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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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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幸福之中,兰溪没有再去追问它究竟与靖北侯谈了些什么,也无需去问。这场雪像是下不完一般,没日没夜地下着,雪片,又大又密,就在大雪的第三天,靖北侯旧伤复发,卧床不起,甚至连握笔的力气也没有了,由其子靖北侯世子代为上了折子,告假在家。靖北侯自觉自己伤病不断,又上了岁数,镇守北关怕是力有不逮,但念及北关地处要塞,是大庆北门,不能无人主事,特请圣上另派将领前往。
圣上却是对折子留中不发,反倒是在朝上问了耿熙吾不少话,皆是有关靖北侯的病情,嘘寒问暖,那叫一个关怀备至啊!而散朝后,耿熙吾前脚进府,后脚常公公便带着圣上的赏赐跟来了。俱是一些滋补的珍稀药材,而因着靖北侯下床不易,甚至还特有圣上口谕,免他下床谢恩,可谓恩宠。
只是,关于前几日,耿熙吾向他汇报的平城情况他却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兰溪与耿熙吾二人私下谈起这事时,耿熙吾只是叹息道,“圣上的兄弟已经不多了……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个决定怕是不那么容易的。我们只能等着。”
兰溪点了点头,是啊,圣上已上了年岁,今年看着也不若去年精神,人老了,就会怕很多东西。当年的储位之争,较之如今,还要残酷。太后与当今圣上都是没有手软,如今才能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但就是那一场争斗中,圣上十几个兄弟如今只剩他与平王两个。他自然要顾忌很多,不只皇家那淡薄到几近于无的骨肉、兄弟之情,还有史官手中笔,更有口耳传唱身后名。
“这决定迟早得下。”即便圣上想粉饰太平,平王又可会允许。
“所以,咱们现在,只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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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连雪
“只是,不管圣上做什么决定,那位常公公……”兰溪欲言又止,但她知道,耿熙吾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见得来宣旨的常公公,还是一如既往地受真武帝信重,这让兰溪不得不心生顾虑。那常公公早前可是与平王过往甚密,而就因为兰溪碰巧撞见了他二人私下会面,平王便不惜数度向她下杀手,兰溪不得不多想。
“此事,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所以并未禀报圣上。不过,我已经有了法子,会从其他人的嘴里将话透到圣上耳中,让他戒备一二。”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极有可能是平王的细作,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要向真武帝提个醒的。
兰溪点了点头,继而又是苦笑道,“你看我,又瞎操心了。这些事,你都早已安排好了的,我偏生却还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可我这颗心,总觉得有些难安。”
耿熙吾伸手环上她的肩膀,安抚地轻拍了两下,“关心则乱,我也知道,你这心里是放不下,毕竟这可是改天换地的大事,不过没事的,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你呀,只管将心揣在肚子里,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于大夫也说了,你心情欢悦,咱们的孩子才能开心,思虑太多,终不是好事。”
兰溪点了点头,两人的手一同轻抚着小腹,忍不住温柔地微笑。
这几日,耿熙吾见兰溪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口水也要呕上半天,当真是心疼得不行,他真没想到,怀个孩子竟是这般的辛苦,自然是再舍不得兰溪为了别的事而费神了。
兰溪不再说话,安心地偎在他怀里,与他一道望着琉璃花窗外,大雪纷飞,渐欲迷人眼,这舒心的日子,怕是也过不了几天了。
果然,这一个晚上,兰溪突然自梦中惊醒。
“怎么了?”耿熙吾习武之人,本就警觉,在她从枕上弹坐而起的下一刻,便已是将她揽在了怀中,皱眉看着她。
兰溪的发丝被冷汗浸的湿透,粘在颊边额上,衬得一张脸更是惨白,捂着胸口摇了摇头,“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至于梦见了什么,却是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只觉得那种惊悸的感觉,还残存着,心惊肉跳,真真切切。
耿熙吾眉心紧蹙,只是还不及说什么,屋外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几近无声,兰溪一无所觉,耿熙吾的目光却是一暗。
紧接着,门外响起值夜的红螺小声地禀报着,说是耿护卫有要事求见世子爷时,兰溪心头不由一跳,回过头去,却见耿熙吾已是披起外袍,起了身。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他却已回头将她重新压回枕上,道,“外面的事有我,你只管安心睡着。”
兰溪听出他话语里的坚决,终究是没有强辩,待他走后,强迫着自己闭上眼,但却是睡意了无。这大半夜的,长风既然找来,那便必定不是小事,她如何能够放心。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将她重新捞进熟悉的怀抱里,看着她不断颤动的浓密眼睫毛,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果然,还是没有睡着呢!从前总觉得她聪明是好事,可是如今。这思虑太深,也是个问题啊!
