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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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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团锦簇的时节,如今尚未摆放几案,男宾们尚在别处,而女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话。个个都是精心妆扮过的,倒真能与这满园的花儿们比比娇,赛赛美。
兰溪找了一圈儿,没见着沈燕疏,不知怎么的,突然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但只是一瞬,却是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里却是带了满满的嘲讽意味。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听说沈燕疏要来,便改变了主意,不只要来,还要光彩照人的来。花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来梳妆打扮,哪怕打扮得再好看那又如何,哪怕今日当真赛过了沈燕疏,那又如何?
兰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面目可憎,妒恨、愤怒蚕食了她的理智,让她不知不觉竟变成了她素日里最是讨厌的那类人。
嫉妒,果然是穿肠的毒药,会让一个美丽的女子变得丑陋,将原本美好的本心与灵魂扭曲。
兰溪不想试图欺骗自己,她确实被昨夜长柔所描述的女子赠物,男子欣然受之的话,和自己脑海里疯狂地,不受控制地臆想而出的,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所刺激到了,她嫉妒,疯狂地嫉妒。可,在终于承认的这个当下,兰溪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悲可怜。
神态蓦地清明,她转过身,现在,比起这里的热闹,她更需要安静的一隅,将自己放空。
………………………………
第四百四十五章 惊遇
趁着宴席前,兰溪带着流烟毫无目的地四处闲转着,只是却是刻意避着人,便是不知不觉越走越是荒僻。
大庆的皇宫很大,但就因着大,总有顾不上的地方,这些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来的地方便难免疏忽。
兰溪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待回过神来时,已走到一处废弃的宫殿前。那殿们前从前似是个小花园,种可以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干需一人合抱,已很有些年头,枝叶繁盛,如今也不过才堪堪泛黄,过些时日,必然是黄金遍地。
奈何,生长在意这荒僻的地方,却很有些乏人问津。地面的落叶已是许久未有人清理,经了一个雨季,有些已经腐烂。花坛里的花早已被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所取代,银杏树边上有一座不小的假山,只是那些石头上一是满布苔藓枯草,乍一看去,很是荒凉。
这里虽然比青阳老宅那座废弃的小花园大了许多,但这颓败荒凉之感,却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乎,从前就很怕的流烟即使长大了仍然没出息,仍然害怕。于是,她悄悄拽紧了兰溪的衣袖,一边四处瞄着,一边小声问道,“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冷?要不,咱们回去吧?这天都快黑了,华清殿怕是要开宴了。”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在这儿久待的意思。
兰溪自然知道这丫头的意思,只是四处看了看,却有些无奈道,“这是何处?你可还记得咱们来时的路?我却是不记得了。”
流烟四处看看,脸就皱了起来,“奴婢也不记得了。那怎么办呢?要不,咱们先出了这个院子再说吧?”
兰溪想想也是,宫里这样的地方,本就不该到处乱走,今日她真是过于由着自己了。这个时候,兰溪不由暗自后悔,点了点头,道,“也好。”
谁知,她的裙摆却挂在了一边的灌木上,她没有察觉,一转身,“嗤啦”一声,便被扯破了。
兰溪低头望着破了的裙摆,有些欲哭无泪,这是老天爷对她今日心血来潮的惩罚么?真是倒霉!
