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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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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和芳草两个登时如蒙大赦,闻言登时脚底抹油,便是溜了。
秦妈妈见着两人仓皇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没成亲的就是没成亲的,面皮薄着呢!
回过头,秦妈妈对着边上一位听壁角听得眉开眼笑的同道笑道,“是薛妈妈吧?你我年龄差不多,便叙一声姐妹吧?我那屋里有些茶点,还不错,你若不嫌弃,便去坐上一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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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情事
梦中,似是有什么东西不时在脸上拂扫,让她不堪其扰。兰溪皱了皱眉,觉得今日这只蚊子甚是烦人,为什么总赶不走?
又一次不厌其烦地一挥手,她这回索性将身子一转,想要埋进被窝里,却觉得今日这床被子甚是坚硬,竟撞得她鼻子疼。
迷迷糊糊揉着鼻子,还未清醒过来,便觉得这被子竟是极有规律的颤动起来,紧接着,便是笑声。低沉的,带着瓷哑,却莫名能苏人心窝的笑,一声声在这被子下面闷闷响起……
不!这不是被子!睁开眼来,她仍是含着惺忪的睡意,勉力睁开眼来。
视线所及处,男人一贯的淡漠被那笑声尽数撕裂,他的眉眼、他的唇都随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被那笑声所侵占。
而随着这一声声的笑,兰溪眼中的睡意一点点散去,记忆回笼,她陡然明白过来,她的床从昨夜起便分了一半给眼前这一位,而她,已从兰氏女晋升为耿家妇了。
随着这个认知一道蜂拥而来的,便是满心的羞恼,她下意识地想要从这人怀里退开,眼角余光瞄着被子,若是能再成功捞过吗那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了,那就完美了。
可惜,她的完美计划却在实施的同时,便夭折了。“嘶”一声,刚一动腿,某个隐晦难言之处的疼痛便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顾及不了形象地龇了一回牙。
“怎么了?”这回,耿熙吾笑不出来了,脸色一变,将她从胸口推开一些,仔细看她,却被她一双凤目羞恼地狠狠瞪住。
耿熙吾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是问了句蠢话,清了清喉咙,语调虽极力如往日一般的淡漠,但还是有一丝不自在的紧绷,“那个……我给你上过药了,一会儿应该会好些。”
兰溪却是丝毫没有得到安慰,一张脸更是如同就要滴血一般,通红通红,忍着痛将他一把推开,劈手夺过被子,将自己密密实实的裹住,只留了个脑袋再在外边儿,一双凤目瞪得圆圆,愤愤地盯着他,眼里全是指责。
耿熙吾愣了愣,片刻之后,却是忍俊不禁地莞尔道,“阿卿,你现下再遮,不觉得太晚些了么?”不及反应,下一刻,她已连人带被被他重新抱在了怀里,他凑近她,眼神深邃中燃着一簇隐火,看得兰溪小心肝一颤,那嗓音又是能让人苏到双腿无力的瓷沉,“你身上可还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
天啊!这厮,这厮真是……兰溪的脸要被烫熟了,被里小脚轻踢,恨不得能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但她的被子本就裹得紧,又被他抱在怀里,只能又羞又怒地瞪他瞪他狠狠瞪他,“你好不要脸。”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偏生用这么一副板正的君子模样,实在是……肚里黑啊!肚里黑!
昨夜的经历告诉兰溪,这委实跟有没有经验全然无关,即便是她算是有经验的人士,昨夜的一切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表面再正经的男人,到了床上,提起那档子事,也都是狼啊,都是狼。
尤其是一头饿了太久的狼,好不易逮着了猎物,只有拆吃入腹,没得商量的。
只是,她没想到,那头一次,竟那么疼,要比记忆中疼得多,兰溪觉得,那无疑就是一场灾难。眼前这厮根本就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型的,险些没将她折腾死。偏生那时,他已是箭在弦上,想叫停也不是不行,但太难,她终究还是心软心疼,最终只好忍着疼随他,哪儿知道,这男人啊,根本就是纵容不得的啊!
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瘫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什么害羞的,全是狗屁,她根本没有空,没有心思去害羞,好吧?
