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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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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将领提出异议,说此命令,将导致军心涣散,一提出,便被王弘毅严厉训斥。

    王弘毅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如水,军如舟。

    这话一出,在军中将领中,顿时传开。

    不屑者有之,惊讶者有之。

    又有少许军卒藐视法令,暗地仍做些掳掠之事,很快便被巡查队逮捕,随即,当众格杀。

    他们血淋淋的头颅高悬于杆上,以供往来百姓观看。

    此举可谓大得人心。

    自此,此地百姓方信,入主长定镇之人,果真奉行仁义政策,一时之间民心稍定。

    不少之前逃走地主、富户,在静观事态后,亦相继归来。

    毕竟,凡有一线生机,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对王弘毅战后约束士兵、同时实行安抚政策等行为,王遵之一直在后观望,见其效果,亦表赞同。

    对这儿子,王遵之早已换了心态,从一开始只为后继无人,而变成后来真心欣赏。正如他之前所言,夭折三子,换一麒麟儿,老天还算待他不薄,待王家亦不薄。

    于是,在文阳府军二位最高权利者一致赞同下,长定镇继续推行安抚政策。

    长定镇局势,很快便恢复如常。

    除街上偶尔可见一些残破景象,还尚未完全修复完毕外,日渐热闹的大街,已然孕育着新之生机。

    九月二十八日

    王遵之心中欢喜,又一次用车巡查着长定府。

    和柳镇打了十几年,终于以胜利者的身份扫看四周了,心里回想着,是不是回去祭祀下老帅。

    又吩咐设宴。

    对于大帅设宴,当然就是能来的,都来了,不过要设宴也要一段时间,王遵之就看看,只见宴会上,已经有人在准备,而不少熟悉的面孔,在聊天着,心里更是欢喜。

    等开了宴,王遵之站起身来,到各桌上劝酒。

    大帅设宴款待群臣群将,已经是不错,又亲自下来敬酒,更是恩典,大家都立刻杯杯见底。

    王遵之虽然每次只喝一点,可一圈过去,也是摇摆着,觉得头有些晕,于是就到了后面稍事休息。

    后殿中,有许多战利品,不少是盔甲,王遵之慢慢地看着,仔细把玩着,就想起了当年的岁月。

    就在这时,王弘毅回来了。

    “怎么,事情办完了”王遵之说着。

    “是,已经赐死了。”王弘毅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说的人是柳朝义。

    杀了柳朝义,王弘毅云气沸腾,足可担任正六品官职了,可心里却很不舒服,战场上杀人和赐死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完全是二回事。

    “哎,柳思明在九泉下,也知道这是必须的,这长定镇十几年,有不少旧部,不赐死,以后不好办啊”王遵之慢慢的说着:“对了,你对长定府,怎么看”

    “父帅,我觉得由叔父大人担任知府,非常恰当。”王弘毅说的是王彦。

    “那开明县呢”

    “开明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要亲近我们,可以用的,都可以任命,这当然由父帅来决定。”

    王遵之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没来及说出,就觉得眼前猛的一黑,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慌得王弘毅连忙把王遵之抱住,抬到床上,又对着房间内伺候的人说着:“不要乱,也不许声张,快,传医官”

    片刻,就有医官匆忙的进来,进行着治疗。

    这医官就是赵医官,和大帅相交三十年,这时脸色凝重。

    不过没有多少时间,王遵之就醒过来了,已经挣扎不起了,他躺在炕上,用力地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赵先生,你快过来,其它人除了吾儿,全部出去”

    “大帅,我在这里。”赵医官连忙上去,让其它人都退了出去。

    “我这次病,我心里知道,这次不对了,我想问问你到底我还有多少日子,你说实话,这样我才可以安排后事。”

    “你就少说宽慰话,如果记得我们三十年交情,就直说吧”

    赵医官哽咽着说:“大帅如果仔细调养,还有这个数。”

    说着,举了一根手指。

    王遵之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喜色:“还有一年”

