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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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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便安排下去便是。”
兰溪点头,“我一会儿便让人去传话,让曹掌柜明早便安排着将棉花、布料都送了进来。”
“至于这赏钱,我看……就按件计吧!”
兰溪心中一叹,母亲终究是掌管内院日久,这些事行起来比她要有章法多了,她只想着要来赏钱,却没想着,该如何个赏法。母亲这个法子,自是极好,不过……“不过母亲,这交来的东西要领赏钱,自然还得有个标准。便安排母亲院里两个妈妈帮着掌眼,只要过得去的,才给赏钱。”
“这样便更周全了。”三太太点头。
母女俩又低声商量了几句,直到夜深了,兰溪便索性连娴雅苑也没有回,就歇在了三太太院里。
第二日一早,事情一宣布出去,不只三太太母女俩,就是整个兰府内院都炸了锅。主子发了话,给她们挣赏钱的机会,而且这被褥做起来也不难,当下整个兰府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婆子们个个摩拳擦掌,自总管的林妈妈那儿领了材料,往家做去。到半下午的时候,已经交了好几十床被褥,三太太清点完毕,便着人装车送去了府衙,三老爷一看,这法子果真可行,当下便放了心。
待得稍晚,耿熙吾安全运回第一趟粮食时,三老爷更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一直阴郁的脸上也终于带上了一丝儿笑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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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失踪
接下来的几天,忙碌但却充实。只是,有些出乎兰溪的意料,除了忙碌,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行事,没有出现以为会有的意外,耿熙吾的运粮之行,每日里,都是风平浪静,没有预期的不太平。
恍惚间,兰溪也在这样的平静当中,有些不自信起来。或许是她想错了,也或许,是他们之前便想错了,各地的灾民往湖州涌来,背后并无推手,也许当真只是巧合,当真只是因为湖州受灾最轻,又能得到最妥善的安置,所以,灾民们闻风而动,纷至沓来。也许,最开始是有推手的,只是如今见情势不妙,所以收手了?
兰溪不知,但心里却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一切的平静,更像是表象,随时都可能崩塌碎裂的假象,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日,在耿熙吾将粮运回,被三太太差人请到府中用饭时,兰溪便将心中的疑虑尽数说出,但眉宇间的担虑却是半分未轻。
耿熙吾沉吟半晌,却也只是回了一句,“也许并非收手,而是观望。”
兰溪便知,原来师兄也是担心着的,是啊!那些人也许根本就没料到他们居然还有余力能够安置这么多的灾民,所以,一时间还在观望,并未采取措施。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这平静的表象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几日前,朝廷派出的赈灾队伍便已在路上,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耿熙吾眉心一蹙,他知,阿卿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轻描淡写的一句“放心”没有办法抚平她眉宇间打的愁结,但他还是不得不说。“阿卿,用不着太过担心,我心中有数,必然会处处小心。至于其他,至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兰溪点头,即便是心中不安,也知她的忧虑除了让自己不好受之外,于事情,并无半点儿助益。
而就在第二日,兰溪的不安和担虑便得到了应证。而那个告诉她,他心中有数,必然万事小心,让她放心的人,却失了约,未能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郎人呢?”这一日,耿熙吾率人至兰溪的某处庄子上运粮,那处庄子较为偏远,位于湖州城北三十里地外的一处山隘之中。因为路途较远,他还特意早了一个时辰出发,按理,在酉时便该回返。
然而,到了时辰,人、粮皆无踪影。兰三老爷起初并未觉得不妥,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愈发的不安,待得到了戌亥之交,人还没有回来,三老爷终于是急了,忙让几个心腹家将带了人出城去迎。
