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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兰毓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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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两个丫鬟,一个是兰沁身边的柳絮,还有一个却是兰渝身边的麦芽,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答,她们不是五姑娘身边的人,自然不知道五姑娘和表姑娘之间有什么事,竟让表姑娘觉得五姑娘不来,是还生她气的缘故。
等不到回答,傅馨怡小脸一黯,讷讷道,“看来,溪表姐还在怪我呢。”
本来是个甜美讨人喜欢的笑脸,这会儿却黯然得让人有些不忍,边上麦芽便道,“表姑娘别多想了,我家五姑娘是有点儿不舒服……”
傅馨怡一听急了,“溪表姐病了?病得可严重?”这大正月里的,居然生了病,莫非果真是因着昨日那事?昨日的事已不是秘密,傅馨怡自然知道,这番做派也自然是另有目的。
“表姐不要担心,我五姐姐只是觉得丢脸,不愿见人罢了。”脆生生的童声响在身后,傅馨怡回头,见着一脸粉雕玉琢,俨然缩小版兰溪的兰沁正歪着头看她。“表姐有什么话,何必问她们?问我就是了,别说她们不知道,就算知道,没有主子开口,她们也不敢说。出门前,我五姐姐交代了,若是表姐问起,我便把实情告诉你。”实情就是她耍小性子,不愿出门,至于什么身子不舒服,都是借口,大家都心知肚明。
表姐原来一早便料到她会问,而且……看着面前的兰沁,竟恍若瞧见了兰溪的影子,一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傅馨怡嘴里犯苦,讷讷强笑道,“小鬼灵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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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放不下,可释然
“怎么样?可问到了?她果真病了?病得可严重?”想知道兰溪消息的,却不是傅馨怡,一见到傅馨怡的人,原本一直心思不定地来回踱着步的人清湛的双目一亮,便一个箭步上前,迭声便是一连串的问。
傅馨怡是受人之托,套话也是为了托她之人,她虽然也关心表姐,但未到关心则乱的地步。理智知道,所谓生病只是掩人耳目,哪怕是真有病,也绝不是大病。
这一刻,望着眼前的人,焦切的神情,傅馨怡心中突然不是滋味,“既然这么担心,为何不自己去问?”无论怎样,总是嫡亲的表兄妹,关心一句,无可厚非。
“我不是不想,却是不能。何苦因着这一问,让母亲和姑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起了反复?”心中挂牵着兰溪到关心则乱,又能请动傅馨怡的,自然除了傅修耘,便没有别人了。只是经过了这些事,有些原先刻意遮蔽起了眼睛,不去看的东西,如今却是早已分明。他既已自私了一回,却不能再错第二次。何况……他嘴角的笑容犯了苦,“她也不愿我问。”
那日的话已经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她不会嫁他。哪怕他扫平了所有的障碍,她也不会嫁他。
傅馨怡双眸一黯,终是叹息道,“问到了,她没事,不过就是觉得丢了脸,不愿意出来见人罢了。”声音有些冷硬,傅馨怡对兰溪有了怨,不能不怨,她意气风发的兄长因她成了如今这般消沉的模样,从来清湛的双目敛了愁绪,不再清朗无忧的笑,不再自信蓬勃的飞扬。哪怕兰溪对她再好,也只是表姐,而因她而伤的,却是她的亲兄,亲疏远近,这就是人性,人之常情。
傅馨怡想,兰沁所言兰溪早料到她会问,只怕也料到她是帮哥哥问的,但这话她不会说,永远烂在肚子里,就这样吧!她想。从前,她总觉得溪表姐和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百般的撮合,但或许兰滟不小心说漏的那句才是真话,溪表姐从小便心气高……这话可以往深了理解,心气高,所以看不上他们小小的傅府,看不上他探花加冕,初入翰林的哥哥,否则,她怎会因着在太后跟前失了仪、丢了脸便气得连门也不出,这不像她。她虽性子大大咧咧,但不至于笨到不会看人,兰溪此人,心广可纳海,如非太过在意,怎会轻易受挫?
