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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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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太后没有说话,却是沉敛着眸色若有所思。兰溪轻轻一瞥,即收回了视线。她今日趁势提起于南星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回想前世,兰溪估摸着太后如今应该已为喉痈之症所苦。前世,于南星是由耿熙吾和齐王被举荐给太后,后来因治好了太后平步青云,如今,若是能由这个契机治好太后,又还他一个锦绣前程,那也算了却了兰溪的一桩心事。
“这么说我家老爷那总是去不了根的老寒腿,倒是可以请了于大夫去瞧瞧,说不准还真能治好呢。”
“你不知道,那位于大夫可是不好请的……”
在座的有些夫人们便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边上贾皇后目光微闪,便是笑道,“兰家百年书香,教养出来的女儿果真是不同凡响。早前还有些稚嫩,如今一看,却是又大方又稳重,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惜啊,本宫没有这个福气。你说呢?月嫔妹妹?”
兰溪正听着贾皇后夸她,心头一跳,再听得贾皇后话锋一转,竟是问到了月嫔的头上,心头一突,心跳停了一拍,猝然转头望了过去。月嫔在后宫诸嫔妃中,位份着实不显,虽然也在殿内,但位置却在靠后的地方,她今日又只穿了一袭姜黄色的衣裙,在一殿的衣香鬓影中,很是不打眼,兰溪方才都没有瞧见她。
而她低调得很,一直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与旁人交谈过,以致让人如同影子一般将她忽略,如今,经由贾皇后这么一提,众人的目光却是齐刷刷一道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个个心中疑虑,皇后娘娘方才那话里有何深意?
同样疑虑的还有兰溪,这贾皇后莫不是知道了她与月嫔私下的关系?那宜山的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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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亲热
月嫔抬起头,面色有些疑惑,似是有些不明白贾皇后为何这般问她,却是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诚惶诚恐般应道,“皇后娘娘哪里的话?要说福气,这满殿的人除了太后娘娘,又有谁敢与皇后娘娘比肩?”
可不是么?贵为一国之母,又有儿子傍身,日后若是安王继了大位,如今的皇后可不就是日后的太后?这满殿的人谁能比过她的福气?
不过这月嫔虽是位份不显,却极是受宠,莫非是因为这个,所以贾皇后心中妒火难平,这才借此发难?这么一想,大家都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而兰溪却是想到,提起这个不是找安王妃的不自在么?好似安王妃活着便碍了她的福气一般,悄悄往安王妃看去,却见她神色如常,至于心里是不是觉得不在意,那就无从得知了。只是这样一来,安王妃心里对她怕就是起了疙瘩了,虽然,之后她们也并无什么交集,但她毕竟算是帮了安王妃大忙,这个情,她还是要记的。贾皇后这一出,兰溪不得不多想,但却也是没有办法。
太后脸色有一瞬的沉凝,但只一刹那,又笑了开来,“皇后也是,你再喜欢,那也是人家的儿媳。何况,人家新媳妇儿,脸皮薄着呢,哪儿能经得起你这般打趣的?你看看,这小脸啊,可都红透了。”
兰溪垂下脸,忍着笑,一脸的害羞。满殿的人见了都是一脸善意的笑,贾皇后干笑了两声,沉敛下眸色,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了。
被窦公公送出宫门,兰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宫里,还真不是个能长待的地方,这心,就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
抬起头,见着前方的马车,和马车边上候着的人影时,兰溪觉得满心的阴郁都烟消云散了,弯唇而笑,云开月明。
虽然好似什么都没做,但回到靖北侯府,兰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好在,靖北侯和沈氏想来对耿熙吾这个儿子都是放任惯了的,即便如今成了亲也是一样,不过随便说了两句,便放了两人离开,对于晚膳,却提也未提半个字。
兰溪倒是丝毫不介意这样冷淡的相安无事,倘若要她总是跟沈氏相亲相爱的同桌吃饭,她反倒要不自在了。!
回了青萍居,在净房略略收拾了一回,换了身舒适的家常衣服,将那些沉重的首饰尽数取下,又将发髻打散,兰溪登时觉得头皮都轻松了许多。出了屋来,却见屋内没有别的人,只耿熙吾一个坐在软榻上,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灼灼看着她。她目光一闪,笑道,“你不换身衣裳?”
