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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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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也算不上差,再努力上两年,没准儿下场便能成个秀才。即便两年不能,再努力几年,再考便是,咱们家又用不着他养家糊口,他安心念书便是。谁知,这会儿他就成了锯嘴的葫芦,问什么都不肯吱声,只是死咬着他就是不读书,就是要习武。儿子这才气急了,让人将他绑了,自个儿又去祠堂请了家法来。”
听到此处,兰溪目光闪动,其实她早知道六哥不喜念书,反而喜欢舞刀弄枪的,只是前世他却一直未曾在父亲跟前说破过,今日却为何有了勇气到父亲跟前说了这么一番话?可是,说破了,却又如何?父亲……只怕是万万不会应允的吧?
屋内也沉寂了一瞬,想是老太太与三太太也被兰洵今日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惊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后,老太太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老三啊,你们兄弟几个幼时,为了你们,你父亲没有少跟母亲起口角。那时,母亲本觉着仕途艰难,你是幼子,不用担负家业,本想让你做个逍遥散人,悠闲度日便好。然而你父亲说,你读书有天分,不能耽误了你。我后来见你确实喜欢,虽然我心里不乐意,可便也由着你去了。你父亲病中,常说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洵哥儿是你的儿子,我这个做祖母的,也管不了太多,只是要管教孩子,也不是一上来棍棒伺候便能行的,古话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光打却是没有用的,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走!老三媳妇儿,快别哭了!我们俩去看看洵哥儿去,可怜的孩子,他这狠心的爹,下手可没留劲儿的,也不知打成什么样了。这大过年的,只怕都得躺床上过了,唉,算个什么事儿啊!”
兰溪闻声,退到一边,不一会儿,帘子撩开。老太太和三太太一前一后出来,前者神色略显疲惫,后者更是双目红肿,显是刚哭过。见得兰溪,两人都是一愣,而后,给兰溪使了个眼色,婆媳两个便往兰洵暂歇的厢房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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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劝说
兰溪愣神地瞪着晃荡的门帘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息一声,示意秦妈妈和枕月留在外头,让小丫头撩起帘子,独自一人进了花厅。
花厅内,三老爷独自一人坐在椅上,拧着双眉沉思,怕是方才老太太的那一番话对他很是触动,所以,他想的很专注,以至于兰溪进门来他也没有察觉到。兰溪也不出声扰他,静静站在一边等待着。
好一会儿后,三老爷总算发现了她,却是一拧眉,道,“什么时候来的?来看你六哥?那就罢了,自个儿去吧,就在西边儿厢房!”说罢,扭头,摆手,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
“父亲――”可惜,兰溪却没有走,反而自个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摆出了长谈的架势。在三老爷皱眉看过来时,她却笑出了两窝梨涡浅浅,甜美可爱,“女儿方才来时,并非刻意,但你与祖母的话却听得了两句。”
“怎么?想为你六哥求情?”三老爷的语调拔高了。
“是不是求情不好说,女儿只是斗胆想要说两句真话。父亲从来观人入微,女儿都发觉了六哥不喜欢读书,难道父亲是今日六哥说破了,才知道此事么?怕是不然吧?父亲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不过是望子成龙罢了。”
三老爷的浓眉紧皱,神色沉肃,却没有出声打断兰溪。兰溪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自然是为六哥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若非不得已,谁愿去做下等人?而咱们青阳兰氏本是仕宦之家,六哥有上好的资源,即便是日后当真难以取得功名,想办法谋个官职却也大有可为,总好过如他所说去习武吧!毕竟大庆虽说没有明显的重文轻武,但武安国,文治邦,太平年代,文官的地位自是要比武官高出许多。何况,咱们兰氏这些年虽因着姻亲关系脉络已是盘根错节,但毕竟威望只在清流文臣中,六哥若要走习武的路子,日后前程如何且不说,却不知要比父亲给他铺好的路难上多少。”
兰溪侃侃而谈,三老爷望着她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复杂,待得她说完,三老爷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满是遗憾道,“阿卿,若你是男儿,我兰氏有渤哥儿、灏哥儿,再加上你,为父可安心矣。”
若她为男儿,定不会受困于这深宅内院。天下浩渺,山川江河,尽可驰骋。可惜……她非男儿,而是女子。兰溪半垂的眼睑下,眸光点点黯然。
三老爷叹息完那一句,面上的怒色敛去不少,但眉心却仍深敛,肃然道,“没想到,我家阿卿小小年岁的姑娘家,居然看得如此通透,比你三哥也不差多少了。只是……阿卿,为父知晓你与洵哥儿兄妹情深,但你既已知为父苦心,哪怕是为了洵哥儿的前程,也该帮着为父规劝他才是。”
“我自是明白父亲的苦心,明白父亲是为了六哥好,所以才更要问问父亲,在父亲心中,究竟是六哥的前程重要,还是快乐重要?”
