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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垣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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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夫人一听不再说话,半响眼角缓缓流出两道泪痕:“……难怪,难怪十七年前他那么说!”

    衣紫夜心绪复杂地看着云天游:“生死乃人生必经之事,云公子不要太过伤神伤心。”

    “嗯,我知道,爹爹在世时也常常对着漫天的云彩这样说。”云天游冲衣紫夜展开了一个舒心的笑。

    “你叫云天游?”衣夫人伸手拉住云天游问。

    “嗯,爹以前跟我说,我的名字取自云彩‘影虽沉涧底,形在天际游’之意,希望我能像天边的云彩样,自由翱翔天地之间。”

    “嗯,自由翱翔,果然是他的性子,好名字。你可愿随伯母回去见见你伯父?他和你爹爹是至交好友,见到你长成这样一个好孩子一定很欣慰。”衣夫人怜爱地在云天游手背拍了拍,语气甚是慈爱缓和。

    云天游看看凌月珑,见她不说话,便不知怎么回答了:“我,我……月珑,你去吗?”

    凌月珑摇摇头:“我是想去啊,可是这冰雕马上就要成亲了,府里到时很忙。”而且她也出来一阵时间了,没有她陪着,连婉嫂嫂定然觉得很孤单,没有她压着,君巩睿那小子在王府必然是恣意得无法无天了。说起来,还真有些想他们母子了……

    “那……那我也不去了。”云天游向衣夫人摆摆手。

    “为什么?”衣夫人适才明明看到他眼中的欣喜的,难道就是因为那红衣孩子不去吗?

    “我是跟着月珑下山的,所以她去哪我便去哪。”云天游答得简单。

    而他的话听在凌月珑耳里,却让她感动惭愧不已。当初跟着冰雕遍访绿水青山,却在太华峰掉进陷阱,当布陷阱的云天游出现时,她二话不说便和他打了起来,哪知他一个劲地让着她,却也不让她伤着他,心下更是火冒三丈。于是便花言巧语把他骗下山,好整死他,哪知每次那傻子却似是傻人有傻福,每次不是她被他的行为气得半死,便是被他的问话噎得半死……她隐忍至今也没能真正整到他。

    “你随伯母去,我得空就去找你。”算了,不整他了!凌月珑挥挥衣袖,很骄傲自己的心胸宽广。

    “云公子放心,我们和月珑都住在帝都。你可以随时去找她。”衣紫夜见母亲神情,也劝道。

    “……好。”云天游看着衣紫夜微笑的脸,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这里离沐县已不远了,我们出发。”君垣植见众人话说得差不多了,说道。

    于是大家连夜赶路,到达沐县时已近子时了。君垣植早已安排好了一民居,又有大夫侯在院内。众人连夜赶路,又遇袭,身心俱疲,各自道了晚安便睡去了。

    衣紫夜帮母亲上完药后,见她呼吸缓慢均匀已然睡去,便带着心中的疑问退了出去。关上门,转身,便见到了月下独立的人影。她站在门口,摸了摸袖中的玉箫,迟疑着。静立半会,默默走开了。

    直到衣紫夜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天地万籁俱寂,院中人影缓缓转身,微微叹息。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在房中吃过早餐,衣紫夜便想要去看看母亲,开门便看到君垣植坐在院里的亭中看书,杨越从西房转来,向他行去:“公子,那七人醒了。”

    君垣植放下书,转身,看到了衣紫夜。想了想,问:“衣姑娘要不要同去?”

    衣紫夜看了眼母亲的房门紧闭,点头。

    进得房中时,衣紫夜便看到了目光呆滞的七人颓丧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低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见到衣紫夜进来,七人俱是悲愤万分地盯着她。

    “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问话,七人目光一转,看到了君垣植,互看一眼,片刻后纷纷倒地。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还有毒药?”杨越惊讶地叫。

    “……不怪你。”君垣植摇摇头,思考着七人适才的眼神,似惊讶,似惧怕,似敬畏,又似坦然。可是为什么?

