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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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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听到此话,心头不由狂跳起来,和郡王这样的人,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怎会妄自揣度圣意,难道……?
兰溪都能听懂的,三老爷又怎会听不懂呢?当下,便是拱手作揖,道,“承王爷美意,景芝在此谢过了。”
和郡王自然又是一番谦辞,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和郡王这才上了马车,由耿熙吾和一众人护卫着离开了。
马车辘辘远去,那边,三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爷,王爷的意思可是咱们就要回京了?”
“王爷不过那么随口一说,你别瞎想,这话可别再往外说了。”三老爷自然是低声斥责,但眉宇间却很是舒展。
边上陆詹笑着拍了拍手中折扇,“出来这么几年,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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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惊闻
“听说,你想见我?”
一大早,兰溪便禀了三太太,带了长柔和流烟两个,坐了马车出城。到了城外的灾民安置处,相较于前些日子的人声鼎沸,如今这里,已经因着很多人的陆续返乡而安寂下来。但兰溪并未觉着有什么伤感,反而庆幸着这些人还有归处,相信,对于那些人来说,这里,也将是他们一生当中难以忘怀的一处所在。
只是,人却还没有走完。兰溪去的这一处,便是。
自从那一日过后,兰溪便再未来过,但府中每来施粥,流烟却常跟来。所以,兰溪要去的地方,流烟自然知道。
这里本就是城外一所半废弃的小村子,因为离湖州城近,好些村民都搬进了城中生活,这里便空置下来,只余了几户人家。当时,三老爷见这里离湖州城近,便于安置、照看,这才将村里剩余的几户人家迁走,将这里的房舍用作了灾民安置。
如今,灾民已走了大半,余下的,便都尽挑了那些从前有人住着的村舍权作安身之处。长柔扶着兰溪,跟着流烟走过一条小路,便到了一处篱笆前。篱笆上缠绕着一株忍冬藤,即便已快至中秋,仍是绿叶盎然,房舍顶上炊烟袅袅,这般平凡安谧的景致,兰溪是甚少见得的。但也许是因劫后余生,也许是这平静来之不易,兰溪反觉眼前美得像画,让人不忍去打破。
一个妇人却在这时拉开了那扇柴门,看到站在篱笆外的兰溪主仆三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哎呀!是姑娘来了,快些请进。”一边说着,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边扭头朝屋里喊道,“当家的,你快些出来,咱家的恩人来啦。”
那妇人嗓门挺大,屋内的人听了动静,一个汉子和两个孩子前前后后迎出门来,可不就是那一日因着那粥,而险些出了大事的一家子?
那男人见了兰溪却是忙扑跪了过来,朝着地下便是砰砰砰几个响头,磕得结实。兰溪连忙示意长柔将人扶起,夫妻两个这又忙将兰溪迎进屋里。只是到了屋里,才觉得兰溪与这屋子是格格不入,便又不由有些局促。但兰溪却似不在意,神色间更没有半分的嫌恶,兀自神态自若地坐了下来。
那夫妻两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心中愈发的崇敬,将屋子里唯一一个没有缺口的碗洗了又洗,给兰溪倒了一碗热水上来,那妇人有些赧颜道,“俺们是在这儿避难的,什么都没有,能招待的也就这一碗热水了,姑娘不要嫌弃。”
那男人更是不发一言,只是有些局促地红着脸,搓着一双粗糙的手,似有两分尴尬。
兰溪的目光从这对朴实的夫妻身上移开,转而落在两人身后那两个小的身上。姐姐拉着弟弟,怯怯地闪躲着兰溪的目光,却又掩不住好奇地一再看过来。总觉得,家里居然来了仙女,还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姐姐。弟弟尚无知,姐姐却是知道的,这个漂亮的仙女姐姐是个好心人,他们家多亏了她,若非她,爹爹就不在了。
兰溪却不由柔下了目光,微笑着让流烟将带的东西拿出来。那夫妻二人自然是忙推辞,兰溪却是笑道,“你们如今生活艰难,你们不吃,孩子们还得吃呢。”这个,兰溪一早便是想好了的,拿的东西并无什么贵重的,俱是实用的米粮,肉蛋什么的。
那夫妻俩原本还想推辞,再听了这一句话后,那妇人推辞的手便迟滞下来,眼眶却已经红了。
兰溪恍若不见,转而望向那汉子黝黑沧桑的脸,道,“听说,你想见我?”这就是兰溪一大清早就来了这里的原因。她本不用亲自来,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这一趟。
可是那汉子却突然沉默了下来,搓着双手,不时为难地抬眼瞄着兰溪,有口难开的样子。
兰溪心头不由打了个突,面上的笑容便悄悄淡了两分,兰溪知道人心隔肚皮,人心不足,也知道有升米恩,斗米仇之说,难道是……只是兰溪却觉得不至于吧,这夫妻二人看去当真是朴实,而且,这汉子今日看来总觉有些面善,兰溪实在生不出恶感来,目光一暗,索性挑明问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若能帮的,自然会帮。”罢了,帮人帮到底,就当结一桩善缘吧!
