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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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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说,李家也旦夕不保了,想到此人是李承业心腹,李存义心中猛的大怒。

    又是这小儿惹的大祸

    李存义这时,不由怒从心中,却不想这些父子之间的嫌隙,都是上次自己强令杀了周竹后产生,不过,此时对曾经爱子,他已是越来越不满。

    而远在江南的两名幼子,却时不时会写信回来,令其渐生好感。

    或许,只要撑过这段时间,这继承人之事,他该重新考虑一番了,这念头,只一转,便暂时被压下去,现在情况紧迫,容不得他多想其他事情。

    “肖管事,你先下去吧,这次往返奔波,倒是辛苦你了。去账上领上几两银子,顺便回家看看你老娘去吧。”面对眼前心腹,李存义很是平静,没有露出痕迹。

    “谢主公赏赐”听闻不仅可领赏钱,还可归家探亲,肖管事很是欢喜的磕头谢恩,然后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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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选择(上)

    肖管事下去了,李存义又唤来一人,语气严肃的说:“去把大公子唤到这里来。”

    因心中不满,口气冰冷,这仆人见状,忙应声退出去,连一刻也不敢多留。

    不到半柱香时间,李承业已得到消息,匆忙赶过来。

    “父亲,您唤我”一进书房,李承业便忙行礼,问着。

    看着眼前此子,平时只觉得一表人才,现在却是越看越不顺眼。

    心中怒火渐燃,却勉强压下去。

    李存义冷冷说着:“哼,你办的好事,现在出了事情,我岂会不与你说”

    头一次,李存义一唤来李承业,便先开口训斥。

    李承业自刚才遇到肖管事,便已感觉不妙,现在一听父亲训斥,心下更是不安:“父亲大人”

    李承业抬起头,不解的看过去,却只看见父亲一脸阴沉。

    “你可知,我派肖管事出去,所为何事”李存义盯住儿子,一字一句说着。

    “儿子不敢枉加揣度。”李承业忙垂下头,恭敬回答的说着。

    往昔,李承业做此姿态,往往使李存义感觉此子重礼仪知孝道,现在见了,却只觉得越发火大。

    “哼,那为父便告诉你”

    “啪”的一声,一封密函,直接甩到李承业脸上。

    李承业被这一摔,面孔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

    垂下眼眸里顿时闪过一丝阴霾,李存义正在气头上,却并未看到。

    “你好看看,看看这上面的内容”李存义厉声的说着。

    李承业只得低着头,按父亲所说,捡起信函,展开看了。

    看完内容, 他的脸色也渐渐变起来,露出了铁青色:“父亲,此事”

    “枉费为父之前还觉得你有些本事,又懂得用人,现在看了,却是为父瞎了眼你看看你所用之人,接二连三出事,有哪一个可堪大用承业啊承业,你可真是让为父失望。”李存义痛心疾首的呵斥着。

    听了这话,李承业脸色苍白,不过他还是抬起头来:“父亲,这事可查清楚了”

    直到此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樊流海远去,不是离开此镇,竟然投靠了王弘毅

    而王弘毅竟毫不疑心的用了樊流海,还委以重任,这怎么可能

    “哼,为父既然和你这般说,自是早已查清了,一收到这密函,我便让肖管事去文阳府打探情况,现已查清此事丝毫不假,曾经的樊流海,现在已经投奔了王弘毅,还简拔了一级,成了副卫正,哈哈哈哈”

    苍凉的笑声响彻着书房,等笑声终于平息,李存义目光再次落到儿子面上:“说,他到底知道李家多少事情”

    李承业一愣,知道父亲所问何事,身体一抖,垂下头去:“他他一直参与着大事”

    “混账”李存义一听此言,顿时怒气直冲,一瞬间,他几乎在搜索着周围有没有长剑,就想着把李承业杀了。

    曾几何时,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之人,变成这样了

    找不到剑,他一脚就踢到了李承业身上,没有来得及防备,李承业顿时被踢翻在地。却顾不得身上疼痛,喃喃的说着:“父亲,樊流海跟随我也有一段时间,我实在想不到他会有叛离一天啊”

