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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垣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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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将注意力集中在衣紫夜血肉模糊的肩窝处。黑衣人剑术高超,时身法如游鱼若鬼魅,招招致命,令人气窒的强绝剑风直扑面而来。那一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安然从这十几位高手的剑气所形成的漩涡中走出。
风声忽歇,他看到在夜色中闪耀的剑光在其他黑衣人的掩护下向他而来,直袭面门。
若没有她,自己怕是不死也会成重伤。
哧!剑锋入肉,穿过肩胛,利刃再不能向前。
他的一声惊呼,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他即便在她身后,也能看见她的后肩血涌如泉,顺着穿透她肩窝的剑锋倒灌而下。
对面的黑衣人似有一阵惶恐,手指一抖,长剑忽然消失,她的鲜血顺着剑的方向,洒向了黑衣人。
他来不及细思为何所有黑衣人瞬间呆立当场,抱着倾倒在他怀中的她绝尘而去。
而如今,那黑衣人的眼神落在他的心间,说不上的诡异反常。
伤了她,为何那人的眼中闪过那般复杂的神色?欢喜,惊讶,自责,悔恨,惧怕,他想不明白,那些如此矛盾的情绪会先后出现在那么多人的眼中。
宴席过后,他收到一封来自商卿卿的信,事关衣紫夜的身世,他毫不迟疑地离开马车前去赴约。却未曾想到,在春华亭等着他的,不是商卿卿,而是那十多位黑衣人。
显然,那些人是商卿卿的人,可是为何,商卿卿要置自己与死地?
而她和商卿卿的关系……
他不敢再深思下去,似乎他只要再多想一步,他和她,便再无可能。
他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小心地为她上好药,包扎好伤口,整理好她的衣裳,再盖好被子。半响,他为她拂了拂额前的碎发,俯身在她的额间印了一个吻。
拿出赤石,放至她手心,他转身出去。
君垣植不知道的是,在他关好房门的那一刻,她手中的赤石忽然光华流转,漓彩瑰丽,有数道紫色光线从中溢出,昏暗的房内也因着这些光线明亮了几分。
于这流转的光线中,忽然走出一位女子,风华绝世,高贵威仪。
衣紫夜睁开眼时,夜风穿堂而来,贴着屋角幽幽盘旋,掠起纱帐重重,晃动一天月色。香炉中沉香袅袅,渺渺烟光忽散忽凝,暗香满室。
床前站立的这个人,说不尽地倾国风采,她周身一层淡淡光晕,笼罩着她一袭轻绡缥带,一线月光浅暗,淡淡的乳白色,映上她雪白发丝,紫色眼眸,凄清而高雅。
衣紫夜心中哽咽,这人,她何止认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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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三)
君垣植端着粥进来时,惊讶地看到衣紫夜已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赤石,想得入神。
他一喜,“你醒了?”
“你都知道了?”
“……”他看着她,沉默。不是他不想回答她,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不能确定,对于她刻意隐瞒他的事,他是否都知道了。他伸手将碗递出,“你整晚都没怎么吃东西,该饿坏了?”
衣紫夜接过碗,今夜发生的事确实太多,多到,令她完全忘了她早已饥肠辘辘的感觉。很快,粥便见底了。
“我骗了你,你……”
他打断她的话:“关于十三年前的事,我从未问过你,算不上骗,只怪我记忆不好,没能记住你!”
“若是,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呢?”
“你会吗?”
“……我不知道。”
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因为他相信在他面前,她会隐瞒,会沉默,会逃避,可她不会撒谎。
她听他这么说,眼中一闪而过浓浓的悲恸与自嘲。
“我不会害你受伤的,绝不。”
他听着她如此坚定的话,眼中笑意更深。
他在榻边坐下,将她搂在怀中。“我信你。”
怀中的人身子一僵,好一阵静默的时间,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环抱住他。
他将她搂得更紧。
此刻的他,需要一个真实的怀抱,来证实她是真的完好无虞地坐在自己面前,驱赶此前内心的惶恐与担忧。
他该如何让她明白,当剑锋入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她的肩窝血流如注,当她昏倒在自己怀中,他的恐惧如此深切,仿若心忽而裂成两半,仿若天地瞬间倾塌。
而此刻,万事似是已定,她就在他怀中,真实而温暖。曾经的彷徨,未来的渺茫,于他而言,再不是问题。
从今而后,他只想对她好。
“我的伤自行愈合了。”
“嗯。”这是好事。
“我想在这待一天。”
“嗯。”这也是好事。
“就我们两,你和我……”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止住了她尚未说出口的话。
衣紫夜震惊地睁大双眼,再次僵硬在他的怀中,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推开此刻的温存。唇舌辗转交缠中,她缓缓闭上双眼。
如羽毛般轻盈的吻,渐渐由浅入深,她的口齿间有种微凉的清甜,细腻而温存,恍若梦境般迷离而氤氲,让他所有的理智顷刻顿失。
男子的如兰气息与女子的体香似有若无地纠缠着,连同轻如呢喃的喘息声,深深地刻进他的记忆中。
这一霎烛火静谧,沉香氤氲,风声温软,情思旖旎。
“待你寻回双亲,我们便成亲,可好?”
