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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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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罢了。”耿熙吾冷哼一声,然后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你放心,此事我定然会办妥。”
兰溪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缩回手来,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又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得滴血了。这人,果真是越发没了顾忌,方才,就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好了,抱也抱过了,可不是得寸进尺了?想着,凤目一圆,朝他瞪去。
那一眼,却似娇嗔,不但无威,落在耿熙吾眼中,却是风情无限,他目光一暗,顷刻间,却是一把将兰溪推了开来,嗓音暗哑道,“我要离京几日,这些时日,你自个儿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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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备嫁
耿熙吾话落,竟是逃也般地快步出了书房,头也没回,更是没看兰溪一眼。
兰溪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眨眨眼望着已没了人影的帘外,才恍惚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这么着急?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兰滟的事情呢?转念一想,却又觉得算了,女子之间的事,还是由她自己解决吧!她可不是只知依赖他的菟丝花!
疾步出了房,耿熙吾大步流星,径自走进暗夜中,带着凉意的风拂面而来,总算稍稍平复了他浑身的热烫。
耿熙吾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幽幽苦笑,撩拨人却反被撩拨,耿四郎,你还真是出息。
与耿熙吾偷偷见了一回,兰溪惶惶的心定下不少,便想起昨日心不在焉惹得兰三太太有些不快的事,想着要弥补,一大早便到了上房中,拉了兰三太太要选嫁衣的款式。
亲母女俩自然是没有隔夜仇的,兰三太太不过是瞪了她一回,便也是消了气,但却还是忍不住道,“你呀,自个儿也上上心,四郎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这桩婚事得来不易,我见耿家的意思,竟是要将婚期尽早定下,早日娶你进门的意思。昨夜我与你父亲商量了一番,虽是舍不得你,想着多留你些时日。但四郎确实年纪也大了,你又早晚都是嫁,他家里又是那样,你早日嫁过去,他身边有个体己人,你们互相照应着,也是好,便想着随他们就是。”
兰溪撇撇嘴角,“父亲、母亲如今都是疼师兄多过疼我了,日后他欺负我,我岂不是连告状的地方也没了?”
“四郎欺负你?你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再别说,我们只疼他不疼你的话,外边儿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祖母昨日还特意寻了你父亲去商议过,你几个叔伯还不说,你两个伯母和四婶却是已去寻过了你祖母好几回了,好在你祖母主意正,都以圣上赐婚,不得违背,无稽之谈,不得再说为由给挡了回去,那还不是因着我与你父亲都觉得四郎是个好的缘故,不疼你,会为你这般费尽心思?”还有没说出口的话,知女莫若母,兰三太太知道兰溪自来对男女之事很是看淡,但对耿熙吾却是不一样的,她还真怕,这婚事要是起个波折,反倒是会累了这孩子一生。
兰溪却是知道,这说的是外边儿的传言,其他几房的人怕祸及自身,自然会急。祖母用这借口将人挡回去倒是可以的,只是却不知能挡多久,这传言若是越传越烈……兰溪将心中的想法尽数压下,面上却是笑道,“祖母英明!父亲和母亲原来这般疼我,女儿再不吃师兄的醋了,总归啊,我才是亲生的,日后还是有地方告状的!”
