钱,自已先回了家,坐到赵猛边上拿起瓶“青雪”啤酒猛灌了一气,抄起一只猪蹄子满嘴流油地啃着,眼瞅着满院子东西粗略估算着价值,等他得出“能赚上近三万块钱”的初步结论,那边姜凤山也吃饱喝足,拉着冯长军到一边说了两句悄悄话,便领着一帮小徒弟先行走掉,郝亮爷俩还要出车就没多喝,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冯长军拿了50块车钱硬塞给郝胜利,爷俩推辞几句也就揣着钱走了,赵猛还在兴奋头上,拉着冯平要对瓶拼酒,几个邻居叔伯婶子一边吃喝一边对着院里的东西指指点点,自是满口子的羡慕不尽。
冯平一只脚踩在长条板凳上,啤酒瓶举得高高的,仰着脖子把瓶里的啤酒“咕嘟、咕嘟”一口气灌进肚子,见赵猛还剩下个瓶底没喝光,指着他就喊,“哈哈,你输了……”忽然觉得院子里静得出奇,自己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一愣之下,顺着老爹的眼神扭头朝院门看去,见门口横七竖八地站着十来个人,花衬衫和小平头在最前面,一个身高体壮的黑脸汉子跟他们并排站着,留着棱角分明的板寸,一张国字脸,狮鼻阔口,颌下唇边刮得泛青,虽称不上英俊,倒也算相貌堂堂――认得是东街的大痞~子李红卫,心里就是一沉,往李红卫身后看,都是些二十啷当的小年轻,一水儿的文化衫、方格纹板裤,白棉线袜子配黑条绒面儿布鞋,个个鼻孔朝天一脸痞相,想来是跟着李红卫混社会的小痞~子们,大部分脸生得很,有两个认识的,是那天在影院见过的娃娃脸鹏子和目光yin沉面sè狠厉的老疤。
冯平见老爹脸上变sè,知道他也料到了这帮人的身份,回头跟刘淑云说了声,“娘,你们先回屋看会电视。”又低声嘱咐冯燕,“姐,从后院的墙头那儿爬梯子上房,从王大娘家下去找刘三叔,借他家电话给二哥打个传呼,人工传呼台是126,呼机号是……记得跟寻呼台的说连呼三遍。”
等老姐不动声sè地起身进了后院,妇女们纷纷跟着刘淑云进了堂屋,几个年富力壮的邻居叔伯摩拳擦掌地就想站起来,纷纷去看冯长军的脸sè,冯平低头去桌下找东西,冯长军还以为他要拎酒瓶子跟人拼命,沉声喝了一句,“虎子,你干啥!”
“我找鞋。”冯平直起腰来答了一句,见老爹脸sè难看,“爹,你以为我干啥?”
被儿子一句话呛得有火没地儿撒,冯长军没好气地说到,“我……我也以为你找鞋呢。”
赵猛三口两口把瓶里剩下的啤酒吞下去,“呃~”地打了个酒嗝,“真拿他自己当成明阳一霸,没人敢惹了――叔,你放心,有我们哥俩在,没事。”
冯长军知道赵猛天生神力,拳脚了得,就微微点了下头,沉住气坐在那没动地方,终是忍不住悄悄攥了个空酒瓶子在手里。
赵猛见冯平还在低头找拖鞋,问他,“光脚不是更方便点?”
“在自个家门上,不急着动手,先礼后兵。”冯平拿脚丫子从一堆空酒瓶子里往外翻自己的人字拖,随口答了一句。
“万一打起来……用不用帮忙?”
冯平抬眼皮看看他,“你说呢?”
“等我数数啊……”赵猛扭脸盯着李红卫等人,嘴唇微动,“1、2、3、4”地数着人头,“才12个人,虎子,你挑4个,剩下的归我,咋样?”
“一人一半。”
“你行不行啊――要不你5个,我7个?”
“……成交!”
听俩半大小子跟菜市场买西瓜似的挑挑拣拣,冯长军好笑之余又是担心,“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要我说还是去派出所喊人……”
冯平摇摇头,手伸到裤兜里摸了摸弹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猛子,一会看我眼sè――打残了再报jing!”