同样疑虑的还有傅修耘,这样的兰溪,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一个。他没有将她往坏处想,毕竟是放在心上的人,他的心中只有她的好,他如今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头一回对她吐露了心思,她沉思片刻后,咬着唇软化却又矛盾的模样,他相信,那个时候,她是真心要考虑他的。只是后来……只是后来……
傅修耘甩甩头,将那些繁杂甩开,咧唇笑了,“她没事就好。”
傅馨怡听了却是一阵心火起,怒道,“哥哥倒是一心为她着想,只怕她却是不领情的。她心中若是有哥哥,也不会这般冷心冷情,我看她如今一心想着攀高枝,当皇家的媳妇儿,哥哥还是趁早听母亲的劝,忘了她,重新寻个知书达理的嫂嫂,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才是正经。”
傅馨怡与兰溪一向感情好,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让傅修耘很是愕然了一番,愕然过后,却是幽幽苦笑,笑中全是苦涩与愧疚。
那笑看得傅馨怡直皱眉,“哥哥为何发笑?”还笑成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难过。
傅修耘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突然明白,她心里没我,也是正常。”傅馨怡拧眉,刚想说什么,却见着傅修耘冲她摆了摆手,他自己又苦笑着继续道,“我口口声声说欢喜她,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我总想着,她即便特别一些,还是女子,跟京城里那些对我趋之若鹜的女子没有两样,我要娶她,她便该欣然允之。把她的答应考虑,当成了答应。却明知母亲不欢喜,也当作没有看见,总以为能求得祖母和父亲的支持就好。一一落空之后,却又贸然将她引来相见,从未问过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更是没有为她的名声考虑过丁点儿。不!还是考虑了的,我当时隐隐有个想法,若是她与我相见,被人撞见了,那她就只能嫁我了。看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到卑劣的人,我从不知自己君子的面具下,是这般面目可憎。我非但没为她做什么,反而因为我,你和娘都恨上了她,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如果你是她的话,你又会心里有这样的一个我吗?”
傅馨怡默然,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道,“哥哥哪里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哥哥为了她,到祖母和父亲跟前跪求,跟母亲争吵过多少回……”
“很不孝不是吗?你们还将我的不孝尽数怪到了她的头上。难怪……”难怪她如今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带了嫌恶。他是该被嫌恶。幽幽苦笑,傅修耘叹息了,“罢了!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过去都是我的错,即便不是故意,我还是对她造成了伤害。日后,我不会再往她跟前凑,但如今,我心里有她,满满地都是她,我会遵从自己的心,默默守护她,看着她,如果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就更好了。在此之前,至少在她婚事定下之前,我的事,就暂且搁下吧!母亲那里,我自会同她说。”
说完这番话,傅修耘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颓然垮下了双肩,转过身,欲走。却在那一刻,又停下步子,掉头深深望着傅馨怡,道,“怡儿,不要怪你表姐,更不要恨她,终于自己的心,并没有错。事实上,我确实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她伤害了我,我何尝没有伤害她,可是,她并没有伤害你,反而一直待你很好。你若是因我而迁怒她,失去了这样的姐妹,日后,你只会后悔。她是个重情之人,否则,前回你算计她,再多的情分,都会用尽。你知道的。”
话落,他终于不再多言,举步离开。傅馨怡却是瞪着他的背影,伫立在寒风之中良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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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用意
傅府发生的种种,兰溪一无所知,当然,哪怕知道了,她可能也就是“哦”上一声便抛诸脑后。毕竟,早在湖州之时,她便已斩断了一切,傅府与她,只是亲戚关系,有血缘,可亲可近,亦可疏可远,端看怎么处,不只她一人,而是双方、相互。
寿安宫兰溪在太后面前失仪的事,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虽然隐去了姓名,但经过与细节传得是绘声绘色,好像,那人当时就在场似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不过两日的光景,整个京城都流传起了某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太后面前狂打喷嚏、涕泪肆流,险些没有喷太后一脸的事儿,事后,这位世家千金自觉丢了脸,闭门不出,更是没有半点儿大家风范。
百姓们说,官眷之间也说,但说说就免不了窃窃私语,毕竟百姓们不知,同朝为官的,不管官职是大是小,总有自己获得消息的渠道,兰溪的身份自然也瞒不住。
兰溪倒是无所谓,她想着,这事能传出去,自然少不了当日同在殿内的某人推手,既然能将消息传扬出去,不管有什么盘算,都不会传一半遮一半。
早在之前,兰溪便已料到可能出现这样的恶果,她能坦然接受,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坦然接受。
这不,流烟和枕月跑了一趟锦绣坊,替兰溪给曹掌柜他们送分红,回来之后,小丫头便怒得在兰溪跟前一边跳脚,一边骂道,“不就是打了个喷嚏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非得将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有人这辈子都没打过一个喷嚏的?”