“你呀你……”兰三太太被逗得又气又笑,伸出食指戳了戳兰溪的脑门,倒是将方才的那一腔愁绪尽数忘了个干净,但却也不妨碍她教女儿,“说实在的,阿卿!我与你父亲琢磨着这事怕是与那沈氏脱不了干系,只是她面上功夫却是做得极好。你日后若是进了门,还是多长点而已心思吧!似你这般漫不经心,日后吃亏还是小,母亲就怕你稀里糊涂的栽在了她手里。如今我可是看出来了,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四郎能在她手底下活过来,实属不易了。”
兰溪听着这话却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当初漫不经心,险些栽在一个姨娘手里的又是谁啊?近些年,日子过得还算清净,母亲却好似全然忘了她从前的作为一般。她如今怠懒,不过是因着日子安闲,虽有小打小闹,但还不值得她费神算计。但她可不是坐着不动,等着挨打的性子,总之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只是,面上却是好不谦逊地答道,“是!母亲放心,阿卿一定改,再不这般漫不经心了。只是那靖北侯府被娘说的好似龙潭虎穴,娘真的还忍心将我家去?”说着,便又是一脸可怜兮兮。
“为娘若是果真不让你嫁,只怕你就要真哭了。”兰三太太狠狠瞪她一眼,“你那嫁衣的款式我想着稍早那些你若是都看不上,不若去锦绣庄走一趟,请颜妈妈和枕月一道参详参详,她们都是这方面的行家,总能给你做出一个满意的款式来。”
这却是怕她在府中憋闷,让她寻着个机会出府透透气呢。毕竟,再过几日,若是婚期定了下来,她就要关在府中备嫁了。兰溪倒是有些喜出望外,连忙拍起马屁道,“娘果然最疼我!阿卿也顺道请颜妈妈给娘也做一身漂亮的冬衣,算作女儿的孝敬。”
“快别。”兰三太太却是摆了摆手,“我如今这个模样,再好看的衣裳那都是浪费。”说着,挺可挺已凸起的腰腹。
兰溪却还是笑呵呵道,“怎么能是浪费呢,即便身怀六甲,我娘啊,也是这全京城最好看的孕妇。”
“少拍马屁。”兰三太太虽被逗笑了,但面上却不领情,“我可还有一点要求。不管你平日里如何怠懒,这回这嫁衣可得你自个儿一针一线的绣,这关乎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假手于他人。”
兰溪本也没想将嫁衣交与旁人,这嫁衣虽只穿一次,却带着一个女子对将要开始的新生活全心的期许。前世,她女红不好,又嫁的是彼时并无多少感情的赵屿,她尚且自己准备了嫁衣,何况是如今,她的女红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嫁的又是两心相许的耿熙吾?所以,兰溪应得极是爽快,“娘放心,这回啊,我一定不偷懒,拿出所有的本事来做一身漂亮的嫁衣,届时要见到的人都夸赞娘教养了一个手巧的女儿。”
兰三太太苦笑不得,点了她脑门一下,“哪儿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不害臊!”
从上房出来,兰溪心情好得很,一边笑容满面往外走,一边交代着长柔去准备车马,谁知,在回珠玉阁的路上却碰见了兰滟,兰溪笑容微敛,将深思和戒备藏在了心底,笑笑走上前去,“六妹妹倒是兴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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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挑拨
兰滟侧身,对着兰溪屈膝行礼,轻笑着唤道,“五姐姐。”
兰溪点了点头,算作招呼,流烟屈膝道,“这天愈见凉了,奴婢去给姑娘取件披风备着。”
流烟走后,兰溪这才笑望向兰滟,道,“六妹妹是来寻我的?”这是三房的蘅芜苑,如今二房、三房有些心照不宣的井水不犯河水,若非有事,二房的人是不会踏足这里的。而她们此时所站的地方,只有一条路,便是通向兰溪的珠玉阁。
兰滟点了点头,展开一朵甜美的笑,“是啊!想着五姐姐的婚事已经备下,不久之后怕是就要出嫁了,届时再见就没那么方便了,心中有些不舍,便想着今日无事,索性便来与五姐姐说会儿话。不过……五姐姐这是要出去?”
兰溪“唔”应了一声,“我要去趟锦绣庄,去看看做嫁衣的料子和花样。”
兰滟目光一闪,“那这可是大事,五姐姐自去吧!我要找五姐姐说话,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兰溪可没有跟她客气的意思,毕竟她觉得与兰滟没什么好说的,闻言便是客套了两句,然后便辞了她,转身往珠玉阁的方向而去。
兰滟在她身后立着,头顶上一棵梧桐树叶已是凋零,被风吹着晃悠悠落了下来,衬得她的身影有些凄清,连带着她的眸色也染上了两分寂冷。
望着兰溪的背影,兰滟心中思绪翻腾,脑中反复回响着的却是前几日,她至沈府赏花赴宴时,与沈燕疏所说的话。
“兰六姑娘与兰五妹妹姐妹之间莫不是有什么不愉快么?”
