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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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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得严实。
却没料到,今日兰三老爷竟也恰好在那处,兰溪突然有些头疼,按理说,让兰三老爷亲眼撞见了也好,正好绝了念想。不过,若只是如此,秦妈妈的脸色绝不会如此,只怕还有其他……兰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却又不得不问,“妈妈直说吧,我父亲可是发现了什么?”总不可能是瞧见了长庆他们吧?若是瞧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父亲定然知道一切都是她的手笔了。
“那倒没有。”秦妈妈摇头,“长庆是个乖觉的,一瞧见三老爷的人,便已脚底抹油开了溜,只是却没来得及收尾,待得人散去,再返回那间厢房时,却没能找到姑娘仿老爷字迹,写给王雅娴的那封信了。”而那封信,一直盯着王雅娴的长柔是确定王雅娴出门时,是带在身上的,一直到进了雅苑,也并未拿出来过。
那么……兰溪苦笑,不管这封信落在谁的手里,可都不是一见好事,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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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疏漏
“这事是老奴的疏漏,老奴已经交代了长柔,若是必要,便冒险再潜入王家一回,务必要将那封信给寻了回来。”
兰溪却是摇了摇头,“王家人只怕已经看出这回是遭了人算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即便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只怕也会加强戒备,这个时候,长柔要潜进王家,不是易事,若是好,便只是打草惊蛇,若是不好,长柔就危险了。那封信虽然紧要,但还没有让长柔冒生命危险的必要。妈妈也不必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秦妈妈又如何不知兰溪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她仍是心有疑虑,“可是那封信若是落在王家人手里,他们必然会拿了信上门质问老爷,若是以此要挟老爷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绝不可能。”兰溪笃定地摇头,她爹可不是任人要挟的软脚虾,何况这种摆明的哑巴亏,哪怕她王雅娴是个风华绝代的天下绝色,是个男人只怕都吞不下。何况那信确实不是出自她爹的手笔,她爹问心无愧,只要咬死了非他所写,谁也奈何不了他。而且,当时兰溪再仿写那封信时,就刻意留了个心眼儿,倒是不怕王家因此事而赖上她爹。
只是……“我倒不担心王家怎么样,我只担心这封信迟早会落在父亲的手里。旁人或许猜不到那封信出自我的手,但父亲……”她的字画是她爹一手教的,临摹之道更是由他亲自指导,别人或许认不出,又哪里能瞒过他?
秦妈妈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眉宇仍是蹙着,虽然想劝她家姑娘,她与老爷终是亲生父女,难不成老爷会因着这样一桩事而与女儿生分么?但又想到自己活了这把岁数,看到宫里那些权贵因着一个女人,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还少么?便也闭了嘴,美色误人,谁知道三老爷若是察觉了今日这事是他家姑娘一手设的局,会不会恼羞成怒?
主仆俩正各自沉默着苦思,帘子突然被人从外撩开,流烟脚步欢快地奔了进来,“姑娘,外书房来人,老爷请你去一趟。”
兰溪和秦妈妈闻言惊得对望一眼,来得这么快?
“姑娘?”眼见着兰溪整了整衣裙,从椅上站起,秦妈妈下意识地便拉住了她。
兰溪却是冲她安抚地微微一笑,“没事的,妈妈。他总是我父亲,难不成还能吃了我这个女儿?”如今的兰溪,亦非吴下阿蒙,虽然忐忑,但不至于慌了神。
秦妈妈不由在那个笑容里获得了些许平静,指下一松,放开了她。对于面前年轻的姑娘,她早已不知不觉的信服。
到了外书房,兰三老爷却在待客的轩厅,当然不只他一个人,而那位客,兰溪见了,便不由惊喜地叫了开来,“师父――”而后,如同倦鸟归巢一般快步奔了过去,神情那叫一个激动啊,恍若他们已经经年未见,而不是短短数日。
骇得陆詹浑身一抖,而后却只有惊没有喜地一敛眉道,“臭丫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兰溪这才察觉自己的反应实在有些过度了,硬生生扯住急迈的步伐,瞬间收敛面上笑容的弧度和甜度,一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陆詹对面笑而不语,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兰三老爷,一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徒儿这不是几日没见师父,想你了么?”