    “你这是瞎了眼”李存义长叹一声,有心再踢儿子几脚,却见曾经天之骄子,现在这副模样,只得住手,心下,却是一片寒冷。

    “想必,王弘毅极有可能,已知李家计划,这事却是不能再拖了。”面上带着焦躁,李存义来回走动着,望着李承业,吩咐的说着:“你速整兵备战,还有,通过杜恭真在我们这里的密使,让他立刻出兵,他再不出兵,只怕王弘毅便要先下手了。”

    李承业忙垂首应着:“是,父亲。”

    文阳府,节度使书房

    难得的玻璃长窗,可开可阖,远一点是侍从房,只要一声,就可以呼随。

    再远一点,修建了假山和花园,很是开阔,坐在向外看去,山水草木宛如画图,使人心旷神怡。

    书房的陈设简单大方,为了招待群臣,有着一片茶几和小墩,设在东窗,有一座来自于西秦西方的自鸣钟。

    批文的文案上,叠着无数的卷轴和文本。

    虞昭、虞良博、张攸之三人伺候着。

    王弘毅正在取着笔,蘸了浓墨,落笔在宣纸上,写着二行字。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王弘毅在地球上,只是上过几个月书法班,毫无神韵可言,但是王弘德囚禁十年中,别无消遣,读书练字,重生一年多,已经把这些经验全部炼化,融会贯通。

    众人无不由衷喝彩,虞昭看了,久久不语,却说着:“将军,这初一看,字迹端庄刚毅、大气磅礴、凛然自威,再一看,却刚柔相济,神满气足,细一看,却含蓄空灵,飘然出尘实是让老臣难以相信。”

    王弘毅哈哈一笑,说着:“虞老先生是谬赞了,我的字还没有这样好。”

    不过还是心里得意,取出随身小印,说着:“这类小事,定远将军大印不可印,这是我私刻的小印,倒可用上了。”

    遂以红泥钤上了。

    众人看时,却是:造物乘除。

    四个篆字,与书法正是相映成趣,而且此时,不远处,一阵琴声,透过层层叠叠的花园,隐隐传来。

    王弘毅一怔,倾耳而听,笑的说着:“素儿的琴声,越发空灵玄妙了。”

    就是这时,一人匆匆进来,禀告的说着:“将军,有密信。”

    “哦”王弘毅取来一看,皱了皱眉,又示给三人:“你们看看。”

    虞昭开始时还只是拆看了,一看,顿时深锁眉宇,脸色凝重,问着:“这是什么地方来的密信”

    “本镇建十三司为耳目,却是得了这些密信众位有什么看法”王弘毅说着,又一笑:“外面春光明媚,不如我们踏步走走。”

    说着,出了门,向着西廊漫步,由廊后甬道慢慢向前,三人都为情报震惊,但是见将军这样行事,只得跟着。

    此时,王弘毅已经不忌讳十三司被外人知道了。

    行了片刻,就见一处小院掩在小林深处,院子里却一色都是竹,极为清幽。

    王弘毅先没有进去,就在外面赏着,这时,三人已经反应过来,虞昭先是说话:“将军,李家重整卫兵这也许是日常操练,至于这和外镇联系的事,也没有确定吧”

    “说的也是,李承业为代理卫正,本有权整顿操练,虽然现在春忙时节有些奇怪,但是也在合理合情之内。”王弘毅笑了笑,说着,打开了折扇,拍了拍:“至于派人和外镇联系,这就是其心不测了若有事,也要按制报告于我才对。”

    虞良博站不住了,沉吟:“莫非为了上次一个门客的事,而有着怨望之心这也太离谱了,区区一个门客,事后又无呵斥。”

    虞昭怒的说着:“将军一片保全之心,却引出了私通外镇的嫌疑,这李家父子,难道糊涂了不成”

    张攸之初来,一直没有出声,但是他是极聪明精细的人,立刻闻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想起刚才写的“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再看着王弘毅笑吟吟,却是心中一凛,对主君的心性又有新的理解。

