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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完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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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实际上还是有些折损士气,若是蜀军能攻破城池,先不敢战,后又破城,士气就会一落千丈。
在攻城时,士气非常重要,这决定着破城后的战斗。
孙昌能放心的让蜀军叫阵而闭mén不出,就是觉得蜀军没有实力攻破城,而城不破,王弘毅此举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看来,这人是不会出来了,没有办法,传孤命令,全力运来霹雳车和陶雷,越快越好!”望着襄阳城的外城防御,王弘毅叹了口气。
“张卿,你这就回营,写一封秘文阁的正式公文送回去,让他们督办此事,必须尽快送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王弘毅转过身,冲身旁的张攸之说着。
“臣遵命。”张攸之在马上应的说着:“臣这先回营。”
说罢,兜转马头,向着营地而去。
“你们几个,护送张大人回去。”王弘毅示意身边的几人跟上去。
虽这里都是王弘毅的士兵,可对于张攸之这样的文臣,王弘毅还是相当注意安全。
在上一世,便出现过诸侯之间,派人刺杀敌方重臣的事情,王弘毅不得不防范这一手。
哪怕是别人,只要是王弘毅看重的人才,都会派了暗卫进行保护。
这时,襄阳城的城mén之上。
孙昌已来到这里,冷眼看着又一批叫阵的蜀军退却,脸上带着一丝淡笑。
“主公,蜀军太过可恨,为什么不出兵,派人教训他们一番?”有着将领忍不住开口问着。
孙昌看也不看他,目光望着城外,只是淡淡的说:“蜀军不过是想要尽快攻下襄阳罢了,襄阳外面有百米护城河,他们就算想要攻城,也是无可奈何,城中粮食,又是足够食用,这种情况下,理他们做甚?”
“主公,他蜀军虽有五万,可襄阳城内照样有着三万jīng锐,根本不必惧怕他们,就是他们不曾攻城,以襄阳军卒之威,也照样可将敌军击退,何必非要对他们百般隐忍?”
说话的将领,在城上有一会了,上午外面的大骂声,他是一句也没赖下,因此,早就气的脸sè铁青。
“马将军,不必动气,出城迎敌就中了蜀军诡计。”孙昌依旧目视城下,口中却对身旁的将领说。
“只要守住城池一两月,王弘毅自然退兵。不损一兵就能不战而退其兵,又何必去理会他们?他们愿意叫骂,由得他们去。”孙昌正说着,下面又换上一批人马开始叫阵。
叫骂之声,清晰可闻,孙昌站在城上,向外看着,脸sè确实平静如常,见主帅这样,各将终是平静下来。
果然,到了中午,终于蜀军不再喝骂,一时间静了下来,但是转眼之间,就见得骑兵保护,十架巨大的车推了出去。
见到这个情况,有人不由面现忧sè。
“主公,听闻蜀军有名唤霹雳车的投石机,可投放巨石,下面想必就是了,不知道到底威力如何?”
“不必多言,传闻向来夸大,不过城墙高厚,又有上百米护城河的阻挡,本帅倒要看看,这投石机,能否轰破吾之城墙。”制止担忧,孙昌看向远处,淡淡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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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巨石(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巨石(下)
襄阳,三月
十架霹雳车一字排开,但是角度稍微倾斜,目标直指一处城墙。
“放!”一声令下,十个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只是片刻后,一段城墙上,就已经连连发出“轰轰”巨响,一大片沙尘碎石飞溅,顿时,整个战场,蜀军欢呼起来,几如山崩海啸一样。
经过大量的shè击,现在霹雳车的军队,已经完全可以十发九中了。
王弘毅立在高台上,取出了一只千里镜,突然叹息一声,前世对玻璃基本上没有记忆,不然何必从西秦(西方大陆)购买这昂贵的千里镜?
在千里镜下,只见尘土散尽,城墙上就多了十个坑。
地球正版的回回炮,能“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
“移破樊攻具以向襄阳,一炮中其谯楼,声如震雷,城中汹汹,诸将多逾城降者”
自己的霹雳车,却无法有着这效果,但是仔细看,150斤巨石,又带着庞大的动能,还是能砸出一尺来厚的坑印。
只要能打到,有效果就行,哼,只要不断向一处发shè,就算城再厚,也可以轰开,王弘毅吩咐的说着:“令每日发二十发!”