好在,他还有些良心,见将她折腾成了那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主动将她抱起,到净房里擦洗。
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泡在浴桶里的热水里,由他轻轻按捏着身上酸痛的肌肉,那叫一个舒服啊!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在她身上按捏的那只手渐渐地有些走了样……想起来,都是血泪史啊!
只是,在净房的那一次,这人却是存了讨好的心思,动作都轻了、慢了许多,要比头一回舒服多了,只是时间却也叫一个漫长,到结束时,兰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竟是半点儿印象也没有。
只是兰溪在睡过去的前一刻,恍惚想通了一些事。
这家伙,只怕果真是个雏,半点经验也没有,才会在头一次,将她弄得险些痛死在当场,后一回就要好了许多,虽然动作还是生疏,却也懂得照顾她的感受了。
只是,昨夜那些羞死人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兰溪这会儿却是有心思害羞了,不只羞,还恼。一张雪颜通红通红,凤目瞪圆,恨不得变成两把小刀,嗖嗖地抽他。
耿熙吾却是神清气爽得很,“原来阿卿刚起床时,脾气这般不好?我也想让你接着睡呢,但委实时间不早,秦妈妈她们已是在外间候了许久,你看……”
话未说完,兰溪已经忘了生气,“啊”地叫了一声,将被子一掀,就窜下床去,一边喊着秦妈妈,一边抱怨道,怎么不早些叫醒她。
喜帐内,被留下的新郎官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了味,半晌后,低头看着裤裆的那一处隆起,苦笑着叹息,哎!这可怎么好?
净房内早已备好了热水,只怕还有些秦妈妈特意给她调制的药材,泡了一会儿出来,兰溪觉得她双腿间,那羞人的痛都轻了许多。轻轻松了一口气,她还想着若是今日走路都要像个鸭子,那就脸可就丢大了。
待得耿熙吾换洗好从净房出来时,兰溪坐在妆台前,流烟正帮着她梳发。
耿熙吾从未见过女人梳妆,如今只觉得稀奇,便抱手一旁,静静地看,竟好似看出了兴致一般,移不开眼去。
未出嫁的姑娘那发髻转来变去就那么几种,流烟一直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总算可以表现了。就见着她的手在兰溪墨般的发丝里穿来绕去,不一会儿,便盘出一个极是繁复华丽的发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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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新妇
流烟正在一旁,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便听得兰溪语调淡淡道,“你这头梳得这般繁复,莫不是又要给我戴个几斤的头饰才肯罢休?”
昨日那顶珠冠,可险些没将她的颈子给压断了呢!
“知道夫人不喜繁复,但好歹忍忍,今日可还要进宫谢恩呐!”边上秦妈妈便是出声劝道。
兰溪却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秦妈妈叫的“夫人”是她呢!
“秦妈妈见多识广,说的正是。”这一声“夫人”却好似极大地取悦了某人,语调虽是淡淡,当中的夸赞却是不言而喻,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走到了妆台前,双手一伸,轻压在她双肩之上,俯低身子,目光与她,在妆台上那面将人照得难辨真假虚实的西洋镜中相遇。“何况,夫人这般姿容,若不好好打扮岂不可惜?夫人不用为为夫省钱,缺了什么尽管去买……”
看来某人对于当人夫婿这个新身份正在兴头上自得其乐得很呐,兰溪眉一挑,“若是我不小心搬空了宝银楼也无所谓?”
耿熙吾乐得一笑,“只要你搬得空!”
倒是大方得很呢!兰溪目光一闪,昨日一片混乱,倒是忘了一件事,这厮手中有个宝银楼,能赚钱是好事,但这私房钱只怕是厚厚的,这可算不得一桩好事。
耿熙吾哪里知道,这不过转眼的事,便让他的夫人惦记上了他的私房钱?他正忙着在兰溪的妆匣里挑挑捡捡,就在兰溪以为她这位新晋升任成夫君的师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时,他从中挑出了一支赤金九头镶红宝的凤钗,斜斜插入兰溪高耸的髻,“既然今日要进宫谢恩,这恩就谢得明白一些,让这施恩的人一看就高兴,你说呢?”
兰溪凤眸一亮,骤然明白了,他挑选出的这只凤钗正是他们大婚之时,宫里的赏赐,是内造的,而且是由内务司直接送来的,并不是宫里哪位的手笔,戴它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兰溪笑盈盈奉承道,“爷说的是。”
耿熙吾目光轻轻一闪,“这凤钗应该是整套头面中的一样吧?”