陆詹显然不适应这样的腻歪,连忙摆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你先来坐下,为师可不是想你了,来看你的。”
兰溪瞄了一眼陆詹轻攒的眉心,心下电转,看来,不是为了雅苑的事,心下略略安定,她乖巧地应了一声“是”,然后敛裙在椅上坐下。坐下后,却是小心偷瞧了一眼陆詹似笼着忧虑的眉眼,不由眉心一颦。
“平野兄,我看你还是不要过于担心,不管怎么说,四郎能够回京终究是件好事。”似是也看出了陆詹的郁结于心,兰三老爷出言劝慰道。
兰溪却是惊喜,“师兄要回来了?”问出口后,才惊觉不对,如父亲所言,师兄能回京自然是好事,可是师父的脸色却看不出半分好来。她脸上刚刚展开的笑容不由敛下,心,亦是不安。
陆詹叹息,“能够回京自然是好事,我担心的是他这回京的路上能不能顺当安全。”
兰溪心下一紧,“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回个京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陆詹望了她一眼,便半垂下眸子,遮掩了眸中的思虑,“四郎被派到嘉兴卫,本就有皇帝的盘算,后来因着水灾之事,贾家在江南的势力被剪除了不少,也算是勉强达到了皇帝的目的。因为贾骐和方伟业都防着他,四郎在嘉兴卫左右掣肘,干不了什么事,皇帝要召他回京也就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四郎无意中发现了贾骐手中有一本江南官员贪墨的账本,握在他手里自然是为了拿捏这些官员,但若是到了四郎,或是皇帝的手里那就是不一样了,那就成了制裁他们的证据。所以,四郎便想着能够将那账册偷了出来,也好早日回京。”
“那么重要的东西,贾家自然是看得很紧,又岂会那么好偷?”兰溪狠狠皱起眉来。
“所以,他年前那回受伤中毒,就是因为这个。”陆詹抬眼望向兰溪,后者恍然,长柔从南边儿回来时,曾要告诉她,但她拒绝了,想着这些事,她宁愿等他回京了,让他亲口说给她听,却不想,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怕他回京路上有危险,莫不是那本账册果真被他偷到了?”兰三老爷压低了嗓音,问道。
兰溪也是一惊,凤目骤抬。
“账册不是他偷的,但是,确实已经不在贾骐手中。”陆詹神色仍是凝重,“伤好些后,四郎就生了再探贾府之心,谁知就在那天,有一个黑衣人闯进了贾府,他亲眼见到贾骐气急败坏带了大队人马追踪,确信他们失窃了重要的东西。当时贾骐和方伟业都怀疑他,当晚就带了人去试探他,好歹他回去得快,遮掩了过去。”
“但东西丢了,他们最怀疑的,必然是师兄。”
“而且,偏偏陛下便召他回京了,虽然时隔数月,但那账册事关重大,只怕贾家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
第四百一十二章 仿制
这就是陆詹之所以担心耿熙吾回京路上安全的原因。
“那怎么办?”兰溪不由急了,“这账册又不是师兄偷的,总不能因为怀疑他,他们就要下死手,让他回不了京吧?他们总要顾忌皇上,顾忌耿家,若是在师兄身上寻不到这账册,也就该死心了吧?”
兰三老爷和陆詹都没有回答她,因为他们清楚,上位者若是不想任何的万一来撼动他们的地位,是从来不会在乎是不是错杀了人的。
“陛下一早便知道那本账册的存在吗?”兰三老爷蹙眉沉思片刻之后,问道。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猜皇帝一早便对贾家存有忌惮,江南是贾家的根基所在,皇帝不可能全然放之不管,当然也不可能只放了四郎这么一步明棋,四郎能够知晓的消息,他又如何会不知?”
