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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垣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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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五岁时无意‘看到’母亲遭遇危险到她放倒想对母亲不轨的山贼时,她便知道自己体内有种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但却不知道那能力还可以治愈伤痛。
大概是玄攸道人正好看到那情形,知道了自己的异能,所以才把紫霄玄吟送给自己!
此刻的君垣植连疲倦之色都消失不见,衣紫夜满意地松开握住他的手。她想,大概这种能力,是梦里的外婆给的,它能解龙蔓荆之毒,小伤小痛自然不在话下,就更不用说提神解气了。
龙蔓荆她是听说过的,它是用上十种剧毒混合炼制而成的剧毒,中毒者不会立即死去,而是渐失六觉,然后七孔流血而死,天下无药可解。
“醒了?”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
衣紫夜收回思绪,看着他:“嗯,昨晚麻烦你们了!”
“你没事就好!”君垣植动了动,然后有些惊异地看了看衣紫夜。
衣紫夜坐起身来,并不想多说。他这么坐了一晚上,还不断把他自己的真气输给自己,定然会经血不畅,全身麻痛。刚刚她已经替他把全身筋脉都疏通了一下,还为他提升了功力,所以此刻他不仅不会感到腿脚麻木,内力反而会比昨日更加饱满,自然也就更有精神了。
衣紫夜正想站起来,发觉自己只穿着亵衣,立马停住了动作,伸手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呃,珑儿和天游将近天亮才离开……”君垣植看到她的动作急忙道。
“嗯。”
“我先出去了。”
“嗯。”
直到听到轻微的关门声,衣紫夜才抬起头,下床梳妆。
衣紫夜下楼时,看到君垣植和林铭柏坐在桌边闲谈着什么,泫易和杨越立在一旁,见她下来,四人的目光同时向她扫来。
林铭柏一脸的欣慰,站起来道:“丫头,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没事了。害前辈担心,是紫夜的不是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眼光向君垣植瞟了瞟。
“……他们两个还在睡。”君垣植看着她说道。
衣紫夜点头,有些自责。她这病她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更是知道了由来,是以也没有像以往那么担心了。只是却没有事先告诉他们,平白害他们为自己担忧了一整晚。
林铭柏见他们两人干站着,指着桌上精美的糕点和热气腾腾的粥,笑道:“来,来,先吃早饭!”
衣紫夜见桌上的食物,才觉得饿得慌,也不扭捏,大方地坐下去吃起来。
林铭柏见她吃得欢,却不失大家闺秀的优雅,大笑出声:“丫头,看着你吃得这么香,我也觉得饿得慌了!”
衣紫夜有些不好意思:“是紫夜失礼了!”
“不必拘礼,不必拘礼!”说完转向君垣植,“昨天没能好好款待王爷,林某深感遗憾,不如王爷与诸位今天留下来,林某也可略尽心意答谢王爷的相救。”
“晚辈先谢过前辈的好意,只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恐怕要辜负前辈的美意了!”
“……王爷打算何时出发?”
“等珑儿和天游醒来就出发。”
衣紫夜抬头,这么快?衣紫夜有点泄气,昨天被那病痛一搅合,计划全被打乱了。这舒心阁的藏书,她还没机会好好拜读呢!
“这么快,我看王爷也一宿未眠,何不在此多做休息?”
君垣植摇摇头:“前辈乃与晚辈父母是朋友,便不要称晚辈王爷了。”
林铭柏却坚持:“称呼而已,王爷也不必太在意。“
君垣植也不勉强,低首喝粥。
“前辈,紫夜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紫夜能不能去舒心阁拜读一番?”
“哦,丫头喜欢看书?你喜欢便自行去,不用问我,我这舒心阁可不是皇宫的太清殿,有人看守!”
