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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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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会,依旧睡不着,樊流海索性站起身,向外面步去。
众人睡的正熟,只几人立刻醒来,迷茫望向他,其中一人问着:“大哥,您这是去哪里”
“睡不着,出去吹吹风,一会便回来。”樊流海说着。
“恩,大哥你多加小心,外面风凉,还是早些回来歇息”这人说着。
樊流海点头,推开庙门,步了出去。
月光皎洁,已不复前半夜混沌之状,樊流海在月光下散步,行了二三百米,又向一处石块走去,在石块上,坐了下来,阵阵清风拂过面,让他身体有所放松。
未等完全松懈下来,一阵脚步声,让他警惕起来,不容细想,身体已快一步做出反应,快速转到巨石后。
不一会,见一群人各自牵着马匹,从小路朝这里走来。
樊流海见了,顿时一惊,握着刀柄,莫非是追兵。
这时,只听队伍中有人说着:“主公,前面有座庙宇。”
“庙宇”一道令樊流海有些耳熟声音随即响起:“看来他们便在此地歇息。”
他们
谁,自己这些人
樊流海探出半张脸,朝这群人看去,月光下,只见对方有五十人左右,个个穿着盔甲,在月光下甚至反射着淡光,显的威严肃杀。
中间一个是青年,此时身着便服,可这一眼,依旧让樊流海倒吸一口凉气。
“是他,文阳府定远将军王弘毅为何他会在此地出现”他樊流海顿时心乱起来。
就这小动作,黑衣卫中自然有能者,队伍中突然有人警觉了,朝樊流海藏身之处喊着:“躲在那边的是谁出来”
队伍顿时停下来,看向巨石,见此,知是躲不过,樊流海略整下行装,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樊流海见过定远将军。”
王弘毅未想到,自己所追的人,以这种方式见面,微微一怔,就哈哈一笑,说着:“樊先生,你让本镇寻的好苦。”
“啊”就算是樊流海心中早有准备,也被王弘毅这话震住了:“定远将军,你此话何意”
“我家主公自中午,一得知你辞官离开,便带着我等追过来,奔驰百里,沿途没有半点休息,连中饭和晚饭都没有用,就想请你回去。”这时,队伍中,一人插话说着。
“奔驰百里,废寝忘食”樊流海此时心中猛的一震,突然之间,他想起这人曾经作的诗:“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时看了上去,仔细一辨,就看见这群人虽然盔甲明亮,但是个个疲倦,后面牵着马匹更是有些吐着白沫,喘着大气,显是所言不虚。
樊流海没有来由,就心中一热,看向王弘毅,有点迟疑的说着:“莫非将军大人是来捉樊某回去的”
“不是捉,是请”王弘毅这时,放下了手中的马,就笑的过来:“我留意樊先生已久了,只是苦于名分无法邀请,现在你不再是太素县营正,却无此障碍了。”
“樊先生一身本领,离开文阳府,是我镇的一大损失,因此本镇连夜追来,欲请樊先生随我回文阳府,以大事相托付,万望樊先生答应”说着,王弘毅深深一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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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文武双壁(上)
“樊先生,本镇早闻樊先生本领,早已有招揽之意,只当初你是太素县营正,也算是文阳府一员,本镇不好开口要人,现在你已离开太素县,樊先生若是愿意,王某愿同意以副卫正,兼营正之职,迎樊先生入文阳府。”
“樊先生不要以为本镇怠慢,只是提拔有法度,无寸功难以服众,不能立刻提拔到高位,但是以樊先生的本事,这只是指日可待的事”
王弘毅这一番话,让樊流海清醒过来,他沉吟了片刻,说着:“将军大人,我樊流海,只一普通武人,只怕难以胜任”