冯平等人小声说话时,鹏子也凑到李红卫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冯平手掏着裤兜,
踢拉着拖鞋漫不经心地走到一群不速之客面前几步站定了,见李红卫微皱眉头,想也知道鹏子刚才应该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再侧头看看他身后,几个混混手里空空,衣服下面都是鼓鼓的,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跟鹏子和老疤对视一眼,老疤跃跃yu试地伸手摸向背后,也不知是别了钢管还是攮子在腰里。
………………………………
第二十二章:买卖不成,仁义不在
() 娃娃脸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开腔介绍到:“虎子,认识一下,东街红卫……”
冯平忽地露齿一笑,不等李红卫先开腔,主动说到:“虽然没见过面,也早听说过老兄大名,不是跟鹏子说了小事一桩,咋还麻烦你亲自上门,还找这么多人当陪客――用不着这么客气?”
李红卫不禁嘴角一抽,没想到自己摆明车马找上门来,这小子居然敢拿前天老疤摸他兜儿的事来堵自己的嘴,有些始料不及,条件还没谈也不便马上翻脸,目光深沉地笑笑,“老疤得罪了你,回头让他摆酒赔不是――今儿是听说小兄弟你发了笔意外之财,就想着过来沾沾喜气,这几个南蛮子跟我有点交情,顺便跟着过来谈桩买卖,你怎么说?”
“先听听啥买卖,上门都是客,不嫌剩菜剩酒的话,坐下喝会?”冯平听对方一番话说得软中带硬,也不好拒人于门外,顺着他的话头应付着说到,
“就是,来都来了,坐会呗。”赵猛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似地接了句茬儿,走过来跟冯平并排站了,抬着下巴示威般地瞅着跟他个头差不多高的李红卫。
李红卫眼皮子跳了跳,想着凭自己带来这七、八个兄弟,要唬得这小子把吞到嘴里的肥肉乖乖吐出来,恐怕够呛,虽然万一说拧了动起手来,以多欺少也不会怕了这头疯虎,哪知斜刺里突然杀出个瞪眼金刚般的愣小子来,看看他胳臂上虬结如老树盘根般的腱子肉,上面蚯蚓般的青筋暴起老高,也不是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要搁上一般人家,早招呼兄弟们拳脚相向了,只是暗自盘算一下,即便亮了家伙放倒这俩不识相的小巴啷子,恐怕自己这边也得有人伤筋动骨,又怕事情闹大了惊动官面上的人物,才强忍着脾气没一巴掌扇过去。
吓,吓不倒,打,怕两败俱伤,李红卫心里有些作难,可拿人的手短,今天要是不替几个南方人出头,自己这明阳一霸的金字招牌怕得掉几斤漆下来,正犹豫间,听见后面有车铃铛响。
“让让,让让,那个……咳、咳,啤酒送过来了,谁把帐给结一下?”批发部的小老板蹬着三轮进了院门,正拿手巾擦脸,一张嘴就见一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恶狠狠地看过来,差点给自己口水呛到,又不想白跑一趟,壮着胆子向冯平问到,冯长军迎上去掏出60块钱算了酒钱。
赵猛拦住冯长军,“叔,我来搬。”双手一伸,四根手指头各勾住一捆啤酒的尼龙绑绳,两膀较力往中间一夹,竟然一次抱了五捆啤酒在怀里,小老板连忙掉转车头,脚下生风地蹬着三轮走掉,连空酒瓶子都忘了换回来。
赵猛轻描淡写地把连瓶算总重超过150斤的啤酒轻轻放到地上,随手扯断拿剪刀都没法一下铰断的尼龙绳,一手拎了一瓶啤酒,拇指一弹,俩瓶盖远远地飞了出去,拿挑衅的眼神瞪着李红卫,“来一瓶解解渴?”
李红卫双臂抱胸,冷眼看着递到眼前的啤酒瓶子,虽然估不出如果自己说不喝,这个愣小子有没有胆子直接连瓶子砸过来,不过看这俩半大孩子的作派,竟似是浑然不把自己和身后这七、八个拿打架当饭吃的兄弟放在眼里,再看冯平面相虽然平静,一双眸子里却透着嗜血的狠厉,李红卫想起前年去医院目睹老刀子手下的宋刚筋断骨折的惨状,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
出来混社会的看似风光,其实有苦自知,他们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硬的怕横、横的怕不要命,今天可巧碰上个不要命的,正在心里转着念头,觉得花衬衫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胳膊,李红卫能混到今天的名头,除了人多势众能打能唬,更利益于脑子好使,不会莽撞行事,略一沉吟接着说到:“喝酒倒不急,改天有机会再跟俩兄弟好好喝一场,老钱他们……”拿手一指花衬衫,“托了人找到我门上,想让老兄我出面跟你们打个商量,掏点钱出来把院里这些东西买回去。”
“哦?”冯平倒是来了点兴致,这些东西早一天变成钱早一天心轻,卖给谁也是卖,“他打算出多少钱?”