“那也要有衣裳可换呐。”耿熙吾那张脸还是板正得很,语调也平淡,但却含了一丝丝的怨气。
兰溪一愣,片刻后才醒过味来,但却是哭笑不得。敢情这人是在为了这么一茬闹别扭呢?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般小气的?但这话在心里过了一回,兰溪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心思一转,她脚跟一旋,转而走到了墙边,那里放着两个五斗柜,柜子边与墙壁中间还有个夹缝,里面放着兰溪随身的箱子。蹲身将箱子打开,她从中一气抱出一堆衣物,回过头却是“呵”倒抽了一口冷气,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人吓得往后一个仰倒。
“小心些。”腰肢一紧,已是被他掐住,适时稳住了她,目光灼灼望住她,嘴角半牵,似在笑,语调里满满的宠就要漫溢而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粗心大意的?让人如何放得下心?”
也不想想是被谁害的?兰溪却是不领他的情,眼角一瞥,伸手就要推开他锁扣在她腰上的手,一下没腿推开,再一下,还是没推开,再推销一下,非但没推开,腰上的手一个急扯,下一瞬,她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紧紧贴靠在了他胸口。
“阿卿给谁都做了衣裳,却是独独漏了我,为夫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靠在她耳畔,瓷沉的嗓音徐徐响起,他倒是坦白,坦白得满腹委屈。
兰溪是实在不知,一个素日里看起来傲骨铮铮的男人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兰溪的内心是崩溃的,面上是哭笑不得的,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绝不是某人的对手,兰溪自来是个识时务的,从不会自讨苦吃,既然挣不开,便也索性不自讨苦吃了,只是有些无奈道,“我何时没给你做衣裳了?漏了谁的也不能漏了你的啊?喏!你看看,我这不是把给你做的衣裳寻出来了么?”
耿熙吾低头一看,果真瞧见了兰溪怀里抱着些衣物,除了外袍,竟然连里衣、腰带、鞋袜也是一应俱全,眉眼间染上了真真切切的欢喜,就连瓷沉的嗓音里也多了两分柔软,“我还以为阿卿将我忘了。”
那目光看得兰溪红了脸,徐徐喷吐在耳畔的灼热呼吸,却是让她不争气的心跳加快起来,一双手下意识抵在了他胸口上,“早先不就答应了要给你做的么?衣裳是早就做得了,只是不知合不合身。”
耿熙吾望着她如染胭脂的雪颜,目光一暗,本就瓷沉的嗓音又低了两分,“你亲自给我试试不就知道合身还是不合身了?”那雾蒙蒙,似是蒙了一层水雾,染着羞涩,却又含着情意的凤眸太美,看得他心头颤动,情不自禁一个俯身,热烫的唇贴上她的脸颊
“你做什么?这大白天的”
“这话你在马车上就说了,知道你脸皮薄,在外边儿我都由着你了,也没把你怎么着啊!这会儿回了家里,又是咱们屋里,我抱抱你,亲亲你,又没旁人瞧见,怕什么?“
什么沉默寡言?这会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得理不饶人。
兰溪羞得脸儿红透,凤目气得晶亮,偏生平日的伶牙俐齿今日尽数离家出走了,她竟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阿卿,没什么好害羞的。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我与你亲近,那是天经地义的啊!”