那日,她到了沈府,沈燕疏说是请人赏花,却不过请了寥寥几人,却都是她不认得的,好在,沈燕疏却是个称职的主人,一直陪在她身边,热情而周到。
彼时,她们坐在一方亭中赏看沈府的秋色芙蓉和几株晚开的名品菊花,吃着茶,说着笑,闲话几句,倒是甚为惬意。惬意到兰滟险些忘了她来此之前的疑虑,当真要相信沈燕疏邀她来,果真只是为了赏花。
然后,沈燕疏便开了口,问了那一句话,神色有些尴尬的欲言又止,似是为了自己的失言而懊恼。
她兰滟当时心中一动,便知沈燕疏这才是要导入正题了,但面上却是一脸疑惑道,“一家子的姐妹,虽偶尔拌拌嘴,但也是一会儿又好了,没什么打紧的。沈七姑娘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着,六妹妹如今不是尚未定亲么?那刚被太后赐婚了方家大姑娘的傅公子是五妹妹嫡亲的表哥,又是有探花功名在身的庶吉士,按理是再好不过的一桩亲事了,为何五妹妹便不牵牵线,她如今有了一门好亲事,也给妹妹寻个好归宿呢?”
兰滟笑容敛了敛,“沈七姑娘说笑了,如你所言,那傅公子前途大好,却又如何会娶我这么一个庶房所出的女儿?再说了,那傅公子即便是我五姐姐嫡亲的表哥那又如何?他的亲事又哪里是我五姐姐一个女儿家能插手得了的?”
“如何便不能了?六妹妹这般品貌,与那方大姑娘也不差什么。那傅家如今从本家分离了出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六妹妹可是青阳兰氏女,又有兰大人这样的叔父,配他也是够了的。至于五妹妹……我听说她舅舅一家都很是疼她的,她若愿意,怎么也能说得上话的,否则那方大姑娘又哪能这般轻易便能嫁了傅公子?”沈燕疏一脸的真诚,好似果真为兰滟着想一般。
兰滟听得这样一句,脸色却是惊变,眸中不由敛了厉色,就是笑容也凝结在了嘴边,“沈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大姑娘许婚给傅公子,莫非还有什么内情不成?”这当中,有兰五什么事?
沈燕疏所好似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脸色有些懊恼地纠结着,为难地望着兰滟好半晌,之后才吞吞吐吐道,“六妹妹竟是不知么?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偶然得知的,五妹妹与方大姑娘在南边儿试便识得,而且志趣相投,还是闺中的好友,方大姑娘还曾邀五妹妹到过杭州过端午,两人倒是比亲姐妹还要亲。我还以为六妹妹早就知道了呢。”只是这么一来,眼看着兰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燕疏神色更是不安了,忙道,“不过这事也只是我猜的,不一定方大姑娘能嫁傅公子就与五妹妹有什么干系。毕竟就算再亲,那也没有帮外人却不帮自家姐妹的道理啊?是我想岔了,胡说八道呢,六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兰滟之后有没有再说什么,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浑浑噩噩回到府中,倒头便睡,第二日,她就找了人去打探兰溪与方明珠的事,没成想,那沈七所言竟都是真的,在南边时,那两人果真是走得近。
兰滟恨得咬牙,关在屋里闷了一日,第二日清早便又递了帖子,再次登了沈府的门。
“姑娘——”彩凤见兰滟望着兰溪的背影,神色几变,怕她太过露了痕迹,若是落在旁人眼里怕是不好,连忙走上去,低声唤了一句。
兰滟恍惚间回过神来,望着兰溪已转过长廊,不见了踪影,咬牙想道,兰溪,你不仁,便莫要怪我不义。总归,是你先对不住我的!