兰三老爷显然与陆詹也是同样的想法,点了点头后神色却又凝重的两分,“若是如此的话,陛下这时召四郎回京,莫非这账册其实就是他的人偷的,如今已是到手了,那么四郎再留在南边儿意义也不大了。”毕竟耿熙吾身上的两道密令,兰三老爷也是知情人之一,在他看来,耿熙吾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也算对皇帝有了交代,即便是无功,也该无过。
“唔。”陆詹却是略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神色微微不自然“差不多,这账册如今虽然还未到皇帝的手里,但他大略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也料准了东西早晚会到他手里,只是几个月了还没有动静,他等不及了,这才召了四郎回京,不过是以此相逼罢了。”
“这是为何?”兰溪不解了。
“这账册不是陛下的人拿到的,但是却是与四郎有关的人拿到了,陛下也猜到了在谁的手里,而且这个人还会为了四郎,将这本账册拱手奉上?”兰三老爷显然想得比兰溪深远。
耿熙吾的母亲早逝,父亲与他从来不亲,在耿府中唯一比较亲近的只有祖母与耿熙若,这两人想想,都不太可能参与到南边儿的事情上去,那么唯一可能这么做,又对耿熙吾这般看重的人只有……
“师父?是你?”兰溪狐疑地挑眉望向陆詹,见他神色间的不自然,便对这个猜想多了两分笃定。虽然,自从回了京城,她总感觉自家师父好像神秘了很多,厉害了很多,但是兰溪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惊骇了,她师父当真有这个能力,从贾骐的手中将那么要紧的账册给偷了出来。那么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齐王?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察觉出她师父与齐王之间的牵扯,除了与齐王有些血缘关系的表弟耿熙吾之外,还有其他?
兰溪望着陆詹,总觉得面前像是被迷雾环绕,一重又一重,深浓得让她窥不破浓雾之后的真相。
陆詹轻咳了两声,“东西不是我让人偷的,不过如今确实是在我手中。”陆詹一边说着,一边丝毫不顾兰三老爷父女两个惊变的脸色,兀自从衣襟处掏出一卷书册,藏蓝色的书皮已有些陈旧,但封皮上账册两个墨笔大字却是清楚得很。
“师父!”兰溪忍不住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陆詹连忙摆了摆手,“先说好,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我可不能说,所以你们谁都别问啊?”
陆詹的先发制人,让兰三老爷和兰溪父女俩就算想问也问不出来,兰三老爷还好,早就习惯了陆詹的性子,也知道他有不少的秘密,他不愿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但是兰溪就有些不爽了,担心耿熙吾,她巴不得什么事都知晓得巨细靡遗才好,偏生陆詹却不肯说,尤其再听得陆詹后面一句话,兰溪更是火大。
“这账册事关重大,你们能少知道便也多安全。若非要让阿卿帮着仿制两本出来,我也不会冒险拿个你们看。”陆詹似是看出兰溪脸色不好,便沉凝下神色,认真地道。
兰溪却是不领情,“来历不明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我仿制,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是什么都不懂,这么紧要的东西,若是出了差池,我可赔不起。”
话里的火药味儿浓得很,陆詹如何听不出,小徒弟是生气了。不过他却是不怕,笑呵呵搬出挡箭牌,“这不是为了帮四郎,没办法么?”
一句话,堵得兰溪胸口疼,偏生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扭过头去,生起闷气,却不知是气做师父的卑鄙,还是气自己不争气。
“平野兄要仿制两本账册,一本是为了让皇后和贾家投鼠忌器,另外一本莫非是要向皇上交差?”兰三老爷显然关注的点与兰溪截然不同,“可是皇后和贾家那儿也就罢了,这真假难辨的账册到了他们手里,无论他们能不能辨认出真假,只怕都不敢轻易对四郎动手。而皇上那里,平野兄方才既说东西迟早要交到陛下手里,那盗账册之人迟迟未交,只怕是还没寻到合适的人,而这个人愿意用账册来换取四郎平安,我斗胆一猜,怕是他盗账册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四郎在皇上跟前立功吧?如今四郎要回来了,这账册自然是由他交上去最为妥当。可是为什么要用仿制的,我却又是一时想不通,按理说,陛下只知有这么一本账册,却是从未见过,如果要交一本假的账册,谁都可以仿制,还不一定非阿卿不可。除非……”兰三老爷一边分析,一边说,说到此处,话语一顿,脸色却已惊变。
除非皇帝身边有人曾见过这本账册,而且能够辨认真伪,可是,这本账册关系到贾家的根本,是极为紧要的东西,绝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莫非,皇帝布下的暗棋已深入贾家,而且还是极受信重之人?是何人?