过得两刻钟的时间,人是寻回来了,却只有老崔带着一队人,护送着粮食先回了,当中却并无耿熙吾的身影,三老爷当下便黑了脸。
这事儿,三老爷也不敢瞒着,当下便着人往三柳巷去报信。想了想,又叫了一人去兰府。不一会儿,陆詹和兰溪都被惊动了,双双赶至。在陆詹和兰溪来之前,三老爷已经仔细询问过了老崔,但是待得陆詹和兰溪前后脚进了府衙,还是不等三老爷解释,便径自朝着老崔促声问道,师徒俩面上皆是一脸急色。
老崔如同之前一般的不修边幅,一身衣裳虽说不上破烂,但也不干净,可是,兰溪一眼看到的却是老崔不同于寻常的,横眉怒目,满是狠厉的脸色,还有脸颊上那道皮肉外翻,显见已经处理过,但仍然觉得血淋林得有两分狰狞的伤口,不安,膨胀到极点,兰溪的心,便是“咯噔”一沉。
听得陆詹的询问,老崔那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睛里,更是极快地掠过一抹厉色,狠声道,“原本无事,我们提早一个时辰从城里出发,也不过午时便到了那处庄子,庄头早得了信儿,一早便已备好了粮食,等着我们了。大家七手八脚把粮食搬上车装好,又很快用了饭,也不过在庄子上耽搁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又从庄子上出发了。一路上都太平得很,但耿四却一直很小心。结果到了血枫谷的时候,便出事儿了。”
近几年,暗地里随着陆詹在周边游历,兰溪对湖州一带的地形算是颇有了解,老崔口中的血枫谷她也是知道的。离湖州城不过十里地左右,因长满了血色红枫而得名。但那里树茂林深,山谷又很逼仄,从前的兰溪不懂,但如今她随着陆詹可算是博览群书,即便是兵书战策,她也看过一些,这样的地形地貌,最利于伏击。
这么一想,她便急急望向老崔,道,“可是有人伏击?”
老崔一双眼,复杂地凝视了兰溪一瞬,而后,神色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个个都是一副难民流寇的打扮,有几十号人,皆是壮年汉子,口中喊的也是杀尽天下狗官。可是……难民流寇?放他娘的屁!难民流寇的身手会那般好?即便个个都刻意做了一副流民样,可那把子像是使不完的力气,哪里却是被饿着的?”
老崔说着,不由爆了粗口,兰溪却也是心有戚戚焉,若是难民流寇,只怕也不懂得借这地利之便,以兵法谋之了。不过,以师兄的心智,断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才是。
“当时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这边除了我们几个,其他的府兵哪里是打过仗的?没有办法,耿四便带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人断后,让我带了人护粮先走。”老崔说到这个,仍觉心中憋屈,那时若非耿四搬出了军令,他可做不来这样丢下同袍,临阵脱逃之事。
兰溪心绪复杂,看来,那些人终是耐不住,动手了。可是,师兄……
“我已经让冯奇他们带人过去了,四郎有勇有谋,身手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三老爷一边说出自己的安排,一边安慰面上不太好看的陆詹,道。
“若不是兰太守拦着,我老崔就回头去找耿四了,让我在这儿守着,真他娘的不是滋味儿。”老崔一脸郁闷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抹了一把脸。
兰溪这才看见老崔的一条胳膊有些不自然地耷拉着,显然是受了伤,只怕这也就是之前师兄让他先护粮回来,而父亲也不让他去寻人的缘由了。
屋内沉寂下来,他们如今能做的,也唯有等待。
而这等待的时间,自来是漫长而难熬的。待得冯奇几个回来复命,兰溪觉得恍似已经过了一年,然而,这样的等待,仍然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耿熙吾,失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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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计中计,连环计
耿熙吾,失踪了。
冯奇带着人赶到之时,血枫谷内已经安静无声,显然有人做过清理,能被人瞧出端倪的痕迹,皆被人尽数抹去。留在现场的少数几具尸首果真是面目黄瘦,饿了许久的,倒当真有两分难民的样儿,而耿熙吾却不见了踪影。不只耿熙吾,包括他手下的还有四名耿家暗卫,也销声匿迹了。
兰溪听到这儿,不知为何,却悄悄松了一口气。以她对耿熙吾的了解,她几乎可以肯定,师兄定然无事。只是……他为什么不回来?又是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兰溪心绪电转,奈何,此刻即便是如同老狐狸一般的陆詹也是一筹莫展。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至少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首,没有消息,便算得上是好消息。
