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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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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不理会葛姨娘的嘲讽,仍然淡漠着神色,续道,“当年那碗人参鸡汤中被人下了红花之事,是我下令瞒着太太,太太全然不知。”
“老爷?”三太太愕然回望,当年那碗鸡汤当真有问题?
屏风后的兰溪眉眼倏抬,电光火石间,忆及那日三老爷对芳姨娘所言,芙姨娘所喝的堕胎药是他亲手所赐,不由心中疑虑重重,当年种种,到底有何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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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
。
“是啊!她为何不阻止你?”三老爷笑着补充,那笑,看在葛姨娘眼里,如同利刃,将她的粉。饰。太平彻底撕裂。三老爷的笑容褪去,目光彻底沉冷下来,“事实上,她不只没有阻止你,当时的她,若无其事吧?眼睁睁看着你喝下她为太太准备的堕胎药,最后还能冷静地在你痛不欲生时,在你入口的吃食中动了手脚,让你因为失子之痛而神志不清。当时,你应是惊弓之鸟,谁也不肯相信吧?你只信她!可是偏偏就是她,利用你的信任,一手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你猜,你是机缘巧合,替太太受过,还是她一早便打的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葛姨娘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兰溪透过屏风,见着那个睿智果决,却也心狠手狠,就连方才与三老爷对峙也未显半分颓势的葛姨娘刹那间被这样不堪的真相打败,萎顿在地,泪流满面,嘴里喃喃,不知问着自己,还是问着黄泉之下的人,“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
回忆呼啸而来,那个时候,她总是羞红着脸,含羞带怯,满是甜蜜地在芙姐姐跟前说着,爷说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的孩子气,爷总喜欢疼爱地拍她的头,揉乱她的头发,爷为她画了一幅肖像,爷送了她一套宝银楼的头面,她好喜欢……那个时候,她很简单,从不掩藏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在亲如姐姐的翠芙跟前,她总是无所顾忌,肆意地宣扬着她对爷的心意,她对爷的喜欢。那个时候,爷除了太太,就只有她们两个,而在她们两个中间,爷更偏宠天真烂漫的她。她在肆无忌惮说着爷与她之间的种种时,却忘了,芙姐姐也是与她一般,忘了那一日,听说老太太将她们赐给爷时,芙姐姐一瞬间闪亮的目光和甜美若斯的微笑……
突然之间,葛姨娘有些明白了,翠芙是为了什么……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却还是止不住泪,蜂拥而出。
厅内,霎时间诡异地沉默下来。兰溪望着萎顿在地,默默流泪的葛姨娘,想起三老爷对芳姨娘说的话,那碗灌下芙姨娘腹中的打胎药,是他所为,原来……都是真的。目光再朝三老爷扫去,有一瞬间,他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无声流泪的葛姨娘,仅短短的一瞬,他收回了目光,朝着仍然处于怔愣中的三太太伸出手去,“我们走吧!”而后,回过头,冲着老太太行了个礼,道,“母亲,我们先回去了。”
望着父母相携而去的背影,兰溪头一回,模模糊糊了解到,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然后,一刹那间,她曾经对他有过的怨气,就这么消散了,有些不可思议,偏偏却又这般理所当然。
“三弟,是哥哥对不住你!”二老爷不知何时,跪倒在地,朝着三老爷的背影吼道,后者没有停下步子,拉着三太太,头也不回地没入黑暗中。二老爷回过身,又朝着老太太的方向磕下头去,一下又一下,干脆利落,掷地有声,“母亲,儿子知道,儿子没有资格求原谅,更没有资格为翠葛求情。可是,母亲,儿子还是想要求一求,求母亲念在她不过是因着一番误会,鬼迷心窍才犯了错,便饶她不死吧!母亲――”
兰溪有些讶然,原来二伯父,对葛姨娘还有两分真心,但,二伯父这般为葛姨娘求情,二伯母却如何容得下?
兰溪叹息着悄悄走出花厅,果不其然,厅内便响起了二太太尖利的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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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幕
!你就是为着这个与你父亲别扭?”