有些心动,樊流海却有些犹豫,观看其气,见此人几乎已经去掉了所有官职带来的气运,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挺立,一小团气运凝聚在其上,对着王弘毅的招揽,那小团气运就显着波动,但是淡青色的本命气却挺立着,有些抗拒。
见此,王弘毅观看自己,不由“咦”的一声。
今天上午,这鼎还若隐若现,虽然气渐渐理顺,却还是有些白、红、黄混淆,但是此时,鼎竟然稳固了几分,虽然还有白、红、黄杂色,却明显金黄色增多,大有纯化一色的趋势。
话说,气运之色,不宜驳杂,一有驳杂,就有生克制化之异,吉凶祸福之殊,并且就算没有祸端,一旦杂色,就是色艳而浊,就是虽有气运而仅仅只是富气,而贵气一般来说,都是色纯而正。
这就是好事。
这气运变化,并非是樊流海离开的原因,毕竟早晨就离开了,莫非还有什么重大变故,导致了气运更浓
王弘毅心中更是自信些,就再加一把火,诚恳说着:“樊先生,大丈夫行在天地间,应做一番事业,方不愧来世一遭,难道樊先生雄心不再,只想去他处过平淡生活”
“现在天下,藩镇林立,却各有部属和嫡系,外人很难插入,樊先生身负大才,没有几年,亦不会被他人接纳。”
“如今天下汹涌,强者一冲就可青云直上,弱者一退就会变成池中之鱼,这几年,是如此宝贵,不仅仅君要自强,臣也要绸缪,这其中道理,想必樊先生自然明白。”
“本镇居有二郡,已有崛起之相,只要今年修养练兵,来年就可举兵横扫众郡,以抓住上天赐予的时机,正是用人之际,实是求贤若渴,还望樊先生三思。”
听闻这番话,樊流海不禁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王弘毅亲自连夜百里追寻自己,令樊流海甚是感动,不但是李承业,不曾如此待过他,就算是上古以来千年历史,也没有几个明君会废寝忘食百里追将。
若以后能成气候,这就是垂名青史的典范。
王弘毅现在占有二郡,所作所为都是妥当,根基渐深,已有雄主雏形,若跟在这样一人身边,日后确有可能建功立业,实现自己一番壮志。
王弘毅许给他官职,更是较在太素县时更受重用,最重要一点便是,此时王弘毅已能自己作主,不必看别人指手画脚,这一点尤为令樊流海满意,只有这样的主君,才能给他舞台。
听着王弘毅的诚恳语气,樊流海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就再无此等奇遇。
可是,此时若是降了王弘毅,岂不是背主
要知道,李家和王家,现在已经暗暗到了生死关头了,不过这又不能开口说明。
王弘毅见他还是沉吟,灵光一闪,知道了原因,就淡淡的说着:“莫非樊先生犹豫着李家就要当叛逆的事”
这话虽轻,但是樊流海听到耳中,几如雷贯一样,猛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王弘毅,片刻后,说着:“将军大人,您您已经知道了”
“哼,二郡之内,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包括李家密谋,嘿嘿,入葬了龙穴,挂着潜龙的身份,引着外援,就想作这等谋逆之事”
“若不是父帅尸骨未寒,这李家平时声望不错,又是我的姻亲,我早举兵将其剿灭,现在只等其暴露狼子野心,以明正典刑,使上下数十万军民心服口服而已”
有些话,实际上还是猜测,但是落到了樊流海耳中,却已经是王弘毅高深莫测,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不由脸色灰白。
“原来如此,上次太素县攻打,将军一举攻破柳镇,以得二郡,以及周竹的事,全在将军的掌握之中。”樊流海喃喃的说着。
“争夺蜀地甚至天下,没有这点本事怎么行。”王弘毅笑了:“樊先生,您应该明白,这是必然的事先生考虑的怎么样”
这时庙宇中众人亦是有所察觉,奔出来,却见到这副场景,不禁愕然,两方面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各持兵器。
樊流海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说着:“将军如此盛德,我怎敢推辞只是,某不才,还有三个条件,若不答应,万难从命。”