只是,兰溪想着,这盘棋,只怕刚刚开局。接下来的后招,该是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府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夜,知府大人一直待在府衙里,彻夜未归。府衙内,平日里知府大人议事的书房内,烛火,彻夜未熄,然后,天微微亮的时候,守门的兵将正倚着城墙打盹儿的时候,被人叫醒。睡眼惺忪中,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一队拿着知府大人手谕的士兵悄悄出了城门,似是还押送着什么人。
晨光破晓,自从大水过后,都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天气,放在盛夏,本是常事,但因着是在大灾之后,便让人有些吃不消。
而城内,这时,不知从哪里,却悄悄流传起一个传言。
说是昨日湖州城的官兵在城外巡防时,与一伙儿难民起了冲突,一言不合,竟拔刀相向,杀了好几个难民。
不一会儿,却又有传言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难民,而是流寇,是来抢粮食的,官兵与他们打斗的时候,一时失手杀了几个,也是情有可原。
有人说,湖州知府是个爱民护民的好官,他手下的官兵定然也不会滥杀无辜。
又有人说,什么爱民护民的好官?若是当真爱民护民,他治下,怎么还会有被逼得没法,只能抢粮的灾民?说到底,即便是流寇,也都是被逼出来的,这湖州知府,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一时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湖州知府,却自始至终沉默着,并未出言澄清。城门外的灾民安置点,仍然有条不紊地派着粥,施着药,原本有些心存疑虑的,见状也不敢当那个出头鸟,兀自观看着。当然,他们不知,城外的灾民中,却混进了好些个生面孔,有些被挑起的刺儿,也有些被按下的茬。
转日,三太太连日劳累,今日起早,便觉有些精神不济。兰溪自告奋勇,帮着三太太到城外安置点施粥,三太太略一沉吟,便也答应了,只交代了兰溪千万小心行事,善名可留,却不可坏了规矩。
兰溪自然点头应好,带着人到了城外。兰府施粥的那些个婆子媳妇儿,已随着三太太做了好些日子,自然都是做熟的,也无需兰溪吩咐,便各自忙活起来。兰府施粥,从来都要筷子站得住,所以,灾民们都很是亲睐,不一会儿,便排了长长的队伍。
不一会儿,施完了粥,兰溪站在原处,四处看了看,见这安置点各处倒是井然有序,想是三老爷、陆先生等人定是很花了一番功夫的,便不由暗自点了点头,正打算着打道回府,安置点的偏西处,突然闹腾了起来。隐隐听到什么,“……这粥里有毒,吃死人啦……”“还有什么杀人偿命的……”
兰溪皱了皱眉,远远地便瞧见好些个人朝着自家粥棚处涌来。
“姑娘?”被三老爷派到兰溪身边的,唤作胡涛的一个家将走上前来,低声请求示下,就是兰溪身边一直淡漠着神色的长柔也朝前跨了一步,挑眉等着兰溪示下,他们都看出来,那些人很明显是冲着他们这里来的,而且只怕是,来者不善。
兰溪略一沉吟,却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退避。她倒是要看看,这回布的,是怎样的局。
人群渐渐地近了,人群当中簇拥着一个妇人,手里抱着一个瘦得皮包骨一般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正呼天抢地地哭着,“当家的……你若有个好歹,可让我们娘仨儿怎么活啊?”
兰溪挑眉看去,便瞧见那些人用破木板抬着一个人,竟是面皮紫青,牙关紧咬,兰溪当下一挑,凑近长柔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
长柔略一踌躇,看了看那越走越近的人,眼中有些挣扎,片刻之后,在兰溪坚定的目光下,她一咬牙,转身走开了。
而那些人终究是被兰府的家将挡在了离兰溪几步开外之处。胡涛快步上前查探,很是喧嚷了一阵,其实兰溪已经大致猜出了个大概,果然,不一会儿后,胡涛面色难看地来回话了,“那躺在木板上的是那妇人的丈夫,说是刚刚喝了咱们府上施的粥,便是腹痛如绞,才一会儿便倒地不起了。有些人说看那男人的面色,应是中了毒,就嚷嚷起来,说是咱们府上的粥里下了毒,便一起涌了过来,要让我们给个公道。”
兰溪挑起了眉头,倒是与她猜测的大致一样,今日当真幸好,是她来了,而不是她娘。虽然有些不孝,但今日她娘身子有些不适,当真是老天保佑。
兰溪这边正在胡思乱想,那边,人群里却已有人道,“你们谁是主事的?如今人都倒下了,就是喝了你家的粥才成这样的,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藏着躲着的,莫不是想要不认账?这人命关天的,我们即便遭了灾,也是条人命!而你们即便是官家,也不能草菅人命不是?”