自然知道是天经地义的,她才没法推拒他啊!“啊!“一声轻叫,她的脚已是离了地,下一刻,后背便已陷进了窗边的软榻中,眼前黑影俯下,怀里抱着的衣物散了一榻,却已无人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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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调笑
屋外,秦妈妈虽是眼中透着欢喜,但脸色却很是尴尬,欲言又止地看向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看不出喜怒的薛妈妈,沉吟半晌,才道,“薛姐姐,你看这世子爷和夫人如今不得空,是不是往后延上一延。”
“旁的都好说,这紫烟和紫云二人却是老夫人亲自赏赐下来的,老奴虽管着这院子,但也是因着之前夫人尚未进门。如今夫人来了,这些事老奴也不好托大,只能暂且将这二人交与秦妹妹,劳你待夫人有了空,请她示下,该如何安置,好歹给个话。”薛妈妈脸色淡漠,不见喜怒,语调也与耿熙吾他们一般板正无二。
秦妈妈只得点了点头,待得薛妈妈走远,她回过头,看着身边脸色红扑,似是因着方才不小心听到男女主人的情事而害羞不已,但那两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却让秦妈妈打心眼儿里不喜得很,神色当下一冷,语调像是在这春光正好时呼呼刮起了北风,“你们且随我来。”
秦妈妈的态度很明显,紫烟、紫玉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屈膝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这才随在秦妈妈身后从正房廊下离开。
掌灯时分,正房让传膳,小厨房里一直不敢熄火,如今得了令,连忙将早就备好的食材该炒的炒,该烫的烫,早先就预备好的,费功夫的汤品则盛起就热腾腾地往正房端,安静了大半个时辰的青萍居登时闹腾了起来。
正房内已是亮了灯,晕黄的烛光映出屋内人影幢幢,临窗的炕上已是摆好了炕桌,几个丫鬟正由芳草领头,麻溜轻柔地往桌上摆着饭菜。兰溪板着一张俏颜,往边上缩了缩,一脸戒备加控诉地狠瞪着某人。
被瞪的那人却是皮糙肉厚得很,似是半点儿没有察觉,反倒是神清气爽得很,看着看着,兰溪便不由恨得咬牙,却咬得自己后牙根都酸了,也半点儿作用没有。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见着饭菜已是摆齐,耿熙吾却是一抬手,便挥退了众人。
但这屋里伺候的都是兰溪的人,芳草为首,都不由往兰溪看去。兰溪还是板着一张脸,却是挥挥手道,“下去吧!”他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看来是真的。
芳草几人这下不敢再迟疑了,屈膝行礼后,便是轻悄无声地退了出去。
人一走,耿熙吾却像是得了解令一般,一窜,便跨过了一长段的距离,直接从炕桌的那一头坐到了这一头,紧挨着兰溪。
兰溪却是反应极大地往边上一退,一只手按住自己衣襟,圆睁着凤目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吃饭啊!”耿熙吾应得理所当然,抬头一看兰溪满脸的戒备和那紧张兮兮的表情,他一挑眉,黑眸中一抹异光一闪而逝,“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阿卿,我也会累的,好吧?你放心,哪怕你当真当我当成了色中饿鬼,我这个时候也是有色心,没力气了。”
兰溪还是盯着他,没有半点儿的放松,他方才可不像是没力气的。
在她狐疑之际,耿熙吾已经端起碗来,眯眼朝她看了过来,“你不吃吗?”
兰溪肚子里应景的一阵空鸣,午膳在宫里,对着一群心机深沉的女人,她食不知味,不过随便吃了两口,待太后一放了筷子,她便也停了箸。下午又被他折腾了良久,这会儿是当真饿了。
但,还是不放心地睐着他,“你发誓不会再动手动脚了?”
“阿卿”耿熙吾失笑,见她一脸认真的戒备,他清了清喉咙,也强迫自己认真起来,但喉间却因着笑意而痒酥,快乐,一整天都未曾变过的快乐,那是他过往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我说了,我这时当真是没力气了。”
兰溪见他说的认真,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蹭到炕桌旁,端起了碗。花儿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哪怕只是白米饭,光闻着也是香得人食指大动。兰溪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抓起了筷子,正准备开吃,却听着身旁那人神态板正,语调平淡,但却语意绝不正经地道了一句,“至少也得等到吃了饭再说。”
兰溪一僵,反应过来却是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往常的教养尽数被抛在了脑后,全无仪态地大声喊叫道,“师兄。”
耿熙吾挑眉看她,“阿卿,你又叫错了?”