枕月没有说话,但对着流烟这般失仪的举动,也没如往前一般出声制止,兰溪见了,便心中有数,看来,确实说得很难听。但具体怎么个难听法,她相信两个丫头是不会在她面前说的,事实上,她也没兴趣听,不尽不实,还是说自己的坏话,她听了不过污耳朵,坏心情,何苦来哉?
所以,兰溪只是笑了笑,并未表现出丁点儿的好奇,或是激愤,“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翻来覆去都是他的理,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若跟它认真,输的便是你自己。
见兰溪这般从容,反倒是流烟和枕月两个都是一愣,正好秦妈妈进来,想来是听到了一耳朵,便笑道,“正该如此,越是遇事,越得冷静,生气、冲动只会坏事。”一边说道,一边将手里一张请柬递给兰溪。
兰溪挑眉,“这又是谁家的帖子?我就奇了怪了,如今京城中我的闲话传成了这般,这帖子却是一张不落地往我手里送,他们莫不是都存了要将我叫去好取乐他们的意思?”
正月里,正是各家设宴,来回相请,大宴宾客,联络情谊的时候,每日里,兰溪手里都要接到好几封请柬,只是既然外边儿的传言那么精彩,她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去?几日里,自然都是窝在了房里,乐得清闲。就连兰老太太也亲自来看过一回,回去也不知是不是兰三老爷透了口风,之后便只让富妈妈送了一回血燕之类的补品来,嘱咐她好好养着,平日里出门做客倒是没有硬带上她。
不知不觉,书案上的请柬已经丢了厚厚一摞,兰溪却是一家也没去过,今日再见秦妈妈递来一封,这才有此一问。
那张请柬红漆金绣牡丹花开富贵,墨迹笔走龙蛇,墨间带了金粉,熠熠闪光,一看便是富贵得很,而兰溪在打开请柬之后,眸中很快掠过一抹惊愣,而后便是瞪着那张帖子,半晌无语。
屋内几人都看出不对劲来,秦妈妈自然是知道什么的,微微笑着不语,流烟却是个耐不住性子,又不怕兰溪的,遂偷偷探过头去看,这一看,便不由恍然大悟了,只是却是一勾唇,笑得有两分促狭,道,“这一家,姑娘总不能拒了吧?”流烟虽然对练字深恶痛绝,但该认的字她还是认全了的,靖北侯府四个字,还不会认错。
兰溪被流烟唤醒了神,却是挑起远山青般黛眉,语调淡淡道,“为何不能惧了?”
这个答案倒是枕月、流烟甚至是秦妈妈都没有想到的,不由个个蹙紧了眉,喊道,“姑娘――”心想着,她不至于为了跟流烟赌一口气,就拒了这张帖子吧?无论如何,那总归是耿四爷家。
“咱们两家平日里并无什么交情,上回祖母大寿,两位侯夫人亲自上门道贺也就算了,如今靖北侯府宴客,却偏偏送了帖子来给我,是为了什么?”兰溪却是另有思虑,何况,这位侯夫人可不是耿熙吾的亲娘,隔着肚皮,该隔的心,便也得隔着。
“不只请了姑娘一人,福寿堂、春山院、吉祥斋、如意馆,还有咱们上房都派了帖子。”秦妈妈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
“兴许只是想跟咱们兰家亲近亲近,毕竟老爷如今正受陛下重用。”枕月却是回答的兰溪的问题。
或许。不过这不足以说服兰溪,祖父尚在世时,兰府才是如日中天,那时,也不见两家侯府有何动静。
“会不会是耿四爷跟家里人说了?”流烟却是另一种想法。
说的是什么,没有明说,也各自明白。不过……兰溪目光微闪,摇了摇头,“不可能。”前些日子,长柔回来时,可是半句这方面的话也未曾带过,这样的大事,他不会知会一声也不曾,就贸然行事,她就是相信,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屋内登时一静,几人都瞪眼瞧着那张帖子,这么说来,这张帖子的用意还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姑娘当真打算拒了,不去?”流烟问得很是扼腕,不管怎么说,姑娘的心思她能猜得一二,这总归是个机会。
兰溪张口,还不及言语,一道声音已经在帘外响起,代她答道,“去!当然要去!非去不可!”
