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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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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又问着:“带上了食盒了吧”
“带了”车夫老徐说着。
王守田点了点头,摸了摸边上沉甸甸的一包银子,没有说话。
果然,到了不远处,就是几间草屋,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到了门口,就见了一个老妇人在操劳着,王守田拱手作揖:“夫人”
老妇人却是一惊,说着:“你是哪里的小官人,到这里来”
“我是薛兄的同窗,同在私塾求学,特来拜见。”王守田又深深一揖,行礼说着。
这时,门打开,薛远已经出来了,一脸贫寒之色,见得是王守田,就说着:“原来是王守田,进来吧”
草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凉席,王守田不动声色,跪坐在上,又以木板为桌几。
看见了真人,王守田朦胧的记忆,终于想起了。
薛远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实际上才二十五岁,七岁时死了父亲,母亲做些针活养活全家,七岁时在私塾学过,到了十岁,他的母亲说着:“儿啊你父亲死后,家里只有出,没有进,有些东西也变卖了,实在供养不起你读书,你不如替村里放牛,得些钱来。”
薛远就是放牛,只是他平时放牛时,还是读书,将几本旧书念透了,集个几个月钱,又买些旧书,或者有空时听课。
如此一直有五六年,终于感动了田纪,收他为徒,只是家境却还没有多少好转。
凝神望去,见薛远顶上只有一些灰气,面容灰暗,中间本命之气,只是百姓都有的白气,难怪田纪看不上。
只是王守田心中一沉吟,就站起来,又隆重拜下:“今日我来,是想请薛兄出山作事”
薛远一怔,扶他起来,沉吟了片刻,将眼四面望了一望,苦笑的说着:“秋冬将至,我都无衣给母亲与妻子,你来请我,我只得应了。”
竟然连作什么都没有问。
王守田又跪坐正,说着:“薛先生果是清贫。”
已经改变了称呼。
又正色说着:“我已经受大帅命,受了从八品典农都尉,在原本汲水县军屯,有五百户,缺少文吏,薛先生初去,没有寸功,只能先委屈着担任令吏,实管这五百户内政,等内政理顺,我再提拔薛先生为有品级之官。”
接着,又将一个包打开,拿过一封银子来,说:“薛先生既然应诺,我无以为敬,谨具俸仪五十两,你却权且收看,这草居,委实住不得,我给薛先生三天时间,按照家人,三日后随我上任。”
薛远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答应,实是家里快走投无路,什么活都干了,这时却不想却是招为他吏,委于重任,更增之重金。
想起以前委屈了家人,甚至冬无寒衣,食无裹腹,一时间,眼睛一热,眼前就迷糊了。
王守田一挥手,二个牙兵取了食盒,这是豆腐、鲤鱼、韭菜肉丝,还有一壶酒。
王守田亲倒二杯,举杯:“让我敬薛先生一杯。”
薛远也不推迟,举杯高饮,酒水自唇边流下,一口饮尽,就拜了下来:“臣薛远,拜见主公”
………………………………
第九章 修气士(下)
君臣之礼拜过,王守田看了上去,不由苦笑。
只见礼毕,一股白气就降在薛远身上,片刻,薛远身上的灰气,已经洗去了一半,中心的本命气,也活跃起来,丝丝白气萦绕。
但是几乎同时,王守田金印中的白气,顿时明显下降了一截。
王守田说着:“薛先生为令吏,却可再请典吏、司吏若干人等,汲水县军屯规模不大,人数也不能有许多,但是若是薛先生觉得是人才,大可不顾忌人数限制。”
这意思就是,若是有人才,尽管请来。
至于是不是再消耗气数,却也顾不得了,反正再低,也不可能低于八品基本格局,有着大帅在,这点临时的消耗,还撑的住。
