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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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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怎么说,严嵩的确很擅长和皇帝结交关系,最近更是因自己对根瘤菌的研究而让皇帝朱厚照更加重视他,而严嵩这次过寿便干脆大胆请了皇帝陛下朱厚照。
吃惯了宫中山珍海味的朱厚照也很想尝尝这官僚士大夫们的寿宴,便也欣然应允,还让内府准备了一份贺礼。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内阁首辅夏言也亲自来贺,虽然不排除有担心皇帝开始更加器重严嵩的嫌疑。
但对于严嵩而言,皇帝与首辅皆来祝寿,自然是莫大的荣耀!
但在严嵩的寿堂上,朱厚照虽然来祝寿,但其实并不清楚严嵩年龄,因而便问起了严嵩年龄。
严嵩少不得回道:“老臣今年七十有七!”
“倒是比元辅还年长一些,夏卿,你应该叫人家一声兄长”,朱厚照听后笑着对夏言说了一句。
“陛下此言甚是,老臣与严公同为赣人,本应叫他一声兄长”,夏言说了一句,又道:
“不过,长兄,看上去倒也不像比陛下年长九岁,倒像是比陛下年长十九岁似的,可见,兄长这些年也为朝廷操心不少,该将担子卸一些给后生辈才是。”
朱厚照知道这夏言是话里藏着机锋,明显是害怕严嵩更得自己信任,而故意戳人家严嵩痛处,言外之意提醒严嵩你已经老了,别把心思放在讨好卖乖上,该想想退休的事。
朱厚照都能听得出来夏言的言外之意,严嵩哪能听不出来,内心里自然是很不爽快,他又何尝不想像夏言这样头戴一品七梁冠,虽说今日夏言是来祝寿没有穿公服,穿的是常服,但正一品的云鹤补子也让严嵩看着艳羡,他到现在还是正二品尚书官,补子还是锦鸡,关键自己还比夏言年长,甚至曾经夏言还是自己的学生。
不过,严嵩也不敢在朱厚照面前对夏言生气,少不得儒雅含蓄地说道:“下官多谢元辅关怀,但下官着实当不得元辅兄长之称谓,甚至,下官该称元辅兄长才是,在陛下面前,臣不敢托老,事实上臣虽七十有七,但明显不及元辅更显老成。”
夏言微微一笑,他没有再多说,他虽然反感严嵩为人圆滑却惯会邀宠,但也知道农部现在离不了严嵩,如今严嵩说自己更加老成,他也只能承认,且也必须得承认,毕竟自己如果不更加老成怎么能成为首辅。
朱厚照有时候很厌倦和这帮文臣坐在一起聊天,明显没有和武官们快活畅意,因为这些人一个个说话都喜欢绕着说,但朱厚照也不能强求这些文臣说话直爽点,只笑道:“你夏言就是这张嘴不饶人!”
严嵩看得出来,自己这位皇帝陛下虽然只说了夏言,还有着批评夏言的意味,但明显还是很看重敢做敢干的夏言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夏言只是嘴不饶人,而不是说夏言心胸狭隘、嫉贤妒能!
但严嵩也不是多么恨夏言,或者说,他和夏言还没有到历史上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严嵩甚至还很佩服夏言,佩服夏言年轻时候敢站出来当面顶撞当时的清流领袖王鏊而得到陛下器重,后来又在军械局揭穿叛臣欲谋害陛下的阴谋而从此官路亨通,最后更是因巡视西洋成为重臣。
不过,严嵩也从不觉得自己比夏言差,自己在南直隶搞得化肥研究以及后来推广的番薯和土豆,让大明避免了数次大旱引起的饥荒,更是挫败了数次奸商囤聚居奇的阴谋,而如今家家有余粮,和自己搞的农业研究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严嵩认为自己的政绩与作为也完全可以像夏言位列内阁,只是他无奈的是,自己所做的事,基本上都是惠于民的,而民众们又是最沉默的,以至于掌握舆论和话语权的士大夫们并不多么推崇他严嵩。
不像夏言,一个关外减税让朝野大为赞颂,当年巡视西洋开海通商让商人因此壮大,而使得他夏言更是享誉海外。
但无论如何,严嵩还在坚持着农业研究,因为尽管百姓们吃饱饭后读了书后只知道跟着世家子弟们一起喊减税免税,增加福利而忘了他这个农部尚书。
但他知道皇帝陛下是知道自己的作用的,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来给自己祝寿,还给自己在农业产业上分股拿利,以至于自己虽然在官场上没夏言得意,但在资产上却比夏言富裕。
只是严嵩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儿媳妇倒是一大堆,媳妇只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是当官,当最大的官!