“姑娘,现在怎么办?”流烟皱着一张脸,已经想哭了。今日宫中宴客,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姑娘的裙子破了,虽然里面还有绸裤,但却是万万不能现于人前的。
“先别慌。”看着流烟这样,兰溪反而冷静了下来,四处一看,她们看来真是走偏了,这么一会儿都没见着一个人影,等人来怕是不现实了,目前这个情况只能自救,“这样,我在这儿等着,你快些回去找着母亲,我的包袱不还在环儿那儿么。你拿了来找我,咱们再寻个地方换了就是。”好在每回出门,为防意外,都备有一套或是两套备用的衣裙。
流烟却是不同意,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奴婢可不敢把你一人留在这儿。”
“那怎么办呢?找人来帮忙也要看得见人啊!咱们可是好一会儿没见着人了。还有,你也说了,华清殿那边怕是要开宴了,咱们若是再耽搁下去,到时惊动了旁人,那就糟了。”
“可是……”流烟也知道姑娘说的对,偏偏却还是放不下心。
“你就别可是了。再耽搁下去,那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兰溪虎了脸,将流烟一推,“快去快回,这回可要把路给记好了。出去若是不认得路,就找个人问问。”
流烟犹豫了又犹豫,终究也知道耽搁不得,终是咬了咬牙,扭头朝着她们方才来的方向快速跑去。
兰溪垂头看着破了的裙摆,有些心疼的皱起眉来,这可是前几日才在锦绣庄做的,今日刚上身,真是白白糟蹋了。
四处看了看,她走到假山边寻了一处比较平坦的石头,将帕子铺上,坐下歇息一会儿。刚才不觉得,这会儿一停下来,小腿都发涨酸疼着,看来,这人怠懒惯了,真是不行,才走了这么一会儿路,就受不住了。
兰溪一边弯腰苦笑着捶着小腿,一边四处看着,才发现这假山大也有大的道理。它里面居然是有通道的,不宽,就可供一人行走,弯弯曲曲延伸到了里面,黑洞洞的,兰溪虽不若流烟那般胆小,却也没那个胆子一个人进去。看了看,便也罢了,扭过头来又四处望去。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兰溪却还算等得气定神闲。起了风,她半仰着头,看着顶上那棵银杏树的枝叶被风儿吹得偏来倒去,沙沙作响。
正百无聊赖之际,福四中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她不由一喜,想着流烟这就回来了?谁知,就在她扬声要喊时,却发现来人并不是流烟。只略一思忖,她便悄悄起身,身子一缩,便躲进了身后假山的那处通道的暗影中。
兰溪方才坐的地方前面刚好有一丛灌木,她抬高头,便能望见前面,前面的人要瞧见她,却是不易。
来人显然是没有瞧见兰溪的,四处看了看,便站定在一旁,离这边有些距离,却是杵着不动了。
这会儿兰溪躲在假山里,渐暗的天色中,那通道里更是黑沉沉的,不见五指。深浓的暗色将兰溪团团包裹住,她从那里探头望了出去。心里想着,这老天爷可真是爱开玩笑,刚才她跟流烟两个在这儿半晌也没有见着一个人,这会儿见着了,她却躲了起来。毕竟她这裙子破了,若是被人瞧见也不好。所以,她方才才下意识躲了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常公公是内侍,被他瞧见了也没什么打紧吧?常公公对这宫里自然熟悉,不若出去说明情侣,请他帮忙,不定还要比流烟去了又回来要快些呢。
没错,这前面站着的人兰溪虽算不上熟,但却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跟前最为信重得用的总管太监,常公公。
往日里有限的几回见面中,这位常公公给兰溪的印象一直不错。他并不像其他主子跟前得宠的内官那般飞扬跋扈,用鼻孔看人,反而一直谦恭有礼,不只是对兰溪他们,甚至是对小宫女小太监们都和颜悦色。
前世,兰溪便见着他为一个犯了错险些被罚打板子的小宫女求了情,还说人谁无错,知错能改就好。惩戒是为了让人长教训,却不可将人打坏了。
这也是之所以兰溪对他印象还不错的原因。
兰溪越想越觉得可行,正要迈步出去的时候,却又突然猛地将身子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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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天弄
就在兰溪要举步出了假山时,前方转角处却又刚好又来一人。按理说,此人兰溪不该认识,但因着兰溪是重活一世的人,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位来人兰溪想不认识都难。
正因为认识,兰溪才在一瞬间将身子拉扯回来,不只如此,她甚至又往黑沉处藏得更深了些。背抵着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兰溪按着惊跳的胸口,脑袋有些发蒙,好一会儿后,才能开始转动。略一踌躇,她又咬着牙,鼓足了勇气,稍稍探出眼,往外看去。
这回,她特意定睛多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没有看错,绝对没有看错。可是……平王为何会跟常公公在一处?还这般行迹鬼祟?他们应该是约在这儿见面的,却选在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僻之地,还能是因为什么?