她全身轻微地抖动着,半响,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脖间,再不言语。
“我虽有些许遗憾前两次的延婚,但并不后悔,因为我不想再有第二个莲婉嫂嫂。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如何控制,想要和你一起的愿望,并未随着自己逐渐减少的日子而减少,反而愈加强烈。于是想到了皇叔的话,总会有活下去的办法的,我想试着努力一番。紫夜,若我能活下去,你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守望沧海桑田,等待青丝成雪?”
她的头埋得更深,颈脖上外漏的肌肤,忽然触碰到一片湿意,他停下不再说话,有轻若细蚊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隐隐传来。
他正待再问,她的声音幽幽传来:“好,等我找回双亲,等你蛊毒尽除,我们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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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四)
没有两国局势的打扰,没有内心的阻扰,在明雍城外,在他们上次踏青的山头,在一处隐蔽的村落,君垣植和衣紫夜难得度过了宁静而普通的一天。山村民风朴实,房屋主人陆大爷在见到他怀中受伤的衣紫夜后,很慷慨地答应了他借宿的请求。而在听到衣紫夜想养伤的请求时,更是欣然同意了。
君垣植十分感激地递给他一锭银子,却被陆大爷拒绝了。看到陆大爷院子挂着的一张狐狸皮,他将银子收回。向陆大爷借了张弩,早早地上山去了。
当他提着两只狐狸,四只兔子回来时,衣紫夜正坐在院子里与陆大爷的孙女莲儿玩得眉开眼笑。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色农家麻布长衣,一头长发被他送的那支紫色玉簪随意地绾在脑后,有几缕发丝散在了肩上,不施粉黛,如此妆容,却不损其倾城气质,反而使得她更加真实而温暖。
明媚的阳光中,她的笑灿若晨曦,清丽温婉。
篱笆外的他不由得看呆了。忽然间,只觉得幸福铺天盖地。
这一刻,他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这是他的院子,他的她,他的,家……
似察觉到他的视线,她蓦地回头,视线相接的刹那,他灿烂地笑开,边晃了晃手中的猎物,边向她走去。
他将猎物仍在地上,又把左手拿着的那只尚且活蹦乱跳的白兔扔给莲儿,“送你玩!”
十一岁的莲儿怀抱着白兔,兴奋得像是得了多贵的珍宝似的,向他再三道了谢,抱着兔子径自玩去了。
君垣植对走出来的陆大爷道:“后山上还有两头野猪,再远一些的山头我射了一头虎。大爷何时方便,便叫些人抬了过来,莫要让山上的其他老虎捡了便宜。”
陆大爷听了,笑得直夸君垣植身手了得,强过他那以猎为生的儿子,有当猎人的潜质。
一旁的衣紫夜听了,捂着嘴偷着乐。
他却一丝尴尬也无,帮陆大爷将地上的猎物收拾好。
收拾好后,陆大爷急忙出了院门叫人上山抬老虎去了。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略显凌乱的头发,拔下玉簪,以手代梳,替她小心地梳着她柔软细长的发丝。“在追老虎的时候,遇到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一起去看看?”
他试着替她用玉簪将头发绾在脑后,却笨拙地怎么也绾不好。她微微侧头,接过她手中的玉簪,利索地将三千发丝固定在脑后。“好啊,不过莲儿说一会的午饭要我帮忙,我已经答应了。”
“那我们午饭过后再去!”
正值农忙时节,而以往的陆家厨师陆大爷忙着叫人上山抬老虎,是以路家除了莲儿,都在忙活。衣紫夜体恤莲儿做饭的辛劳,而君垣植闲着无事,都进了陆家那破旧的厨房帮忙。
于是,那日的午饭,他生的火,她切的菜,莲儿下的锅,虽然都是第一次下厨,三人却配合地默契,做出的饭菜,却是异常的香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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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地发现自己既写不来虐文,更写不来温情的文,废材一枚。于是,果断地决定明天修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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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五)
那日的他与她,惊觉于山林中与灵云寺一般灿烂的桃花,在林中饮酒畅谈,她醉倒在他怀中,放声痛哭。看着他时的笑容却格外灿烂。
醉了的她,拉着自己的衣袖不断地说着重复的话:“你可知道,只要我愿,我愿意……便可看到别人的未来?而你又是否知道,那天,那天在湖边,当我握着你的手时,看到的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她却似没听到他的疑问,笑着说:“我不会伤害你,你信我吗?”