棉帘子被人拉起,这些日子一直沉郁着一张脸的兰三太太,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地进得门来,与兰溪一脉相承的凤目闪闪发着亮,兰溪见了,便不由有些头疼,无奈唤道,“娘――”
看来今日要想如她自己的意,怕是难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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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登堂入室
靖北侯府位于内城南凌云坊内,与皇城不过隔着两条街的距离。凌云坊是达官贵人云集之地,而一门两侯的耿家是贵中之贵。
靖北侯府和镇西侯府分据一条长街的两头,靖北侯府在西,府中人称作西府,镇西侯府在东,府中人唤东府,两府占地广阔,将一条长街从东到西一径贯穿,所以,那条街从前叫什么只怕已经无人记得,如今却已改作耿家街。
兰府的马车到时,靖北侯府中门大开,已是客似云来,热闹非凡。两世为人,这还是兰溪头回来这耿家街,马车驶进中门时,她悄悄从晃动的车帘缝隙里往外看,看不全,但也瞧见了巍峨高耸的朱漆大门,门匾上黑底金漆的靖北侯府四字从眼中闪过,据说是先帝在世时,御笔亲书,足见天家看重。马车进得大门,驶上一条笔直的甬道,两侧栽种树干笔直的桦树,如今,树叶落尽,但却别有一番肃穆,树后,左侧是一个偌大的演武场,右侧有墙,流云状絮絮铺开,隐见屋舍俨然,青瓦覆顶,檐兽蹲立,只怕是靖北侯府外院所在。那片屋舍隐隐透着刚正之气,很是宽阔,马车直驶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那片屋舍落在了身后。
甬道不再笔直,一个左转,停在了一面青石雕刻双狮舞珠的影壁之前,兰溪便知,这是到了。流烟在前,先下了马车,伸手将兰溪扶下。那边,已有热切笑着的妇人满面笑容地迎上了兰家众人。兰溪一看那妇人,一身黄栌织大红牡丹宝蓝色宝瓶皮襦袄,下系一条牙色素面灰鼠皮裙,外罩一件蓝灰色素面滚毛披风,华发盘云,簪赤金镶翡翠镂牡丹富贵的头面,笑容满面,一身富贵,但较兰溪见过的两位侯夫人却少了两分底气与雍容,兰溪心中便已有数。
果真,便见着兰老太太为首的兰府女眷向来人见了礼,兰老太太笑应道,“劳三夫人亲自相迎,真是折煞老身了。”耿家一门双侯,却还有一个三房,无功无禄,依附两位兄长而活,叫一声三夫人,不过也是看在整个耿家的面上。
两家虽然不曾深交,但有些场合难免见到,却还是彼此认得的。
所以,兰老太太能一眼叫出耿三夫人曾氏,耿三夫人也能笑盈盈扶了兰老太太,好不亲切,“老封君哪里的话,我可是一直对老封君仰慕许久,如今总算能好好亲香亲香了。日后还要常来常往的好。”
又是一番闲话,耿三夫人笑言,两位侯夫人已在上房相候,遂将众人引进了二门垂花门去。兰溪扶了兰三太太落在偏后的位置,一直低眉顺眼,沉默不言,但兰三太太却还似不放心,掐了兰溪的手背,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可是靖北侯府,你那刻意的小家子气都给我收起来,听到没有?”
听到这儿,兰溪是满心的无奈,娘啊,为什么在你心里,来一趟靖北侯府比进宫还要慎重其事?