只是因着了解,耿熙吾还是选择了投降,“自下大雪起,我便让长风留意着京中各处民居,尤其是城南和城西。他方才来。便是来禀报此事的。”
兰溪心房一紧,睁开眼来,“可是出事了?”
她只记得,前世的这一年,大雪连下了十几日,京中不少贫民的居所被积雪压塌,砸死砸伤不少人。但那时,她自己的事尚且操心不完,委实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心思,而且,那时总觉得这些事是离她极远的,听罢也不过就是唏嘘了一番,而后,在太后和贾皇后带头救济时,也随之以平王府的名义支起粥棚,施了几日粥也就罢了。
但她只记得有这么一桩事,但具体是何时房屋塌了,她却是不知道的。而城南和城西。便有不少贫民聚居之地,既然师兄一早便让长风他们注意着,长风又是在这时匆匆来报,说的还就是这两处的事,兰溪自然便想到了。
耿熙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点了点头道,“塌了不少房子。虽然应对还算及时,但……”叹了一声,耿熙吾住了嘴,将兰溪又往怀里拉了拉,“哪怕是天大的事,你这会儿也要先睡才是。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可是……”兰溪可是后面的话,被一只温厚的手掌堵住了,世界骤然暗下来,静了下来,他的手轻轻遮在她的眼上,瓷沉带着两分命令的口吻在耳边响起,“睡觉!”
兰溪愣了愣,心却也安了下来,顺从地闭上眼,本以为睡不着,但不一会儿睡意就翻涌了上来,她很快,便快乐地奔去寻找周公了。
第二日醒来,便有很多事要安排,好在都是一早便准备好的,因着是做善事,身边的丫头们也很是热心,长柔帮着跑了几趟锦绣庄,来回传话。
不过半日的功夫,锦绣庄的棉衣便很是低调地发放了下去。虽然准备了几百上千件,但就是京城内受灾的人也很多,还是觉得不够。
这个时候。曹掌柜便不得不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感叹起自家的东家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
只是,锦绣庄再怎么低调,却还是在灾民中传出了名声。
兰溪早前虽是想救济灾民,但心里不是没有顾忌,直到耿熙吾跟她说了一席话,她这才放下了顾虑,放手去做了。
可是到得第二日,她母亲却特意登门来说了她一通。她才知道,就因为她行的这桩事,让齐王心里怕是起了龃龉。竟是在与朝上说起救灾事宜时,一向过从甚密的表兄弟二人当着圣上的面就此争吵了起来,直辩得脸红脖子粗,待得散朝出了紫宸殿时。,表兄弟两个竟是互不理睬了。
旁人都在私下里传说,这锦绣庄再怎么低调,又如何能瞒过京城里这些人的眼睛?谁不知道这锦绣庄是靖北侯世子夫人的嫁妆?要救济灾民,收买人心,却不知会齐王,让他捡个现成的便宜,齐王那儿能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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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失踪
兰三太太来,自然是来骂她的。只是又念及她如今怀着身孕,又正是反应大的时候,便有些不忍心。
话已到了喉咙口,囫囵了一圈儿却又吞了回去。最后,沉吟了片刻,语重心长地叹道,“阿卿啊,娘知道,你也是好心,想着要帮人、救人。可总得分这个亲疏远近吧?朝局,娘一介妇人是不怎么懂的,但我听你爹的意思,这四郎跟齐王殿下这么一闹,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呀,试着劝劝四郎,如果可以,低低头,上门去陪个罪,也没什么的,总不能这么一直僵着。你爹让我说说你,可我想着,你一向聪明,娘不用说,你一定都明白。救济那些灾民没有错,但四郎是你的夫君啊,你总该多为他考虑一二。往后行事,多与他商量着些,嗯?”