    赵医官摇摇头。

    “那就是还有一个月了。”见医官点头,王遵之无力地闭上了眼,说着:“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着他也退了出去,王遵之唤过儿子,紧握着手:“本想再扶你一把,不想没机会了,快,我们回去,应该发的任命,就赶快发下去我的病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要传位于你”

    王弘毅哽咽起来,连忙应着:“是”

    不过,事情没有想象的那样恶化,在服了药后,王遵之精神大为好转,在第二日勉强接见群臣群将,将任命发了下来。

    首先就是任命王彦为长定府的知府。

    其次就是李显调任顺义县县令。

    原本顺义县县令董丹降为八品县丞,调去开明县。

    李承业守城有功,升为果毅副尉,代理卫将,实掌一卫。

    三十日,车架就向文阳镇而去,外人只见得大帅脸色有些苍白,却不知情况恶化,可就算这样,还有暗流涌动。

    王李两家,在这次战役中,各得利益,表面看来,节度使对臣子如此宽厚,李家理应感恩。

    终究到底,在这次战役中,还是王弘毅获利最大。

    不仅获得人望,更逐渐减弱李家势力,扩充自身实力,达到步步蚕食目的。

    这让李家极为郁闷,却也只能暗暗咽下这个哑巴亏。

    “父亲,您找我”这一日,李承业才换了衣服,便有仆人寻他,告之是李家家主欲见他,于是,他来到父亲书房,态度恭谨的先朝父亲李存义行一礼,方询问着。

    见爱子已至,李存义放下手中书卷,示意李承业坐下,见李承业照做之后,他这才开口说:“承业,你我父子已几日未曾好生聊一聊了,这次寻你过来,是有一事,想要问你。”

    李承业恭敬说着:“父亲请讲。”

    李存义目光落在爱子身上,似是想起另一人,目光变的幽深许多。

    “你对这次战役,有何想法”李承业微微一愣,对上父亲目光,思索片刻后,说:“回父亲,儿子以为,这次战役,李家得一,而王家得十。”

    “哦说说看。”李存义面上表情不变,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父亲。”李承业朝父亲点头,继续说道:“我得了果毅副尉,代理卫将,实掌一卫,实力不减反增,但死了不少老部下,这非得花上一二年补充不可。不过总算能堂堂正正有了五百人,可上得一。”

    “相比下,较之王弘毅所得,甚是可怜。王弘毅此人,如今看来,绝非普通人可比,着实有些心机,借着此事,不仅对外彰显其仁义宽厚之名,对我李家,更是名为安抚,实为削权,虽我李家兵力有所增长,对领内控制却逐步减少,而王弘毅更逐渐加深对整郡控制力,实在该令人警醒。”

    李存义点点头,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承业,你所言不错,此子,果然甚难对付。”

    李存义回转头,目光再次锁在爱子身上,叹息着:“一直以来,我只道,只有我李家方有麒麟儿,如今想来,却是看轻天下英雄了。这天下能人几何岂是你我一时能看透的这王弘毅不过王家一破落族内出身,登上这少主之位,本以为他只凭运气,如今看来,却真是有些本事。”

    听到父亲夸赞王弘毅,不知为何,李承业脑海中,顿时闪过那人身影。

    他对王弘毅并无好感,在王弘毅出现前,李承业一直都被文阳府各势力看好,风光一时无二。

    李承业自身也的确有才能,有气质,有相貌,有家世,处处皆比同辈人强。

    可自从王弘毅出现后,不仅在极短时间内,拥有了与他相等之人望,更是成为文阳府一府之地未来继承者,这一切,都让李承业本能的感到不舒服,他自以不比王弘毅能力差,只是并非王氏族人,便要臣服于此人之下

    李承业在外人面前,却每每示以谦虚言行。

    当初,那老道可曾说过,娶幼凤者,便得潜龙之势,自己若为潜龙,来日必能得势冲天,总有居于人上之时。

    眼下屈于人下,只当是权益之计。

    此时连父亲都夸赞此人,却让李承业情绪顿时起伏起来,父亲如此说,莫非是以为,自己真不如那王弘毅吗

    李承业略沉下眸色,方说:“父亲所言甚是,此子的确不可小视,但李家也未尝没有翻身机会。要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虽在开明县根基被毁,同时李家势力,也彻底抽离文阳府,到了他处,这样未尝没有发展之机。”