“有的,是一整套。”秦妈妈立马会意,一边应着,便一边到了妆匣边翻找,不一会儿就将那一整套的头面都找了出来,梳、步摇、分心、耳坠、项链、戒指都是一应俱全。
选定了饰,接下来就好办了,流烟动作麻溜地将饰一一戴上,最后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笑了笑,便退到了一旁。
兰溪盈盈站起,一身红装,难得的艳丽,但却华美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去,至少,某人的目光便是始终落在她身上,灼热的、专注的,不曾挪开过。
兰溪被骂目光看得有些面泛红潮,耳根热,但心里却是有些甜。
说来时间也是巧。这厢兰溪刚刚妆扮妥当,那边芳草却已领了两个婆子进来,两人朝着耿熙吾和兰溪一福身道,“四爷、四奶奶。”
“方妈妈来了?”耿熙吾淡淡一挥手,将两人虚扶起,而后望向兰溪道,“这位是祖母身边的方妈妈。”
兰溪会意,连忙屈了屈膝,口称,“见过妈妈。”
方妈妈却是如何敢受兰溪的礼,连忙侧身避过了,连忙道,“四奶奶使不得,老奴一介下人,哪里当得你这般大礼。”
“妈妈自去忙你们的吧!”耿熙吾淡淡一挥手。
秦妈妈便是会意,连忙走了过去,将两个妈妈往内室引。
兰溪起初还没有明白老夫人身边的人一大早作何却来了青萍居,到了这会儿,却是没有不明白的了,当下,一张脸便被羞意染红。待得那两位妈妈与秦妈妈一道笑容满面从内室出来时,兰溪一张脸已是能将鸡蛋给煎熟了。
方妈妈朝着耿熙吾和兰溪福了福身,满面笑容,道,“恭喜四爷,恭喜四奶奶。老奴赶着回去给老夫人道喜,便先告退了。”
望着那只被方妈妈身后那个婆子抱在怀里的木匣子。方才进去时是空的,这会儿自然不是了。兰溪无论如何,也没法因着这声“恭喜“而欢喜起来,恨不得脚边就有个地洞,好立时钻进去躲起来,不见人的才好。
好在,那几位妈妈显然都是见惯了风浪的人,只怕新婚头一天,因着一方喜帕,羞得没脸见人的新娘子只怕也见了不少,所以对着脸红成了猴子屁股的兰溪,还可以保持淡定,顺便给上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了。
耿熙吾没有留人的打算。点了点头,神色仍是淡冷,“妈妈先回松荣堂,跟祖母说一声,我与四奶奶用过了早膳就过去。”
“是。”方妈妈应了声,便与另一位妈妈,如同抱着宝贝一般抱着那只木匣子匆匆离开了。
兰溪却很是诧异,“我们要用过早膳才去请安么?”成为某某人家新媳妇儿的头一天,这最为重头的便是认亲这一项,而且他们还要赶去宫里谢恩,即便这会儿时辰尚早,但这样肆无忌惮的耽搁真的好吗?
耿熙吾没觉得有那里不好,神色淡淡但却很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一向是在自己院子里吃饭的。”
“可是……”兰溪还是担心,他是无所谓,可她,成亲头一天就这样没有规矩,我行我素,会被厌弃的吧?
“阿卿,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暗夜深海的眸子里闪着一丝安抚的柔光,不经意便是被说服,心安。他了她的手,与她双双在八仙桌旁落座,“可以摆饭了。”
兰溪偷偷一看,忙进忙出的都是她身边的人,倒是昨日那两个叫什么紫的,却是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早膳摆好了。两碗薏仁红豆粥,一碟翡翠蒸饺,一碟金丝豆腐皮包子,还有两个时令的小菜并一个兰溪最喜欢的什锦豆腐煲,都是按着兰溪最喜欢的口味预备的。
兰溪想着,待会儿怕是得私下跟花儿交代一番,如今这屋里用饭的可不只她一个了,不能只照顾着她一人的口味。
“什么呆呢?快些趁热吃。”一个热腾腾的翡翠饺子被夹到她面前的空碟子里,她抬起头,对上他眸中显而易见的关心,“我可是专程问过花儿的,说是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我便也想着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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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新人
兰溪恍然,原来如此。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兰溪顺从心中所感,也夹了一只翡翠饺子到他的盘子里,笑得凤目微弯,道,“你也吃,花儿的手艺委实不错。”心里却在想着,回头得打听着他的喜好,他对她这般用心,她也不能就这般受着,却不为所动吧?