“我信。”
“……我也相信,可是我们相信,并不代表这会是事实……”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们挥剑相向?”
她却是真醉了,也不管他的问题,握住了他的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定要记得,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
“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千万要记得……”
他凝眉不语。
此刻的他不懂她,一如他不懂得,他与她之间,未开口已错,未动手已错;一如他不懂得,错的也许不是言行,而是他们已不能再相守的事实。
是谁说的,越美好的当初,落败得越触目惊心。他不确定,彼时桃花丛中的惊鸿一瞥,可否算得上美好?
眼前忽然浮现她的笑,似是从天际传来的吟唱,飘渺遥远,又似在风中飞舞的杨花,触手可及。
“啪!”一声锐响打断了君垣植的思绪,他定睛一看,杯中清酒纯净透彻,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对面:“你怎么了?”
李昊站起来,一脸不满:“怎么了!大爷我没那么清闲陪你在这发疯了,一大清早被你拉来喝酒不算,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被晾着!”
君垣植伸手拉住作势要走的李昊,这才恍然想起刚才一直传来他的声音,只是,他说了什么来着?
问他消失的这一天都做什么去了?
他们在桃花林大醉,在院子里与陆大爷一家冒看星星,然后一起在屋顶等待日出……
夜间,他做梦醒来后,再无法入睡,见窗外月色清浅,于是披了外袍出了房门。
屋顶上,她坐在朦胧月光中,静静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动,身形一跃,坐在了她身旁。
“怎么不睡?”
“酒才醒不久,睡不着。”
“想什么呢?”
“……你昨晚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他笑了笑,将她顺势紧紧搂在怀中。“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靠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仰首问:“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再不是我,那话也算数?”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你,不会变。”
“可……”她不再说话,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却见她离开他的怀抱取出那赤石,将它放在他的手中。
“这……”
她笑着道:“这块玉虽然其貌不扬,却是我生母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你替我好好保管,不准遗失了。”她将随身佩戴的紫玉拿出,继续道,“你的这块玉,权当你送我的,我也会替你好好珍藏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赤石,宠溺一笑,再次揽她入怀。“好,我听你的,定当好好珍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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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有提到(46章),紫夜曾忽然拉住小君的手,窥探他们的未来,她这么做,其实也是出于对未来的惶恐,于是,当她看到的证实了自己心底隐约的担心,才绝决地离开。至于她到底看到什么,小君这里猜得也差不离了,55章大概有说,具体的情景,就请看官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里不写,实在是因为以后会具体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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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意无涯
清风徐徐,月上山巅,星辉漫天,他动情于如此星辰如此夜色,却完全未察觉到,长风如许,却吹不散怀中人眼眸中浓重的迷惘与惆怅。
“……我想看日出。”
“我陪你。”
只是,天还未亮,他便沉沉睡去。陷入昏睡前,他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在心底柔和一笑。就在他以为自己早已睡着时,又似乎听到她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不知道你对我说那些话,我有多高兴!可是对不起!我已决定,后天一早,我便离开。”
他心中一惊,想要跳起来问她为何,为何语气如此伤悲,为何和他说对不起?眼皮却似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后来的她,似乎又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一觉醒来,却什么也没记住。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睡倒在房顶,周身严实地盖着厚厚的被褥,手心握着的,是他当日赠给她的玉箫,而她早不见了身影。
明明昨夜心中不住地提醒自己,要陪她看日出,又如何睡得这般沉熟?
想起昨夜她说的话,他忽地明白了,不由得紧握了他手心的玉箫。
回府后,他进书房写了封信将前晚发生的事向皇叔交代清楚,却并未提到商卿卿那封信的内容。
看着下人拿着信领命而去,他在椅上静坐了片刻,拿出玉箫,注视良久,忽而,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来,出了书房。
他急忙回到房中,关门前还不忘吩咐紧随他身后的杨越不准任何人打扰。
拿出篆刀,却失神地对着玉箫发了会呆。好一会,才终于在玉箫内侧提刀雕刻。
他将自己关在房内,想着她说的那些话,触摸着箫身内侧深深浅浅的刻痕,唏嘘不已。他又摸黑匆忙赶到城门,生怕她早了他一步离开。
等待的时间里,想起她离开的原因,思绪跌宕起伏,浮起联翩,或是空白查无,或是波涛汹涌。可他知道,她总会回来,与他一起,寻一处闲逸的桃园,搁浅那些是是非非的家国恩怨,同看世间细水长流。
他是这么相信着的。
日光照耀,晕染花开,有两骑马踏着微光,出现在视角内,他看着她身旁的商卿卿,迈开的脚步迟疑许久,终是收了回来。
他不愿怀疑她,若他迈出这一步,站在她跟前,夹在他和商卿卿之间的她,势必左右为难。而他,不愿看到她为难皱眉的样子。
她还会回来便好。
他站着不动,却差人将手中的玉箫再次送了出去。
他隐在城墙后,想象着她收到玉箫的模样,心底的郁结也因此少了些许。
皇叔曾说,好事多磨。也许她会历经坎坷,辗转流离,但至少她会明白,无论她身处何方,他都心系于她。
直到一双人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身下了城楼。走到李昊的院子里,拉了他来最近的酒楼喝酒。“若能赢得那般女子的芳心,换做其他人,早就心神荡漾,痴迷如骨了。你却能如此冷静,难为你了!”