兰溪垂首不语,是啊!明明不怨父亲了,明白了,却不能理解。其实在明白一切前因后果的时候,兰溪便知道,那一碗灌下芙姨娘腹中的打胎药,不只是为着三太太,更是为了葛姨娘。兰溪便知道,原来三老爷对葛姨娘并不是没有感情,至少在那时,他是喜欢那个天真烂漫的翠葛的。兰溪便知道,原来三老爷跟其他男人一样,他的心可以那般大,同时装下这么多女人,一直以来的那个表姑母,从前的葛姨娘,现在的三太太。说不清自己为何不舒服,总之,再见着父亲,便是别扭,再也做不到从前一般的坦然与亲密。
三太太见状,突然轻轻笑出声来,待得兰溪抬眼看她时,她才稍稍敛了笑,将兰溪的手握住,道,“母亲曾经很在意,还是你让我,不要那么在意的,记得吗?”
兰溪恍惚,是啊!那时,母亲太过看重父亲,太过执拗,放不开那一生一代一双人,至少是一心换全意的执念,因着求而不得,将自己逼至了绝境。是她,想方设法将母亲从那些无望的奢想中拉了回来,她重活一世,再明白不过男人的贪心不足,她劝回了母亲,却又为何让自己陷入了泥沼里,无法自拔?
“阿卿,母亲如今是明白了。男子与女子本就不同,女子的心很小,而男人的心,很大,他们不只能够装很多人,还能装下家国与天下。与他们计较太多,最终伤心的不过自己罢了,于他们,无痛无痒,何苦来哉?无论是你父亲那位从前的表妹,还是葛姨娘,最终都过去了,始终陪在你父亲身边的,是我,而不是她们!”
兰溪很是有两分不信地望着三太太,真不知,母亲居然想得这般通透了。反倒是她,怎的,却突然钻了牛角尖。这一刻,作为内里年龄已二十多,经历过生死的兰溪,突感汗颜。
然而,兰溪的表情望在三太太眼中,却是会错了意,将怔忪的小人儿搂在怀里,三太太笑道,“当然了,母亲只是运气不太好,所以遇着了你父亲。但母亲没遇到,不代表我的阿卿也遇不着。母亲始终相信,这世间心中只放你一人的男子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我家阿卿这么好,一定会遇见这样的好男儿。”
兰溪没有言语,这样的话,无论是三太太也好,兰溪也罢,何尝不知只是一种安慰?这世间当真有这样的男子么?兰溪不知,却也不信。何况,再没有如同这一刻这般的抵触着嫁人这桩事,即便还有好些年,但兰溪还是忍不住道,“母亲,我不想嫁人!我只想一直待在母亲身边。”
三太太却是笑了,“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哪儿有不嫁人,守着父母一辈子的?你呀,现在还小,待得再过几年,母亲若提起这话茬,只怕你就不乐意了。”
兰溪嘴角的笑容多了两分苦涩,却没有吱声,母亲,我说的,当真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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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速
。他仍然没有笑,但不知是不是刻意收敛了的缘故,较那一日在灵台寺初见时,望之要可亲了许多。
只是不知,几时起,这耿熙吾却成了祖母口中的故人子侄了。兰溪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前世,兰家与耿家有何交集。一个前世全无交集的人,今生却来了兰氏的青阳祖宅,成了老太太的座上宾,兰溪难免又惊又疑。
在兰溪愣神的当下,三太太已经在老太太的引见下,与那老者见了礼。老太太回头,见自家孙女居然发起了呆,一敛眉心,道,“溪姐儿,还愣着作甚?还不来见过陆先生和你耿家哥哥?”
居然还成了哥哥了?兰溪心中腹诽着,却是听话地走上前,向那位陆先生和耿熙吾行礼,电光火石间,兰溪已做了决定。既然已经有所交集,未来如何现下且不说,如今却可敬而远之,但却万万不可得罪。
见兰溪见了礼,老太太这才笑道,“这便是老三家的溪姐儿,在姐妹当中排行第五,年纪小,还不懂事,让先生见笑了!”
兰溪扬眉一惊,不知这位先生是何许人也,居然能得老太太这般尊崇?忍不住心中好奇,兰溪悄悄抬起头来,往那位陆先生看去,谁知对方刚好也在瞧她,那是一双满是睿智与深意的眼睛,四目相对,兰溪锁了眉,对方却笑了开来。
“老太太过谦了!在老夫看来,五姑娘娴静聪慧,慧而敏思,日后必然有所造化。”
兰溪挑眉,这夸是夸,怎么夸得让她这般不得劲儿呢?然而,老太太却很是得劲儿,当下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小孩子家家的,可当不得先生这般的夸。不过能得先生的夸赞,便已然是她的造化了,溪姐儿,还不快快谢过先生?”
