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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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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手段如今自己尝试起来若得不到发泄的确能让人难受到想要自杀。
因而,太常寺少卿叶贽此时直接大喊了起来:“诸位!你们是谁要如此坑害陛下!且请站出来吧,为何不敢承认要连累我们!”
“就是!御膳房的宦官们,你们就承认了吧,此事若不是你们所做,我们太常寺的官员如何能陷害到皇上,而且只怕你们也早已料到陛下会像今日一样让我们知道这里面的秘辛而自己是宦官不会受这份罪而只会让我们这些文官受罪!”
太仆寺丞杨元仪也跟着附和起来。
御膳房少监瞿扬被说的面红耳赤,可却也不能像这些文官一样巧言令色地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也只能赌咒发誓起来,不肯承认这事是自己所为。
“传旨,今日中午继续赐宴于太常寺的官员,依旧由御膳房的人掌勺,各自还家去吧,中午午时到乾清门外赴宴,不准推脱,违者以抗旨不遵罪之!”
朱厚照说着就让西厂的人把这些官员都带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现在一时只怕也查不出幕后使这种下作手段的人是谁,还不如先把游戏继续玩下去,让这幕后的人自己站出来,朱厚照不相信这幕后的人会愿意天天这样玩下去。
太常寺少卿叶贽从自己家的马圈里走了出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饥色到把自己这已家的马给强暴了,虽说公卿之家肮脏龌龊之事常有,但他叶贽自己都没办法接受和一个畜生做这样的事。
叶贽很怕自己中午去宫中赴宴后还会做什么更荒诞的事,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何做下这样的事来,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做什么,因为只要他一采取行动,肯定会被西厂的人发现。
因而,叶贽与太常寺的文官们只能再次去入宫赴宴。
而且,接下来几天,这些太常寺的文官们都会被皇帝的赐宴,甚至还每天赐宴三次。
本来,能被皇帝赐宴是一件很荣耀的事,但此刻,这些太常寺的文官们都觉得比去刑场还难受。
“叶少卿,恭喜啊,你们太常寺的官员真受陛下青睐,又被陛下赐宴,我们这些科道官员都没这个福分”,都给事中唐仁在见到叶贽后很是讥讽地说了一句,在知道御膳房与太常寺可能有官员牟图让陛下做一个好色昏君而被陛下频繁赐宴后,作为科道言官的唐仁对此也是很觉得愤怒,因而在奚落起太常寺的官员时也是毫不留情。
叶贽尽管很愤怒,但也不能说什么。
朱厚照看着瘦了许多的太常寺官员们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诸位爱卿还是节制一些,朕亲自看着御膳房的人做了饭菜,的确没加什么,因而这些日子当不至于让诸位爱卿再有巫山之瘾,而诸位爱卿却依旧比往日消瘦不少,而着实让朕觉得不对啊!”
“朕还听闻,最近你们当中有人直接把家都安在了教坊司,每日在宫中就宴后就必去一次教坊司,以至于不少人得了花柳之症,朕对此实在是惋惜的很,文人虽自古爱风流,但也要注意一些才好,哪能只做了色中恶魔,我大明朝的官员难道只知风流而已?岂不也成了荒淫无度之人?”
朱厚照继续问道。
叶贽忍受着下处因为经常去外面窑子解决而产生的花柳病疼痛,很是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没有回答什么。
而这时候,朱厚照则再次喊道:“赐宴!”
于是,许多菜肴再次被端了上来,叶贽见此实在是忍不住了,本能地喊了一句:“朱厚照!你想如何!”
………………………………
第208章 这才是清流文官们该做的事 (二合一)
叶贽喊完这一句就后悔了,惶恐地当即跪倒在了朱厚照面前。
在场的太常寺文官们也错愕地看向了叶贽,他们都在想叶贽这时候为何会突然直呼皇帝尊讳,还口出不逊。
朱厚照也怒极反笑,他一步步走到叶贽面前来:“告诉朕,你为何突然如此暴躁?”
叶贽全身哆嗦起来,只觉后背发凉,忙道:“臣,臣只是,只是,只是实在是受不了这催情之药,奸贼虽无耻,但陛下也不能因此让我等无辜之臣受其牵连啊!”
