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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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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要求要将此人的画作全部买走,刘某也以为已是卖完了的。谁知昨日在一箱破损的古玩里又寻着了一幅,看那样子,好似是装裱时出了差错,污了一半,随手丢弃在那一处的。”
兰溪本来已经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如今却是喜出望外了,“是么?快些去拿来给我瞧瞧。”
刘掌柜自然是不敢怠慢,快步下楼去了库房,不一会儿,果真取了一卷画轴来。那画轴因是被丢在破损的古玩里的,疏于打理,已是有些古旧的泛黄,但兰溪却是半点儿不介意,将画拿过来,便是迫不及待地展开。只是,这么一看,她的脸色也是大变了一回。
“夫人?”秦妈妈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唯恐她心绪不稳,影响到腹中胎儿,连忙轻声唤道。
兰溪醒转神来,但脸色却还是有些怔忪,片刻后,才道,“刘掌柜可确定这幅画与早前靖北侯买走的,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一样没有落款,一样的笔法,应是一人无疑。”刘掌柜打理文玩字画的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兰溪凤目中的光一点点沉溺了下去,“这幅画我带走了,刘掌柜自去忙吧!”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将那幅画卷起,然后站起身来,便是领着秦妈妈和几个丫鬟匆匆走了。
刘掌柜有些不解,他以为那几幅画虽画得不错,但并非什么传世大家所作,所以价钱也不过平平。但看靖北侯和他这东家的表现,莫非当真是他眼拙了,错过了绝世珍宝?
一路无言往靖北侯府回,众人看兰溪愁眉紧锁,一路上抱紧了那卷画轴,便知她有心事,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多吭一声。
谁知,到了青萍居,兰溪却是抱了那画,一头就要扎进书房里。却是秦妈妈一把拉住兰溪,低声道,“老奴不知夫人有什么要紧事,但你如今可得多顾惜自个儿的身子。”
兰溪一愣,这才脸色微变,将手放在腹间,脸色变了几变,然后终究是一点点平和了下来,“妈妈提醒的是,再紧要的事现下也比不过自个儿的身子。”兰溪想着,那时兰三太太怀澍哥儿时,于南星特意交代过,心境平和欣悦,对孩子才好。
秦妈妈见兰溪这般,才放下心来,一边扶着兰溪进了正房,引着她在炕上坐了,一边道,“老奴去让花儿给你炖盅燕窝来,你好歹吃一些。”
兰溪点了点头,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凤目一眯,道,“妈妈,往后让花儿警醒些,另外,膳食备两份,明面儿上那一份就按着我平日的喜好来。”
秦妈妈目光一闪,自是已明白兰溪的意思,“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需要安排的,又何止膳食一处?早前,秦妈妈想着青萍居还算安全,可是,如今非常时期,却是容不得半点儿差池的。
秦妈妈走后,兰溪望了望手中的画轴,倏而一笑,随即便将那画扔到了一旁,罢了,秦妈妈提醒得对,如今她的要紧事只一桩,就是肚子里的小东西。
这么一想,她便也心安理得地往软榻上一躺,本以为睡不着的,谁知道,不一会儿睡意便涌了上来,一枕黑甜,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天色昏沉了。
“夫人醒了?正好!这燕窝粥正吃得。”秦妈妈笑盈盈地将汤盅捧着上前来。
兰溪却是掩唇打了个呵欠,仍是有些倦意,“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而且,这会儿还觉得想睡呢。
秦妈妈却是半点儿无忧,仍是笑呵呵的,“夫人放心,这都是正常的。你多吃多睡,这小爷在你肚子里才长得好呢!”
兰溪嗤声想道,敢情这是将人当猪来养呢!但好歹,还是什么没说,接过那汤盅,放在矮几上,虽还是没什么胃口,但也一勺一勺舀了吃,眉心却始终蹙着。
秦妈妈见了,也是心疼,但终究是为了她和孩子好,咬着牙没有开口,由着她多吃了几口,眼见着,竟似要反胃的样儿,这才忙道,“那就别吃了吧!老奴让她们在这耳房里支了个炉子,夫人若要吃什么,随时都可以热些。”
兰溪也委实是有些吃不下了,点了点头道,“待会儿又吃吧!”