“遵命!”自然有人传下令,话说霹雳车每天的使用次数就是二十发,事后就要加固,换件等等保养。
随着命令,一下接一下,轰隆声不断。
荆州南郡
就算今年荆州动dàng,但饭还是要吃的,三月中,chūn耕进行,田间大批农民,开始施féi灌水,浇田润地为早稻秧苗准备条件。
天下大luàn,荆州实际上还算太平,因为太靠近着朝廷,虽有割据,也有鏖战,但是总算不至于兵祸连年,百里无人。
一处丘陵,这时chūn来,开满各sè野huā,偶尔还有些桃huā,这时粉红sè开着,淡淡一片连绵着。
丘陵不过几十米,风不大,上面有亭有房,亭左右鲜huā簇拥,亭中有桌,上有十几盘菜肴,又有着黄酒。
五人围坐一圈,看上去,有一个老年,二个中年,还有二个少年。
五人相对随意,喝着酒说事,二个少年时时起身为三人倒酒。
杯盏竹箸中,却说的是时事。
一个儒服中年人喝了口酒,咂咂嘴说着:“荆州龙气大变啊,蜀吴二龙都在窥探,胡兄,你jīng于异术,可曾发觉了什么变故?”
还有一个中年人,身着道服饮尽杯中酒,才应着:“龙气升降,非成必死,历代无不如此,罕有能漏者,王弘毅入荆后,我就特去查了郑平原的祖庙。”
“你不是说郑平原格局是天授,非风水龙脉之力嘛?”儒服人诧异的问着。
“是啊,但祖脉能影响兴衰,后人兴衰也会显在祖庙上,这是我家的秘术,以此观之就可得大略。”
“先前潜入祖庙时,就见龙气隐隐,暗含峥嵘,这次去看,却更是勃发,可见郑平原大兴,这也和荆南攻略顺利相合——话说郑平原敢舍江陵,我也吃了一惊,真是龙气之妙用。”
“现在荆南已得大半,江陵吴军水师,和竟陵蜀中水师时时jiāo战,而他却可从容平定荆南,真是妙策,可惜的是……”
“平定荆南,就有着参与争龙的机会,又有什么可惜?”儒服人皱眉问着。
“天下龙气有数,成长自有律法,无论是天授,或者是地龙,都以固本培元为上,速发者,不成就败。”
“郑平原只是几十日,荆南就势如破竹,得了大半,只怕先天贵气消耗大半,若是能有机会修养还能恢复,若是不能,王者之份大半去矣!”道服人倚靠凭栏上,眼望远处,叹的说着。
“那你是看好蜀吴两家了?魏越此人如何?”
“魏越有龙虎之姿,有奇骨,眼有紫眸,又有异人相助,本身文韬武略都是上上,掌杨州繁华之地,只是此人有三大缺点。”
“第一,魏越清洗朝廷,眼见就要弑主自立,必受大燕龙气反噬。”
“第二,正因为第一条,所以要大举清洗,虽可稳固龙气根基,也得罪了官员世家,盛时还可,衰时只怕立刻分崩离析,若有三年时间,或可稳固,可惜现在情况,他得不了三年时间。”
“第三,魏越五十了,只怕未必能有足够的时间。”
“那依你之见,蜀龙却强了?”
“自luàn世以后,各地龙气纷起,各州都有蛟龙崛起,yù逐天下,但是论最强,还是吴王,蜀本天府之国,可惜数十年前大luàn,现在人口稀薄,若不是这样,可称第一。”
“说来惭愧,我也是自王弘毅得了成都,才一直关注,huā费了半年时间,一一考察其过去,他所为一切,我都了然于xiōng。”
“王弘毅十六岁从军,不过队正,大军失利,此人却反败为胜,得了汲水县,现在想来,此子龙气就此而生。
“以后扎根基,安抚流民,阵斩陈翔,凭此,此子虽非嫡子,却稳坐大位。”
“此子运数也不错,长定文阳二镇相互纠缠,已经十数年,恰在此子立世子时,柳思明死了,岂不是运数?”