    李存义看儿子一眼:“承业,如今,王遵之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前几日已是面色苍白,只怕便是这一两年的事。若他走的快些,说不定还有机会,你作为李家的继承人,一定要在这关键时刻,谨言慎行,不能让王遵之抓住把柄。”

    “儿子明白。”李承业忙站起身,垂首肃然说着。
………………………………

第四十九章 病变(下)

    垂正十二年,九月三十一日,夜

    城里已经安静,重要的街道口有着巡兵,盘查偶尔过往的行人,家户里灯光昏暗,多上着油灯,却是女人在纺织。

    街道和胡同里,有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或梆子。

    文阳府节度使王遵之,正于书房内,思索着事情。

    在他面前,放着一物,被收于一锦盒中,他在考虑,是否送出去。

    许久,王遵之终是下定决心,唤进一个近侍,令其取起桌上这锦盒,说着:“此乃我递交朝廷的奏表,你速速派人送给胡策,不可有误。”

    “诺。”虽好奇奏表中所写内容,这人却是极知分寸的,垂首只恭声应了。

    退下去之后,便寻来一队五十人,将此物交给队正,命他们立刻出发,送到大夫胡策手中,由他将奏表呈送朝廷。

    胡策实际上是朝廷在节度使的官员,原本是监督,现在已经有名无实了,虽然挂着监军的官位。

    虽然有名无实,但是和朝廷来往,还是由他来牵头。

    垂正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金陵

    大司马魏越车驾浩荡回府,到了门口时,近卫已经一排半跪,迎接着回来。

    魏越没有理会这些,下了车,穿过前园,一直走到后面的一处房间,在一个大椅上坐下,喘了口气。

    魏越年近五十,中等身材,两鬓和胡须乌黑,紫眸炯炯有光,给人一种威严。

    这时,一个中年人听到声音,习惯性把衣袍整了一下,走出值房,他正要小心地向里走去,恰好一个近侍走了出来。他赶快抢前一步,拱一拱手,小声问着:“大将军心情如何”

    近侍没有说话,只是略点了点头,二人交错而过。

    这人进了里面,向着魏越跪下去,行了大礼,魏越漫不经心的让他起来,问着:“最近宫廷之中,有什么消息”

    这人恭谨的回答说着:“皇上又大怒了,摔了几个杯子,据说是为了长定镇的事。”

    魏越冷笑,接过来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用嘴唇轻轻咂了一下,若有所思端详着这一只杯子,说着:“说来听听。”

    长定镇之事,由于走水路方便,因此十三日就传至朝廷,魏越先看了,不置可否,交给了皇帝批阅。

    此时的大燕皇帝,其实已是一傀儡般存在,即便是傀儡,亦有少许权利。

    皇权在此时,还尚未微弱到可令人彻底无视地步。

    魏越不断的吞食着朝廷的权力,欲以自立,但是名义上还是把奏章给皇帝,让他当个掌印官。

    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魏越故意恶心皇帝,这长定镇的消息,使皇帝大怒,回转寝宫,不久之后,寝宫内,便传来砸物之声。

    皇帝如此,有内侍上前劝慰:“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呀”

    “你这东西,又能知道些什么”又一件器物被砸于地上,皇帝愤怒的说着:“真是好大胆一群人他们这些人,仗着手里有兵权,皆不把朕放在眼里朕才是这天下之主他们居然私下互斗,把朝廷把朕当成什么了混账简直是一群混账”

    口中大骂着,手里不断朝地上猛掷物件,幸好多数为金银器,没几件有所损坏。

    只这砰砰乓乓声响,服侍的内侍,都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再如何傀儡,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好一会,将心中火折腾够了,皇帝这才累的坐倒在椅上,面色却越渐阴沉起来。

    朝廷何等局势,他自是知晓,各藩镇名义上敬朝廷为主,却实际上,各行其政,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这个皇帝,看上去还是天下之主,享有四海,却不过是一个傀儡。