说起来,昨日刚收到帖子时,兰溪本是不想来的,可是从见到她娘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来不来,已是由不得她了。果然,兰三太太的一串软磨硬泡之下,她除了点头,再没别的辙。
但想必兰三太太也知她心里有些不愿意,所以,才不会不放心地一再耳提面命,说到底进宫时由着她,因为亦不愿她嫁给那几位皇孙贵胄,但今日却由不得胡来,因为耿熙吾,是兰三老爷和兰三太太一致看好的女婿。不过……
“娘,你会不会太紧张了?无论我怎么表现,不……应该是怎么讨好靖北侯夫人,她应该都不会领情的吧?”她可是兰景芝的女儿,谁娶了她,就意味着有了兰景芝这样深受圣上信重的岳丈,有了青阳兰氏这个百年世家做后盾,就凭这一点,沈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列入给耿熙吾相看的媳妇名单中的。
兰溪说的兰三太太也不是不知道,但她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不管怎么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四郎终究要规规矩矩喊她一声‘母亲’,有些事情绕不开她。”
兰溪点点头,只得叹息着答应。罢了,虽然她不知靖北侯府下帖子给兰府究竟用意何在,但多半与亲事无关,既是如此,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母女俩人悄悄闲话了几句,她们一众人穿廊过院,不一会儿便已到了靖北侯夫人起居的院子,月洞门上悬牌匾,紫檀木为底,黑漆行草字书“熙和”,五间正房,三明两暗,青灰色墙砖上雕福寿双全,红漆镶冰裂琉璃窗的厅门大开,垂下厚实的棉帘子,隐隐听到厅内传出的笑语声。
在接到她们时,耿三夫人早已遣了身边人先行通禀过了,所以待得兰府众人到得近前时,便已见着垂下的棉帘子边上立着一人,高挑曼妙的身材,即便到了这隆冬之中,仍然只穿了薄薄的夹袄、绸裙,垂首恭立在门边,鹅蛋脸白皙红润,五官端正柔美,通身的气派不输一般富贵人家的千金,见得兰老太太一行人,便已屈膝福礼道,“夫人让奴婢在这里恭迎老封君和各位太太、奶奶、姑娘们,给各位请安拜年了。”而后,又转向耿三夫人,又是一福身,道,“三夫人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二嫂子分担,哪儿来的辛苦?”耿三夫人笑呵呵地摆手,这才向身后兰府诸女眷介绍道,“这是我二嫂子跟前的画眉姑娘。”
兰老太太轻点头,笑应,“画眉姑娘,有劳了。”
那画眉道一声“哪里”,神态却不骄不怯,却亦不卑不亢,转身将帘子打起。兰老太太当先,兰府众女眷一一进得帘内。
室内光线不暗,四角皆点了明晃晃的琉璃灯,灯架是特制的,足有大半个人高,将将照亮全屋。
兰溪一进屋,只觉得屋内衣香鬓影,不算小的花厅内已挤满了大半的人,中央的红木圈椅上,两位侯夫人一左一右而坐,不及深思,兰溪便已被扯着上前见过各家长辈。一一厮见了一番,众人落座的落座,未嫁的姑娘们则各自立在了自家长辈的身后,隐隐察觉到几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兰溪想着,这见也见过了,只怕,有些不甘寂寞的,就要挑事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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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软刀子
果然下一刻,便有一位太太笑着言道,“老封君,太后她老人家都夸你们兰府会调教女儿,个个都是贞雅娴静的,您老人家平日里就该多多带着姑娘们出门做客,也好让我们这些没见识的掌掌眼,取取经,也让兰家的太太们教教我们,这女儿啊,该怎么教。”
说话的这位,兰溪尚有些印象,前世时,吏部尚书去年并未递乞骸骨的褶子,而是又过了几年才退了下来,之后便举荐了当时的吏部侍郎接任尚书一职,据说那位吏部侍郎还是他的门生,而说话的这位太太,就是那位吏部侍郎的正室夫人。
人家早就视为囊中之物的东西,因为她爹的横插一脚,成了煮熟了却还飞了的鸭子,人家心中记恨是理所当然的,兰溪很能理解,于是乎,她低头垂首,默默地默了。毕竟,父债女偿嘛,人家不过是言语上挤兑两声,那便受着吧!
听得这一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兰氏一众女眷的身上,出乎她们所意料的是,兰老太太却是倏忽一笑道,“彭太太快别说笑了,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娇养着长大的,大的面儿不错,但小性子却不少,就说我家溪姐儿,前几日可是在太后她老人家面前都狠丢了一回脸,这事儿我老婆子可是知道,全京城都传遍了,彭太太既然连太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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