兰溪自然是没有二话。一脸羞愧和后悔地点头连声称是。
兰三太太见她这个态度,却是满意得很,就说嘛,她家阿卿自来聪明,何需骂?好好与她说,也是一样的?她有什么不明白?
再说了,这人啊,哪儿有不犯错的。想起兰三老爷昨日下朝回来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兰三太太心里哼了一声。
兰三太太放下心来,又很是关心了一番兰溪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事无巨细叮嘱了一番,午膳前,这才出了靖北侯府。
送走兰三太太,兰溪狠狠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耿熙吾回来了。兰溪见他虽然神色淡漠,但作为了解他的人,兰溪还是看出他神色之间的松快,不由哼道,“你倒是高兴着呢!知不知道今日我娘专程来教训了我一通,八成是我爹昨日下朝回去,狠狠骂了我一回,我呀,这回可是给你惹祸了。想收买民心不成,反倒将齐王给得罪了,现下满京城的人只怕都在为你可惜了呢,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惹祸精回家?”
这话酸得呢!耿熙吾挑了挑眉,快步上前,将人从炕上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在了膝头。兰溪在女子中已是算得高挑了,偏被耿熙吾圈在怀里,却很有两分小鸟依人。
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笑道,“今日散朝后,岳父也请了我喝茶。却是警告了我一回,让我不许对你迁怒。然后,话里话外也让我们到齐王府登门谢罪呢!”
“可惜,父亲这心得一直担着了,我看,你与齐王怕是得一直不合下去了?”
耿熙吾亲了亲她的头顶,低声道,“委屈你了。”
兰溪叹了一声,他这样,她还怎么委屈?两人就这么相依坐于炕上许久,然后兰溪才低声打破沉静,问道,“赈灾的事,圣上果真交给永王了?”
“是啊!”耿熙吾目光轻闪,“不出所料。”
“父亲上折请辞,你又借故与齐王闹翻,偏偏这个时候,圣上又有意提拔永王,如今,安王和贾家也该醒过味来了。”
“过些时候,我估摸着,圣上怕是还要在永王妃的人选上做一回文章。”这话过后,夫妻二人都沉默下来,这京城,只怕要乱起来了。
又过了一日,朝廷开始着手赈灾,宫里以太后为首的一干宫妃也开始行动起来。满京城的官眷们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纷纷效仿。
一夕之间,城南和城西的粥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无论如何,因着兰溪的推波助澜,这伤亡怎么也不会有前世那般让人心惊。兰溪也算是尽了力,好歹能心安理得了。
这大雪一连下了半个月,终于在慢慢转小的第三日,停了下来。
而这一天,耿熙吾脚步沉沉回了府,脸色难看至极。
兰溪便知,定是出事了,只怕还是大事。连忙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他仰头便是全数灌下,略缓了一口气,这才道,“赵屿不见了。”
“什么?”兰溪不得不惊。
原来,待得这雪小了,又因着朝廷还算应对及时,京城里的灾情眼看着得以控制,真武帝总算腾出手来,也下定了决心要处置平王府的事。今日便遣了禁卫军往平王府中拿世子赵屿,谁知,到了平王府,才知赵屿从大雪第二日起便不见了人影,竟已是失踪了数日。
“……圣上已是派兵将平王府围了起来。并将府中下人分批审问,但只怕……已是无济于事。”
“那平王世子妃呢?”兰溪想起那个从来对她怀有敌意的林氏,她对此人没有好感,但这一刻,却又不得不同情这个女人,或许是透过她,不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心中凄然罢了。“赵屿……没有带她一道走?”所谓的失踪,心眼明亮的人都知道,是赵屿逃了。而作为质子的人在这个时候出逃,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因为……平王要反了。而这时,留在京城里的,平王府的人,只怕难有好下场。
耿熙吾见她脸色有些惨白,神情一动,恍然明白她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叹息道,“这个时候,自然是走的人越少,越是安全。而且,平王世子无故失踪,宫里虽忙着雪灾的事,一时无法顾及,但难保会出纰漏。总要有人帮着遮掩,能瞒着一时,是一时。”
兰溪却是听得心头一震,“你是说……”
赵屿失踪,一连十几日,都秘而不报,有大雪的原因,只怕也有刻意隐瞒的缘由吧?旁人不知,平王世子妃也一概不知么?