那一刻,兰溪顾不得害羞了,眉眼间旁若无人的温柔和情意,耿熙吾自然都能感受到。双眸一眯,黑眸中闪烁着柔软的星光,两人相视而笑。
边上秦妈妈已识趣地将两个丫头撵了出去,回头看着那一双璧人,你给我夹一箸菜,我给你盛一碗汤的,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情意绵绵,秦妈妈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姑爷对姑娘倒是真真上心得很,她起初还担心姑娘便只顾着害羞,不懂回应,时间长了,就怕凉了心。如今看来,她的姑娘果真是个聪慧的,这夫妻之道,从来只有双方都朝着一处使力,有来有往才能走出一道长久。
用罢了早膳,小夫妻两个一路出了房门,在青萍居中,耿熙吾一直紧紧牵着兰溪的手,十指相扣,待得出青萍居那道月洞门之前,他深深望了兰溪一眼,却是悄悄松开了拉住她的手。
兰溪挑眉,笑得泰然,落后他一步的距离,紧跟在他身后。她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因着这么点儿小事患得患失,只是,心中却有了一番计较。看来,青萍居中他很放心,可是一旦出了青萍居就有所顾忌了。顾忌的是谁?或许是在这深深宅院之中,本就需要处处顾忌,时时惊心?
青萍居离着镇西侯府本就不远,不过是从侧门出,穿过东西两府之间的那条胡同,便进了镇西侯府的院子。
暮春时节,花园里的花木都已展现出各自的风姿,有叶儿新绿,也有花儿吐芳。一路分花拂柳,兰溪头一回来镇西侯府,自然免不了四处看看,耿熙吾虽不再拉着她的手,但偶尔会驻足为她轻提两句,诸如这里是何景,那处又唤作什么,只是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了,很是言简意赅。
一路行来,免不了遇着来往的下人,都忙不迭屈膝行礼,头都不敢抬,待得这对新人走过,才又偷偷回头张望,暗暗纳罕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四爷今日心情好得很呐。只是可惜了,没敢仔细看四奶奶长成什么样。不过看那背影,男的挺拔高壮,女的高挑匀称,端的是一双俪人啊!
不紧不慢走了约摸一刻钟,兰溪估摸着已差不多到了宅子的中线上,怕是快到了。
果真,转过一道抄手游廊,一抬头,便见着前方一处松柏挺拔,翠竹森森,但是与兰老太太的福寿堂很有两分相似。横匾之上“松荣堂”三字如刀刻斧凿,凌厉之气透字而出。“那是祖父所题。”
耿熙吾见她仰头看着横匾,便低声解释道。
兰溪点头,难怪了,老侯爷征战半生,这字迹中带出杀伐之气也是难免。
两人正站在月洞门外仰头看着门上横匾时,屋内已是快步迎出来一个丫鬟。
一身茜红色镶月白色芽边的比甲,下身系了一条姜黄色遍绣迎春花的百褶裙,步履看似急切,但却很是沉稳地快步而来,到得两人跟前,便是轻一福身,笑语盈盈道,“四爷和四奶奶来了,快些请进。”
耿熙吾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兀自迈开了步子,兰溪倒是瞧这丫鬟的打扮便知定是耿老夫人身边得用的,虽不见得要交好,但却必然不能得罪,便不由笑着冲那丫鬟点了一下头,“有劳姑娘了。”
那丫鬟却是丝毫没有因着耿熙吾的视而不见而受到影响,笑容没有半分变化,冲着兰溪屈膝福了个身,一边为兰溪引路,一边笑着应道,“奴婢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唤作紫苑,四奶奶日后便这般叫奴婢便是。”
紫苑?兰溪目光微闪,突然便想到了自己院子里那两个“紫”,面上却是笑道,“紫苑,好名字!人如其名。”
紫苑的笑容却仍是未因兰溪这话里的亲近而有丝毫的变化,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待得到了正厅的石阶前,紫苑抬头,目光却是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是微微一变。
“快些吧!祖母他们都还等着呢!”耿熙吾虽是先行一步,但却并未先行进屋,反倒是等在了那石阶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兰溪,语调冷淡得有些不耐烦,就是眉心也轻轻蹙起,但确确实实,她等在了那里。
紫苑神情只变了一瞬,很快便又恢复正常,离了兰溪身边,快步上了石阶,亲自为两人打起了帘子。
而耿熙吾直到兰溪走到他身边,他这才扭身进了帘内,而兰溪则落后半步也随着跟近。