“……”
“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总算是有些心理平衡了!”
君垣植不解地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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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明月无情却上天(一)
“不觉得吗,十三年前,先遇见她的是我,十三年后,还是我先遇见她的。可为什么却是你们一往情深了?若是当初我从未生起捉弄她的念头,若是当初我早些日子将她劫了去,就不会有你们的相遇了。”
君垣植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昊眼中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忘了言语。
“你这什么表情,怕我和你争?”
君垣植摇摇头。“谢谢你这般变着法安慰我。”
“别自恋了,你自去伤心去,与我何干!我只是觉得,不管我们谁先遇见的她,打她一生下来,和她有婚约的是你。感情这回事,从来不是看谁先来。你既已赢得她的感情,就要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
“……”他却记起她大醉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她值得她所爱之人倾尽所有。如此佳人,你当珍惜。”
“……自然。”
“可知她去哪了?”
“她大概是往南召而去了。”
“既然知道她的去向,大可等手头事情一结束便去找她。”
“……”君垣植注视他良久,缓缓一叹:“也许说出来你会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看着她的时候,总想将她留在身边,似乎是一种惶恐,但这惶恐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
李昊看着他难得迷茫的表情,忽而一笑,“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复仇之事,再无什么可以牵绊你,如今你这模样,却让我觉得庆幸,庆幸她的意中人不是我。”
君垣植狠狠地白了他一道。
“哈哈,喝,喝完以后,记得进宫去见见为你心急如焚的皇叔。”李昊大笑着,干脆将酒杯甩开,拿着酒壶向君垣植邀酒,“难得你想大醉一场,今日便奉陪到底,以后可别说我对你不够情分。干了!”
君垣植却并不打算大醉一场,他只是心口有些堵,想疏通疏通而已。他在昨日的信里承诺皇叔今日下午进宫。
他举起酒壶,将壶中所剩的酒一口饮尽。“我该回去准备进宫了。你能下山,我很高兴。其实那天我遇上了你做梦都想杀的人了,我看我朝和伊云弄成如今局势,他们功不可没。要不要留下来帮我打赢这场战争?”
“哦?”李昊脸上说不出的认真,眼中霎时布满阴冷。“在哪?”
“残雾谷。他们名义上是向着林谷主手中的星罗地图而来,我却总觉得此事哪里不妥。我想不出星罗地图与他们有何干系。”
“残雾谷?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帮你,故意这么说的?”
君垣植叹了一口气,“你想想这些年来,我可曾骗过你一次?”
李昊仔细回想,打从他当上杏头山三当家那天再次遇见他开始,便一直是自己在他面前谎话连篇,将他耍得晕头转向。
只是,当他坐上二当家的位置后第四次遇见他后,他像是开了天眼般,总能将他的谎言识破,从此自己再没体会过糊弄他的乐趣。
“之前之所以不和你说这件事,一来我也不太确定,二则他们实力不容小觑,怕你冲动,反而丢了性命。”
“残雾谷……”李昊思索片刻,惊讶异常:“难道,残雾谷前些天的劫难,是他们所为?”
………………………………
第六十八章 明月无情却上天(二)
“残雾谷……”李昊思索片刻,惊讶异常:“难道,残雾谷前些天的劫难,是他们所为?”
君垣植点点头。
李昊长长一叹:“残雾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君垣植知他外表轻浮,内力稳重,这样说绝不是看轻残雾谷,看低对手。“那是因为你的对手着实强大。”
“这也奇怪了,我派出去的探子,可是一点他们进天梭的消息也无啊,难道是被发现了?不对,袭击残雾谷的,不是星罗族的人吗!”
“你的探子既能如此迅速准确地探听残雾谷所发生之事,应该不会轻易暴露了身份。他们乔装成星罗人,但我却知道,他们并不是。”
“哦?”
“首先,我在一年前曾与候风有过一面之缘,虽未深交,却也一起大醉过一天一夜,相互欣赏,残雾谷里的那位候风,虽相貌神似,身法也相同,他对我的出现无动于衷,我可理解为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有一点却骗不了人,那就是候风他此生最为敬仰的,是星罗族圣物赤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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