“后以迅雷之势,移老臣,灭长定,声威赫赫,因此虽自立定远将军,却稳如泰山,现在看来,这自立定远将军,实是含义深远,现在看来,成龙根基,就此奠定,你看蜀军此时,上下合心,不为名分所动,自立自成,此举意义深远。”
“蜀地大luàn,虽有龙气,却根基孱弱,此子却迅速一统,此时荆秦龙气虽浓,却尚未成形,正好吞噬。”
道人突然打断讲述:“照你看,此子英武,现在只手机看手}打能选他了?”
道服人冷哼一声:“你又打断我的话,哼,此子根基我也看不透,既无地龙,又无天格,全靠人事,这也是好事,敌方无法以秘术驱散龙气。”
“但是正因为这样,此子龙气全在人道胜数,若是一场大败,将直接折损此子大半气数,就算一时保全xìng命,也再无争龙之机。”
儒服人说着:“那就是襄阳了。”
道服人大笑,说着:“是了,论地理,就是襄阳,论时间,就是今年夏秋,这可定南方气运。”
“此时,郑平原攻荆南,吴王伐五镇,王弘毅攻襄阳,若郑平原在襄阳城破之前,以及在吴地平定前,攻下荆南,就还有成龙之机。”
“吴王在襄阳城破之前平定五镇,就可使兵十万上荆州,此势就可一举吞荆逐蜀,奠定南朝了。”
“蜀国公能在今年夏秋前,赶在吴王平定前平了襄阳,就算江陵有着吴国水师,也难以对抗,必可正式成龙了。”
这时,老人笑着,对两人说着:“你们听见了?”
两个少年躬身说着:“听见了,这时龙气杂luàn,非成就死,我们都有家世族人,哪能随意?谁得先机,我们就投靠谁。”
三人不由微笑,说来说去,就为了自家子弟。
庄兴,南郡dòng口县人,为人清雅,以有知人之明著称,躬耕度日,以教导学生为快,虽说如此,庄族也是大族。
庄兴收徒二十一,个个都是良才,其中有二人,一就是庄广,是自己孙子,还有一个就是石谦,被誉为“弟子第一”
luàn世君择臣,臣也择君,学了一身本事,当然不是埋没,选择谁当主君,就很关键了,这次讨论,无非是决定一点——以襄阳论龙!
当下酒饱,两个少年都撤下酒席,看着两人出去,道服人遥望两人片刻,忽然长叹一声:“唉,此时无人,我看庄广才器虽不如石谦,却温润似yù,而石谦才器甚大,此时命数显黑气,只怕其寿就在一二年了。”
听了这话,儒服人一皱眉,而老者遥望看去,沉默不语。
一时间,亭内逐渐沉闷。
片刻,老者问着:“我和石家是世jiāo,其父又早去,事到临头,你可有办法为这改换命理?”
道服人摇头说着:“庄mén双壁,一碎一成,这不是密法,是自然而成,已经定下了,再也无法改变,你也别内疚,石谦早死是注定,你只是正好趁此有益庄广,过了这关,庄广子嗣连绵,位到卿相,你可舍得?”
“再说,异术只是趁势,自救尚不能,何况救人?而还是这等涉及气运的人才,救不得,救不得,我可不想因此背生毒瘤,呕血而死。”
老者叹的说着:“这就也罢了,可是石家人丁不多,你帮他传一子孙后裔,这总可以吧?”