这和地球上生意一样,有投资才有收益
薛远听了,立刻会意,说着:“诺,主公放心,我熟悉本县,必为主公分忧。”
说了片刻,王守田也就告辞了,见薛远出门揖礼,也就举手还礼,牛车就一路远去了。
王守田靠在了牛车后面,一路微微颠簸,心中却心思翻滚。
田先生竟然是炼气士,这实在大出预料之外。
薛远等王守田远去,直到看不见,才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薛母和妻子都已经集在一起,薛远即将银子交给薛母打开看。
这一封银子,外面包的是纸封,撕开后,就见得了银子,这时虽是夕阳,却还没有落尽,映的银光闪闪。
五两一个元宝,总共十个。
薛远取出一个,交给薛母:“娘,你把我家原本的欠债都还了吧。”
薛母看了看,说着:“我家只欠了三千五百四十文,用不了这样多。”
“还有些当掉的东西,能赎回来,就赎回来吧,若是不能,就算了,不值得纠缠,娘,你就拿着吧”
又将一锭,给了妻子:“苦娘,你跟着我,快十年了,这一锭银子,你给我买点衣服,买点肉来,也给孩子吃点”
又说着:“主公要我招募其它下吏,我心里寻思着,有几个人选,只是也多是贫寒,都要用银,把这三锭留下,其它的我都有用。”
苦娘低声应是,却不舍的看着银子,这也是人之常情,薛远自己都如此,何况她
薛远闭着眼睛,怔了片刻。
眼前这年冬天已到,寒风已变,家里既无寒衣,又无食物裹腹,作为男人,真是心如刀绞,再加上年关快到,催债就要上门,真是走投无路。
不想现在终于有了转机。
怔了一会,薛远低声的说着:“主公既赐饮食,我们就吃一顿吧”
特地点亮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一家人跪在凉席上,就食这四菜。
薛家虽然贫寒,但是却很有些礼教,不过这时,虽然坐姿端正,细嚼慢咽,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一家人没有多少时间,就把这饭菜吃光了。
薛母看着这一幕,不由痴了,多少时间,没有这一天了
王守田的牛车,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自家门前聚集了不少人。
难道又是这个张里长
王守田没有多少动静,安坐在牛车里,牛车几下就到了近前,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张庆,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个少年,脸上有着鞭痕,正是里长张庆的儿子张青云。
在他们的后面,还有着几个奴仆,手里有着一些礼物,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荷桂陪同下的王氏。
“张大人,你们怎么来了”牛车一停,王守田就冷冷的说着。
“王大人,在您面前,不敢称大人。”张庆穿着里长的公服,深深一礼:“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儿的错,请您高抬贵手”
“还有,听说您已经受封为正八品果毅校尉,以及从八品典农都尉,可谓是文武双全,可喜可贺这是略备薄礼,还请您笑纳。”张庆说着。
当众之下,这个控制乡里的张家族长,竟给一个晚辈道歉,这使当场许多人都目瞪口呆了。
王守田却是一皱眉,看了看张庆。
张庆身为里长,看似不入流,实际上就是后世乡长,控制全乡数千人,论权柄并不小,只是由于朝廷不想让地方豪强坐大,所以才没有品级。
再加上此人建有张家坞堡,王守田看过,这坞堡四周常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实是严密非常,还有张家私兵上百。
这人竟然低头,说明这人的能量还不小,竟然能知道一些消息,虽然这些消息并没有特别掩盖。
正沉思着,王氏说话了。
她心里也不高兴,但对方做到这样,已经很给脸面了,她不想给乡人刻薄的印象,王氏淡淡的说着:“田儿”