“说到底,你还是要为你六哥求情?”三老爷的目光转为锐利。
兰溪沉沉地叹息一声,在那样的目光下,几乎忍不住落荒而逃,死死掐住了手掌心,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来,直视三老爷的眼,“父亲,女儿敢问,当日若是祖母定要父亲放弃学业,如她所愿,做个逍遥散人呢?”
“那怎么一样?为父是奔着好前程去的,你六哥却是放着为父铺好的路不走,非要自讨苦吃。”
“父亲只说,倘若祖母当初当真执意如此,父亲又当如何?”三老爷闻言沉默了,敛眉沉思不语,兰溪悄悄松了一口气,续道,“父亲,倘若你不是那般喜爱作画,你如今能够孜孜不倦,日复一日的苦练,****精进,有今日的成就么?”
“父亲,一块木头,它能做什么,雕成何物,取决于它的材质,颜色,甚至还有形状,孔圣人当年也说过,因材施教啊……”
“父亲,六哥并不是笨,他努力过了,真的努力过了,我相信父亲也清楚。六哥是当真不喜欢读书,所以才会一看到书本便头疼,读书读得痛苦万分。他也不想让父亲失望,但他更想为自己真正想要的,喜欢的,努力一把吧!”
“父亲,人很多时候很奇怪,父母说再多,也不如自己经历自此来得感悟深刻。与其两相僵持,伤了感情,何不放手让六哥一闯?”
“父亲,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六哥若走了这条路,自然要辛苦许多,艰难许多,但你又怎敢断言,他为自己闯不出一个前程来?”
一席话,一句赶一句,说得三老爷彻底没了言语。他沉默地坐在椅子正中,半张脸沉浸在光线的明灭里,看不真切。但兰溪真切地希望,她的话,父亲是当真听进去了,能够好好想一想。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不想让父亲失望,但更不想再看到前世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六哥。六哥就该是永远阳光灿烂,飞扬跳脱的才是啊!
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门,还一室安谧予沉思的三老爷。
兰溪悄悄走到西厢房,大夫已经来看过了,上过了药,老太太和三太太二人却是不放心,围着大夫巨细靡遗地询问着该怎么调养?饮食可有什么禁忌?是不是该多吃些补品?
兰溪进到里间,原本趴在床上直哼哼的兰洵一见她,手忙脚乱地掀起被子往身上盖,谁知又弄疼了伤处,又是痛得龇牙咧嘴。兰溪看了直发笑,却也知道这回怕是当真伤得不轻,心中又疼又气,却是挥了手,不由分说便削了兰洵一记,嘴上毫不留情骂道,“你是傻子吗?居然正面跟父亲杠上?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个小毛孩儿能是他的对手?亏你还想要习武,却是连‘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都不懂么?你就不会委婉一些,迂回一些?”