    王弘毅凝视着青竹,心中却思潮翻滚,眸子有光芒闪动。

    前世自己被李承业夺了基业,囚禁十年,这囚禁的日子又怎么好过不知道多少日夜,翻覆不能入眠,一遍遍想过往事。

    记得十年后,实际上也才二十七八岁,却已经霜星点点,有了不少白发。

    至于母亲和妻子的死亡,也实使他痛心疾首。

    重生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就是为了争取这一线生机,几次搏命,几次绸缪,多少天在夜下沉思,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凝视着顶上,只见只过了几日,鼎深沉厚重,自主沉浮,而鼎中的云气,已经全数转为了金黄色,并且已经充满。

    自己终于揽得气运,削得李家党羽,压制了潜龙,现在李家反叛,已是定局,而他已做好准备。

    十年大仇,如今得报,岂不让他心中痛快

    就在这时,又一人匆忙前来:“报,吕川县出现异动,红泽镇杜恭真发兵前来,似有相攻的意思。”

    顿时,三人色变。

    “传我命令,府内队正以上将官,速到正厅集合,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王弘毅立刻传下命令。

    发完了命令,却一时没有行,反而进了竹园,三人面面相觑,还是跟上。

    只见精舍前面,一女弹琴,王弘毅含笑听着。

    张攸之惊异地打量着此女,却一声不吭。

    等琴完,王弘毅鼓掌,突然之间问着:“素儿,你占一卜,此战我能大胜否”

    语一落,三人都是一惊,却见素儿抬起头来,秀丽的容颜有着皎洁的光,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王弘毅。

    此一刻虽然短,却似有千语万言。

    “当大胜”素儿目光幽幽地,半晌说了这三字,目光相交,她却是知道,今后,自己就不一样了。

    这一回答,已经选了阵营,成了定数,从此生死相依。
………………………………

第六十七章 选择(下)

    长寿县,第二次大军在此扎营,夜空下,赤红的篝火光,处处可见。

    寒月清辉。

    杜恭真坐在窗前的桌旁披阅文书,虽非甲胄在身,却带着杀气,就在这时,门打开,进来一人,正是谋主朱信。

    “大帅,我们派去的密探,已经查明了王镇的消息,李家谋反的消息,只怕已经泄露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要进攻吗”朱信询问的说着:“而且还调了六千之众,抽了大半精兵,后方甚是空虚啊”

    杜恭真凝神想了想,取出一封信,给朱信看去。

    朱信拿到手上,展开一看,才看见署名,就不由脸色一变:“竟然是魏存东的信。”

    展开细看,更是变色。

    “嘿嘿,这厮嗅觉倒是敏锐,沉不住气了。”杜恭真哈哈一笑。

    “是为了这王弘毅的事王弘毅的确少年英雄,处政理事井井有条,只是也不必这样吃紧,竟然主动撤军五十里,让我等能腾出手来。”

    “你说的没错,这虽然了得,我辈少年青年时,还不是一样,如果我们年轻二十年,何惧之有”

    “可是,就在这年岁上,我今年是五十二岁,魏存东比我还大一些,五十三了吧”

    “是我记得魏存东确确实实是五十三岁。”

    “人生七十古来稀,实际上我们能活到六十已经不错了。”杜恭真自失的一笑,有些惆然:“久在军中,风霜雨雪,都是折寿之因。”

    “我长子杜信远,虽然也算不错,但是中规中矩,我如果一死,岂能敌得这王弘毅,你不看柳思明本是大将,和王遵之相持十数年,但是一死,其子柳朝义继位不到一年,就被攻破,身死族灭,我每想到这事,就心中担忧啊”

    说到这里,杜恭真冷冷一笑:“而魏存东好不了多少,他一身经历三十余战,几乎每年都有大战,才建了这基业,可是年老体衰,旧病已发,岂不会担忧子孙”

    “此战不为雄心,却为子孙计,他信上说的没有错,我辈虽已年迈,当不留此子为子孙忧。”

    话语间,已经满是森寒杀意和决心。

    朱信听了,心中异常沉重,却没有再劝,为子孙忧,这是最大的事。

    此时大堂中一时默然,朱信紧锁眉宇,又说着:“那李家就是牵制时间的棋子了”

    “不错,李家谋反的消息,泄露出去是好事,如是不泄露,我明天也会派人宣出,太素县本是王柳二镇的兵家必争之地,城高池深,李家有六七百兵,若是连府中亲兵家丁都拉上,凑个千人绰绰有余,再强迫百姓守城,可有数千人。”