谁知那汉子却是连连摆手道,“姑娘已经帮了许多了,自然不该再麻烦姑娘。”
兰溪听着,微微一顿,这汉子与他家的婆娘说话间倒还算有章法,只是看他们的言行举止,又不像大家出身,不知是何来头。
那汉子摇罢了手,神色却更又多了两分尴尬,“但说起来,这事……却还是要姑娘帮上一帮。”兰溪听罢,刚刚挑眉,那汉子居然又跪了下来,这回,兰溪没有示意长柔,便也由着他跪了。“姑娘对我家大恩,实在无以为报,我们一家身无长物,愿当牛做马以报姑娘大恩,只求姑娘能赏个栖身之所,赏口饭吃。”
兰溪听得这话,却是不由一惊,“你的意思是……”这年头,当人奴婢终归是被看不起的,若非实在无路可走,好好的良民又何苦卖身成了供人奴役的奴仆?“可是银钱上有困难?若是缺了路上盘缠……”
“姑娘!实不相瞒,我们一家已是无处可去。我们本是将家中的一切都变卖了,准备返乡的,谁知,路上却遇了大水,什么东西都没了,就连我那苦命的两个孩子也是……”汉子的话语微顿,眼圈红了,那妇人更是扭头捂嘴大哭起来,汉子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家乡也早无了亲人,不过是因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萌生了返乡的念头,如今,却是回不去了。姑娘好心,当然可以打发我们些盘缠,送我们返乡,但我们却不能这般没脸没皮。本已承了姑娘大恩,我们又有手有脚,自然能养活自己,养活孩子们。太守大人是好官儿,姑娘更是热心良善,若是能跟着姑娘这样的主子,我们一家定可无忧,也可当牛做马,稍稍还报姑娘恩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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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惊见
一番话说得是入情入理,但却不似一个庄户汉子能说出的话。兰溪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皱眉深深看了那汉子一眼,但那人神色朴实而坚定,兰溪便知,他是打定了主意。只是这一眼间,兰溪却更觉面前这人面善,只是,绞尽了脑汁却也想不起,他们是在何时见过?
“卖身为奴……你们可是当真想好了?”沉吟半晌,兰溪终是问道。
那汉子却轻轻笑了开来,“姑娘不必担心,这奴婢我与我家的,都是做过,自然清楚。我早年离乡,为了讨生活没得法子卖身进了当地的一个富户,我家婆娘却是那家的家生子,后来,因为旧主迁离,便允了我二人自赎其身。只是,自在了好些年,人却愚钝了好些,连话也说不利落了,姑娘莫见怪。”
兰溪听罢,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这夫妇二人虽是朴实,却不似一般庄户人家,说话做事间,很有些章法。若是如此,那也难怪了。而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一处,兰溪便也知,这夫妇二人定然是深思熟虑,才做了这个决定。而兰溪……她并不介意从善如流,她身边能用的人太少,能倚重的更是寥寥无几,她对这家人有恩,至少不用担心他们的忠心吧?若再是个能干的,兴许还真能跟当年的秦妈妈一般,捡个宝?
这么一想,兰溪目光微闪,便已松了口,“说了半天,还不知怎么称呼。”
那汉子闻言一喜,黝黑的面容之上便带了喜色,忙不迭道,“小的姓秦,先父给取了个名,叫大义。”
秦大义?兰溪这回是惊得从凳子上倏然站起身来,脸色也变了两变,“你可是青阳人士?家中还有个姐姐,早年入了宫的?”