睡了半下晌,起初还有些困意,吃点儿东西下去,反是走了困,兰溪便让芳草点了灯,又让七月跑了一趟后院书房,将她前些日子临摹的那幅画取了来。兰溪就着灯光,将两幅画摊在桌上,细细看了一回,再一次确定自己方才果真没有看走眼。这幅画的技艺、笔法与她日前在靖北侯书房看到的那一幅一般无二。靖北侯书房那一幅,落款清月居士,据耿熙吾所言,是她那早逝的婆婆的画作,而手上这幅的画纸,是十年前京中才盛行起来的木纹生宣,自然不可能是她婆婆所作,那就是有个善于临摹之人用她婆婆的技艺笔法所绘了,如兰溪所画的这一幅。
到此,兰溪已算明白靖北侯在见到那些画作,之所以脸色大变,又将它们尽数买走的原因了。兰溪不过见过一次,都能认出婆婆的笔法,作为枕边人,靖北侯又如何认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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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示好
只是,这样一来,从前,兰溪心里对靖北侯的不解却是更深了。
这个人,在兰溪看来,是异常矛盾的。他既然任由流言蜚语伤害自己的妻子,直到她受不住自尽。那么他应该是介意那些传言的,既是如此,却又为何还留着先夫人的画作,念念不忘?
若是有情,若是遗憾,却又为何对耿熙吾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兰溪突然想起那一日,耿熙吾对她说的话。莫非耿熙吾当真不是靖北侯所出?
但这念头一起,兰溪便用力摇了摇头,将之摇散了。这不可能。虽说靖北侯早前对耿熙吾是不闻不问,那些可都是从耿熙吾嘴里听来的。许是男人与女人看待问题的角度确实是不同,自她进门后,她冷眼旁观,靖北侯对耿熙吾的事却不是置之不理的。否则,他们夫妻二人闹别扭,他又何苦多此一举,劝了这个劝那个,而且在沈氏面前,对她也是多有维护。何况,如若耿熙吾不是他的骨肉,如何能够在他的庇护下,平安活到现在?自然是不能。
算了,人心最难测。这些事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好,没有也罢,只要不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又何必定要求个明白呢?不也有话说,难得糊涂么?
这么一想,兰溪是彻底放松了的怀抱,加之,今日之事证明靖北侯去到陶然居确实是个巧合,她也就安心了。至于那些画,究竟是谁临摹,又为何出现在陶然居的,兰溪却没有探究的兴趣。毕竟月嫔本就是她师父的旧识,故去的婆婆也与师父有所牵连,老一辈的事。她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她如今,只需管好她自己,还有腹中的小家伙就好。
烛火晕黄,将夜色隔绝在了屋外,兰溪眼见着爆出一朵灯花,只觉得,这样的夜晚格外的安静与温馨。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腹中有个小家伙存在的缘故,她突然觉得自耿熙吾走后,一入夜就莫名的孤寂感突然没有了。
轻轻抚着尚平坦的小腹,她翘着嘴角,笑得格外温柔,孩子,有你陪着娘,真好。
只是,却又不由想到,师兄也不知走到何处了,此时又在做什么?他要几时才回来?她才能将孩子的事告诉他?他知道了,又可会欢喜?
之后几天,兰溪便是安心地待在了府里。每日里,吃的,用的,都是两套,明面儿上一套,真正的那一套却只由她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人经手。
沈氏这边得了消息,真不知是该彻底放心,还是为早前的莫名担心付之一笑。
但沈燕疏却是打心眼儿里欢喜的,“母亲,你看,我就说你是多虑了吧?那兰氏肯定就是肠胃问题呢,这几日不又好了么?每日里的菜色都是她平日爱吃的。这下,母亲可以放心了吧?我就说她是个福薄的,能嫁进靖北侯府就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再多,她也消受不起了。”
沈氏却显然没有沈燕疏那么乐观,转而望向沈妈妈道,“浆洗房那里可有消息?”