衣紫夜听后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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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学校了……因为网停了的缘故,不能上来贴文了,但还是会每天发预存的稿,直到发完为止。
还是希望看过的亲给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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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尘芳舞动
文星楼藏着的是列国各地的风土民情以及杂文趣谈,衣紫夜徘徊在文星楼中的书海中,伸出手轻拂一排排的书册,心中激动不已。
她从小很爱看书,衣昀亭见此也大肆在外收集名书珍本回家,以取悦家中娇女,她因此也学会了鉴别孤本名册。而这文星楼中,大多数都是出自名家的手抄本,珍贵异常。
而这里,也许还会有她要的答案。
她随手拿出一本地方志翻看,一张纸从书中轻轻飘落下来。她弯腰,在半空中捞起白纸,展开,却见一个男子的背影跃然纸上,背影旁边,还有一排娟秀小楷:秋风去又来,花落复花开,幽情若流水,咫尺亦天涯。
背影画得略显萧瑟,除了头上一支精致的簪子外,其他一切都画得很虚,着笔不多,却平添了一种落寞绝望之感,衣紫夜不能想象当时的作画者是怀着怎样心伤来画这背影的,以致让人一看心中便升起一种无力的惆怅感。
衣紫夜把纸张折好,重新夹再书中,然后把书放回书架上。
她拿了几本南召各地的地方志,坐在窗边静静地看了起来。
清风阵阵,吹来屡屡芳香。她合上第二本书,极目远眺,阳光明丽,绿水青山,远处的紫色花海恣意地摇曳着,忽然便有了想要奔跑的冲动。
“紫夜!”房门被打开,凌月珑跑了进来,看到坐在窗边一脸神往地眺望着,走近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笑着拉起她的手:“走!”
衣紫夜随着她凌月珑站起来,疑惑地看着她:“去哪?”
凌月珑也不回答,拉着她跑出了文星楼,边跑边对迎面而来的君垣植和云天游道:“我们要去赏花,你们要去就跟上!”话语一落,带着衣紫夜已跑出老远。
衣紫夜本来还有些迟疑着,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呼吹过,鸟儿欢叫,看到碧水蓝天,白云飘荡,天地一片阔朗,立时觉得胸怀无限宽广,想要拥抱这天地间的一切美好。她回握住凌月珑的手,极力地奔跑。
教她礼仪规矩的柳娘幼时总在她耳边提醒,笑得时候不能露出牙齿,实在不行,顶多露出七颗半,为此她苦苦练习了一个月之久,练到那段时间她再不想笑。柳娘说,浅笑才能保持女子的矜持尊贵。
可是那些矜持,那些尊贵,到底与她笑的时候露出几颗牙有什么关系呢?她开怀大笑,她抿嘴浅笑,她依然还是她,不曾亦不会改变。那么,她为什么不把内心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自我束缚,每行一步,每说一句,都深思熟虑,想要做到尽善尽美,让所有人称心。
只是这世间哪里会有完美?她可以用这样的话去安慰云天游,为什么自己却不能透悟?苛责自己那么久,她忽然渴望释放。
衣紫夜松开凌月珑的手,张开双手,向眼前的花海奔去。
此刻,在蓝天白云之下,就让她把所有的一切暂且抛开,没有了过去未来的困扰,远离了是走是留的犹豫,抛开了逃避面对的苦恼。此刻,她只想在这紫阑华中尽情奔跑。
跑累了,衣紫夜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闭上眼睛,感受着柔柔的春风轻拂过自己的脸庞,和煦的阳光洒满全身。有清风送来阵阵芬芳,她激动地想,原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回首,见君垣植和云天游站在花海之外,微笑着看着花海中的两人。凌月珑兴奋地在身后不远处忘我地跳着舞,犹如蝴蝶般翩跹轻盈。一舞终,凌月珑向她走来,“紫夜,你也跳段!”