叶贽强行解释了一下后,就尴尬地朝朱厚照笑了笑。
朱厚照尽管还没有实证确信这件事是叶贽所谓,但他心底里已经则已经怀疑上了叶贽,一个敢在众人面前叱问自己这个皇帝的官员,说明此人内心是对自己这个皇帝没有敬畏的,或者说是早就憎恨于心的。
朱厚照相信这个时候是叶贽内心最恐慌的时候,心理防线也是最薄弱的时候,所以,朱厚照在走回宝座后就趁着叶贽失魂时顺口问了一句:“叶贽,这催情之药是什么药,可是迷情散?”
“不是!是荡心粉!”
叶贽顺口地回了一句,顿时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而恐慌地看了看四周,旋即再次磕头在地:“陛下!臣,臣,臣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叶少卿!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如此对付陛下!”
没待叶贽继续解释,太常寺卿刘介顶着一双纵欲过度的黑眼圈,指着叶贽都大骂起来,他也不是笨人,这时候虽然叶贽自己没有承认,但他也能确定叶贽就是暗中给皇帝陛下下药的人,因而,此时的他也是本能地愤怒责问起叶贽起来。
被刘介这么一呵斥,叶贽一时想到的瞎话也编不出来,只好直接继续磕头:“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太仆寺丞杨元仪也扶着椅背走了过来,朝朱厚照拱手后,就指着叶贽:
“你冤枉什么,陛下面前就你一人敢直呼陛下尊讳,可见你早已有不臣之心,如今陛下不过略微一问,满堂朝臣皆不知此药之名,就你一人迅速说了出来,叶贽,枉你身为我大明之臣!没想到你竟包藏如此祸心!”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
无论是不想让自己继续吃这含迷情的助兴之药,还是表演给皇帝朱厚照看以避免自己被牵连进去,在场的太常寺一系的文官们皆对叶贽叱骂起来,有建言凌迟的,有建言抄家灭族的,有不顾君前仪态直接吐吐沫的。
朱厚照看着一幅乱象,只淡淡地笑了笑,旋即吩咐道:“带下去,由三法司议罪!”
朱厚照相信只要叶贽的阴谋被暴露了出来,即便自己这个皇帝不给出具体指示,帝国的国家机器也会给予叶贽这种谋害君父的行为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因为大明帝国如今的制度与儒家理学思想在原则上其实是在维护自己这个帝王的威严。
一旦谋害皇帝的罪责被揭露,就算皇帝不追究要网开一面,帝国的统治阶层也不会答应,为维护君权父权与儒家伦理秩序也会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予以严惩。
内阁首辅王华本来很痛恨在背后使如此手段的官员,因为他无法理解,作为朝堂上的官员,作为一个应该立志辅佐明君安邦治国的士子,为何会变成一个要把陛下变成昏君,要让清白人间变成浑浊世间的恶魔。
但现在,王华倒也提不起对太常寺少卿叶贽多大的憎恨,他不用问也明白叶贽为何要这样做,作为改开中法而利天下徽商的前户部尚书叶淇之子,本可以依靠盐利而豪富的叶家不得不承担改革盐政带来后的巨大损失,对当今锐意革新的帝王产生恨意也很正常。
只是王华不明白的是,饶是有很大损失也依旧是名门望族的叶贽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家族利益真的可以大到罔顾江山社稷之安危么。
王华不得不承认的是,皇帝陛下朱厚照这一次又赢了,能够通过每日越来越纵情声色的日常生活发现端倪,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帝王的确是心细如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帝王明显是一直没有对自己这些文官集团放下戒备之心的。
对此,内阁首辅王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理想中的君臣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彼此算计,彼此猜疑,彼此戕害,而是一起携手把这个国家建设到的极盛的时代,远追尧舜,进逼汉唐。
朱厚照内心何曾又不是如此王华这么想,他不是针对整个文官集团,也不是真的要偏爱家奴,也不是想做一个独裁者,可一系列的事件在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想害自己的人不少,想利用自己的人不少。
“臣等告退!”