沈妈妈上前一步,低声道,“是!兰氏的小日子一向准得很,昨日便已是换洗了。”
沈氏皱眉,“你确定?”眼见着沈妈妈点了点头,沈氏这才是放下心来,轻吁一口气道,“如此倒是好,也省得我多费心。”
“可不是么?”沈燕疏笑眯眯的,兰溪没有怀上四哥哥的孩子,她比谁都高兴。她没能嫁得四哥哥,凭什么兰溪嫁了,嫁了便也罢了,她还凭什么要幸福快乐?
青萍居内,兰溪听得沈氏果真是让人去查验了她送去浆洗房的贴身衣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沈氏,果真是不怀好意。莫不是这几日,耿六房里太消停了,所以她还能寻着空来关注自个儿了。兰溪不由考虑起是不是该帮着加把火,让沈氏忙活起来。
“这些事,夫人就不必操心了,老奴自会看着办。”秦妈妈仿佛看出了兰溪心中所想,不等兰溪开口,便将事情揽了过去。
也是她们低估了沈氏和沈燕疏两个,沈燕疏从前那般看不上耿熙凯,如今嫁了他,为了争宠,竟也放得下身段,能在起初耿熙凯对她不喜的情况下,还能扭转态势,将耿熙凯笼络住了。再加上,还有沈氏相帮,竟是在与赵蕴芳的争斗中反败为胜,耿熙凯已是连着七八日都歇在了沈燕疏的房里,竟是将赵蕴芳全然抛在脑后的意思了。不过那赵蕴芳虽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今日却也有些坐不住了,沈氏派人到浆洗房的事便是她偷偷遣人来告知的,兰溪虽用不着她讨好,但她示好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赵氏也是个聪明的。只是奈何,没有一个做婆婆的姑母帮衬着。”兰溪叹息道。
“正是个聪明的,没有姑母又如何,夫人这做嫂子的,偶尔伸伸手便也是她的福气了。”秦妈妈一边笑应,一边将手里的汤盅端了上来。
兰溪取了小勺,自个儿舀起里面的燕窝,喝了一口,“我是没那个精力去管这闲事了,但都说投桃报李,便由妈妈斟酌着看看,如何拉她一把吧!”她这几日总算对肚子里有个小东西的事情有点儿真切感了,这小腹总感觉似被什么绑住了般,有些绷绷的,起初她还怕有什么不对,刚好枕月也有了身孕,却是比她还要早了好些,已是满了两个月了。这丫头若不是撑不住险些晕倒,竟还打算一直瞒下去呢。因着瞒不下去了,兰溪倒是觉得刚好,一边让人去请了于南星来为枕月把脉,一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请了于南星往后也一并为她安胎。
于南星自然是没有二话,一并照料起了两个孕妇,只是枕月却显然要比兰溪好伺候得多,每日能吃能睡的,而兰溪下腹的紧绷感经于南星诊断,也属正常,她这才放下了心来。这几日,胃口倒是好了些,但口味却是全然变了,兰溪想着,这怕是肚子里这小家伙全然不似她的缘故,当真是个不好伺候的。
兰溪怀着身孕,秦妈妈本也不愿她多操心这些事,所以,应得极是干脆。
可惜,这秦妈妈千算万算,却还是没能算到兰溪总有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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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消息
来求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耿长风。 壹 看 书 ww w看・1kanshu・c om但如今,这个名字已是随着那个长眠的人而埋葬,他坚持,所以活着的,成了耿长漠。
这一次,耿熙吾南下,并未带他一同去。兰溪倒是对耿熙吾的想法挺了解,怕一是觉得薛妈妈就两个儿子,如今长漠已是出了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剩下的一个出事了,所以但凡有些危险的地方,都不愿带他去了。二来,怕也是想着此次南下,名为为兆阳郡主送嫁,实际上却是要暗中潜去平城探一探平王的虚实,危险自是不必说。最要紧的是,早前长漠之所以出事,这知情的人都是心知肚明,怕是与平王府脱不了干系,耿熙吾对平王府尚且恨之入骨,何况是长风?耿熙吾许是怕他跟着去了,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这才不肯带上他吧?