看着她微笑的眼睛,衣紫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端颈,扬膺,运眸,差指,飞抉,衣紫夜轻轻起舞。
从得知皇上要她出席为君垣植举办的庆功宴时,母亲便请了天梭最好的舞姬教她舞蹈。为了那晚,她苦练了十天,却最终一番努力化为泡影。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支舞,也还记得舞姬告诉她,天下最好的舞不是因为怎样完美多变的舞步,也不是因为怎样柔软优雅的身枝,而在于舞者在跳舞之时所表现出来的感染力。舞步变幻,肢体优雅,最多只能让观众赏心悦目,却不能深入人的内心,引起共鸣。那样的舞,再美再艳,只能称之为二流。舞者只有做到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才能打动人心。她也还记得那晚舞姬在月下起舞,没有繁杂的动作,没有刻意的修饰,一切都是舞姬的兴之所至,却让一旁观看的她生生地落下几道清泪,她知道,那就是舞姬口中所说的以神领形,以形传神。
她没有跳那支苦练十天的舞,只是随意地在天地间翩然起舞,云肩转腰,她看到蝴蝶飞舞,鸟儿展翅,昂首飞舞,她听到花开花落,韶光流逝。闭上眼,满世芳尘流动,清香诱人。
衣紫夜放下袖摆,静立在原地,她看着凌月珑一脸的惊艳之色,拍手叫好:“紫夜,你的舞,太绝了!我今天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倾国之姿了!”
不远处的云天游刚从震撼中醒来,正想说什么来表示对衣紫夜的赞慕,便听一旁的君垣植低声说着什么:“美酒娇花不醉人……”后面的话却听不真切,肯定是赞美紫夜的,他搔首想。
看着花海中的两人,云天游快乐地想,便是世界在此刻倾塌又如何,此生他已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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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着实累的说,某坔不懂舞蹈,亲凑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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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幽幽话前事
四天后,帝都明雍城外驿站。
苏雨闲时无聊,坐在驿站外边的草地上,悠闲地拔着地上的草,远远地便看到远处的白色身影,心中一喜,站起身来,便往驿站里面跑:“夫人,小姐,小姐回来了!”
衣夫人正在喝茶,听到苏雨的欢叫声,把茶杯轻轻放至桌上,笑看着苏雨:“你这孩子,难得在夜儿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改了性子!”
苏雨见夫人高兴,壮着胆子回道:“小姐宽厚,奴婢又何须改什么性子呢,小姐都说我这样的性子很好呢!”
“是很好,不要改。”衣夫人似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黯,有满脸欢喜地走出了驿站。只见女儿并君垣植几人向驿站疾行而来。看着骏马上的女儿,脸带微笑和身旁的陌生女子说话,举手投足是如此熟悉,却让她有一刻呆愣,这样的女儿,她竟是从未见过。
待走近,她仔细打量着女儿身旁的女子,阴柔中带着些许刚强,眉间隐藏着似有若无的不知所措。她笑:“夜儿,这位是?”
衣紫夜忙介绍:“卿卿,这是我娘。娘,这是商卿卿。”
商卿卿俯首向衣夫人行礼,其余三人也纷纷向衣夫人行了一礼。她有意无意地瞅了眼君垣植,见他眉宇淡薄地站在一边,礼数周全地不让自己有丝毫突兀之感,只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忧心,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吗?
她拉过商卿卿,一脸笑容地对她夸个不停:“真是个好孩子,长得真水灵!让人看着也舒心!”
“……”商卿卿温柔地一笑,用手势比划着:“多谢夫人夸奖。”
衣夫人询问地看着女儿。衣紫夜回望着她,再看看商卿卿,便了然于心。心疼地摸了摸商卿卿的青丝,“孩子,真苦了你了。”眼神又转过君垣植,云天游和凌月珑三人:“你们一路赶来,必定累了,先进去休息会再进城!”
“是。”几人跟着衣夫人进了驿站。
衣夫人与女儿小坐闲聊了片刻后,君垣植和凌月珑走过来向衣夫人行礼:“伯母,家中还有事,晚辈与珑儿便先行一步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衣紫夜抬头看了眼君垣植,又迅速低下了头。刚刚她还在心底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与他们分开,这会他们倒是自己先行离开了,心中大石落地,却又紧接着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是不是,他早就看穿了自己这四天的左右为难?