那训人的模样却更像是个姐姐,而不是妹妹。
而兰洵似是也习惯了,虽然疼得脸色发白,被人削了脑袋,指着鼻头大骂了一通,倒像是心情甚好地呵呵傻笑不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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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送药
跟兰洵两个擦科打诨了好一会儿,三太太见儿子笑得直打跌,一会儿却又扯疼了伤口,抽着冷气龇牙咧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说要上药,将兰溪给撵了出来。兰溪站在廊下,想着方才自家母亲那副护犊子的狠样,仍觉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抬起头,却见前方垂花门下,一道身影踟蹰得来回踱着步,不时举目朝着这处看过来,居然是耿熙吾。
兰溪挑眉思虑间,对方正好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看个正着。兰溪眉梢微动,得!想躲也没处躲了。兰溪一边举步往垂花门走去,一边腹诽着这厮这会儿在这儿,怕是想要进去看兰洵的才是,怎的却又在这儿犹犹豫豫地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这可跟传言中那个杀伐果断的靖国公不怎么相符啊。
思虑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过两步。耿熙吾早已停下来回转踱的步子,双手负于身后,长身玉立在一株落尽花叶的玉兰花树下,静静望着兰溪步步走近。
兰溪站定步子,朝着耿熙吾屈膝行礼,道,“耿四哥既然来了,怎的却不进去?”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这人身上不过一件直裰,一件外袍,端的是单薄,在这儿吹了冷风,若是着了凉,可别怨他们兰府招待不周才是。
兰溪看不见,耿熙吾负于身后的两手轻轻转握了一下,目光踌躇地透过兰溪肩头望了望西厢房的位置,最终又落于兰溪身上。在后者狐疑地看过来时,他这才低声道,“今日之事,实是因我而起。”
这是什么意思?兰溪愣神了,目光直愣愣,茫茫然地对上耿熙吾冷若寒星的双眸,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厮惯常冷漠肃然的脸色又一刹那的松动,一抹尴尬的赧红在耳畔发烧,兰溪略有些恶寒地打了个哆嗦,看错了吧?
“今日阿洵与我说起他心中烦闷,我便言语支持他与兰世叔说明,却不想会惹得兰世叔生这般大的气,还累得阿洵白白挨了好几棍家法。我心中实是不安得很,却又心中愧疚,本该去向阿洵道个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兰溪挑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就说嘛,前世怎么就不见她六哥有那个勇气直接跟她爹杠上呢?敢情这后边儿有个胆儿肥的穿掇着呢。要说不怨还真不可能,兰溪小心眼儿地暗地里将兰洵今日挨的打尽数算到了面前这厮头上。面上却展开笑来,没办法,谁让面前这厮即便讨好不成,也万万不能得罪了呢?
“这事却怪不到耿四哥头上,说到底,你也是好心!”只不过偏偏办了坏事而已。“大夫刚来看过了,说是皮肉伤,没有伤着筋骨倒是万幸,只是需得在床上好好将养些时日,只怕这个年却是要趴着过了。耿四哥这会儿要进去看看么?”
听罢只是皮肉伤,耿熙吾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有大碍便好。我就先不进去了,这儿有一罐儿药,治疗外伤最有奇效,还要劳烦五姑娘带给阿洵,待得他再好些了,我再来瞧他。”
人家的一片心意,兰溪自然是没有推辞的理,欣然接过那只盒子,心里想着这厮用的东西没准儿还是宫里的,肯定是好物件儿。兰洵这伤说到底跟这厮也脱不得干系,用他点儿东西,应当的。
见兰溪接过了东西,耿熙吾难能可贵地扯了扯嘴角,在兰溪看来实在是笑得有那么两分皮笑肉不笑,直笑得她毛骨悚然的。
好在也只笑了那么一下,耿熙吾便点了个头,算作致谢与道别,而后,转身走了。他步子一贯迈得大,才没走一会儿,便已出了宁远居的地界儿,身后却传来了一连串的呼唤,“耿四哥……耿四哥,请留步!”
耿熙吾回头,挑起眉,眼见着兰溪和流烟主仆俩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着过来,到得近前,兰溪小手叉着腰,弯折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喘粗气。许是因着方才跑过的缘故,粉雕玉琢的小脸泛着健康的红霞,白里透着红,倒显得愈发可爱,耿熙吾看着只觉心头一软,竟想起了远在京城靖国侯府的妹妹。
兰溪待得气稍稍喘匀,便忙不迭抬起头来,道,“耿四哥,我有一事,还想请你帮忙。”
双眸灵动如天上星子,微微闪烁着亮光,眼角有一缕藏不住的狡黠悄悄流泻,凤目微弯,爱笑,嘴角半勾,看似亲切友善,但耿熙吾却能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一丝客套与疏离,甚至还有一点点不明所以的防备。不,这不是像他小妹那般的小女孩儿,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看似可爱如同小猫,其实却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待得回了客居的小院,一进门,便瞧见凌风立在廊下,似在极目远望的陆詹,即便耿熙吾知道,他若站到同样的方位,一眼望去所见不过就是重重屋宇,四角天空,但在师父眼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总说,天地之广,不局限于一眼。丝毫不诧异陆詹出现在此时此地,如同等他一般,耿熙吾径自走过去,抱拳行礼道,“师父。”
陆詹“唔”了一声,“你去给洵哥儿送药?四郎,莫非今日之事,与你有关?”