兰溪听说,出发前,长风还很是闹腾了一回,但最后因着耿熙吾坚持,他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但自耿熙吾离开后,他却是从未来过内院。所以,兰溪听说是他求见时,眉心便是一蹙,“快些让他进来。”心里却是不安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兰溪下意识地便想到了南下的耿熙吾,脸色不由微微一白。
等到长风刚进得门来,堪堪拱手行礼,兰溪便已是促声问道,“可是爷在路上出了何事?”兰溪想到平王在京中尚且明目张胆地派出刺客行刺,何况是出了京?他若果真要耿熙吾的命,又岂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长风一愣,抬起头见兰溪已是白了脸,连忙道,“夫人别着急,不是爷的事儿。 ・1kanshu・昨日还收到了长庆的传书,爷那处一切安好,夫人且宽心。”
兰溪见长风神色淡定,并无闪烁,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觉得极速跳动的心房恢复了正常。只是,许久未进内院的长风此番前来也必是有事,不过只要无关于耿熙吾,兰溪就什么都不惧了。当下,语调也恢复了一贯的沉静,“那是何事?”
长风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笺,封蜡处的印章兰溪认得,正是耿熙吾手下暗卫的标记,果然,便听得长风道,“爷临走时曾交代过,若是有事,便来回禀夫人也是一样。本不愿叨扰了夫人,但事关重大,属下虽已去信给爷,但路途遥远,怕耽搁了,所以才来禀过夫人,讨个主意。”
兰溪略作沉吟,“莫不是闽南那处有了消息?”
耿熙吾早前派人去闽南查月嫔,头前想着不过一个深宫之中并不受宠的嫔妃罢了,并未太过重视,不过遣了一人去,谁知,却是石沉大海,再没了消息。
耿熙吾这才察觉不对,再派人时,便谨慎了许多,挑选的俱是探查与藏匿的好手,掐指一算,也一月有余了,如果顺利的话,也确实该有消息传回了。
长风倒是并不诧异夫人竟知晓这等机密之事,毕竟,爷对夫人的看重,他们都是有目共睹,只怕,爷对夫人是再无秘密可言的。
这么一想,长风倒是对自己今日之举更是心安理得了。听得兰溪问,便也毫无保留地答道,“确实是闽南传回的消息。月嫔是闽南福清县令陈立恒之女,但在探问之时,当地人都是一副不敢深谈的模样,起初还以为是因这陈家姑娘如今已是宫里的贵人,这些百姓怕妄加议论,惹来横祸,直到后来无意探听到一位精神有些失常的当地老人,说起这位陈大人之女早在及笄的年岁便不慎溺水而亡了。那时,咱们的人才觉得有些不妥。往深里一查,却是不得不惊心,当地民俗开放,姑娘们也常可出外游玩,当年那位陈家姑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入河中的,因此许多人都看见了,不可能有错。至于这位陈姑娘,家中却只有两个兄弟,并无姐妹。”
也就是说月嫔的身世有问题。兰溪却是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只是,这些百姓都避而不谈,怕惹祸上身的态度很值得深思,一个县令怕是还没有这般的震慑力。那么……难道是京中的人?