    “我甚至命人把他们的牙齿都拔了啊!”杨越还是不明白活生生的几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把他们葬了!”君垣植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走出了房门。

    衣紫夜出了房间,揉了揉眼角,这趟出来,生死逃离,经历的太多了,似乎很想那个芷苑宁静舒适,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君公子知道七人为何而死的?”她问。

    “他们此前便被喂了蛊毒。想来他们刺杀失败,背后之人便催动蛊毒杀死他们了。”

    “对方知道紫霄玄吟……好狠得心肠!君公子可看出他们的来历?”无论昨夜他们是否得手,都将死于非命。控制他们的人只想着杀死她,视几十条人命如草芥。

    听到衣紫夜这么一问,君垣植眼色一沉,凌厉地看向远处。衣紫夜心一惊,这人虽外表冷峻,实则温润如玉,如何眼神这般咄咄逼人?

    “……他们似是伊云国人。”君垣植不知想到什么,并不多作解释。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有这样的眼神!衣紫夜恍然领悟。当年伊云国突袭天梭,挑起建云之战,君垣植的父王平云王挂帅抗击伊云军,在全胜前夕,忽有百万东狁军队来救,平云王更是惨遭伊云将领重创,功败垂成;而他的母亲也是在那时被潜伏在明雍的伊云奸细所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应该很是痛恨伊云国的!她记得在他的文中隐隐表达过自己的志向:退南召,刹西狁,破伊云,安天下。天梭虽强,却是一直以以和为贵的态度与邻国相处,只是南召,西狁却屡次进犯天梭,战事虽不大却时常发生。而伊云国,自建云之战后,两国表面一直相处融洽,他说的破伊云,怕是想要为父母报仇!衣紫夜暗叹一声,她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该是风轻云淡,温文尔雅,心怀天下,却这样深的执念与仇恨,各种缘由不得而知!

    “衣姑娘,你们是怎么遇上他们的?”君垣植收回思绪,转眼看向衣紫夜。

    “如此看来,似乎无意间便树了个强敌啊!”衣紫夜于是把衣夫人救人、遭黑衣人追杀的事说给君垣植,又把那短刀递给他看。“那些人要的便是这刀。”

    君垣植接过刀来,仔细端详了刀鞘,忽然眼色一沉,右手一击,刀鞘便碎裂开来,半开的刀鞘露出一暗层,只是里面空无一物,看来里面的东西已经被那蓝衣男人拿走了。

    衣紫夜失望不已,以为有一丝线索可追,结果却是这样。

    “这刀做工独特,刀鞘纹理精湛,是建州穆家的金椽刀。”君垣植忽然道。

    “穆家么……”

    “嗯,穆家富可敌国,是天梭铸剑世家。不过穆家自建云之战后便不再铸剑了,只是偶尔打造些自用的短刀。”

    “又是建云之战……”衣紫夜皱眉,从书中她也略微了解些穆家的事。穆家家主穆一凡武艺非凡,在建云之战更是斩杀伊云六名大将,救主帅于重围之中。如此战功,却毅然不受朝廷封赏,挂甲归隐。归隐前留下令训穆家不得再持铸剑之业。“刀虽出自穆家,可是并不意味着会和穆家有关……”

    “镶着三颗绿宝石的金掾短刀从不外流的,且只有穆家极有地位之人才可佩带。这是穆家家主穆一鼎随身携带的短刀。”

    “你如何这么肯定?”

    “四年前曾得他相救,此后他又待我如亲侄,是以他的东西在下还是识得的。”

    “如此,穆家怎么也脱不了嫌疑了?”衣紫夜看向君垣植,但见他目光沉沉,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只怕穆叔现在遭遇什么不测……衣姑娘作何打算?”许久,君垣植问道。

    “……我也想知道我娘亲为何会无故遭人追杀!既然如此,便去建州看看!只是我娘她……”不管怎样,母亲的安危最重要,但是衣景山他们明显不是黑衣人对手……

    “……我让杨越派人护送伯母回去,只是衣姑娘孤身一人,更令人担忧!”君垣植顿了片刻,说,“事关伊云,不能不管。正好在下也要去建州附近办事,如此,我们便一起!”

    “……”衣紫夜转头,迎上太阳光线,眯着眼睛,看着那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男子,有些恍惚。如今的他少了幼时桀骜,多了一份沉稳,让人莫名地心安。她有些不确定,如果自己真的再继续和他相处,她以前下的决心还会不会那么地坚定?

    “好。”许久,她听到自己说。
………………………………

第八章 前因

    衣紫夜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转身,便见母亲微笑着静静地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君垣植。于是向君垣植略行一礼,快步向母亲走去。“娘,你怎么起来了?”