    “李家已叛,却在腹心,这王弘毅不得不先行攻打,可是太素县城高池深,他有兵也不过一万,还分散各部,宿将也未必完全从命,真正掌握他手中的,不过五千。五千攻太素县,能攻下吗就算攻下,又要消耗多少时间和士兵呢有这时间,我必可破吕川县,甚至破长定府”杜恭真直言不讳的说着,从这里也可看出,此人的确有着恢弘大度和狠辣果决的本性。

    朱信想了想,称“善”

    当今之世,腹背离叛是常事,何况是各有私利的盟友,朱信丝毫不觉得有错。

    杜恭真这时,放下文书,大笑一声:“来,不必担忧,我就不信久蓄谋反的李家,依着太素县,不能抵抗半个月。”

    就在这时,十数骑奔驰而来,到了县城,就通报了一声。

    由于早有联系,就有人用巨篮把数人拉了上来。

    “大帅此时正在厅内,还请李公子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通禀一声。”片刻后,门口就有人应着。

    “恩,去吧。”听出对方话意,李承业点点头,这次事关紧急,他是通过小道而来,就是为了确定内应外和的大事。

    这人通报了总管,总管又快步进入大厅,一步入大厅,便见到正在喝酒的的大帅,忙走过去。

    “大帅,太素县的李氏长公子李承业要见您。”总管不敢大声,只得在杜恭真面前站住,轻声说道。

    杜恭真虽有些醉意,闻声将目光投过来:“太素李氏李承业来了”

    “是,大帅,李公子此时正在外面等候,您看”这人看向杜恭真,小心翼翼请教的说着。

    杜恭真虽好酒,却不会误事,他沉思了片刻,说着:“先让他到小厅里去我等会就去。”

    杜恭真吩咐的说,又命侍从和仆人,去取洁净服饰以及醒酒茶。

    总管得到吩咐步出大厅,对外面李承业说着:“李公子,大帅马上就到,令小人带您去侧厅,您这边请吧。”

    “有劳了。”李承业点头,跟着朝侧厅走去。

    这侧厅,实际上就是一小型议事处,房间内几把椅子,有桌案,上面有文房四宝,一旁书架上,书籍却并不多。

    接过奴仆所上之茶,李承业等候着。

    不一会,一阵大笑,杜恭真便从外面步进来:“原来是贤侄到了,欢迎欢迎。”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李承业,就凝神看去,一看,就微微皱眉。

    原本传说李承业天资过人,自有气度,但是此时看去,却见一个有些憔悴的年轻人,虽然带着几分英气,却也是普通,暗中觉得传言不可信。

    李承业却忙站起身,恭谨行礼。

    “快坐,有啥事,坐下说。”示意李承业就座,杜恭真同时坐定。这方问着:“不知贤侄到访,可是为讨伐之事”

    “正是。”李承业沉声说着:“大帅,有一事,您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局势如今已到危急时刻,我李氏这两日已得到秘密消息,王弘毅已知李氏与杜家之盟约,只怕很快便会对李杜两家发难,还请大帅尽快发兵,夺得此战先机。”

    “王弘毅已知你我两家盟约”杜恭真听了,表情凝重下来:“这种重要事情,他从何而知”

    李承业面色一凝,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杜恭真只是自言自语,很快便说着:“你父亲有何打算既是同盟,这一仗却是要两家共同出力才是真是仓促了,你我两家还未对战术达成共识,便仓促出兵,只怕会有所折损”

    李承业看出对方有些犹豫,心急如焚,却还镇定的说着:“大帅,就是有些折损,亦是顾不得了,若我们不立刻出兵,占据先机,被对方各个击破,只怕优势全无,这事反倒成了祸端。”

    “若是这样,大帅也许一时间不要紧,我李家必会覆灭。”

    “本来我李家覆灭事小,只是这样话,这文阳长定二郡,必被这王弘毅经营的固若金汤,只怕不但以后再也没有攻打的机会,相反攻守异势,王弘毅狼子野心,一旦稳固了这二郡,岂有不扩张的道理,还望大帅三思。”李承业诚恳的说着,如是王弘毅在,必可看见这李承业顶上残余龙气运转,发出一,意图干预判断。