遥望远处,道服人沉思很久后,说着:“也罢,若是要改易格局,我却不敢,也是不能,但是多留一线后裔,不至香火断绝,我还能勉一为之,可选一福泽绵长,又有益男的nv子,再以密法催之,只是还要你来配合。”
“这无妨,我是他的老师,他现在父亲早去,又是世jiāo,可以为他点婚,你看中了哪个nv子,我就出面求娶,却是要快了。”
“你放心,我既答应,却不会食言,郡西陈慧有一nv,正好十六,求娶此nv,只要三月,必有孕也!”道服人还是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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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从军(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从军(上)
罗田县城
因地处吴越边境,这座县城的商业发展,还是很不错。
四个城mén,从早上到夜晚关mén前,络绎不绝的商队,从这里过去,或是停住下来。光是关卡收的税金,可以支撑这座县城的经济。
在这个地方做县令的人,可以说是很幸运,不用过于cào心财政上的事情,又不必像偏远县城,需要时刻防备着山贼的入侵。
这里比邻着郡城,顺这官道一直向着郡城而去,骑马顶多一日路程,附近也没有隐蔽藏人的穷山僻岭,因此也没有山贼在此潜藏。
远方的郡城,虽已经染上战火,可在这里却依旧是平静的气氛。
不是军事要地,不是大城,不是要道,这样平凡的县城,反因此而得福,很少被诸侯看在眼里。
早上,天刚méngméng亮,北边城mén便已打开,有些商人,赶着大车,从这里入城,或是在城中进行着买卖,或是顺着城中道路,由南mén行出,继续着商队的行程。
主街道两旁的店铺,这时都开始打开店mén,收拾着店铺,打扫着卫生准备做生意了。
还有一些给别人做帮闲长工的人,也从家里出mén,向着主家而去。
一阵阵的饭食香气,顺着拂过的风,蔓延到整个街道。
卖馄饨的老汉,已经推着车,来到了街道上,摆起摊来。
三三两两的人,坐吃着馄饨,低声jiāo谈着,整个县城看起来,都是这样平静。
就在这时,从北mén那里,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两人。
两个年纪都在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穿的衣服不新不旧,其中一个长的很是高大,带着些煞气,还有一个身材中等,长的很清秀,眉眼之间,却带着些油滑。
凡是他们路过的店铺,店老板都很是警惕的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过去,方微微松一口气。
街人望着这二人的目光,也是无奈里带着些厌恶。
“大哥,你看,王老汉又出来摆摊了,咱们是不是……”个头稍矮些的少年,在看到馄饨摊的时候,转脸去问高个少年。
高个少年瞥了馄饨摊一眼:“刘老汉无儿无nv,何必总去找他麻烦?清静寺里的老和尚不是很有钱么?找他去要些吃食就是了。”
“路远着呢,不过既然大哥说了,那我们就去吧!”矮个少年听了,同意了。
二人的身影远去后,才有路人在后面嘀咕。
“老人家,这二人是何人?为何他们所经之处,无人敢靠边?”有那在这里暂时停留的人,食着馄饨的同时,问着。
“他们是这县里的地痞,高个的吴兴宗,矮个叫汤远,都是整日游手好闲,不时找些吃食,是这县城里有名的无赖,平日里没少诳要吃食。”
“这些地痞敢打敢捅,上次有个店老板得罪了,半夜回去就被捅了二刀,虽然都在tuǐ上,却也躺了一个月。这里的店铺老板,谁不让他们三分?”
“没有官差治他们吗?”