机缘巧合救了,而且打定主意要卖身为奴跟着她的男人居然是秦妈妈一直都要寻找的弟弟,兰溪真有一种天上掉馅饼儿的感觉。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是这样的感觉啊!
但是震惊过后,蜂拥而来的便是喜悦。忙不迭打发了人回府去接了秦妈妈来,姐弟相见,又是本以为这一生都再也见不着的,自然是好一番抱头痛哭。兰溪便留了秦妈妈来,让她与秦大义一家多多相聚两日,其他的事,待得日后再说,便带了长柔和流烟两个出来,嘴角却始终挂着笑容,她知,今日她是了了秦妈妈的一桩心事,也算是对秦妈妈这些年来的忠心与扶持,回报一二了。
马车停在村口,兰溪却见自家的马车旁,还停着一辆青帏马车,有人站在马车边上,正朝着村子里眺望。走近了才瞧见是个中年男人,却是白净无须,一张脸略有些苍白,似是带着病容,不过是秋日,身上便已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但消瘦的身形却还似有些颤颤巍巍。他有一双黑而深的眼,似是没有瞧见兰溪主仆几个,目光深幽地望着不远处的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兰溪蹙了蹙眉,只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气度,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积淀,说不清,道不明,但他与这里,却是格格不入的。
也许,兰溪的目光太过专注,那人终是有所察觉。拉扯回视线,与兰溪遥遥相望,兰溪双眼一缩时,他已敛去眸中刹那间的锋锐,双目黑沉,如古井无波,而后,朝着兰溪轻轻颔首,算作招呼。
兰溪一愣,便也屈了屈膝,算作见礼。
站直身时,那人却已掉头朝着那辆青帏马车而去,搭着一个像是小厮模样的人的手,上了马车,车轮辘辘,哒哒驶离了村口。
兰溪这才拉回视线,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怪异的感觉,边上流烟已经快言快语道,“方才那人真是奇怪,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来寻人的,却在这儿站了好半天,莫不是在看风景吧?”
一个被用作灾民安置的小村子能有什么风景好看?只是方才那人,虽似病弱,但却一身风骨,却合该是风花雪月,游景赏心之人吧?罢了,兰溪想着,萍水相逢,作何想这般多?便也宽了心,道,“走吧!”
然后,便在长柔的搀扶下轻轻巧巧上了马车,晃晃悠悠朝城内而去。
不远处的官道上,晃悠的青帏马车徐徐往东而去。那小厮将热茶倒好,递与方才那人,才有些踌躇道,“先生,方才那马车上有兰府的标记。”
“唔。”古井无波般的眸子似又暗阒了两分,他沉声应着,僵冷的指尖触着茶杯的温度,终于一点点回暖过来。
“那方才那位姑娘便是兰家五姑娘了?”小厮眸子闪闪亮,满是好奇。
“双陆。”低柔的一声呼唤,却立马让人住了嘴,“回去之后,就收拾行李吧!”
“先生,我们要回京城了?”