而谁能让自己当最大的官,自然是皇上。
因而,严嵩依旧乐此不疲地讨好朱厚照,饶是自己的寿辰,也不由得从朱厚照之喜好,说道:“陛下,臣最近根据根瘤菌的固氮作用建造了菌肥厂,目的是促进豆类植物生产,毕竟您说过,大明的百姓不能吃饱,还得吃好,现在大明对豆类植物需求并没有因为马匹需求量的下降而下降反而日益增加,您要不移步看看,就在臣府邸西侧!”
严嵩这么一说,朱厚照就来了兴趣,忙觉得移步观看。
夏言见此只得微微摇了摇头,他不反对严嵩在这方面的研究,甚至也支持,毕竟他也希望大明的粮食能继续增产,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严嵩明显没有因为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而减少对权力的追求。
朱厚照对严嵩在根瘤菌上的研究很满意,在参观完严嵩的菌肥厂后也表示支持,毕竟这种在原来历史上要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出现的事物如今能在大明提前出现,无疑说明大明在微生物研究上已经远远地甩了其他文明一大截。
不过,在朱厚照刚参观完严嵩的菌肥厂后不久,礼部便传来消息,内阁大学士张经突然离世,朱厚照听后哀痛不已,心想这些老臣们如今又去了一个,但对于严嵩而言,却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因为,张经离世意味着他有了入阁的机会。
朱厚照倒是不介意让严嵩入阁,毕竟抛开严嵩在历史上诬害夏言等事不提,这一世的严嵩倒也做了不少实事,但朱厚照也不介意严嵩不能入阁,毕竟帝国能入阁的官员多了,严嵩不入阁,对大明没有什么影响。
但当廷推出王用宾为正、周络为陪时,朱厚照不由得凝住了眉头,他清楚记得王用宾是晋商出身的代表,自为官以来所上疏一直是要求朝廷降低商税,而周络更不用说,一个刚建言立贤的官员,被天下人骂得狗血喷头的官员。
朱厚照自即位以来,一直没有擅改大明帝国的廷推会推之制,一直让底下的官员以投票的方式选举出帝国重要官员,毕竟这样的官员似乎更公正,更民主,但朱厚照现在不由得发现,似乎廷推出的官员都不是自己很青睐的,或者说太过集中于一些富贾巨商背景的官员。
“陛下,西厂查了,自张公离世后,这些够资格的官员便四处奔走,山西会馆的一位叫侯路的人,无偿出资三十万余万银元,捐给王氏宗亲会,以帮助王用宾于廷推中夺下东阁大学士之位。”
西厂太监高忠向朱厚照奏明了西厂关于廷推时的调查,朱厚照听后不得不承认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这些商人们已经开始控制朝廷政治了,培养子弟读书做官不说,竟然也学会利用资本操纵帝国官员廷推这样的国家大事了。
朱厚照在想自己要不要收回廷推之权,本来内阁阁臣就该由自己任命才是,但因为从弘治八年开始,因丘濬去世,故弘治皇帝下诏由吏部等官员廷推,才使得从此以后,帝国内阁阁臣由官员廷推。
“这廷推看上去很民主,但却难免让资本所利用,且选出的官员虽能被朝臣们接受,但难免会不感念是朕提拔了他们,而感念朝臣们提拔了他们,从而成为文官士绅集团的代言人,而不成为朕的忠臣,可朕日渐年迈,收回太阿之权,却也没有精力去细选不孚众望的官员担任要职”。
朱厚照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以往还以大明有廷推这样的民主制度为荣,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这种制度的确有很大的隐患,因为这种看似民主的制度很容易被背后的财阀们掌控。
“既然朕的身体不允许朕一人裁决于天下,便直接公示,让天下更多人看见这次廷推的真正内幕,西厂将这侯路操纵廷推的事通过皇明报披露出来,让天下人都看看,朕就不相信,这天下还真的只是财阀富贾们的天下”,朱厚照吩咐道。
朱厚照说后也不即刻任命王用宾或周络为新的内阁大学士,只躲进内廷,继续他的钓鱼逗鸟生活。
皇明报是大明官方报刊,由朱厚照的侍从室直接管理。
侍从室的官员皆选自刚进入仕途的官员,皆怀有公正之心,因而,当西厂将关于廷推的调查结果拿到侍从室时,侍从室的官员们皆先震惊起来。
其中,已经就任侍从室主任主编皇明报的海瑞不由得一拍桌子:“竟有这样的事,商贾操纵朝廷重典,这天下还是万民之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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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舆论、西厂、锦衣卫与文官
“这次廷推的票选结果已经出来了,王侍郎为正,周尚书为陪,侯先生居功至伟,居功至伟!”