兰溪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怕是无意中窥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了。只是……平王与常公公?前世为何从未听到过半点儿风声?是隐藏得太好了吗?可若是皇帝身边的常公公是平王的人,那前世平王大可在皇帝在世时起事,却为什么要等到齐王登基,以致最后功败垂成?还是说,这又是她重生之后带来的变化?兰溪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她甚至不知道她的脸色有多白,胡思乱想着,她不经意地往后退,脚下一个踉跄,一声异响,那是她踢到几块石子,彼此撞击的声响。
兰溪僵住,假山外正在谈话的人也是一静。兰溪屏息,听得似乎有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顷刻间,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只是明白,她今日窥得的秘密,那是个可以让平王毫不犹豫杀她灭口的秘密。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那……
这一刻,兰溪不只是悔,简直是悔不当初啊。今日她为何偏偏要心血来潮,偏偏要走到此处?这回可不只是倒霉的扯破裙子,还可能连小命也丢在这儿。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兰溪却是只能僵在原处,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探出一只手,将她拉起,反身就往身后通道的深处跑去……
“什么人?”身后隐约传来平王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和快步追来的脚步声。但拉住她的这人却似极熟悉这里,在假山的通道中左穿右绕,兰溪这才发觉这假山里的通道竟不只一条,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东西南北,贯通在一处,恍若迷宫。
几息的工夫,他们已经出了那假山,然后脚步不停,又很快绕进这宫殿后方的一条小道,不一会儿,身后已听不到平王的声音了。不知是彻底甩掉了他,还是他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追赶。但至少,是暂时安全了。
待得见到前方一个被几株正半开的芙蓉花簇拥着,名唤“抱芳亭”的石亭时,兰溪硬是停下了步子,一边用力甩开箍在她腕上的手,一边低声道,“放开我!”
这处亭子她认得,正是她方才经过的还驻足欣赏了一会儿半开的芙蓉,从这里的路她却已是识得了,再过去不远就是华清殿了。
“你有没有脑子?宫里也敢四处乱闯?”拉着她跑的人,因着她硬是停下了脚步,也不得不歇住,微喘着气却是止不住胸腔间惊吓而成的滔天怒浪,银色暗金绣蟠龙纹的衣襟下,胸膛不受控制地急剧起伏着,他再也忍不住,回过头便是一声斥责。
兰溪揉着被他用力箍得生疼的手腕,也正懊悔着自己今日的心血来潮,奈何,听得他这声斥,她却是不乐意了。她哪里晓得不过随便转转,也能撞破他家的糟心事?她也很无辜好吗?那些事,她是当真没有半点儿掺和的兴趣,她只想太太平平过她的小日子。
心里也是堵得慌,奈何,无论如何,今日终是有赖他,才得以脱身,她也无法忘恩负义骂到他的头上。于是,兰溪只是揉着自己的手腕,闷闷低头不吭声。
听她半晌不吭声,只是低头揉着手腕,赵屿这才看见那皓白如雪的玉腕上一圈碍眼的红,,登时,满腹的怒火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他缓下了神色,就连语气也彻底和缓了下来,只是话里的意味仍然深长,“为了你自己好,今日你听见了什么,或是看见了什么,都尽数忘了吧!”
兰溪抬眼奇怪地看他,“我今日不过闲来无事,趁着开宴前四处逛逛,在这抱芳亭巧遇了世子爷,却又何曾看到了什么?”要说听,那还当真没有。方才只顾着震惊加还算了,又隔得有些远,哪里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赵屿神色有些怔忪地点点头,“你明白便好。”
兰溪挑眉没有说话,刚刚沉寂下来,便听得一声唤,“姑娘!”
是流烟的声音,兰溪想起自己身上破了的裙子,很是欣慰。虽然晚了些,但还算及时。谁知,回过头去,却陡然生出一种滑稽荒谬之感,老天爷今天是在玩儿她呢?是在玩儿她呢?还是在玩儿她呢?