兰溪注意到了兰滟去沈府赴宴,便已心生警觉,但那两个满肚子坏水的,聚在一处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却是不知的。但料想,她们两人凑在一处也没有好事就是了。只是,她如今暂且还腾不出手来去管她们,二来,即便她们要作妖,兰溪却也没有神通广大到知道她们要如何作妖,与其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倒还不如就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见过了兰滟,兰溪心中警觉又生了两分,但一转身,她便是抛在脑后,带着长柔和流烟两个高高兴兴出了门。
今日出门一为散心,二为嫁衣,这两桩可都是好事,万不能因这些腌臜之事坏了心情,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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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嫁衣
到了锦绣庄,曹掌柜他们自然都已知晓了兰溪被圣上赐婚的消息,虽然为她感到高兴,但却免不了被调侃了一番,只是兰溪深知那全是好意,便都只是红着脸受了。
颜妈妈见了便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桩婚事姑娘还是满意的,那她便也能悄悄放下自听说姑娘被赐了婚之后就一直惶惶不安的心。
对这年轻的主子,颜妈妈虽不如董妈妈奶了她一场,将她从小带到大,也不如秦妈妈日日守在她身边,与她朝夕相处,但颜妈妈却还是有些了解她的。
姑娘自小就聪明沉静,但就这沉静聪慧,偏让颜妈妈总是想起那句慧极必伤的说辞,心里总是不安闲,毕竟,人呐,有的时候还是糊涂些的好。什么事都看得太明白,反倒不美。
所以,眼看着兰溪就要及笄,婚事却还没有着落,颜妈妈起初也是急的。最后还是曹掌柜的一句话让她豁然开朗。姑娘这性子,与其将就着嫁了,过得勉强,不如意,倒还不若等着。等得到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的,那以姑娘的心性,这日子必然过得和美,但若是等不着,到时也自有别的道,姑娘总不至让自己困死了去。
她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前日听说圣上为姑娘赐了婚,赐的便是那曾在青阳老宅客居过一段时日的耿家四爷。这位耿四爷颜妈妈曾经是见过的,印象里就是个少年老成,沉默寡言,但却极是稳重的少年郎,就家世品貌上倒与姑娘般配,但她却又担心上了,即便再般配,若是姑娘不愿意,那可就不好了。
到了今日,见着兰溪的模样,她总算放下心来,至于那些坊间的流言,颜妈妈却是不信的。她年轻的时候,也被说是孤老一生的命,可到了如今,不也有家有亲,过得和美么?
这些人当中,枕月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了,“姑娘总算来了,奴婢一早便备了好几个嫁衣的样式,就等着姑娘来过目了。姑娘一直不来,奴婢还当姑娘不来这锦绣庄了,正愁着不知该如何交差呢!”
交差?兰溪高高挑起眉来,很是不解,直到枕月将一块收得妥帖的料子拿出来时,她才恍然明白了枕月话中的意思。
“这可是传说中的珠光锦么?”今日,左右无事,兰溪便将秦妈妈也一并带了出来,她是在宫中待过得人,又最是个见多识广的,但见到枕月捧出的那块料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愣怔,而后,便是难掩激动地道。
兰溪还从未听过秦妈妈这样的语气,不由往她看了过去。
秦妈妈此时已是稍稍平复了心绪,见得兰溪望过来的目光,微微笑着解释道,“姑娘年幼,怕是没有听过那珠光锦。这珠光锦是前朝欧阳氏出的贡品,据说是用深海的珠子用秘法与丝线融合在一处所织,极是费工,因此欧阳氏每年也只出一匹,前朝覆灭之后,欧阳氏也随之没落,这珠光锦自然也是销声匿迹了,事实上,老奴也并未亲眼看过。只是从前在宫里当差时曾听过太后年轻时曾得过一匹珠光锦,那是前朝宫中仅存的一匹,是金色,太后用它做了她封后大典上的礼服,听那些曾有幸得见的老人说,那日太后简直似裹在一层金光中,恍若瑞气绕身,尊美宛若天上神,让人心生敬畏。老奴看枕月拿出的这料子,虽不是金色,而是正红,但在日光下却是泛着一层光晕,好似笼了一层红光,这才忍不住想起了那珠光锦。”
众人也不由望向枕月手中那布料,但见果真如同秦妈妈所言,似是笼着红光,但那光却不刺眼,柔和但却让你移不开眼去。
兰溪却是笑道,“如妈妈所言,这珠光锦那般珍贵,哪是枕月一个小丫头能得来的?自是不是。”说着,便朝枕月看去。不管是不是秦妈妈口中的珠光锦,但这块料子都非比寻常,绝不是枕月没得来的,何况,兰溪还挂心着枕月方才那交差之言。
枕月见众人都望向了自己,连忙道,“这是不是珠光锦奴婢可是不知的,这料子是前日四爷亲自送来交与奴婢的,说是姑娘若是要到锦绣庄来,便务必将这料子交给你,让姑娘来做嫁衣。”
竟果真是师兄?兰溪起初就有些猜测,不想,还真是耿熙吾。兰溪心中是又暖又甜却又泛着涩。甜暖是因着他这般宠着她,竟为她设想得这般周到。可这涩却也正是因着这周到,按理说,男子的心思不会那般细腻,只能说他自小便不得不将这心思放在细处,但又是为何呢?是为着独自一人,还是因着不得不为了活着,而细细地防备着?