“既然家中有事,速速回去才是道理。”衣夫人见女儿低头不语,心中一叹,也罢,倒是她这个上了年纪的人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四人又闲聊了会,君垣植和凌月珑便告辞离开,衣紫夜明显地感受到了月珑对他满心的责怪之意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衣夫人甚是无奈:“夜儿……”在看到衣紫夜的表情时,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明雍城?真的好大啊!”明雍城外,云天游坐在马上看着明雍城,感叹道。
衣紫夜挑起车帘,看着满是惊叹的云天游,“据说明雍是天下间最大最热闹的城市”
“真的?”云天游兴奋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又说:“紫夜,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衣伯伯啊,我马上就样见到他了……”
衣夫人听她这么说,宽慰道:“你衣伯伯很好讲话的,比我还随性呢,别紧张!”
衣紫夜知道她为什么会紧张,“云公子,你可还记得在残雾谷我跟你说的话?”
“……记得!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尊敬的爹爹!”
衣紫夜微微一笑,放下车帘。
衣夫人吩咐马夫:“走!”
马车徐徐而行,空气飘来几句:
“夜儿,回到府里,娘有话问你。”
“娘,女儿……有些事也想请爹娘解惑。”
……
衣昀亭下朝回来见了云天游,听云天游说着云济霖的往事,感怀往事,老泪纵横,更出言要认云天游做义子。而云天游见衣昀亭听得伤心,说着说着也是泪流满面。直到夕阳西下,直到月华洒满庭院,衣昀亭才道:“贤侄一路辛苦,今天先行休息,老夫明天找你再叙。”
“好。”他还没听到关于他爹爹生前的事迹呢!云天游擦了擦脸上泪水,随衣府丫环离开。
“哎!”云天游走后,衣昀亭望着月亮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老爷!”
“什么事?”衣昀亭转身看到苏雨恭顺地站在回廊下。
“夫人请老爷去芷苑一趟。”
“嗯。”说着随苏雨往芷苑而去。
走进女儿房里,衣昀亭便看到她低头跪在地上,前面,是泪流满面的夫人。心中大惑,也忘了去问候她们此次出行的情况,忙进房想要扶起女儿,哪知她却是执意不肯起来。疑惑地看了看夫人,她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何执意不起。
“女儿不孝,还请爹爹成全。”衣紫夜说,语气悲恸万分却是坚定不移。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衣昀亭看了眼夫人,再次想要扶起衣紫夜。
衣紫夜终于站起来,看着娘亲的眼泪还有爹爹眼中的痛惜,她知道,若长跪在地,受折磨的只有他们两人。
衣紫夜整理思绪,想着该怎么说才最好。“爹,娘,女儿想和你们坦白一些事情。”
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衣紫夜,她这样的郑重其事,让两人都对她要坦白的事好奇不已。
“自女儿记事起,便一直重复着同一个梦。”她拉父亲坐下,为两人倒了杯茶,继续说,“一开始,只是模糊一片紫色,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后来,梦里渐渐清晰,那是一片大火,人们在火海中垂死挣扎,还有一婴儿,在浓烈的烟雾中,在无数人哭喊、嘶叫声中,在无助而绝望的空气里,静静地躺着。那样的梦做了几年,女儿便不再害怕了,反而觉得无比的熟悉。”
“为何竟没听你提过?”衣夫人站起来握住女儿的手,心痛的问,她居然连女儿常年噩梦缠身也不知道!
“爹,娘,女儿不想你们为女儿担心。五岁那年走失,我知你们自此日夜为女儿担忧,女儿怎可再让你们忧心?”衣紫夜回握过去,笑了笑,“后来,在梦里,我又看到了一个人,他从漫天大火里抱起那个婴儿。只是直到前些日子,我才彻底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脸。以后又陆陆续续看清了一些事。以前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在见到云公子后我知道了,那是云公子的父亲云叔叔。后来,他把那婴儿交给他的好友照养。”
衣紫夜一说完,衣昀亭身形一震,与夫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爹,娘,那是事实!那个婴儿就是我,是不是?”