山西会馆,一众商人不由得起身向侯路行礼,侯路也忙回了礼:“诸位乡友谬赞,侯某愧不敢当,但是,侯某还是要说的是,想必这件事过后,朝中诸公也应该明白,我们晋商也是可以决定他们的仕途的,不只是徽商可以。”
“侯先生此言甚是,这廷推只等圣裁,眼下又是泉州府知府一职出缺,吏部部推时,还请侯先生帮忙周旋,东家必以重礼相谢”,这时候,一名商人接过侯路的话,然后就亲自握住了侯路的手。
侯路会意便与这商人在袖子里操作起来,一会让摇头,一会儿点头。
侯路先说道:“泉州临海,近来贸易发达,上届泉州知府靠走私发家就赚了这个数,贵东家难道不应该再提提价吗?”
“能否让我们东家兼了市舶司的差事”,这商人轻声说了一句。
“可以,但得这个数”,侯路说道。
这商人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就分离开,而侯路也没再多说。
能进入会馆的都是侯路信得过的商人,而且来此都是要做这官场上的买卖的,所以,彼此也没什么避讳,这商人也才敢在明着说出要卖官的事来,何况,他也没提出自己东家是谁,连交易也是在袖子里交易的,即便会馆里有西厂的暗探,也拿不准是谁在通过商人拿钱买官。
即便西厂真要把这商人抓去审问一番,其东家也会说自己不知情。
所以,这些商人进行卖官鬻爵的事是越来越猖獗,而这侯路无疑是官场某位可决定官员升迁的大佬的代理人。
而这时候,不止这名商人要替他东家买,其他商人也纷纷要求要替自己东家或亲戚买。
侯路忙把茶盏一放:“诸位安静一下,一个个来,不用着急,这事自然是价格高者得,童叟无欺。”
大家都知道侯路在官场上的力量,也都有些畏惧侯路的权势,见侯路有些严肃,也都闭住了嘴,一个个有序的同侯路谈了起来。
很快,侯路敲定了给价最高的一名商人,并道:“先生放心,贵东家这泉州知府的位置是必到手的!”
侯路的确有这个信心和底气,毕竟这卖官鬻爵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操纵,基本上没有差错,何况,他连涉及内阁阁臣这样的顶层官员的廷推都能操控,这种吏部部推的事自然是极为简单的。
很多时候,侯路都有一种自己手握着整个大明天下的感觉。
侯路刚一出山西会馆,正欲乘轿回府,便见其下人来禀:“老爷,右通政赵贞吉赵大人的仪仗待会要从这里过,您看,我们是否要避让?”
“右通政算什么,就是侍郎尚书在你老爷我面前也得鞠躬行礼,他赵贞吉一介蜀人,非徽商非晋商之人,这辈子也当不成首辅,不必避让!”
侯路颇为傲然地说了一句,就进了轿子,眯起眼来,说道:“未时过后,请文选司的刘郎中到会月楼见面。”
没一会儿,侯路就下轿到了家,刚一到家,便见一僧人来访:“侯先生近来越发福寿齐全了,小僧受严部堂之请,来向侯先生讨个进步的机会。”
“哪个严部堂?”
侯路问道。
“农部,严嵩,侯先生,这个想必不难吧”,这僧人问道。
侯路哼了一声,提袍就走:“回去告诉你们东家,这事晚了,廷推的结果已经出来,不用来我这里,另外,再告诉你们东家,就算他提前来找侯某,这事侯某也不会帮他,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当年,南直隶大旱,老夫囤了三万石粮正欲发财,却被他严嵩的十万石番薯给弄得亏损了好几万银元。”
“竟有这事,可我家老爷也是替朝廷办事,实属无奈”,这僧人回道。
“无奈?”