听说这料子竟是耿熙吾送来给兰溪做嫁衣的,这屋里的人个个都欢喜得很,这未来姑爷对姑娘这般上心,这可是好事啊,再好不过的事。
兰溪伸手轻轻抚上那布料,触手如若无物,她不由目光一闪,道,“用这料子做嫁衣,会不会太招摇了?”不管这是不是珠光锦,这料子都太珍贵了,他们这桩亲事本来就因着圣上赐婚和如今坊间那些甚嚣尘上的传言而被全京城的人紧盯着,届时,她若再穿出这么一身嫁衣,太过招摇都还是其次,她更怕会不小心惹来什么祸事。
再来,她发觉师兄的身上,似是还有许多谜团未解,譬如这京城中从未有人讨论过东家的宝银楼,譬如这块皇家也未必有的料子。
“四爷怕是早料到姑娘会有此一问了,让奴婢转告说,他既敢拿出来给你做嫁衣,你便只管放心大胆地用便是了,到时只需做个美丽的新娘子,其他的却是无需操心,只需信她他便是。”枕月却是开心得很,她是兰溪身边人,这些年,耿四爷对姑娘的好,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她是真正相信姑娘若嫁了耿四爷,必然会幸福。姑娘太要强,总想着要护周边的人,可总也该寻一个人来护着她啊!
兰溪眸色几变,终于是笑了,“他既是这般说了,那不用这料子做出一件无与伦比的嫁衣出来,还真是对不住他的大方了。”
“姑娘放心,奴婢和颜妈妈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为姑娘备着嫁衣样式了,正好大家都来了,一起参详参详,即便没有让姑娘满意的,也必然会让姑娘满意了。”
兰溪微笑,却在心底叹息,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真切的感受了,她竟是果真,要嫁人了么?
………………………………
第四百九十二章 动手
好不容易,总算敲定了嫁衣的样式,竟已过了大半晌,推拒了曹掌柜留她用午膳的好意,兰溪带着流烟和秦妈妈出门来,站在锦绣庄门外,等着老张头将马车从后院赶来。
谁知,突然便听得一声喊,“姑娘,小心!”紧接着,一道身影急奔过来,将她往边上一扯,头顶上,一抹黑影坠落,“哐啷”一声响,一个花盆就摔落在方才她所站的地方。若是刚才长柔没有及时将她拉开,那她现下怕是不能这般好好站着了吧?望着那个花盆,兰溪凤目一点点沉下,心有余悸。
边上秦妈妈和流烟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们根本还不及反应。
兰溪抬头望了望头顶,锦绣庄本就是一间二层的木楼,铺子里却是为了高敞,尽数将二楼的楼板都拆了,只在临街的一边留了一条一人宽的楼道,平日里摆放了一些侍弄好的花草,但就怕不小心花盆摔落,砸到路人,曹掌柜还特特做了个特制的木栏,此时,那木栏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刚好足够方才那盆花坠落,就这么看着,兰溪可是看不出端倪,可她,从不信巧合。
边上长柔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低声道,“长庆已去查看了,姑娘放心。”
兰溪点点头,她就知道,她身边明里只有长柔一人护着,但暗地里他安排了几个人,却是她也不知的。零九
只是,兰溪这颗心还来不及放下,便听得一声惊叫道,“呀!这不是兰家的五姑娘么?就是刚与靖北侯那位公子订了婚的那位。”
原来,这朱雀大街是人来人往,极是热闹的地方,来往的人又多是些非富即贵,方才的一番动静算不得小,竟引了不少人围观,这些围观的人中,好巧不巧,便有人认出了兰溪,还就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大声喊叫了出来。
兰溪的脸色便是不由一变,长柔更是目光如电,往那处扫去。奈何,人不少,一时间,长柔却也分不清方才那句话是出自何人之口。
这会儿,老张头正好赶着马车来了,人群中便有人低声道,“那马车上还真是青阳兰氏的徽记,莫非果真是兰家那位姑娘。”
“姑娘,你没事吧?”铺子外这么大的动静,曹掌柜自然不可能没听见,火急火燎地赶了出来,这一句关切的问,却是彻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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