兰三老爷如同窥见了冰山一角,却也突然明白,皇帝与贾家的争斗早已到了殊死较量的地步,贾家深知皇帝不会立安王为太子,一旦这本账册到了皇帝手中,那就是贾家的劫数。若是如此……“只怕贾家如今已有破釜沉舟之心,必然不会让那本账册落到陛下手中。”说到这儿,兰三老爷望向陆詹手中那有些陈旧的账册,一双眉,忧虑地拢起。
………………………………
第四百一十三章 补漏
“贾家的眼睛一直盯在四郎身上,虽然也曾怀疑过别的地方,但却一直没有头绪,应该没有料到账册早已被带回了京城,更加没有料到在我手中,短时间内,是安全的。景芝和阿卿不用担心。”当然,贾家更猜不到兰溪一个闺阁女子竟擅长临摹之道,书画功底早已在兰三老爷和陆詹二人之上,更猜不到陆詹和他背后的人,会如此信任兰溪,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中。
所以,如今,这账册放在兰溪手中,反倒很是安全。
心念电转,兰三老爷已想透当中关节,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点了点头,目光却还是有些忧虑地落在兰溪身上,“也只能这么希望了。”突然间,兰三老爷有些后悔起从前的决定,将一个女儿家培养成这样的优秀,她必然会承受得要比寻常的姑娘家要多得多,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兰溪,在听得两位长者对话了几句之后,心中的火气早已悄悄散去,虽然还是不懂这其中的始末,但她已从父亲的话中,明白了这本账册的紧要,让她仿制账册,是为了帮耿熙吾,就冲着这点,她没法生气,也必然会全力以赴,狡诈如老狐狸的师父,早已算准了这点啊。
心中略有些恼怒,但兰溪也只能付之一叹。随后,便取过了那本账册细细看过,一双眉却皱起,纸张、年份、笔迹,这些于她而言都不难,可难就难在这每一个名字上都还有朱砂所按的指印。兰溪的临摹功底可说已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这指印她用笔也能临摹出来,并且与按上去的并无什么不同,可是,却极是耗时耗力……
“能给我多少时间?”猝然抬起头,兰溪问道。
陆詹一愕,举目望去刚好瞧见兰溪翻开的那一页,名字上指印深深浅浅、新旧不一的朱红色煞是惹眼,他与兰三老爷都不是不懂行的,一看之下,便清楚了要仿制这本账册的最难之处在哪里,也明白了兰溪问的意思。
陆詹的眉峰不觉一攒,“圣旨已下,快马到嘉兴卫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四郎一交接完毕,就要立马上路。”为了撇清,贾家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哪怕耿熙吾若是果真出了事,只怕皇帝和耿家都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是贾家不怕怀疑,只要你没有证据。
兰溪的脸色变了变,哪怕是她将账册仿制好了,陆詹他们要送到贾家人手里,只怕也还要布置一番,也就是说,她的时间并不多。心念电转,她很快便有了决定,“师父能不能想办法,让圣旨在路上耽搁一些?师兄那里……虽然去了不过一年,但想必该交接的也不少,师父去信给他说一声,让他务必细细交接清楚,不要留了什么纰漏。另外,师父该布置得需要早日布置,账册一成,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便是安排早做,她忙着的时候,他们也别闲着,另外,能多拖些时日,便多拖一些,为她争取时间。
陆詹自然没有二话地迭声应了,只差没有拍着胸脯打起保证。
兰溪却是没空理他,将那账册卷了,收妥在宽大的袖口之内,有些踌躇地望向兰三老爷道,“父亲,这些时日女儿怕是要足不出户地赶工,您看……”
“今日你师父不来,为父也要请你。你最近行事有些太无所顾忌,全无章法,怎么能留下这么一个尾巴,还让为父替你收拾?”一封信轻飘飘递到眼前,信上笔迹和字句她了然于胸,正是前几日出自她的笔下,却是兰三老爷的笔迹,引了王雅娴入局的关键,后来却无故消失了,就在刚刚她还在担心,听了耿熙吾的事儿之后,却已全然被抛诸脑后的证据。