来的不只流烟一人,她身边尚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玄衣,虽然今日因着进宫赴宴,所以衣上用银线绣了流云,要比平日里鲜亮了许多,但这会儿却是锁着眉,一双暗夜深海的眸子深深望在相对而站的兰溪与赵屿身上,看得兰溪不自觉的心虚。
而女的,一身粉紫衣裙,娉娉袅袅,珠翠绕头,精心妆扮过妆容愈发凸显出那双长得甚好的墨眼。只是那双眼睛在望见兰溪与赵屿时,先是一惊,继而却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带了深意的笑。
“姑娘……”流烟抱了包袱,小心凑到兰溪跟前,神情很有两分忐忑,压低了嗓音,轻声道,“奴婢在跟太太回话时,刚好被耿四爷和沈七姑娘听到,沈七姑娘担心姑娘,所以硬是要跟着奴婢一道来。”
兰溪一挑眉,又是沈七?兰溪笑望沈燕疏,沈七会担心她?担心错过看她出丑吧?只是沈七听了要来她倒不奇怪,可这人却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兰溪抬头望向沈燕疏边上的耿熙吾,却觉得这两人光是站在一处,也碍她的眼得很,不由便是眉心一蹙。
“五妹妹,总算是找着你了,听流烟说起,可是担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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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共难
沈燕疏又开始演了,姐妹情深,忧心如焚,一边锁紧了眉,一边快步上前携了兰溪的手。
往日里,兰溪尚有心情与她虚以委蛇,顺便欣赏一下她的演技,今日兰溪却是没那个心思配合她。甚至是在沈燕疏刚刚碰触到她时,便是忍无可忍,一下便抽出了自己的手,往侧边小跨了一步,避开了,却也因此,往赵屿跟前又凑近了些。
沈燕疏似是一愣,继而却又抿嘴笑了,那笑里似有两分隐忍的深意,“五妹妹这是存着气呢,可是怪姐姐来得太快了?若是知道五妹妹与世子爷在一处,姐姐就不用这般担心了。你我姐妹之间,却也无需害羞,姐姐明白的,不该说的自然不会多说一字。我四哥哥也是守诺的君子,自然不会多嘴,妹妹只管放心。”
这话说的,她是与赵屿有了私情,被他们撞破而恼羞成怒了?兰溪眉一挑,便是回道,“沈七姑娘这话,我怎么听糊涂了?我不过闲来无事四处逛逛,与世子爷在这里偶遇,怎么到了沈七姑娘嘴里,却全然变了味儿?我看耿四爷可不这么看。”说着目光悄悄往某人睇去,他沉敛着一张面容,神色淡漠如常,兰溪不知为何,便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再言语时,觉得心中都要多了些底气,“我却也不怕沈七姑娘出去乱说,如你所言,流烟是我的人,世子爷与耿四爷都是堂堂男儿,自然都不会乱说,若是有什么不堪的传言出来……”
兰溪的话停在意味深长的尾音中,沈燕疏却已是面色几变,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呢!偏偏,她却不得不吃下这个威胁。耿熙吾面前,她可不想被看做心机深沉的女子,而这事要作为,难免牵扯到赵屿,平王世子,也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沈燕疏一时恨不得咬碎了牙,本以为抓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把柄,谁料,却是颗烫手的山芋。
相对于两位姑娘之间的你来我往,赵屿和耿熙吾两人却似置身局外一般的沉寂。前者在观察的是耿熙吾与兰溪之间地微末,后者目光一扫,却掠过了兰溪被勾破的裙摆,“天色不早了,再晚怕就要开宴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流烟,“是啊!姑娘,咱们先寻个地方将衣裳换了吧?”
兰溪随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赵屿也随之看过来,“那边有个撷芳殿,是颐贵人的寝殿,这个时候颐贵人怕实在已去华清殿赴宴了,不过想来借一借她的地方还是无碍的。”
沈燕疏眯眼看了一眼兰溪的裙子,突然双眸一亮,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无需她说什么,只要兰溪换了衣裳,到时那些个夫人、太太们自然会诸多猜测。这么一想,她的笑容蓦然热切起来,“那就快些吧!待会儿开宴了,就不好了。”
到了撷芳殿,那位颐贵人果真已经去赴宴了,但殿内的管事宫女倒还机灵,连忙一边将赵屿和耿熙吾两个请去大殿,一边迎客两位姑娘并贴身丫鬟去了厢房。
待得兰溪换好了衣裙,从内间出来,沈燕疏正坐在桌边喝茶,流烟倒机灵,连忙捧了一杯茶上来,“姑娘,先喝口茶润润喉吧!”哪儿晓得,也不知是怎么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她下意识地连忙抓住桌子稳住自己,但杯盏里的茶水却是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沈燕疏的裙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屋内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因此先是诡异的一静。待得反应过来,珍珠便尖叫了一声,扑了过来。“姑娘!”