兰溪心中有所不愿,面上却不露分毫,乖乖听话屈膝行礼,口中称道,“多谢先生夸赞。”直起身,偷偷瞄了一眼面色冷沉的耿熙吾,兰溪心想着,不知这厮是当真忘了,还是特意装作不识的样子,但是这话不先提过,待会儿的兰滢和兰沁两个可没有先通过气儿,这话还得先说开了。心思一动,当下便朝着耿熙吾屈身行礼道,“方才一时没有认出来,还没有谢过耿家哥哥当日梅林相助之义。”
耿熙吾微挑了挑眉梢,沉敛着眸色看了兰溪一眼,未置一词。
这事,兰溪回府后却是知会过三太太的,如今她一愣后,便是又惊又喜道,“原来那日在灵台寺相助滢姐儿和沁姐儿的居然就是耿家侄儿么?那真是敢情好!那日溪姐儿从灵台寺回府,便告知了我此事,说是多亏了侄儿,否则我家那两个淘气的,只怕就要摔出个好歹来。我还骂了溪姐儿,怎的也不问问恩人的住处,我们也好备上谢礼,登门致谢,如今这般倒是方便了。”
当中缘故,老太太却是不知的,见三太太这一番,不由一头雾水道,“溪姐儿难道早先便识得耿家小子?”
三太太忙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老太太,听罢,老太太忙道,“这自然是得好好谢谢的。待会儿滢姐儿和沁姐儿来了,我可得好好说道一回。”
那边,陆先生却是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想四郎与五姑娘早先便有这般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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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之客
!”老太太佯怒道,面上的笑容却是止也止不住。
三老爷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儿子无状,您老人家原谅则个。”
“母亲自然知道,你与先生多年未见,定有不少话要说。如今正好,母亲方才已做主留了先生与四郎过年,先生也应下了。来日方长,你们可说个尽兴。”
三老爷听罢,喜不自胜,“那真是甚好!”
兰溪听罢,晴天霹雳,这是要在她家过年?
陆先生很有两分不好意思,“景芝不要怪老夫与四郎唐突才好!实在是这个时节南下,事情又尚未办完,要回京过年已是不成,索性便留下了。好在,有故友在此,虽然叨扰了,却也自在许多。”
“平野兄再说叨扰的话才真是见外了!平野兄与耿家侄儿尽管住下便是,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三老爷说得真诚,兰溪听得心肝儿滴血。别啊!爹!大过年的,你得让人家回家过去啊,哪儿能赖在我们家啊?
然而,兰溪的哀嚎只能暗藏在心底,无人听见,自是无人理会。她不知自己为何心生抵触,但一想起前几日在灵台寺,与耿四短短的接触,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有,这位陆先生总有些意味深长的注视,也让她很是不得劲儿。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是男人,住在外院,平日里倒也与她没啥交集。再说了,不是之前便说了,敬而远之,但决不得罪么?倘若父兄能与耿四套套近乎,却也不错。这么一番前思后想之后,兰溪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态。
如此又闲话了一番,三老爷亲自将人请去了他的知梧轩。兰溪又自我调适了一番,已很是平静,完全撂开不提,倒颇有两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谁知,松茗却亲自来了一趟,说是三老爷有请。
一路思虑着叫她来的用意,到了知梧轩,被请进了花厅,却在书房外被请吃了一个闭门羹。
“妹妹,过来坐!天儿太冷了,先喝杯热茶暖暖身。父亲与先生有话要说,只怕还得好一会儿呢。”兰洵坐在椅子上,见着兰溪怔愣在门口,连忙朝着她招手。
兰溪走了过去,捧起那盏差,无可无不可地轻呷了一口,这才道,“六哥可知,父亲唤我还做甚?”
兰洵却是一脸无奈地摊手、耸肩,“父亲的心思我哪儿猜得出?你倒不如问问三哥!”