“说来听听。”
“樊某自从李家,也受到一些信任,得知机密,却不愿意作背主之事,万望将军不必询问于我。”
“这个当然,下一条呢”王弘毅心中一喜,说着。
“第二,我虽然愿为将军的营正,受将军驱使,却不愿意攻打李家。”
“这个也可以,第三条呢”
“临行时,听闻原本主公之妻,以及将军之妹,已经有了身孕,樊某恳请将军留她以及腹中孩子一命,给原本主公留一点点血脉。”说着,就凝视着王弘毅。
王弘毅一皱眉,起身度步,并没有立刻回答。
在月光下,这度步而行,竟然有几分龙行虎步之状,让樊流海暗暗心折,只是若不答应这条,他也绝不肯入仕。
片刻,王弘毅雄厚的声音说着:“李家谋反,本应处死株连,不如此怎可警之只是区区一个腹中小儿,就算有些后患,又岂及樊先生大将之才这个要求,我答应了,李家事败,我将尽诛之,唯留此女和小儿,并且给田十倾,以济生活。”
“主公如此宽宏,真是明主也,既如此,我樊流海,愿追随主公,以供驱使。”樊流海听了,跪在地上,以表示臣服。
在这时,王弘毅一颗心终是落回肚中,受对方君臣之礼后,忙将其搀扶起身。
毫无悬念,跟随樊流海十几人亦表示愿追随其后,一同为王弘毅效力。
王弘毅扫看众人,不由哈哈一笑,说着:“汝等都是勇士,真是天助我也”
再凝神看着顶上,只见鼎已经坚固,鼎中,丝丝白气转化成红气,红气又转为金黄,得了大才,果是大增气数,这大增不仅仅在于气数的数目,更在于气数的稳定和转化。
拜了君臣,气氛就不一样了,当下拿出食物,人人分食,一时间气氛热闹之极。
此时,文阳府中,张攸之穿着一件灰色宽袖长袍,摇着一把竹扇,正从码头区出来,他来到的时候,正巧赶在关城门的前面,一家人入得了城。
落夜时分,城中也不行宵禁,直到子时初才封闭二十三点,这时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虽然远不及成都,也是一番热闹的气象。
想着玉儿和张敏之都在等候,张攸之也不看热闹,直打量着周围的客栈。
而在这时,几个机灵的伙计,一人手中提一只灯笼过来,灯上写着“张家客栈”、“鹿风酒楼”、“纪家老店”字样,这都是镇上客栈出来拉客。
张攸之一看名号,就指着“纪家老店”的伙计说着:“就你了”
倒也不问价钱,毕竟怀中有着定远将军亲笔信,只要明天去了节度府,就有差事,当然不怕花钱了。
三月春风似剪刀是没有错,但是晚上的风也带着寒意,这个伙计嘻嘻一笑,说着:“客官好眼力,我纪家老店,是出了名的价廉物美客官就一个吗”
“不,还有两个在前面等着,我叫叫就来,包个套房”
“好叻客官请。”前面去汇集了,立了一会,玉儿就有些疲倦,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去了客店,幸亏不远,向南拐了一个弯就到了。才到了旅店门口,一股浓香就飘了过来,让人口水直流。
“这是啥,这样香”
“嘿,所以说客官来对了地方,纪家老店不仅仅是店老,这扒鸡更是一绝,上次有个读书人说了,这叫纪家五香脱骨扒鸡,趁热一抖,骨头与肉自然脱落,可以称得上是肉嫩软烂,鲜香味美,色形俱佳,五香纯正,清香不腻。”伙计背诵一样摇头的说着,又说着:“这鸡好吃全凭一锅汤,这卤汤锅都是到现在,已经有五代,续水从不停火,客官要不要二只”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个让进里院上房。
张攸之就笑着:“好,来二只,来几只小菜,给壶酒。”
“好,客官稍等。”说着,又吩咐了一个伙计,这个伙计继续开门点灯,只见这房子分成二间,的确是套房,房间内很是干净,让大家都很满意。
又端着热水上来,伺候着洗脸和烫脚,忙个不停,服务非常周到,最后还有热毛巾递上来,又送上一杯清茶。
这时,菜也送上来了,二只扒鸡的确香气弥漫屋子,让玉儿这个孕妇也觉得胃口大开,几个小菜也不错,张攸之见伙计要去,叫住了说着:“别忙着去,用完了你再给我多条被子,我媳妇用着。”
这伙计高声答应一声,说着:“立刻来,还要什么东西只管吩咐”