    “也不是什么重伤,又幸得垣植救治,我感觉好多了。见外面阳光大好,便出来晒晒太阳。”衣夫人微微一笑,握住衣紫夜伸出来想要搀扶她的手。

    衣紫夜扶衣夫人就要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君垣植忽然说:“春寒料峭,夫人又兼有伤,请稍等片刻。”于是吩咐了下人拿了垫褥,在石凳上铺好,才请衣夫人坐下。

    衣夫人向君垣植笑笑以示赞扬,又转向衣紫夜:“你爹爹不曾诓我。”

    衣紫夜笑而不语,同殿为臣,父亲也是很中意他的,所以一直催着她和他的婚事,急得竟似她嫁不出去的模样。看看娘的表情,想来父亲定然常在娘亲这吹耳边风。两次延婚,其实父亲不说她也猜得到,君垣植向他退过亲的,只是也许他太过中意君垣植,没答应罢了。心中无奈一叹,也许当时不过两家父母的一句戏言,便把她和他两个不同意向的人拴在了一起,着实没有意思。

    “娘,我想和你商量件事。”衣紫夜扶衣夫人做好后,在她旁边坐下。

    “夜儿,你真的要去建州?”衣夫人在门边便听到女儿说要去建州,心中惊讶,这些天女儿的举止着实让她看不透。

    “这里离建州只有两天路程,而建州离帝都也只四天路程,女儿保证一定按时回去。”今天三月十一,婚期是在四月十九,虽只有一个多月,但与她却是足够的了。

    “夜儿,今次这番,你该知道,外头可不比芷苑清净简单,你一个女子,娘不放心。”

    “娘,你也该知道,女儿足以保护自己,何况还有君公子他们。”衣紫夜看了眼君垣植,见他对芷苑并无什么反应,心下放心。如果和他一起,母亲的顾虑也会少些!

    “伯母放心,我们会保护紫夜的。”云天游信誓旦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衣紫夜转身,便见云天游站在身后不远处,身边的凌月珑难得沉默地看着地面,不知想些什么。

    “……”衣夫人沉默半响,问:“夜儿,你告诉娘,你的那身武功,到底怎么来的?”

    “……”衣紫夜想了想,握住衣夫人的手,说道:“娘,女儿不是故意瞒着你们,而是女儿原本没打算学。”

    “当年,女儿从山寨里出来,在树林里迷了路,”衣紫夜微微一顿,眼光略略飘过君垣植,落在院中墙隅自顾欢舞的迎春花上,“后来,在路边看到一只受伤的兔子,血流不止,于是帮它包扎了伤口,正当这时,从路边转出一个青衣仙骨的道士,从袖中掏出两本书递给我,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又叮嘱我不要对外人提起他,便领着我下山了。不出半个时辰便带我走出了我走了几天也走不出的山林。”

    “……玄攸道人?”君垣植惊讶地说道,玄攸道人一向神龙见尾不见首,连师父也难知其行踪。

    衣紫夜点点头:“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人厉害,所以听从他的吩咐,并未对爹娘提起。他给我的《紫霄玄吟》和《碧空翩连》我也没放在心上,让苏雨收在了衣柜底层。也是在后来我翻看书籍,才知道原来大师给我的乃是绝世武功,但也没想到要去练。”

    “《碧空翩连》?这我听过,江老头说这是最上等的轻功心法,练成碧空翩连便身如轻燕,山林湖海,悬崖陡壁,天下再无可挡之物。紫夜,这样的奇遇,也只会发生在你这样的佳人身上!”凌月珑兴奋地说道。

    “哪里会有这么厉害!只是传说罢了。”衣紫夜微微一笑,对凌月珑摇摇头,又转向衣夫人,“娘,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父亲书房遭盗的事?”