“那个傻女人……她可知道,赵屿将她留下,无论他成功与否,她只怕都只有死路一条?”兰溪不得不愕然,但随即,漫在喉间的,尽是苦涩,眼里便有些犯潮,不知是为了林氏,还是为了隔世的那个自己。
耿熙吾叹息一声,将她紧紧拥在胸口,“可不就是傻么?”
过了好一会儿,兰溪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抬起头望着耿熙吾,问道,“赵屿只是独自逃走了么?”兰溪终于不得不承认,一切都变了。她记得这场大雪,难保后来一再做梦的赵屿会不记得。莫怪他能借着这场雪逃走了,那只怕平城很快就会有反应了。那么,赵屿就这么毫无凭恃地回去了?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耿熙吾的目光却是有些闪烁,不自觉地闪躲着兰溪的视线。
兰溪见状,心,却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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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风起
兰溪见状,心便不由咯噔一沉,有些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赵屿……自然不是一个人走的。除了他那些忠心的护卫,他还带走了你舅舅。”耿熙吾本就没想瞒她,她既然问了,他便也不再隐瞒。
“舅舅?”兰溪愕然,又惊又急,“舅舅他怎么会?他早前不是跟你说好……”话一落,她心头一动,剩下的话吞入了腹中,狐疑地打量他片刻,见他此时神色已是恢复如常,并无什么忧心挂虑,便悄悄将悬起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和缓了神色问道,“那傅府……”
“已是让禁卫军围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已是特意交代过,外祖母他们必然不会受苦的。”只是担惊受怕,却是难免的了,不过有傅修耘在,一家,终究还有主心骨,不至于彻底乱了套。而且,在耿熙吾看来,傅家那位老太太也是个不简单的,只要有她在,傅家便乱不起来。
“那圣上那边……”兰溪还是不无忧虑。
“你放心,圣上虽然上了些年岁,但大事上,他不会犯糊涂。如今,他清楚平城傅氏的重要性,傅家暂可无虞。至于其他,你也要相信你舅舅。”耿熙吾握了她微凉的手,轻声安抚道。心里却不无愧疚与无力,这个时候,本来该让她安心养胎的,但谁料想,这天说变就变。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这还只是开端,狂风暴雨,很快就要席卷而来。安心之所,怕也不复存在。只是,好在,无论如何,他的阿卿是个坚强勇敢的姑娘,好在,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冬月初八,兰溪嫁入靖北侯府后的头一个生辰,因着外面风声鹤唳的气氛,而过得很是低调平淡,然而,因着耿熙吾在身边,兰溪倒是觉得很是幸福,何况,她很清楚,现下的平淡是多么的难得,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打破。
果然,她生辰过后不过十来日,冬月二十,平王在平城打着昏君不义,天降大罚,为百姓计,替天行道的旗帜,起兵反了。
那一场大雪,受灾的不只京城,周边北地,几乎无一幸免。而因着大雪阻隔,路上不便,灾情的传递本就晚了些时日,朝廷这边忙于救济京城周边,已是分身乏术,应对上又要慢了些,待得安排下去时,各地已是死伤无数。冻死的,饿死的,不计其数。而平王便以此为借口,说是因着昏君不义,所以上苍才以灾罚之,借以天意告诫众人,借着这股民怨,居然是还算名正言顺的反了?