“除了你们的本钱,我再出5……8千块……”花衬衫嗑嗑巴巴地接口说到。
“8千?”冯平哑然失笑地摇摇头,跟李红卫说到:“老兄,不是不卖你面子,这一堆大件零碎加起来至少值7、8万,这位钱老板没啥诚意啊。”
李红卫脸sè有些难看,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才沉声说到:“兄弟你也让一步,我当个家,钱老板再添点,拿1万2出来,再在明阳饭店摆一桌,好烟好酒好菜管够。”以他横行半个明阳镇,霸道惯了的xing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已是极大的让步了。
奈何冯平思忖半晌,还是不肯承情,“一口价,2万块钱,东西你们拉走,运费、请客都算我的。”
“请客?谁请客呢,虎子,有这么好的事咋不知道叫上你哥?”院门外突然有人接着话头说到,李红卫等人纷纷回头,见穿着刚换装不久的浅sè橄榄绿夏装jing服的冯健站在门口,身后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漆sè乌亮的桑塔那。
“唉,打不起来了……”赵猛咕哝了一句,有点遗憾地摇摇头,拿肘子碰碰冯平的肩膀头,拎着俩酒瓶子转身走开。
李红卫脸sè一展,心里也是一轻,“娘个逼,总算是不用动手了。”迎上两步打招呼:“冯健!真稀罕啊,一直隔着人捎话想请你吃饭,老弟你总是忙得没功夫,今儿咋这么有空?”从口袋里掏出“石林”,冯健接过一支,就着李红卫手里的“大响盖”点着了,朝院里一抬下巴,“今儿没啥事,来我叔家混顿午饭。”
李红卫赔着笑也点上支烟,“这是老弟你叔家?那论起来小虎兄弟是你……”
冯健拿眼瞅瞅他,“我小堂弟,咋的,惹到你了?”
“没有,没有,还不是抓奖那档子事闹得,那几个南蛮子想占点便宜,花钱把东西买回去,这不是正还价叻,你就来了――几个傻~逼不开眼,舍不得花钱,这就撵他们滚蛋。”
冯健笑笑,“嗯”了一声,“错天遇个机会坐一坐。”
“那敢情好,老弟你啥时候有空,托人捎句话,老兄保证随叫随到!”客气了两句,回过头来拉着花衬衫说了两句悄悄话,老钱面有难sè,争辩了几句硬抗不过,只好悻悻地往外走,嘴里小声用家乡话骂了句,“王八蛋……”也不知是骂冯平不开眼还是骂李红卫得了好处不办事。
冯平面sè一寒,几步抢到他身边,花衬衫错愕地扭头看他,给冯平抡圆了胳膊,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就抽到脸上,直抽得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小脸儿上红通通的指印子当时就显了出来,李红卫带来的痞~子们都是一愣,纷纷拿眼看他,李红卫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冯平抽什么疯,拿眼sè示意兄弟们不要轻举妄动,就见冯平揪起老钱的头发,劈头盖脸地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嘴上,直打得嘴角肿起老高,嘴唇磕到门牙上,一丝血渍顺嘴角就淌了下来。
小平头和另外两个南方人就想往前凑,耳听得那浑小子用闽语问到,“王八蛋骂谁?”都是一愣,猜不透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农村娃怎么会说闽西的方言,都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老钱给冯平俩大嘴巴抽得耳朵里“嗡嗡”乱响,眼见他抡圆了胳膊又要抽来,忙不迭地举手护脸,嘴里连声道歉到,“对不起,对不起,我胡乱说话,不敢骂人,不敢……”小肚子又是一阵剧痛,却是给他一膝盖顶得胃里如刀绞般难受,也是冯平不愿在自家院里把人打伤,否则这一膝盖能直接给他顶进医院去。
存了杀鸡给猴看的念头,冯平占了便宜也就收手,只是冷冷地说到:“滚蛋,再敢踏进这道门,腿打断你个王八蛋!”那老钱连说不敢,给小平头等人扶着,哎哟连声地出门走掉,李红卫也闹了个脸上没光,跟冯健客套了两句,带着一帮子打手虎头蛇尾地出了院子,没走多远,有个不开眼的小痞~子不服气地问:“红卫,咋对一个小jing员这么客气?”