    衣夫人点点头:“嗯,当年那些人闯入府中被你爹爹撞见,重伤了你爹爹。”

    “那年女儿九岁。当时女儿看到爹爹满身伤痕,忽然便想起了大师给我的两本书,想着只要有一天我学成了书中的武功,别人便不能再伤我身边之人了。好在紫霄玄吟本便是以音御人之道,所以女儿偷偷练武并没被人发现。”当时她无意间‘看见’父亲遭袭,于是找了借口请求父亲在那几日严加护卫,但父亲却还是受了伤,自责之余,想起了那两本被她冷落了的武功绝学。

    君垣植心底一震,九岁,在不到十年时间便把紫霄玄吟和碧空翩连练得炉火纯青,还是偷着练,那么她的天赋到底是有多大?而且,依她所言,玄攸道人只给了她紫霄玄吟和碧空翩连的秘籍,并未授她内功心法,而紫霄玄吟是以强厚内功为基础的,那么,她是怎么炼成的紫霄玄吟?抑或这又是她的另一番奇遇?

    “那么,那两门武功,你现在练得怎样了?”衣夫人问。

    “嗯,一年前便练成了。所以娘,您放心,女儿自己能保护自己的。”

    “……”衣夫人看了眼君垣植,想起衣昀亭的叹息:垣植那孩子虽好,却也忒固执了些,难道这门亲事真的不能成?那么如果让夜儿和他相处几天,他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于是对君垣植说道:“黑衣人之事我也觉着蹊跷,你们去探探也好。”又看了眼衣紫夜,“只是夜儿就烦你照顾了,她虽有武艺在身,却甚少外出,毫无经验可谈,所以之前才会被劫匪掳了去……”

    “什么?紫夜,你被掳了!谁这么大胆包天!”凌月珑一听,急忙走至衣紫夜身边,拉着她的手问,“你没事,没被吓到?”

    衣紫夜摇摇头,心里感动,“没事,我把他们昏倒后便下山了,并不曾受伤。”

    “伯母你放心,有冰雕在,紫夜一定不会有事的!”凌月珑拍了拍君垣植的胸脯,成竹在胸,信誓旦旦。衣紫夜看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衣夫人看着凌月珑的笑靥,君垣植宠溺的眼神,微微皱起了眉。衣紫夜看着,猜到母亲的心思,轻抚她的手背,以示宽慰。“那么娘是同意女儿前往建州了?”

    “嗯。”衣夫人简略答道。

    “珑儿,你昨儿不是说要去买礼物给睿儿吗,一道!”说完君垣植向衣紫夜母女略施一礼,便拉着她走开了。云天游见二人走开,冲衣紫夜笑笑,便追二人而去了。

    “月珑和垣植两人看着还真……”衣夫人看着三人离去,半响说道。

    “娘……”

    “你别多想。月珑那孩子的父亲是君祁连的贴身护卫,为了救君祁连他,他……正好君祁连膝下无女,便收她做义女,把她视为己出,疼爱有加。垣钰那孩子以前对她也甚为宠爱,所以垣植也视她如亲妹……”

    “娘,我知道。”衣紫夜打断衣夫人的话,对母亲有些违心的解释感到些微辛酸,其实她很怀疑的,却用这样一些她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理由来宽慰自己,那么父母亲到底对他有多大期望?“我很喜欢月珑。”双亲早逝,却仍然快乐地活着,凌月珑其实比谁都坚强。

    “嗯,那孩子性格开朗,我看着也忒欢喜。以前常常担心你一个人困在芷苑会觉得寂寞,现在多了这么个热情的孩子陪伴,我也就放心了。”

    “……娘,女儿呆在芷苑,觉得很好,并不寂寞。”衣紫夜低垂眼眸,不管怎样,她是真的喜欢芷苑的生活,安宁静好,那样的生活她很满足。

    衣夫人心口一疼,顺了顺衣紫夜墨瀑般的长发,“你这孩子,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你知道我们不愿你出府去,便乖乖呆在芷苑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这孩子……要不是你太出色,要不是韵亭太固执,要不是……”

    “娘……”衣紫夜出口打断了衣夫人的话,她不喜欢母亲的自责。

    “有时候啊,我竟盼望着你能任性些,或许这样,你便会快乐些。”

    “娘,我很快乐。”她真的觉得很好,除了那些她怎么也看不清的过去和虚幻莫测的未来,她的生活完美得无可挑剔。

    衣夫人抚上衣紫夜微笑的眼眸,“本来这么灵气的一双眼睛,为什么真心的笑意到达不了呢?夜儿,我和你爹总是希望你能快乐些的。”

    衣紫夜轻轻捂上自己的脸颊,原来自己以为很完美的笑容是这样的么,空洞清冷,毫无灵气?半响,她悠悠一叹:“娘,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想不通便不要想,我们总会在你身边的。”衣夫人捏了捏衣紫夜的手,宠溺异常。“还有一事,你为何要瞒着垣植那孩子我们的身份?”