说罢端着用过的水出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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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文武双壁(下)
春风满面吹,得意凯歌还。
王弘毅分出一些马匹,让樊流海带着五个兄弟,先跟着一起回去,其它就慢慢走到府里去了。
虽然樊流海没有说,不过对王弘毅所说的勾结外贼的事没有否认,王弘毅就知道事情很紧急了,因此天还蒙蒙亮,就出发。
和昨天一路寻找不一样,现在可以直达回去,到了靠近中午时分,返回到了文阳府。
一回去,王弘毅就发出命令,要求府内整治宴会,并且立刻令长定府和吕川县戒备,防范杜恭真可能的进攻。
并且加强对太素县的侦察。
但是就在这时,一人禀告的说着:“将军,外面有一人,名叫张攸之,持信求见。”
王弘毅昨天奔驰半天,夜里又没有睡好,又上午奔驰半天回来,此时非常疲倦,听了这话,本能想拒绝,不过才想开口,猛的想起此人是谁,顿时又站了起来,说着:“原来是此人投靠于我,难怪我鼎运稳固。”
当下就立刻说着:“我亲自出迎,他现在在哪里”
“在偏殿内呢”
“带我去”王弘毅说着。
侍从只得带着他去,沿着甬道回廊走了片刻,就到了一处侧殿,里面有着时断时续的谈话声,就推门上去,见得一个小吏陪着一人说话。
王弘毅进去,未语先笑:“这位就是张先生吧,远道而来,本镇竟然未能远迎,实是过失啊”
说着看了上去,顿时眼睛一亮,只见此子一身宽袖长袍,脚下穿着半旧的木屐,清秀的面孔,有着黑宝石一样的瞳仁,顾盼生辉,举手投足,就有着一种潇洒出尘的风姿,令人一见忘俗。
王弘毅心里不禁暗想:“前世见过此人不多,果然风度不一样。”
张攸之也连忙站起,拱手说着:“学生不敢,您就是定远将军吧”
说着凝神也看来,只见眼前的这个青年,比自己还年轻一些,不过两道漆黑的眉下,眸子一闪,使人不敢正视,自然有威仪,心里怦然一跳,这人就是定远将军了。
当下两人见礼,分别坐下,王弘毅就先说着:“本镇上月写信,就是期盼先生前来,今他见了,真是欢喜莫名,先生是来屈就的吗”
张攸之笑了,这还青年将军还真是迫不及待,但是也感激求贤若渴之心,当下应着:“是,将军英武,我愿附庸一二。”
“好好,张先生本是大才,可惜的是,法度自有规矩,这样吧,先生屈就担任儒林郎一职,就近左右,如何”
儒林郎就是正九品,一进来就有这职,已经非常看重了。
张攸之听了,行跪礼:“臣谨受命,拜见主公。”
事情如此顺利,让王弘毅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扶起,又笑的说着:“今日你来的正巧,我昨夜连奔百里,收了一个大将,你们可以亲近。”
又转头吩咐左右记录说着:“秘书郎虞昭劳苦功高,提拔从七品宣德郎,虞良博文学博识,提拔成儒林郎。”
这话听了,张攸之似有所悟,知道原本旧人都没有直接提拔到儒林郎,这次提拔自己,怕影响了关系,特此连同提拔,心中感激。
这时,就有着人通报:“将军,宴整治好了。”
王弘毅就笑的说着:“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官服印信,已经住宅,等我们宴后,想必都完成了,先生请。”
“主公先请”既然定了君臣名分,自然有礼节,张攸之退让二步,请着。
王弘毅一笑,先出门去,这时,一股风吹入,空气中夹有水意,湿漉漉,正是春风的味道,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
这时,外面有着小雨,伺候在外的随从,就分别撑起油伞,王弘毅也换上木屐,自前面而出,在雨蒙蒙的天光中,王弘毅行走雨下,沿着走廊而去。
张攸之跟着,目视良久,忍不住低声赞叹:“真有龙行虎步之姿。”
傍晚时分,一个中年男子,商人装饰,在文阳府通往太素县路上纵马而行,记忆中,这般奔行,屈指可数。
三月还有余寒,头上却已是见汗,座下那马吁吁待喘,显是极为疲倦。
终是来至太素县县城时,一匹上等马匹,已是累的近似虚脱,他却顾不得这些,急急忙忙间,来至李宅门前。
李宅门口此时立着几人,有守卫士卒,有两三名闲职家丁,正闲聊得正热闹。