“换一般小jing员我会鸟他?看见门口停那辆“369”没有?县局副局长吴孟起的专车,一把手眼看就退,老吴最有可能接班,他的司机是轻易就能得罪的?”李红卫黑着脸解释了一句,否则倒要给这帮小子看轻了,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就把那辆破摩托车给南蛮子送回去,那玩意座儿太硬,硌得老子蛋子儿疼!”
冯平跟二哥并肩站着,见一帮人走远了就问:“收到俺姐打的传呼了?”
冯健从腰里拿过呼机给他看,时价数千大元的摩托汉显机子屏幕上有排字滚过,“虎子跟人惹事,速来。”脑门就是一排黑线,讪讪地笑笑,“俺姐这一惊一乍的,没耽误你上班?”
………………………………
第二十三章:美女,一起看电影不?
() “领导跟人吃饭,我抽空过来兜个圈,就不进去了……”冯健说着话,见冯长军已经走到跟前,便跟二叔打个招呼,走到车子跟前,冯平跟了过来问:“李红卫有事求你帮忙呢?”
冯健看了看古灵jing怪的小堂弟,“他想开家歌舞厅,文体委跟消防的手续都走通了,县局这边一直压着没给他盖章――他托人找过我几回,没顾上理他。”
“我说刚才明着打脸也不在乎呢。”冯平笑嘻嘻地说了句,见二哥钻进车子,弯下腰来敲了敲车门,冯健疑惑地抬脸看他,听堂弟问到:“好家伙的,鸟枪换炮了?”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这部车子,笑了笑也没瞒着,“挺识货啊,交jing队前阵子扣了几部黑车……”
“车不错,咱领导这是提前享受地市级待遇了?”冯平随口说笑到,拿手轻轻拍拍车顶,退开一步,看着二哥若有所思地启动车子,在国道上调了个头向南驶去。
冯长军见儿子回来,问他:“跟你二哥嘀嘀咕咕说啥呢,也不怕耽误他正事。”
冯平嘻笑着说不打紧,又朝狼藉一片的院子里一摆下巴,“爹,这堆东西打算咋的处理。”
“还能咋的处理,隔三岔五地零卖不得卖到驴年马月去,我去找你大爷,问问看能不能搁供销社或百货大楼里面给代卖了。”
“刚才二哥在这儿你不吭声,叫他给捎个话不就行了?”
“小屁孩懂个啥,这么大的事,不亲自跑一趟像啥话,再说你二哥天黑都不见得能回家,还是我骑车子去。”
帮着刘淑云娘俩收拾了残羹剩饭,见老爹骑了那辆破二八去找大伯,街坊们见一帮混混灰溜溜地走掉,也纷纷过来帮手拾掇院子,冯平估摸着李红卫这头是没啥威胁了,就担心几个骗子不甘白白受损失,再有什么yin招使出来,自己这身拳脚功夫对上仨俩普通人不在话下,来个十个八个的就有些呛不了,琢磨着弹弓玩了好几天,耐久度所剩无几,整天揣着一兜子泥弹又脏又累赘,便跟老娘招呼一声,溜达着来到路边的修车摊前,拿半包“吉庆”烟换了两块弹xing上佳的摩托车内胎皮子,又从车摊的废料箱子里抓了一大把坏轴承上拆下来的小钢珠,回到自己屋里,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水磨功夫给弹弓换了弦,忙完手头的活,天sè渐晚,老爹在大伯家谈事还没回来,就自顾自地躺倒睡觉,开启雷达保持着扫描状态,一夜下来却是没怎么睡安稳。
次ri早晨起得有点晚,就没出门打鸟逮兔子,刚在院子里打了趟拳,就听见院门外有汽车响喇叭,见老爹披衣服去开门,一问才知道昨天跟大伯约好了人,今天大早起来拉东西,就叮嘱冯长军记得拿到钱先存进银行,最好在工农中建四大行里挑一家开个新户,虽然农行跟信用社分家还是几年后的事,不过冯平清楚地记得那次信用社全面清理整顿呆账坏账引发的挤兑cháo,有意识地想避免今后麻烦。
冯长军随口答应了,引着冯长征和几个大腹便便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进来看东西。
冯平知道自家老子做小买卖出身,jing打细算惯了的,又有自己事先打探好的“商业情报”打底,不至于在讨价还价的细节上吃了大亏,见眼前的场面没自个儿啥事,很识趣地拿了东西出门,晃晃悠悠来到镇中门口,看表才7:50,坐在路边的早点摊子前,就着油条磨磨蹭蹭地喝了两碗豆腐脑儿,等到8点半也没瞅见李想的影子,心里纳闷,干脆先去教室等她。