    衣紫夜微微一愣,稍刻垂眸道:“娘,我只是觉得昨晚那么地说出来有点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会是彼此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既然他不中意那桩婚事,又何必让他知道,眼前的我是他未婚的妻,平白增加彼此间的尴尬?

    既然有一天我终将离开,为何不就那么保持最开始的那份简单,简单地相识简单地相处,然后,简单地分别?

    正因为知晓终将分离,所以珍惜,珍惜我们那份令人欢欣的默契,珍惜我们风轻云淡的友情,珍惜我们的有缘与无缘……

    喧扰拥挤的大街,凌月珑看着君垣植的背影,责问:“你拉着我们莫名其妙地出来了,现在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我们在那,衣夫人和衣姑娘怎么好好说话?”君垣植走到一面具摊子,拿着一个娃娃面具仔细地看着,悠悠地反问道。

    “咦?伯母有话单独和紫夜说?”云天游一点也没看出来。

    凌月珑沉默一会,忽然问:“紫夜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明雍衣姓的大户人家我只听说过衣相一家,冰雕,你要不要让杨越去探探紫夜的出身?”

    “……”

    “为什么啊?”云天游见君垣植不说话,不解地问凌月珑。

    “我允许你问了吗!”

    “哦!”云天游乖乖闭嘴。

    “……你想知道便自去问衣姑娘!”君垣植买下面具,答得简单。

    “可我总觉得紫夜瞒了我们什么。”

    “既然她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又何必去窥探?她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们的。”君垣植毫不在意,离开面具摊子,又认真地看着街边的小玩意,寻思着还有什么能哄得睿儿开心。

    “好像,未来嫂嫂衣以然住的地方也叫什么芷园来着……”凌月珑望着人群中君垣植的背影,低喃道。
………………………………

第九章 商卿卿

    两天后,四人四骑出现在建州城郊。

    行前,衣紫夜遣苏雨把玉箫还给了君垣植,她知道,那玉箫对他而言,定然意义非凡。苏雨对于衣紫夜拒绝让她一起去建州觉得很是委屈,自从她做了衣紫夜的贴身丫鬟后,她从未真正离开过衣紫夜。所以连着对君垣植的态度也淡了很少,她以为,小姐就是怕她不小心泄露了身份,才就这么甩开她的。心里对君垣植存着埋怨,见到君垣植后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

    君垣植接过苏雨手中的玉箫,静静注视了好一会,并没说什么便挥手让苏雨离开了。

    苏雨把心中的委屈说给小姐听,衣紫夜无奈一笑,宽慰道:“不是我不想带你,而是此去危险重重,你不会武功,到时我不一定护得了你。况且,你君王爷都没带呢,难道我比他更矜贵?”

    苏雨撅撅嘴,小声回道:“可是小姐是女子啊!”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再暗自赌气了。

    出发时,衣紫夜看着凌月珑,云天游,君垣植三人各自牵着马站在马车前,想了想,便把马车换成了骏马,和他们一道御马而行。

    一路上,凌月珑都一直小心着衣紫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马去,所以忽略了很多小细节,比如说云天游的看着她的疑惑表情,比如说君垣植越来越深沉的眉眼,比如说衣紫夜此刻眼中的惊讶。在她发现之前,衣紫夜早已飞离马背,奔向前方的山壁。

    “紫夜!”凌月珑抬头看向山顶,但见山壁边缘一蓝衣女子迎风而立,眨眼之间,那女子便从崖顶飘落下来。而衣紫夜已如飞燕掠空,脚点树尖,在半空中接下跳崖的女子。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衣紫夜轻轻放下蓝衣女子,心中惊叹,飞跃而出,半空救人,只在转眼之间。江老头果真没胡说,可是这,这,这碧空翩连也太厉害了?!

    “姑娘,你为什么要从那崖上面跳下来?”云天游问道。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满脸悲恸,眼含泪水地盯着衣紫夜,不说话。

    “姑娘,你……”衣紫夜轻轻开口问,然而她才说话,眼前的蓝衣女子便哭了起来,她无奈地看了看凌月珑一眼,似乎别人一哭她便会变得无措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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