王华等人退出了大殿,朱厚照沉默地看着他们,没有发一言,他相信大明帝国还是有理想主义者存在的,他相信只要自己这个皇帝一直表现出图治天下的决心,就依然会有一帮天下为公的人或者是志同道合的人跟着自己去治理这个天下。
现在,摆在朱厚照面前的问题是,如何避免有人再在自己饮食上使手段,自己的职业是皇帝,自然不能亲自下庖厨的,而且整个皇家食物供应链上有许多的人靠着这个供应链养家糊口,即便自己想取消也不能取消,那样就会让一大群人失去谋生的手段。
可朱厚照总得要预防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他不得不下旨,从此以后,太常寺设试吃官,轮班于每日早中晚在御前试吃,而且要设男女试吃官,自己不能只想着自己这个皇帝的安全,宫里妃嫔的安全也得考虑。
叶贽被凌迟处死的消息很快通过各大报刊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乃至大明的各大主要城市都流传开来,与之同时流传开的还有意图陷害皇帝陛下,让皇帝陛下做昏君的故事,在第二侍从室的有意推动下,人们皆对此事感到瞠目结舌,甚至对文人士大夫的虚伪无耻额越发的憎恶了起来,纷纷声讨叶贽等人的自私。
以至于在以后,即便再有皇帝陛下朱厚照的不利传言,人们都会选择怀疑,怀疑是不是无耻的一些文官们在故意给皇帝陛下泼脏水。
文官集团在舆论上的控制力越来越不行,而他们作为大明这个时代的公知,在很多时候,即便说出一些有用的论点也会被质疑。
夏言没精力去参与对叶贽这种行为的声讨活动,他很敬重皇帝朱厚照,但他并不愿意做一个只知为皇帝陛下朱厚照唱赞歌的臣子,他有自己的理想。
他想让大明重建洪永熙宣之治,他想让大明拥有开元盛世的样子,他最爱的诗词不是文采一流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也不是豪迈洒脱的“一蓑烟雨任平生”,而是“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夏言不知道诗家之言是否可以当真,但他觉得皇上朱厚照在京师大学说的很对,帝国的强盛当不应体现在万国来朝上,而是体现在庶民不知饥寒之苦,外番没有侵扰之心上面。
可夏言自觉遗憾的是他没有成为亲民官,因为在京师大学学习的理科,又因为自己天资聪颖,而被皇帝朱厚照委任为军械局的第一任负责人。
但他也没有因此有所懈怠,在其位则谋其政,看着从佛郎机人手里缴获的佛郎机炮与佛郎机战船。
夏言不得不承认,如果大明的匠籍制度不取缔,如果一直不鼓励发明与创造,如果没有陛下对百工之技的重视,大明的朝臣们一直只想着把皇帝变成一个只知祭天听讲的木偶的话,而他们也只想着靠一手持着四书五经一手让百姓们安心种田交租的话,大明现在只怕在军械上已经落后于佛郎机人。
“若是没有陛下,一个小小的屯门海战也许赢得并不这么轻松,但夏某认为,我华夏的肉食者们不会固步自封到不知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地步,但是夏某担心的是,如果大明内部没有革新的动力,我们就会一直向这些番夷们学习,或许你我这一代会学习,可若是碰见乱世,碰见异族统治的末世,这些个开始在技艺上长于我们的番夷会不会在某一天在学问上也强于我们!我想我有必要去看一看西洋番的世界!不能只是让他们的传教士来我大明,而我大明的儒士去从未踏上过他们的土地,夏某想上疏陛下,出使佛郎机!”
夏言在写给自己同窗好友张璁的信中如此写道。
没待张璁回信,夏言就在正德九年夏上疏朱厚照,请求皇帝陛下朱厚照恩准,让他出使西洋诸国。
朱厚照批准了夏言巡视西洋诸国的奏疏,无论如何,这个时代的大明士大夫们愿意多出去看看总是要支持的。
内阁首辅王华知道自己在改革朝政上没有自己前任马文升与焦芳那么灵敏,但深受宪法大纲新事物影响的他,决定在自己做内阁首辅期间,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建立起良善的君臣关系,实现真正的众正盈朝。
内阁首辅王华请旨得准主持了内阁第一次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廷议,他在文华殿文渊阁很是痛批了一干为家族私利而与陛下作对的奸臣,并道:
“诸位同僚,所谓文死谏,武死战,吾等既文臣,可因谏而死,因大义而死,但不可因私利而死,因不忠而死!王某认为内阁与各部以及各省地方当成立忠君社组织,以在各衙门内部推行忠君忠国之思想,避免一干同僚因私利而辱我士林之风!”