流烟也反应过来,仓皇了一张脸,迭声道,“沈七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没注意到……对不住!”
兰溪看了一眼流烟,眸中一闪,笑道,“对不住了,沈七姑娘,我这丫头最是个粗心大意的,好在这茶水已是不烫,只是却脏了你的裙子,好在沈七姑娘最是个大度容人的,倒不至因此怪罪一个丫头,只是少不得我得替她赔你一身衣裙。”
沈燕疏皱着眉看一眼裙子,又看了一眼兰溪,深知自己今日又吃定了这哑巴亏,但她这时委实却是笑不出来,“不过一身裙子,换了便是,倒也用不着这般。”话落,站起身,叫了珍珠,进了内间。好在,今日沈燕疏的包袱就被珍珠随身带着,否则还得多麻烦。
待得沈燕疏主仆俩进了内间,兰溪的目光便落在了流烟的身上。
流烟嘴边得意的笑还来不及展开,便被盯住,登时,浑身的汗毛都是一竖,忙道,“都是四爷私下里吩咐的,说是只有姑娘一人换了衣裳太打眼。”
兰溪一着迷,而后心里却是又甜又酸的百味杂陈,他不是与那沈七郎情妾意的么?今日也那么刚好,流烟回禀母亲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路听见,又一路来寻,可他今日又为了她,不惜将沈七也拖下水。她真是不懂他,若是误会,为何从不解释?若不是误会,如今种种,难道只因为他们是师兄妹,曾起过誓,要亲如骨肉血亲么?
兰溪心中起了疙瘩,越发狐疑不懂,却又因着时机不对,只能强自压下。
待得沈燕疏换好衣裙,几人一道出得厢房时,耿熙吾与赵屿已先行离去,兰溪心想,他们一道回华清殿终究落人口实,还是分开要稳妥些。只是这不知是谁的主意?
想必沈燕疏也因着方才弄脏衣裙,不得不与兰溪一般换了衣裳,惹人注意而心里不痛快,所以不若平日里的伶俐,只是沉默着走路。一路无话到了华清殿,果然,大家皆已入席。
兰溪座!着兰家人,静悄悄在兰三太太边上的空位上落座,兰三太太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换了衣裙,其他并无不妥,这才稍稍放了心,扭头并不多言。
而兰溪则悄悄往主席看去,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身边,已站着一个褚红的身影,不正是常公公么?
不一会儿,皇帝一声令下,歌舞起,宴席伊始。
过了一会儿,平王才姗姗来迟。兰溪悄悄垂下眼,今日的事,平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好在平王之前并未瞧见她,今日宫里人又多,应该一时怀疑不到她身上才是。老天保佑,今日玩儿了她,别给她留下祸患无穷,能让她平安度过此次。
………………………………
第四百四十八章 孝名
从宫里回来,兰溪很生出两分劫后余生之感来,只是还来不及松上一口气,接着便被一连串入宫的安排惊如晴天霹雳。
九月九重阳宴,太后娘娘设宴寿安宫,他们一家都很荣幸地在受邀之列。
接下来,便是太后千秋,因着今年是太后整寿,因此皇帝想要大大庆贺一番,这才召了各地蕃王和群臣进京。但因着太后娘娘不愿过度铺张,皇帝终是个孝顺儿子,也只得遵从母意,将原本的大宴十日,缩减为了三日。
但就是这么三日,也足够让兰溪心里泛苦了。她如今真是对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半点儿的好感,避之唯恐不及啊。
于是乎,她左思右想,小心翼翼瞄了眼她爹的眼色,小心问了一句,她可不可以称病不去?便见着她爹一皱眉,脸色有些发黑,她心里便是一“咯噔”,怕是不成了。
谁知,兰三老爷在皱着眉,黑着脸思虑了片刻之后,突然点了点头,“你要实在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兰溪那个惊喜啊,连忙抬眼看向她爹,眼里的光都快闪成星星了。
兰三老爷被自家闺女这般崇拜地看着似有些不习惯,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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