只一个称呼,就让王守田了解了母亲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张庆,改变了计划:“张大人特地前来道贺,我怎能不收,老徐,收下吧”
“至于我和令郎,不过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过去就过去了吧”
见此,张庆松了一口气,又令自己儿子当众给王守田道歉,这才拉着儿子离开。
“父亲大人,为什么”稍微远离点,张青云就咆哮了起来。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只停“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只听张庆咆哮着:“住口,你这个逆子。”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是大帅选拔的三个侄子之一,日后可能当到节度使的”
这消息虽然在上层流传,实际下层却不是很清楚,这也是找老上级打听得的消息。
“啊”张青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震惊了,下一刻,一种无法掩盖的嫉妒,就几乎要冲出胸襟:“可是,也不一定当到啊”
“啪”的又一声巴掌,下面是张庆狰狞的表情:“你给我听着,你这点心思我很明白,别给张家惹祸我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这句冰冷甚至带着杀意的话,和剑一样插到了张青云的心里,让他几乎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当不到,你以后想干什么都行,但是之前,三分之一,我们也赌不起,听明白了没有”张庆也觉得自己的话过重,放缓了一些口气说着,又对左右说着:“你们都听清楚了,这段时间给我看着少爷些”
“诺”这几个是跟着他的老兵,都知道性质严重性,顿时应诺。
田先生的私塾
这时,所有学生都已经散去,田纪就在楼上书房读书。
藩镇割据,厮杀不停,田纪楼上书卷,在书架上,也只有千余卷。
田纪正展开一卷,上面都是手抄,个个只有拇指盖大小,字迹极是工整,正读着,下面来了一个中年美妇,却是田纪的师妹,也是他的妻子。
“今日王守田来了”这个女人看似三十左右,肌肤如雪,也隐隐透着晶光。
“是的,按照真人的批示,王守田的气运,也就是这几年而起,趁势而起毫不稀罕,只是他找到我,想收我二个徒弟,却是稀罕了。”
“你没有给他吧”
“这个自然,这都是给未来潜龙所用,他王守田算什么人,充其量是为潜龙开道的先驱,何德何能,敢问我要这二子”田纪摇头说着。
“恩,你现在已经快是戒律师了吧”这美妇却也知道,田纪十几年来,不仅仅在此潜修,也是想借着气数,说着:“苦心培养二人,只要送到潜龙那里,你就可突破了吧”
“是啊,我等了十数年了。”
“若是潜龙得势,只怕能更进一步,潜龙若是能成天子就能成国师了。”美妇眼睛一亮,说着。
“天机玄妙,龙蛇混淆,任凭是谁,也无法度测天子归属,能知大地各条潜龙所在,已经是真人所为我只能有朝一日,修成真人,死而不朽,就满足了。”田纪摇头叹息,说着。
此世界炼气士,分法师、高功、戒律师、炼师、真人、国师。
法师,有法方为师,在炼气士中,得一真法,经过奠基,就是法师,已能召感神灵,作小型法事。
高功,经过苦修真法,渐渐得其真元,道德内充,威仪外备,是为高功,能主持大型法事的人。
戒律师,法自虚而实,自成戒律,就可授人法师,也就是说,可以收徒并且传授戒律,确定法师资格的人
炼师,精通内炼之法,由人转仙
真人:内炼有成,神灵不灭,名列仙班,但是未得王朝气运加持的人
国师:得到王朝气运加持的真人
见美妇默默无语,田纪更是说着:“天机潜龙演化,都有庇护,不许炼气士随意干涉,大地十余条潜龙,也有轻重之别,我等师门并不算是顶尖,能此蜀中潜龙之侧,已经是天大的造化我门真人为了预测天机,结果受到天谴,已削去仙业,我等蒙师门预先绸缪,以普通人的身份入住,三年后才开始修法,才勉强得以入手,十几年来,兢兢颤颤如履薄冰,才得以安排几个暗手”