松荣堂是耿老夫人的居所,平日里虽多有小辈来请安,但因着最近两年,耿老夫人越发喜欢清静,人一多,便总说吵得头疼,说来,像今日这般,一大家子两府三房的人全都齐聚一堂,除了每年的团圆饭时,竟已是许久未曾有过了。
只是,阖府的人都到了,偏生却还不见一双新人,不过却不见有人露出不忿之色,反倒习以为常一般,只耿三太太笑道,“看来这回咱们四郎是娶对人了,我这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说着,还拍了拍胸口,当真一副为侄子操心的好婶婶模样。
“只是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过来,这四郎是得了母亲特许的,这四郎媳妇儿怎么也……不是听说是个懂事的姑娘么?”耿三老爷最是个没有成算的,等了这么一会儿,他已是坐不住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全然不配合耿三太太,直接唱起了白脸。
“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儿能懂得什么?就是这松荣堂的门往哪个方向开,她也不知道呢!出嫁从夫,她得听四郎的。总不能因着这点儿小事,就让他们新婚小夫妻生闲气吧?总归都是自家的孩子,咱们等等爷没什么,至于进宫什么的,四郎自来是个有分寸的,他心中有数,你说呢?二弟妹?”出来打圆场的却不是靖北侯夫人这位“母亲”,反倒是镇西侯夫人这个伯母,只是说到了后来,这话却还是问到了靖北侯夫人的头上,只是乍一听去,话里却好似藏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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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认亲
沈氏勾起唇笑,一脸真诚地点头,“大嫂说得是。要说起这个,我却是要与大嫂学学的,谁不知道大嫂已是娶过三个儿媳了,个个都与大嫂亲若母女,想来都是因着大嫂待得人的缘故。大嫂疼四郎,又自来比我这当母亲的还要上心,对四郎媳妇儿自然也是爱护有加,我这做母亲的,只能代两个孩子谢过大嫂了。”
镇西侯夫人徐氏略显富态的脸上还是团团的笑,“二弟妹这话我却是不敢当的,都知道二弟妹才是这京城里数得上的贤良人,这往常不是没有儿媳么?如今这四郎媳妇儿进了门,往后啊,你必然做得比我还要好呢!”至于什么对四郎比你这当母亲的要上心,却是万万不敢当的,这全府上下,即便是耿老夫人和靖北侯只怕都比不上你对耿四郎用心呢!至于用的是什么心,那就大伙儿心知肚明了。
“好了。你们妯娌二人用不着在这儿互相吹捧,我这老婆子的东西可不多了,再被你们变着法儿的讨赏了去,这箱子空了,你们日后只怕就懒得到我跟前来了。”一直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似是沉睡了过去的耿老夫人突然笑呵呵地打趣道。
边上一直伺候着的方嬷嬷连忙将人扶起,又在她身后塞了个大迎枕,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母亲说笑了。”沈氏本就不太真诚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一边拘谨地应着时,还一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靖北侯的脸色,见他神色淡漠如常,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母亲既然这般说了,那我一会儿若是不向母亲讨点儿东西,今日都算是白来了。”相较于沈氏的拘谨,徐氏这个长媳反倒是一脸的笑,言谈间对耿老夫人满是亲呢,甚至带着小辈对长辈的撒娇。
“大嫂怎的还真跟母亲讨起东西来了?不知道的还当大嫂才是新娘子呢!”耿三太太陈氏捂了嘴咯咯笑。
镇西侯夫人的脸色却没半点儿变化。边上镇西侯世子夫人上官氏却已是忙道,“祖母的箱子里好东西还多着呢,待会儿我们可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四弟妹今日虽是主角,但您也不能偏心地将好东西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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