他牵马至前,冷冷看一眼,只说着:“尔等倒是悠闲。”
“啊,原来是肖管事回来了”门口之人自是认识他的,见他如此一说,皆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有人取过他手中缰绳,代他去洗喂马匹。其余人则与其打起招呼来。
看的出,肖管事平时人缘倒是不错。
“肖管事,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般狼狈”见他面带疲色,有家丁问着。
平时待人尚算温和之人,此时却换了副面孔,肖管事上下打量这人几眼,冷声说着:“有些事情,不该你等知晓的,就莫要去问。记住,知道越少,方能活的越久。”
神情之阴冷,令人胆寒,被警告之人,顿时一惊,鞠躬说着:“是,小的记住了。”
见肖管事快步向里面走去,走的已远了,此人方与同伴说:“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经常出去,还不是府里的普通管事,嚣张个什么”
“老赛,你是新进府没几年,不知道此人底细,他可不是你以为的普通管事,此人是老爷心腹,笑面虎一个,以后没事离他远点,莫要惹出祸端来才好。”
见他很是郁闷,顿时有知情人好心,扯扯他衣袖,小声提醒的说着。
“哦”闻此,老赛望着肖管事离开方向,脸上顿时闪出若有所思神态。
被他们议论之人,却无暇理会别人看法,正快步向李存义书房走去,路上恰好遇到李承业。
“肖管事”李承业看着眼前之人,眸里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唤住对方。“你这是刚从外面归来”
“是的,公子。”肖管事一拱手,回答的说着。
“可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李承业盯住其眼睛,微笑问着。
温和态度,配上翩翩风度,的确令人折服,可对于肖管事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肖管事面不改色说着:“公子,我的确探得消息,正欲回禀老爷,公子若无其他事情,肖管事先行告辞了。”
说着,朝李承业又行一礼,快步向李存义书房行去。
对于这等油烟不进之人,李承业面上有一瞬,现出不愉来。随即便忍住了。
自从周竹惨死、樊流海离开,李承业在李家势力,已是大不如前,虽有些人手可供驱使,却颇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事情,使得李承业身上平添几分阴沉。
“只忠于我父亲吗只是便是往常,此人亦会给我几分薄面,这次到底是为何,与我如此疏离”对这些,李承业向来敏感,自是几句话便感觉出来。
望着对方离开方向,李承业沉思片刻,方转过身,向着自己院落走去。
“肖管事,这事情,你可调查清楚了”李存义书房内,一向沉稳的中年家主,此时脸色已经铁青。
他来回走动几步,猛回头盯住肖管事:“你可看清了,那人真是樊流海”
“主公,小的看的很清楚,那人的确是樊营正。”肖管事肯定的回答的说着。
李存义一皱眉,怒着:“他如今已不是太素县营正了。”
“小的口误,请主公恕罪。”见李存义心情不悦,肖管事忙认错。
李存义摆摆手,说着:“不关你事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投靠了王家,原本以为,他只是离开太素县,却不想竟是叛离。”
樊流海曾身任李家重要官职,这等人物,几次参与核心会议,跑到王弘毅去,只怕李家许多事情,皆已不是秘密了。
一旦被王弘毅知道,只怕李家立刻有倾覆之祸,转眼之间,危机感浓密的笼罩着全身。
不过如果真的知道,现在就应该有兵上门,为什么没有动静
李存义暗想着,想起樊流海的为人,似乎也不是卖主的人,难道还没有说明
就算没有说,李家也旦夕不保了,想到此人是李承业心腹,李存义心中猛的大怒。
又是这小儿惹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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