“虽然天机不定,蜀中潜龙得天下的希望,不过寥寥,我只求蜀中潜龙称王时,借其气运,能济师门就可,到时必急流勇退,不贪大业啊”
“当然,在之前,绝不允许破坏王守田当然也不行”说到这里,田纪眼神转幽,寒气渐生。
………………………………
第十章 运数(上)
“小官人,起来了。”有着叫唤声,这肯定是荷桂。
“哦,知道了。”被惊醒的王守田醒来了,他起身,自己穿衣,才出来,就听见外面有着喧哗。
王守田一怔,问着:“荷桂,怎么回事”
“哦,我的公公回来了,乡里有许多人上门,要向他推举自己的儿子呢”荷桂欢喜的说着。
王家现在除了王守田,余下就是母亲了。
王守田现在当了官人,大家都有些畏惧,因此见得徐管家回来了,这才蜂拥上去。
“姑且看我看看。”王守田笑的说着,他到了内室内,通过一处缝隙,看了上去,就见大厅中,挤满了村民,而且外面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徐伯,你看我娃,够听话,又壮实,跟着小官人绝对能干事。”
“徐伯,村里谁不知道我儿力气大,能举起小牛”
“徐伯,家里田少,娃多,实在没有粮吃,你就让小官人收几个去当兵,总有口饭吃啊”
现在藩镇林立,不时有着大战,一般百姓就算能生孩子,也养不起,和平时代不当兵,乱世却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
真的仔细研究,不少大帅和牙将,当年都是牙兵出身
王守田没有出去,等了一会,徐管家就进来了。
“小官人”
“徐伯”王守田很是客气,徐管家跟着王家一辈子,以后三代也跟着,不能不客气。
“小官人,刚才村里有些乡亲,托了人来说话,您看”
“没事,徐伯你以前也当过兵,就帮我挑个,大帅给了我二营兵,我现在只招了一营半,再招个百多人不成问题。”王守田想了想,说着,顿了一顿,又说着:“徐伯,你能帮我招几个老营兵不”
“老营兵”徐伯有些不解。
在这个时代,老营兵的下场很惨,他们打了一辈子,最后落得满身伤病,又不会其它生活技能,生活潦倒不堪。
“徐伯,我不需要他们打仗,他们打了一辈子仗,总会带小伙子吧”见徐伯思量着,他笑了笑:“我就要十几个,能当到过伍长火长的最好。”
“行,小官人,当到伍长火长还能退下来的不多,但是我给你找找,总有”徐伯说着,答应了。
这时,荷桂过来了,王守田过去,和她低语了几句。
荷桂一脸的惊喜,连连应着:“这事交我了,我这就去探探她家的口风。”
“恩,事情都交给你们了,我去府城一次。”王守田最后说着。
此时,府城,此地多贵宅
一处幽暗的宅院,门庭不大,在路上望去,木栋阁楼隐现其间。
宋青尺和李承业,以及几个学子,才到了门口,就听到庭内有只鹦鹉的鸣叫:“有客来了,有客来了”
众人闻之皆笑,李承业更是说着:“这里果然有几分雅意。”
宋青尺笑了,说着:“所以才能独占一头呀”
这时,只见楼前,一个青衣小鬟迎了出来,她长的明眸皓齿,微笑时,现出浅浅的酒窝,看样子才十一二岁,显的非常可爱,看见了来人,就笑的说着:“几位公子前来造访,欢迎欢迎,快请入内”
由这个小丫头引着入内,只见虽然到了秋冬,隐隐可见假山疏丛,幽相掩映,第一次来的人,都不由点头称赞。
院落净无纤尘,上了石阶,这青衣丫头引着这几人向小楼行去,边走,还微笑的说上几句,竟然也用词典雅。
李承业看了这丫头一眼,说着:“单看这丫鬟,就知道主人如何文雅了。”
“嘿,青藤园四位才女,或善舞,或善歌,或善琴,或善诗,都是闻名于久,李公子,你是第一次来,今天我就作东。”一个人说着。
李承业微微一笑,拱手说着:“那就多谢张兄了。”
在一行人到来之时,大厅里已经有些士子拜访,还没有到前,只听一阵琴声传来,这琴声婉转流淌,没有过多渲染,只是在平静流动,却自然流露着忧与静,声音丝丝萦绕流转,牵动着人的心弦,曲到终处音渐低婉,渐渐消去,又似萦绕在其上。
厅内众人良久无声,厅外正要进去的数人都是心旷神怡,似乎刚才琴声,已经浸入自己的心中。
“果然好琴啊,名不虚传。”李承业拍了拍手,打破了宁静,说着。