耿熙吾自是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一告知陆詹。陆詹听罢,却是一手轻抚颚下短须,若有所思道,“她请你帮了这个忙,景芝那处必然也是使过力了,小姑娘的心思倒是转得快,你说呢?四郎?”
耿熙吾蹙了蹙眉,道,“五姑娘确实聪慧。”那话中带了两分敷衍,很快,耿熙吾积累心中许久的狐疑一点点自眉眼间闪现,“师父,你似乎对五姑娘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姑娘很有意思,不是吗?”陆詹笑得有两分高深莫测。
耿熙吾还想说些什么,陆詹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必多谈。耿熙吾皱了皱眉,满腹的狐疑只得又强行压下。
正在这时,垂花门外匆匆走来一人,行至二人跟前一一行过礼,站直身子道,“陆先生,我家老爷刚沏了一壶茶,特命小的请你过去共饮。”
竟是三老爷跟前的松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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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选
一方矮桌两张椅,一炉小火两盏茶。
知梧轩内温暖如春,白烟腾袅,三老爷举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这才望向对面的陆詹,问道,“平野兄向来擅于品茗,却不知小弟今日这盏茶可还入得平野兄的口?”
“茶汤黄绿清亮,闻之香远益清,含之甘中微带一丝涩,这般极品的雨前龙井,怕是比宫中的也不差什么了,青阳兰氏不愧为江南望族。”
其实陆詹这话真正的意思是,这茶甚至要比宫中的贡品还要好上两分。都以为送进宫的便是最好的了,但是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好东西因为太过稀少,而且不能年年都保证产量,所以会被瞒下,成为贡品的是稍稍次上一些的。
三老爷嘴角微微上翘,“要招待平野兄,自然不能随便。”
陆詹熟练地用茶碗盖轻撇汤面的茶叶,神态安闲,姿态优雅,“靖节先生曾有言‘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只怕景芝之意也不在这茶上吧?”
三老爷目光暗闪,而后搁了茶碗,略有些尴尬地笑了,“平野兄果真是少有的明眼人,你我之间的交情,原本有些话也不必这般遮遮掩掩,实在是小弟觉得有些汗颜,难以开口。”
“是为了洵哥儿?”三老爷欲言又止,陆詹却很是善解人意。
既然陆先生这般体贴地给了话头,三老爷自然顺势便叹息道,“是啊!我家老六当真是个讨债的,自小读书可没让我少操心,偏偏也没见有什么大的长进,得过且过罢了。说句不怕让平野兄笑话的话,小弟对他并未抱有什么大的期望,若是祖宗保佑,能够得个秀才的名头已是了不得,若是当真不成,便再想别的办法,怎么也得帮他安置个前程出来。偏偏人家不领我这情,非说不想读书了,要改习武,你说他年龄也不小了,平日里会的些拳脚不过都是为了强身健体的花架子,能抵个什么事儿?偏偏我见他这回是铁了心的,我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怕管得了人,管不了心。”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景芝也不必过于忧心了。依我看,洵哥儿如今知道自个儿真正想做什么,也并不是坏事,人说有志不在年高,洵哥儿还是少年郎呢,还有的是时间,说什么晚不晚的?他若铁了心要走这条路,你也拦不住,不如由他去。”陆詹是个什么样的人?岂能不知三老爷后边儿有话等着他呢,可却装作不知,打起了太极。
“话虽这么说,但总也得为他的前程打算打算。”三老爷叹息着悄悄瞄了一眼陆先生的脸色。
“我给你支个招,你给他请个好师傅,好生苦练几年,正正当当走武举的路子。你若舍得,将他放到军中历练历练,不用想别的路数,你们府中如今正住着的四郎,一门双侯的耿家,现成的路子。若是能历练出来,这前程只怕比你之前盘算的,可不知要好多少。”
听了兰溪的话后,三老爷关在房里想了半晌,自然不会漏掉如今客居府上的耿熙吾,可是……“平野兄应该清楚,如今虽然四郎就住在府上,我嘴上也唤他一声贤侄,但实际上我们家与两侯府都并未深交,若是贸贸然提洵哥儿的事儿,未免太过唐突了吧?”