    皇帝早过了年幼,自能明白自己如今处境,可到底还是气盛,心里依旧是不甘,他怒吼着:“不批,作这等逆事,还想让朕批准,不批”

    这人一一禀告着,偷偷打量着魏越面部表情和他的端详茶杯的细微动作。

    魏越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了片刻,失笑说着:“皇上真是还没有长大啊”

    这人心中思量:“若不是连皇帝的老师都不请,任凭在宫中游戏酒色,哪会如此皇帝少年时可是聪惠。”

    口中却连连应是。

    魏越走了几步,在案前坐下,展开了一图,这图是山水画,名家高少成所作,魏越十分称赏,这时又随便看了一下,看见上面有着多处印记,现在又多了一个“承乾大印”的阳文朱印,这就是他的野心了。

    有段片刻工夫,失笑后,魏越默不做声。

    其实,宫廷的情况,他随时都能够得到报告,有三个眼线,不仅仅是眼前这人,皇帝再没有权利,也有大义名分在内,他就是靠朝廷起家的,岂敢大意。

    “宫廷最是要紧,这是皇帝龙驾所在,务必好生防守,不可使小人窥探。”魏越平静的说着。

    “请大将军放心,小的会照看好皇上”

    “恩,你可以回去了,至于长定镇的事,谁叫他惹了皇上大怒呢,只有驳回了。”魏越漫不经心的说着。

    蜀地已经是鞭长莫及,实际上多少对朝廷没有意义。

    虽然批准了,节度使多了一层大义,朝廷也多了一分脸面,但是也仅仅如此。

    二个郡的藩镇,还不是特别引他注意,既然这次正巧遇到皇帝大怒,他也无可无不可的驳回了。

    “是”这人又叩了一个头,从地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胡策此时就在客栈。

    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此时监军既然无用,这官也就没有意义,堂堂四品监军,回到了金陵,连个官宅也没有,只得委屈住在客栈。

    金陵是名城,现在是帝都,水旱码头俱全,倒也繁华,胡策和胡鹤父子并不算阔绰,只是包了一间套房,老板给了二个伙计,搬行李,上了饭,又烧了一大桶的热水,送到了房间内。

    胡策这时在屋里歇了一会儿,随意半躺在被子上,取出了一本书,正在看时,突然之间,外面一阵声音,就见得儿子胡鹤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胡策示意坐了,说着:“怎么了”

    “父亲你看,皇帝驳回了大帅的奏章,没有任命少帅继位的明确旨意,甚至还有着呵斥”

    “什么”胡策这一惊非同小可,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度步而行。

    “父亲,怎么办”胡鹤眼巴巴的问着。

    胡策下炕趿了鞋走出房门,也不说话,前店伙计早已看见,忙上前问:“客官,您要什么”

    胡策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淡然一笑说:“出来透透风”

    说着,带着儿子,度着步,转脚便出二门。

    这旅店房舍一小间挨着一小间,有二十间左右,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房间了,这时有几间房里的客人在聚赌,呼吆喝六,有几个在房里独酌独饮,敞着门。

    在外面,街道上繁荣,人来人往,呆着看了半响,胡策叹息的说着:“梁园虽好,终非久居之所啊”

    胡鹤口上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言声,等了片刻,胡策说着:“向朝廷辞了官了吧”

    “什么”胡鹤这一惊,非同小可。

    “我们胡家在蜀地也呆了三十年了,这监军的官也没啥意思,既不受朝廷信任,也不受大帅信任,这就是首鼠两端。”

    “这次没有取得朝廷的旨意,只怕以后也未必要我们这个来回跑腿的官了,说起来,如果我们现在回来,还真能当个官”

    “三十年了,这故土就真的是故土了,什么人情家族都没了。”

    “现在还不如把朝廷的官辞了,以后就专心当大帅和少帅的官吧,说不定还时来运转,能有着前途。”

    听了这话,胡鹤不由咽了咽口水,问着:“那下一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如果是大帅忍了,还有个法子,那就是大帅有着开府授节,可以任命以下官员,最多是正五品,大可封少帅知府衔,或者其它五品官衔。这空名告身和敕牒都是原本有着,并无困难。”