垂帘掀起,这时却又一番气像,数个少女正在作舞,轻纱而动,裙衣如荼,眼波横睨,春色旖旎,厅内一行人都是叫好。
到了一件相对的幽室,又能看清楚表演,几人坐下,就有一个丫鬟上茶,听着歌声,看着美人,李承业却心里有些恍惚。
李承业虽然年轻,但是自幼出生于书香之家。
自幼博览群书、聪颖异人,府中知府李刚,就赞“通书记,警悟而辨,卿大才”,平时谨慎而有礼,这种恍惚很少见,只是就在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承业的父亲李存义,是开明县县令,别小看县令,镇上总共才四县一府,这已经是文官的高层了,深受大帅信赖。
李承业今年满了十七岁,经常在府中活动,大帅也让他行走各衙门,熟悉下情况,以后总会任职。
今天,上午时分,有空陪着大帅义女而上香。
大帅义女王洁庭,原本姓张,其父张艺,本是大将,战死沙场,为表其功,此女被节度使收为义女。
据说王洁庭琴棋书画都精,并且自幼习武,能使长剑,今日上观烧香以祈冥福,这原本只是平常事。
不想,上香之中,迎面碰上一位道士,这道士只看了王洁庭一眼,就紧随在后,李承业以为碰上了轻薄之徒,大怒,转身正要问话,道士却说出了惊人的话语:“贫道自幼修相术,不敢说参悟的十分透彻,二三分是有。好观人相,并不轻易示人,可惜贫道地处荒野,未见一个十分上相之人,老天开眼,今天让我得睹极贵之人。”
李承业当时心中一动,就送王洁香后,自己请得道士入了酒店,到了酒店幽室,道士不等李承业问话,开口就说:“若观大人之相,只是一郡一州之相而已,但若观此女,却有幼凤之格,而且生就相夫相子之命,能助丈夫大运,你若得她,结为夫妻,大人日后必定能称公称王。”
李承业听得热血澎湃,大汗淋漓,正要询问其详,不料道士茶水也不曾吃的一口,起身告辞:“贫道有幸得睹贵颜,是贫道福分,但天机不可泄,说的太多折贫道的阳寿。”
说着,就消失在人群中。
到了街上,李承业几如在梦中,就算遇到了几个公子,一起拉到这里,还是一时回不过神来。
称公称王,这句话,不知为何,一下子点燃了他身体内,心中的某种力量,使他心潮翻滚。
“李兄,在想什么呢”就在这时,肩膀上一拍,使他清醒过来。
“哦,没事,只是今日上午,去上了香,不想人多,甚是拥挤,有些疲倦罢了。”李承业笑的说着。
“嘿,这是小事,多喝一杯就精神了。”宋青尺笑的说着,说着,又端详了片刻,说着:“我看李兄印堂此刻透现红紫,显是要发达了,何倦之有哈哈”
李承业一惊,问着:“你也会看相”
“家里有些家传,非常粗浅,来,看,韩才女过来了。”宋青尺实际上也是一怔,他只是粗粗会些简单相术,还没有入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之间隐见李承业浮出一丝紫气,若是仔细看,又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过这时才女已来,他也放开了这点疑惑,说着。
“敢问这位是谁家的公子”韩绯衣轻挽裙角而来,此女春颜娇丽,目光清冷又含情,清情中带着风韵,最令少年人无法抗拒。
看见她过来,宋青尺的目光就锁在她的身上,而李承业也打起精神来,与她说起话来,只是心中却更是思量。
王洁庭虽是大帅义女,但是其父张艺已死,却也没有多少人真的重视,李家也算是大户,若是在这时提出,大帅必一口答应。
再说,不管怎么样,王洁庭也是大帅义女,这就和大帅扯上关系。
心中盘算着,只是寥寥应付了韩绯衣,心不在焉。
韩绯衣心中惊疑,目光凝看了李承业几眼,不过客人众多,却也不可能过多停留在这里,当下嫣然一笑,又向别席而去。
“李兄,你看见没有才女对你特别注意。”
“哦,真的未曾觉得,各位,天色不早了,我要早早回去,父亲大人这次拜见大帅,也要回来了。”李承业举起杯来,说着:“我敬大家一杯,特此陪礼。”
言罢,喝下,拱手为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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