“嘿,你别看这两人是滚刀ròu,和吴班头是同族,有些关系,而且作事还是有分寸,从不惹大事,只靠手段和这些关系,根本不可能在城里逍遥这样久,这二个滚刀ròu,可是很狡猾,而且凡是被他盯上,肯定要倒霉,我劝你们,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躲远些,免得沾上腥气。”
老汉没开口,一起吃馄饨的一本地人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他们议论着的二人,这时,已经顺着街道,走出很远了。
汤远听着吴兴宗的话,此时却忍不住发起牢sāo来。
原因饿了。
“大哥,我饿的有些走不动了。”
“这里还有个馍馍,你先吃了吧。”吴兴宗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汤远摇头说着:“大哥,这是你的份,我怎么能吃呢。”
“什么你的我的,让你吃,你就吃!”吴兴宗扫了一眼,说着,不知为何,顿时汤远心中一凛,这才接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回,没有找到活计,是你我失算了。”吴兴宗走了几步,说着。
“是这些人不识人!哥哥和我都是识字,也有的一把力气,他们却死活不用!”汤远这时已是吃完,一抹嘴,不服气的说着:“哼,以后走着瞧,不nòng点颜sè给他们瞧瞧。”
“嘿,别惹事,班头说了,我们已经使一些县里人不快,再惹了事,只怕他也护不着我们了。”
说起来,吴兴宗和汤远落到这地步,还真是有些无奈。
xiǎo时候都是父母双亡,虽有远亲,可离的远了,百姓生活本不易,又无人救济,不是靠着偷mō拐骗,根本不可能活到这样大。
可当他们不想再这样厮hún日子,想找个营生做的时候,却已臭名远扬,无人敢用了。
只得偶尔到城外,给那些外来的商队做些帮闲的活计,勉强度日。
就算这样,没有清静寺的大和尚救济,他们也很难活到现在。
“这些人先不必去理会,你我nòng到了食,再做打算。”吴兴宗说着:“这县里快呆不下去了。”
“一切听大哥。”汤远说着,两人边说边向前走,有着些吃食垫了肚子,汤远不这样难受了。
吴兴宗虽有些饥饿,可能忍耐,步行着,向着清静寺走去。
清静寺在附近是一所有名的寺院,在罗田县城内的信众很多,远方郡城内也有一些大户人家常来,因此香火钱可不少,这里的和尚们生活的很滋润。
而且,就算扣了香火钱,单是寺庙的二十亩菜田和二百亩农田,就满足庙里的食物要求了。
吴兴宗和汤远便经常来到这里打秋风,求些食回去度日。
一来二去,寺院里的和尚,都认识了他们二人。
对这二人,和尚大部分不太喜欢。
可寺院的监院大和尚高净法师却对二人很好,每次他们过来求食,总会帮助,否则在他们来过几次后,和尚就可能要开始赶人了。
早上,正是和尚们用饭时,守mén的几个和尚吃罢了馒头素菜,心满意足的走回大mén处,开始打扫mén前的台阶。
偏偏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脚步声,让扫地的几个和尚抬起头来,本以为是香客,一看上去,本来还算好的脸sè,顿时微变。
“你们怎么来了?”因都是认识,一开口就没什么好口气。
“我二人是来拜会高净法师。”吴兴宗笑的说着,看着笑容,几个和尚冷哼一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赶人之语硬是噎在了喉间,没有说出来。
“汤远,进去吧。”拽了下身旁的汤远,吴兴宗说着,汤远瞪了一圈面前和尚,跟着大哥进了寺院大mén。
“真是无赖!什么拜会?定是又来打秋风!也亏得高净大师忍得他们,硕鼠两只而已!”二人走远了和尚才怒言出声。
只可惜吴兴宗和汤远根本就没有听到。
这座寺院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根本不用有人引路,他们就穿路过mén,来到了寺院南面高净法师居住的房舍前。
他们一来至mén前,已有xiǎo和尚从里面走出来。
“两位施主,师父已在里面等候二位了,请吧。”xiǎo和尚不冷不热的说完,转身进去,两人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房mén。
这间房,是里外套间,外厅内干净整洁,矮木桌上摆好的面点清茶,冒着热气,是他们一进mén,第一眼就看到。
“来的正巧,正赶上寺内用饭,你们还未吃过吧?这里还有些面点,一起来用吧!”说话的是盘坐在桌旁的一个和尚,年纪不xiǎo,却不显老态。
“见过大师。”对高净法师,不光是汤远,就是吴兴宗也是心中感jī,这时一起向高净法师合十行礼。
高净法师微笑着让他们坐下,又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面点。
没有一会,面前的面点,都被二人一扫而光。
见他们吃完了,喝了水,高净法师这才开口问着:“有一段时日未见你们了,你两人现在在作什么营生?”
听到高净法师询问,吴兴宗和汤远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黯然。
在县城的人看来,这两人是没皮没脸的地痞滚刀ròu,实际上他们也是有着一定原则。
总是前来求粮,吴兴宗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这段时间都没有找到活,家中的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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