兰溪心里暗叹,这厉害啊,一上来,便是一顶大帽子。
人群中,便有人小声交头接耳起来,“这是谁家的粥棚?怎么就能干出这样缺德的事情来?”
“这呀,就是兰家的粥棚。”
“兰家?不是说,这湖州的知府也是姓兰,这姓可少见,莫不是……?”
“可不就是他家么?昨日便听说,府衙的官兵杀了几个难民,还硬是推说成了流寇,我原还不信,想着,这知府老爷是个好官,如今看来,却是不好说啊。”
“这不能吧?他一个当官儿的,何必……”
“这谁知道啊?他们当官儿的,总不知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却太不把我们老百姓的人命当人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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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应对之策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或有心,或无意,或故意诱导,或被人牵着鼻子走,倒是成功地将事情尽数引到了兰三老爷的身上。
兰溪即便隔着些距离,也听到了那么一两耳朵,何况,即便什么都没有听到,用猜的,她也能猜到个大概。事情走到这一步,对方的布局,兰溪也算看懂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四个字,众口铄金。
只是,耳听着,人群里对兰三老爷的议论声越来越是激愤,污言恶语,层出不穷,已是民情激愤,兰溪却还能稳得住,兀自镇定着,泰然自若。就连她身边的胡涛也不由频频看向自家这位姑娘,暗暗纳罕这位的表现实在异于常人。
“胡护卫。”而显然,他的频频注视却是早已落在了兰溪眼底,淡淡的一声呼唤让胡涛不由一怔,连忙拱手垂头,沉声应道,“姑娘有何吩咐。”
兰溪目光仍然望着人群之中,并未转头看向胡涛,只是语调淡淡地道,“今日之事。你怕已是心中有数,待会儿若是闹将起来,你且不用管我,但还请眼明手快,老爷与咱们兰府的声誉,便要多多仰仗胡护卫了。”
胡涛先是狐疑地一锁眉心,一时没有明白兰溪话中所指,待得略一细想,却是神情巨震,再看得另一头,长柔正快步回返,身后还跟着一道人影,青衣清癯,温文尔雅中见两分仙风道骨,正是这几日将难缠的瘟疫一手控制下来的于大夫,胡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一直待在兰三老爷身边,还成为了心腹,当下,便是抱拳恭声道,“但凭姑娘吩咐。”心下却在暗忖,难怪了,老爷会这般看重五姑娘了。
兰溪虽然不如胡涛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但是待长柔和于南星走近之时,她还是瞧见了,当下,嘴角的笑意里便多了两分深意。长柔和于南星到得兰溪身侧,一个垂首抱拳,一个拱手作揖,便算得是向兰溪见礼了。兰溪也浑不在意,只是笑道,“有劳你了,于大夫。”
于南星本就对兰溪心存感激,这些年更是多了些信服与崇敬,想来,方才长柔已经将情况跟他说明了,当下听了兰溪的吩咐自是没有二话,点头应了下来,背着药箱,在长柔的护持下,挤开人群到了里边儿。
垂首看了那躺在木板上面目青紫的人,于南星便是一皱眉头,而后,很快蹲下身来,一手便扣住了那人的脉门。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人群里便有人叫嚷起来,那男人的婆娘更是面目狰狞地就要扑上前来,却被长柔轻易地横臂挡住了。
趁着这个空档,于南星又很快地摸了那人的颈侧,翻了翻那人的眼皮,然后,兰溪便见着他松了一口气,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兰溪心中有数,朝身侧的流烟轻瞥了一下。流烟会意,便举步上前而去。
而这时,人群再度喧嚷推挤起来,双拳难敌众手,一时间,便是长柔这般的高手也左右掣肘起来。
“这是保仁堂的于大夫,他来自然是给人看病的。你们不是说人中毒了吗?难道便不想救了?”流烟走上前来,脆声道。流烟这些年跟着兰溪,又有秦妈妈教导,长进确实不少,这时,即便她心里边儿直打鼓,但是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露,更是流露出几分威势来,不由便稍稍镇住了场面。
“这个于大夫我认得,这几日不就是他给那几个生了病的看视么?听说瘟疫也给治好啦。”人群中便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瘟疫也能治好?那岂不是医术超凡?”