这一声,似有些喜不自胜,然而,没有人回答,被唤作先生的,早已闭眼倚在窗框上小憩,马车晃晃悠悠,光线从车帘处透进,随着马车的晃动,在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眼下疲惫的暗影愈加的明显。
双陆见了便不由叹息,却悄悄连呼吸也放轻了些,贾骐捅的篓子,擦屁股的却偏偏是先生,这些日子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是,先生的身子偏偏是这样……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到了掌灯时分,秦妈妈回了府来。兰溪本以为秦妈妈应该是会跟她说,之前秦大义卖身为奴之事,让她当作没有这回事的。谁知,秦妈妈却也赞成秦大义的决定,这让兰溪很有两分诧异。
“跟着姑娘,必然安稳。”就这一句,便道出了所有的理由。
兰溪眼看着秦妈妈坚定的眼神,话在喉咙口打了一个转儿,又咽了回去。
秦妈妈将她神色看在眼里,嘴角轻勾,道,“姑娘当真不用多想,这事是大义心甘情愿的。之前尚且如此,现在更是,无论如何,老奴是一定会跟着姑娘的,而大义一不愿再与我分开,二也是觉得姑娘能给予他庇护,跟着姑娘,他心里踏实,而且姑娘对他有大恩,老奴这个弟弟,虽然分开很多年了,但他是个知恩的,这一点却绝不会错。姑娘若是不应了他,反而会让他不得安心。”
秦妈妈言辞恳切,兰溪便也叹了一声,也罢,一家人在一处终是好的,她日后待他们好些也就是了。往后若是他们要自赎其身,兰溪自然乐意成全。“也罢,妈妈也知,我如今身边正缺些得用的人。”
秦妈妈点头,“如今这个情形,老爷只怕也在湖州待不了多久了,该预备的,姑娘还得早些预备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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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千里之外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三,不过两日,便是中秋佳节,万家团圆。
湖州城内过节的气氛愈加浓郁起来,三太太早已忙着张罗起一应事物,而兰溪也被抓着学习家务,每日里忙碌但却充实。
不同于湖州城兰府里的轻松与热切,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朝阳坊的兰府大宅中,气氛却显得不那么好了。
“哟!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三老爷和三太太打发了人送了节礼来,这可是高兴的事儿,怎的您老人家却掉起了泪珠子,莫不是三老爷他们有什么不好吧?”兰老太太孀居的院落跟老宅一般,就坐落在正院右侧,翠竹森森,满目寒碧,唤作“福寿堂”。
兰老太太并不是那类难缠的长辈,小辈们常来承欢膝下,身边的丫头们也能笑闹两句,福寿堂中往日里总是和乐,今日气氛却有些肃穆。安静可闻针落的上房内,骤然响起这么一句话,在场众人皆是回头,望向门口。一身华贵打扮的兰二太太身后跟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一个姑娘打扮的少女,还有一众丫鬟仆妇进了厅里,见得坐在当中那张黄梨木佛山石靠背矮榻上的兰老太太正红着眼睛,捏了帕子按在眼角,不由便是咋咋呼呼地问道,看似一脸关心,但这话听上去却不那么动听了。
正弯腰凑在兰老太太跟前低声劝慰着的兰大太太闻言狠狠朝后扫了一眼,却是忙劝慰道,“老太太莫要如此,虽然遭了些罪,但总归人是平安的。而且媳妇儿听老爷说,三弟此回算是立了大功,万岁爷自然心中有数,这眼看着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天天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心总归还得担着,担心完这桩,还有那桩,担心完这个,还有那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兰老太太用帕子印了印眼角,歇了泪,但眼眶仍是红着,却是自始至终没有掉头看向兰二太太几个。
兰二太太也不知是没有发现,还是已经习惯了,仍然笑着,打先行了个礼,“都怪媳妇儿这张嘴不会说话,我这心里也是挂念着三老爷、三太太他们,可这嘴笨,说话不好听,反而让老太太心里不好受了,都是媳妇儿的错。”
“老太太心里挂念着三叔他们呢,不过我却是听我父亲说了,三叔不久便要回京了,而且只怕又要高升,老太太倒是可以放心了。”兰二太太身后那年轻妇人突然笑着道。
兰老太太直起身来,“治哥儿媳妇儿昨日回了娘家?”