王华说着还亲自向兵部右侍郎夏言拱手道:“我大明不乏国之干臣,虽有叶贽这样的自私自利枉顾忠义之辈,也有夏侍郎这样为天下计而不惜远涉重洋之臣,无论如何,我等既为朝臣,当逐奸佞,正清源!”
王华在士林中地位极高,他这么一搞,一干门生故吏都跟着搞起了这种精神性的文明建设活动,而被他这个首辅亲自拱手作揖的夏言也因此巧合地被称赞为当世之张骞。
可无论如何,朱厚照见此还是很满意的,在他看来,清流官员也不是一无是处,若果能都像王华这般致力于维护帝国统治秩序正确引导帝国思想,也不失为利国利民之事。
当然,朱厚照也知道,如果不是王华因为其子王阳明投资皇家产业而使其王家成为了与皇家利益一致的官僚资本家,他王华这个清流权贵也不会变得这么忠心于帝事。
虽说,大明帝国这一次开始以主动和自信的姿态去了解西方世界。
但此时,佛郎机驻扎满剌加的舰队司令官阿方索此时并不欢迎大明帝国突然主动要出使自己佛郎机国的行为,因为他认为大明帝国无辜攻占屯门岛甚至俘虏安德拉等人且强行要求且支付巨额侵略罪赎罪金的行为是对自己佛郎机国不礼貌的行为。
在得知大明两广水师占领屯门岛,且俘虏安德拉等佛郎机人后,整个驻扎在满剌加的佛郎机舰队就彻底震动了!
阿方索当即叫嚣要让大明知道一下厉害,便立即准备派兵出击大明。
不过,在阿方索还在准备之时,傅珪与汪宏率领的大明水师已经抵达了满剌加巴淡岛,这一次,大明带来的是五艘主力风帆战舰,二十艘硬帆战舰再加上其他辅助船五十余艘,在整个南洋已算是规模不小的舰队。
而阿方索显然还对大明舰队的实力不甚了解,此时的他驻扎在满剌加的战舰不过十五艘,总兵力也不过千余人。
不但如此,在汪宏的威逼利诱下,跟着安德拉等佛郎机人当通译的杨三等汉人早已把满剌加的真实情况告知了给了他,所以,大明舰队一抵达巴淡岛,汪宏就带着五艘主力风帆战舰朝阿方索在满剌加的主力舰队停泊点疾驰而来。
当阿方索还站在船舷上享受静谧的海风时,海平线尽头已经出现了五艘大明风帆战舰。
。。m。
………………………………
第209章 殖民满剌加与兵部侍郎下西洋
阿方索同安德拉一样,在看见大明风帆战舰时也很陌生,他见过大明的广式商船,但他没想到大明战船会与广船有如此大的差役,但无论如何,阿方索决定派出自己的佛郎机战船去迎击这大明的战船。
佛郎机战船又称蜈蚣船,该船最大的特点是船舷两侧又多排划桨水手,形似蜈蚣,船不但轻便而且快捷,还配有佛郎机炮,能迅速打击敌舰也能迅速突围出逃。
阿方索派了十艘佛郎机战船而来,他总共有十五艘战船,他相信以自己十艘战船的军力能够击败大明的五艘风帆战舰。
大明的风帆战舰从船体到船帆都做了改进,无论船速还是火炮射速与射程与精确度都远胜于佛郎机的战船与机炮。
当阿方索的十艘佛郎机战船开来时,大明的五艘风帆战舰已经先列成战列线开了火。
轰!