“夜儿?你……”衣昀亭还是一脸震撼,这,这太离奇了,女儿居然梦到自己婴儿时的事。
衣紫夜笑了笑,“当女儿看到这个梦时,心中又痛又惊。只是随后却想,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女儿此生最亲近的父母,我们没有血缘,却有亲缘,这样的缘分得来不易。所以不管怎样,女儿都珍惜感激爹娘的养育之情,是以并没问爹娘。”她不说,其实是还存在一丝侥幸的,因为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她看不清梦里的人。衣昀亭夫妇待她不是亲生女儿更胜亲生女儿,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口中怕化,所以她不敢也不想相信,她不是爹娘的女儿!只是所有的梦境忽然变得清晰异常,将她所有的侥幸心理摧毁得彻底。
“那你为何现在……”衣夫人声音轻颤,抓紧了身侧衣昀亭的手。
“娘,我多想一直这样下去,不管女儿是不是你们亲生,就这样呆在相府孝顺你们,再依你们之愿嫁与华徵王。可是,可是从一年前开始,女儿便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在女儿脑海里质问:胡不归来,胡不归来?那声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爹,娘,那声音令我终日惶恐不安,似乎我再迟疑一刻,便要尽失所有,便要悔恨终身。
“爹,娘,如果女儿是被他们抛弃的,女儿会就这样呆在天梭,什么也不会去想。只是在梦里女儿也见过那对如花美眷,也经历过他们的幸福美满,女儿不敢想象他们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灾难,更怕他们当时早已葬身火海。爹,娘,女儿想知道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衣紫夜停下来,望着眼前养育她疼惜她十多年的父母,眼泪缓缓流下:“女儿恳请爹娘答应女儿离开!女儿可以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但是却想弄明白自己将要往何而去。女儿,恳请爹娘的原谅。”
“……大婚在即,你要如何离开?”衣夫人看着衣紫夜,有些心软。
“娘已经知道,女儿不同常人,似乎天生带着些异能,所以女儿能梦见以前的幻影。不仅如此,女儿还可以在暂时自封全身穴道闭气十二时辰,其间形同死人。”
“你……炸死?”衣昀亭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忽然觉得这个他宠溺了十多年的女儿是如此的遥远。
“原来,你心中早已决定!”衣夫人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叹道,亏她还一心想要让她和君垣植培养感情!“你那时不认垣植,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衣紫夜默然。
“怎么,你们此次居然遇上了垣植?”衣昀亭惊讶地问。
“不止呢,他和天游还救了我呢!”
“哦?”
衣夫人于是把当时的遭遇以及衣紫夜随着他们去建州的事讲给衣昀亭听。
“夫人,你的伤……”衣昀亭一脸关心地问。
衣夫人笑着摇头:“早就没事了!”
衣昀亭听她没事,心中放心不少,看向衣紫夜,“如此说来,夜儿你也和垣植相处过一段时间,也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
“……是,华徵王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衣昀亭听到女儿如此疏远的语气,看着她沉默。
“夜儿,这一路同行,我看君家那孩子甚为难得,如此良缘,你果真舍得?”衣夫人带着些许期待,小心问道。
“……娘,果真良缘,便不会有前两次延迟的婚礼了。那时,也许是良缘,而现在,是错过的良缘。”衣紫夜轻轻一叹,更何况,这原本也不是属于她和他的良缘。
当年,云济霖抱着还是婴儿的她来到衣府看望挚友,却正逢衣昀亭痛失爱女衣以然,夫妻二人悲恸难抑。衣夫人抱着安静的衣以然,看到了云济霖怀中的紫夜,白嫩的皮肤,乌黑的大眼,手指放至口中冲她咯咯直笑,和以然一模一样的动作让衣夫人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在紫雾弥漫的夜晚遇见的她,所以称她紫夜。”
“紫夜……紫麟瑞霭永兰夜,真是好名字!”衣昀亭也赞道。
云济霖见此,便在决定在衣府小住,十天后独自离开了衣府。
于是紫夜成了衣紫夜,占用了所有原本属于衣以然的东西――名字,身份,爹,娘,甚至是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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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虚心接受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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