“因为跟耿家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就想着要让我也收了洵哥儿为徒,好跟耿家扯上关系是不是?景芝啊景芝,你倒是好盘算。”陆詹终于不耐烦四两拨千斤,率先将话挑了个明。
三老爷尴尬地一笑,“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再说了,平野兄智计无双,博学多才,若能拜你为师,那才是洵哥儿三生有幸,那我,便也就真正能放心了。就怕平野兄嫌我那傻小子资质愚钝,不肯收下他。”
陆詹深望三老爷片刻,而后终于笑出声来,“景芝啊景芝,不想你倒当真是个慈父,为了孩子,也能这般煞费苦心。罢了,你知我在兵法上确实有些涉猎,若要指点洵哥儿一二,也不是不可以……”眼看着三老爷很是欢喜的模样,陆詹眼眸一冷,却不得不狠心泼上一盆冷水,“但是收他为徒,我却是不愿。”
陆詹拒绝得那叫一个直截了当,丝毫不留情面,三老爷脸上来不及展开的笑容尴尬地僵住,片刻后,才有些僵硬地扯扯嘴角,“我也知洵哥儿这孩子资质确实有限,平野兄看不上他也实属正常。”
“洵哥儿虽然生性鲁直,却绝算不上愚钝。我不肯收他,也并非因这个原因,实在是我其实终其一生也并不愿收什么弟子,四郎已是一个意外。不过是推脱不开的故人请托罢了,有了一个再有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心中已另有人选。”
三老爷皱眉朝陆詹望去,虽然没有问出口,但心中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忐忑。
陆詹却是微微一笑,像是怕惊不着三老爷一般,道,“景芝今日若是不找我喝茶,我也想请景芝下上一局棋。老夫观景芝长女聪敏慧黠,心思灵巧,不知景芝可愿意让老夫收五姑娘为徒?”
三老爷张了张嘴,本是愕然,可下一刻,又觉得本该如此。就连他自己,也不只一次的概叹过兰溪的聪慧,却也遗憾过她是女儿身。清高如陆平野看不上兰洵,反而看上了兰溪,其实想想,不过情理之中。可是……
陆詹却是微微一笑道,“这事不急于一时,景芝可以慢慢考虑,不妨可以问问五姑娘自个儿的意思,这小姑娘可是有主见得很呢。”
三老爷目光复杂地凝望着陆詹,好一会儿后,语带艰涩道,“可是……溪姐儿是个女孩儿!”
陆詹神色一肃,“所以景芝才定要想好,仔细考虑,五姑娘若拜我为师,我要教她的自然不是一般闺阁女子会学的,那她日后也必然便不会是寻常的妇人,长于内宅,困于内宅,日后是好是歹,老夫不敢断言,景芝为父之心,老夫更是难以揣度。只是,五姑娘聪慧敏思至此,可甘心一生困守,不得洒脱?”
陆詹之言虽是平缓,却直刺心扉,三老爷不由惊愕了,也沉默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遂愿
又过了两日,府中下人们愈发忙得脚不沾地,但年味儿却是越来越浓。这日清早,兰溪刚刚起身,兰洵便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却是满脸兴奋地来了娴雅苑。兰溪一看他脸上关都关不住的笑容,便知定是有好事。
果然,兰洵一见兰溪,便甩开裕丰搀扶的手,一时间竟像是忘了疼痛,三两步上前,抓了兰溪的手,道,“阿卿,你帮我跟父亲求过情了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的,父亲居然答应过完了年,想办法给我请个教我习武的师傅,不过我也不会再说不读书的话啦!像耿四哥说的,学得一身好武功只能做个武夫,成为旁人手里的刀,只有熟读兵法,才能排兵布将,运筹帷幄。日后我定然会好生学的,我也跟父亲保证过了,定尽我所能,否则日后我岂不是连兵法所云也看不明白?”
兰溪听罢,微微一笑,看来那厮倒是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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