    “哈哈,贤侄你说的不错”杜恭真开始有些轻视这李承业,现在听这一说,亦觉得此人,不失是个人才,并且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倒也不想折腾:“你说的没有错,我派六千人,必可攻克吕川和长定,时间只要半个月,你等只要坚持到这时,就可与我汇兵,擒杀王弘毅。”

    “谢大帅”李承业一颗心放下,不由起身,重重拜谢

    杜家这边整顿人马,准备出兵,太素县李家亦没有闲着。

    李存义将长子派出之后,便召集来众将领,整顿军卒。

    “文阳王家,自王遵之起,便目无法纪,藐视天子,天子向来予以容忍,王遵之却丝毫不体谅天子仁德之心,犯上之举越发频繁,先是废节度使之官职,自号定远将军,统辖文阳府。后又私自将长定郡纳为己有,长定郡原帅虽有罪过,却理当交由朝廷法办,王遵之私自斩杀,已是过错,事后不知悔改,反纳此郡为自己统辖版图,其野心昭然若揭。其后,又不顾上命,执意传位于王弘毅,依旧沿袭定远将军名号,罪上加罪。”

    “天子予我李氏职权,可代天子,行诛杀逆贼之职责。李氏身为百年大族,蒙受君恩,自当报效朝廷,今日之会议,便是发兵起誓,所有欲与我李氏同心伐贼者,可饮血酒。”

    因事不寻常,李存义召集来部属后,更摆上数十碗酒,打算仿效前人歃血为誓,以防止有人有着二心。

    这时召集的众人,都是李家老人,当下人人应诺:“愿为大人效死,讨伐逆贼”

    说着,都一口饮尽血酒,然后把碗向地上一砸,顿时碎成碎片。

    就在此时,外面匆忙奔进一兵卒,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李存义面色顿时大变。

    “诸位,王贼已得到消息,发兵于城下,尔等速回营地,集合士卒,准备战斗。”闻此,众人脸色亦变,匆忙离开,集合队伍去了。

    “你二人,随我去城头。”指了二名护卫,李存义来到城门处,登高楼,向外面一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亦是皱起眉来。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只见军容鼎盛,一个个以五百人为一卫的方阵,踏步而来,一点之下,就有九块,在中间,一个“王”字的大旗挺立,威势迫人。

    此时太阳不断上升,普照大地,映得兵器闪烁着亮光,更添杀伐之气。

    “讨伐叛逆,讨伐叛逆”猛的,这五千人齐声吶喊,震天动地,顿时使太素县上下,无不变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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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灭亡(上)

    “讨伐叛逆,讨伐叛逆”全军齐声呐喊,震天动地,高喊之后,士气大振,连作为主帅的王弘毅,也感热血沸腾。

    看向左右,是义从军三个卫,一千五百人。

    沙成都大将张允信,接到命令立刻赶来,也是一千五百人。

    顾许五百人,贺仲五百人,黑衣卫三百人。

    总数实际上战兵是五千三百人,还有千余厢兵,其它的军队,都不能抽来,还有的是长策都大将赫义,虽然接到号令,却没有及时赶来。

    就在这时,黑衣卫营正贺益夸耀武功,策马在阵前喊话,一半是宣传,一半实力,全镇都知贺益神勇,只见他策马前行,身形笔挺雄伟,喊话的声音,透出强烈的斗志和信心,所到处都惹起阵阵致敬和喝采声,士气为之大振。

    在一处高台上,王弘毅观看着,露出一丝笑意,下一刻,笑容转淡,问着:“赫义还没有来吗”

    张攸之现在是兼职随军司马,随军司马是临时差谴,相当于参谋,听了这话,回答的说着:“尚未来。”

    见高台上四下无人,王弘毅就说着:“哼,赫义这家伙还是送来报告,说是上月春服没有发下去,军队还穿着冬服,行军很困难,果是桀骜。”

    张攸之何等聪明的人,却是知道王弘毅故意这样说,是拉近彼此的关系,笑的说着:“当今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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