“也许……这月嫔是陈家近亲中挑选而出的也不一定。”总之,就这么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以圣上对月嫔的看重,更动摇不了什么。
长风自然也知,闻言便也是沉默。
“之前派出去的人呢?可有查到消息?”最先派出的那人,只是刚到闽南时,发回过消息,之后便音讯杳然,耿熙吾私下也说,此人怕已是凶多吉少,但正因为此,他才对月嫔越加怀疑起来。
长风摇了摇头,“并未探得任何蛛丝马迹,好似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人,自然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这只越能说明,闽南、陈家、月嫔,必然有些不想现于人前的秘密。
兰溪的心情其实并不轻松。若是可以,她希望,月嫔永远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还有什么事?”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兰溪的脑子还清醒着,若只是这一桩,还当真算不得事关重大,所以,长风带来的消息必然并不仅止于此。
果然,长风手中的另一封信,却是来自另外的地方了。“前些日子,爷特意挑选了几个人,按着他所给的地图,到湖州天目山的某处藏匿,彼时只交代若有异动,就立马回报,不要打草惊蛇。今日刚好收到传书,说是日前,那处地方去了一拨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留在暗处观看,那些人倒也只是占了那处地方,并未有所动作。”
那处地方,是什么地方,兰溪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些事情,长风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但也隐约知道些什么。难怪了,说是事关重大,要向她讨个主意。
兰溪突然便想起了那日在榆树胡同看见了月嫔,之后又见陆詹慌慌张张收起那张地形图的事。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果然,这世间,从来没有太多巧合的。
“去吩咐人备马车吧!你随我,去一趟榆树胡同。”
长风不敢吭声,兀自沉默着,片刻之后,才听得兰溪这般道了一句,他忙应了一声,“是”,一颗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这件事情,终是要向陆先生问个明白的,但世子爷不在,自然只有夫人出面了。
………………………………
第六百四十九章 成谶
“夫人,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出府去了?”秦妈妈真是没想到,她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便听了这么一个消息。世子爷不在,夫人出府去终究怕落人口实,她相信,夫人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这些日子才一直深居简出。
头一回出门,有兰府的喜事做幌子,还有侯爷亲口应允,倒还无碍,但回府之后,那沈六奶奶不也当着面说了些酸话么?
可是,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夫人又要出门去了?这榆树胡同虽说是陆先生的家,但外人只知陆先生是世子的师父,却不知夫人也是陆先生的徒弟,按理世子爷在时,要带着夫人同去,那自然好说,但这个时候,世子爷不在啊,夫人一个人去,若是侯夫人她们当成了把柄,要拿捏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妈妈是当真不愿自家夫人走这一趟,心中有些恼火,便狠狠瞪了边上的长风一眼。
“妈妈待会儿便不用去了。等我一走,你便往梅园和侯爷书房各走一趟。就说榆树胡同有人来报,陆先生病得在床上起不来了,世子爷走时交代过我,要小心看顾先生,如今却是不得不去看看。事出突然,来不及向侯爷与夫人请示,还请他们见谅。”短短的时间内,兰溪也是想好了对策的,只是这话里,却也充满了怒气和怨气罢了。
听兰溪这么说,秦妈妈便知道,她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夫人了。只是,好在,这个借口还堪一用,因此,即便秦妈妈满心的不甘愿,但还是应了一声,“是。”
既然陆先生“病”了,这该预备的,就得似模似样地预备起来。秦妈妈便连忙从屋内退了出来,长风紧随其后,应是去准备车马的。
却不想,出得花厅,却见秦妈妈就候在廊下,显然是有话要说。
但这话,显然是要避着夫人的,所以秦妈妈示意他跟上。长风略略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跟在秦妈妈身后,三两步进了边上用作茶水室的耳房。
刚刚站定,秦妈妈就转过头来看着他,脸色委实说不上好看,“耿护卫,我虽不知你今日回禀的是什么天大的事,也不知道世子爷走时是如何交代你们的,但我希望你往后向夫人回话时,还是多考虑一二,你早前不知,算是不知者不怪,但如今我却是要提醒你了。夫人如今不比往日,若是因着你的话而惊着了夫人,或是她腹中的小主子,怕是世子爷回来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对于这事儿,长风是当真不知的,听罢,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惊又喜,想笑,偏生一张本就淡漠的脸,自从长漠的事后,更是成了千年寒冰一般,如今竟是连笑也成了僵硬的牵强,但眸中的欢喜却是真真切切,“妈妈是说夫人她……”
秦妈妈点了点头,“我原本也想着过几日便告诉你们。如今世子爷不在京里,那边的人又是虎视眈眈。”秦妈妈的下巴朝着梅园的方向递了递,“我一个人,实在是怕有什么不周到之处,未能护得夫人周全,想着有耿护卫商量着,便是再好不过了。”
长风自然明白秦妈妈的言下之意,当下,神色一正,道,“妈妈尽管放心,我先护着夫人走一趟榆树胡同,晚间回来,再与妈妈详谈。”
秦妈妈点了点头,神色总算不若早前那般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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