时机,抓得很好。当然,若是没有赵屿这个洞悉先机之人,只怕平王那处也不可能将时机抓得这么刚好。
兰溪早前心头的不安,一一得到了应证。果然,平王在察觉到真武帝的戒心时,加上又有赵屿推波助澜,将原本应在十年后的谋反直接提前到了现在。
大庆,乱了。
朝廷虽说在赵屿失踪之后,便已有所准备,但毕竟要比平王那边晚了半月不只。所以,当平王举兵造反的消息传回京时,真武帝立刻召见了群臣商议。奈何人心不齐,商讨了半天,各持己见,直到过了两日,才确定了让安王率兵迎敌。待得安王点兵,终于出了京城时,平王已经一连夺下了两座城池,一路打到了荆州城外。
荆州太守紧闭城门,以荆河之险据守荆州城。而荆河上虽是结了冰,但冰层却并不厚,过不得马匹,更是行不得军,平王只得屯兵于对岸,与朝廷的军队对峙。
腊月初七,安王所率的十五万大军终于赶至荆州城内。
许是对安王所率这十五万大军心生,顾虑,平王起初还时有出兵试探攻城之举,自安王到后,却是突然偃旗息鼓起来。
安王不由很是得意,上表朝中,言平王胆小如鼠,惧怕圣上威严,忌惮朝廷铁军,不敢妄动,只需时日,便可将之击溃,不足为惧。两军对峙于荆河两岸,却是一时都再无动作。
腊月二十,北郡王的边关告急文书却被快马送至了京城。原来,却是北狄借平王造反之机挥兵南下。自靖北侯告病请辞之后,真武帝并未另派将领戍守北关,而是让北郡王代为监管。却不想,这转眼便是出了事。
北关自靖北侯戍守之后,一直太平,北关守军多为耿家嫡系亲信,现在北关告急,兰溪尚觉不安,问起时,却见耿熙吾并无焦急之色,面上更是毫无意外,不由很是狐疑。
“今日朝上争议可有了结果?圣上不会当真要让父亲带病上阵吧?这朝中武将也不少,圣上为何就偏要父亲不可呢?”靖北侯的“病”虽是装的成分居多,但却也不是全然是装,他本身就是浑身的伤痛,从前不过是强忍着没说罢了,如今,被太医们轮番诊治,那可是骗不了人的。
“腹背受敌,若是北关失利,必然也会影响南边儿战局,圣上自然不得不慎之又慎。朝中将领虽多,但真正对北关了若指掌的只有父亲,圣上想求个万全,自然属意父亲。”耿熙吾倒是对真武帝的心思很是明了,只是可惜,这回靖北侯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圣上失望了。“还有,朝中有些人还在主张着讲和,所以圣上还在犹豫。”耿熙吾说着,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痕。
兰溪狐疑地一蹙眉心,“你觉得不可能讲和?”
“北狄刚好这个时候扰边,你不觉得奇怪?”耿熙吾挑眉。
“今年北地皆是大雪,咱们大庆尚且遭了灾,只怕北狄更甚。我从前听说过,北狄人多靠牛羊为生,这样的天气,只怕是牛羊冻死了不少,他们若是没了粮食,为了生存,也不是不可能打咱们大庆的主意啊!”对于这些,兰溪是当真不怎么了解,所以只能依靠常识来分析道。
耿熙吾嘴角上翘,轻哼一声道,“时机抓得恰恰好,太凑巧,再说,他们若是只为了生存,大可抢了近旁的村落就好,何苦来啃北关这块儿铁板?即便父亲不在,但整个北关的军士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即便北狄军队一贯剽悍,但想在北关军手里讨着便宜也不是易事。而且,我私下收到的战报里,这北狄军多为挑衅,却并不正面交锋,你觉得又是为何?”
………………………………
第六百七十三章 云聚
兰溪目中陡然一亮,“除非,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叩关,而只是想吸引北关守军的视线,继而将战报报到京城来……”说到此处,再是灵光一闪,道,“难道平王竟与北狄暗中勾结了不成?”
耿熙吾嘴角上牵,一抹真真切切的笑跃然唇上,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兰溪的头顶,道,“真是聪明的姑娘!我早前便已让人暗中调查过。日前北狄确实是遭了雪灾,大批牛羊被冻死,可是,却是早在这之前,北狄军中便已有异动。而且,遭了这样的大灾,他们的口粮却从未断过。只怕是早已得了旁人的好处了,早先我或许还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将这些种种都事先安排好。听你说了赵屿的事,这些疑虑便也迎刃而解了。靠着他的未卜先知,也难怪,将安王的十五万军马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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