兰溪一噎,这才想起方才这人就因着早晨时她唤的那两声“爷”,就小气地记恨在了心里,方才将她折腾了个够呛,硬是逼着她改了称呼,想起刚才的事情兰溪觉得连脚趾头都是羞的,不过两人达成的协议确实是只有他们两人时,她要唤他“夫君”,否则否则兰溪脸一红,突然没话好说了。
耿熙吾眯眼看着她,“你还是快些吃饭吧!否则一会儿我有力气了,你却没力气了,要惩罚起来也不尽兴。”
兰溪狠狠瞪他,狠狠瞪,却不敢说一个字,多说多错,今日这人的霸道她是体验了个十成十,尤其是床上的事,他是半点儿周折也没有的。
兰溪却不知,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在耿熙吾眼里,却是可爱到了极点,喉间的痒酥越发骚动,他弯了唇角,柔了眸色,淡漠板正的神态终于有了裂痕,“好了,不逗你了,乖乖吃饭吧!”一筷子菜夹到了她的碗里,是她最爱吃的龙井虾仁。
兰溪心头一暖,抬头见他已是认真吃起了饭,速度兰溪一皱眉,“往后你与我一道吃饭得慢着点儿,再这么快,我可就当你不愿陪我吃饭了”
耿熙吾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有些不自在地车了扯嘴角,“我尽量。你知道的,习惯了。”
“你现在不在战场上。”兰溪很坚持,似他那般狼吞虎咽她见着心里总是不是滋味,而且听于南星说,吃饭还是细嚼慢咽才好。
耿熙吾点了点头,再拿起筷子时,便极力克制着放慢了速度,只是可以看出,他确实不是很自在。
但他肯为她改变,这是很重要的。兰溪心中一暖,也夹了一筷子菜在他碗里,糖醋排骨,她记得,年少时,他便爱吃甜的,虽然那与他的外在形象不太搭调,但她却觉得,因着这个爱好,这男人却愈发的可爱起来了。
耿熙吾抬起头,两人相视而笑,一灯如豆,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上,融成一道,难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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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劝诫
待得两人将饭吃完,秦妈妈进来时,见得这小夫妻俩,一人一边坐在软榻上,一个看着书,一个看着看书的人,时不时闲话两句,在晕黄的烛火中,看上去,格外的温馨。兰溪方才脸上的戒备和怨气已尽数消失,又是一贯的从容沉静了,而且眉宇舒展,眼神柔和清亮,唇角不自觉地上弯,一看,便知她心情不错。
秦妈妈见了便是心上一松。
“妈妈可是有什么事吗?”秦妈妈略有些走神,兰溪见她进来了,又不说话,便是轻声问道。
秦妈妈这才贵过神来,连忙道,“是这么回事,方才薛妈妈将紫烟和紫云二人领来,说是要请夫人示下,看两人该如何安置。”秦妈妈当然也有进来看看两人的意思,毕竟能确保姑娘和姑爷的新婚和谐,也是秦妈妈最首要的任务之一,如今见两人相处融洽,也没有她以为的“不知节制”的问题,秦妈妈自然放下了大半的心,被兰溪问起,便也想起了那桩被她预备拿来当借口的事。
“紫烟?紫云?”兰溪先是一愣,而后才像是想起这两人是何人物一般挑了挑眉,“就是老夫人赐给爷的那两个美人?”说着,便是望了一眼耿熙吾。
后者皱了皱眉,回望了兰溪一眼,好吧,有人在时,知情者前唤师兄,不知情者前唤爷,虽是说好的,但如今听着,还是不太顺耳就是了。至于美人?有吗?他为什么都不太记得起那两人是何模样了?而且,兰溪的语气里好像还有别样的意味?
秦妈妈垂着头,不去看小夫妻之间的眉来眼去,语调平平地回道,“正是那两位。因着是老夫人所赐,薛妈妈自认她不好安置,这才交给了夫人。”
看来,这还真是个烫手山芋?兰溪却并没觉得有多棘手就是了,“既然是来服侍爷的,便索性安排在爷的书房吧?”然后,又探询似的望向耿熙吾,“爷意下如何?”
耿熙吾却是狠狠皱眉,“我的书房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而且,这两个丫鬟是祖母赐下的没错,但却没有说是服侍我的,而是说服侍我与夫人的。既是服侍夫人的,却为何非要放去我的书房?”
看吧!这人一到这种时候,自然就能言善道了,什么沉默寡言,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转眼一看,秦妈妈还在,该给他留的面子还得留,兰溪将嘴里的话咽下,转而话锋一转,道,“那依爷看是早要将人安置在正房里?”好让你进进出出都能瞧得见,再顺便进进出出辣我的眼睛?