走进人声嘈杂的教室,抬眼就看见女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前桌子上堆了十几本同学录,正拿着钢笔一本本地给同学写毕业留言,几个男生女生坐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连冯平的座位都给占了去。
冯平在前排墙根处随便找个空位子坐下,有相熟的同学拿着本子过来找他留言,冯平自己没准备,却不好拒绝同学们的好意,随手拿出笔低头写写画画,时隔太久,好多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是拣好听的词往纸面上堆,抽空悄悄打量,女孩显然是jing心打扮过,长长的刘海儿用彩sè发夹固定在耳后,柔顺乌亮的长发扎成一根棒槌似的小辫儿,凝神思考的空当抬眼看见冯平,嘴角轻轻弯了起来,晶莹温润的眸子里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围在身边的男生女生一如既往的多,却是抹不下脸过来跟他说话。
冯平笔走龙蛇地给几个同学写完留言,拿手支在桌子上看着女孩周围如同孔雀开屏般笨拙地讨好她的小男生们,心里猜测大概有几个是毕业好久才后悔没勇气向她表白的,又有几个是跟自己一样傻傻地追到女孩的学校,连电梯也没用过,呼哧带喘地爬上十几层高的宿舍楼,却给一盆凉水泼了回来的。
正胡思乱想间,初三班主任老师进了教室,一向严厉如长期月经不调的黑脸难得地挂着笑意,拍了拍手掌,“同学们,咱们都回自己的位置坐好,大家一个个地把志愿表交上来,老师帮你们检查一下有没有格式不对或不合适的……”见几个男生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浑然没有平ri上课时的战战兢兢,心知压抑太久的青chun萌动终于也有迎风怒放时,可惜给自己笨鸟先飞占了高枝,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得意,走到女孩身边坐下,悄悄问:“咋没见你啥时候来的?”
李想直视讲台,羊脂白玉般的双颊有着浅浅的晕红,悄声答到:“倒是见你来着,衔着根油条吃得满嘴流油,呼噜起豆腐脑儿来跟猪拱食儿似的……”放没说完,自己倒乐不可支地趴桌子上偷笑起来,冯平一脑门黑线地看着女孩脑后的小棒槌一颤一颤的,心里盘算着一会进了影厅该怎么找回场子。
班主任一排排的志愿表收过来,到李想跟前,照例夸奖了品学兼优的女生一通,又再次对冯平挨着这么优秀的同学却没能近朱者赤表示了惋惜,等班主任走过去,冯平看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得意的女孩,也不说话,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错开,拿眼神向女孩示意。
李想疑惑地低头看去,见冯平指缝里露出电影票的一角,小脸顿时羞得渗了血似的殷红一片,做贼心虚地向四周看看,咬着唇微微摇头,就见他拿出笔来,在纸上写到:喋血双雄,主演:周润发、叶倩文……有些心动,又想到这坏蛋在医院里就敢明目张胆地拉自己的手,真跟他进了黑漆麻乌的影院,备不住又生什么流氓念头,只是咬紧了牙,嘟着红润的唇,扭头不去看他。
冯平见女孩摆明车马不肯就范,教室里人多眼杂也不好开口去哄,只得耐着xing子听班主任唠叨完最后一次即兴演讲,好不容易等她说得尽兴,感情到了位还流了眼泪出来,虽然平ri里印象不深,也没怎么感受到过为人师表的关怀,却是给教室里弥漫的淡淡离愁所感染,使劲拍了几下巴掌,等同学们纷纷拉凳子起身,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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