    “五品官衔,这样的话,在官身上,只怕难以控制二郡。”胡鹤喃喃的说着:“父亲,还有呢”

    “还有就是大帅根本不应命,也不要朝廷批准了,直接自封,这事也多的是,成都哪位,不就是自封起家的吗”胡策冷笑的说着。

    “父亲,那你说,大帅会选择那个”

    “若是以前,说不定委屈求全,现在得了二镇,外无大敌,也没有说能利用这个讨伐,哼哼,只怕是自封的多,所以我才说,这朝廷的官,不能当了如果自封的话,我们以什么名义留在镇内”

    “可是朝廷”胡鹤始终还有些介意。

    “朝廷更不能指望了,这藩镇的事,能上表,朝廷就要批准,还留下些脸面和大义,现在不批准就是逼着反皇帝不知道,难道魏大司马,魏大将军都不知道”

    “若魏越还需要朝廷这面子,怎么不维护看这样子,魏越已经下了决心篡位,所以才不爱惜朝廷脸面了。”

    “这样的朝廷,我们回来,又有什么用”胡策说到这里,虽然口气激越,眼睛却忍耐不住红了。

    朝廷衰微,竟然如此
………………………………

第五十章 造鼎(上)

    按王遵之所想,朝廷已形同虚设,王遵之这般呈表上去,定会得到准许。

    这呈表于朝廷,亦不过是对朝廷一点尊重罢了。

    事情却显然并不顺利。

    半月后,胡策带着一份旨意,返回帅府。

    带回来的,亦有朝廷的斥责。

    “这这简直是”打开旨意,只匆匆看上一遍,王遵之就面色铁青的将旨意掷于地上。

    这时候,新任秘书郎虞昭闻声步入房间,目视大帅,似是询问何事。

    “虞昭,你也看看,看看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王遵之一指地上,怒色满面的说着。

    “诺。”虞昭忙走过去,将旨意捡起,只低头一看,面上也现出愕然来。

    “大帅朝廷竟将您的呈表给驳回了”

    “不仅如此,还对文阳府前段时日战事,进行了斥责”王遵之心情激愤,连忙控制了情绪。

    也许是用药的缘故,王遵之的寿命并没有只有一月,还是有所好转,但是传位之心,就已经很迫切了。

    也难怪王遵之如此生气,这朝廷早已被各藩镇和节将架空,各藩镇做事传位,其实早就自主了。

    王遵之属意谁继位,这本已是家事,呈报给朝廷,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谁料,向来从善如流的朝廷,这次竟难得硬气,反驳还是王遵之目前最在乎之事。

    这如何不让他怒火中烧

    这时,胡策磕头谢罪,说着:“臣有罪”

    看了胡策一眼,王遵之疲倦的说着:“起来吧,我已经听说你辞退了朝廷官职,这样吧,你且下去,先当个县令吧”

    胡策心中暗喜,磕头谢了,退了下去。

    “大帅,朝廷驳回了您的请求,接下来已准备好的传位典礼,是否照旧筹备”虞昭小心翼翼问着。

    王遵之单手按在案上,沉吟只片刻,便阴冷笑的说着:“既然朝廷不要面子,这面子也不必给这朝廷留了,传位典礼不仅继续筹备,而且要大办”

    王遵之冷冷说着,说完,又说着:“魏存东现在是何名号”

    虞昭皱着眉,想了想,说着:“魏存东现在自封镇北将军。”

    “魏存东自封镇北将军,我就自号定远将军,我要下令,从今日起,本镇名号,就是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虞昭有些错愕看向王遵之,迟疑说着:“这”

    王遵之根本未去看虞昭表情,他脸色铁青:“老夫自封名号为定远将军,召集群将群臣,我当一一重新授得官印和旗号,这事速速给我传下去。”

    “你这数日,要加点加工,将所需告身和官印,都雕刻出来,以及定远将军之印,在几日后的传位典礼上,老夫要将这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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