兰溪想想也是,自家六哥这么粗神经的,若能摸准她爹的心思,那才叫出奇呢!三哥倒还有两分可能。想到兰灏,兰溪目光便朝着窗下望去。窗下矮榻被当成了北方的热炕,兰灏与耿熙吾各自盘腿坐在一面,中间放了张黑漆镂福禄寿喜的炕桌,桌上摆了棋盘,二人时而屏气凝神,时而皱眉深思,时而举棋不定,正在棋盘上专注忘我的厮杀。
兰溪放下手中茶盏,徐步过去,站定在矮榻边上。一望盘上棋局,黑白子交错合围,棋布错峙,步步胶着,倒是一番棋逢对手之势。兰灏的棋艺兰溪是知道一二的,如今一看棋局,目光不由朝耿熙吾看去。
还没瞧出个究竟,有人凑到身边,拆起了台,“妹妹,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可管好自个儿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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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说棋
!起手必悔,兵不厌诈,倒也确实……是好棋品!”
起初,兰溪还以为是好话,待听到后面,当真气炸了心肺。起手必悔?兵不厌诈?再看看兰灏低垂着头,让人瞧不见表情,但双肩却极有规律地抖动着,敢情,这几人是联合起来笑话她呢?
那边厢,兰洵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道,“好一个起手必悔,兵不厌诈,实在是妙极,妙极!”
兰溪眼珠子一转,怒极反笑了,“小妹的棋艺自然是比不得几位哥哥,不过小妹却有一招,几位哥哥必然不及。”
“哦?妹妹会什么,倒是快些说来听听!”兰灏和耿熙吾只是微微笑着望她,兰洵却是一脸好奇地急嚷道。
兰溪面上的笑容愈发深刻了,“小妹知道,有一步棋,不管再怎样的困局,也能破!”话落,她手一个疾伸,手袖一拂,那盘上棋局瞬时,乱了。
三个少年个个愕然,半晌没能反应,好一会儿后,兰洵才跳了脚道,“妹妹,你怎么这样?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不赢,怎的就动上了手?”
“六哥太健忘了!妹妹方才就说了,我不是君子。再说了,谁说我说不赢便动手?敢问三哥和耿家哥哥,这一局,我是输,还是赢?”
耿熙吾目光微闪,自矮榻上站起身来,朝着兰溪拱手作揖道,“五姑娘这招釜底抽薪,使得漂亮,耿某甘拜下风。”
兰溪听罢,微微一笑,下巴轻轻一个上扬。
兰溪得意了,兰洵不依了,“分明是妹妹耍诈,怎的还她赢了?”
“阿洵!方才我们可是说了妹妹兵不厌诈,如今,她不过名副其实了一回罢了。我们,只能认输。”兰灏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将散落的棋子一粒粒拾起。
兰洵这回蔫了菜,兰溪却是好不得意,孩子气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四郎,接着下,如何?”兰灏淡淡勾唇,微笑道。
耿熙吾回头一看,眸光一亮,道,“三哥好记性!棋逢对手,自是要分出个胜负。”话落,一撩衣摆,落了座,捏起白子。
兰溪和兰洵一看,诈了舌。兰灏竟在那将棋子一一捡起之后,又悄无声息,将那盘被兰溪打破了的棋局恢复了,一子不落,一子不差。
兰溪望着两个少年郎俊秀专注的侧颜,一人执黑,一人执白,手起子落,一子赶一子,突然,便沉默了。
“你们几个孩子,倒是玩儿得不错啊!”突来的嗓音响在兰溪耳畔,她猝然回头,便瞧见陆先生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的近旁。一双沉淀着睿智与深意的眼睛将她笼住,不知为何,兰溪便蹙了蹙眉心。
陆先生却恍若未觉,又再度轻笑道,“进去吧!你父亲在等你!”
兰溪强压下心中不知为何,乍然翻搅的思绪,屈膝行了个礼,而后,绕过陆先生,转进了落地罩。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天光西沉,室内没有点灯,三老爷逆光坐于大案之后,圈椅之中,沉寂得如同只是一个轮廓的暗影,倒映在兰溪眼中。
心中,疑与惑掺杂,缠搅,兰溪屈膝,轻声唤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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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待
兰溪是真不知道三老爷叫她来是所为何事。直觉地,应该跟那位陆先生有关,但具体如何,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毕竟,她与那陆先生今日才算头一回见。
偏偏,三老爷将她叫来了,却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打量着她。那目光,看得兰溪很是不自在。就在兰溪在三老爷的目光下坐立难安,就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三老爷终于说话了,“你耿家哥哥是陆先生的弟子,这些年一直跟着他四处游历,如今他们来青阳有些事要办,怕是会在这儿逗留一段时间。陆先生可以由为父陪着,但四郎那处咱们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好在如今正处年节,你与你哥哥们都不必上学,便一道好生招呼四郎吧!”