“就算医术超凡那又如何?他既然是知府大人请来的,自然是站在兰家那边的,岂会当真好心地给人看视?怕是一会儿动了手脚,便要灭口才是真的吧!”人群当中便突然有人唱起了反调,兰溪眸中精光一闪,便往声源处看去,奈何,人群熙攘,那人想必又是刻意隐藏,兰溪一时却没能确认究竟是哪一个。
只是,边上人影急掠,待得兰溪再定睛去看时,原本站在身边的胡涛却已不见了踪影,兰溪的心便又放下了一些。
“是啊!谁知道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啊!”
“不能让他治!”
“对啊!不能让他治!”
很明显,人群又被鼓动了,流烟不由有些慌了,但想着自家姑娘让她处理这事儿,便是对她的信重,关键的时候,她可不能掉链子啊。这么一想,她一咬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在躁动的人群中逡巡,便一眼看见了那趴跪在木板边上痛苦的妇人,还有她身边两个紧揪着她的衣裙,一脸怯生生,小声哭着的两个孩子身上,目光一亮。
“治不治的,却由不得你们说了算。这位嫂子,于大夫可是有法子救你家这位大哥,你是让治还是不让治。当然了,要治的话,就得赶紧,若是耽搁了,即便是能治的,也治不了了。”
此话一出,各方的声音便是一静,是啊,治不治的,却还得人家家里人说了算。
那妇人哭声一静,似是失魂落魄一般抬起眼来,讷讷问道,“还能治?”
那空洞无助的眼神看得流烟也不由心中动容,快步挤到她身边,将她僵冷的手一握,道,“自然能治。于大夫可是神医,他说能治,自然便能。”
那妇人原本如同死水一潭的双眼中又燃起了几许希望的光,左右游移着,终于落在了身边的于南星身上,满怀希冀又忐忑地看了过去,“大夫,我家当家的,真的还有救?”
“嗯。”于南星点头,淡漠、坚决而自信。
那妇人已经灰败下去的脸色便瞬间又被希望振作,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朝着于南星一个劲儿地磕起了头,“求大夫救救我家当家的,若是大夫能救了我当家的性命,便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小妇人即便是当牛做马也要谢过大夫。来,阿牛,妞儿,快给大夫叩头,求他大发慈悲,救救你们爹爹。”说着,便拉了两个孩子跪下,朝着于南星磕头。
于南星自然不肯受,与流烟两个七手八脚将人拉了起来,“既然嫂子信我,那我便勉力一试。”(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峰回路转
“既然嫂子信我,那我便勉力一试。”
于南星的话,说得谦逊,但兰溪却是知道他的,他能说这话,便是有了九成的把握。
而再环顾四周,那妇人听了,自是感激不尽,点头如捣蒜,一边谢着便又要扑跪下去磕头,终是被流烟死死拦住了。而其他的人,见人家家里人都同意了,即便是想拦,却也无从拦起,不由都面色讪讪地住了嘴。
于南星方才已仔细查看过男人的状况,心中已然有数,如今得了人家婆娘的许可,当下便放开手脚来。从医箱里取出一个陈蓝色的卷起的布包,展开之后,布包里赫然一整套的银针,粗细长短,不足而一,却都在阳光之下闪着光亮。
众人屏气凝神地看着,只见他下手极快,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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