那年轻妇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这府上二爷兰治两年前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二奶奶,兰二太太嫡亲的儿媳妇儿周氏。周氏听得兰老太太这一问,微微一笑道,“昨日我母亲有些小恙,所以我便去看看,正好遇上父亲下朝归来,便听得他随意说了两句……”
话,点到即止,似是含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讯息。兰老太太便沉默了下来,兰二奶奶嘴角便往上弯了弯,在她看来,兰老太太的沉默便是对她的嘉奖,显然,她带回了讯息取悦了老人家。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尖子,兰老太太挂心在外的三老爷,这些天对三爷,甚至是那庶出的三姑娘,都很是看重,这几天,更因着南边儿发大水的事儿,很是伤怀,兰二奶奶自问是个伶俐之人,自然懂得投其所好。
兰老太太沉默了,兰大太太却是扯了扯嘴角,道,“我却是不知二奶奶与亲家太太这般母女情深呢。”
兰二奶奶脸上笑容便有了瞬间的僵硬,兰二太太却是面色一变,上前一步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兰大太太嘴角一牵,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夸咱家二奶奶孝顺的意思。咱家二奶奶不只孝顺,在娘家那更是受宠的掌上明珠,不只与亲家太太母女情深,亲家老爷更是个宠女儿的,朝事居然也拿来与女儿闲话,这……真不知该让人说什么好。”
这么一来,兰二太太和兰二奶奶的脸色都变得愈发难看了,然而,顷刻间,却说不出话来。
兰大太太便已用帕子捂了嘴,笑道,“不过,总归是要谢过咱们亲家老爷,心里是惦记着咱家三老爷的。否则,他一个兵部侍郎,这消息却比咱们三奶奶家还要灵通。”这周氏出身兵部侍郎府,偏偏却是个庶出,而且这兵部侍郎在京中,还很有那么几分宠妾灭妻的名头,这宠妾自然便是周氏的生母,而她刚才拿出来做由头的“母亲”,自然只能是周府的当家太太,所以,兰大太太方才才有此一说。当时,也不知兰二太太是如何搭上了周家这条线,不顾兰老太太的反对,硬是求娶了这么一个,兰老太太起初还坚持,后来见兰二老爷也没有意见,兰二太太更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回头,便也淡了心,想着庶女配庶房长子,也算得门当户对,抵不住双方都愿意,便也意兴阑珊,由着他们了。只是,此事过后,兰老太太对二房的人,乃至四房的人,都愈发的淡了,偶尔还会叹上两句,这隔着层肚皮终归是隔着,养不熟,更贴不了心。
而兰大太太口中的三奶奶,自然便是兰灏尚未过门的媳妇儿,却是出自翰林府,要说圣意,自然该比兵部侍郎通晓许多。
兰二太太婆媳俩的表情更是如同打翻了的颜料盘,精彩纷呈,奈何,却寻不着话反驳,一时间,竟被噎住,兰二奶奶转眼便是两眼含泪,双唇轻咬,一副不甚委屈的模样,兰二太太则因心中怒气将一张脸涨得通红。
兰老太太眼见实在闹得不像样,才淡淡道,“好了,一人都少说两句。”说着,轻扫了一眼兰大太太,后者微微一笑,垂首低眸似是认了错,方才还张扬的锋锐一瞬间尽数收敛。
兰老太太这才又望向兰二奶奶,轻飘飘道,“治哥儿媳妇,回去给你父亲带好,劳他惦记着你三叔,我们兰家承他这个情。”
兰二奶奶强扯了扯嘴角,笑容却不是那么真切。(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惦记
兰二太太总认为自个儿今日受了委屈,但往日里兰老太太积威甚重,在她面前,兰二太太只能忍着。到得请过了安,婆媳俩回了自家的院子时,兰二太太便再也忍不住地发作起来。“这老太太的心也太偏了。你瞧见没有?方才那么不咸不淡的两句话,算得什么敲打?分明是做做样子与我们看罢了。还有吴瑞珠那个婆娘,那话说得再好听,谁不知道她在拐着弯儿的排揎人?”
兰二太太显然是气急了,就连兰大太太的名讳也宣诸于口,半点儿不顾忌了。
身后,那兰二奶奶见着兰二太太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地怒骂撒气,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不屑,面上却是一整,道,“母亲千万不要这样,大伯母掌着府中中馈,这隔墙有耳,母亲千万慎言。”
“我还就说了,受了气,连说两句也不成么?传到了她耳朵里,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她要当真能撕破了脸皮,我也能舍了这脸面闹上紫宸殿去,告她吴氏容不下兄弟妯娌,口多言,而离亲,让圣上定她个七出之罪。”兰二太太梗着脖子道,但这两年的相处,兰二奶奶早已看出她的色厉内荏,但也没有揭穿,只是微笑着不发一言,兰二太太说完这一句,便小了声息,目光还偷偷地往门外瞄了瞄。
“母亲放心,进门前,我已让徐妈妈将人支开了,门外,是彩凤亲自守着。”一道清丽娇脆的嗓音,随后转进暖阁的是个穿洋红遍地金绣忍冬暗纹夹袄的少女,正是方才跟在兰二太太身后的那一个。
兰二太太望着少女,面上残留的怒色瞬间消逝不见,柔和了面部线条,笑道,“还是我家滟姐儿想得周到。”
这少女可不就是兰滟么?只是,几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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