“父亲?”兰溪的脸色尴尬至极,偷眼看了一眼兰三老爷,却见他神色肃然中却不见太多的怒气,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兰三老爷却已将捏着信的手收回,转手便将那封信放到灯罩里,眼看着火舌卷了上来,将那信吞噬,眨眼便成了灰烬。“前几日,灏哥儿总在我跟前长吁短叹,欲言又止的,问过他几回,他回回都说没事儿。却不想,他是我儿子,他有没有事儿我能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说没事儿,我便也当作没事儿,他总有憋不住的时候。果真,前日,他确实是憋不住了,似是鼓足了勇气到我跟前问我,能不能不要纳王家的姑娘进门?我问了他为什么,他说了,如今你做出这样一桩事来,我也不用再问为什么了,想必原因与他一样。”做儿女的,长大了,知道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认为应该保护的母亲了。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之前跟你三哥说过一回,这回也一样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为父也是要做祖父的人了,往后都不会再往府里抬人了,就守着你母亲过,好过歹过,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你们往后都用不着再操心了。”抬眼见兰溪张着小嘴,很是不敢置信的模样,兰三老爷不由笑了,“只是这话,却要对你母亲保密,她知道了,怕是又要张狂。”他的老妻,已被他纵容得够任性了,起码的一家之主的尊严,请为他保留。
兰溪有些尴尬地点头,算作承诺,面上是涩,心里却是暖。
兰三老爷话锋一转,却一改之前的温馨,就事论事的冷静与犀利,“今日的事情已经做下了,我让人去查过,虽然你从未与王家的人碰过面,按理是出了事也怀疑不到你的头上,但那封与我笔迹如出一撤的信从何而来,是何人订的雅苑厢房,又是何人故意将人引到了那处看热闹,细究起来,要查也并非难事,好在为父今日刚好撞上,已派人将尾巴清理干净,如今,唯一的证据已经毁了,王家便也怪不到咱们兰家的头上,但你行事不够周密却是事实。今日这桩事往小了说没什么大不了,哪怕是王家问责到头上,为父也能为你担着,但往大了说,为父若能为你担着,只怕咱们兰家的名声都要就此败坏。你的目的为父可理解,做法虽然不认同,但也不失为当断则断,但却留了后患,你日后行事不可能次次都有人为你擦屁股,所以,自今日起,你要开始禁足,静思己过,好好反省。你服还是不服?”
………………………………
第四百一十四章 执意
“这孩子如此胆大妄为,日后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眼见着兰溪撩起帘子出了房门,兰三老爷忍不住叹息道。
“不是怪她弄跑了你一个红颜知己?”陆詹笑呵呵反问。
兰三老爷笑笑并未答,反倒说起其他,“如今看来,阿卿这丫头日后怕是个不会容人的,若是日后娶她的人想享齐人之福,怕是不易咯。”
陆詹却是回得狂妄,“也不是什么人都如同你一样,消受得起美人恩的。”
“这个却不是你说了算的。”眼见着陆詹张嘴还要反驳,兰三老爷却是一摆手,转了话题,还没有发生的事,他们要争辩,也还为时尚早。“我看即便是账册送到了贾家,他们只怕也已对四郎起了杀心,何况,召四郎回京的圣旨已经出了京城,若我是贾家人,只怕派出的杀手与传旨的内监不过就是前后脚的事罢了。”
“皇帝这圣旨下得太过出乎意料,我们反应不及,贾家亦然,他们派出杀手,只怕是必然,早或晚都没什么影响,我们能做的,也不过只是亡羊补牢,至于其他的,就要全靠四郎自己了。”回过头,见兰三老爷蹙着眉,他却是笑道,“放心,四郎出生时我便为他批过命,这小子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到时必定活蹦乱跳的到京城,让你赚个好女婿。”
兰三老爷哼一声冷笑道,“要当我的女婿也得先活着回到京城,上门提亲了再说。”
陆詹面上笑着,眼底却有沉郁的暗色,光亮照不透,“这话暂且瞒着阿卿吧!”那孩子满以为只要仿制好了账册,就可以护了四郎周全,却不知,救人的剑,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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