侯路冷冷一笑,但想到严嵩毕竟是农部尚书,官居正二品,朝廷重臣,这种人物自己也不能太得罪,便道:
“侯某可以给你家老爷一个机会,但是侯某只做愿意为我们这些商人出头的官员的生意,你家老爷如果能主张朝廷减免商税,下次内阁阁臣出缺,他依旧可以来找侯某。”
僧人一时不知该以何言以答,只得回去禀报给严嵩。
严嵩这时候已经得知了吏部传来的消息,知道廷推出的结果没有自己,一时心寒了一大截,如今这僧人回来奏明侯路的答复后,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商人把持朝廷,就连内阁大学士都被一商人操控,长此以往下去,国事堪忧啊!”
严嵩自然没有再提此事,他找侯路也不过是想求个门路,如今廷推已定,他再等下去已无意义,至于侯路所说的希望他促成朝廷减免商税的事,严嵩自然比谁都清楚,这种事别说自己不是户部官员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提减免商税的事。
因为,严嵩清楚皇帝陛下内心里其实反感减免商税的,也只有一些商人背景的文官在变着法地想让皇帝减免商税。
在严嵩于侯路这里碰壁之时,负责《皇明报》的海瑞此时已把西厂调查到的关于侯路操纵廷推的事撰写成了新闻稿,已经开始印发了出来。
除此之外,海瑞还亲自撰写了篇评论性文章,而海瑞素来是文笔犀利,对人从不留情面,在批判起商人操纵廷推这件事也是十分狠辣,直接痛斥此乃亡国之象,且也直接要求当诛杀侯路等人。
但偏偏就在这时候,新闻司员外郎陈典拿着《皇明报》刚刚印发的报纸来到了报社,直接喝问道:“海瑞呢!叫他出来!”
海瑞这时候也闻声走了过来:“下官在此。”
“你做的好事,这种涉及到朝廷重典的事,为何不先于新闻司说一声再刊发,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有损朝廷威严,你有想过这后果吗?!”
陈典向海瑞发了一通官威,言外之意思自然是很明显,无非是海瑞将西厂查探到的关于侯路操纵廷推的事公布于众没有提前向他通气。
大明的媒体的确是受新闻出版总署管辖,而《皇明报》的确是受新闻司监管,因而,陈典也有权批评海瑞,且阻止《皇明报》刊行一些新闻司认为不能刊发的新闻稿。
陈典的确担心这《皇明报》的文章公之于众会让天下震动,尤其会影响自己背后的人,因而在训斥了海瑞几句,就直接以新闻司员外郎的官威喝令着海瑞:
“将今天出的最新一期报纸全部收回来,立即收回来!赶快!要是这件事因为你们皇明报出了差错,本官定然你海瑞的头上乌纱被拿掉!”
海瑞看着陈典,半晌不语,旋即才拱手道:“陈大人,此文是西厂递来的,想必不用下官多言,您应该明白,这报纸该不该收回来!”
陈典一时不由得噎住了嘴,看着海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知道一旦是西厂递来的,意味着这出自上意,而出自上意的话,自己这个新闻司员外郎也是阻止不了的,但他却不由得更加恨起了这海瑞。
因为,如果海瑞提前把这事告诉给自己的话,这事没准还有盘桓的机会。
因而,陈典不由得警告着海瑞:“海大人,你记住,新闻司不是摆设,你这种行为会害了你自己的!”
说着,陈典便拂袖而去,一进轿子里,便吩咐道:“立即去告诉侯先生,让他立刻逃出京城,坐京张铁路出塞!然后,再通知给各部院的大人们!”
……
“王侍郎这次入阁是无疑的,难不成,皇帝陛下还会选他自己不喜欢的周尚书不成”,侯路这时候正在与徐缙的清客魏英密会于一处私宅里,且也只有在魏英这里,侯路才会卑微地弯下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说话。
徐缙门人魏英也得意地笑了笑:“皇上不喜欢周络,你们却偏偏把人家廷推上去,只怕皇帝陛下还以为周络是不甘心,还想更进一步,如此无疑更加厌恶周络,但这样也好,皇上厌恶周络,只能选王用屏,有背后有徽商支持的王用屏入阁,他夏言就算是首辅,也难以再辖制我们!”