兰溪那语气虽是轻飘飘的,但耿熙吾敏锐地察觉到了话里的骨头,虽然他有些奇怪,这些后宅之事,阿卿自己做主便是,为何非要问过他?即便与女子相处的经验并不多,但从战场的拼杀中历练出来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会儿的回话必须慎之又慎才是,略微沉吟了片刻,他这才道,“虽是祖母赏赐,但却并不知根知底,放在跟前伺候怕是不妥,何况,这屋里伺候的都是你身边的人,有其他人在我怕你不习惯,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得不只兰溪,秦妈妈也很是高兴。
兰溪清了清喉咙,不让自己喜形于色,但却很是苦恼地道,“但是这可如何是好?毕竟是祖母赏的人,咱们若是不用,怕是祖母知晓了,会不高兴的吧?”
“这有何难?你不是带来了许多书么?我预备着将左边侧院腾出来给你做书房,只是这几日事多还没有交代下去,便索性让她二人去打扫整理,日后便伺候在那一处,也不算咱们青萍居养了闲人。”耿熙吾却是转眼便想到了解决之策,他这会儿算是有些明白了,阿卿是不愿这两人伺候在跟前的,但因着人是祖母赏的,所以有所顾忌,末了,他又补充道,“若是来日祖母问起,便说这全是我的意思便是。”
秦妈妈听罢,跟兰溪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此一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兰溪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日后对祖母也是有个交代了。秦妈妈,待会儿便请你去知会一声了。”
秦妈妈自然点头应是。
“说起书房,我还有事得去一趟,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你自个儿先洗了睡吧!不必等我!”与兰溪点了点头,他背手走了出去。
兰溪这会儿心情好,倒是没有半分不快之感,她心中隐约知道,他既靠了齐王,只怕手中正替齐王办着什么要紧的差事。如今圣上有了春秋,各方势力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候,最是马虎不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不能有一丝的差错和懈怠。
兰溪想得通透,回过头,见秦妈妈目光灼灼望着她,她心头一跳,“妈妈还有事?”
秦妈妈还当真有事,不一会儿,芳草送来了一碗汤药,秦妈妈亲自端给兰溪,笑道,“世子爷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年轻人难免失了节制,老奴却怕姑娘受不住,所以熬了些补血养气的汤药,姑娘快些趁热喝了吧!”
“刷”地一下,兰溪的脸彻底成了血红色,看着那碗汤药,只觉得羞得没地儿钻了,秦妈妈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可惜……她拦不住那匹狼啊!也不能将他往外推了。
秦妈妈却是想道,世子爷与姑娘这般腻歪是好事,但就怕长此以往,亏了根本,姑娘脸皮薄,这话怕是不好明说,这事还得想着法子,从薛妈妈那里使点儿力。
其实,秦妈妈却委实是多操心了,这个时候,耿熙吾的外书房里,薛妈妈也正为了这件事在向耿熙吾说项呢!“下晌老奴带了紫烟和紫云两个到正房去寻夫人示下,不想爷与夫人正忙着……”
“咳。”老皮如耿熙吾,这会儿都绷不住了,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耳根有些发红,淡漠不在。
“老奴盼邪着夫人能由早日为耿家开枝散叶,自然打心眼儿里高兴。但爷年轻,夫人又是个纤弱的,她是你心尖上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然是欢喜得很,但爷却要顾着个轻重。一是为了彼此的身子,总要顾惜着,莫要亏了根本,二是为了夫人的名声。”
………………………………
第五百五十章 相安
薛妈妈说的前一桩,耿熙吾不是不明白,只是早前一时情不自禁罢了,如今已是在暗暗后悔,但听得后一桩,却是神色一凛,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道,“奶娘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薛妈妈叹息一声,“老奴知道爷是觉得你与夫人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青萍居又是自己的地方,想来是无碍。但爷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比如今日的事,老奴与秦妈妈还好说,但紫烟和紫云也在场,她们虽是老夫人赏的,但是不是与爷一条心,是不是与夫人一条心,实在不好说。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难保没有人说夫人不知检点,白日”宣淫二字被薛妈妈打了个囫囵,含糊了过去,抬起眼,却见耿熙吾已是面沉如水,知晓他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话不好说,但薛妈妈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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