兰溪闻言一惊,这招待耿四自然是要招待,可两个哥哥便已足矣,不行还可以叫上四哥,再不济还有隔房的堂兄弟们,却怎么也不该轮到她头上才是。她一个女孩子,虽然才九岁,还不到守男女大防的时候,但前些日子,还因着这“规矩”二字,被二伯母挤兑了一番,那傅修耘还是她嫡嫡亲的表哥呢,耿四可是不折不扣的外男啊!当初就是傅修耘也没得着这个待遇,这耿四何德何能啊?若是这事传到二伯母耳朵里,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偏偏兰溪瞧三老爷的模样,却是半分没将二房放在眼中。兰溪想想也是,经了葛姨娘那一出,如今的二房对他们三房理亏着呢,何况二伯母怕是也自顾不暇了吧?好吧!就算二房不用考虑在内,那……
兰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父亲,按说耿四哥是客,女儿自该尽地主之谊。在府中倒还好,无非是一处玩耍,照看些吃食穿用什么的。但只怕哥哥们定是会带着耿四哥在外转悠,女儿却是不太方便去吧?”
三老爷却是毫不在意地一摆手,似是丝毫没将兰溪担心的,放在眼里,“无妨!稍晚为父会亲自去老太太和你母亲处说说,这些时日允你同你哥哥他们一道随意出府便是!这青阳城中,你两个哥哥已是熟了的!好玩儿好吃的,尽管让他们带着你们去便是,待会儿我让松茗支点儿银子给你,你把着关,可不能由着你两个哥哥,尤其是你六哥。有你看着,却也不怕他们胡闹。”
兰溪心中喜悦的泡泡咕咚咕咚直冒,差点儿忍不住欢呼起来。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父亲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她不管。再怎么说,当爹的也不可能把自个儿亲闺女往死里坑吧?倒是她早想出去走走看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青阳县城,但总算得偿所愿,还是托了耿四这厮的福呢!只是……爹爹,你这话说得,有我看着,你不怕他们胡闹。您老是不是忘了,我不是姐姐,是妹妹呢!
怀里揣着厚厚一沓银票,整三千两,兰溪顿觉底气十足,笑眯眯地绕出落地罩。那边,兰洵一见她,立马一溜烟儿奔了过来,好奇问道,“妹妹,父亲叫你做甚?神神秘秘的说了这么半晌?”
“也没什么。”兰溪笑应,“不过是交待我同哥哥们一道好好招待耿四哥,顺便管着你们的钱袋子!”
兰灏和耿熙吾都是不由自主地蹙眉。
兰洵一听,却是不干了,“我们几个爷们出去玩儿,带着你个小姑娘算个什么事儿?父亲怎么想的?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而且,还让你管着钱?”
“准是你们上回跟表哥一道乱花钱了吧?只怕还去了些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父亲才让我跟着呢!有我跟着,看你们还敢不敢四处胡闹!”兰溪小腰板儿一挺,孩子气地一撅嘴道。
却是一针见血一般,兰灏被口水呛到了,干咳不止。兰洵尴尬了神色,摸摸后脑勺,无语望天。
“再说了!我好不容易得着这么一次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去逛逛,哥哥就带着我玩玩儿怎么了?我这一辈子能有几回这样的机会?若是被六哥瞎嚷嚷着,惹恼了父亲收回成命,我跟你没完!”
这话一出,兰灏和兰洵是彻底没了脾气。想想也是,妹妹是个女子,平日里,他们出门也只想着给她带点儿有趣的物件儿,却从未动过将她一并带出去玩儿的心思。如今,父亲发了话,可不就是正大光明么?父亲既发了话,老太太和母亲那边儿他定会办妥,如今青阳这么个小地方不逛逛,日后回了京城,妹妹也要大些了,规矩便愈发的大了,可不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么?
这么一想,兰灏、兰洵两兄弟居然不约而同有了两分内疚。兰灏先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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