魏英说着不由得皱眉道:“只是不知为什么,听我家老爷说,司礼监一直没有发下关于最终内阁阁臣任命的批文。”
“兴许只是皇帝年纪大了,做事没以前快了,阁老他老人家倒也不要太过于焦虑为好”,侯路安慰了魏英一句。
魏英也点了点头,他也不相信皇帝朱厚照能有什么理由拖着廷推的结果,也的确是用这话劝徐缙的,毕竟王用屏除了一个出身官僚世家的身份也没什么劣迹。
所以,魏英也没再多说什么,直到凌晨才和侯路分开。
而侯路也绕了一条街回到自己的宅邸,不过,侯路刚一下车,两名锦衣卫便走到侯路这里来,其中一名锦衣卫说道:“侯路,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侯路见是锦衣卫的人,顿时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僵在了那里,直到被锦衣卫拖走时,才回过神来,忙在身上摸了起来。
一名锦衣卫总旗拿出一褐色药丸来:“不用搜了!侯先生别在我们锦衣卫面前玩花样,你的命只有皇帝才能拿走,你自己都是没资格的。”
在侯路被抓走后没多久,陈典派来通报消息的人就赶了来,但明显扑了个空。
而这时候,《皇明报》的报纸也随着早晨的阳光逐渐照亮京城时,而逐渐传播开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廷推乃朝廷重典,怎能容这些商人操控!朝中诸公斤贪墨着也!”
刑部员外郎杨继盛此时连早饭懒得吃,立即就要穿好官服去寻找自己在都察院当御史的好友。
“这周络本就违背天下公理,不劝天子立嫡立长,以致储位空悬,早已是声名狼藉,朝中诸公为何还要让他选内阁阁臣之候选,此人怎么还没有被罢官!”
京师大学司业程甲也把报纸往桌上一拍,然后就见一干京师大学的新科进士走了来,诸大绶更是先行礼说道:“老师,学生等欲请假半日,前去都察院请愿对周络进行稽查,请求朝廷罢免周络等奸臣!”
“为师与你们同去!”
程甲说了一句,就先带着这一干新科进士往都察院而去。
无独有偶,朝中中下层官员以及各大高校的士子都无法接受这种廷推阁臣的重要人事选举事宜会被商人操纵,而且还选出来一个早已让大家恨之入骨的奸臣为阁臣候选,因而,都来到了都察院,要求都察院立即立案,上疏弹劾此事。
其实不用这些人示威,都察院已有数名寒门出身的御史已经开始在写弹劾奏疏,甚至已经递到了都察院掌院左都御史倪嵩这里。
但倪嵩没有立即同意上奏,而且直接批评着这些御史:“荒唐!一张报纸而已,谁知道真伪,尔等就敢因此妄议朝政!一切等圣裁,都察院的御史不可妄言生事!何况,这廷推之事涉及的都是朝中重臣。”
虽然倪嵩把这件事暂且压了下来,没让都察院立即上疏弹劾此事,但他却压不住民意,因而,此时赶来都察院的官员士子是越来越多。
没多久,徐缙也知道了报纸的事,一时间,整个人如雕塑一般愣在了原地,开始盘算着如果这事会出现什么后果,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操纵廷推的事的确自己有参与,但是真正负责的是侯路,而能查到自己身上,且也侯路有联系的人只有自己的清客魏英。
徐缙忙亲自来到了一间厢房:“魏英,待会来外书房见我!走密道来书房!”
没多久,魏英便来到了徐缙这里:“老爷,您唤我?”
“女奴云姬伺候的如何?”徐缙先随便问了一句,就把一杯茶递到了魏英面前。
魏英笑道:“自然是极好,都是托老爷的福。”
“如此便好,没人知道你来我府上吧,除了云姬以外?”徐缙问道。
“没有,小的一直按照老爷的吩咐办事,现在京城里,除了老爷您,就侯先生知道我是您府上的”,魏英回道。
徐缙点了点头,指着茶杯:“喝了它。”
魏英有些不解,但还是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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