猛烈的炮弹迅速飞跃蔚蓝色的海面直接砸在了佛郎机战船的船头或船帆或船板上。
一些佛郎机战船直接原地打转起来。
而一些佛郎机战船则被打得船头木屑横飞,剧烈摇晃起来。
不过,这些佛郎机战船中依旧有好几艘在阿方索的指挥下朝大明的战船急速而来,而大明的战船则在汪宏率领下提前转向,直接攻击阿方索麾下的佛郎机战船船舷,而且是数十门火炮齐发,开花炮弹直接把这些佛郎机战船与佛郎机都炸得四分五裂起来。
没半个时辰,阿方索麾下十艘战船已被全部被炸,而他自己所在旗舰也仓皇逃了回去。
阿方索心有余悸地看着大明的战船,他没想到大明的战船会如此厉害,看着自己已经损坏的九艘战船,他已经没有任何抵抗之心,仓皇得就要带着其余六艘战船逃离。
不过,这时候,大明其余战船也围了上来,整个港口附近的海域全是大明的战旗,且舰载巨炮带着他那混黑的金属色从船窗探了出来,待一艘佛郎机战船驶离港口。
顿时,就是无数巨炮喷着火舌,将一颗颗炮弹朝佛郎机战船倾覆而来。
“啊!”
顷刻间,传来的是还有无数佛郎机人被炮击时的惨叫声。
无数道白色的巨浪把大海搅得起起伏伏,而被打成碎木的佛郎机战船也变成一块块碎木起起伏伏。
作为满剌加诸事总理大臣的礼部尚书傅珪,他对于军事没有概念,但他能看得出来大明的火炮远胜于佛郎机,而作为急先锋的五艘风帆战舰更是远远大于佛郎机战船,在看见满海面上皆是大明的火炮在轰击着佛郎机战船时也知道大明水师是稳操胜券。
“陛下说的很对,文明必将能战胜野蛮,宾塘王公,看清楚了吧,这就是我大明王师!这就是以儒立国之效!你们以西域波斯为法,自甘落后,是故被小小西夷所侵,人家十五艘战船就能让你们国灭,可见是国法不得民心之故!”
傅珪摸了摸颌下胡须,很是淡然地立于炮火肆掠后方的大明宝船上,前方大明威猛的火炮给了他很大的自信与底气,让他这个理学名臣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甚至直接在满剌加宾塘王公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儒家理学上来。
而这宾塘王公明显还是有些顽固地不愿意相信是儒家理学造就了大明现在的一切,因而,不得不以很客气地口吻问道:
“总理大人,可本王听闻,儒家并不重视百工之技,天朝火炮如此犀利战船如此宏伟,当应是墨学之工才是,且本王听闻,儒林对你们当今的皇帝陛下风评并不很好,言其只重杂学不重经义理学,所以,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君王之一意孤行之功而非儒家教化之道吗?”
傅珪被这宾塘王公问的有些挂不住面子来,忙哼了一声:“你那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以儒立国非是摒弃百家,以儒为本乃是立国之道,若大明不以儒家立国,如何能安黎庶,黎庶如何能治百工,无论如何,让你们满剌加以儒立国,乃陛下之诏令,待佛郎机驱除后,你必须立即回国子监习学!”
傅珪依仗着自己背后强大的大明强行教训起了满剌加的宾塘王公,而宾塘王公也只能依从,同时心里也开始有些疑惑起来,难道以儒立国真能让国家变得如此厉害,还是说大明有更让人需要学习的地方?
无论如何,宾塘王公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将来见见如今的大明皇帝陛下朱厚照。
傅珪虽然以自己是天朝上国的官员身份强行恫吓住了宾塘王公,但宾塘王公的质问也让他内心里受到了一些震动,他不得不开始暗想道:“儒家理学于人伦见长,但在格物百工之道上未曾有半点涉猎,可治国非是治学,若真要让大明长治久安,兴盛强大,真正的治国之道难道不应是儒家理学,那应该是什么学问,应该是能涵盖国计民生一切之法统之学吗?”
傅珪陷入了深思,连绵不尽的炮火让他这个理学名臣发现一代圣人的教诲对帝国的益处似乎还不如一个普通技工的一项发明,他不由得再次暗自念叨起来:“不,不是这样的,可能只是我们还没有领悟真正的学问,真正的学问应该是让更多人去创造新的东西,而不是让更多的人去恪守陈旧的事物,那真正的学问到底是什么!”
傅珪陷入了魔怔。
……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帝国,他们的战舰与火炮居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天啊,我们佛郎机遇到了最可怕的对手!”
佛郎机海战名将阿方索选择了投降,他举起了白旗。
而大明的指挥者汪宏也传令大明各战船停止了炮击,并着人将阿方索等人俘虏到了自己的战舰上,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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